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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ai警告】七彩石,2

小说: 2025-09-09 19:56 5hhhhh 1650 ℃

水龙头还在滴答、滴答地落着水珠,敲打在血水上,发出空洞而绝望的回响。

“爸爸他……趁我愣神的时候……打晕了我……”苏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死寂般的平静,“等我醒来……水……已经红了……”

陈默感到一阵眩晕。他扶着冰冷的瓷砖墙壁,胃里翻江倒海。一切都如日记和推理所料。连锁反应已经启动。父亲死了。

他猛地回头,看向苏晚。

她的脸上已经没有泪水了,只剩下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但那双红肿的眼睛里,此刻却燃烧着一种让陈默心惊肉跳的、异常平静的火焰——一种彻底放弃、带着某种决绝的平静!

“陈默,”苏晚看着他,声音轻得像叹息,“别阻止我了……好吗?”

“不!”陈默几乎是吼出来的,他冲过去再次抓住她的肩膀,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皮肉,“我不允许!绝对不允许!还有机会!我们……”

“机会?”苏晚凄然地笑了,那笑容脆弱得如同即将碎裂的琉璃,“真的还有吗?陈默,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陈默的身体,看到了他口袋里那块冰冷的石头,“之前的五次……有两次,也不是我和爸爸动的手啊……是意外?是那个杀了我妈妈的恶魔?谁知道呢?”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洞穿世事的悲凉:“就算我今天不死……只要那个凶手还在……只要妈妈遇害的根源还在……我随时都可能……像梦里那样……被一刀捅死……或者……”她说不下去了,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仿佛又看到了自己头颅滚落的场景。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巨大的决心,眼神变得异常温柔而坚定,定定地看着陈默:“陈默,你听我说。我把我妈妈的电话号码告诉你……下一次……你直接去找她……去救她!好不好?”

她的语气近乎哀求:“没有妈妈……我和爸爸……都活不下去的……真的……救救她……救了她……就救了我们所有人……”

陈默浑身冰冷,血液似乎都凝固了。他明白了。她是在安排“后事”。她要用自己这一次的死亡,为他换取最后一次、也是最关键的一次穿越机会!去源头解决问题!

“不要……”他摇着头,巨大的悲伤和无力感几乎将他压垮,泪水不受控制地再次涌出,“不要这样……晚晚……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还有别的路……”

苏晚看着他崩溃痛哭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她走上前,主动抱住了他,将脸埋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上,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别哭……陈默……相信我……我们一定会再见的……一定……”她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努力挤出一个微笑,“现在……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帮我完成这件事……这样……你才能用最后一次机会……去救妈妈……去救……未来的我……”

她拉着陈默的手,走进了她的卧室。房间里弥漫着少女特有的淡淡馨香,此刻却笼罩着死亡的阴影。

苏晚走到衣柜前,打开抽屉,拿出了一根崭新的、一指宽的白色尼龙扎带。那塑料的质地,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她又从另一个抽屉里,拿出了一双崭新的、质地细密的黑色长筒丝袜。

然后,她开始平静地脱衣服。

外套、T恤、裙子……一件件衣物无声地滑落在地板上。最后,她褪去了所有的遮蔽,将自己年轻、美好的胴体完全暴露在陈默面前。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温润的象牙白光泽,曲线起伏有致,带着少女特有的青涩与诱惑。唯有那双眼睛,依旧平静得可怕。

她拿起那双黑色丝袜,慢慢地、仔细地将它们套上双腿,一直拉到大腿根部。细腻的黑色丝袜与她白皙的肌肤形成强烈的视觉反差,透着一种诡异而凄艳的美感。

做完这一切,她拿起那根白色的尼龙扎带,走到陈默面前。她的脸颊上,忽然飞起了两抹极其不自然的、羞涩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她微微低下头,不敢看陈默的眼睛,用细若蚊呐、带着明显颤抖和羞怯的声音说:

“陈默……可不可以……在我……的时候……抱着我?”她停顿了一下,似乎鼓足了巨大的勇气,声音更低了,几乎难以听清,“如果……如果能……摸摸我……就更好了……”

她的脸更红了,像熟透的苹果,长长的睫毛紧张地颤动着:“我……我以前在网上……看到过一些……报道……就是……窒息的时候……那种感觉……会很……特别……我……我不敢试……也……没人可以试……”她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里充满了祈求、羞涩和一种近乎献祭般的决绝,“现在……你在这里……你是我最爱的人……我……我想在最后……体验一次……可以吗?”

用如此害羞可爱的语气,说着如此残忍直白的话语。巨大的反差带来的冲击,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陈默的心上。泪水瞬间决堤,无法抑制地汹涌而出。他摇着头,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不要……晚晚……不要说这种话……求你了……”

看到他再次崩溃痛哭,苏晚慌了。她连忙上前一步,再次紧紧抱住他,将脸贴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心跳和绝望的颤抖。

“别哭……别哭啊……”她温柔地拍着他的背,声音轻柔得像在哄一个孩子,“我爱你……陈默……我真的好爱好爱你……从初中……到现在……一直都爱……”她抬起头,泪光盈盈地看着他,眼神温柔得能融化一切坚冰,“相信我……我们一定会再相见的……在一切都变好的未来……我保证……”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现在……只有我这样离开……你才能用最后那个机会……去救妈妈……去改变一切……这是必须的……不是为了求死……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重逢……”她的眼神变得无比认真,“所以……答应我……仔细看着……好吗?记住我最后的样子……记住这……‘最后一舞’……”

陈默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恐惧,只有温柔的爱意、坚定的决心和一丝对未知体验的羞怯。他读懂了她的坚持,也明白了这残酷选择背后的深意。巨大的悲伤几乎将他撕裂,但他最终,艰难地、缓缓地点了点头。

泪水无声地滑落。

他伸出颤抖的双臂,用尽毕生的温柔,小心翼翼地将眼前赤裸着身体、只穿着诱人黑丝的女孩,用公主抱的方式轻轻抱起。苏晚温顺地依偎在他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颈窝,贪婪地呼吸着他的气息。

陈默抱着她,一步一步,如同走向祭坛,走到她那张铺着浅色碎花床单的大床边。他倚靠着床头半坐上去,然后才将苏晚轻柔地放在自己身前,让她背靠着自己温热的胸膛,整个娇躯嵌合在自己怀里。

苏晚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侧过头,鼓起残留的最后一点勇气,小声问:“陈默……那个……你可不可以……在走之前……要了我?”她的脸颊红得滴血,声音细若蚊呐,“就这样……还是处女……感觉……好遗憾……”

陈默愣了一下,心中涌起巨大的酸楚和怜惜,他努力想扯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只能苦笑着,用尽量轻松的语气打趣道:“小色女……你平时……都偷偷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他收紧了环抱着她的手臂,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承诺:“你的第一次……要留到我们把这一切都解决之后……留到……我们真正重逢、没有任何阴影的那一天……我向你保证……那一天会来的……”

苏晚的身体在他怀里轻轻颤了一下,似乎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被承诺温暖到的安心。她不再坚持,只是更紧地依偎着他。

“嗯……”她低低地应了一声。沉默了几秒,她又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清醒:“对了……陈默……我好像……在梦里……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你每次……回来……都是在睡着……或者……晕过去之后……对吗?”

陈默浑身一震!这个细节,他之前一直没太在意!每次穿越,确实是在他目睹苏晚死亡、在巨大的精神冲击下昏迷或者最终沉沉睡去之后发生的!他从未仔细思考过触发机制!

“对……好像……是这样……”他涩声回答。

“嗯……那就好……”苏晚像是确认了什么,轻轻舒了口气,“那……今天之后……你睡之前……好好想想计划……不要……太悲伤了……好吗?”她的语气带着温柔的叮咛。

最后,她再次抬起头,深深地、深深地凝视着陈默的眼睛,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烙印下来。她的眼神清澈而温柔,带着无限的眷恋和托付,柔声说:

“我和爸爸妈妈的命……都交给你啦……”

“再见啦……”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眼中所有的温柔、羞怯、眷恋都瞬间褪去,只剩下一种一往无前的决绝!她猛地抬起双手,抓住了套在脖子上的那根白色尼龙扎带的塑料扣头,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决绝地向后一拽!

嗤啦——

塑料齿轮咬合收紧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呃——!”

一声短促而痛苦的闷哼从苏晚喉咙里挤出。她的双眼瞬间因缺氧而暴突,瞳孔急剧放大,身体猛地在他怀里向上弹了一下,随即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重重地瘫软下来,软倒在陈默的臂弯之中。

窒息开始了。

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抽搐。赤裸的、只包裹着黑色丝袜的年轻胴体,在死亡的阴影下扭曲、绷紧、又放松,像一条搁浅在岸上濒死的鱼,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带着毁灭气息的诡异美感。

陈默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他死死咬着牙,牙龈几乎渗出血来。他牢牢记着她的请求——抱住她,抚摸她,记住这最后一舞。

他一只手如同铁箍般紧紧环抱住她剧烈扭动的腰肢,将她牢牢地禁锢在自己怀里,任由那濒死的躯壳在他胸前疯狂地挣扎、弹动。另一只手,则带着无尽的怜惜和诀别的痛苦,颤抖着抚上了她胸前那柔软而富有弹性的椒乳。

入手温软滑腻,带着少女肌肤特有的细腻触感。他小心翼翼地、却又无比珍重地揉捏着,感受着那团软肉在自己掌心中不断变形。指腹偶尔划过顶端悄然挺立的蓓蕾,带来一阵细微的电流。

“呜……嗯……”

怀中的苏晚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爱抚。原本因窒息而发出的痛苦呻吟声,在极致的痛苦和突如其来的刺激交织下,竟奇异地带上了一丝近乎高潮般的、情动的呜咽。这声音像羽毛般搔刮着陈默的神经,让他更加心碎。

她的挣扎幅度在爱抚下似乎真的变小了一些,但频率依旧剧烈。她的舌头已经被勒得吐出了一小截,粉嫩的舌尖微微探出唇外,却被她下意识地用洁白的贝齿轻轻咬住,只露出一点点粉红的尖端。那张原本因窒息而涨红的小脸,此刻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状态:一半是扭曲的痛苦,一半是因爱抚刺激而泛起的、带着迷离的欢愉红晕。她的眼睛开始不受控制地向上翻白,眼白占据了大部分视野,只留下一点点黑色的边缘。

陈默感受着怀中这具生命正在飞速流逝的躯体,感受着她每一次痉挛带来的冲击。看着她那混合着痛苦与欢愉、濒临崩溃却又有种奇异安详的小脸,他知道她快要走到尽头了。

他不能让她带着痛苦离开。

那只在她椒乳上揉捏的手,带着无比的虔诚和温柔,缓缓向下移动,掠过平坦的小腹,最终覆盖在她小腹下方那片柔软的、带着细密绒毛的芳草地带。

他的指尖,带着灼热的温度,极其轻柔地、缓缓地揉搓按压着那片神秘而敏感的三角区域。

“啊——!!”

苏晚的身体如同被强电流击中,猛地向上弓起!一声尖锐的、带着极致颤音的尖叫从她被勒紧的喉咙里挤压出来!她下体的小花园在强烈的刺激和窒息的共同作用下,猛地痉挛收缩,一股温热粘稠的爱液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瞬间浸湿了陈默的手指和她自己大腿内侧的丝袜。

与此同时,她胸前的椒乳也在窒息和高潮的双重刺激下,变得更加圆润饱满,两颗原本就挺立的红梅此刻更是硬硬地凸起,傲然挺立在空气中,颜色也变得更加深红诱人。

陈默知道,他的女孩正在经历着濒死前最后的、也是最强烈的高潮。他强忍着撕心裂肺的悲痛,低下头,无比温柔、无比珍重地在苏晚汗湿滚烫的额头上印下深深一吻。

然后,他凑近她耳边,嘴唇几乎贴着她通红的耳廓,用最轻柔、最安抚的声音低语:

“别怕……晚晚……我在呢……”

“放松……别害怕……”

“很快就好了……很快……”

“我爱你……永远爱你……”

他的声音如同带着魔力的咒语,低沉而稳定,穿透了窒息的痛苦和濒死的恐惧。

苏晚的身体在他的话语和持续的抚慰下,剧烈痉挛的频率似乎真的放缓了一些。但生理的极限终究无法逆转。她的身体猛地绷紧到极致,如同拉满的弓弦,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来自骨骼深处的轻微咯吱声。紧接着,在一个幅度大到几乎要挣脱怀抱的、如同触电般的剧烈抽搐之后——

噗嗤……

一声轻响。

一股温热的水流,带着淡淡的骚味,调皮地从她失去控制的下体猛地喷涌而出!瞬间浸透了她臀下的浅色碎花床单,也弄湿了陈默的裤子。温热的液体带着生命的余温,也宣告着控制力的彻底丧失。

陈默没有躲闪,也没有丝毫嫌弃。他依旧紧紧地抱着她,任由那失禁的液体流淌。他知道,这是生命流逝时正常的生理现象,是他心爱女孩的一部分。

随着尿液喷出,苏晚绷紧如弓的身体骤然松弛下来,像一根突然断掉的琴弦。她的双手无力地反背在身后,微微蜷曲着。被勒得吐出的小舌尖软软地搭在唇边。从她被紧紧勒住的喉咙深处,发出最后一声轻微、短促,却异常清晰的叹息。

“唉……”

那叹息声,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满足的平静,轻飘飘地消散在充满爱液和尿液气味的空气中。

随后,一切归于死寂。

怀中的身体,彻底软了下去,不再有任何动静。

陈默的心,也随着那声叹息,沉入了无边的冰海。

他抱着她,一动不动。时间仿佛凝固了。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小心翼翼地、极其轻柔地将苏晚已然失去所有生气的身体,从自己怀里移开,平放在那张被失禁液体浸湿的床铺上。

他走进卫生间,用温水打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回到床边,他跪坐下来,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他用温热的毛巾,一点点、极其仔细地擦拭掉苏晚眼角残留的泪痕,擦去她唇边和下巴上沾染的口涎,最后,擦干净她下身狼藉的尿液和爱液。

他伸出手指,带着无尽的眷恋和小心翼翼,轻轻地将她因窒息而半翻着的眼皮合拢。又用指腹,极其轻柔地将她吐出唇外的那一小截舌尖,一点点推回了温暖的口腔之中。

做完这一切,他从书桌抽屉里找到一把锋利的剪线钳。回到床边,他深吸一口气,用钳口小心翼翼地夹住苏晚脖子上那根深陷进皮肉里的白色尼龙扎带。

咔哒。

塑料扎带应声而断。

他将断裂的扎带从她脖颈上取下,一道深红色的、触目惊心的环形勒痕赫然显露,如同一个残酷的烙印。

最后,他拉过被失禁弄湿的床单一角,轻轻盖住了苏晚赤裸的下半身,只露出她安详闭合着双眼的脸庞和那截系着黑色丝袜的修长小腿。

此刻的苏晚,除了脖子上那道无法抹去的深红勒痕,面容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解脱般的安详,仿佛只是陷入了一场过于深沉的睡眠。

陈默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背靠着床沿,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渐渐沉落的暮色。巨大的悲伤如同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冰冷的、坚硬的麻木和一种被彻底掏空的疲惫。

但他不能沉沦。他强迫自己转动僵硬的思绪。最后一次机会。那块石头,只剩下一缕紫色了。下一次穿越,目标明确——7月9日,拯救苏晚的母亲!

计划在脑海中疯狂地推演、成型。每一个细节都被反复咀嚼,确保万无一失。他不能失败!绝不能!

当窗外的天空彻底被墨色浸染,城市的霓虹灯开始闪烁时,陈默才支撑着疲惫到极点的身体,缓缓躺倒在苏晚的身边。他侧过身,伸出手臂,轻轻地、珍重地环住她冰冷僵硬的身体,将额头抵在她冰冷的肩膀上。

“等我……”他对着无边的黑暗,发出无声的誓言,“下一次……一定……”

疲惫如沉重的山峦压垮了他。意识沉入黑暗前,他最后的念头无比清晰:苏晚母亲的工作单位地址、下班路线、那个凶手的可能特征……还有,他需要一根棒球棍。

……

再次睁开眼。

没有瞬间的迷茫。意识如同绷紧的弓弦,瞬间归位!

陈默猛地从床上弹起,第一时间将手伸进裤子口袋。指尖触碰到那块温润的石头。他掏了出来。

石头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曾经残留的幽蓝和淡紫,此刻已彻底消失无踪,只留下指甲盖大小、一缕极其微弱、近乎透明的淡紫色光芒,在冰冷的灰白色石体中艰难地闪烁、摇曳,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彻底吞噬、熄灭。

只剩下这一缕紫了!

他抓起手机。屏幕亮起:7月9日,上午10:18。

就是今天!苏晚的母亲,会在今天下班回家的路上遇害!

没有时间浪费!陈默翻身下床,动作迅捷如猎豹。他冲进储物间,从角落里翻出一根沉甸甸的金属棒球棍。冰冷的金属触感从掌心传来,带来一丝奇异的心安和力量感。

他掏出手机,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却异常精准地拨出了那个在苏晚“最后一舞”前夜,用生命托付给他的电话号码——苏晚母亲的手机号。

听筒里传来等待接通的忙音,每一声都敲打在陈默紧绷的神经上。

终于,电话被接通了。一个温和、带着些许疑惑的女声传来:“喂?你好?”

“阿姨您好!我叫陈默!是苏晚的高中同学!也是她……最好的朋友!”陈默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急促和真诚的激动,语速飞快但清晰,“我……我暗恋苏晚很久了!为了能和她在一起,我拼命学习,终于和她考上了同一所大学!录取通知书昨天刚收到!”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平复激动的心情,然后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诚恳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羞涩:“阿姨,我知道叔叔和您……分开了。但我真的很喜欢苏晚,想和她一直走下去!所以……我想先见见您!跟您聊聊……可以吗?”他抛出了最核心的目的——见面!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陈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样啊……”苏晚母亲的声音里透出明显的意外,但随即,那份意外被一种混合着欣慰和感慨的温暖所取代,“好孩子……晚晚能有你这样的同学……朋友……阿姨真替她高兴……”她的声音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你想见面……当然可以……阿姨也想见见你……”

陈默心中巨石落地一半,立刻趁热打铁:“太好了阿姨!谢谢您!您现在在上班吗?您在哪里工作?我……我这边正好没什么事,我提前过去等您下班!顺便……保护您安全回家!”他刻意加重了“安全”两个字,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热情和责任感。

“啊?这……太麻烦你了吧?”苏晚母亲有些犹豫。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陈默语气斩钉截铁,“阿姨您别客气!告诉我地址就好!我这就出发!”

也许是陈默语气中的急切和真诚打动了她,也许是“保护安全”的说辞让她想到了独行的危险,苏晚母亲最终报出了一个工作单位的地址,是市中心一家规模不小的设计公司。

“谢谢你啊小陈……阿姨大概下午六点下班。”她的声音温和了许多。

“好的阿姨!我一定准时到!您等我!”陈默的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挂了电话,陈默没有丝毫停留。他紧紧攥着那根冰冷的金属棒球棍,棍身沉甸甸的重量传递着一种踏实的决心。他冲出家门,在路边迅速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了苏晚母亲公司的地址。

出租车汇入车流,朝着市中心驶去。陈默靠在椅背上,紧握着棒球棍的手心微微出汗。计划的第一步已经迈出,他成功建立了联系并获得了接近的机会。但这远远不够。

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窗外飞掠的街景,大脑高速运转。苏晚母亲下班回家的路线,按照之前从苏晚日记和新闻里拼凑的信息,会经过一片相对老旧、监控覆盖不足的街区,尤其是其中一条连接主路和住宅区的、狭窄僻静的后巷,是遇害案最可能发生的地点!

凶手……那个尚未浮出水面的恶魔……此刻是否已经在那里徘徊?像一头等待猎物的野兽?

陈默的眼神变得无比冰冷。他低下头,看着横放在膝上的金属棒球棍。冰冷的金属表面倒映着他此刻的眼神——冰冷,锐利,如同淬火的刀锋,燃烧着一种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守护到底的决绝火焰。

他提前抵达,不是为了等待苏晚母亲下班。

他要去那条巷子。

他要去守株待兔。

这一次,他不会再等待厄运降临。他要主动出击,把那个潜藏在阴影里的恶魔揪出来!用他手中的棍棒,亲手砸碎那条通往地狱的锁链!

出租车在距离目的地还有一个街口的地方停下。陈默付了钱,拎着棒球棍下车。他辨认了一下方向,目光锁定了前方不远处那条被两栋老旧楼房夹在中间、光线明显昏暗许多的狭窄巷道入口。

那里,就是最终的战场。

他深吸一口气,将棒球棍藏在外套下,但金属的冰冷触感紧贴着皮肤,带来一种奇异的力量感。他迈开脚步,如同一个走向决斗场的战士,身影坚定地没入了那条幽深、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巷口阴影之中。

巷子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垃圾的酸腐气息。阳光被两侧高耸的旧楼切割,只在头顶吝啬地投下一条细窄的光带。陈默背靠着冰冷粗糙的砖墙,将自己完全融入墙角的阴影里,像一块沉默的礁石。他的呼吸放得极轻,耳朵却像灵敏的雷达,捕捉着巷子内外任何一丝异常的声响。目光如同鹰隼,死死锁定着巷子唯一的入口,以及深处那片更浓的黑暗。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汗水沿着额角滑落,渗进眼角,带来微微的刺痛,他却连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棒球棍被他紧紧攥在手中,金属的冰冷触感是此刻唯一的镇定剂。

这一次,他不会再迟到。

这一次,他要把她的未来,从地狱里,亲手抢回来!

……

冬日的暖阳懒洋洋地洒在大学城洁净的人行道上,融化了昨夜残留的薄霜。空气清冽,带着松枝和阳光的味道。寒假伊始,校园里行人稀疏。

陈默和苏晚并肩走着。女孩穿着米白色的羽绒服,围着一条柔软的红色围巾,衬得小脸愈发白皙红润。她微微低着头,双手插在衣兜里,脚步轻快,偶尔偷偷侧过脸,用眼角余光飞快地瞥一眼身旁高大挺拔的男友,眼底是藏不住的欢喜和一丝羞怯。

半年前那场如同炼狱般的循环,那六次刻骨铭心的死亡,那最后的诀别与托付……都像一场被阳光驱散的噩梦,遥远而不真实。只有兜里那块重新被七种柔和而饱满的色彩完全填满的石头,无声地证明着曾经发生的一切,以及他最终赢下的那场豪赌。

“喂!”苏晚突然停下脚步,小手拉住了陈默厚实温暖的手掌。

陈默停下,低头看她,眼神带着询问的温柔:“嗯?怎么了?”

苏晚的脸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一直蔓延到小巧的耳垂。她左右飞快地瞄了瞄,确认周围确实没有其他人,才踮起脚尖,凑到陈默耳边。温热的气息带着少女的馨香,轻轻拂过他的耳廓。

“那个……”她的声音细若蚊呐,带着明显的紧张和羞赧,“寒假……时间好长……我想……今天晚上……去你公寓……”她顿了顿,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勇气,声音更低了,带着一种诱人的甜腻,“我想……把自己……给你了……”

说完这句,她的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番茄,但那双清澈的眼眸却亮晶晶的,大胆地直视着陈默的眼睛,里面燃烧着毫不掩饰的爱意和渴望。没等陈默从这大胆的宣言中回过神,她又飞快地、带着一丝狡黠和更深的羞涩补充道:

“还有……就是……”她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声音轻得像羽毛搔刮,“我……我还想……和你试试……那个……”

“哪个?”陈默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女友羞红又期待的脸。

“就是……就是……”苏晚的脚尖无意识地蹭着地面,声音几乎低不可闻,“用我的……丝袜……玩一下……窒息……好不好?就……试一下下……感觉……”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消失在唇齿间,但那亮得惊人的眼神却暴露了她“小色女”的本性。

陈默先是一愣,随即看着她这副又羞又勇、还带着点小期待的模样,一股巨大的暖流夹杂着哭笑不得的情绪涌上心头。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用力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把她精心梳理的头发揉得一团乱。

“哎呀!发型!”苏晚娇呼一声,不满地撅起嘴。

陈默却不理会她的抗议,手臂一伸,直接穿过她的腿弯和后背,一个标准的公主抱,将她整个人轻盈地抱了起来!

“呀!你干嘛!放我下来!”苏晚惊呼,双手却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脸上是又惊又喜的娇嗔。

“干嘛?”陈默低头看着她,眼神深邃,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当然是……回家满足某个小色女的奇怪要求啊!”他抱着她,无视了远处零星路人投来的惊讶目光,脚步坚定而轻快,朝着他校外公寓的方向大步走去。

冬日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亮。苏晚将滚烫的脸颊埋在他坚实的胸膛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嘴角弯起一个无比甜蜜的弧度。

而陈默的外套口袋里,那块贴着他身体的石头,正静静地散发着温润的光泽。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饱满而鲜活的色彩,在石头内部和谐地流转、交融,如同凝固的彩虹,再无一丝灰败的痕迹。

未来,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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