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哥哥？是不是，超级，划算？”

她歪着头，看着他，那双金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如同商人，在看着自己，即将到手的、丰厚利润般的、精明的光芒。那副模样，仿佛，她刚刚，说的，不是，要取走他，四分之一的生命，而只是，要从他口袋里，拿走，一枚，无关紧要的、硬币。

“而且，”似乎是，害怕，他会，因为这个“代价”，而产生，犹豫和退缩，她又，善解人意地，补充了一句，足以，打消他，所有，顾虑的、话语，“只要，你，不付出，最后的，那四分之一的，生命，就，不会有，任何的，影响哦。”

这句话，就像一把，最锋利的、最精准的，手术刀，瞬间，就切开了，路明非心中，那道，最后的、脆弱的，防线。

只要，不付出，最后的，那四分之一的生命，就，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这意味着，他，可以，有三次，挥霍自己生命，去换取，那种，神明般力量的，机会。他可以，用第一次，去拯救，那个，他一直，暗恋的，女孩。他可以，用第二次，去保护，那些，他，在乎的，朋友。他可以，用第三次，去，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

而他，所需要付出的，仅仅，只是，三次，交易的机会。

这笔交易，听起来，是那么的，划算。是那么的，充满了，诱惑。

路明非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正对他，露出了，胜利者般微笑的、小魔鬼，感觉自己的，整个，灵魂，都在，剧烈地，颤抖着。

他知道，只要，他，点了点头，那么，他的人生，就将，彻底地，改变。他将，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衰仔。他将，拥有，改变一切的，力量。

而他，所需要做的，第一步，或许，就是……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了，路鸣泽那张，精致的、苍白的、如同人偶般的，脸上。然后，缓缓地，向下，移动。他看到了，她那身繁复的、黑色的哥特式蕾丝长裙下，那片，平坦的、如同未发育的孩童般的、胸脯。他看到了，她那纤细的、仿佛一折就断的、腰肢。然后，他的目光，最终，停在了，她那双腿之间，那片，神秘的、未知的、充满了致命诱惑的、绝对领域。

他的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地凝固了。路明非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站在悬崖边上，即将做出人生中最重要决定的赌徒。他的面前，是一条通往无尽财富和力量的金光大道，而他的身后，则是他那平凡的、庸碌的、却又无比真实的过去。只要他向前迈出一步，他的人生就将彻底地改变，就可以拥有他梦寐以求的一切。

力量、金钱、女人，所有那些他曾经只敢在梦里偷偷幻想的东西都将唾手可得。他可以让所有曾经看不起他的人都跪在他的面前瑟瑟发抖，他可以让那个他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女孩心甘情愿地躺在他的身下婉转承欢，他可以成为这个世界的王。等等......什么鬼，他又不是常磐庄悟。

而他所需要付出的仅仅只是三次交易的机会，交易的内容还是和萝莉做爱。这笔买卖听起来是那么的划算，是那么的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即将就做出那个他自己都无法预料的决定时，一个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充满了JOJO风格的经典画面却突然出现在他那片混沌的，黑暗的脑海。

“但是，我拒绝！”

路明非虽然成绩不怎么好，在仕兰中学的那个所谓的文学社里也一直都是一个毫无存在感的小透明。但是为了能够和那个曾经的白月光陈雯雯多一些共同的话题，他还是硬着头皮读了不少他自己都看不太懂的外国文学，这或许是他在那段充满了卑微和暗恋的灰暗青春里所剩无几的收获了。

他或许不懂那些深奥的哲学，他也或许无法理解那些复杂的人性，但是他却从那些充满了悲剧色彩的故事里读懂了一个最简单朴素的道理：

和魔鬼做交易，从来都不是你想停就能停得下来的。

一旦你尝到了那种不劳而获的甜头，一旦你习惯了那种随心所欲的力量，你就再也回不去了。你会像一个无可救药的瘾君子，一次又一次地向魔鬼出卖自己的灵魂，直到你彻底地失去所有，变成魔鬼的奴隶。

所以在这一刻面对着眼前这个正用最诱人的条件来引诱他的小魔鬼，路明非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从那早已被欲望给彻底占据了理智的废墟中重新找回了一丝属于“路明非”这个独立个体的清明。

他看着眼前这个正用一种胜券在握的目光注视着他的女孩缓缓地摇了摇头。

路鸣泽似乎并没有对他的这个回答感到丝毫的意外。她脸上的那份充满了诱惑的、微笑也并没有因此而有丝毫的改变。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双金色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赞许的光芒。

她没有再继续纠缠。她只是缓缓地从床上站了起来然后优雅地穿上了那只被她随意地扔在一旁的黑色的玛丽珍皮鞋。她的动作依旧是那么的从容那么的优雅仿佛刚刚那场充满了诱惑和危险的、交易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哥哥”她转过身看着路明非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当你想好了要和我做交易的时候，记得随时喊我。”

“我随时都在。”

说完她的身体便如同一缕青烟般缓缓地消散在了空气中。那身繁复的、黑色的哥特式蕾丝长裙那张精致的、苍白的、如同人偶般的脸那双金色的、充满了魔性的、眸子都在这一刻彻底地消失不见了。

整个卧室再次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仿佛刚刚那场充满了荒诞、色情、诱惑和危险的魔鬼的游戏，真的只是一场他自己因为欲望和酒精而产生的荒诞的春梦。

路明非呆呆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刚刚从一场充满了刺激和冒险的虚拟现实游戏中退出来的玩家。他的身体还残留着那种不真实的空虚，他的鼻腔里似乎还残留着那股属于少女的淡淡的体香，他的嘴里似乎还残留着那只完美的玉足香甜的味道。

他缓缓地转过头看着躺在自己身边正睡得无比香甜的苏小妍，看着她那张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无比恬静的美丽的睡颜，路明非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踏实的感觉。

或许这才是他想要的真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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