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决战之前

温存过后，两人穿戴整齐，踏出帐篷。早晨的阳光照耀在草原上，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牛羊的味道。虽然刚才的激情让他们有些疲倦，但这已经是日常生活中难得的放松时刻。

部落里的训练场上，战士们已经在进行日常的操练。阿勒坦拿起了他的弯刀，加入了队伍。张正则负责教授一些基础的防身术给年轻的新兵。即使怀孕了，他的动作依旧敏捷，只是比起平时少了几分狠劲，多了几分稳健。

正当他们专注训练时，远方传来阵阵号角声。所有人警觉地停下手中的动作，朝着声源望去。

“有客人来了，”图尔根皱眉道，“看起来规模不小。”

几分钟后，一支装备精良的骑兵出现在地平线上。为首的人一身华贵服饰，身边簇拥着数十名全副武装的护卫。即使相隔甚远，也能感受到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是察哈尔吉王爷，”阿勒坦低声对张正说，“你怎么看待这事？”

张正眯起眼睛：“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们部落最近名声在外，引来了不少关注。”

很快，使者前来通报，证实了来者的身份和目的。察哈尔吉王爷此行带来了丰厚的礼物：数百袋粮食、几十把精钢打造的武器，甚至还有一队训练有素的武士，愿意加入他们的部落。

表面上，这是一次慷慨的援助；但实际上，在草原上，从来没有什么是真正”免费”的。

当晚举行的宴会上，察哈尔吉王爷的目光频频落在张正身上。那种审视和觊觎的神色，让张正回忆起初次相见时的情景。那时他就感受到了王爷对他身体的兴趣，只不过当时他还是个纯粹的男人。

如今，虽然张正已成为人夫，甚至怀有身孕，但他的气质却因此变得更加复杂而诱人。他身上散发着一种特殊的荷尔蒙气息，一种只有少数人才能察觉的魅力。对于察哈尔吉这样习惯了后宫佳丽的人来说，张正代表的是一种全新的、从未体验过的诱惑。

“张正小朋友气色不错啊，”酒过三巡，王爷开口道，“听说你近来和阿勒坦在一起，找个了草原汉子做伴侣？”

张正面带微笑，语气恭敬：“是的，王爷。阿勒坦是个优秀的伴侣。”

“可惜了，”王爷轻叹一声，随即又笑道，“不过本王倒是有个习惯，喜欢收集各种奇珍异宝。张正小朋友这样的小英雄，若是能在我的后宫占有一席之地，想必会让我的收藏增色不少。”

这番话虽是玩笑的口吻，但其中隐含的意思却不言而喻。

坐在一旁的塔尔罕首领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酒。他在心里盘算着：如果能把张正送给王爷，不仅能获得更多的支持和资源，还能结成牢固的政治联盟。部落的利益和个人的感情孰轻孰重，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阿勒坦握紧了拳头，但他克制住了情绪，只是淡淡地说：“王爷抬爱了。张正是我挚爱的伴侣，我们共度一生，最近也打算领养孩子。”

“哦？”王爷挑眉，“双喜临门啊。不过，男人之间的结合，在我们草原上只是作伴，可不是被认可的婚恋关系。”

气氛顿时有些凝滞。每个人都在揣测他人的心思，但谁也没有挑明。塔尔罕首领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引导宴会继续进行。

深夜，当所有人都醉醺醺地散去后，张正和阿勒坦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两人心照不宣地谈论着今天的观察。

“你觉得王爷是什么打算？”张正问道。

“无论他怎么想，我都不愿意把你交给别人，”阿勒坦握着张正的手，声音低沉而坚定，“哪怕是为了整个部落的安危。”

张正静静地点点头，理解阿勒坦话语中的决心。烛光映照在他略显疲惫的脸上，却掩饰不了那双眼睛里闪动的智慧光芒。

“今天我在宴会上遇见了图尔根，”张正转换了话题，“他看上去心事重重。”

阿勒坦会意地笑了：“是啊，不过他们那边的情况有点复杂。你还不知道吧？最近图尔根、张凯和哈达克，这三个竟然凑到一块儿去了。”

“怎么会？”张正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说来也怪，”阿勒坦靠近了些，压低声音说道，“好像是张凯在伺候他的公公图尔根，同时还照顾着自己的丈夫哈达克。那两个老少爷们儿整晚轮流折腾他，看得我都替他累得慌。”

张正忍不住噗嗤一笑：“那张凯岂不是每天都要应付两个饥渴的老男人？”

“可不是嘛，”阿勒坦耸肩，“不过话说回来，这三人组倒是蛮稳定的。张凯和哈达克受咱们的影响，都不想跟女人结婚了。他们打算等战事结束后，派人去中原接回自己播种的孩子，然后就这么一直过下去。张凯说他已经把图尔根老爹当成自己亲爹来孝敬了。”

“真是各有各的活法，”张正感叹道，“不过至少他们找到了适合自己的道路。”

阿勒坦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认真地看着张正：“其实我一直在想，你也怀了我们的孩子，我们可以自己抚养他们长大。何必掺和在这场权力争斗中呢？等这场大战结束后，不如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隐居吧。”

张正的眼睛亮了起来：“我也有这个想法。在这里，我反而变成了别人觊觎的目标。不管是察哈尔吉王爷还是其他什么人，他们都虎视眈眈。”

“我知道你能应付，但我们终究是外来者，”阿勒坦抚摸着张正微微隆起的腹部，“我们的根不在这里。与其卷入这些纷争，不如带着我们的孩子，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张正陷入沉思，回想起这段奇幻的经历。从最初来到这片草原，到现在怀有身孕，一切都如梦幻般不可思议。但有一点是确定的：他和阿勒坦之间的感情是真的，肚子里的两个小生命也是真的。其他的一切，或许都不那么重要了。

“好，我答应你，”张正终于做出了决定，“等这一切结束后，我们就离开。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盖座小屋，养些牲畜，就这样度过余生。”

阿勒坦欣喜地搂住他：“一言为定。”

两人相拥而眠，心中的忧虑暂时得到了缓解。窗外，星光洒在寂静的草原上，见证着这对恋人朴实而深刻的约定。明天或许仍有风雨，但他们已经决定，共同面对，然后携手离去。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