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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ai警告】赤雪劫,2

小说: 2025-09-09 19:53 5hhhhh 6560 ℃

他们的动作瞬间僵直,眼中的怨毒和疯狂被极致的恐惧取代。皮肤迅速失去所有光泽,变得灰败干瘪;血肉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瞬间抽干、枯萎;头发化作飞灰飘散。不到一个呼吸,两个活生生的人,连同他们身上的黑袍,如同经历了万载时光的摧残,彻底化作了两具保持着前扑姿势的、覆盖着厚厚白霜的干尸!随即,在白霜的侵蚀下,寸寸碎裂,化为齑粉,随风飘散,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裂谷中死寂一片,只有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残留的刺骨寒意。雪无痕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晃,单膝跪倒在地,又是一口淡金色的血液喷在冰冷的岩石上。她甚至顾不得擦拭嘴角的血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扑到云澈身边。

“云澈!云澈!”她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双手慌乱地按住他腹部那可怕的伤口,温热的鲜血却如同泉水般不断从她指缝中涌出,染红了她的双手和衣袖。她不顾一切地将体内精纯的、带着本源寒气的灵力疯狂输入云澈体内。

那寒气所至,伤口周围的血液瞬间冻结,暂时止住了奔涌。然而,当她的灵力探入云澈的经脉,一股彻骨的寒意瞬间冻结了她的血液——那邪修的匕首剧毒、惨绿光束的阴寒侵蚀、乌黑掌印的腐骨之力、阴魂的噬魂之伤……数种歹毒的力量如同跗骨之蛆,早已深入他的五脏六腑,更可怕的是,其中一道阴寒歹毒的气息,如同毒蛇般死死缠绕、侵蚀着他生命的本源!

云澈的生机,正在以一种无法挽回的速度疯狂流逝!如同沙漏中飞速坠落的沙粒。

“不…不会的…”雪无痕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滚落,砸在云澈冰冷染血的脸上。她拼命地翻找着身上所有的丹药,将能吊命的、解毒的、续接经脉的…一股脑儿塞进云澈口中,又用灵力助他化开。然而,那些珍贵的丹药之力如同泥牛入海,仅仅只能稍稍延缓他生命流逝的速度,却无法阻止那本源被侵蚀的颓势。

云澈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只能看到雪无痕那张沾满泪水和血污、写满绝望的脸。他动了动嘴唇,声音微弱得如同游丝:“无…痕…别哭…走…快走…” 每说一个字,都牵扯着破碎的内脏,带来撕心裂肺的剧痛,更多的鲜血从他嘴角溢出。

“我不走!”雪无痕用力摇头,泪水飞溅,她紧紧握住他冰冷的手,贴在自己同样冰凉的脸上,“我不会丢下你!绝不!” 她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她将云澈小心翼翼地背起,那重量压得她本就透支的身体一阵摇晃,但她咬紧牙关,挺直了脊背。最后看了一眼这吞噬了他们幸福的阴森裂谷,雪无痕背着昏迷不醒的云澈,调动起残存的灵力,化作一道遁光,头也不回地朝着远离修士、远离灵脉的荒僻之地,疾驰而去。

不知飞遁了多久,灵力彻底枯竭,遁光摇摇欲坠。下方出现一片广袤而贫瘠的黄土塬。沟壑纵横,植被稀疏,只有零星的、低矮的土坯房屋散落在塬上,如同大地贫瘠的伤疤。风卷着干燥的黄土颗粒,吹打在脸上,带着粗粝的质感。这里灵气稀薄得近乎于无,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牲畜粪便混合的气息。

雪无痕再也支撑不住,遁光一散,两人从低空坠落。她用自己的身体垫在下面,承受了大部分冲击,闷哼一声,喉头腥甜。她顾不得自己的伤痛,挣扎着爬起,将昏迷的云澈半抱半拖,踉跄着走向最近的一处只有几户人家的小村落。

村口几个穿着打满补丁粗布衣服、皮肤黝黑的孩童好奇地看着这两个满身血污、狼狈不堪的陌生人。一个抽着旱烟、满脸沟壑的老农闻声走出低矮的土屋。

“老人家…”雪无痕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无尽的疲惫和哀求,“求您…借一处遮风避雨的地方…我夫君…他伤得很重…” 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视线。

老农浑浊的眼睛扫过昏迷不醒、气息奄奄的云澈,又看了看雪无痕那张即使沾满尘土血污也难掩绝色的、写满绝望的脸,沉默地磕了磕烟袋锅,点了点头,指了指村子边缘一处废弃了许久、墙皮剥落大半的土坯院子。那是村里以前守林人的小屋,早已无人居住。

“谢…谢谢…”雪无痕哽咽着,深深鞠躬。

黄土小屋低矮而阴暗,只有一扇小小的木窗,糊着发黄的麻纸。土炕冰冷,屋顶角落挂着蛛网。雪无痕仔细地打扫干净,铺上他们仅存的、还算干净的薄毯,小心翼翼地将云澈安置在土炕上。她打来冰冷的井水,仔细地为他擦拭脸上的血污和尘土,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看着他苍白如纸的脸、紧闭的双眼、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的呼吸,雪无痕的心如同被放在冰水里反复揉搓,痛得无法呼吸。

她日夜守在他身边,用自己精纯的本源灵力,如同涓涓细流,持续不断地输入他残破的躯体,试图温养他受损的根基,驱散那些顽固的阴寒剧毒。然而,这片土地实在太贫瘠了。稀薄的灵气如同荒漠中的水滴,根本无法支撑她的消耗,更无法为云澈的恢复提供丝毫助力。每一次灵力的输入,都像是在燃烧她自己的生命。她本就因强行催动本源而受创的身体,在这持续的透支下,日渐虚弱,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

更让她绝望的是,云澈的伤势在这毫无灵气的环境下,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如同无源之水,无根之木,生命力被那侵蚀本源的阴寒之力一点点、不可逆转地消磨着。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即使醒来,眼神也黯淡无光,充满了疲惫。

一日黄昏,残阳如血,透过破败的窗纸,在土炕上投下几道凄凉的橘红色光影。云澈从昏睡中短暂醒来,看到雪无痕正坐在炕边,低头凝视着他。夕阳的余晖落在她鬓角,照亮了一缕新生的、刺目的银白。

他微微一怔,随即吃力地抬起手,指尖颤抖着,想要去触碰那缕白发。雪无痕立刻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冰凉的脸颊上。

“无痕…”云澈的声音虚弱而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和满足,“你的头发…”

雪无痕用力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没事的,只是…只是太累了。”

云澈费力地扯出一个极淡的笑容,目光温柔地描摹着她清减憔悴的容颜:“傻姑娘…别为我…耗损自己了…不值得…”

“不许胡说!”雪无痕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尖锐的哭腔,随即又软了下来,紧紧握着他的手,“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们说好的…要一起看遍这世间所有的灵草奇花…”

云澈的目光越过她,望向窗外那片被夕阳染红的、贫瘠而辽阔的黄土塬,眼神悠远而平和:“无痕…你看…这里的夕阳…也很美…”

他顿了顿,气息有些急促,缓了片刻才继续道,声音轻得像叹息:“能与你…在这人间烟火里…做一对平凡夫妻…看日升月落…粗茶淡饭…白头偕老…我云澈此生…已无憾…”

他吃力地反手,轻轻回握住她冰凉的手指,力道微弱,却带着磐石般的坚定和一种尘埃落定的释然:“不求长生…只求…与你…共度…这…余生…”

雪无痕死死咬住下唇,才能抑制住那汹涌而出的悲声。她俯下身,将脸颊埋在他冰冷的手掌中,肩膀无声地剧烈颤抖着。滚烫的泪水浸湿了他的掌心。他的平静,他的满足,他甘愿放弃长生的坦然,像一把把钝刀,反复切割着她的心。绝望的阴影,如同窗外迅速蔓延的暮色,彻底将她笼罩。

夜,深沉如墨。破败的黄土小屋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忘,只有清冷的月光透过糊着破麻纸的小窗,吝啬地洒下一片朦胧的银辉,勉强勾勒出简陋土炕的轮廓。云澈躺在炕上,盖着洗得发白的薄被,呼吸微弱而悠长,已然陷入沉睡。多日来病痛的折磨和生命力的持续流逝,让他本就清癯的脸颊深深凹陷下去,即使在睡梦中,眉宇间也凝着一丝化不开的疲惫和灰败。

雪无痕静静地坐在炕沿,背对着那点微弱的月光,身影几乎融进浓重的黑暗里。只有那双眼睛,在昏暗中亮得惊人,如同寒潭深处燃烧的幽火,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云澈沉睡的侧脸。白天他平静的话语,他指尖触碰到的自己那缕白发,他眼中对平凡余生的满足……每一个画面都在她脑中反复回放,每一次都带来更深的刺痛。

够了。

真的够了。

不能再看着他这样一点点枯萎下去,如同离水的莲。那些邪修恶毒的力量正在蚕食他的根本,这片死寂的土地只会加速这个过程。她的灵力,她的本源,在这贫瘠之地如同杯水车薪,根本无法逆转那奔涌向死亡的洪流。

一个念头,如同蛰伏已久的毒蛇,在绝望的深渊中昂起了头,冰冷而清晰——唯有同源相替。以她的命,换他的生。她是赤雪莲化形,她的神魂本源,便是这世间唯一能彻底修复他根源创伤、驱散所有阴毒的药!

月光无声地移动,终于有一缕清辉,越过窗棂的阴影,落在了云澈的发间。那乌黑之中夹杂的点点银丝,在月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光,像一把把冰冷的针,狠狠扎进雪无痕的眼底。

最后一丝犹豫,如同风中残烛,噗地熄灭了。

她缓缓地、无声地站起身。动作轻柔,没有惊动沉睡的人。黑暗中,传来极细微的窸窣声,是衣带被解开的声音。素白的衣衫如同失去了支撑的蝉蜕,无声地滑落,堆叠在布满灰尘的泥地上。月光终于毫无阻碍地亲吻上她赤裸的胴体。

那是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肌肤胜雪,在清冷的月华下流淌着温润细腻的光泽,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修长的颈项,线条优美的锁骨,浑圆饱满的酥胸顶端,两点樱红在微凉的空气中悄然挺立。纤细的腰肢,平坦的小腹,再往下是神秘幽谷和一双笔直匀称、足以让任何人心旌摇曳的玉腿。她就那样静静地立在月光里,如同月宫中走出的仙子,又带着献祭般的圣洁与一丝飞蛾扑火的决绝。

她赤着足,雪白的脚掌踩在冰冷粗糙的泥地上,一步步走向土炕。每一步都轻盈无声,却在寂静中踏出惊心动魄的韵律。她在炕沿坐下,侧身凝视着云澈沉睡的脸庞,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刻骨的爱恋,有锥心的不舍,有即将永别的悲恸,最终都沉淀为一种义无反顾的温柔。

她俯下身,温凉的唇瓣如同初绽的花瓣,带着无尽的眷恋和诀别之意,轻柔地印在云澈的额头、紧闭的眼睑、苍白的脸颊,最后,停留在他干涩的唇上,久久流连。一个没有情欲,只有最深切告别意味的吻。

云澈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初醒的迷蒙在看清眼前景象的瞬间被彻底击碎!月光勾勒着爱人近在咫尺的、不着寸缕的绝美胴体,那惊心动魄的曲线和圣洁中带着毁灭气息的美艳,让他瞬间失神,随即一股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

“无痕?!你做什么!”他挣扎着想坐起,声音嘶哑而惊惶,重伤的身体却虚弱得连抬手都困难。

雪无痕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盈满水光、却无比坚定的眸子深深地看着他。然后,她伸出双臂,如同柔韧的藤蔓,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力量,缠绕上他的脖颈。身体也如同失去了所有重量,柔顺地依偎进他怀里,温软滑腻的肌肤紧密地贴着他单薄的里衣,带来一阵阵令人心悸的颤栗。

“云澈…”她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能蛊惑人心的魔力,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要了我…”

云澈的身体瞬间僵硬如铁,血液仿佛在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他试图推开她,手臂却软绵绵地使不上力。“不…不行!无痕…你…” 他语无伦次,巨大的震惊和某种不祥的预感让他心胆俱裂。

雪无痕却用更紧的拥抱打断了他,柔软饱满的胸脯挤压着他的胸膛,红唇再次堵住了他所有拒绝的话语。这一次的吻不再是告别,而是带着一种点燃一切的热烈和绝望的索取。她的舌尖带着一丝生涩的颤抖,却无比坚定地撬开了他的唇齿,带着清冽的、如同雪莲般的独特气息,攻城略地。

云澈残存的理智在呐喊拒绝,可身体却在这从未有过的亲密接触和爱人主动的献祭般的热情下,背叛了他的意志。一股原始的、沉睡已久的火焰被彻底点燃,瞬间焚毁了所有顾虑。他低吼一声,如同濒死的困兽,不知从哪里涌出的力气,猛地翻身,将怀中温香软玉般的躯体压在了身下!沉重的喘息和压抑太久的低吟瞬间交织在一起,在这简陋的土炕上奏响了生命最原始的乐章。

薄被滑落,月光毫无遮掩地洒落在两具激烈交缠的躯体上。汗水顺着云澈紧绷的脊背滑落,滴在雪无痕如雪的肌肤上,晕开小小的水渍。她修长的双腿紧紧缠绕着他劲瘦的腰身,脚趾因强烈的刺激而蜷缩,如同雪地里受惊的小兽。每一次深入骨髓的撞击都引来她破碎的呜咽和更紧的攀附,指甲在他后背留下道道红痕。那紧致温热的包裹,那蚀骨销魂的韵律,是绝望深渊里开出的妖冶之花,燃烧着彼此最后的生命力。

不知过了多久,如同狂风暴雨骤然停歇。精疲力竭的两人紧紧相拥,汗水浸湿了身下粗糙的土布。激烈的余韵如同潮水般在身体深处缓缓退去,带来一种近乎虚脱的酥麻和空茫。

雪无痕依偎在云澈汗湿的胸膛上,脸颊贴着他剧烈起伏的胸口,听着那渐渐平复却依旧有力的心跳。她的唇角,在云澈看不到的角度,缓缓勾起一个极致温柔、又带着无尽凄楚的弧度。她抬起头,月光照亮她汗湿的鬓角和那双清澈见底、此刻却盛满了水光的眼眸。

“云澈…”她的声音很轻,带着情事后的慵懒沙哑,却像惊雷般在云澈心头炸响,“我就是当年…寒绝峰顶…那株…你放过的赤雪莲…”

云澈的身体猛地一僵!所有的疲惫和满足瞬间被巨大的惊骇冲刷得干干净净!他难以置信地低头,对上雪无痕那双含着泪、却带着奇异笑意的眼睛。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雪无痕抬手,指尖温柔地拂过他震惊的脸庞,泪水终于无声地滑落:“我是那株赤雪莲…是你当年…留下的一丝气息…才得以化形为人…伴你身侧…”

她的话语轻柔,却字字如刀,剖开一个云澈从未想过的真相。

“邪修…他们要的…是我的药魂…赤雪莲魄…”她的笑容越发凄美,“可我化形…却未结子…一旦魂离…便是永寂…”

云澈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巨手,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他终于明白了白天那些邪修疯狂的眼神和那“莲魄”的含义!也瞬间明白了雪无痕此刻袒露身份意味着什么。

“不!无痕!不要!!”他嘶声大吼,不顾一切地想要抱住她,阻止那即将发生的可怕事情!然而,重伤未愈又经历一番激烈情事的身体,此刻虚弱得如同初生的婴儿,灵力早已枯竭,根本无法调动分毫。

雪无痕眼中最后一丝不舍被决绝取代。她猛地坐起身,赤裸的娇躯在月光下如同完美的玉雕,带着献祭般的圣洁光辉。她并指如剑,指尖凝聚起一点微弱的、却无比纯粹的白光,快如闪电地点在云澈的眉心。

“定!”

一股源自血脉本源的禁锢之力瞬间笼罩云澈全身!他所有的挣扎、嘶吼、所有的动作和灵力运转,都被彻底冻结,他如同被封进了一块无形的寒冰之中,只有眼珠还能惊恐地转动,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嗬嗬声,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一步步走向她为自己选择的绝路。

雪无痕深深地看着他,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刻进永恒。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无声地滚落,砸在冰冷的地面上。她赤着脚,走下土炕,走到小屋中央。月光将她赤裸的背影勾勒得惊心动魄。

她弯下腰,从角落里一个破旧的藤箱中,取出了一匹素白、粗糙的麻布。那是她前些日子用仅有的铜钱从村妇手中换来的,本是打算为云澈缝制一件新衣。如今,这匹白布在她手中展开,如同一条冰冷的、通往幽冥的河流。

她搬过屋里唯一一张破旧的矮凳,放在房梁下。赤裸的玉足踩上冰凉的凳面,动作没有一丝迟疑。她踮起脚尖,双臂高举,将那匹白布用力向上抛起。白布如同垂死的白练,越过粗粝的房梁,垂落下来。她双手灵巧地在空中翻动,将垂落的两端打了一个死结,一个冰冷的绳环在月光下轻轻晃荡。

她站在凳子上,月光毫无保留地洒满她赤裸的胴体,每一寸肌肤都流淌着清冷的光辉。她微微仰起头,将那个冰冷的绳环套在了自己天鹅般优美修长的颈项上。绳环粗糙的纤维摩擦着细腻的皮肤,带来一阵异样的战栗。

她转过头,最后一次望向土炕上被定住身形、目眦欲裂的云澈。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唇角却努力弯起一个无比温柔、无比眷恋的微笑,如同冰雪初融时最动人的晨光。

“别哭…”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如同冰锥,刺在云澈心上,“我的神魂…会永远伴你…和你…真正的…合为一体…”

她深深地、贪婪地凝望着他,仿佛要将他最后的影像吸入灵魂深处。

“我爱你…云澈…”

最后的遗言,轻如叹息,却重逾千钧。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闭上了那双盈满泪水和爱意的眼眸,长长的睫毛如同折翼的蝶翅,覆盖下来。脚尖猛地用力,踢开了脚下的矮凳!

砰!

矮凳翻倒的声音在死寂的小屋里如同惊雷炸响!

云澈的瞳孔瞬间放大到极致,眼球因为极致的惊恐和绝望而布满血丝,喉咙里发出野兽濒死般的嗬嗬声,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他死死地瞪着,大脑一片空白,只有那月光下的一幕,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视网膜上,烫在他的灵魂上。

雪无痕的身体猛地向下一坠,颈项瞬间被粗糙的白绫死死勒紧。巨大的下坠力道让绳结深深陷入她柔嫩的皮肉之中。

“呃——!”一声短促的、被扼断的闷哼从她喉咙里挤出。剧烈的窒息感如同海啸般瞬间席卷了她。

她的身体猛地向上弹起,那是生物濒死时本能的挣扎!赤裸的足尖在离地数尺的空中徒劳地踢蹬着,如同离水的鱼儿。月光清晰地勾勒出那绷紧的足弓和用力蜷缩、晶莹剔透的脚趾,指甲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修长笔直的双腿在空中无意识地乱蹬、踢踹,每一次摆动都牵扯着紧绷的肌肉线条,在月光下划出令人心碎的、充满力量与绝望美感的弧线。

窒息带来的剧痛和死亡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冲击着她。然而,在这极致的痛苦之中,一种奇异的感觉如同暗流般悄然滋生、涌动。每一次颈项被勒紧的窒息感,每一次徒劳挣扎带来的肌肉紧绷,都伴随着一股股难以言喻的、源自身体深处的电流般的刺激,那刺激越来越强,越来越清晰,如同无数细小的火花在她四肢百骸、尤其是小腹深处噼啪炸响。

她的双腿在挣扎中本能地摩擦、扭动起来。光滑细腻的腿内侧肌肤相互厮磨,带来一阵阵令人战栗的酥麻。每一次摩擦,都如同点燃引信,将小腹深处那股奇异的电流猛地推向一个高峰。一股温热的暖流不受控制地从她最私密的花园深处涌出,顺着大腿内侧悄然滑落,带来一丝滑腻的触感。

这感觉…这感觉…

雪无痕原本因窒息而痛苦扭曲的脸庞上,痛苦的神色竟奇异地被一种迷离的潮红所取代,紧闭的眼睑微微颤抖着,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如同呜咽又似欢愉的呻吟。她的挣扎不再仅仅是求生的本能,更带上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妖异的韵律。

她不再疯狂地踢蹬,身体开始以一种缓慢而充满诱惑的节奏在半空中摆动、旋转。赤裸的胴体在清冷的月光下,如同月宫中失足坠落的仙子,跳着一曲献给死亡的情欲之舞。纤细的腰肢如同风中弱柳款款扭动,带动着浑圆饱满的臀瓣划出诱人的弧线。修长的玉腿时而绷直,足尖用力向下探伸,晶莹的脚趾蜷缩又张开;时而屈起,膝盖相互摩擦着,带动着神秘幽谷的开合。每一次摆动,都让那紧勒颈项的白绫更深地嵌入皮肉,带来更强烈的窒息眩晕,却也同时引爆了身体深处更汹涌、更尖锐的快感狂潮。

“呃…啊…”破碎的呻吟不受控制地从她紧咬的唇瓣间溢出,带着一种濒死的媚意。她的脸颊泛起异样的酡红,如同盛开的桃花。挺立的乳尖在微凉的空气中颤巍巍地硬起,随着身体的摆动摩擦着空气,带来一阵阵电流般的酥麻感,传遍全身。她甚至微微挺起胸膛,将自己最美好的部位更清晰地展示给下方唯一的观众——她深爱的男人。

她不再感到羞耻。在这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只想将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地献给他看。这具由他当年一念慈悲而得以存在的躯体,这具承载了他们所有爱恋与欢愉的躯体,此刻正燃烧着最后的火焰,为他献上最凄美、最惊心动魄的祭奠之舞。

云澈的视线早已被泪水彻底模糊。巨大的痛苦如同无数把尖刀,反复切割着他的五脏六腑,几乎要将他撕成碎片!他看着她在空中痛苦挣扎,看着她被情欲和窒息的浪潮席卷、沉浮,看着她在生死边缘跳着这妖异而绝美的舞蹈,他的心在滴血,灵魂在哀嚎!可就在这无边的痛苦和绝望之中,在目睹着爱人用生命演绎的、极致情色与死亡交织的画面冲击下,一股原始的、无法控制的灼热,竟猛地在他小腹下方炸开!

那早已被重伤和疲惫压抑的男性象征,竟在如此惨烈的情景下,违背了他所有的意志和悲痛,骤然苏醒,昂然挺立,将盖在他下身的薄被顶起了一个清晰而羞耻的帐篷。

这细微的变化,却被空中正在用生命舞蹈的雪无痕清晰地捕捉到了。她的动作有了一瞬间的停滞,那双因窒息而有些涣散的眼眸,费力地聚焦在云澈下身那羞耻的隆起上。一丝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满足、欣慰、甚至是一丝奇异的得意的笑容,艰难地在她被窒息扭曲的唇角绽开。

她看到了…她男人的反应…这生理最本能的证明,比任何语言都更清晰地告诉她——他爱她,爱她这具身体,爱她此刻为他献上的死亡之舞这认知如同最后的燃料,点燃了她身体里所有的火焰。

“嗬…嗬…”她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如同哭泣又似欢愉的喘息,身体摆动的幅度骤然加大,双腿疯狂地摩擦扭动,腰肢如同水蛇般剧烈地摇摆,一股更加汹涌、更加灼热的暖流如同失控的泉眼,猛地从她身体深处喷薄而出。混合着之前的爱液,甚至还有一丝温热的尿液,再也无法控制,顺着她紧绷的大腿内侧淋漓而下,在月光下划出几道晶亮的水痕,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细微的滴答声。

极致的窒息痛苦,被这汹涌而至的、几乎要将她意识冲垮的灭顶高潮彻底冲淡,身体被前所未有的极致快感彻底淹没,所有的痛苦都化作了升腾的云雾,灵魂仿佛要挣脱这具躯壳,飘向那极乐的云端。

她要死了…就要这样…在最极致的欢愉中…为她最爱的人…死去了…

意识如同风中残烛,迅速地被黑暗吞噬。视野模糊,眼前云澈那张惊恐绝望的脸庞渐渐被一片温暖的白光所取代。她不再挣扎,身体停止了那妖异的舞动,只剩下轻微而快速的痉挛。所有的力气都在飞速流失,紧绷的足尖也慢慢松弛下来,无力地垂向地面。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瞬,无数美好的画面如同走马灯般在脑中飞速闪现——雪山上少年清澈而慈悲的眼睛,江南雨巷中他撑伞的侧影,青竹山涧他紧紧抓住自己的手,雪谷里他染血的唇和炽热的吻,还有这黄土小屋中,他满足地说着“此生无憾”的温柔笑容……

没有遗憾了…真好…

一丝无比满足、无比安详、甚至带着一丝甜蜜的微笑,如同月光下悄然绽放的昙花,凝固在她潮红褪去、变得异常恬静的脸庞上。她努力地,将那双修长完美的玉腿,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意念,向下蹬直,如同天鹅垂死时最后一次舒展优美的颈项。

随即,那一直微微昂起的、美丽的小脑袋,轻轻地向左一偏。如同她无数次对着他俏皮地做鬼脸时的姿势。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叹息般的“呃…”从她微张的唇间溢出。

霎那间,万籁俱寂。

那具在半空中微微晃动的、惊心动魄的赤裸胴体,彻底静止了。所有的痉挛、所有的挣扎、所有的生气,都如同潮水般退去。月光静静地流淌在她身上,肌肤依旧莹白如玉,却失去了生命的光泽,呈现出一种冰冷的、如同上好瓷器般的质感。长长的睫毛覆盖着眼睑,唇角凝固着那抹满足而安详的、近乎圣洁的微笑。白绫勒紧的颈项处,只有一道深红的淤痕,舌头并未被勒出,只有一点粉嫩的舌尖,微微抵在雪白整齐的下齿上,让她的死亡姿态,竟显出一种破碎而凄绝的美感。锁骨在颈下形成两道优美的凹陷,更添几分脆弱与惹人怜惜。双臂无力地垂落在身体两侧,纤细的手指微微蜷曲。

一股淡淡的、混合着情欲气息的异味从她身下弥漫开来——那是失禁的尿液和之前喷涌的爱液混合的气味。然而,在这极致的死亡和牺牲的圣洁光辉笼罩下,在这清冷的月光映照中,这气味竟奇异地被淡化,眼前这具悬挂着的、赤裸的、刚刚经历情欲巅峰与死亡洗礼的美丽胴体,构成了一幅震撼灵魂的、融合了情色、死亡与神圣的凄美图景。

束缚着云澈的那股源自雪无痕血脉的禁锢之力,如同退潮般瞬间消失。巨大的悲痛和力量回归带来的冲击,让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无痕——!!!”

一声撕心裂肺、如同孤狼泣血般的嚎叫,撕裂了黄土小屋的死寂!云澈如同疯魔了一般,爆发出超越极限的力量,从土炕上滚落下来,连滚带爬地扑向那悬挂在房梁下的身影!

“回来!无痕!回来啊!”他嘶吼着,双手颤抖地抱住雪无痕冰冷僵直的双腿,想要将她托举下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早已被掏空,重伤未愈又强行爆发的后果是眼前阵阵发黑,力量迅速流失。

就在他绝望地想要再次尝试时,一点柔和纯净、如同最纯净红宝石般的赤色光晕,缓缓从雪无痕微张的口中逸出。那光晕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和磅礴的生命气息,正是赤雪莲最纯粹的神魂本源。光晕在空中微微盘旋,似乎在留恋,又似乎在告别。

云澈目眦欲裂,不顾一切地伸出双手,徒劳地想要抓住那缕逸散的神魂,想要将它塞回爱人冰冷的身体里!“不!别走!无痕!别离开我!” 他哭喊着,声音嘶哑破碎,泪水混合着嘴角的鲜血,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然而,那赤色的神魂光晕只是温柔地绕着他伸出的手盘旋了一瞬,仿佛最后的抚慰。随即,它不再停留,加速上升,在房梁下、雪无痕头顶上方的虚空中,迅速凝聚、收缩!

光芒越来越盛,越来越凝实!最终,化作一朵约莫巴掌大小、通体赤红、玲珑剔透、花瓣栩栩如生的赤雪莲!莲花缓缓旋转,散发着温暖而圣洁的光辉,正是雪无痕生命的本源形态!

就在赤雪莲凝聚成型的瞬间,雪无痕悬挂着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最后一丝支撑的“生气”。一直被她意志强行锁住的括约肌,终于彻底松弛。大股温热的尿液,再也无法控制,顺着她笔直垂落的大腿内侧,淅淅沥沥地流淌下来,滴落在地面,发出清晰而令人心碎的滴答声。

她就这样静静地悬挂着,香消玉殒。唯一发出的声响,竟是这失禁的流水声。悲哀,却又在月光和她恬静微笑的映衬下,透出一种令人心碎到窒息的、惊心动魄的凄美。

云澈呆呆地站在原地,所有的哭喊、所有的挣扎、所有的力气,都在看到那朵赤雪莲的瞬间,被彻底抽空了。眼泪仿佛已经流干,只剩下空茫的、巨大到无法承受的钝痛,一下下撞击着他早已破碎的心脏。他就那样如同被抽走了魂魄的傀儡,痴痴地仰望着房梁下那静止的、赤裸的、凝固在死亡瞬间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的躯体,和那悬浮在上方、散发着温暖光芒的赤雪莲神魂。月光勾勒出的凄美景象,如同一幅永恒的地狱画卷,烙印在他灵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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