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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标本 3--饲主的指尖和尘世的绞索,苍白标本

小说:苍白标本 2025-09-09 12:07 5hhhhh 3160 ℃

第三章:饲主的指尖与尘世的绞索

在跳蛋不知第几次将小夜推向高潮的门口时,小夜的意识也随之沉入粘稠的黑暗。彻夜的放置玩弄榨干了最后一丝精力,手腕的刺痛、眼睛的灼痛、胃里的冰冷沉坠感,连同那书上油墨与“精液营养基”混合的怪味,将她拖入无梦的昏厥。她像一具被遗弃的残骸,蜷缩在清夏客厅冰冷坚硬的地板上。

唤醒她的,并非刺鼻的消毒水,而是一种极其细微、却带着绝对存在感和掌控力的触碰。

一种冰冷、光滑、带着薄薄真丝质感的触感,正极其缓慢地拂过她因伏地而裸露的、纤细脆弱的脖颈。

小夜猛地一颤,从昏沉中惊醒,干涩刺痛的红瞳骤然睁大!

映入眼帘的,是近在咫尺的、千叶清夏那张完美无瑕却冰冷如霜的脸。她半跪在小夜身旁的地板上,微低着头,垂落的几缕墨发几乎触到小夜脏污的白发。那双深渊般的黑眸,此刻正以一种充斥着扭曲占有欲的目光,凝视着小夜的颈侧,仿佛在观察显微镜下的细胞切片。

而刚才那冰冷的触感,来自清夏戴着纯黑色真丝手套的、修长的手指。她正用指尖,以一种研究标本般精确而缓慢的力道,来回抚慰着小夜颈侧一处细微的、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擦伤,这或许是昨晚被强行按在地上时蹭到的。

“醒了?”清夏的声音很轻,几乎像耳语,却带着冰层下暗流的寒意。她没有移开目光,指尖的按压也没有停止,反而微微加重了力道,在那细微的伤痕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冰冷的指印凹痕。那专注的眼神里,没有烂俗的温情,只有一种纯粹的、对“所有物”状态进行评估的冷静,以及……一丝发现“瑕疵”的、极其细微的不悦。

小夜瞬间僵直,连呼吸都停滞了一拍。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恐惧与一种难以言喻的、被彻底审视的羞耻感交织在一起,让她如同被钉在实验台上的青蛙。清夏……在亲自“检查”她?如此之近的距离,她能清晰地闻到对方身上那昂贵的、如同冰山雪原般的冷香,感受到那真丝手套下指尖的冰冷硬度。

“生长在可悲环境的产物。”清夏终于收回按压的手指,目光上移,落在小夜干枯打结、沾染着灰尘和油墨的白发上,那审视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污垢,油脂,不自爱的垃圾。”她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仿佛在评估一件被弄脏的艺术品。

她优雅地起身,走向旁边的矮柜。片刻后,她拿着一个深色水晶瓶和一个柄部镶嵌着黑色宝石的宽齿梳回来。水晶瓶里是流动的、带着奇异冷香的半透明液体。液体摇曳着,带着勾魂的魅力。

没有言语,清夏再次半跪下来。她拧开水晶瓶,倒出一些那冰凉的液体在自己的真丝手套掌心,然后,那戴着冰冷真丝手套的手,轻轻地覆上了小夜的头皮。

“咕!”小夜浑身抖了一下,冰冷的液体和手套的触感同时袭来,让她头皮发麻。清夏的手掌并不那么温柔,明显的不熟练造就的僵硬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掌控力,开始缓慢揉搓她的头皮。动作精准而有力,仿佛在清洗一件珍贵的、却又顽固污损的瓷器。冰凉液体渗入发根,带来一种奇异的、微微刺痛又带着清凉的触感。清夏的手指按压着头皮上的穴位,力道之大让小夜忍不住发出细微的抽气声,一宿未眠的脑袋更是快要爆炸,伴着针扎般的剧痛。这根本不是享受,而是一种强制的、不容拒绝的深层清洁!每一次揉搓和按压,都带着清夏那冰冷的意志力,强行驱赶着“污秽”,也强行揉搓着小夜的人格。她感觉自己作为物品一般,任人宰割。

揉搓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小夜被迫低着头,忍受着那掌控一切的力道和头皮传来的阵阵酸痛与冰凉感。她能感觉到清夏的呼吸极其平稳,近在咫尺,每一次微弱的拂动都让她汗毛倒竖。

终于,揉搓停止。清夏拿起那把镶嵌黑宝石的宽齿梳。她没有选择细密的梳子,但这把宽齿梳的材质异常坚硬冰冷。她抓住小夜一缕打结的白发,梳齿毫不留情地插入发结根部,用力的梳下去。

“呃!”小夜痛得闷哼。

清夏仿佛没听见,手腕稳定而有力地向下撕扯。动作没有丝毫犹豫,带着一种好似处理麻烦障碍物的冷酷效率。因污秽而打结的秀发被强行扯开,几根脆弱的白发被扯断飘落。每一次拉扯都伴随着头皮被撕扯的锐痛,小夜咬紧下唇,身体因疼痛而微微颤抖,却不敢躲闪半分。她能感觉到清夏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她的头发上,那专注度近乎病态,仿佛在修复一件独一无二的、属于她的“藏品”。清夏动作一次比一次慢,抚过头发的动作却一次轻柔。小夜偷偷瞥了一眼清夏,发现她的脸上飞满红霞,陷入了病态的狂热中。像是发现了低贱者的目光,清夏不带情绪的向下看去,小夜不敢与她对视,逃避地低下头,继续接受这刑罚一样的护理。

梳理完毕,白发虽然依旧干枯,却变得异常顺滑,带着那股奇异的冷香,一丝不苟地垂落。清夏似乎勉强满意了。她放下梳子,目光再次扫过小夜的身体,最终停留在她手腕因拘束而红肿的地方,以及穴口出淡淡的淤青。

她又拿出一更小的、通体漆黑没有任何标识的金属罐。用戴着真丝手套的指尖挖出一小坨近乎无色透明、散发着微弱草药冷香的膏体。然后,那冰冷的、戴着真丝手套的指尖,用力地按在了小夜红肿的手腕。

“嘶——!”药膏接触皮肤的瞬间,带来一阵极其尖锐、如同冰针穿刺般的剧痛,小夜痛得猛地缩手,却被清夏另一只手如同铁钳般牢牢扣住手腕。

“别动。”清夏的声音冰冷依旧,指尖涂抹药膏的力道丝毫未减,甚至更加用力地按压、揉碾着那红肿的伤处。真丝的冰冷光滑与药膏带来的灼痛感形成诡异的对比。剧痛让小夜眼前发黑,泪水瞬间涌出。她能感觉到那药膏在强力按压下迅速渗透,最初的剧痛过后,伤处传来一种深沉的、被强行压制下去的冰凉麻木感,但清夏指尖那毫不留情的力道本身,就是一种持续的折磨。

下体的淤青也得到了照顾,清夏冰冷的指尖用力剐蹭着那片脆弱的皮肤,仿佛要将淤血彻底揉散,药膏带来的刺痛和经过彻夜刺激后破皮的灼伤感交织,令小夜一度挣扎试图逃跑却被紧紧箍在原地,清夏甚至让指尖更用力的欺负颤巍的穴口,又挖了一大团药膏,剥开包皮将阴蒂包裹在药膏中。未经开发过的身体加上彻夜的寸止那经得起这样刺激,伴着剧痛和无与伦比的快感刺激,小夜达到了人生第一次绝顶高潮,长久的调教带来的体力流失使她两眼一黑昏了过去。高潮余韵持续了很久,在小夜意识回转时发现清夏就在旁边看着。恐惧袭上小夜心头,为了避免惩罚她试图坐起却因失去四肢掌控又躺在地上。

清夏只是静静的看着小夜,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最后,她的指尖甚至短暂地、带着评估意味地拂过小夜因高潮而生理性流泪的眼角,拭去一滴泪水,动作快得如同幻觉,留下的只有冰冷的真丝触感和小夜心中更深的战栗。

被涂过药膏的身体带着凉意,却始终消除不了高潮带来的火热欲火。在清夏的真丝手套抚摸下,小夜的身体不自主产生了反应。未经人事的少女对着一起充满了懵懂,对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有着未知的恐惧。在清夏手指轻轻掠过两个蓓蕾的时候,小夜身体不自主地抬起想去迎合,得到的确实空虚。清夏看在眼里,露出玩味的表情。

护理完成。清夏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依旧跪坐在地、身体微微颤抖、散发着属于她的冷香气味的小夜。黑眸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黑。

“污秽暂时清除了。”她的声音如同宣判,“低劣的物品需要持续的维护。”她目光扫过小夜惨白的脸和红肿未消的手腕。“今天你可以离开。司机在楼下。”

巨大的喜悦让小夜不敢相信这一切:这一切结束了吗?难道她可以回到家中回到过去的生活吗?小夜愣在原地,生怕这是一个陷阱,带来的是更进一步的惩罚。

看着愣在原地的清夏顿了顿,补充道,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的玩味:“回到你该待的‘地方’。看看那‘自由’的世界,给你准备了什么。”

小夜几乎是凭着本能,拖着被清夏“维护”过却依旧残留着酸痛与冰冷麻木感的身体,跌跌撞撞回到那间破败的阁楼。空气中弥漫的霉味、灰尘和廉价酒精的气息,粗暴地冲刷掉她身上残留的那一丝昂贵的冷香,将她狠狠拽回现实的地狱。口袋里的手机仿佛一块烙铁,店长的信息在脑中尖锐回响:【不用来了……你姑妈打过招呼了……】

工作没了。那微薄的、象征着“正常”与一点点自主可能的收入,被姑妈轻易掐断了。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铁爪,攫住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窒息。清夏那句冰冷玩味的话语如同诅咒般在耳边回响:“看看那‘自由’的世界,给你准备了什么。”

站在阁楼门口,小夜久久不敢推门而入。没有得到休息的她虽然思维迟钝下来,但还隐约能感知到这一切进展都被一张无形的大手所操控。

她颤抖着推开摇摇欲坠的阁楼门。

浓烈的劣质烧酒气味如同实质的拳头,迎面砸来。远藤美代子——她的姑妈,像一座散发着恶毒热量的肉山,堵死了通往她那狭小栖身之处的楼梯。她手里攥着的不是酒瓶,而是小夜那部破旧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昨晚那条来自“黑崎”的跑腿信息,以及小夜回复的那个屈辱的【好】字!

姑妈布满血丝的浑浊眼睛死死盯着小夜,脸上是混合着贪婪、被冒犯的狂怒和一种发现摇钱树的亢奋。

“臭丫头!翅膀真他妈的硬了啊!”姑妈的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小夜惨白的脸上,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浓重的酒气。“‘跑腿’?黑崎组?啊?!我说你最近怎么神神秘秘,钱也拿得少了!原来是攀上道上的高枝儿了!胆子不小啊!”

小夜如坠冰窟,血液瞬间冻结!她怎么会知道?!连手机信息都……是昨晚被清夏带走时……她不敢想下去,巨大的恐惧让她浑身僵硬。

“不是……姑妈……我……”她想辩解,声音却嘶哑得如同破锣。

“闭嘴!”姑妈粗暴地打断她,油腻的手指几乎戳到小夜鼻尖。“少给老娘装蒜!傍上大人物了?千叶家的大小姐?!哈!真看不出来啊,你这白发红瞳的怪物还有点本事!”她眼中闪烁着赤裸裸的、令人作呕的贪婪光芒,“人家指缝里漏点沙子,都够你姑妈我快活几年了!”

小夜的心沉到了谷底。姑妈不仅知道了“跑腿”,竟然还知道千叶清夏!她是怎么知道的?是巧合撞见?还是……清夏故意泄露的?!清夏那句“看看给你准备了什么”像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她的心脏。

“说!那大小姐给了你多少好处?!”姑妈逼近一步,浓烈的酒气和体臭熏得小夜一阵反胃。“你吃香的喝辣的,住大房子,穿金戴银,就把养你这么多年的亲姑妈当垃圾扔了?!没门儿!”她猛地举起小夜的手机,作势要摔,“这个月!十万!不,二十万日元!少一分钱,老娘就把你这点破事,还有你跟那大小姐的勾当,捅到你学校去!捅给警察!捅给《周刊实话》!让所有人都看看,青叶高中的‘白发魔女’是个什么货色!看看那高高在上的千叶家大小姐,养了个什么见不得光的小玩意儿!”

二十万?!小夜眼前一黑,几乎站立不稳。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别说二十万,她现在连两千都没有!便利店的工作没了,她彻底失去了任何收入来源!姑妈要把一切都毁掉!身败名裂!社会性死亡!清夏……清夏会怎么看待她惹出的麻烦?契约里写明了,麻烦由她“处理”……但代价呢?昨晚的强制口交和放置?还是更恐怖的所谓“矫正”呢?

“我……我没有……钱……”小夜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因恐惧和绝望而剧烈颤抖,手腕和下颌被清夏涂抹过药膏的地方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

“没有?!”姑妈狞笑着,猛地将小夜的手机狠狠砸在旁边的破木柜上!“啪嚓!”屏幕瞬间碎裂!“那就去要!去求你的金主大小姐啊!告诉她,你亲爱的姑妈需要钱!需要很多钱!不然,大家一起玩完!”她肥胖的身体因激动而颤抖,眼中是疯狂的光芒,“明天!明天这个时候,看不到钱,你就等着上头条吧!还有你那大小姐的‘好名声’!哈哈哈!”

碎裂的手机屏幕如同小夜此刻破碎的心。最后的稻草也被踩断了。巨大的绝望和恐惧如同海啸般将她彻底吞噬。她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白发凌乱地遮住脸,身体蜷缩成一团,发出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小兽濒死般的呜咽。世界一片黑暗。清夏的冰冷地狱,姑妈的贪婪绞索,她无处可逃。或许……被警察抓走,被关进少年院,反而是一种解脱?

就在姑妈刺耳的狞笑和小夜绝望的呜咽交织成地狱交响曲的顶点时——

“笃、笃、笃。”

三声极其规律、冷静、甚至带着一丝礼貌的敲门声,清晰地响起。不高,却像冰冷的锥子,瞬间刺破了阁楼里狂乱的氛围。

姑妈的笑声戛然而止,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鸡。她惊疑不定地看向那扇摇摇欲坠的门:“谁?!谁他妈在外面?!”

门外一片寂静。没有回答。

但一种无形的、冰冷的、仿佛能冻结空气的威压,却透过薄薄的门板,丝丝缕缕地渗透进来。那是一种与这肮脏、混乱、充满酒气和绝望的阁楼格格不入的、属于绝对秩序和冷酷力量的气息。

小夜猛地抬起头,破碎的红瞳瞬间收缩,心脏加速跳动。这种气息……她太熟悉了。

姑妈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令人心悸的死寂和威压震慑住了,酒似乎醒了大半。她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恐慌,骂骂咧咧地走过去:“装神弄鬼!看老娘……”她的手猛地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不是预想中的凶神恶煞。而是那个如同石雕般沉默、穿着剪裁完美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清夏的司机。

他站姿笔挺,面无表情,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黑色雕像。手里没有武器,只有一个小小的、通体漆黑没有任何标识的金属罐——和清夏今天用来给她涂抹手腕的药膏罐一模一样。

司机甚至没有看屋内狼藉的景象和满脸横肉的姑妈一眼。他那冰冷、毫无情绪波动的目光,如同精准的扫描仪,瞬间锁定了蜷缩在墙角、满脸泪痕、如同惊弓之鸟的小夜。

然后,他对着小夜,用那平板无波、毫无起伏的声调开口,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仿佛在宣读早已设定好的程序:

“白夜樱小姐。主人吩咐,您的药膏,忘记带了。”他将那个小小的黑色药罐,极其平稳地递向小夜的方向。动作标准得像在呈递一件重要物品。

那小小的、漆黑的药罐,被司机以一种近乎神圣的平稳姿态递向小夜的方向。阁楼里死一般的寂静。劣质烧酒的臭味、灰尘的气息、还有门外渗入的、属于清夏世界的冰冷洁净空气,诡异而窒息地混合在一起。

姑妈远藤美代子脸上的狞笑彻底僵住,如同风化剥落的劣质面具。她浑浊的醉眼难以置信地瞪着司机,又顺着司机那冰冷、无视一切的目光,看向蜷缩在墙角、如同受惊幼兽般的小夜。司机的话,那荒谬无比的“药膏忘记带了”,像一盆掺着冰碴的冷水,狠狠浇在她被酒精和贪婪烧灼的神经上。

“什……什么玩意儿?!”姑妈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被彻底轻视的狂怒和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恐慌。“你他妈是谁?!滚出去!老娘在教训自家……”

“啪。”

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无比的脆响。

司机那只递着药罐的手,食指以一种快得看不清的速度,极其轻微地弹了一下黑色药罐的金属外壳。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无形的、带着高压电流的命令,精准地打断了姑妈的咆哮。

姑妈如同被掐住了脖子,后半截话硬生生噎在喉咙里,肥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一股源自生物本能的、面对顶级掠食者的巨大恐惧,瞬间攫住了她!她终于看清了司机那双毫无人类情感波动的眼睛——那不是人的眼睛,是某种精密仪器冰冷的镜头,只倒映出她此刻的狼狈和……如同尘埃般的渺小。

司机依旧没有看姑妈一眼。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锁链,牢牢锁在小夜身上。那平板无波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设定好的程序继续运行:

“主人还吩咐,”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凿入死寂,“您的‘监护人’远藤美代子女士,因长期酗酒导致精神状况严重不稳,伴有暴力倾向及严重财务欺诈行为(涉及XX信用金库不良贷款及多笔恶意透支),已对社会安全及债务人权益构成实质威胁。基于此,相关证据链及强制医疗申请,已于十分钟前递交至杉并区家庭裁判所及指定精神鉴定机构。预计两小时内,将有专业医护人员抵达,护送远藤女士前往‘白山疗养中心’进行‘必要’的‘长期观察与治疗’。”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姑妈的心上!她的脸色瞬间由涨红变为死灰,肥胖的身体剧烈摇晃,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不……不可能!你胡说!我没有!你们不能……”

“疗养中心费用,”司机无视姑妈的崩溃嘶喊,声音毫无起伏,“将由千叶集团慈善基金会全额承担。确保远藤女士得到最‘妥善’、最‘安静’的‘照顾’。” 他刻意加重了“妥善”、“安静”、“照顾”几个词,冰冷的语调中透着一股令人骨髓发寒的意味。

白山疗养中心……那是东京都内最昂贵、也最森严的私人精神病疗养院之一,以“管理严格”和“隔绝彻底”闻名。进去的人,几乎等同于社会性抹杀。姑妈彻底瘫软下去,像一滩烂泥,口中只剩下无意识的、恐惧的嗬嗬声,连咒骂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贪婪、她的威胁、她赖以控制小夜的一切筹码,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瞬间灰飞烟灭。她不再是威胁,只是一件即将被“妥善处理”掉的麻烦垃圾。

司机这才将目光极其短暂地、如同扫过一粒尘埃般,掠过瘫软在地的姑妈。那眼神中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任务完成的冰冷确认。然后,他的视线重新聚焦在小夜身上。

“药膏请收好,白夜樱小姐。”司机再次平稳地递出那个小小的黑色药罐。“主人希望您按时使用,以维持最佳状态。车在楼下等您。” 他说完,微微欠身,动作标准得如同教科书,然后转身,迈着无声而精准的步伐,消失在昏暗的楼梯口,仿佛从未出现过。

阁楼里只剩下死寂。破碎的手机屏幕闪烁着微弱的光,映照着瘫软如泥、彻底崩溃的姑妈,以及蜷缩在墙角、如同被冻僵般的小夜。

小夜破碎的红瞳死死盯着那个被放在她面前不远处、冰冷地板上的黑色药罐。司机的话还在耳边轰鸣。姑妈完了。被送进那个比监狱更可怕的地方,彻底消失在她的世界。威胁解除了,如此彻底,如此高效,如此……冷酷无情。

恐惧如同退潮般缓缓消退,留下的却不是轻松,而是一片更加冰冷、更加虚无的茫然。清夏……她甚至没有亲自出面,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仅仅通过司机的一次“送药”,几句冰冷的宣告,就轻易碾碎了她视为洪水猛兽的威胁,像拂去一粒灰尘。

代价呢?是昨晚的强制口交?是彻夜的放置寸止?是今天那痛苦而屈辱的“护理”?还是……她未来永无止境的绝对服从?

小夜的目光从药罐移向瘫软在地、眼神涣散、如同被抽走灵魂的姑妈。那个曾经是她噩梦源头的女人,此刻看起来如此渺小、可悲、不堪一击。清夏的世界,轻易地将这个“尘世的绞索”变成了一个即将被永久“静音”的笑话。

一种巨大的、冰冷的荒谬感攫住了小夜。自由?她曾以为摆脱姑妈就是自由。多么可笑!在千叶清夏那绝对的、笼罩一切的冰冷意志面前,姑妈和她,又有何本质区别?都只是可以被随意“处理”的物件罢了。唯一的区别在于,姑妈是即将被扔掉的垃圾,而她……是清夏“需要”的、必须“维持最佳状态”的所有物。

“呵……”一声极轻的、带着破碎颤音的嗤笑,从小夜苍白的唇间逸出。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冰凉,触碰到那黑色药罐冰冷的金属外壳。那触感,和她记忆中清夏指尖的真丝冰冷感,奇异地重合。

她拿起药罐,紧紧攥在手心。坚硬的棱角硌着掌心,带来一丝细微的痛感,却奇异地让她麻木的心跳了一下。药膏……清夏的药膏……能压制手腕的肿痛,能麻木下体的淤青……是不是也能……压制这灵魂深处无休止的恐惧和冰冷?

她挣扎着,扶着冰冷的墙壁,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没有再看地上的姑妈一眼,仿佛那真的只是一件需要被清理的垃圾。她赤着脚,踩过冰冷粗糙的地板,走向门口。破碎的手机屏幕在她脚下发出轻微的碎裂声。

门外,那辆线条冷峻的黑色轿车如同蛰伏的巨兽,安静地停在昏暗的路灯下。后车窗降下一条缝隙,隐约可见车内柔和的灯光和……一片墨色的衣角。

小夜站在门口,夜风吹拂着她那被清夏亲手梳理过、散发着奇异冷香的白发。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紧握的黑色药罐,又抬头望向那扇如同深渊入口的车窗缝隙。

红瞳深处,最后一丝属于“白夜樱”的微弱挣扎,如同风中残烛,噗地一声,彻底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冰冷的、如同被药膏浸透的麻木,以及一种……扭曲到极致的、如同藤蔓缠绕上冰柱般的归属感。

她迈开脚步,像被无形的丝线牵引,走向那辆黑色的轿车。每一步,都离那个充斥着霉味、酒精和绝望尖叫的旧世界更远。每一步,都更深地踏入千叶清夏为她打造的、冰冷而永恒的囚笼。

车门无声地滑开,如同巨兽张开的口。车内柔和的灯光流淌出来,映亮她惨白麻木的脸和空洞的红瞳。清冽昂贵的冷香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门外世界的最后一丝污浊气息。

她弯下腰,像一件被主人召回的物品,沉默地坐进后座。皮革座椅柔软冰冷。车门关闭,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车内光线昏暗。清夏坐在另一侧,依旧穿着那身墨色的衣衫,膝上摊着一本厚重的烫金古籍。她甚至没有抬头,仿佛小夜的到来只是空气的轻微扰动。只有那戴着真丝手套的、修长冰冷的手指,在书页上极其缓慢地翻过一页,发出细微的、如同冰片碎裂般的声响。

小夜蜷缩在角落,脸贴着冰冷坚硬的车窗。窗外飞速倒退的、属于尘世的混乱霓虹,在她空洞的红瞳中破碎、拉长,最终模糊成一片毫无意义的流光。

她紧紧攥着手中那个小小的、冰冷的黑色药罐。指尖用力到发白。

那里面装着的,是清冽刺痛的麻木。是扭曲的“良药”。是她灵魂上,最新的一道、也是最深的一道烙印。

车子平稳地驶向那座位于南青山的、如同冰晶堡垒般的顶层公寓。那里没有姑妈的叫骂,没有便利店的油烟,没有冰冷的阁楼地板。那里只有绝对的秩序,冰冷的规则,和……她的饲主。

小夜缓缓闭上眼睛。浓密的白色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脆弱的阴影。身体各处残留的酸痛和冰冷感,在药膏的效力下,似乎正被一种更深沉的麻木所覆盖。

一种疲惫到极致的、放弃思考的、冰冷的平静,如同深海的暗流,缓缓淹没了一切。

她属于这里。属于这冰冷的、绝对掌控的、名为千叶清夏的囚笼。直到……被彻底榨干价值,或者被饲主厌弃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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