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同缓慢流淌的河水，终于将饥荒带来的累累伤痕渐渐抚平。土地重新变得肥沃，田野里再次荡漾起金色的麦浪，袅袅的炊烟也重新在村庄的上空升起。人们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和笑容，餐桌上，也重新摆上了热气腾腾的面包和香浓的肉汤。村庄不再像从前那样，完全依赖着艾尔莎的乳汁充饥果腹了。

　　对于这种变化，艾尔莎心中感到了一丝久违的、几乎是陌生的寂寞感。她已经习惯了被人需要，习惯了房间里永远充斥着婴儿的啼哭和妇人们的絮语。如今前来寻求哺乳的人潮退去了大半，让她小小的房间显得有些空旷。但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清闲。天知道，她可再也不想经历一次那种昼夜不分、不休不止榨取般的哺乳地狱了。

　　然而让她哭笑不得的是，尽管温饱问题已经解决，但依旧有许多夫妇坚信被艾尔莎哺乳过的孩子会能得到"圣女"的祝福和庇佑，会更加健康、强壮。他们宁愿自己不喂奶，也要抱着自家那白白胖胖的婴儿恭恭敬敬地排队来请求“圣女”的“恩赐”。

　　每当这时艾尔莎只能在心中默默吐槽：“拜托，我只是产奶量比较大而已，我的乳汁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你们自家有奶不喂，非要来我这里凑热闹，真的是……”但看着那些充满期盼和崇敬的眼神，她终究还是无法拒绝。

　　时光荏苒，艾尔莎的生命也如同那被过度使用的土地渐渐走向了枯竭。她的身体变得愈发槁枯、瘦弱，四肢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与胸前那对依旧丰腴得不可思议的乳房形成了强烈对比。那对乳房经过了十数年的哺育与生长，如同两座洁白温软的雪山，从她的胸腔满溢而出，完全遮掩并向下压住了她的整个腹部，沉甸甸地垂落在床榻上，即使她做出微弱的动作都会剧烈颤动。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温柔地洒落在艾尔莎苍白的脸上。已经长成一个能干利落的年轻妇人、并且也已为人母的莉娜，和早已满头银发的玛莎大婶，以及一个沉默寡言、眉眼间依稀能看到约翰和莉莉安影子的少女——安妮，端着温热的水盆，走进了艾尔莎的房间。她们自发地、如同照顾自家最亲近的长辈一般，开始为艾尔莎擦拭身体，并准备给她喂食一些流质的食物。

　　“艾尔莎姐姐，你醒啦？”莉娜的声音清脆而熟稔，她用浸湿的软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艾尔莎的脸颊和手臂，“你看你，昨晚又漏了这么多奶，床单都湿透了。真不知道你这身体里，到底藏了多少奶水。”

　　玛莎大婶则在一旁，用轻柔的动作重点擦拭着艾尔莎那巨大的乳房，特别是乳头和乳晕的附近。那上面，还残留着昨夜凝固的、半透明的奶渍，以及一些早已愈合的、星星点点的细小牙印。

　　“你这话说得，咱们艾尔莎姑娘可是‘圣女’，是神选之人，能和咱们这些凡人一样吗？”玛莎大婶一边擦，一边乐呵呵地开着玩笑，“我跟你说啊，艾尔莎，我家那小子昨天还跟我说，他以后娶媳妇，就要娶个像你一样胸脯大的，说这样才有福气，能生养！把我给笑得哟！”

　　艾尔莎听着她们的玩笑话，虚弱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围绕着她乳房展开的日常调侃。只是当她的目光触及到那个一直低着头、默默干活的少女安妮时，心中还是会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的抵触感。安妮是约翰和莉莉安被赶走后留下的女儿，由全村人共同抚养长大。她或许是知道自己父母的过往，性格变得异常沉默寡言，在艾尔莎面前更是从不多说一句话，只是尽心尽力地照顾着。

　　过了早餐的时间，村民们便陆陆续续地抱着自家的孩子前来寻求“圣女的祝福”了，队伍里有年轻的母亲，也有笨手笨脚的新手父亲。艾尔莎早已习惯了在众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体，但每次当那些成年男性的目光落在她那对丰腴的乳房上时，她苍白的脸颊还是会不受控制地泛起一抹微弱的红晕，她的前半生，完全的奉献给了村里嗷嗷待哺的孩子和饥民，自己却未曾像个普通女孩那样体验过与人相恋，被牵起手一同共舞，交换青涩的亲吻……更未曾体验过结下姻缘，被心爱之人抱在怀里的滋味，心中涌起一阵苦涩。（那块曾经用来遮羞的粗布，如今早已显得滑稽可笑，只能像一块小小的方巾般搭在乳丘的最高峰，连巨大的乳晕都遮不住一半。村民们和艾尔莎自己，都早已放弃了用任何布料去进行那种徒劳无功的遮掩。）

　　哺乳一直持续到下午才渐渐停歇。那些吃饱喝足、精力旺盛的孩子们却不愿离开，将艾尔莎的床榻当成了他们的乐园。小一点的，会把脸蛋贴在她那柔软温热、如同巨大枕头般的乳房上，发出满足的鼾声。大一些的，则会互相揉捏着她的胸部当作玩具一般玩耍。

　　“汤姆！不许用那么大劲！”艾尔莎用她那游丝般的声音，虚弱地出言提醒。

　　“艾尔莎姐姐好软啊！”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趴在她的胸口，咯咯地笑着。

　　“别闹了！让艾尔莎姐姐歇会儿！”莉娜会上前，笑着将那些最调皮的孩子抱开，艾尔莎平静地看着这些在她乳汁哺育下长大的孩子们嬉戏打闹。

　　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将整个房间染成了一片温暖的金色。孩子们都已散去，房间里只剩下莉娜和安妮在默默地收拾着。

　　艾尔莎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随着那最后一缕阳光一点点地流逝。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微弱，视线也开始模糊。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着身边一直陪伴着她的莉娜，露出了一个释然的微笑：

　　“莉娜……我……有点累了……想睡了……”

　　“艾尔莎姐姐！”莉娜察觉到了不对，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紧紧握住艾尔莎那冰冷的手，“你别睡！你看看我！我是莉娜啊！”

　　艾尔莎缓缓地摇了摇头，她的目光越过莉娜，落在了那个一直站在角落里、不知所措的少女安妮身上：“……孩子……你……不欠我……什么……好好……活下去……”

　　说完这句话，她仿佛卸下了心中最后一道枷锁。她闭上了眼睛，脸上带着一丝安详而满足的微笑，仿佛只是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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