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张正的心思

夜色降临，部落里的炊烟袅袅升起。张正回到营地时，正值晚餐时间，各家各户都在享用一天中最丰盛的一餐。

“正哥!”张凯远远地冲他招手。这位曾经的同学如今已经完全融入了草原生活，皮肤晒得黝黑，肌肉也更加发达。他刚刚结束了一天的训练，身上散发着浓烈的汗味，与学生时代的运动员气息如出一辙。

张正在他旁边坐下，接过一碗热腾腾的羊肉汤：“训练辛苦了吧？”

“还行，”张凯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比高中那会儿打篮球可轻松多了。话说回来，听说你最近跟着那个汉人大夫学医？进展如何？”

张正搅拌着碗里的食物：“还不错，已经开始学习调配一些基础药剂了。”

“挺好，”张凯点点头，“总比闲着好。对了，”他压低声音，“今晚有没有安排？要不要一起去参加配种仪式？”

这个问题让张正陷入了思考。他不由得想起了下午在师傅那里学到的道理——关于性与感情能否分离的问题。正当他沉思之际，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他的右手。

阿勒坦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默默地坐了下来。他刚狩猎归来，头发上还沾着些许草屑，但那双眼睛依旧明亮如星。

“我今晚陪你。”阿勒坦简单地说，无需更多言语，所有的意思都包含在这句承诺中。

周围的族人默契地交换着眼神。对于部落里的人来说，这种无声的交流再正常不过了。几位年长的族老若有所思地看着这对年轻人，心中明白草原上的生活方式并不排斥男男之间的深厚情谊。历史上不乏两位男子共同生活的例子，只是眼下这两个年轻人还未到做出最终选择的时候。

不远处，部落首领——也就是阿勒坦的父亲——正与几位长老低声商议着什么。他时不时望向张正的方向，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不久前，他还曾考虑如果张正是个女孩会更好，那样就可以直接纳入自己的后宫，就像他对待其他战利品一样。那样的话，或许张正现在已经怀上了他的子嗣，为部落增添新的血脉。

然而命运给了张正另一副躯壳，另一种可能。而现在，一切都由这两个年轻的心灵自己决定。

晚餐过后，部落进入了短暂的宁静时刻。离晚间纵情享乐的时间还早，大多数人选择稍作休整。

刘博龙不见踪影，或许是已经前往某个姑娘的毡房履行”职责”，也有可能正与张凯在某处重温旧梦。张正想起学生时代，他们三人也曾无数次在宿舍熄灯后偷偷摸索着彼此的身体，在黑暗中探索男性的奥秘。有时是他和张凯互相抚慰，有时则是他与刘博龙缠绵，偶尔三个人还会一起，尝试各种可能性。

如今身处异域，这些记忆变得更加鲜活，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定义了他对这个世界的理解。

夜幕完全笼罩大地后，阿勒坦和张正开始了他们今晚的责任——巡逻首领的营帐周边。

张正腰间佩戴着一把精致的弯刀，这是阿勒坦送给他的礼物。这些日子以来，除了跟随王大夫学医，他也接受了阿勒坦的教导，学习草原上的拳脚功夫和战斗技巧。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营地边缘缓步前行，警惕着任何可疑的动静。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在地面投下长长的影子。

“你今天有点心事？”阿勒坦终于打破沉默。

张正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静静地完成了剩余的巡逻任务。月光下的草原宁静而神秘，远处偶有狼嚎传来，又被风吹散在辽阔的天地间。

交接班后，两人漫步离开了营地。他们选择了一处隐蔽的山坡，那里既能俯瞰整个部落，又能确保不被打扰。周围的草地柔软如毯，零星点缀着几朵野花。

张正停下脚步，轻轻握住阿勒坦的手。那粗糙的掌心传来熟悉的温度，让他感到安心却又无比脆弱。

“阿勒坦…”他低声呼唤着对方的名字，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恳求。

“嗯？”

张正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抱住了眼前这个对他而言比生命还重要的男人：“别离开我…起码再多些时间和我在一起。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想要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血脉…那都是很自然的事。”

他埋首于阿勒坦的颈窝，感受着对方强壮的身躯：“我只是希望，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们可以真正地拥有彼此。”

阿勒坦僵住了片刻，随即温柔地环抱住张正。他的心跳加速，因为他从未听过张正如此直白地表露心迹。

事实上，阿勒坦内心深处的确有过那样的念头——过几年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左边躺着挚爱的张正，右边是他合法的妻子。他会看着自己的后代在草原上奔跑，延续部落的血脉。在草原文化中，这种想法并非不可能实现。部落中有许多男子拥有多位伴侣，无论是男是女。

但每当这个念头浮现，阿勒坦总会感到一阵深深的愧疚。他觉得这样就是在伤害眼前这个全心全意爱着他的人。

“我爱你，张正。”阿勒坦柔声说道，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表达自己的感情，“无论未来怎样变化，这一点都不会改变。”

张正抬起头，月光下他的眼睛晶莹剔透：“我也爱你，阿勒坦。我愿意接受你的全部，包括你可能的选择…”

阿勒坦凝视着他，看着那张在星光下显得如此完美的脸庞。他想到了他们的初次相遇，想到了这些个月来共同经历的一切苦难与欢乐。他们的灵魂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紧密相连，无法分割。

“今晚，我是你的。”阿勒坦低下头，唇瓣贴上张正的额头，“彻彻底底，毫无保留地，只是你的。”

这句话胜过千言万语。张正闭上眼睛，感受着那份承诺带来的温暖。他相信阿勒坦的每一个字，因为他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真相。

阿勒坦轻轻托起张正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起初只是试探性的触碰，随后变成了深情的交融。他们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呼吸逐渐同步，心跳声在彼此的耳畔共鸣。

这个吻包含了太多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感——眷恋、占有、依恋、决心，还有一种近乎宗教般的虔诚。

“让我们忘记一切，”阿勒坦在亲吻的间隙低语，“忘记未来，忘记世俗…今夜只有我们两个。”

张正点了点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不肯落下。他明白这一刻的意义，也懂得阿勒坦的决心。今晚，他将完完全全地拥有这个人，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瞬。

他们在柔软的草地上相拥而卧，月亮成为唯一的见证者。阿勒坦温柔而坚定地解开张正的衣物，双手在他赤裸的身体上游走，点燃每一寸肌肤的热情。张正则陶醉在那份触碰中，感受着自己的灵魂与肉体同时得到升华。

当两人终于坦诚相见，张正跪在地上，掰开自己的臀瓣，做好了承受阿勒坦进入的准备。草原之夜的凉风吹过他的全身，激起一层细密的战栗。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阿勒坦并未如常地来到他身后。相反，他引导张正躺下，自己则跨坐在了他的腰间。

“今晚，”阿勒坦俯下身子，嘴唇轻轻掠过张正的耳垂，“我的后面是你的。”

这句话如同一道电流贯穿张正全身，他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自从认识阿勒坦以来，一直都是他在承受，从未奢望过能有机会进入对方的身体。

阿勒坦感受到身下那根阳具迅速胀大，热度惊人。这些日子以来，张正的饮食结构发生了巨大变化。大量的牛羊肉提供了充足的蛋白质，再加上规律的锻炼和正值青春的优势，他的身体发育得愈发成熟。

当阿勒坦握住那根炙热时，不禁发出赞叹：“你长大了，张正。”

确实如此。经过这段时间的蜕变，张正的阳具已经颇具规模——虽然不及张凯那种堪比驴鞭的粗度，也没有刘博龙那么夸张的长度，但从整体比例来看，已经形成了一个极具美感的弧度。尤其是那饱满的头部和富有弹性的柱身，简直就像是A片中专业男优的标准配置。

阿勒坦低头亲吻着张正的锁骨，一手扶着那根跃跃欲试的肉棒，对准了自己的入口。随着一声轻微的闷哼，他慢慢下沉，让那灼热一点点撑开自己紧致的甬道。

“阿勒坦…”张正喃喃着，声音因极度兴奋而略显嘶哑。他不敢轻易动作，生怕给对方带来不适。

“没事，”阿勒坦喘息着说，“让我适应一会儿…”

月光下，两具截然不同却又同样美丽的身体交织在一起。阿勒坦古铜色的皮肤上覆盖着薄薄的汗水，在月光照射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而张正较浅的肤色则形成鲜明对比，特别是他挺立的阳具深深嵌入阿勒坦体内的样子，更是构成了一幅充满张力的画面。

当阿勒坦终于完全适应，他开始缓慢地起伏。每一次律动都伴随着低沉的呻吟，两人都沉浸在这份前所未有的亲密中。

“我想看着你，”张正轻声道。于是阿勒坦顺从地改变了姿势，改为面向张正坐着，双腿环绕在对方腰部。

这个体位让结合更加深入。张正忍不住抓住阿勒坦坚实有力的臀瓣，配合着对方的节奏向上挺动。最初的温柔很快转变为狂野的激情，张正抱着阿勒坦的臀部，如同驾驭骏马一般大力驰骋。

“对，就是这样…”阿勒坦鼓励着，声音因快感而变得喑哑，“用力操我，张正…”

得到了许可的张正彻底放开自我，每一次冲击都直指对方最敏感之处。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在月光下闪闪发光。他的表情既狂野又虔诚，如同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

阿勒坦也不再矜持，他随着张正的节奏摆动腰肢，让自己更深地吞吐那根炽热。两人交合处传出阵阵淫靡的水声，伴随着肉体碰撞的啪啪声，在静谧的草原夜色中格外清晰。

“阿勒坦…我要…”张正感觉高潮即将来临，声音中带着几分紧张和期待。

“没关系，”阿勒坦贴近他的脸，“全部给我…”

张正再也无法忍耐，一股强烈的冲动从小腹升起。就在即将爆发的瞬间，他停下动作，深深地注视着阿勒坦的眼睛。

那双眸子在月光下如同深邃的湖泊，深邃而清澈，映照着星空的璀璨。在这双向灵魂敞开的窗口中，张正看到了无尽的爱意和接纳，他的心脏猛烈地跳动着，几乎要冲破胸腔。

那一刻，草原上的微风轻柔地拂过他的肌肤，带来一丝清凉的触感，却无法浇灭他体内燃烧的火焰。恰恰相反，这种温差让他全身的神经末梢都处于高度警觉状态，每一寸皮肤都变得异常敏锐。

“我爱你，”张正低吼一声，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他的身体像弓弦一样绷紧，然后释放了积蓄已久的精华。

滚烫的液体喷涌而出，一波接一波地灌入阿勒坦体内。两人紧紧相拥，感受着这极致的欢愉。张正并没有在释放后立即抽出，而是保持着埋在阿勒坦体内的姿态，享受着余韵的美好。

令人惊奇的是，短短几分钟后，他感到自己的阳具再次充血膨胀。这次的勃起不同于之前的急切，而是一种更加沉稳、持久的状态。年轻的活力在这个夜晚展现得淋漓尽致。

“还想要？”阿勒坦挑眉问道，声音中带着宠溺和期待。

张正羞赧地笑了笑，没有回答，但他的行动给出了明确的答案。双手握住阿勒坦结实的臀瓣，他再次开始缓慢而有力的抽送。

第二次的节奏更加从容，每一次进出都刻意延长，充分感受着对方体内每一寸褶皱的按摩。阿勒坦也积极配合着张正的动作，收缩着后穴增加刺激。

两人的呼吸渐渐加重，身体的摩擦让彼此的体温升高。汗水从张正的额头滴落在阿勒坦宽阔的胸前，在月光下折射出晶莹的光芒。他的皮肤散发出特有的膻味，这是草原汉子特有的气息，混合着精液的咸腥，构成了最原始的欲望气味。

“再深一点，”阿勒坦喘息着要求，“让我感受你的一切…”

张正遵从指令，将自己更深地推进阿勒坦体内。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每一次都精准地顶在对方的前列腺上。阿勒坦的呻吟声随之提高，他的阳具在两人之间不停地跳动，前端已经渗出大量液体。

“张正…我要…”阿勒坦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

“没关系，”张正贴近他的耳朵，轻声说道，“我们一起…”

阿勒坦再也控制不住，他的身体猛地绷紧，一股强劲的热流从他的阳具喷射而出，全部溅在了张正的胸前和腹部。浓稠的白色液体散发着草原男人特有的膻味，宣告着这场性爱的高潮。

受此刺激，张正也达到了第二次顶峰，他将自己的阳具深深埋入阿勒坦体内，释放出最后一批精华。

两人的身体同时达到极限，然后缓缓放松，双双倒在草地上。他们仍然保持着连接的姿态，四肢交缠，汗水和其他体液混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这就是家的感觉，”张正轻声说，手指轻柔地梳理着阿勒坦湿漉漉的头发。

阿勒坦满足地叹了口气，额头轻轻抵在张正的肩上。他的肠道还在微微痉挛，贪婪地吮吸着对方逐渐软化的阳具，像是要榨取最后一滴精华。

如果要给男男间的性爱质量评分，他们无疑会获得最高分。不仅是因为生理上的契合，更是因为他们之间那种超越肉欲的精神联结。

接下来的日子里，阿勒坦始终未曾提起寻找妻子的话题。张正注意到这一点，心里既感激又有些忐忑。他知道，在草原的传统中，像阿勒坦这样的勇士本应早日成家，繁衍后代。

部落里的姑娘们对此心知肚明。虽然有许多少女倾慕阿勒坦的英姿，但她们也都看在眼里——阿勒坦与张正之间的感情如烈火般炽热。即便将来有幸成为阿勒坦名义上的妻子，恐怕也无法独占丈夫的心。草原女子虽单纯质朴，但在这种事情上却有着天然的聪慧。

春末夏初，草原上接连举行了两场婚礼。阿尔斯楞和乌兰，两位年轻的勇士，先后迎娶了心仪的姑娘。整个部落沉浸在喜庆之中，篝火通明，歌声不断，马奶酒流淌如河。

张正与刘博龙、张凯应邀参加了这两场盛大庆典。按照蒙古传统，新人要在专门搭建的毡房中举行洞房仪式。这一夜，部落中其他人虽然可以尽情歌舞狂欢，但新郎新娘必须留在新房内完成传宗接代的神圣使命。

新房四周挂着厚重的毛毯，隔音效果极佳，但仍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的床榻吱呀声和男女低沉的喘息。外面的年轻人聚集在新房周围，好奇而又害羞地猜测里面的状况。

张正注意到，往日形影不离的乌兰和阿尔斯楞这次并没有像从前那样相互依偎、赤裸相拥。他们都肩负起了作为男人的责任，在各自的新婚妻子身上耕耘播种，祈求草原之神赐予他们强壮的后代。

“听着里面的声音，真是让人怀念啊。”张凯在张正耳边低语，目光却不时扫向帐篷另一侧的哈达克父子。

与此同时，已有醉意的阿勒坦举杯畅饮，全然不顾及形象。张正看在眼里，担忧地靠近他。

“你喝太多了，阿勒坦。”他试图劝阻。

阿勒坦却一把拉过他的手：“今晚是我的兄弟们的喜事，怎能不尽兴？再陪我喝一杯！”

张正无奈，只好陪着他又饮了几杯。等到阿勒坦终于支撑不住，歪倒在毛毯上昏睡过去时，已经是深夜了。

安顿好阿勒坦后，张正走出喧闹的帐篷，想找一处安静之地冷静思绪。不料却遇见了独自站着的刘博龙和张凯。

“正哥，过来聊聊？”刘博龙朝他招手。

三人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下。月光洒在草原上，远处传来狼嗥，衬托出一种奇异的寂静。

“还记得我们在学校的日子吗？”刘博龙感慨道，“那时候多么简单啊，不用担心未来，不需要承担什么责任。”

张凯苦笑道：“现在才知道当初的天真无邪有多珍贵。你看哈达克和他的儿子，一个娶了一个姑娘，表面上风光无限，实际呢？”

“实际他们晚上还得回各自的帐房睡觉。”刘博龙接着说，“草原的生活就是这样，看似自由奔放，实则处处受限。”

张正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但我们终究还是要找到自己的路。”

三人陷入沉思。曾经在学校里，他们可以毫无顾忌地分享同一张床，甚至在同一被窝里互诉衷肠。而现在，张凯已然成为哈达克父子的禁脔，刘博龙则即将投入图鲁格的怀抱寻求安慰，至于他自己，则与阿勒坦陷入了一段前途未卜的感情纠葛。

夜深了，远处的歌声渐歇。张正告别了两位好友，回到阿勒坦所在的帐篷。看着熟睡中的爱人，他心中五味杂陈。

草原的夜空一如既往地澄澈。

第二天清晨，宿醉的阿勒坦仍在沉睡，张正却早早醒来。昨晚的婚宴让他心情复杂，阿勒坦喝醉后的种种神情也被他默默记在心底。他察觉到，阿勒坦内心已经有了动摇，而自己却在假装看不见这一切。

张正轻轻起身，披上外衣走出帐篷。清晨的草原雾气缭绕，空气清新而寒冷。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希望能借此理清纷乱的思绪。

“这么早就起来了？”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张正转身，看见部落首领塔尔罕站在不远处。这位草原霸主身材魁梧，即便是在早晨柔和的阳光下，也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首领大人早。”张正恭敬地鞠躬。

塔尔罕走近几步，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张正：“看来是有心事。阿勒坦那小子待你不薄吧？”

张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含糊其辞：“阿勒坦对我很好。”

“是吗？”塔尔罕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我看你昨晚一直在东张西望，不像开心的样子。这小子要是对你不好，你可以来找我。”

这番话出乎张正预料。他原以为这位部落首领只会关注部落大事，没想到竟会对他的私人情感如此关切。

“我……”他刚要开口，却被塔尔罕打断。

“别急着否认。我看得出来，你在压抑自己。这样对身心都不好。”塔尔罕拍拍他的肩膀，“来吧，跟我活动活动筋骨，释放一下多余的压力。让我看看阿勒坦教了你多少本事。”

面对首领的邀请，张正不敢推辞。两人来到营地边的一块平整场地。起初，张正还有些拘谨，担心冒犯尊贵的首领。但随着几个回合的较量，他发现塔尔罕不但不恼怒，反而对他的进攻给予指导和肯定。

“不错的步伐，但出拳太犹豫了。”塔尔罕轻松躲过张正的一记直拳，“要更有信心！”

张正调整心态，不再畏手畏脚。他集中精神，将这段时间跟阿勒坦学到的所有技巧都施展出来。左勾拳、右摆拳、低扫腿、高位膝击……一套组合技打得虎虎生风。

塔尔罕则展现出远超常人的反应速度和格斗智慧。他轻松地闪避、格挡、反击，每次都能恰到好处地化解张正的攻势，同时指出其中的不足之处。

“力量不够集中！”

“重心不稳！”

“出手太慢！”

半小时的高强度对抗后，张正已汗如雨下，气喘吁吁。而塔尔罕仍面不改色，呼吸均匀，只是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

“不错，比上次进步多了。”塔尔罕满意地点头，“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你还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娃娃，现在已经能和我过招几十个回合了。”

这句评价让张正倍感欣慰。回想初到草原的日子，他对这个部落首领的印象仅停留在“精力充沛的种马”上。但在相处的过程中，他渐渐发现塔尔罕不仅仅是一个强大的征服者，更是一个深谋远虑的领导者，懂得关心部下，了解每个人的需求。

就在张正思索之际，塔尔罕趁机发起攻击。一个假动作迷惑张正的视线，紧接着一个漂亮的扫腿将他绊倒在地。张正重重摔在地上，顿时清醒过来。

“注意力不集中啊，小伙子。”塔尔罕笑着伸出手，“战场上一分神就是致命的。”

张正握住他的手站了起来，心中的郁结竟在激烈的对抗中消散不少。汗水从他脸上流下，带走了一部分焦虑和迷茫。

“跟我来…”

塔尔罕领着张正走向部落东侧的一个木制建筑，这是部落专门为重要客人准备的浴房。里面已经被仆人提前烧好了热水，蒸汽弥漫在整个空间里。

“脱衣服吧。”塔尔罕平静地说道，率先褪去了身上的皮甲和长袍。

张正有些尴尬，但还是按照指示脱去了衣物。当他看清塔尔罕的身体时，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这位部落首领的体魄堪称完美——宽阔的肩膀，坚实的胸膛，八块分明的腹肌，以及那令人惊叹的男性象征。

塔尔罕的阳具即使在松弛状态下也显得异常庞大，如同一条沉睡的巨蟒。张正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心中暗自比较。这尺寸比张凯的还要壮观，难怪整个部落的女人都对他趋之若鹜。

“看来你成长了不少。”塔尔罕的目光扫过张正的身体，特别在他的下体停留了片刻。张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在草原生活中也发生了明显变化——原本纤细的体格变得更加健壮，阳具也粗壮了许多，已经接近了成熟男人的规格。

“多亏了首领和阿勒坦的关照。”张正谦逊地回应。

两人走进热气腾腾的池水中，舒适的温度让张正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塔尔罕示意他靠近一些，然后开始帮他搓洗背部。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教你格斗吗？”塔尔罕一边仔细地清洗张正的每一寸皮肤，一边问道。

“为了让我更好地保护自己？”张正不确定地回答。

“不仅如此。”塔尔罕的手停在张正的肩膀上，“一个不懂得保护自己的人，也很难守住自己的心。我希望你能坚强起来，不论面对什么样的困境。”

张正感受到了话语中的重量，内心微微震动。他转过身，想回报这份善意，却发现塔尔罕的表情异常平静，丝毫没有他想象中的那种欲望。

“谢谢你，首领。”他真诚地说。

“休息够了就回去吧。”塔尔罕站起身，“阿勒坦应该醒来了。”

沐浴完毕后，塔尔罕叫来一名侍卫，吩咐他送张正回到住处。整个过程中，首领都没有对张正有任何越界的行为，这让张正既惊讶又感动。

当张正回到帐篷时，阿勒坦仍在沉睡。他悄悄地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干净衣物，放在阿勒坦伸手可及的位置。此外，他还按照王大夫教授的方法，熬制了一碗解酒汤药。

随着时间流逝，太阳渐渐升至中天，阿勒坦终于苏醒。当他睁开眼睛的第一刻，就看到了守候在旁的张正。

“你回来了。”张正微笑着说，递上热腾腾的汤药。

阿勒坦接过碗，一饮而尽，然后深深地看了张正一眼：“昨晚…我对不起你。”

这突如其来的道歉让张正愣了一下。他放下手中的活计，来到阿勒坦身边坐下。

“没什么需要道歉的。”他温柔地说，伸手整理阿勒坦凌乱的头发。

阿勒坦低下头：“我知道我在逃避…关于我们的未来…”

张正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抚摸着阿勒坦的背脊。

“但我昨晚想了很多。”阿勒坦抬起头，眼里带着复杂的感情，“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受到伤害。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

这一刻，张正感到自己内心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那是一种成熟的标志，是对爱情更深层次的理解。他不再执着于一时的得失，而是学会了包容和耐心。

“我相信你。”他轻声说道，嘴角浮现出一抹释然的微笑。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