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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墨锋】第一部墨染红尘 江湖血路 卷二 墨衍尘涛摧邪阳 十一章《末日神殛-5、6》,2

小说: 2025-09-09 19:54 5hhhhh 8950 ℃

  「嗯?那是……慧锋剑?」四佛座同有感应,那沿着山壁蔓延而开的无数锋锐,正是慧锋座——梵海慧剑段尘缘之招!

  「尘缘之招,为何会在此间浮现?」

  却不知当日三峰同探鬼狱,段尘缘独自断后,以自身剑意化作万柄慧锋,阻止鬼狱邪人追出,然而招出过后,慧锋剑意仍残留在地葬沉渊,久久不曾消散,直至今日籁天声剑修天赋卓绝,终是发现此间残留,故以弦剑为引,化当日慧锋残劲为自身助力,使得无数剑意再度成形,弥天盖下!

  「他娘的又来?!」当日段尘缘断后之时,鬼狱邪众大多在场,无不被此招震慑,即便鬼狱四皇与逆杀三教亦是抵挡不得,十恶鬼凶更是不在话下,唯净世七武依靠鬼力淬炼的妖族肉身才得以抗下,是以剑意再临,众邪无不慌乱,然此招全无死角,避无可避,守无可守,众邪人抵敌不能,转眼已被万剑临身,变成血泥一堆!

  然而即便招行如此,净世七武亦是难伤分毫,面对万剑临身,不闪不避,也只听得「叮当」作响,锋锐剑意,却难贯其身!

  「只此七人,为大祸害!」四佛座与四梵天与七武缠斗许久,无论道术佛功,皆是不得破之,而七武形象诡谲,出手亦是奇诡难测,较之十恶鬼凶更为凶险,稍有不慎,只怕就会身死道消!

  「可恶!为何金刚法门都破不去你那身硬壳!」金刚座正法无惑脾性最是刚烈,久攻不下,亦是最为心急,不远处往生座灵山渡忙劝导道:「师兄,此役功成非在我等,且将他们拖住,便是胜利!」

  正法无惑大喝一声,无匹梵音化作罡气震退眼前邪人,无奈道:「连我们都无法取胜,俺只怕那两名小辈……哎!!」一声长叹,金刚座怒目再现,一双肉掌拼上所对邪人的一身骨刃,喝道:「罢了!即便舍了这具罪身,俺也要为他们拖延出足够时间!」

  籁天声这边,面对十恶鬼凶的五人已无敌手,宇文正当机立断道:「我等往前支援!」正欲迈步,一刀一剑已是迎面而来!宇文正低头躲过,随后山河剑出,两道剑气连抵两记后招,与来人拉开身位,眼中恼怒之意更浓,沉怒道:「你们当真烦人!」

  眼前两人,各执刀剑,正是被他杀过一次又一次的十恶鬼凶——煞刀、戾剑,此刻正得意的把玩着手中兵刃,颇有玩味的望向宇文正,道:「量你们有通天之能,却也只能被困足此处!」

  一旁战长林与令昆仑也重新对上了各自对手,籁天声琴音一震,逼散来袭鬼火,无奈喊道:「诸位,且收了前去支援的念头,若此处无法拖住,天破与天痕那边只怕更为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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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艰难之处的却不止在地葬沉渊与邪天圣穹,狱佛堂中,段尘缘慧剑左栏右遮,抵挡血极乐豁命猛攻,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血极乐之招,全无守势,便是明目张胆的求他反击,但他心知雪集与苦儿遭遇,佛者慈心,如何下的去手?

  然而此刻,雪尊者护魂之术已破,苦儿之魂已遭邪神强控,就如身中邪天鬼种之人一般,虽是心下哭泣,手上却毫不留情,血掌过处,邪风激射如刀,强如梵海慧剑,亦有数缕白发落地!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还手?是怕伤了这具肉身,还是怕伤了这叛徒的灵魂?」血极乐叫嚣般的抢攻着,全然不担心段尘缘会出手反击,更以言语相激,企图干扰佛者心神。

  段尘缘佛眼含悲,步伐连退,心中更是哀恸,雪尊者不惜牺牲自己性命保下颜若榴,使得她能传出情报,才有三教今日反攻之底气,如今他虽已神魂俱灭,但若他拼死也要保下的人,自己若无法救下,他日黄泉之下,又有何面目面对于他!

  忽然,只见血极乐攻势一滞,痛苦掩面,浑身缩成一团,大喝道:「动手啊!莫在让我害人!」

  段尘缘心下一惊,知晓是苦儿与渎天祸正争夺这具肉体的主导权,忙上前关切道:「苦儿!集中精神,莫要失陷于他,修者来助你抱元守……」话未说完,佛者眼前却见漫天血红,竟是血极乐恶掌忽至!段尘缘惊怒之下,堪堪避过,却又被鬼佛一阵血掌抢攻,逼的连连后退!

  「真是天真!不过三言两语,便能让你露出破绽!」血极乐阴笑着,狠毒辣招不断使出,仍不忘嘲讽道:「舍生取义?正是雪集有此天真的想法,才有今日神魂俱灭之结局,他的姘头正因为天真,才会被本神奸辱调教,还天真的试图引你们前来反攻,而雪集养的这小崽子更是天真,以为背叛了本神,还能得到安息?」

  「你们注定要败在这无谓的天真之下!」

  血极乐邪掌邪元忽涨,涌出无边血海,霎时淹没眼前白衣修者!

  (乐2 )「无谓的……天真?」

  令人窒息的血海之中,段尘缘凝立而定,周身佛光坚实如罩,一如佛者内心,坚定如磐!

  「你根本不懂牺牲之意义,也不懂为何会有人他人奉献……无私渡世者的崇高,不是自私者一句『天真』所能定义!」

  佛眼陡开,迷茫不再,段尘缘身周佛光暴涨,梵呗回响,随即,一剑穿雾而出,浩瀚圣光照耀狱佛鬼地!浓厚血海霎时如雾驱散,只余其中白衣修者,足踏卍字佛印,款步而行!

  「哦?终于想要认真了吗?」血极乐不屑笑道:「然而纵使你使出『三光映世照大千』之招,仍是没有杀意!」

  就在血极乐说完说瞬间,释罪剑已悬至其头顶正上方,锋锐昊光笼罩其身,宛如随时会将其以及贯穿,然而鬼佛却是丝毫无惧,道:「你无启杀之心,便无胜我之理!」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但见段尘缘脚下佛印旋转如飞,竟是脱离原处,飞往鬼佛脚下,与此同时,周身佛光暴涨数丈,一举照耀鬼佛!

  三光映身,血极乐仍是不慌,笑道:「虚张声势,徒有其表!」然而下一刻,他便察觉不对,两脚仿佛被钉入地中,拔之不得,双手维持合十之状,拆之不能,浑身上下,竟被无匹佛力压制的动弹不得,不由惊道:「这是困阵?!」

  却听段尘缘平静道:「杀,无用,灭,不舍,那修者,就困你至战终之刻!」

  同一时间,不远处的拘光殿与魈风古坪之上,海倾天与商清璇亦各自受伤患之苦,难尽全力,节节败退,却仍是勉力撑持,而断魂道中,业罗睺望着漆黑一片的无底深渊,不禁得意笑道:「醒世三圣,不过如此!」

  就在闇魖魂老得意之际,忽闻深渊底部,一阵浪涌之声,随即,一道罡烈人影踏波而出,在业罗睺惊异的目光之中,稳稳落地,正是先前跌落深渊的太微圣宦孝臣!

  「你……你竟还能上来?」业罗睺吃惊道:「下面尽是无底水流,你已无借力之物!」

  宦孝臣负手傲立道:「上古战国,礼崩乐坏,人相贼,家相纂,国相攻,我儒祖孔圣周游列国,传经布道,再结礼乐,是言,于乱世之中,取秩序之道,若无道,便造有道!」原来,先前他过桥时向下空发一掌,便是用掌力激起谷底水流飞溅,待到落下之时,再以踏水而行的绝顶轻功,借水柱的一点反冲力道为跳板,重回悬崖之上!

  「你说这些谁听的懂啊!」业罗睺只得再度张弓搭箭,瞄准宦孝臣眉心,道:「既然你已经过来,那我们就在此处一决胜负!」

  却见宦孝臣傲然道:「吾便在此任你弓箭加身,你若有能破之,儒罡秦龙刑,当场跳崖自尽!」

  而在另一边的幽冥煞境之中,天市圣民为天面对狱蚩冥座狱炼堃的咒日之锋连番进逼,已是疲于招架,险象环生!面对逐渐沉重的身体,民为天亦感越发的吃力,本以为以自身卓绝轻功拖延,会是比较轻松的应对,不想竟遭遇如此局面,也不禁令他有些汗颜。

  「吾身体虽然常年抱恙,但仅使轻功,绝不会如此疲累。这人功法虽是阴毒狠辣,却无这般效力,只怕此地环境另有玄机!」就在民为天苦苦思索之际,狱炼堃邪锋再度袭来,森然寒光,转瞬映眼,锋锐蛰目!民问天翻身躲过,足下踏风,遁走无迹,却逃不出那如影随形的索命邪锋,只是刀光闪烁之间,却让他发现些许端倪,只见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每当刀光闪过,总能见到周围有些许氤氲雾气。

  「那是?!」敏锐察觉有异,民为天当机立断,一式儒芒乍起,昊光四射,幽冥煞境之中顿时一亮,映照全景,却见漆黑惨雾遍布殿中,飘飘袅袅,无处不在!

  「原来如此!」民为天赫然醒悟:「竟是煞气作祟,无外吾身体越发沉重!」

  狱炼堃不屑道:「让你看破本座煞境奥秘又如何,你体内早已被煞气侵蚀,只会越来越弱,直至被本座踩在脚下!」

  民为天却笑道:「倒也未必,白无瑕自有妙招破敌。」说罢,但见民为天周身儒芒再现,催动儒风再临,一袭洁白长袍鼓动如翼,翩翩而展,璀璨昊光映照其如玉面容,正似白璧无瑕,而儒风席卷四周,自成风旋,驱散周遭煞气,只余无双君子,稳立风阵之中!

  「哦?竟然有幸见到白无瑕名招『玉儒临风』,不过即便你以此招间隔煞气,已经入体的煞气依旧会渐渐削弱你之功体,本座倒要看看,你还能撑到几时!」狱炼堃仍是不以为意,挥刀向民问天袭去,却见天市圣一反常态,并不打算做出移动之举,讶异之余,也不禁暗自窃喜:「看来他已是强弩之末,没法再用轻功了!」然而邪锋临身之际,只见民为天玉手一抬,赫然露出手背之上佩戴的青绿宝玉,迎向索命刀刃,只听铿然一响,玉铁相击,咒日邪锋竟是不得寸进,反弹而去!

  狱炼堃陡然一惊,当下收敛劲力,向后退出玉儒风圈,质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只听民为天淡然道:「世人只知玉之温软,却不知此世之上有玉一种,质地坚硬,不逊钢铁,其名——刚玉!」

  狱炼堃不屑道:「即便再硬,也不过是块玉罢了,如何挡得住邪神亲赐的咒日之锋!本座这就令它粉身碎骨!」

  民为天只是伸出手来,自信一笑,道:「请!」

  战局再开,狱炼堃挥动咒日之锋,再度杀入玉儒风旋之内,刀影狂乱之间,处处斩向民为天要害,甚至同时封死其退路,意欲将他逼在原地,不料白无瑕一反常态,足下宛如生根,纹丝不动,只凭双手刚玉,守势水泼不进,挡下冥座万千锋刃!

  连攻难破,即便狱炼堃身负邪阳功体,无穷无尽,亦感有些气虚,不得不再度退出风旋,寻找下一次破敌之机。民为天却笑道:「此两枚刚玉,伴吾近四十载岁月,期间对敌无数,所历兵刃不乏名家名品、成名神锋,却从未有过一丝划痕,你之兵刃,不过区区邪物,又怎及得上它们分毫。」

  「区区邪物?哈!」狱炼堃夸下的海口的被无情嘲讽,此刻笑的及是难看,却不愿示弱,回击道:「所谓久守必失,你又身中煞气,本座倒要看看你的身子骨是否能跟那刚玉一样硬朗!」

  就在太微、天市二圣扳回劣势,与各自对敌重新展开消耗之际,身在怨鬼罪狱的霍青丝却遇到了空前危机!

  寂灭侯一口一个「婊子」「妓女」的怒骂着,正好戳中儒门圣司最想回避的痛点,霍青丝长年以来第一次失去冰冷高傲的外壳,如同怒意中烧的火凤,向孽罪鬼尊展开了无比空前的暴烈攻击,然而愤怒影响之下,寒冰功体大打折扣,温度不足不说,准头亦是不精,变招更是趋向于无,极易让敌猜测!

  在寂灭侯口无遮拦的叫骂声中,二人连番过招,霍青丝却不再占优,反而处处受制,连添新伤,血洒当场!

  「婊子就是婊子,装什么高贵!」寂灭侯望着这接二连三令他吃瘪的女子被他反制至此,心下大快,挥起渎天邪枪,一指云凰所在,叫嚣道:「老夫劝你不如趁早自戕,留你全尸,还能给邪神做个魇后备体,享尽荣华,如若不然,将你先杀之锢魂,然后奸汝尸躯,再大卸八块,扔去野地喂狗!」

  霍青丝默不作声,愤然起身,挥袖擦净嘴角鲜血,再策寒冰功体,背展冰凰双翼,手化白凰冰剑,向寂灭侯猛冲而来!

  寂灭侯哂笑道:「贱货就是贱货,赏你生路不知珍惜,还妄想反抗!」随即提元纳气,渎天邪枪再化遮天邪蛟,几乎占满整个怨鬼罪狱!

  邪蛟冰凰碰撞一瞬,但见白冰邪火相互交融,刹那间冰晶飞舞,雾气漫天,随即一道红白相间的人影从雾气中倒飞而出,直将怨鬼罪狱的金墙之上撞出偌大的龟裂,却正是九经圣司霍青丝!

  一口殷红血箭从美妇口中喷洒而出,随后浸血伤体颓然跌落尘埃,霍青丝抬头之际,却见寂灭侯已欺近身前,渎天邪枪冷厉枪锋已顶在她的眉心,只消劲力一吐,便能让她头壳炸裂!

  寂灭侯胜券在握,狂傲更胜之前,得意讽道:「老夫倒忘了,你是个妓女,就应该像先前邪神对颜若榴那般,先生擒,奸了,然后让底下那些喽啰们都轮上一遍,这样才够意思!」

  「狗嘴吐不出象牙。」霍青丝冷眼望着眼前得意忘形的老者,冷冷道。

  「狗?」寂灭侯将指在霍青丝眉心的枪尖缓缓下移,直至咽喉之处,方道:「你这条千人骑万人捅的母狗,倒学的一嘴好狗叫!你现在命就握在老夫手上,也敢狺狺而吠?不过……」白发老者突然压低了声音,枪尖挑起儒门圣司沾满鲜血的下颌,倨傲道:「你若是当场臣服,给老夫跪下,或许老夫享用完你这具诱人的躯体,能让你留下侍奉老夫,而不必去变成魇后备体。」他心知霍青丝为人高傲,断不会答应,但从方才开始,就是这种淫邪的话语让他逞到口舌之利,从而占据上风,这种把原本不可能战胜的对手骂到心理失衡,然后还能将其暴揍一顿、继续辱骂的感觉,让他实在欲罢不能!

  回应他的,依旧是冷冽带恨的眼神。

  寂灭侯顿时大怒,大吼一声:「贱货!」随即飞起一脚,将霍青丝踢出数丈开外,方道:「在这个地方,只有老夫才能决定你的命运,老夫想怎么玩你便能怎么玩你,想怎么辱你便能怎么辱你,而你,只能是老夫的玩物,注定逃不出老夫的手掌心!」他并不担心霍青丝能反败为胜,既然先前自己能把她逼入死境,便能有第二次、第三次,掌握了击败她的诀窍,那她就是任自己鱼肉的羔羊,再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至少寂灭侯自己是这样想的。

  但霍青丝并不这样想。

  方才生死一瞬,她虽依旧面冷如冰,但人生一世,已如走马灯般走过眼前,自己不幸的童年,悲哀的少年,无不令她心神震颤,但随之而来的,是和煦温柔的春风,是温暖怡人的朝阳,是那个光芒万丈的男子,为原本身处黑暗的她,带来了此生的无限光明,焐热了她原本冷如坚冰的心防,然后,他们收养了破儿,虽然自己因为身体与功体的原因无法受孕,但破儿自小聪明伶俐,懂事非常,这两个如火如太阳一般的男人,照亮了她前进的道路,让她迈过了那冰冷黑暗的深渊,让她有了一个完整的家,有了作为妻子和母亲的幸福,所以,即便为他们二人赴汤蹈火,哪怕豁出性命,她也不可能背叛二人,向他人俯首!

  「九擎……还在等吾胜利的消息……」染血的身躯缓缓的站起,口中喃喃低语着。

  「什么?」寂灭侯听的不大真切,但心想,多半是骂他的话语,于是上前又是狠辣一拳,正中霍青丝面门,将她锤飞至数丈开外!

  「破儿……还在里面……殊死相战……」仍是缓缓的起身,寂灭侯却陡然察觉,霍青丝身周气机有些许不同,心下莫名产生一丝畏惧,不可置信间,身体却仿佛察觉到危险一般,在还未做出应对之前,已率先挺枪刺出!

  必杀的一枪,原以为无往不利,却见儒门圣司面前忽现厚重冰墙,足有半丈,渎天邪枪破之不能,却已深深嵌入冰墙之内!

  「不好!」没来由的一阵心悸,使得寂灭侯急忙撇下邪枪,向后速退,却听殿中一声清亮凤鸣再度入耳,冰墙之后,冰翼再展,寒风冻彻九天十地,更胜从前!

  「你这婊子!到了这个地步,还想反抗老夫?!」气急之下,寂灭侯将化气的渎天邪枪重新凝结在手,同一时间,冰墙砰然碎裂,傲然白凰再现世间,瞬眼之中,一击穿风破云,冰剑直贯鬼尊胸膛!

  「贱人敢尔!」寂灭侯尚未骂完,已被霍青丝起脚踹飞,胸口被贯穿之伤口紫气漫溢,极速愈合,然而心中惊惧,却远比肉体伤痕更难治愈!

  为何原本已可任自己拿捏的玩物,此刻又能莫名的重新占据上风!

  再看霍青丝,身周冰砾环绕,寒风如鼓,掀动沾血白袍迎风乱舞,高傲如斯,美丽如斯!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连着三个「不可能」,孽罪鬼尊想破脑袋,也不明白,已入颓态的霍青丝为何又能重绽光华!

  「回忆会被想起,但伤口,早已被抹平。」霍青丝看似静如冰面的话语,却在其下滚烫如沸,那是一颗被爱所修复的心,正在为爱而熊熊燃烧!

  寂灭侯不知她此生遭遇,自然不晓她此话何意,但优势逆转,仍是令他气愤不止,强行冷静下来,方才挥枪怒道:「即便你心绪恢复,以此躯之伤,又能战至几时?」

  却见霍青丝冰剑一掣,潇洒一挥,昂首傲然道:「自是功成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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