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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死亡」的伪装,共罪难终,2

小说:共罪难终 2025-09-09 19:56 5hhhhh 9560 ℃

一声清脆而冰冷的金属扭动声,如同惊雷般骤然劈开了天文部内酝酿的暖昧空气,两人循声望去。

门口一道蓝发身影正握着一把螺丝刀站在那里。指节都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白,周身似乎散发出无形的力场隔开了天文部和走廊。

原本璀璨的金色瞳仁此刻如同熔炉中沸腾翻滚、即将溢出的滚烫金水流动着。被背叛的惊愕、被愚弄的狂怒、以及一种近乎毁灭性的羞恼一并混杂着袒露而出,几乎要将爱音焚毁殆尽。

“小祥?/祥子同学?!”

就在灯与爱音在天文部缠绵时,立希正好被睦这没有任何前置信息的传讯弄得一头雾水。

“立希,救救爱音。”

立希盯着这条匪夷所思的讯息看了几秒,她实在想不通那个能够在人群中如鱼得水,和任何人相处都能精准挑拨她们情绪的爱音有什么可以让她这位暴脾气的鼓手去救的。

刚刚才放下的关于爱音的事情又开始纷杂地涌入脑海,难道那家伙在同学面前吹牛说自己会编曲但其实一无所知,结果临阵露馅,走投无路才要跑到自己头上来求助吗?

立希摇摇头将这个推测甩出脑海。不,以那家伙的小聪明和行动力,就算只是临时抱佛脚自学一周估计应付一些简单的曲子也绰绰有余。

而且为什么是睦在替她求助啊?就算拉不下脸来直接找自己,和灯说不比和睦说有效吗?明明无论怎么看爱音-灯-立希的组合才应该更近。最关键的是那家伙和睦有超过一句“你好”以上的关系吗?

立希努力搜寻着脑海中的记忆碎片,顶多也就是在ccc演奏结束,睦还吉他的时候对爱音说了一句礼节性的谢谢。

怎么看她们两个应该都没有交集才是,一个是成天跟在祥子身后,被祥子死死护住,沉默寡言仿佛半身的大小姐;而爱音,听说那家伙最近还在羽丘学生会大放异彩,就连花咲川都能听闻她的大名,可想而知她有多忙。

两人就像两条空间上毫无关系的线条,怎么看都难以走到一起。

无论是什么情况这也太奇怪了,虽然以爱音的热情和社交能力,大概也能够轻易融化睦身上那层沉默的冰壳,接受她有些孤僻的性格,这点立希倒是毫不怀疑。说不定精神状态能比在祥子身边还好些,毕竟那家伙如果想的话,确实就是有这种能够让人放松下来的能力。

但这终究没有发生,因此这条讯息哪怕是由素世,灯,乐奈甚至祥子发来,立希都不会觉得疑惑,而是会立刻开始担忧爱音目前的境地,然而偏偏是睦,这件事的诡异之处就超出了立希的预想。

空想无益,但睦的消息不能忽视,因为睦也绝不是那种信口开河乱开玩笑的人。尤其是在睦和爱音两人还不熟的情况下有这样的消息,那证明事情也许已经发展到了几乎无法挽回的地步。

沉思片刻,立希撤回了发给爱音的说明自己想要道歉的消息,准备了解情况后再重新编辑,转而开始询问睦究竟发生了什么。

“什么意思,爱音她怎么了?”

“为什么是你在替她求救?”

然而接下来的消息让立希目瞪口呆,直接从长椅的靠背上弹起,直接掀翻了还在腿上的午餐盒,任由那好不容易得以被立希宠幸的正餐三明治掉在地上,发出可怜的啪叽一声。

“早上,爱音被祥侵犯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立希死死盯着屏幕,大脑一片空白。她甚至怀疑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或是昨晚熬夜过度产生了幻觉。她用力揉了操眼睛——文字依旧清晰。她锁屏、解锁,退出聊天界面、再重新点开——冰冷的句子顽固地停留在那里,纹丝不动。

如果这个睦是她的队友,祥是她们共同认知中那个蓝发的、骄傲的键盘手,爱音是mygo那个粉发活泼的节奏吉他手……那么,立希觉得自己一定是穿越到了某个荒诞离奇的平行世界。

然而,现实不容她逃避。她必须强迫自己接受这难以置信的信息,以此为基点,理解睦的意图。她压下翻涌的质疑和对祥子、爱音根深蒂固的印象,手指颤抖着准备继续追问。但睦的下一条信息,如同第二记重锤,狠狠砸在她的认知上:

“素世好像早就干了。”

立布感到一阵眩晕。距离最后的排练仅仅过去四天。短短四天,乐队内部究竟发生了什么?整个世界仿佛在她不知道的角落天翻地覆。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汲取足够的氧气来支撑自己,然后才郑重地几乎是捧起手机,一字一句地输入:

“你所说的‘侵犯’……是指强奸吗?”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详细告诉我!”

回复来得很快,却依旧带着睦特有近乎残酷的简洁:

“不清楚。”

“她好像没有反抗,”

“祥看起来很得意,也很生气。”

“她觉得是爱音在挑拨关系,特意一边侵犯爱音,一边打电话警示我们。”

即使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祥子这扭曲暴虐的逻辑还是隔着屏幕将立希震惊。

睦介入时只听到祥子将一切过错推到爱音身上的理论的后半段和后续电话中的“实况转播”,因此并不知晓最初是爱音而非祥子拨通了素世的电话。

但结果已无可辩驳——祥子和爱音的声音,以一种令人作呕的方式,向电话这头的听众直播了一场发生在学校厕所里,关于大小姐如何欺辱品学兼优的学生会副会长的“表演”。

关于性知识,两人各有来源。睦曾偶然撞见祥子偷偷抚慰自己,祥子当时惊慌失措地遮掩。出于礼节,睦没有追问,但那份好奇促使她在两人分别后自行去了解了相关领域。

而立希则更像是在高压下无师自通,将自我抚慰当作一项精准而高效的减压任务来完成,只为快速释放压力,然后重新投入学习或练习。

巨大的困惑和更深的忧虑交织在一起,立

希抛出了一连串问题:

“为什么是你在求助?”

“是爱音拜托你的吗?”

“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信息量巨大,但能拼凑出的有效现状却少

得可怜。她急切地需要一个锚点。

睦的回复再次带来了意想不到的视角:

“素世想拥有爱音。”

“祥好像也是。”

“她们好像坏掉了。”

专注于向立希传递信息为爱音寻求援助的睦,此刻并未察觉,一道冰冷的目光已经从餐桌的另一端投射过来。长崎素世的视线已悄然离开了她自己的午餐,牢牢锁定了睦和她手中的手机。

睦也有些茫然于为什么自己会对爱音如此在意。正如立希所想,她们的交集几乎为零。可是内心深处却有一种莫名的牵引让她想要去接近、去了解这个粉色头发的女孩。

虽然对睦而言保持距离也并非不可,但当机会以这样一种戏剧性的方式降临,她选择了伸手。更何况,她的青梅竹马祥子和于她而言重要的朋友素世,此刻都与爱音卷入了如此深重的漩涡之中,她的介入也变得合情合理起来。

睦的目光习惯性地扫向素世,最终定格在素世那投向自己手机的、带着盈盈笑意的视线里。那笑容依旧完满,可透露出来的意味让睦不寒而栗。

“小睦,是在和谁联系吗?”

熟悉的语调,带着刻意柔化的亲昵,像是由能够划破皮肤的,尖锐的硬糖块。睦对这声音太熟悉了。每一次素世想要从她这里得到什么,或者意图掌控什么时,这副“最友好”的面具便会准时出现——就像现在这样。

若在往日,睦会甘之如饴地沉溺于这虚假的暖意里。她深知这伪装的关怀是素世的一部分,是她发自内心地带有目的的关心,关心是真的能够让人切实地感到温暖,但有目的也是真的。

但即使明知是虚妄,那片刻的“美好”对睦而言也如同荒漠中的甘泉,带着能够摧毁一切诱惑。她面对素世,愿意被利用,只要那能短暂地维系住这浮于表面但又真切的美好。

但此刻不行。冰冷的现实透过这层自我安慰的薄纱包裹着睦。手机屏幕上跳动的信息牵连的远不止她自己和眼前的素世。爱音、祥子、立希……甚至灯都可能被卷入这场无声的风暴。

睦的心像被无形的手攥紧了。她固然不相信素世会真正用激烈的手段去伤害他人——素世内心的荆棘更多是刺向自己。

与祥子不同,素世总是那样,不忍将缠绕自身的尖刺掷向旁人,反而任由它们在血肉里疯长,一寸寸勒紧,却依旧想要拥抱别人,直至两个人都被伤的体无完肤。

“我……”

喉头有些发紧。短暂的犹豫在沉默中蔓延。说谎?粉饰太平?还是坦诚?每一个选项都通向未知的险境。最终,她选择了最笨拙却也最安全的堡垒——沉默的壁垒。

“我……不能说。”

她近乎祈求地在心底默念:到此为止吧,别问了。但素世眼中那温柔面具下的探究之光,却更加明晰也更加严厉了一些。

“不能说吗?”素世的声音依旧柔和,像冰层下的暗流,“小睦不会……又在做一些会伤害到别人的事情吧?”

她优雅地停顿抿了一口水,目光如同探针,精准地捕捉到睦将手机攥紧、指节发白的细微动作。

“虽然做什么都是小睦自己的自由啦,”她话锋一转,语调更加绵软,却带着无形的压力,“但是呢,如果因为小睦的行动,让谁受伤了……那小睦自己也一定不会好受的,对吧?”

素世从容地夹起一块翠绿的西蓝花,送入口中慢条斯理地咀嚼着。她的视线未曾离开睦的脸庞,如同经验丰富的猎手品味着猎物最细微的挣扎。

看着睦只是沉默地将手机屏幕熄灭又攥得更紧,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蓝宝石一样的眸子又被眼皮遮住了几分微微眯了起来,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意。

“小睦真的不可以告诉我你在联系谁吗?”她稍稍坐正身体向前倾了几分,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诱哄般的亲昵,

“当然,如果会让小睦感到困扰……那就算了。”轻轻叹了口气,垂下眼帘,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失落,“只是如果这样的话,我也会有些困扰呢。”

睦读懂了。素世的目标很明确:确认通讯对象是否是爱音或祥子,并试图撬开她的嘴,获取更多情报。

至于素世自己为何不直接联系?睦心中泛起一丝苦涩的明了。且不说能否联系上,单是以素世此刻的身份:一个因为距离上的因素而落败,又觉得自己被祥子强行侵犯了私有物的野兽,又要以何等面目去联系那两人?那就完全承认了自己在这场交锋中的败北。

难道要天真地说“是我先上的爱音,你不准碰”?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素世毫不怀疑爱音身体的魔力,她相信只要与爱音有过交媾就绝对会沉迷到无法自拔,更何况是祥子那种粗暴的带着征服意味的占有。她甚至隐隐担心连睦也可能因此对爱音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

还好,睦接下来的话暂时驱散了这份担忧,却投下了更深的谜团。

“不是祥和爱音。”睦的声音很轻,但异常清晰,每个字都像经过深思熟虑才吐出,“也不是灯。”

随后她金色的目光从素世身上移开,低头用更小的音量补充了一句:“但灯快坏掉了。”

一如既往的简洁,却字字千钧。睦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语气的平稳,生怕任何一个细微的波动,都会再次点燃素世眼中那冰冷的怒火,招致新一轮柔和的审讯。

提到灯,是源于那天下午短暂而深切的交流,她确认了灯对爱音那份同样难以言喻的执着。她同样不想要这个重要的伙伴也坏掉。

素世审视着睦的神情和眼神,金色的表层只有她熟悉的木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没有闪烁,没有欺骗的痕迹。她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些。

睦没有说谎。但最后那句“灯也快坏掉了”是什么意思?而且,如果不是祥子和爱音,还有谁能让小睦如此急切而隐秘地联系?

素世和立希同一个想法,即使睦早上也想要帮助爱音,但在素世看来那只不过是为了不让祥子陷入犯罪的道途而做的无用的努力。而立希本人……虽然不知道爱音是怎么和立希说的,但她显然不会对爱音有什么好脸色,说不定还动手了才解决这件事。

不过既然确认了小睦并非潜在的竞争对手,那么她暂时就还是安全的,是值得“信任”的棋子。素世迅速将注意力转向了新的威胁——那个曾短暂闯入爱音内心、像易碎水晶般的小动物,高松灯。灯,才应该是现在需要警惕的对象。

素世在愤懑之余又有些羞怒——那个粉毛,明明在离开大家的时候甚至没有人去挽留,也没有人提到,甚至所有人就任由自己忘掉爱音了一个月,她们又有什么资格和自己抢?

本以为这件事十拿九稳,但接二连三地冒出来的竞争对手,而且还都是将爱音逼离自己的元凶,乐奈除外。素世又确认了自己的决心,绝不能让爱音再一次离开自己,她无法再承受这样的痛苦了。

经此一役,睦知道与立希的线上沟通必须中断了。素世那看似不经意的目光,随时可能化作实质性的行动,比如直接夺走她的手机。屏幕暗下去,也隔绝了立希不断发来的追问:

“什么是她们想要占有爱音?”

“坏掉了是什么意思?”

一条条信息如同石沉大海,再无回应。

立希盯着毫无反应的对话框,眉头紧锁。她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同在月之森的那个人——长崎素世。

多半是素世察觉了什么,或者睦为了避开素世的视线,主动切断了联系。烦躁地叹了口气,立希用力揉了揉眉心。即便如此,从睦那零碎而惊悚的只言片语里,她已能拼凑出一些令人不安的轮廓。

“看起来是相当棘手的事情呢。”

熟悉的、带着点慵懒戏谑的语调突然从身后传来。立希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猛地将手机屏幕扣在腿上,警惕地回头。

“啧!”看清来人是八幡海铃,她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窥屏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海铃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将一瓶冰凉的奶冻轻轻放在立希旁边,然后抬了抬下巴,指向立希脚边那片有些狼藉的午餐残骸。

“我可没有窥屏,”她语气平淡,却一针见血“如果不棘手的话,你怎么会连这个都顾不上收拾了?”她扫视了一圈,视线又落回立希紧绷的侧脸上。

立希一怔,有些松了口气而又无奈的感觉:“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随后她起身开始收拾被自己弄到地上的午餐,心中暗暗把这件事记在了素世祥子和爱音头上——这三人害自己没吃上饭。

“还是关于乐队的事情吗?”

海铃自顾自地在立希旁边坐下,又掏出一瓶奶冻熟练地撕下习惯开始吸吮,并再一次看向立希的侧脸,立希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再求助海铃。

并非是对这件事不感到急迫,正相反,就是因为这件事太过重要,所以立希才会如此慎重地选择解决方式。一搞不好就会为素世和祥子招致牢狱之灾,而爱音虽身为受害者,但如果有心之人运作一下也会身败名裂。

况且,虽然立希很信任睦,但刚刚没有质疑也只是因为被如此劲爆的消息一时间占满了脑海,根本无暇思考,只想要获得更多的信息来拼凑事情的完整性。

此刻冷静下来,疑点如同水底的泡泡咕噜噜地冒了上来。为什么是睦而不是灯来联系自己?这本身就透着古怪。更关键的是,睦所描述的那个关于素世和祥子对爱音的“侵犯”……立希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其与心中的形象重叠。

素世在她印象里,是偶尔会露出腹黑的笑容,但骨子里那份对伙伴的温柔和照顾是真实的。至于祥子,那种骄傲,自尊心又那么强的人怎么可能屑于去做那种事情?

而她对睦也有一种像是有些在此之外的疑惑,睦真的理解侵犯的意思吗?毕竟她看起来就像一个相当乖巧精致的人偶娃娃般纯洁,立希自觉是了解睦的性格和行为方式的,可眼前这件事却像一道突兀的裂痕,硬生生嵌入了她认知中的睦的形象里。

要不要告诉海铃?这个念头在立希脑海里反复拉扯。上次爱音提出重组ccc时已经麻烦过她一次了。再开口,即使知道海铃绝不会嘲笑自己,立希心里那份“又要求助”的羞耻感还是挥之不去,仿佛在证明自己的无能。

最终理智和对队友们的担忧还是压倒了无所谓的自尊心,在海铃早有预料的目光中,思索片刻去买了一瓶饮料,目光闪烁着缓缓开口:“有时间吗?这件事需要问问你的看法。”

……

听完来龙去脉,看了消息记录,饶是海铃自认在乐队圈子里见多识广,此刻也有些被小小地震撼了一下。

“虽然我也见识过不少乐队内部的龌龊事情了,但是你们乐队能发展成这样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有些超出了我见识过的地方,就像好几个乐队的事情拼接在了一起。”海铃抬起眉毛,有些讶然的对立希说道。

“这也正是我在怀疑真实性的原因,光是听起来就很离谱,如果是真的就更加让人不敢相信了。”立希吸了一口奶冻,“相比起来,哪怕说是睦在和我开玩笑都显得更加符合常理,可惜她不是会开玩笑的人,更遑论用这种事情开玩笑。”

海铃没有立刻接话。微微垂眸,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奶冻盒子光滑的表面。在Mujica里她与睦的接触不算少,但都是基于专业层面的交流,为了准时高效地完成分内之事。

睦就像一个提线木偶,她只需要知道听从祥子的命令和指挥,至于睦本人的想法性格?那和海铃没什么关系,而海铃也如同在其他乐队一样毫无探究的兴趣和必要,只是单纯地当做这个庞大机器运行的部件。

“祥子同学我也见过,虽然那时候她似乎非常冷漠。不过是一个很让人省心的合作对象,不会拖欠工资,能自己打理好绝大部分事情,也有很好的天赋才情。真要说她会做那种事情,确实很难想象呢。”

海铃耸耸肩,将手机递回去,继续说道:“所以如果是真的,我都有点好奇那位爱音同学究竟有什么样的魅力能让你们念念不忘了。这么说来,她好像还是羽丘学生会副会长?能力肯定也很强,只是可能不在音乐方面?”

“看着风光而已,她其实就是个喜欢出风头……”立希说到一半又突然住口,毕竟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说点坏话实在有悖道德。

“啊,我大概明白了。毕竟我们也有过几面之缘来着,这样的人确实很难让人忘怀。”

立希有些摸不准海铃的意思:“你这就了解她了?”

“嗯……不算了解吧,只是稍微猜了一下,是不是爱出风头但技术不好;天赋很高但最近才开始勤加练习;能活跃气氛,和她待在一起不会紧张,但是就是忍不住想要损两句?”

看着立希从疑惑到震惊再到不可思议的眼神,海铃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的那些乐队里也有这样的人吗?”

“不……并没有,应该说没有完全符合以上条件的。有些人的一部分能和她重合,把这些令人念念不忘的特质结合一下,加上你的态度猜出来的。”

海铃随意地将瓶盖拧开,抿了一口之后神色陡然认真了起来:“但现在的问题并不是她们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只是在这里推测也毫无意义。”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清醒:“重要的是你,立希,你该如何应对这件事。哪怕这真的只是若叶同学一个恶劣的玩笑,你也必须做出反应。”

立希沉思片刻,皱着眉头开始重新理清这乱成一团的线路:“如果睦的话是真的,祥子特意打电话来警示,说明她和素世在这件事上一定有分歧。”

随后她有些奇怪:“既然有分歧,那么祥子是如何知道素世这么做过?总不可能是素世在这么做的时候给祥子打电话了吧?而且祥子说爱音挑拨关系……”

想到这里,立希又摇摇头:“不,爱音那家伙肯定不会这么干,既然她想要放手,就不会再回来干这种事情。那一定是出现了什么事情,让祥子和素世间有什么嫌隙,祥子以为是爱音做的。”

而立希此刻能想到的最深行裂隙——就是几天前那个素世没来排练,最终又引出爱音的话题的那个下午。

“可还是很奇怪,就算祥子这么认为,她又怎么会想到侵犯爱音?还是说,真的是睦完全不了解这两个字的意思吗?”

海铃突然伸手在立希面前晃了晃:“越推越乱是吧。干脆别管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要找到任何当事人,不就可以轻松了解来龙去脉了?反正你不是刚好要道歉吗?先约出来问问吧。”

海铃的话让立希感觉醍醐灌顶一般,对啊,只要找到爱音,祥子或者素世不就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立希感激地看了海铃一眼,又向爱音重新编辑了一条消息,此次并没有提到是什么事,只是单纯地邀约而已。但她知道即便如此爱音也一定会接受邀请。

但海铃又提醒了一句:“不过,如果真如若叶同学说的那样,那想必那位长崎同学和丰川同学恐怕不会让你那么轻易地见到她。”

立希再一次皱眉,思考了几秒后又看向海铃:“那可能还是要请你帮忙才行了。”

“乐意之至。”

祥子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这该死的粉毛在自己早上才狠狠地惩罚过她,现在又对自己的警告视若无睹,跑来天文部勾引灯。

不……应该说是在预料之中吗?毕竟如果真的想要防范,自己应该在灯和爱音一起来的那时就强行一起跟进天文部,而不是偷偷尾随她们,直到一切动静平息之后才跳出来指责,那此刻眼前的这一幕就绝不会发生。

在恼怒和愤懑之余,祥子有些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好像还松了口气,内心有些小小的庆幸。

毕竟如果爱音真的就这样被自己威胁住了,自己反而好像没有借口和动机再对她做些什么。而一想到这种情况,祥子突兀地觉得自己的意识和身体间隔了一层空腔,仿佛水分蒸发一般流失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灯不清楚两人早上发生过的恩怨,也不知道祥子对爱音抱有什么样扭曲或者不满的态度。灯只是看着祥子明显是生气的表情感到一丝不妙,想要开口辩解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的勇气和行动力似乎刚刚才在爱音身上消耗殆尽,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所有的话语都哽在胸口,最终只化作一片徒劳的沉默。她甚至不敢抬头看向祥子锐利的目光,即便那并不是针对自己,只能无措地盯着自己的指尖。

祥子本想立刻开口斥责“不知廉耻”的爱音,可又猛然记起自己所声称的“大义”。她所做的一切,不正是为了让灯,让所有人都看清长崎爱音那虚伪、轻浮、包藏祸心的真面目,从而主动远离她吗?

如果此刻自己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口不择言,表现得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子,甚至牵连到灯的感受,那岂不是完全本末倒置?

于是汹涌的斥责被强行咽了回去,化作喉间一声压抑的冷哼。祥子冰冷的目光如刀锋般刮过爱音的脸,最终落在灯身上时,才收敛起些许锋芒。

祥子不着痕迹地收起螺丝刀,向前走了几步,拉起还在不知所措的灯的柔声道:“灯,为什么没有和我说要来天文部呢?我正好有些新想法想和你讨论一下。”

祥子又看向爱音,眼中又含着明显的警告:“而爱音同学,学生会那边的事情好像还没有解决,现在我们要讨论乐队内部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回避。”

灯虽然不理解二人之间诡异的气氛,可她还是听出来了祥子是在赶走爱音。灯从祥子那里抽出手,抬头饱含希冀看向祥子,轻轻拉起了爱音的手:“小祥,我不想让爱音离开。”

祥子只感觉两股截然不同的情绪分别想要挤爆自己的大脑,其一是恼怒,因为在祥子看来灯是绝不应该凭借她自己的意志说出这种话,必然是这该死的粉毛,该死的千早爱音变本加厉地蛊惑了她。

其二则是随着这股愤怒更加旺盛的兴奋,毕竟自己早就和爱音说过不要再接近大家,可她依然还在对灯死缠烂打。无论是怎么发生的,祥子依旧一股脑将这件事怪在了爱音头上。那么她就可以以此为借口对爱音再过分一些……

深呼吸后,祥子有些平静了下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对灯发火。

“既然灯都这么说了,那么爱音同学留在这里也不是不行。只是希望你不要忘掉早上我和你说过的事情。”说罢,祥子坐在灯旁边,也不顾那里还有没干的水痕。

爱音只是带着奇异的微笑注视着这一切,只要大家能重新因为自己开心就好。

中午的时间很快过去,转眼到了放学。

爱音自然看见了立希给她发的消息,她也暗暗揣测了一下立希会以什么借口来想要得到自己的身体,毕竟这则消息出乎意料的简洁,而且立希居然还准备亲自在门口将自己接走。

在天文部里爱音就明说了这件事,祥子本想要开口阻止,但灯却先表示了她的期待:“小爱要和小立希好好相处……”

祥子不想在灯面前威胁爱音,于是想要找个机会再警告一次。可当第一次找到爱音就被灯以她有些无光的眸子盯着:“小祥,想要赶走小爱吗?”祥子只好作罢。

如海铃预料的一样,远远地就能望见羽丘门口站着一位气质优雅,面容姣好的月之森少女。

高调的身材和脸上挂着的和善微笑吸引了不少羽丘学生驻足指指点点,猜测着期待着又是哪位同学能够值得这种美女等待。

海铃不急不缓地向那边踱步,立希请她帮的忙就是若是素世堵门,那么就请海铃去引开素世,否则想要带走爱音估计是没什么希望。

两人特意早退,海铃穿上了平时乐队支援的职业装,一前一后地向羽丘走去。

正在等着爱音出来的素世并不知道又一个场外因素会使得她今天的行动和计划烟消云散。忐忑,怒火和急迫在名为笑脸的面具下急切的翻涌,却始终冲不破。

门口又出现了一位气质和长相都无可挑剔却和素世完全不同的美女,驻足的学生都被引过去了一部分。素世当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但她万万没想到对方的目标就是自己。

“你好,长崎同学,有时间吗?我有事想要找你。”

“您好,您是八幡海铃同学?抱歉,我现在有些忙……誒?!”

素世的话被突兀的动作中断,海铃拉着素世的手就迅速离开了现场。

素世本想挣脱,可海铃一句话暂时蒙蔽了她的理智,任由自己被脱离校门口到了拐角处。

“我来为了和你讲述一件有关千早爱音的事情。”

“什么?”

立希见海铃将素世拉走,迅速到校门口张望着那个粉色的身影。她不知道海铃能够拖住爱素世多长时间,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就只能强行抢人了。

虽然立希自信在力气这方面素世比不过自己,可万一被老师抓住那么想都不用想素世这样看起来就优雅不逾矩的大小姐言辞可信度一定更高。

在焦虑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异常之慢,立希觉得自己可能等了几十分钟才终于看见灯,祥子和爱音一同从教学楼中走出。

她心一沉,最终还是要和祥子强行抢人才行啊。

至于灯则完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毕竟灯如此纯粹,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的发生,预想中祥子强行挽留的情况并未发生,只是有些不太甘心地看看灯又看看爱音洋溢的笑靥,而且灯似乎也抱着奇怪的期待。

爱音倒是表现得很正常:“狸希,你来啦!那就走吧?抱歉,灯灯,祥子同学,狸希找我有些事。”

但这种正常却显得极为诡异,立希不相信爱音忘掉了她动手的那一幕,但她依旧如此热情。立希可不觉得是爱音是个不怎么记仇的人,毕竟她现在还在喊着狸希这个没品的外号。

但已经没时间耽误了,这些异常都可以等会再问,但如果等素世摆脱了海铃追上来,再想和爱音单独谈谈就没那么容易了。

于是立希带着爱音迅速离开了现场。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和你说,毕竟我和爱音同学不熟,可这件事的确非常重要。”海铃严肃的表情不似作伪。但实际上她哪里知道有关爱音的事情,但想要将素世拉走也只有这一个办法。

就在素世几乎连笑容都快要消失,即将爆发的时候,海铃眉头一挑:“啊,成功了。抱歉,长崎同学,我也是受人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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