临界

除去初华不提，乐团的其余人也隐约察觉到了祥子的异样——她在跟某种东西战斗，某种看不见的东西。无论是会议室还是练习室，她有时毫无征兆地蹙起眉头，以手抵着下巴，或攥着衣角，一副为难的样子。倘若报以体贴的问候，不、仅仅是一道担心的视线就会驱散祥子面容上的拧巴劲，但那种无形的神秘显然死死地凭依在她身上，只是数分钟未关注，微微眯细的金池里便又蓄了一塘焦虑。

海铃误以为自己是最敏锐的人，率先对祥子伸出了援手。毕竟祥子也不是每天露出这副不自在的样子……海铃在初华故作不在意的视线中将祥子拉到角落，魔法师似地在空手里变出一片生理用品。

「丰川同学，莫非你是忘了带这个……？」

海铃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道。

「喂、你是不是很在意她俩」

若麦戳戳初华的脊骨，坏笑着在她耳边吹风。

「最近祥子的状态不太对劲，这下就连最迟顿的海子也坐不住了」

「…………」

「我说、你肯定是知情者吧？ 祥子到底怎么了啦」

「最近作曲遇到瓶颈，亦或是和赞助商洽谈不顺？ 我不确定……」

「是么？ 我不爱管闲事，按理说对你们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一点也不好奇，只是————……不希望因一些无聊的私事搅黄了公事」

「…………」

若麦前半句的语调飘飘的满含八卦之心，玩闹一般的气音瘙挠着耳道，可后半句骤然降温，低音像一把匕首冷不防地扎到心坎。

「要知道在私底下有能耐伺候好祥子的人，可不就是初子你嘛~」

视线一隅，海铃搂着祥子的肩，殷勤地说着些什么。但初华能听到的只有若麦的声音为这一幕配上不合时宜的台词。

家的大门是认知上的界限。亦或是一道加工闸，在祥子跨出门槛时为她镀上理性的坚壳，将她武装成别人眼前的好学生、Ave Mujica的总指挥，一位天衣无缝的年轻神明，高不可攀、神情冷峻。回来时候，卸了外壳的裹覆，只要稍微的刺激，内里的流心的欲液就可以在初华身上恣意流淌。

祥子的“阿克琉斯之踵”被初华冷不防地轻掐了一下。

被戳中腰间的弱点，祥子发出一声高昂的惊叫，顺势瘫软在初华怀中。

这连串动作是在刚一同进家门不过半分钟内所发生的。

「噫！？ 你、你什么意思！」

「噢、抱歉，一不小心就……」

祥子以象征性的力道拍着贴在腰际的手，这在初华眼中被定义为打情骂俏一般的行径。

毕竟进了家门，她已经没什么必要故作坚强了。

「真是的、才刚回来就这样，刚刚在外头也是……呐、初音，别光这样看着我呀！你到底有没有在反——」

初华最喜欢祥子因她的唇舌缺氧失控、因她的亲吻舔舐在怀中逐渐失去坚冷的全过程。面对这样的祥子，初华的唇角控制不住地向上翘起一个弧度，迫不及待地以舌品尝她的唇，她的津唾，她的汗咸，她的甘酸，她的柔软。

「今天，小海铃拉你到墙角」

「对，所以，又如何」

祥子竭力装作镇定的样子，但被初华的双臂箍住，因而紧张中起伏不断的轮廓线被敏锐地捕捉。

「没什么，就是好奇发生了什么」

说着，初华舔掉白皙脖颈间新生的汗液。

「她误会了。以为我生理期来了总是愁眉苦脸的……我也就顺势——」

「哈、哈哈哈哈……」

初华低沉的笑唐突地打断了祥子的话梢。

「嘿、小海铃也真甜，毕竟事关小祥的生理期，最了解的人肯定是我嘛」

初华用手掌压着祥子的小腹，邀功似地喃喃。祥子涨红了脸，既无法赞同，也无法斥驳。赤裸裸的对白轧到了自尊心的尾巴，祥子霎时产生难以言喻的后悔，为自己刚进门时采取妥协举措意欲借此纾解欲求的想法而跳脚。

「挪开。她不过是误会了，你总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吧」

言语无法立竿见影，祥子便上手用蛮力揭开按着小腹的手。

「不过说起来，小祥的生理期也快到了」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不是为此，那小祥为什么愁眉苦脸的呢……大家都很担心呢」

「你也知道我有很多事要忙，我、我可——」

「说起来，生理期前后的话，好像会特别舒服呢……」

「！ 我不懂你到底在说什——唔」

一旦忠于自己的欲望，过分的矜持就被割舍了。瘫软下来的祥子被初华按在门边，侧头就可以看见半身镜中自己被压着亵玩的模样。斜眼瞟见镜中世界，祥子的理性认为共犯关系此时不适用于两人，若初华越是过分地霍霍，那自己越显清白无辜。这样的理论与肉体的欲望勾结，令她以大无畏精神做出一副献身的姿态，任由初华撒野胡来。

处于祥子身后的初华以下颚搁在祥子的颈窝，故意用气息刺激敏感的耳。无需目视确认，只消用日渐娴熟的手法就让手掌贴着腰际线侧滑至裙摆、隔着布料摩挲出臀部隐藏的曲线，又自下而上移动、掐着大腿感受那种光洁而富有弹力的肉感。手指由丝袜微微将腿肉卡得陷进去些许的那条分界线进入，被丝袜和腿肉两面裹挟的勒肉感使初华欲罢不能。摸了一通后，被手指勾开的丝袜发出一声闷响弹回腿肉。祥子在怀中如惊弓之鸟般哆嗦了一下。初华从中找到了天大的乐趣，又反复勾着好了几下才罢休。

似乎总算厌倦了玩心，初华伸手一扬，掀起了祥子的短裙。不等忍无可忍的祥子羞斥她的轻浮，手便伸向通往私处的最后一层设防。

驻守在那儿的感触引起初华的好奇，她特意屈低了身子确认了一眼。那是一条丝绸质地的黑色系带内裤。祥子看重的是它的贴身舒适，以及对水痕的遮掩，但初华却误解了。

「啊咧？ 黑色的…还是这种款式……小祥、莫非是早就有这个意思了？」

「才、才不是！ 请你放尊重一点！！」

祥子红着脸大声抗议，但初华只是欣慰地笑着，同时用手指强硬地挤开裆部的布料。

「诶~可小祥的这里都变成这样了……很期待？」

让手指在穴口蹭了蹭，初华将在裹了爱液的两根手指刻意伸到祥子眼前——即使手指从合并转为分开，浓稠的粘液还是藕断丝连地填补两指的缝隙。

「咕唔…还、还不是初音，害我变成这副德行！」

「是是，抱歉让小祥久等了，那我马上补偿，好不好？」

初华快速地解放自己充血了有一会儿的器官，右手那两指不由分说地插进祥子的嘴中，挟着软舌蹂躏起来。

「不不、这里是……刚回来都还没洗过……听我说、要做至少得也去——」

祥子口齿不清地反驳着，在初华耳中听起来特别像高潮前夕那种被肏得七荤八素的样子。

抱怨起了反效果，愈发坚定了初华的决心。初华轻轻咬着祥子脆弱的耳，用低沉的声音灌输她的急切之情。与此同时，左手也没闲着，抓着系带一抽便轻易化解了最后一层壁障。

「诶~可我忍不住了嘛，就在这跟我做，求你了小祥」

说着，硬翘的性器挤开了耻丘，从那儿蘸取天然的润滑自后向前地行进，用滑腻的柱头挑弄最前头的肉豆。反复的磨蹭激出黏腻的水声。完成润滑的冠部被手扶着在穴口搅动，让那张贪婪的小嘴来回吞入又吐出。

祥子的呼吸急促起来，心儿也怦怦怦地一个劲猛击着胸膛。这样的挑逗让她情不自禁地咬住初华放入口中的手指。终于，她屈服了。

「下不为例……」

初华让自己的刚直缓缓没入，记忆了形状的欲肉欣然裹吮着侵犯进来的长度，在完全插入的撑胀感中抑制不住地阵阵紧缩。满足地吁叹了一声，初华开始了抽插，以大开大合的前后进出体验祥子体内不为她以外所知的曼妙。

祥子的肉体擅与初华私通，而顽固的神智在第六至七次抽插的时候也败下阵来，自暴自弃地加入了这一行列。在交换身体的最后一夜，初华才发现祥子不喜欢自己擅自将她归于温室的花朵，仿佛她需要比旁人多一倍的关怀才不至于夭折。在近段时间里，初华又察觉粗暴的性爱才是祥子的心头好，只是她羞于启齿。

在玄关处，初华激烈地追求祥子，提她的臀好方便胯间撞在屁股上。性液飞溅，肉体拍打的啪啪声不绝于耳。祥子因无处借力而撑在墙上的双手被操干得一次次向下滑落，又被初华提起来按在头顶上方。猛烈的肉欲让祥子映在镜中的金眸失去焦点，一点点向上翻去。高潮在即，面对压倒性的快感祥子无助地左右晃着脑袋，蓝发随着动作在她脑后翻飞。此时她与理想中自己引以为傲的样子已经相去甚远。

「笨蛋、别这么用力顶我、啊啊，初音、初音、初音——……为什么，呀！」

初华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小脾气。

不管怎么看，祥子先自己一步的高潮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可祥子愈是想要，她便愈是使坏地不给。

她慢了下来，可这样反教祥子越发地痴迷于她的任性妄为。

有一瞬，祥子感觉重力离开了，但这并非高潮时期模糊的感官所生成的倒错幻觉。她确实是被初华抱了起来。

「呀啊！ 放我下来，这太危险了」

「小祥只需把重心靠在我身上，别乱晃就可以了」

见初华没有放自己下来的意思，祥子只能无奈地勾住初华的脖子，两腿交叉缠住初华的腰。初华顺势托住了祥子的屁股揉捏了两把，自言自语似地问道。

「噢、我们走吧?」

说着，初华吭哧着动了起来，嵌在穴中的肉棒受重力进到更深的地方，每次走动颠簸都会顶到祥子位于深处的性感带。激昂且确实的快感虽无法让祥子高潮，却让她轻易随着节奏惊叫，肉壁也一阵阵地紧缩颤抖，祥子不仅是四肢发力，私处也在慌乱中使劲夹着初华生怕掉下去。这种“求生欲”带给初华不逊色于高潮时的挤压感。

「啊！……啊！ 走…走是去、哪儿、、啊！」

「嗯哼？ 或许是、走向高潮……？ 唔呼，小祥你夹得好紧，真舒服啊……」

「呀！ 讨厌、别闹，初音、啊啊！ 我问你话呢——」

「唉~是小祥想去的浴室啦」

初华故意走得很慢，享受着下体之间彼此紧密吸附的感觉，她的肉棒被刺激得更加粗硬起来，顶得祥子不住地分泌爱液。结合部滴落的淫汁隔三岔五地在地板上作滩。两人就这么以放荡的交合姿势抵达了浴室。

「好了，快、快放我……干嘛？！你要、啊！ 不、不不、呀啊——！」

虽然喜欢说谎，但这次初华兑现了不久前的玩笑话。满心以为自己会被放下来的祥子反倒被使劲抬得更高了，一撒手，噗呲一声粗大的肉棒便将穴道重新贯穿到底，肉冠也猛地撞在宫口。绝望和快乐在祥子不要不要的浪叫中交织，在浴室玻璃中回响，让初华变得疯狂——小祥，刚才你想去的时候去不得，现在就算不想去却也非去不可！

祥子在初华高强度的顶胯下仓促抵达高潮。浓精一股紧接着一股地射出，爱潮喷泄，还没开淋蓬，干燥的浴室地面就被打湿了一片。

啵的一声响后，肉棒从穴中解放了出来。初华放下了祥子，笑着指指地上喷溅的杰作，对她说。

「呼——幸好即时赶到这里，不然就遭殃了」

「别、别说了！这不都沾到衣服上了，初音、你为什么就不懂克制呢，真讨厌！」

祥子颤颤巍巍地倚着浴室的墙，捏着眉间以训诫的姿态示人，心中却暗暗赞叹被抱起来操到高潮的快感真是非同寻常，但这着实是不可说出口的……

「对不起嘛，小祥这么可爱，我一不小心就……」

被指出毛病，初华以诚恳的语气说出那个祥子听到厌的借口。

祥子红着脸瞪了初华一眼，举出 “万岁”的手势。

明示之下，她身上的衣物被初华细心的褪下，快速叠放到衣篓。

事后温柔体贴的手法又为初华重博信赖，她绕着祥子忙活，一边轻声哼吹着一段旋律。祥子羡慕初华在如此激情一场后竟还有力气，不愧为是主唱。

『正因实在是忙碌 偶尔才要尽情放纵』

祥子两侧的发带被抽离，取而代之的发圈将湖蓝的瀑发重新编扎，在脑后盘为一团。

调节好的温水从小腿一点点往上浇淋到肩颈，为的是叫祥子更轻松地适应温度。

『虽然我也爱温和的日常 刺激与冒险却在呼唤我』

封闭的浴室让初华的歌喉愈发天籁，让她变得像一部留声机。

激情后的气氛像是按下了切换，一下子舒缓了下来。

『全都是我的错 陪我一起任性吧』

是啊，自己变成这样，一定都是初华的错……祥子的精神在氤氲的水汽中飘远了。

初华先前的轻浮狂放就像猛兽的牙爪，此刻收敛至无影无踪。

要是她能一直像现在这样，情欲再淡一点就好了。

但想必，自己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能让她露出贪欲獠牙的人吧……

『时间不够也无妨 正所谓小酌怡情』

初华往手里挤了泵沐浴液，搓揉起泡后以掌心缓缓地贴着祥子白瓷的皮肤摩擦。

在激情后享受恋人无微不至的关怀，这样的暖意使祥子心旷神怡。

胸锁乳突肌，肩颈，腰肋，后背，胸腹，手臂，腿侧，阿里基斯腱，足弓脚心……白花花的泡沫一点点裹覆这些地方，又被水冲走。初华用指尖划过完成清洗的皮肤，在背脊印上唇，贴吻一直上攀到泛红的耳背。她轻轻咬住了祥子的耳朵，陶醉地以各色赞词崇拜祥子身上所具有的造物之美。

沉默了良久，祥子像是被初华的言辞所折服，呆呆地吐出自己的感想。

「真厉害……把你的能说会道用到作词上就更好了」

「毕竟小祥的身体总能给我很多灵感」

「唔……好了好了，这种话，你可别对别人说」

「当然不会。哦，还有就是小祥平时得多吃点，这样是不行的」

初华轻掐祥子略显嶙峋的肋间，忧心忡忡地补充道。

「那你刚才在门口倒是怜香惜玉着点啊……」

祥子没好气地转过头吐槽。

「我那时有弄疼小祥吗」

「没有，真的难受我都会讲出来的，再说我没你想得那么脆弱——」

「嗯，我晓得。小祥比谁都要坚强」

初华捏了捏祥子的脸蛋，柔柔地注视着水汽掩映的金，安抚似地应答。

祥子用手贴上初华的手，眷恋了一阵才回答。

「……你知道就好」

「啊！ 最重要的地方还没处理好，你瞧我这记性——」

平和的氛围一下变了样，初华突然抽走了手，凑到祥子身下。眼看着初华的手要伸向自己下体，祥子慌忙双手交叉挡住那里。

「干、干什么！？」

「嗯？ 当然是完成清洁的最后一步咯。抱歉，刚刚那个体位很难清理，所以里面就、呃……总之，交给我来吧，呐？」

初华歉意的神情和狗狗一般的委屈眼让祥子不忍拒绝，看在对方是一片好意的呈态，祥子只能率先错开视线作退让。

「咳咳……你、你可不许动其他念头啊」

「嗯，我知道的」

初华跪在瓷砖上，一手撑开穴口，另一手的两根手指慢慢没入高潮余韵中的穴肉。那里本来就轻微麻痹，受到插入的刺激又忍不住缠着手指痉挛了几下。

初华仰头无辜地看着祥子，似乎是想为自己证清白。

「果然还是很敏感？」

「嘶，你再慢点……」

于是初华的动作变得像是树懒一样慢，但这样好像更显得她是图谋不轨，以这样缓慢的速度在肉褶中行进和一颗跳蛋掐了电源塞在下体有异曲同工之处。

「呃，倒也用不着这样」

初华又按照要求加快了动作。在所能及的最深处，她尝试着抠弄了一下。

「呀！呼呜，初、初音！」

祥子激动地拍打初华的小臂。

初华发誓她真不是故意的。祥子发出的娇吟又让她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跳加速。她接受祥子嗔怪的俯视，或许是水蒸气作妖，她好像又看见金色的湖泊中荡漾起了春色。

这样的祥子又让初华开始按捺不住。

小祥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初华忖度。

交换身体之前的她压根不敢设想这种场面。

「抱歉，小祥你再忍一下，这、这也是没办法的呀……！」

「啊诶、不，啊……呀、……咿呀！ 咕呜、别再——」

「诶~可是不这样压根洗不干净嘛，手皮都泡皱了……」

长痛不如短痛，初华想着又加快了动作。咕叽咕叽的水声中，祥子低头望见依附在肉壁上的浊液确实被扣出来了许多。白色的浊液在重力的作用下拉着丝，滴落在地，很快随水流入排水口。

但快感的错觉却让祥子误以为这种液体里似乎也混杂了因快感而新生成的爱液。

高潮后对肉壁公事公办、有一遭没一遭的抠弄带给她以新颖的感觉，祥子郁闷地想这一定是初华的什么新把戏，这么抠下去仿佛是挖到了一股泉眼，里头外冒的液体根本流不尽。这明摆着是打着为她好的旗号而行淫之事。

趁大错还未铸成，祥子狠下心来。

啪！

「好了、这下就——嗷唔~~~！！」

初华吃痛的怪叫的余音在浴室内盘旋。

祥子本想下点重手拍掉初华的手。好死不死，出手的那一刻初华刚刚完事，还没等直起腰，她的股间就挨了一巴掌的扇。

「小祥！？！————」

初华捂着裆瞠目结舌，如受晴天霹雳。

「啊！对、对不起，我、我我我……」

祥子一下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的误解，睁大的眼瞳盯着初华慌乱地彷徨。欲言又止了一阵，祥子总算意识到应该关心一下伤患。她慌忙凑上前巴拉初华挡着的手，但初华咬着牙摇头往后退，很快被逼至墙角。

「不行小祥，我、我已经没事了……」

「快让我看看，万一出什么事、我可——呀啊！」

祥子无视初华的抗议，凑近了裆部，大喇喇地扯开她阻挡的手。

霎时，有根硬物哗啦一下打到她脸上。

初华发出一声倒抽凉气的声音。

「变态！！！！！」

受惊的祥子不顾形象地大喊。

辱骂性质的回音四处碰壁，一时间找不到出口。

「怎么会这样……初音你、、、你倒是说句话啊！？」

「对不起，小祥，我又忍不住了，呃——」

受害者垂着金色的脑袋不敢直视咄咄逼人的罪魁祸首。

被打反而勃起？这和自己在电影中看过的搞笑桥段压根对不上号！初华怎么会这样，这不对，这很奇怪啊，绝对是很变态的啊……幸好在交换身体的期间没在外发生这样的事，祥子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啊——！ 服了。真是的，拿你没办法……」

「诶~小祥就没有那种欲望么！」

她的那里会变成这样，和祥子刚刚的迷惑性表现也脱不开关系，初华委屈地想，但她想自己主动提这事只会招致激烈的驳斥，还是咽下了这口气。

「……反正、我会帮你的忙的，难道这还不够吗？」

「诶~~~可我问的是小祥想不想跟我做」

「别把我想得像你那般荒淫」

「好吧好吧，也是，是我以己度人了……」

初华的语气中体现出她没能拉人下水的遗憾。她拒绝了祥子的帮忙，反倒是置气似地转到祥子身后。祥子感到重新找回硬度的东西夸耀似地抵在她的臀肉上拍打，前后摩蹭。抵着臀肉的形状光是想象便让祥子咽了口唾沫。

浴室是最廉价的混响棚，将初华粗重喘息的倍率放大。祥子也把其视为初华毫不害臊地对她产生性欲的直白证据。这样的声音萦绕着她，填充她的听觉，让她的内部蠢蠢欲动。

通常伴随这种急促而有节奏的喘息，她的身体各处也会得到快感的关照，但现在却不一样。缺位的虚空让祥子心痒难耐，却无法抱怨什么。

初华当下的行为可以说自我为中心。她飞快地打着手枪，祥子没洗完多久的肌肤又被她的先走汁蹭上标记，她公然把祥子当发泄欲望的肉体一样慰藉己身。与此同时，她也牢记着方才祥子的不坦诚，故意让柱头顶着穴侧的腿肉擦，引祥子下意识挤着腿晃动身子，穴口饥渴地翕张。但无论如何，她就是迟迟不愿真的遂祥子的愿主动“擦枪走火”以承担莫须有的罪责。

「小祥、小祥、小祥————」

精液上涌的感觉支配着初华，她用力将性器抵在祥子的尾椎，手上动作和嘴里喃喃的频速都踩了脚油门。

这样下去，刚刚洗好的背又要遭殃了——忍无可忍的祥子转过身，堵住了情话连篇的嘴。初华一边应付着口中与祥子突然展开的唇枪舌剑，一边拉来祥子的手搭在怒勃肉棒上。祥子撸动这根癖好清奇的野兽，亲手感受它的长硬，感受它在手心的脉动与湿热。

真遗憾，要是它不是在手里，而是插入自己的体内，那该有多么快乐……祥子一边接吻，一边用被低气压渍透的发热大脑发散平日里理性最不待见的下流妄想。

逐渐，祥子感到手握的东西越发粗硬，一抖一抖地颤动。

「小祥~~~~~~————」

祥子果断地将柱身抵在初华的腹部。从孔中发射的精液弄脏了偶像紧实平坦的小腹，最高的一直挂到白花花的乳肉和乳沟。

「我受够了」

祥子甩下这句话，随手找了条浴巾裹着，兀自离开令她发狂的蒸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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