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蛋被盛进白瓷盘时，爱丽丝忽然蹲下身。睡裙下摆堆叠在光洁的脚踝边，像朵骤然收拢的花。她伸出食指，指尖划过阳小腿后侧裸露的皮肤，动作轻得像羽毛拂过。阳握着锅柄的手顿了顿，垂眸看见她头顶柔软的发旋。

"要帮忙吗？"她仰起脸问，下巴搁在他膝盖后方。这个角度让睡裙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下方一小片被热水蒸出粉红的肌肤。

"不用。"阳关掉炉火，厨房瞬间安静大半。他转身将盘子放在料理台上，金属锅铲与瓷盘碰撞出清脆的叮响。就在他弯腰放盘子的刹那，爱丽丝的双手搭上了他的大腿。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掌心贴着棉质家居裤的布料缓缓上移，停在他胯骨两侧。指尖隔着衣料能感受到少年紧实的肌肉线条。阳直起身时，她的额头正好抵在他小腹位置。睡裙领口垂落的角度让胸前空荡的阴影更深了些。

"爱丽丝？"阳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她没应声，脸颊在棉布上蹭了蹭，鼻尖顶住裤腰松紧带的边缘。两只小手开始同步动作：左手拇指勾住右侧裤腰，右手则勾住左侧，像拆礼物缎带般缓慢而坚定地向下拉扯。棉布顺从地褪过髋骨，露出内裤边缘深灰色的罗纹边。

当家居裤堆叠在脚踝时，厨房里只剩下冰箱压缩机的震动声。爱丽丝的呼吸喷在阳裸露的小腹，温热潮湿。她微微偏头，鼻尖蹭过内裤边缘凸起的轮廓，嘴唇隔着薄棉布料印在那团苏醒的隆起上。布料迅速洇开一小片深色湿痕。

阳的手指无意识地蜷起，指节抵住冰凉的大理石台面。爱丽丝的睫毛扫过他小腹皮肤，她张嘴含住了那层湿透的棉布。舌尖顶开纤维缝隙，尝到微咸的汗味与更深处渗出的黏滑。湿热的包裹感让阳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伸手扶住料理台边缘。

布料被唾液彻底浸透后，爱丽丝用牙齿咬住内裤边缘向下拽。深灰色的弹力腰卡在她鼻梁上，最终被完全剥离。勃起的性器弹跳出来，顶端因充血泛着深红光泽，在厨房顶灯下浮着一层水光，空气中瞬间弥漫开浓郁的雄性气息。

她没给任何适应时间。双手捧住他臀部下缘向自己压近，同时仰头将整个饱满冠头吞入口中。动作流畅得如同练习过千百次。口腔内壁立刻传来被撑开的紧绷感，舌根被粗硬的柱身压迫着。她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嗯"声，鼻尖埋进他下腹淡金色的绒毛里。

阳的呼吸骤然变沉。他能清晰感觉到爱丽丝舌尖沿着冠状沟底部的系带快速扫动，像小猫舔舐奶渍般精准。唾液不受控制地从她嘴角溢出，沿着柱身流到他紧绷的腹肌上，留下亮晶晶的痕迹。她开始小幅度地前后摆动头部，每次后撤时用上颚刮蹭敏感的龟头棱，深入时则用喉咙软肉挤压顶端。

"滋…啾…"细小的水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爱丽丝的右手绕到他身后，指尖陷入臀缝上方的凹陷处用力按压，迫使他更贴近自己。左手则抚上他大腿内侧，指甲轻轻搔刮敏感的皮肤。三重夹击让阳的腰肌开始痉挛，瓷砖地面映出他脚趾骤然蜷起的影子。

灶台上的煎蛋正渐渐失去热气。一滴油沿着瓷盘边缘滑落，在台面凝成半透明的圆珠。爱丽丝忽然改变节奏，头部保持深埋的姿势，整个口腔像吸盘般用力收缩。湿滑的内壁形成强力的吮吸，舌面高频震颤着拍打系带。阳猛地吸了口气，手指关节在台面压出青白色。

高潮来得迅猛而沉默。第一股浓稠精液冲进喉咙深处时，爱丽丝的喉管明显绷紧了。她闭着眼睛，金发垂落的阴影遮住了半边脸颊，只有小巧的喉结在皮肤下快速滚动。吞咽声粘腻而连续，像含着一大口浓粥。来不及咽下的白浊从她紧贴柱根的唇角溢出，顺着下巴滴落在睡裙前襟，迅速晕开深色的斑点。

当最后一波微弱的脉动结束，爱丽丝缓缓退出来。粗壮的柱身湿淋淋地暴露在空气中，顶端还挂着一缕黏连的银丝。她伸出舌尖，从根部到顶端缓慢舔过，将残留的液体卷入口中。做完这一切，她用手背抹了下嘴角，仰头看向阳。蓝眼睛水润清亮，像雨后的湖泊，唇周皮肤被摩擦得微微发红。

"咸的。"她突然说，声音带着过度使用后的微哑。这是她第一次对这件事做出评价。

阳还靠在料理台边平复呼吸。爱丽丝已经撑着膝盖站起来，睡裙前襟那片深色水渍正慢慢扩大。她弯腰捡起地上的家居裤递给他，动作自然得像递过一支铅笔。然后她转身走向厨房门口，赤脚踏过冰凉的地砖，金色发尾在肩胛骨下方轻轻晃动。

走到门边时她停住，回头看了眼灶台上的煎蛋。"蛋凉了。"她陈述道，没等回应就穿过走廊。书房门关上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椅子腿摩擦地板的轻响，和作业本翻页的沙沙声。

阳低头系好裤腰。大理石台面上，那滴凝固的油正映出顶灯扭曲的光斑。他端起瓷盘走向微波炉，白炽灯管嗡嗡亮起，转盘载着凉透的煎蛋开始旋转。玻璃门上映出他模糊的倒影，和更远处书房门缝下漏出的那道暖黄光线。

月光像稀释的牛奶，从百叶窗缝隙淌进来，在木地板上画出几道平行的银线。空调持续吐出均匀的白噪音，吹得窗帘下摆微微晃动。阳平躺在双人床外侧，薄被拉到胸口，闭着眼睛。床头电子钟的幽蓝数字显示着23:47。

床垫另一侧传来窸窣声响。爱丽丝翻了个身，棉质睡裙在床单上摩擦出细碎声响。她没有像往常那样蜷缩在床沿，而是像只循着热源的小动物，手脚并用地朝温暖源挪动。带着凉意的膝盖碰到阳的小腿时，他眼睫颤动了一下。

"冷？"阳的声音带着睡意的沙哑，没睁眼。

没有回答。只有更近的窸窣声。爱丽丝的额头抵住他肩胛骨，鼻尖埋进他后背T恤的棉布里，深深吸了口气。沐浴后的草莓甜香混着她自身的奶味，在两人之间的狭小空间里弥漫开来。她一条腿忽然跨过阳的腰侧，膝盖陷进床垫里，整个人半骑在他髋部上方。

阳终于睁开眼。黑暗中，爱丽丝撑起上半身，骑坐的姿势让睡裙堆叠在腰间。月光勾勒出她单薄的上半身轮廓，锁骨在阴影里像两道浅沟。她没看他，只是低着头，手指摸索着揪住他T恤下摆，一点一点往上卷。布料摩擦皮肤的沙沙声在寂静中放大。

"要这个？"阳的手掌覆上她光裸的膝盖。那里的皮肤微凉。

爱丽丝摇摇头，金发扫过他胸口。她继续卷衣服的动作，直到T恤被推到腋下。温热的掌心直接贴上他小腹肌肉时，她满足地叹了口气。手指沿着人鱼线向下滑，精准地勾住睡裤松紧带边缘。

阳按住她的手："该睡了。"

那只小手在他掌心里挣了挣，没挣脱。爱丽丝抬起脸，月光照亮她半边脸颊。蓝眼睛在黑暗里像浸了水的玻璃珠，没有恳求，只有安静的坚持。她另一只手忽然探进他裤腰，微凉的指尖擦过沉睡的器官根部。

"……"阳松开钳制。那只重获自由的手立刻配合着将睡裤连同内裤一起推过髋骨。微凉的空气接触到皮肤，沉睡的器官在腿间显露出轮廓。

爱丽丝的呼吸变轻了。她跪坐起来，睡裙从肩头滑落，堆在腰间像朵萎谢的花。赤裸的上身在月光里泛着珍珠般的微光，肋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她没再看他，目光落在自己并拢的膝盖上，似乎在专注地思考什么。

几秒钟后，她抬起臀，手指探向自己腿间。细微的水声响起，指尖在暗处反射出一点湿亮的光泽。她将那点湿润涂抹在入口处，动作熟练得像涂抹润肤乳。然后，她用手扶住阳半软的器官，掌心包裹着轻轻揉搓几下。沉睡的柱体在她手中迅速苏醒、胀大、变得滚烫坚硬。

阳的呼吸沉了沉。爱丽丝调整姿势，膝盖分开跪在他身体两侧，腰肢下沉。那道湿润的缝隙准确地对准了直立的顶端。她能感觉到饱满冠头的灼热温度，像块烙铁抵着最娇嫩的皮肤。

"唔……"她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气音，腰臀开始缓慢下沉。入口处的软肉被撑开时，她绷紧了小腹肌肉，指尖掐进阳的小臂。甬道内壁传来熟悉的胀满感，带着轻微撕裂的错觉——尽管那里早已被开拓得柔韧异常。她停住，深深吸气，等待最初的紧绷感过去。

阳的手掌扶住她颤抖的腰侧。掌心的热度透过皮肤渗进去，像安抚又像鼓励。爱丽丝重新开始动作，腰肢像沉入温水般一寸寸下沉。内壁的软肉蠕动着适应入侵的形状，发出极其细微的粘腻声响。当她完全坐下，臀瓣贴上他小腹时，两人都清晰地感觉到根部被彻底吞没的契合感。

她静止了几秒，身体微微发抖。汗水从她额角渗出，沿着太阳穴滑进发际线。然后，她开始小幅度地上下起伏。动作很慢，带着探索般的谨慎。每一次抬升，内壁挽留的吸吮感都让她发出猫似的呜咽；每一次下沉，深处被顶到的酸胀又让她绷直脚背。

月光偏移了一寸，照亮她起伏的背脊。脊椎骨节在皮肤下凸起清晰的链条，肩胛骨随着动作像两片欲飞的蝶翼。汗水在她腰窝积成小小的水洼，随着晃动闪烁微光。她始终闭着眼，嘴唇微微张开，喘息细碎而压抑。

阳的手从她腰侧滑到后背，掌心贴住凸起的脊柱。这个动作似乎给了她某种信号。她起伏的幅度变大了些，速度却依旧保持缓慢。甬道内的摩擦带来持续不断的快感，像温热的潮汐拍打堤岸。她的喘息渐渐带上哭腔，指甲在他手臂留下浅浅的白痕。

当阳感觉到她内部那阵熟悉的、失控般的痉挛绞紧时，他托着她腰臀的手微微施力，让她停在一个被完全填满的深度。爱丽丝的身体猛地僵住，喉咙里挤出被扼住般的短促抽气。内壁剧烈的收缩如同无数张小嘴同时吮吸，带来灭顶般的快感。

浓稠的精液在沉默中爆发，滚烫地冲刷着稚嫩的花心。爱丽丝像被电流击中般剧烈颤抖，上半身无力地向前倾倒，额头抵住阳的锁骨。细小的呜咽被布料吸收，只剩下破碎的喘息。她感受着那股灼热在体内喷涌的冲击，每一次脉动都带来更深层的痉挛。

当最后一波悸动平息，她彻底瘫软下来，汗湿的身体紧贴着阳的胸膛，心跳像受惊的鸟儿般撞击着肋骨。阳的手掌在她汗湿的背脊上缓慢游移，感受着肌肤下细微的颤抖。

几分钟后，爱丽丝动了动。她小心地抬起身，让那根软下的器官滑出体外。混合的液体随之涌出，沾湿了两人的皮肤。她没有像往常那样去清理，只是摸索着拉下自己堆在腰间的睡裙，又扯过被子盖住两人。

她在黑暗中调整姿势，侧身蜷进阳的臂弯，脸颊贴着他肩窝，一条腿自然地搭在他腿上。带着精液腥气的呼吸喷在他锁骨上，温热潮湿。她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着，抵在他胸口。

"明天……"她的声音带着过度使用后的沙哑，像砂纸摩擦，"手工课……交风车。"

"嗯。"阳的下巴蹭了蹭她汗湿的额发。

爱丽丝不再说话。眼皮越来越沉，呼吸渐渐拉长，变得均匀。搭在他腿上的膝盖微微下滑，脚趾无意识地蹭过他小腿肚。月光爬过她垂落的金发，照亮一绺黏在汗湿脖颈上的发丝。

空调送风口持续吐出微弱的凉风。电子钟的数字无声跳向00:03。阳的手掌还停在她后背，指尖下是脊柱微凸的骨节，随着呼吸均匀起伏。窗外的城市沉入最深的睡眠，只有远处偶尔掠过的车灯，在天花板上投下瞬息即逝的光斑，又迅速隐没在黑暗里。

爱丽丝在睡梦中咂了咂嘴，舌尖舔过下唇，仿佛在回味什么。搭在阳腿上的脚趾轻轻蜷了一下，又慢慢舒展开。她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沉甸甸地嵌合在怀抱的弧度里，像一枚终于落回巢穴的幼鸟。

某天傍晚--------------------------------------------------------

放学铃的余韵还在梧桐树梢跳跃。爱丽丝牵着小美的手穿过小区花园，浅蓝色书包在两人背后同步晃动。小美踮脚去够垂落的紫藤花，马尾辫扫过爱丽丝肩头："你家真有游戏机？"

"哥哥上周买的。"爱丽丝掏出钥匙串，金属碰撞声惊飞了石凳上的麻雀。推开门时，她习惯性去解领口的蝴蝶结，指尖触到纽扣又突然停住。

阳正跪坐在客厅地板上组装书架。亚克力板反射着西晒的阳光，在他睫毛下投出细碎金斑。听见声响他转过头，螺丝刀还卡在凹槽里。小美从爱丽丝身后探出脑袋，圆脸涨得通红。

"这是小美。"爱丽丝把书包甩到玄关柜上，鞋跟互相一蹭就褪下了小皮鞋，"我们手工课搭档。"

"您好！"小美鞠躬时马尾辫甩到前面，发梢扫到鼻尖。她手忙脚乱脱鞋，白袜边缘沾着操场跑道的红土。

阳站起身，T恤下摆沾着木屑："点心在厨房。"

爱丽丝赤脚踩过地板，塑料包装的窸窣声从厨房传来。小美盯着阳手腕上缠绕的卷尺，突然开口："您像漫画里的人。"

"嗯？"阳把螺丝刀插回工具带。

"头发。"小美比划着自己耳垂，"这么软，还带点卷。"她指尖无意识绕着裙边流苏，直到爱丽丝端着托盘出来。

草莓蛋糕装在玻璃盏里，奶油堆成雪山形状。爱丽丝把银叉递给小美时，左手无名指内侧有道新鲜的红痕——下午剪纸工坊的美工刀划的。小美舀起奶油惊呼："比便利店卖的好看十倍！"

"哥哥做的。"爱丽丝用叉子尖把蛋糕底部的海绵体戳出小洞。

小美咀嚼的速度慢下来。她目光扫过阳沾着面粉的袖口，第三颗纽扣扣错了位置，露出锁骨下方一小片阴影。奶油在舌尖化开甜味，某种陌生的暖意顺着食道滑下去，让她耳根微微发烫。

"遥控器在沙发缝。"爱丽丝突然说。小美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是准许她开电视。

动画片的片头曲响起来时，阳正跪回去拧最后几颗螺丝。小美的视线从荧幕移到他后背，亚麻布料随着动作绷出肩胛骨的轮廓。当爱丽丝倾身去够茶几上的纸巾盒，睡裙领口垂落，小美瞥见她后颈有块指甲盖大小的红印，像被虫叮过。

"你家好安静。"小美咬住吸管，橙汁在杯底晃出波纹。

爱丽丝蜷在沙发角落，脚趾勾着绒布缝隙："哥哥不喜欢吵。"

书架顶板合拢的咔嗒声格外清晰。阳起身时卷尺从口袋滑落，金属外壳滚到小美脚边。她弯腰去捡，闻到松木屑混着青草的气息——和他递给爱丽丝蛋糕时飘来的味道一样。

"谢谢。"阳接过卷尺。小美指尖还残留冰凉的触感，那气息却钻进鼻腔萦绕不散。她突然觉得动画片里主角的冒险索然无味。

爱丽丝用叉子刮擦玻璃盏底，发出刺耳的吱嘎声。奶油残渍在盏壁拉出蛛网状白痕。"小美妈妈六点来接。"她没抬头。

"啊对！"小美跳起来，书包带子缠住手腕，"我该去门口等了。"

电梯下行键亮着红光。小美按了好几次才反应过来要按上行键，指纹在金属按钮上留下薄汗。电梯门映出她绯红的脸颊，她慌忙用书包挡住倒影。

"下周体育课换早上了。"爱丽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不知何时跟了出来，光脚踩在磨石地上，脚踝沾着饼干碎屑。

小美盯着电梯跳动的数字："你哥哥…会来看运动会吗？"

"不知道。"爱丽丝手指绕着防盗门的金属链。链条碰撞声里，小美听见自己鼓噪的心跳。

电梯"叮"地敞开。小美逃也似的冲进去，转身时看见阳站在玄关阴影里，手里拿着爱丽丝忘穿的拖鞋。金属门缓缓闭合，最后映入眼帘的是爱丽丝接过拖鞋时翘起的脚趾，以及阳垂落的目光——像暮色笼罩安静的湖泊。

轿厢开始下降。小美背靠冰凉的镜面墙，书包滑落到脚边。刚才喝下去的橙汁在胃里微微发酸，可唇齿间还留着奶油的甜腻。她无意识地用舌尖舔过虎牙，那里残留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渴望，像尝过蜂蜜的熊崽子惦记着蜂巢。

小区门口，小美妈妈的红色轿车闪着双跳灯。拉开车门时，小美突然回头。七楼阳台的白色纱帘拂动着，隐约透出暖黄灯光，却看不清人影。

"新朋友家怎么样？"妈妈转动方向盘。

小美按下车窗，晚风灌进来吹散额发。"蛋糕很好吃。"她小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安全带边缘，那里似乎还残留着金属卷尺的凉意。

防盗门落锁的咔哒声在走廊回荡。爱丽丝把拖鞋甩到墙角，光脚走向厨房。水龙头哗哗作响，她踮脚去够吊柜里的玻璃杯。

"她喜欢你。"爱丽丝的声音混在水声里。

阳正把蛋糕盏浸入水池。泡沫漫过碗沿，草莓籽粘在釉面上像细小的芝麻。"什么？"

"小美。"爱丽丝灌下大半杯水，喉结快速滚动，"看你的时候，耳朵会红。"

泡沫在池底聚成雪山形状。阳用钢丝球擦掉凝固的奶油渍，釉面发出细微的摩擦声。窗外的路灯次第亮起，光晕染黄了流理台的大理石纹路。

爱丽丝忽然爬上料理台旁的餐椅。椅腿刮擦地砖发出锐响，她跪在椅面上，视线与阳齐平。"这里。"她伸出沾着水珠的食指，点在阳错位的第三颗纽扣上。

纽扣从扣眼滑脱的瞬间，锁骨下方的红痕完全显露——是今晨爱丽丝睡梦中啃咬的齿印。阳抓住她手腕时，她顺势将湿凉的手指按在那道痕迹上。

"明天要交风车。"爱丽丝的呼吸喷在他下颌，"蓝色的。"

她的膝盖抵着椅背边缘，睡裙卷到大腿根。窗外飘来谁家红烧肉的香气，混着洗涤剂的柠檬味在厨房盘旋。阳松开手，纽扣系回正确的位置，布料掩住那道暧昧的印记。

"彩纸在书房抽屉。"阳关掉水龙头。水滴沿着不锈钢槽的弧度，缓慢地、沉重地坠入排水口。

爱丽丝滑下椅子。塑料椅脚在地面拖出短促的哀鸣，她赤脚走过水渍未干的地砖，留下浅浅的脚印。书房门打开又合拢，旧木门轴发出年迈的叹息。

阳从水池捞起洗净的玻璃盏。水珠沿着弧面滑落，在台面聚成透明湖泊，倒映着天花板的方形灯管。他忽然想起小美捡卷尺时翘起的马尾辫发梢，沾着操场红色的尘土，随着动作扫过光洁的脚踝。

客厅电视还在播放动画片。主角团正在悬崖边与反派激战，兵器碰撞声透过门缝闷闷传来。阳用抹布擦干玻璃盏，釉面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虹彩。草莓残留的香气从排水孔幽幽浮起，缠绕着金属工具袋散发的冷冽铁腥。

书房传来剪刀裁纸的咔嚓声，稳定而持续，像某种节拍器。阳走到门边，透过虚掩的缝隙看见爱丽丝跪坐在地毯上。蓝色皱纹纸铺满半张地毯，她正沿着铅笔画线剪出风车叶片，碎纸屑粘在睡裙褶皱里。

"杆子用吸管还是木棒？"她举起两片锯齿状的蓝纸，没回头。厨房的窗玻璃蒙着薄薄一层水汽，映出外面渐次亮起的万家灯火。阳拧干抹布，流理台上残留的水珠被仔细擦净，汇聚成一道细流，无声地滑入不锈钢水槽的排水孔。草莓蛋糕的甜香已被洗涤剂的柠檬味覆盖，只有垃圾桶里沾着奶油的玻璃盏底，还残留着一点下午的痕迹。

书房门虚掩着。蓝色的皱纹纸碎片像被风吹散的蝴蝶翅膀，散落在地毯边缘。爱丽丝背对着门口，跪坐在那堆蓝色漩涡的中心。她手里捏着半成品的纸风车骨架，木棒尖端顶着剪成锯齿状的蓝纸，却迟迟没有粘合。窗外的霓虹灯光在她金色的发顶流动，勾勒出单薄的肩线。

“杆子用吸管还是木棒？”

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要被窗外车流的嗡鸣吞没。阳停在门口，看见她指尖捏着的木棒尖端，被削得异常尖锐。

“木棒结实。”阳回答，目光扫过地毯上零星的纸屑。一张剪坏的风车叶片被揉成小团，塞在书架底座缝隙里，露出一点倔强的蓝色。

爱丽丝没回头，指尖摩挲着木棒粗糙的断面。“小美说吸管转得快。”

“风大才转得快。”阳走近两步，弯腰想捡起一张飘到脚边的蓝纸。

就在他俯身的刹那，爱丽丝猛地转过身来。动作太快，带起一阵微风，几片细小的纸屑打着旋儿飘起。她跪坐着仰起脸，蓝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两口深潭，清晰地映出阳的身影。她的视线没有聚焦在他脸上，而是直直地落在他腰间的纽扣上——那颗下午被她手指点过、后来又被他系回“正确”位置的纽扣。

厨房里橙汁杯碰撞的轻响、小美书包带子滑落的窸窣、还有那句“你哥哥……会来看运动会吗？”带来的短暂寂静，此刻都沉甸甸地压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阳伸出手，想拂开她脸颊旁粘着的一点纸屑。

爱丽丝却避开了。她忽然放下手中的风车骨架，塑料吸管和木棒滚落在地毯上。她没有说话，只是撑着膝盖站起来。光脚踩过蓝色的碎纸，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她径直走到阳面前，距离近得能闻到他T恤上残留的洗涤剂和淡淡的木屑味。

她的目光依旧锁在那颗纽扣上，仿佛那是某种碍眼的异物。小手抬起来，没有试探，没有犹豫，指尖精准地勾住了那颗纽扣的边缘。指甲边缘还沾着一点蓝色的颜料。用力一扯。

啪嗒。塑料纽扣从扣眼挣脱，弹在书桌腿上，又滚进纸堆里。锁骨下方那道新鲜的齿痕再次暴露在空气里，在窗外透进来的微光下泛着浅红。爱丽丝的指尖没有离开，反而顺着纽扣脱开的缝隙，探了进去，直接贴上了那道微热的皮肤。指腹下的触感清晰，带着她今晨留下的印记。

阳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他低头看着她的发顶，金色的发旋像一个小小的漩涡。爱丽丝的另一只手也跟了上来，两只小手一起抓住了他T恤的下摆。布料被攥紧，指关节微微发白。她开始用力往上卷，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蛮横，完全不同于下午厨房里那种带着点讨好的试探。棉布摩擦着皮肤，发出沉闷的簌簌声，一路被推到胸口以上，堆叠在臂弯处。

微凉的空气接触到裸露的腰腹。爱丽丝的目光终于从那道齿痕上移开，向下滑去。她的呼吸很轻，几乎屏住。小手松开卷起的衣摆，转而探向他腰间的睡裤松紧带。指尖带着一丝凉意，勾住了那圈弹力边缘。

阳的手按住了她的手腕。“爱丽丝。”声音低沉，没有命令，更像是一种确认。

爱丽丝的动作停住了。她抬起头，蓝眼睛对上他的视线。里面没有下午在厨房舔舐时那种近乎刻意的专注，也没有夜晚骑乘时沉溺的迷蒙。那里面是一种近乎执拗的清澈，像结冰的湖面，底下却翻涌着看不见的暗流。她没说话，只是固执地、缓慢地、持续地施加着手上的力量，试图将他的手指从自己手腕上挣开。指尖的蓝色颜料蹭在了他的皮肤上，留下一个小小的、模糊的印记。

对峙只持续了几秒。阳的手指松开了。那点微弱的阻力消失的瞬间，爱丽丝的双手立刻恢复了行动力。她毫不犹豫地将睡裤连同里面的布料一起向下推。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近乎宣泄的力道。棉布顺从地滑过髋骨，堆叠在脚踝。

书房里只剩下空调低沉的送风声。勃起的器官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深红的顶端因这骤然的暴露而微微翕动。空气里瞬间弥漫开浓郁的雄性气息，混合着书页的油墨味和蓝色彩纸的淡淡胶水味。

爱丽丝的目光落在上面，没有任何好奇的打量，只有一种近乎评估的专注。她甚至没有像往常那样屈膝跪下，只是微微弯下腰，伸出右手。指尖带着书房里沾染的凉意，直接握住了滚烫的根部。那滚烫的温度似乎让她指尖蜷缩了一下，但下一秒，她收拢了手指，稳稳地握住。

她的左手扶住了阳的腰侧，不是为了支撑，更像是一种固定。然后，她开始动作。没有试探性的舔舐，没有轻柔的吮吸，甚至没有试图含入口中。她只是握着那根硬挺的柱身，开始上下套弄。动作一开始有些生涩，但很快就找到了节奏。掌心带着薄茧（大概是手工课留下的），摩擦着敏感的皮肤，力度不小，带着一种明确的目的性。指甲边缘偶尔刮蹭过冠状沟的褶皱，带来一阵尖锐的刺激。

“嗯……”一声压抑的闷哼从阳的喉间逸出。快感来得直接而猛烈，像电流顺着脊椎窜上来。他下意识地绷紧了腰腹肌肉。

爱丽丝似乎察觉到了这细微的反应。她的动作没有停顿，反而更加快了节奏。掌心变得更加湿滑，不知是汗水还是她刻意分泌的唾液。套弄的力度和速度都在增加，发出清晰而粘腻的“噗嗤”声。她低着头，金色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侧脸，只能看见她小巧的下巴绷得紧紧的，嘴唇抿成一条倔强的直线。她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每一次下拉都带着一种要将什么彻底剥离的狠劲，每一次上推都重重地挤压着饱满的顶端。

书房里充斥着急促的摩擦声和两人加重的呼吸。窗外霓虹的光斑在地毯上缓慢移动，掠过那些被遗弃的蓝色纸片。爱丽丝的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沿着太阳穴滑进鬓角。她的手臂开始微微发酸，但动作没有丝毫放缓的迹象。她的蓝眼睛死死盯着自己动作的部位，那眼神不像是在侍奉，更像是在征服，在确认某种所有权。

快感在骨盆深处急剧堆积、压缩。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份失控的临近，每一次有力的套弄都像在往临界点加码。爱丽丝似乎也感知到了手中器官的剧烈脉动和顶端渗出的粘滑。她忽然改变了手法，拇指用力按上那不断翕动的马眼，指腹重重地揉碾过最敏感的系带区域。

这精准而粗暴的刺激成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股强劲的电流猛地贯穿脊髓。阳的腰肢剧烈痉挛，无法控制地向前挺动。

浓稠滚烫的精液在沉默中激射而出。第一股有力地打在爱丽丝的手腕内侧，留下灼热的触感。第二股、第三股……强劲的喷射持续着，白浊的液体划过空气，落在她赤裸的小臂上，溅落在她棉质睡裙的前襟，晕开深色的斑点，甚至有几滴落在了她脚边蓝色的风车叶片上，像突兀的白色污点。

爱丽丝没有躲闪，只是微微偏了下头，避开了飞溅的液体。她的动作在最初的喷射后并未停止，依旧持续着套弄，仿佛要将最后一点残余都彻底榨取出来。直到那根器官在她手中彻底软垂，只留下湿漉漉的滑腻，她才慢慢松开了手。

精液顺着她的小臂缓缓下滑，在白皙的皮肤上拉出粘稠的痕迹。睡裙前襟那片深色的湿痕正在扩大。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腥膻气息。

爱丽丝抬起手，看着自己手腕和手臂上沾满的白浊。她伸出舌尖，极快地在沾得最多的小臂内侧舔了一下。舌尖卷过皮肤，带走了少许粘稠。她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尝到了什么不喜欢的味道。然后，她放下手臂，目光再次投向阳。蓝眼睛里的冰层似乎融化了一点，但底下翻涌的东西依旧没有平息。

她没说话，只是弯下腰，捡起地上那根沾了几滴白浊的蓝色风车叶片。指尖捻着那片柔软的纸，轻轻一弹，将上面的液体弹开。接着，她弯腰拾起滚落在地毯上的木棒骨架，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一卷透明胶带。

她撕下一小段胶带，小心翼翼地将那片被“污染”的蓝色叶片粘在木棒顶端。动作很专注，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粘好后，她捏着风车杆的尾端，拿到窗边，对着外面流动的车灯。

微弱的气流从窗缝钻入。蓝色的风车叶片极其缓慢地、迟疑地转动了一下，又停了。像个疲惫的舞者。

“蓝色的，”爱丽丝背对着阳，声音很轻，几乎被窗外的噪音淹没，“转不动。”她松开手，那小小的蓝色风车歪倒在窗台上。

她转过身，光脚踩过那些蓝色的碎纸，走向门口。经过阳身边时，睡裙下摆蹭过他堆在脚踝的裤子布料，留下一点不易察觉的湿痕。她没有停留，也没有看他，径直走向浴室的方向。走廊里响起赤脚踩过地板的细微声响，然后是浴室门合拢的轻响。

水龙头被拧开的声音传来，哗哗的水流冲击着瓷盆。阳站在原地，脚踝被褪下的布料束缚着。书房里只剩下空调单调的嗡鸣，以及空气中那无法忽视的、浓烈而原始的气息。地毯上，那片沾着白浊的蓝色风车叶片，在窗外的光影变幻下，像一只受伤的蝴蝶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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