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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虐,说什么也不要体验第二次(赫丽娅),1

小说: 2025-09-09 19:54 5hhhhh 6670 ℃

(壹)

“慢点儿,你现在病了。”坐在病床床沿的科拉莉说道。

她把药喝了下去,喉头感觉一阵滚烫,喝下去很舒服,但到了第二口,她就感觉肠胃一阵收缩,随后胃底扩张,食管上皮和贲门腺的神经也将痛温觉传递到了脑部。但她太虚弱了,不能两手捂着胃在床上翻滚,只能咬咬牙,将头上扬眉头紧皱,来熬过汤药带给肠胃的灼烧感。骨子里好强、不屈的劲头叫嚣着,使她力不从心地想拿起杯子一饮而尽,不过科拉莉把杯子又拿远了一点儿。“叫你慢点儿。”

她无力地将手垂下,落在病床的棉被上,手心朝上,像一个等待被打手板的学生。好吧,她是个无比自觉的模范学生,更是一个战士,如果她被打了手板,全校还有几个能幸免皮肉之苦的?她的眼神示意科拉莉将被铝箔纸包裹的胶囊扣出,递到她的手里。

“吼?就这么不想在床上躺着吗?不要仅凭胶囊的外壳是容易在肠胃中溶解消化的明胶,就请求我把药给你。”

她疲惫的双眼凝视着她,用虚弱的腰腹发力,努力撑起躺在枕头上的头,表情因科拉莉的恶作剧变得十分复杂,像是戴了一副面具,脖子上的肌腱像钢滑轮一样突了出来,巴不得想让科拉莉透过干裂的嘴唇看见她咬牙切齿的模样。

“喂,喂,你这是干什么?眼神怎么变得那么可怕。”科拉莉跳下床,不觉地向后退了两步。“好了,玩笑话到此结束吧,我给你还不行吗。”她有些赌气地说,把胶囊一个不少的取出,放在她手里。随后,漫不经心地向门外走去。

她并不是这个意思,这都要怪她不顾劝阻在雨中加练,得了很严重的感冒。发烧使她在走进医务室的时候左摇右晃,仿佛跟着汽笛风琴声和她的耳鸣声在起舞。她神志不清,神经时而松弛,时而紧张。情绪也不受自己大脑的控制,刚刚凝视着科拉莉时想翻一下眼珠,眼部的时候肌肉表示无能为力。即便躺在床上双腿感觉异样沉重,仿佛骨头正一寸一寸被抽出来。她现在什么也做不到,嘴唇干得像马路上的灰土,干涩的喉咙让她说一个字都难,更别提大费周章地跟她解释自己刚刚的神情了。

“噢,对了,一板一眼的优等生笨蛋。”科拉莉停下来,把头扭向她。她也微微转动脖颈,凸起的肌腱更加明显了,像是树干自然长出的纹状。“反正逃课期间在医务室摸鱼都能碰见你,倒不如借着这巧合帮你解个闷。”她折返了过来,把兜里的游戏机仍在她床上。“喏,上次的关卡记录可是因为你的好奇心造成的误触打断了我的最新记录,这次看你病得不轻,一时半会儿也离不开这了,干脆,帮我破个新纪录。”

“啊?”她发出嘶哑的喉音,只是轻微的震动就感觉声带快要裂开了一样,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咽炎般的干咳,好像被辣椒和米饭呛到了似的。

“再见,笨蛋,溜了,溜了。”科拉莉小跑离开医务室,只留下病床上的游戏机。她想伸手去抓住她,但抓了个空,只有左手的食指和中指碰到了一点她衣服的褶边,然后又如低语声般慢慢滑掉了。

伴随着门嘎吱地关上,她后知后觉地为自己刚刚的作为懊悔不已。即便已经烧成这样,她也能感到自己的脸颊发烫,不是病理和临床上的那种发烫,而是心理学上的尴尬和羞耻之类的,为刚刚的误会感到懊恼。

“笨,咳咳,笨蛋,咳咳。”她才没有生科拉莉的气,只是现在病得不轻,不想被任何人打扰罢了。她反复想着刚刚的事情,自己天天按时完成训练,身体素质和体能都是全校可以数着的,几个月不生一次病,一年写不了一张假条,结果就是这365中的1,就是这难得一遇的窘境,导致她在医务室碰到了科拉莉。她既不觉得刚刚自己身处世界之外,也不觉得身处世界之内。好像一切都变成透明的玻璃,所有东西都容易滑落。假,真的太假了,哪怕现在你凑到她耳朵旁告诉她:今天离圣芙蕾雅最近的医院接收了十几名万里挑一的血管变异的患者她都可能相信。就自己生病的功夫能跟科拉莉逃课摸鱼的时间点重合,按照她现在发热的头脑只会把她当作幻觉。她平时并不怎么乐得在学习或者训练的时间点见到她,这只会让她变得三心二意起来。这没什么反常的,上劲的奋斗士可不想在自己努力拼搏的时候被朋友叫过去玩。像今天这样更不用说了,一个做什么都锲而不舍的人,会希望自己在病得像个刚戒断可卡因的地痞流氓的时候被自己最好的朋友撞见吗,她只会希望她去陪她,而不是偶然的遇见。

疲惫的大脑想了很多,想到枕套和被褥被汗水彻底浸湿也没想出答案。她吃完了药,随后重新躺下,翻了个身,把身子蜷缩起来,半个头埋进被子,脑子里又蹦出了很多奇怪的想法——发这么高的烧也挺好,不必再在训练场上拼搏,不必钻研繁重的课题,不必再写什么报告,甚至连见了老师也可以不用问好,除了心脏和脉管跟炼油厂的锅炉以外,也没什么不好,远离日常的繁琐和杂事,对每日“鏖战”的奋斗士来说又不是一种临时解脱呢?睡着了,几个小时内发生的什么都与自己无关,爱摸鱼的科拉莉可能会坚持这个想法,但她没有问过她,现在这样子也更不可能问了,lying on the bed , and getting a nap(床上躺,然后睡)这就是自己现在能做的,尽管科拉莉很可能在一溜出医务室就讥讽她整日勤勉最后却落到摸鱼的下场,但她已经无所谓了,这种解脱感就像炽热的酒浆一样,和她现在的血与汗一样热,诱她拥抱这无尽的睡意。它就像怒吼的野兽一样朝她脆弱的精神世界袭来,随后把她拖入了睡眠之中。

“我估计即使人在药物深睡中死去,还是会尿床的,不过好处是不用穿着尿湿的内裤醒来。”这还真是奇怪,明明睡得死去活来的,还是能听到声音。不过这声音带着一股重金属味儿,像是从迫击炮泡炮筒里发出的那样,还有些粗哑低沉,声源好像不在外界,而是从自己身体内部发出来的。随后,膀胱的快要炸裂的刺痛像一桶火药一样将她从黑暗中的睡眠轰出。她猛得睁开眼,踢开被子,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只穿着衬衣和短裤就奔向了医务室的厕所。还真是幸运,她没在漆黑一片的房间内撞到手推车和病床,靠着几次来过这里的记忆她顺利地打开了半透明的玻璃门。她还没来得及将裤子脱到膝盖,腥臭的液体就喷了出来,好在生病不影响她的应激反应,尿水只是溅到了她裤子的后缘。

“呼~呼~”这喷涌而出,奔流到海不复回的快感让她无比舒适,在最开始的几秒内,她甚至忘了自己病得严重,只知道这股舒适感填充了她的脑海。

成人的膀胱容量平均为350ml~500ml,容纳尿液超过500ml时会因膀胱壁张力过大而产生疼痛。这是她之前在一本有关人体的书籍上看到的,那本书不是上世纪用德语注明的解剖书,也不是老家匈牙利乡镇卫生所会挨家挨户分发的医护杂志,而是图书馆的一本百科全书,她初来乍到时翻阅到的,那是的她比幼年大不了多少,这些医学生都不一定能牢牢记住的知识,她仅仅只是带着些许兴趣去看,就把它们背下来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回忆起书本里的话却忘了书的名字,她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撒尿的时候想到膀胱,而不是会阴和尿道外口之类的。

“空虚的膀胱呈三棱锥体形。”大约一两分钟的排尿后,她脱口而出这句话。同样的,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自言自语,她有自己给自己聊天的毛病,但那都是在自己坚持不下去或者遇到困难的时候,一些碎碎念、一些心理鸡汤什么的。她甚至可以拿三个炸面饼打赌,她并不确信膀胱的形状真是那样,只是自己的猜想,就像美国人猜想自己可能会把climate这个单词写成klimate一样,毕竟它们读法相同。或许头脑发热的人就是这样吧,有些时候他们什么都可能做出来,连自己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要那样做。

她把门推开,没有关严,任凭它搁那嘎吱作响。随后继续瘫在床上,蒙好被子,昏昏睡去。气管和肺用力的吸气和呼气声,重新变为均匀、平静的换气声。她这回什么也没来得及想,就续上了上次的睡眠。

(贰)

“丽塔大人,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哈,我一个引以为傲的学生听说昨天就病倒了,在你们这得到了安置,今天的课程也没有见她来过,这放在平常是不可能的。请原谅我的突然到访以及占用公共场所的床铺,作为老师的我必须确认一下学生的状况。可以的话,我想同她单独聊聊,不会太久的。”

“哪里,哪里,您请便,她就在第一扇隔离幕布的后面躺着,已经快一天没动过了。在她昏睡的时候我们什么都做了。”

“就差把防腐的香料涂在她身体上?”

“呃……虽然不能这样说,但的确是这样。”

“情况不太妙呢。

……

一个银铃般悦耳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这声音非常美,简直比她见过的最漂亮的头发都美。它声音有点像洋娃娃房子中的铃声,有一种叮叮当当的感觉。她费力地睁开被眼泪和黏液站在一起的眼皮,当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出现在她的视野的瞬间,她下意识地用被子遮住自己的双眼,好像怕光束杀了她似的。

“醒了,您看起来没有危及生命呢。”

刚刚听到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次她可认出来了,是自己的任课老师丽塔·洛丝薇瑟。

“丽……丽塔老师……前辈?”她垂死病中惊坐起,难以置信地望着她。自己的老师,竟然来亲自看我?她扪心自问。

“您在惊讶什么,关注每一位同学的动向是我这个任课老师最基本的义务,包括……你们的动作。”她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把身体凑得很近。八成是故意这样的,毕竟自己做了那么傻的事,被老师教导是迟早的事儿。

“老师您还是把敬称给改了吧,被前辈这样叫……怪不好意思的。”丽塔突兀的敬称从别扭的情绪袋子里钻出来,仿佛变成了赫丽娅脑袋里的一颗滚烫的玉米粒儿,嘭地一声炸开,顺着食道热乎乎地落了下去,让她略有羞耻的感觉。

“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吧?”不只是称呼,连语气都换成了严肃气。

“没。”

“病好了吗?”

“还没。”

“现在身体状况如何?”

“挺好,能动,就是……想上厕所。”她不知怎滴说出了生理上的需求,虽说在老师面前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性格敏感的她还是觉得十分害臊。

“抱歉,老师,我不该乱说的。”

“呵呵呵呵,没有,新陈代谢的需求去就对了。”

说着她红着脸跑进了厕所,半分钟后传来了冲水的声音。她推开玻璃门,把它关严实,而不是放任它像今天凌晨那样嘎吱作响。“几点了,老师。”她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下午两点半,是午休刚刚结束的时间。”丽塔看了看手腕上的石英表对她说。

“啊?我明明是……”

“下午五点半左右被送到这里的,对吧?”丽塔追问道。

“没记错的话是的,被……被单价抬过来的。”她知道自己过度的努力带来了不少麻烦,因此摆出了双手背后拘谨扭捏的动作,就像孩子认错时会做的那样。

“那么,我亲爱的赫丽娅同学是在这里碰到了科拉莉同学对吗?”

“是的,尽管当时意识非常模糊,但我确信她来这好一阵了,或许是一个下午,连游戏机都没有拿走。你看,就在……”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在空中的手指重新回到裤缝,话语戛然而止,不再交代下去了。

“好的,谢谢赫丽娅同学准确的言辞,我这边会核实监控录相追究科拉莉同学的翘课记录的。”丽塔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平易近人的同时又藏匿着骇人的危险,她很少惩罚学生,但只要一惩罚,就算是再玩世不恭的学生也要跪地求饶。

“老师……”

“啊,不劳你费心,即使我放她一马,就她这可持续逃课的行为也迟早会被学院长德丽莎所重视。如果份内能解决的事闹到外界,恐怕不是小小的惩罚就能解决的了。”

“老师,还希望你手下留情,不要太……”

“放心,我不会伤她一根毫毛。”

“哎?”

“放心吧,我不打她。”

“这我当然知道,老师,科拉莉她……她就那样。”

“你是想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是吗?”

“呃,算是吧。”

“请你尽管放心,我知道你们两个玩的时候很要好,所以,我会妥善处理的,不可能让你替她打抱不平的。”

“我……我才不会。”说这话的时候,脸颊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了耳屏处。

丽塔走进她,凝视着她企图闪避的眼神,随后用甜美、不严肃的声音开口:“你对他人展现出来的博爱,我可是看在眼里哦。”

“那……好吧,老师,您想要怎样惩罚她,愿意和我说说吗?”

“盯着她。”语气恢复了些许严肃。

“什么?”

“盯紧她,除了娱乐和课间时间以外不能让她离开你的视野,你在上课的时候,她就不能逃课。”

“恕我拒绝。”她几乎没有犹豫就做了回答。

“我好像没有听清,赫丽娅同学。”丽塔也是几乎没有犹豫就脱口而出,她当然听到了,只不过不愿相信她会拒绝得直接了当。

“抱歉,恕我拒绝,丽塔老师。”她的回答就和她的平常做事一样,一板一眼。

“……”

“如果您要求我抓回逃课的科拉莉,这没问题,我擅长这个,毕竟之前您也叫我抓过别的同学。但如果想要我一直监视一个亲近的人,连她最基本的自由都要受到我的管控,这和新闻报道的那些令人窒息的父母有什么区别?”

其实退一步来讲,她并不是不能接受这个要求。战士,自然要无条件地服从命令,这是她成为女武神第一课就学的。更何况,帮老师一个小忙,消除班级内潜在的恶习,怎么看也胜过无偿地包庇科拉莉要好,她这一丝不苟的作风一定能做到的。可她这次有些反常,可能是因为药物和病情的因素影响了情绪,说话有些莽撞,想法有些简单。

“你……”丽塔无奈地抿了抿嘴唇,期间两三秒变成了一条完美的横线。

“对不起,老师,我……我现在身体有些不适,不适合说这些。”她低下头,脾气渐渐地恢复了往常的安分。

“理解。”

“对不起。”

“你当然有拒绝的权力,但你的事情我可是要追究的。”

“是因为我瞒着你科拉莉逃课了?”她有些害怕地问。

“不,是你在训练方面上,过于我行我素了。”

“什么意思?”她叫嚣起来,“老师,我想成为天命能够独当一面的女武神,像幽兰黛尔前辈那样。”

“我知道,自打幽兰黛尔第一天带你的时候,你不是已经说过类似的话了吗?引得全班哄堂大笑。”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讨厌这样。”她又回想起那天的笑声和灰发下的自己那张窘迫的脸,就和现在被翻旧账的表情一样。

丽塔笑了笑,随后继续刚刚的话:“我挑明说了,赫丽娅同学,我想要给你一个小小的惩罚。”

“啥?”她不可思议地望着她。自己从小到大很少被老师批评,更别提惩罚了。

“惩~罚~”丽塔拖长音说道。

“我……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她想委婉地拒绝。

“别担心,不是现在,而是等你病好了再说。如果养病期间有什么想法随时可以找我聊聊,没准看你转变了思想,我就心软了。”

“不,老师,我没有错,我绝对不会以这种方式逃避。”她坚定地回答。

“好,那么希望你到时候能受得住。安心养好身体,不要乱想,惩罚……不会太痛的。”

望着丽塔离去的身影,和房门被关上,她不禁思忖起来。“挨打吗?”她自言自语道,“学校不是明令禁止体罚吗?哦,少数极端情况除外,但还真没想到,少数的极端情况会出现在我身上。如果为了我们都心理健康,连努力也禁止极端,那么我倒是能理解些了。不过,我还是感觉我没有错。算了,打就打嘛,都说了不会太痛的。”她将双手枕于脑后,仰望着天花板,仿佛试图从那里看见未来。

(叁)

虚掩的门被推开一条了,与医务室的门不同的是,禁闭室的门并没有发出锯木头般刺耳的嘎吱声,而是近似于铅球落地的咣当声。

“卡点到。”温柔又不失严肃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我知道我很准时,这是计划好的,老师。”灰发的学生抬头挺胸地走进来,仿佛走进自家的后院一样,而不是只有她们两个的空旷办公室。

“不,赫丽娅同学,我并不是在表扬你。我是在很严肃地告诉你,‘卡点到’在日常的礼节中代表对约定的不重视。”

“啊?”这句话宛如一记重拳,将她刚刚进门的气势打得支离破散。她无比难堪,仅仅是刚进门就被教训了一顿。故意找茬,一定是故意找茬,她心想;绝对是上次没有跟丽塔老师谈妥才导致她阴阳怪气的,但事到如今也不能大吵一架,只能乖乖认错了。

“对不起,前……丽塔老师,请多多鞭策,不吝指教。”

丽塔见她这股好学生的听话劲也顺着给了个台阶,“好了,我不追究是什么导致你来得那么准时,也不管你到底是怎么想我的,还记得上次我给你说的……”丽塔的眼神示意她回答,睫毛就像是蛾子的翅膀,不停地颤抖着。

“当然记得,不敢忘却。惩罚。”她故作冷静地回答,实际上心快要跳到嗓子眼。

“嗯,你觉得它是什么样的惩罚?”

“我……是体罚吧,老师。”她很不情愿地说出了这个词,毕竟都把她叫到这种地方了。

禁闭室是圣芙蕾雅唯一的,也是最黑暗的地方。专门用来关押那些校园里寻滋挑事、无事生非的刺头。校园里有些优雅的大小姐称她们——这些校园里的少数败类为不可沟通的生物,要是让校园外的男人们评价恐怕也是“婊子”那一类的词语。

老师和学院长的本质工作是教育,可规矩和带有区别性的威慑或惩罚才是她们做教育工作的基础,思想什么的当然无法扭转,只能规范她们——这些可悲之人的行为。令赫丽娅感到万念俱灰的是:这种在禁闭室里,针对那些校园里极少数学生的惩罚,有朝一日会用在自己身上。这里的墙是实心的,墙壁上还有连步枪子弹都击穿不了的铁皮,至于那焊死的大门就更不用说了,丽塔只需要把她一个人关在这里1个小时她八成就会精神崩溃。吊灯的昏暗灯光、空气里飘散的杂尘、以及牢笼般的环境让她扪心自问:“这还是往日那个抬头就能见刺眼太阳的圣芙蕾雅吗?”

对话还在继续……

“不错,知道接下来你的哪里会痛吗?”丽塔的嘴角略有上扬,像是赫丽娅掉进了她的圈套一样。

“嗯……一定要我回答吗?”赫丽娅做出拘谨的动作。

“一定,我很好奇。”嘴角又上扬了一些。

“应该是手掌心吧?毕竟你的桌子……你面前的桌子上就有一把提前备好的戒尺。”她控制住自己快要破防的情绪说完了整局话。

“多选题。”

“啊?”她不可思议地望着丽塔,下肢差点被她的话吓跪下。“我乞求您用别的合理的惩罚原谅我。”她的语气多了一丝求饶。

“你有资格拒绝我给你布置的监视工作,我也有权拒绝你的可怜请求。”丽塔的话不怀好意,好像早就计划好要这样修理她了。她知道优等生最怕的就是被自己信任的老师体罚了,所以才用了狠招杀杀她最近极端的锐气。

“不……求您。”她的话语已经带了点哭腔,作为乖乖女,从小就很少被打,可如今这么大了却要被老师打,“求您……不要打我屁股。”在丽塔说过回答不全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了。

“这可由不得你。”丽塔站起身,朝杵在门口的她走去,“好了,鉴于你是第一次来这儿,很可能也是最后一次,所以我不会对你太严格,平常把我当什么,现在就把我当什么。”

她抹了抹润湿的眼角,装出一副坚强的模样。“可是……我还是不能接受。”

丽塔走到她的身旁,嘴唇贴近她的耳朵,低声说:“来都来了,不体验一下同那些刺头们一样的惩罚不是可惜了吗?”她说话的时候莫名有股腹黑味,仿佛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施虐欲,而不是为了教育学生。

“那……您能轻一点吗?”赫丽娅抱着最后的希望问。

“当然,谁叫你是我最信任的学生呢,放心,完事之后你连检讨都不用写。记住:今天只是给你那过于努力、累垮身体的行为敲一个警钟,而不是因为你跟我说话态度不好而把你打得屁股开花。”

“好……好的,接下来就……”她的嘴唇微张,深吸一口气,“就任您责罚了。”

“嗯,真听话。”丽塔还是那副诡异的笑容,竭力用惬意的模样掩盖自己心狠手辣的想法。(恐怕她已经幻想到赫丽娅会被她打到失禁的地步了)

“好了,先把手套摘下来吧。”

“好……好的。”遵守命令是她作为学生和战士的准则,无论什么要求也不能质疑,除了有关科拉莉的那一次。

“左手伸出来,我们只打左手。”

“好。”她再次无奈地服从了命令。

丽塔看到了她没底气也没脾气的样,多问了一句:“你应该不会痛得把手缩回去或者弯曲五指吧?”

“不会的。”她咬着牙做了回答。

“痛可以喊出来,但不要耍小聪明哦。”随后左手握着赫丽娅纤细的手指,右手举起戒尺准备敲击。

尺子轻敲了几下手掌示意开始,随后用力敲击,清脆的声响整个房间内可闻。

“嘶。”她忍住了,手上的痛觉过会儿功夫才能完全感觉到。

“这才刚开始,为了让你适应疼痛我都没使劲。”

啪,啪,啪,啪,啪……连续十几下的敲击声,每一下间隔一两秒,这短得可怜的时间段可一点也不好受,既不能完全消磨疼痛,也不够她认真感受痛楚。相反,每当下一尺敲下来时,上一下的疼痛和这一下的敲击能够完全重合,神经感受着双倍的折磨,即便如此,她也不愿意像个懦夫一样喊出来,咬着牙坚挺着。手上的肉一抖一抖的,腕部也开始不自觉地做出闪躲的动作。红肿的手试图从丽塔的手掌里挣脱,原本是食指、中指、无名指和小指被握着,现在已经将小指抖晃出,宛如一把卡在锁孔里的钥匙,正在被一点点拔出。

啪,啪,啪……又是五六下的敲击。“啊,疼。”她小臂猛地发力,手挣脱出了丽塔的手掌,下一尺刚好打了个空。她太痛了,顾不上那么多,自顾自地捂着手掌,查看手掌的伤势。随后感到手腕也有点麻木,在空中甩了好几下腕,好像忘了面前坐在椅子上怒视着她的丽塔。

“啊,对不起,老师,我太痛了,抗拒了命令,请加罚。”她冷不丁地注意到了丽塔的视线,像一只抓香猿破绽的母狼,随后乖乖伸出双手,像供奉什么东西一样打直手掌和臂部。

“很痛,对吗?”丽塔严肃地问她。

“嗯。”她抿着嘴唇,不争气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说过,只打左手 ”

她连忙把右手放下,把左手向前递去,伸得更直。

“还能受吗?”见赫丽娅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丽塔的气消了一半。

“可……可以。”她的声音有点哽咽。

“最后十下,我不会打那么轻了,但不许躲。”说罢,即朝她的手掌敲去。但这时,赫丽娅一个欲言又止的动作使她停下,如果她的视线能够全部停留在她粉红微肿的手掌上,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开打了。

“怎么了?想说什么?”丽塔抬头问她。

见她只是摇了摇她的灰发头颅,丽塔已经猜到了她的小心思。“我懂了,你是希望我温柔点。”随后嘴唇露出一抹坏笑。

赫丽娅的脸此时已经红到了耳后垂,但依旧装出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头部微微的摆动恰到好处,既否定她的想法,又在向她讨饶。

“好,接下来的十下会很轻,我不会打太快,让你有时间缓解。”

听完丽塔的话之后赫丽娅送了一口气,但下一句话却让她的内心大破防,瞳孔地震,或许可以形容她现在的表情。

“但是将要打在屁股上的恐怕就不像对待手心的那么轻柔了。”

欲言又止的表情夹杂着欲哭无泪。当拿捏你的人满足你的想法却又对你提出条件时,你敢说不吗?更别提老实的赫丽娅敢在她仰慕的老师面前左一个不行,右一个不行了。

啪,啪,啪……十下,毫无压力地挨完了,手心已经像得了猩红热一样,红肿发烫,她小心地揉着,嘴唇时不时对着疼的地方吹气,试图把两边最硬的肿块给磨软。

“怎么样?手肿了不影响你走路吧?”

“啊?不会影响。”她的眼眶已经变得泪盈盈的,似乎随便什么刺激就能哭出来,声音也像被塞了蜜枣一样哽咽。

“看到那张单人床了吧。”丽塔指了指禁闭室内离墙壁很近的白床,长得好像跟医务室躺过的很像。

“脱了裤子,包括内裤,上衣撩起来,先在床上跪上十分钟好好反省一下,屁股一会儿再开始遭殃。”

“那个……内裤。”

“哦,罚跪的时候衣服就先不脱了吧,给你留点隐私。”

留点隐私?待会趴在床上挨打的时候不还是会被看见的吗,留点隐私,搞笑死了。她心里这样想着,满脸的不服气写在了脸上,但丽塔没有在意这些,毕竟丽塔刚刚也已经说过了“怎么想我那是你的自由”之类了的话了。她咬着牙,脱下了作战时穿的长靴,身体有点不受控制,差点在床上坐成鸭子坐,好在及时调整了过来,咬牙切齿地“反思”着……

(肆)

“老师……”时间刚好过了一半的时候赫丽娅开口了。

“怎么了?”

“您是不是施虐狂?”她一本正经地问她,但声音有点卡壳。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从刚才我就感觉出来了,您打我的时候似乎很在意我的感受,也很照顾我,您似乎也有点快乐,就刚刚的惩罚来看,我实在是不认为您真的是打着教导的名义来责罚我的。”她很认真地说着自己所想的,可脑门的冷汗出卖了她,加速的心跳更是让她压力剧增,心想着这一切见鬼去吧,让自己刚刚问的不该问的问题下地狱吧。

“再仔细想想。”丽塔没有表现得很生气,只是摆弄着她手里长四五十厘米的戒尺。

“呃……您应该不仅仅是打着教导我的名义来责罚我的。”她思忖片刻后改了后半句。

“呵,有些事情你不应该知道,赫丽娅。”丽塔的声音带着带着一丝不可抗拒性,似乎在表明她越界了,“就像我们当教官和老师的不应该知道你们谁在寝室藏了性爱玩具一样。”

“啊?”她的脸刷得一下红到了脖颈,“我没有啊,丽塔老师。”

“说你了吗?”丽塔不耐烦地回答。

“没……没有。”

“试想一下,”丽塔不依不饶地说:“如果你在用性爱玩具的时候被我戴个正着,我问你是不是很喜欢这样,你会是什么感受?”

“这……这也太过分了,丽塔老师,这不是老师能问学生的问题,您怎么能这样?再说我也不可能,我……我怎么会用那种东西。”她的话开始变得吞吞吐吐。

“你说前半句的时候,是怀揣着什么心情和想法说的?”

“当然是很生气啊,因为觉得被冒犯了,这是学生最基本的隐私啊,怎么能……”她没法再说下后半句了,已经被脑海里的种种想法和画面羞死了。

“看吧,当我们被别人问这些不该问的问题的时候,我们总是想强调她们越界了,所以……请不要揣测我都想法,好吗?”丽塔抿了抿嘴,一股锋利的光芒从她酒红色的眼睛射出。赫丽娅似乎看到了她眼睛里闪着的光,就好像是从手枪里射出的一簇玫瑰一样,但你不知道花瓣的下方是否还存在着扎伤手指的荆棘。

离开座椅,左手拿着尺子,朝她走去。“赫丽娅小姐。”丽塔用另一只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的头略微抬高一个高度,双眼凝视着她润湿的瞳孔。

“好……好的,丽塔老师,我错了,不该问这些的。”丽塔把手放下了,“待会儿,随便你了,老师。”她把头摆向一旁,双臂支撑在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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