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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物]破碎的家庭(兄妹恋爱),破碎的家庭,3

小说:破碎的家庭 2025-09-09 12:06 5hhhhh 8150 ℃

周日下午的阳光,带着一丝慵懒的暖意,斜斜地穿过林叶房间的窗户,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带,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在光柱中上下翻飞。

“林叶”长长地、满足地舒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棒针。最后一针收尾完成,一条柔软、平整的烟灰色羊绒围巾,静静地躺在她的腿上。这件凝聚了她一个周末全部心血和爱意的礼物,终于完成了。她拿起围巾,贴在自己属于林叶的、娇嫩的脸颊上,感受着那份柔软的触感,仿佛已经能感受到林夕戴上它时,脖颈间的温暖。

不知道夕会不会喜欢……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用心为一个人准备礼物。他看到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呢?一定会很惊喜吧。

她的脸上,浮现出林叶那独有的、混合着羞涩与期待的甜美笑容。她小心翼翼地将围巾叠好,放进一个早就准备好的、漂亮的礼品盒里,系上了一个精致的蝴蝶结。做完这一切,她才感觉到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尤其是那双不甚灵巧的、属于少女的手指,此刻正微微发红,有些酸胀。

她站起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属于少女的、玲珑的曲线在贴身的家居服下尽显无疑。连续坐了太久,加上这两层“皮肤”长时间的包裹,让她感觉浑身都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夕说明天才回来,妈妈也和朋友出去喝下午茶了……家里现在没人。正好,是时候给自己好好放个假,清洗一下了。

这个念头让她精神一振。长时间扮演一个完美的初中女生,对她的精神和肉体都是一种巨大的消耗。尤其是内里那层全包的乳胶衣,虽然提供了无与伦比的代入感和快感,但也像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将她原本的自己死死禁锢。偶尔的解放,是维持这种双重生活所必需的喘息。

她走到房门口,确认门已经从里面反锁好了。然后,她抱着换洗衣物,走进了二楼那个宽敞明亮的洗手间,再次将门“咔哒”一声锁上。

在这个绝对私密的空间里,她终于可以卸下所有的伪装。

她站在巨大的穿衣镜前,镜子里,是一个穿着可爱卡通睡衣的、清纯可人的初中女生。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或者说,看着这副完美的皮囊,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复杂的迷恋。然后,她开始了那套早已熟练无比的、逆向的穿戴工序。

她没有去解开睡衣的扣子,而是直接将睡衣的下摆向上卷起,然后,用那双纤细的手指,捏住了少女皮物肛门的边缘,开始用力地、一点点的扯大,扯开。

这个过程诡异而寂静。那层薄如蝉翼、却又弹性极佳的少女皮物的肛周,随着她的动作,被扯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自然,被扯开的肉色皮物区域,自然便和皮下的那层黑色乳胶衣分离开了。而那层用于润滑的、带着少女芳香的粘液,使得剥离的过程伴随着一种湿滑的、轻微的“撕拉”声。

首先暴露出来的,是包裹在皮物下的黑色乳胶的双腿和蕴含无限秘密的乳胶下体,紧接着,是那对被乳胶义乳完美塑形的胸部,把大半个下本身都脱完了的她索性将整个上半身的皮物都翻卷到了腰间,然后开始处理手臂。她像脱下一件极紧的衣服一样,费力地将一只手臂从皮物的袖套中抽出,露出了通体漆黑、闪烁着光泽的乳胶手臂。然后是另一只。

现在,镜子里的景象变得无比怪诞。那

是一个拥有着少女上半身和脸庞的躯体,上半身却是漆黑光滑的乳胶怪物。

她没有停歇,继续将皮物向上剥。皮物滑过背部,滑过脖颈,最终,被她从头上彻底褪下。那张曾经活色生香的“林叶”的皮,此刻像一张被丢弃的蝉蜕,软塌塌地瘫在冰冷的瓷砖上,那双属于少女的眼睛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镜子前,站着一个通体漆黑、线条柔美的“人形”。无面、无发,只有在嘴部的位置是一个延申进去的乳胶喉管,以及眼部的那两片半透明的乳胶,透出后面那双属于男性的、疲惫而兴奋的眼睛。

他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这口气息通过鼻管,发出的却是少女般轻柔的声响。

接下来,是第二层,也是最关键的一层伪装。

他反手摸到自己的后颈处,熟练地找到了那条隐藏得极好的拉链。随着“嘶啦”一声轻响,黑色的乳胶从他的后背中线裂开,露出了里面被汗水浸得微湿的、属于中年男人的、苍白的皮肤。

他挣扎着将乳胶衣从肩膀上褪下,两条黑色的手臂也随之脱落。紧接着,他低下头,用手捏住从他口腔深处延伸出来的口管,猛地向外一抽。

一阵剧烈的、压抑不住的咳嗽声,立刻在密闭的洗手间里响起。那不再是少女的、甜美的声音,而是一个属于中年男性的、粗粝沙哑的嗓音。他咳得弯下了腰,脸涨得通红,直到将喉咙里那股异物感完全咳出才罢休。紧接着,他又抽出了两根更细的鼻管。

呼吸,终于变得顺畅而真实。他贪婪地大口呼吸着卫生间里带着消毒水味的空气,感觉自己像是重新活了过来。

他直起身,镜子里,一个怪异的结合体正与他对视:一个中年男性的头颅和上身,下半身却依旧被包裹在黑色的乳胶紧身裤里。

他弯下腰,将乳胶衣彻底从身上褪下。随着乳胶衣的滑落,那根被隐藏在假小穴后端的、属于男性的肉棒也终于得到了解放,疲软地耷拉着。而那根深入他身体内部的直肠管,也在最后被带出。

终于,所有的束缚都被解除。

一个身材微胖、面色苍白、眼袋深重的中年男人,赤身裸体地站在镜子前。他看着镜中这个平庸甚至有些邋遢的自己,再看看脚边那两件足以颠覆世人认知的东西——一张少女的皮囊,和一件黑色的怪物般的胶衣。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混杂着疲惫、自嘲和无上满足的笑容。

他,赵立国,一个四十岁的、失败的男人,此刻,才短暂地做回了自己。

他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倾泻而下,冲刷着他久不见天日的身体,也仿佛在冲刷着他扮演“林叶”时所积累的疲惫。他闭上眼,享受着这片刻的、属于赵立国的宁静。

……

与此同时,一辆城际快车平稳地驶入了站台。

林夕背着背包,快步走出车厢。他的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和喜悦。他的手里,紧紧地攥着那个小巧而精致的天鹅绒礼盒。他甚至能想象到,当他心爱的女孩打开盒子,看到那条月亮抱星星的项链时,那双美丽的眼睛里会绽放出怎样的光彩。

他没有丝毫耽搁,立刻跳上了一辆回家的公交车。靠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他的思绪早已飞回了那个温暖的家,飞到了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少女身边。

他提前了整整半天回来,她一定想不到。他计划好了,要像电影里的情节一样,用钥匙悄悄打开家门,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她的房门口,给她一个从天而降的惊喜。

这个浪漫的念头,让他的心脏因为期待而砰砰直跳。

公交车到站,他几乎是飞奔着跑完了回家的最后一段路。他站在熟悉的家门口,掏出钥匙,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

他将钥匙轻轻插入锁孔,缓缓转动。

“咔哒。”

门锁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响声。他推开门,闪身而入,再将门轻轻带上,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

屋子里很安静。妈妈的车不在,她果然是出去了。

林夕换上拖鞋,将背包随手放在玄关的柜子上。他像一只敏捷的狸猫,踮起脚尖,向着楼梯走去。

小叶一定在房间里学习吧,这段时间她抱怨过她的成绩不太好...期望她别给自己逼坏了...

他的心里充满了爱怜和期待。、

现实里,他一步一步,悄无声息地走上二楼。木质的楼梯在他的脚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很快他便来到了二楼的走廊。她的房门紧闭着。

‘很好,计划通。’

他正准备走到她的房门口,酝酿一下情绪,然后敲门。

就在这时,一阵压抑的、不属于女性的、粗重的咳嗽声,从走廊尽头的洗手间里传了出来。

林夕的脚步,瞬间顿住了。

那一声突兀的、属于男性的粗重咳嗽,像一颗石子投进了林夕那片由幸福和期待构成的、平静的心湖,激起了一圈小小的、怪异的涟漪。

他的脚步凝固在走廊柔软的地毯上,脸上的笑容也微微一滞。

这是什么声音?

他的第一反应是困惑。这声音沙哑、粗粝,和他记忆中林叶那清脆甜美的嗓音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之处。是错觉吗?是水管发出的怪响?

他侧耳倾听,洗手间里只剩下哗哗的水流声,再无其他。

应该是小叶在洗澡吧,可能……是洗头的时候不小心呛到水了?对,一定是这样。她总是这么冒失。

这个合情合理的解释迅速抚平了他心中那一瞬间的疑虑。他甚至能想象出妹妹在浴室里手忙脚乱、被洗发水泡沫迷了眼、然后不小心呛水的可爱模样。这个想法让他心底涌起一阵怜爱和疼惜。

紧接着,一个更加大胆、更加刺激的念头,带着一丝顽皮的坏笑,从他心底冒了出来。

她以为我明天才回来……现在正在毫无防备地洗澡……如果我悄悄推开门……

这个想法让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血液里仿佛都掺入了某种兴奋剂。他想看到她被吓了一跳,然后又惊又喜的表情。他想在充满水蒸气的、朦胧的浴室里,从身后抱住她,亲吻她湿漉漉的、散发着洗发水香气的头发。

这将会是比任何礼物都更棒的惊喜。

被这个充满爱意的恶作剧计划冲昏了头脑,林夕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冲动。他将所有的理智都抛诸脑后,只剩下满腔的、属于热恋少年的热情。

他攥紧了手中的天鹅绒礼盒,像一个即将执行秘密任务的特工,放轻了呼吸,蹑手蹑脚地向着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磨砂玻璃门走去。每一步都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在耳边擂鼓。

他来到了门前。磨砂的玻璃门上,氤氲着一层厚厚的水汽,看不清里面的任何景象,只能隐约透出温暖的、橘黄色的灯光。哗哗的水声从门后传来,像一道天然的屏障,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他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冰凉的金属门把手。他的手心因为激动而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能想象到门后那具他无比熟悉、无比迷恋的、完美的少女胴体。

他没有敲门。惊喜,就是要毫无预兆。

他缓缓地、带着一丝颤抖,拧动了门把手。

门没有锁。

这让他心中最后一丝顾虑也消失了。她果然是以为家里没人,完全放松了警惕。

他脸上挂着得意的、准备看好戏的笑容,轻轻地、无声地,将门向里推开了一道缝隙。

一股混杂着沐浴露香气和浓郁水蒸气的、湿热的空气,立刻扑面而来。

他将头探了进去,准备欣赏他那只“待宰羔羊”的惊慌失措。

然而,他看到的景象,却让他的笑容,连同他整个世界的色彩,在这一瞬间,彻底凝固、碎裂、崩塌。

洗手间里,水汽弥漫,像一个巨大的、朦胧的蒸笼。正对着门的,是那个宽大的、用透明玻璃隔断的淋浴间。哗哗的水流正从花洒中喷涌而出,一个赤裸的背影,正站在水流之下。

林夕的瞳孔,在一瞬间收缩到了极致。

那不是林叶的背影。那不是他熟悉的、纤细、骨肉匀停、线条柔美的少女背影。

那是一个男人的背影。

一个成年男人的背影。个子不高,皮肤苍白,肌肉松弛,肩膀宽厚,腰间甚至还堆积着一圈细小的赘肉。水流冲刷着他已经严重谢顶的头颅和油腻的后颈。

林夕的大脑,在这一刻停止了运转。他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无法思考,无法呼吸。他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林叶呢?他的小叶在哪里?

他的目光,像失控的镜头一样,开始在水汽弥漫的浴室里疯狂地扫视,试图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试图找到他心爱的妹妹。

然后,他的视线,落在了淋浴间旁边的、挂着浴巾的金属架上。

那里,挂着两件东西。

一件,是通体漆黑的、闪烁着诡异油光的、人形的胶衣。它被仔细地挂在那里,胸前有两个饱满的弧度,下身则是平坦的,只有一个小小的、模拟女性私处的开口。它的头部光滑无面,只有嘴巴的部位开了个口子,以及眼睛的部位是两片半透明的镜片。

林夕的呼吸猛地一窒。

难道是它!

看见这件漆黑的乳胶衣,顿时间便让林夕想起来了他曾经在门缝中窥见过的、从林叶身体里伸出来的、黑色的怪物!只不过这一次,他看到了它的全貌。它不是一个部件,它是一整件……衣服?

这个认知已经足够让他感到毛骨悚然。但真正让他灵魂都为之冻结的,是挂在那件黑色胶衣旁边的……另一件东西。

那是……林叶。

不,那不是林叶。

那是一张皮。

一张完完整整的、属于林叶的人皮。

它像一件被脱下的、轻薄的连衣裙一样,被小心翼翼地挂在那里。它拥有着林叶的一切——那头柔顺的、乌黑的长发,那张他亲吻过无数次的、精致的脸庞,那双曾经对他展露过无限爱意的、清澈的眼睛……

但此刻,那双眼睛是两个空洞的、黑漆漆的窟窿。那张樱桃小嘴,微微张开着,像一个无声的黑洞,诉说着无法言说的恐惧。她的身体是干瘪的,凹陷的,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血肉和骨骼,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带着皮肤纹理和质感的、柔软的外壳。

那对曾经在他掌心跳动的小巧乳房,此刻是两片塌陷下去的、粉色的肉皮。那个他曾无数次进入的、带给他无上欢愉的神秘蜜穴,此刻也只是那张皮囊上一个不起眼的、干瘪的褶皱。

整张皮囊,因为内外残留的粘液和水汽,还在微微地向下滴着水,在明亮的灯光下,反射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湿漉漉的光泽。

林夕感觉自己的胃在疯狂地翻涌,一股冰冷到极致的寒意,从他的尾椎骨直冲天灵盖,让他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在瞬间冻结了。

那个躺在他怀里撒娇的女孩。

那个为他织围巾的女孩。

那个在深夜与他缠绵的女孩。

那个他爱入骨髓的妹妹,他的恋人……

原来,只是一张可以被脱下、被挂起来的……皮。

他之前看到的一切,感受的一切,那柔软的肌肤,那温热的身体,那紧致的甬道,那高潮时的潮吹……全都是假的。全都是这张皮囊,和它里面那件黑色的怪物胶衣,共同演绎出来的一场……骗局。

“咔哒。”

淋浴间里,水声停了。

那突如其来的寂静,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林夕的耳膜上。

那个正在洗澡的、陌生的中年男人,转过了身。

他看到了门口的林夕。

林夕也看清了他的脸。那是一张平庸、疲惫、带着油光的中年男人的脸。

四目相对。

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林夕的目光,在那张陌生的男人脸、那件黑色的怪物胶衣、和那张干瘪的林叶的皮囊之间,来回地、绝望地跳动着。

一个恐怖到极致的、足以将他彻底摧毁的真相,在他的脑海中,轰然炸开。

他手中的那个天鹅绒礼盒,那个装着他全部爱意和期待的、月亮抱星星的项链,从他那只因为恐惧而变得僵硬、失去所有力气的手中,悄然滑落。

“啪嗒。”

礼盒掉在冰冷的瓷砖上,发出一声清脆而又沉闷的声响。

在这死一般寂静的、充满了水蒸气和谎言的浴室里,这声响,如同敲响了他整个世界崩塌的丧钟。

那一声清脆又沉闷的“啪嗒”声,在死一般寂静的浴室里,显得无比刺耳。它像一把无形的锤子,敲碎了赵立国脑中最后一根名为“侥幸”的弦。

他赤裸地站在那里,温热的水流还在顺着他松弛的皮肤滑落,可他却感觉自己像是被瞬间扔进了冰窟,从头到脚一片冰冷。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的目光呆滞地看着门口那个僵立的身影。林夕的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极致的惊骇与空白,那双总是盛满温柔笑意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两个空洞的、被恐惧填满的黑洞。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高大的少年,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像一棵被拦腰斩断的树,悄无声息地瘫倒在走廊的地毯上。

林夕晕倒了。

林叶的爱人,晕倒了。

见到这一幕,赵立国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几秒钟后,铺天盖地的恐慌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看见了……他全都看见了!看见了我,看见了胶衣,看见了……那张皮……

他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他所拥有的一切——这个温暖的家,这个他深爱的少年,这份他用尽一切换来的、作为“林叶”的幸福生活——都在这一刻,化为了泡影。

他下意识地想要尖叫,想要逃跑。可他能逃到哪里去?以赵立国的身份,还是以“林叶”的身份?

不,不能慌。

绝对不能慌。

一个强烈的求生欲,压倒了所有的恐惧。他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那两件东西,又看了一眼昏倒在门口的林夕。他还有机会。只要林夕还在这里,只要“妈妈”还在,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他猛地关掉花洒,胡乱地从架子上扯下一条浴巾围在自己腰间,然后冲到林夕身边。他蹲下身,颤抖着伸出手,探了探林夕的鼻息。

还有呼吸。只是晕过去了。

赵立国松了一口气,随即又被更大的紧迫感攫住。他必须在苏晚回来之前,在林夕醒来之前,处理好这一切。

他弯下腰,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林夕那远比“林叶”的身体沉重得多的身躯架了起来。他踉踉跄跄地将林夕拖出浴室,拖进他自己的房间,然后费力地将他抬到床上,让他平躺好。

他看着少年那张因为震惊而毫无血色的脸,心中一阵刺痛。他弯腰捡起了那个掉在地上的、已经摔开盖子的天鹅绒礼盒。盒子里,一条月亮抱着星星的银项链,正静静地闪烁着光芒。

这是……送给“她”的礼物。

赵立国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将礼盒轻轻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冲回了浴室。

他必须变回去。立刻,马上。

他站在那两件决定了他命运的“道具”前,开始了那套逆向的、此刻却充满了绝望和仓惶的穿戴仪式。

他抓起那件冰冷的、漆黑的全包乳胶衣。它的内部还带着他身体的余温和未干的汗水,摸上去有一种黏腻的触感。他没有时间去擦干身体,直接将一条腿伸了进去,紧绷的乳胶材质立刻紧紧地包裹住他的皮肤,带来一阵冰凉的束缚感。他用力地向上提拉,将两条腿都套了进去,然后是臀部和腰。

他将自己疲软的男性器官,熟练地塞进那个位于假小穴后端的凹槽里,然后毫不犹豫地拿起那根粗硬的直肠管,对准自己的身体,用力地、一次性地插了进去。一阵熟悉的、剧烈的异物感传来,他闷哼一声,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紧接着,是上半身。他将双臂套入紧窄的袖管,将胶衣拉过肩膀。他仰起头,张开嘴,拿起那根让他每次都感到生理性抗拒的口管,闭上眼,狠狠心,将其捅入了自己的咽喉深处。剧烈的干呕感袭来,但他死死地忍住了。然后是两根更细的鼻管,分别插入鼻孔,直抵咽喉。

他的呼吸和声音,再一次被这套系统所接管。

最后,他反手摸到后背,抓住拉链的两端,从下至上,“嘶啦”一声,将自己彻底封死在这个黑色的、密不透风的牢笼之中。

他变成了那个没有面容、没有身份的黑色怪物。

他喘息着,透过眼部的半透明镜片,看向挂在一旁的、那张属于林叶的、干瘪的皮囊。

他伸出自己那双黑色的、光滑的乳胶手,用一种近乎虔诚的、颤抖的姿态,取下了那张皮。他将皮囊内部翻开,那股熟悉的、带着少女芳香的粘液气味,让他混乱的心神稍微安定了一点。

他抓住皮囊肛门的位置,用尽全力将其向两侧拉开,形成一个巨大的、肉色的开口。他抬起一条黑色的腿,精准地伸了进去,然后是另一条。他小心翼翼地对齐脚趾、脚踝、小腿、膝盖……

他将皮物拉过腰间,对准了小穴的位置。然后,他将自己的上半身也探入皮囊之中,将黑色的手臂,一点点地挤进皮囊那纤细的手臂里,对齐每一根娇嫩的手指。

他用那双已经变回了少女模样的、粉嫩的小手,将皮囊的胸部向上提拉,盖住自己黑色的乳胶义乳,仔细地调整着形状和位置。

最后一步,他低下头,将自己那颗黑色的、光滑的脑袋,伸进了皮囊的颈部,向上顶入那空洞的头颅之中。他眨了眨眼,视野从一片漆黑变成了透过少女眼眸看到的、熟悉的世界。他用力地拉扯、调整着脸部的皮层,直到五官完全对齐,镜子里再次出现那个天真无邪的、属于林叶的脸庞。

他回来了。“林叶”回来了。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却再也无法浮现出往日的甜美笑容。他快速地将浴室里自己脱下的衣物和浴巾都收拾好,扔进洗衣篮,然后冲出浴室,回到自己的房间,用颤抖的手拿起了手机。

他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

“妈妈。”他的声音,是林叶的,却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濒临崩溃的哭腔。

电话那头的苏晚,只听了这一个词,就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她的声音瞬间变得冷静而锐利:“出什么事了?”

“他……夕他回来了……他提前回来了……”“林叶”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看见了……在我洗澡的时候……他什么都看见了……然后他就晕倒了……”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这沉默持续了足有十秒钟,对赵立国来说,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几乎能听到自己皮囊下那颗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

终于,苏晚的声音再次响起,平静得可怕。“我知道了。你听着,现在,这不是世界末日。还有办法。”

“还有……什么办法?”

“之前的谎言,已经没用了。”苏晚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我们需要一个全新的,一个能覆盖掉所有漏洞的,一个让他……不得不接受的真相。”

“真相?”

“一个我们编织的真相。”苏晚一字一句地说道,“等他醒来,我们就告诉他,真正的林叶,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

这个提议,像一道惊雷,在赵立国的脑中炸响。

“我,”苏晚继续说道,“作为一个母亲,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更害怕小夕他会因为悲伤而崩溃。所以,我找到了你。一个专业的、可以完美模仿他妹妹的演员。我雇佣了你,用这种方式,来延续林叶的‘生命’,来保护我唯一的儿子。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是为了这个家。你不是怪物,你是一个被雇佣来……施行善意谎言的‘天使’。”

一番话说完,赵立国的身躯没能顶住。

他原以为,上次母亲并没有发现自己更深层的小秘密,原来,她母亲早就发现了自己被替换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帮我,你明明知道你的女儿,也就是我被替换掉了...”赵立国用林叶那几乎颤抖式的腔调问道。

她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母亲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女儿被替换了,还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这次和上次还都帮忙撒了谎言。

“我早就知道你被替换了,但,林夕你也知道,特殊时期阶段,他高三了,我希望你不要在这段时间给他太大的刺激,具体为什么我会帮你的话,等以后有时间再说吧。”

一番话说完,赵立国也只能选择接下母亲的指示,虽然说目前他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会帮助自己,但如果母亲想戳穿自己的话,上次就已经可以戳穿自己了,既然母亲没有选择戳穿,那只表明。

母亲是不折不扣自己的这边暂时的‘盟友’

暂时放下心中的芥蒂后,‘林叶便开始思索起了母亲撒下的这个谎言。

这个谎言,是如此的荒谬,却又如此的……天衣无缝。它将所有的恐怖和诡异,都重新定义为一场深沉而扭曲的母爱。它将赵立国的身份,从一个变态的侵入者,洗白成了一个拿钱办事的、无辜的工具人。

“这……这样也行吗?他会相信吗?”

“他会的。”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苏晚的语气不容置疑,“因为这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比起‘妹妹被怪物替换’这种恐怖故事,‘母亲为了保护自己而撒下弥天大谎’更容易让他接受。现在,你听好。我马上就回来。在我回来之前,你要做的,就是扮演好你的新角色——一个身份暴露后,惊慌失措、等待审判的、无辜的‘替代品’。收起你的恐惧,换上你的悲伤和愧疚。去他的房间,守着他。让他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他所熟悉的、深爱的那个林叶。明白了吗?”

“……明白了。”“林叶”艰难地回答。

挂断电话,他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着。新的剧本已经写好,而他,是唯一的主角。

他站起身,走到衣柜前。他的目光在那些属于少女的、五颜六色的衣服上扫过。最终,他的手,落在了一套叠放整齐的深蓝色水手服上。

这是林夕最喜欢的一套衣服。他曾不止一次说过,她穿这套衣服的样子,像极了漫画里走出来的女主角,清纯又可爱。

他脱下身上的家居服,换上了这套代表着纯洁与美好的水手服,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双崭新的、纯白色的过膝丝袜。他坐下来,将白色的丝袜,小心地、一寸寸地,套上自己那双属于少女的、纤细的腿上,直到袜口紧紧地包裹住大腿根部。

此刻的他在外人看来,那副中年低矮的模样的大叔已经彻底消失,赘肉和松弛的肌肉被全包乳胶衣牢牢的收缩进了身体各部,在乳胶衣压力的作用下,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臃肿痕迹。

他走到镜子前。镜中的少女,穿着清纯的水手服和圣洁的白丝袜,脸上却带着一种即将奔赴刑场的、悲壮的决绝。

他深吸一口气,走出了自己的房间,来到了林夕的房门口。

他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少年依旧安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平稳,仿佛只是睡着了。

“林叶”走到床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百褶裙,然后缓缓地、以一种无比虔诚的姿态,跪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她将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挺直了脊背,就那样静静地、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床上那个毁掉了她的一切,却又给予了她一切的少年。

她在等待。

等待审判的降临。

时间在林夕的房间里,仿佛凝固成了琥珀,粘稠而沉重。“林叶”就那样跪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深蓝色的水手服裙摆像一朵安静的鸢尾花,铺陈在地面。她一动不动,像一尊精致却了无生气的人偶,唯一的生命迹象,是那双属于林叶的、清澈的眼眸里,不断蓄积又悄然滑落的泪水。

她不敢去想林夕醒来后会发生什么。是歇斯底里的尖叫?是充满厌恶的驱赶?还是……报警?每一个可能性,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凌迟着她皮囊下那颗属于赵立国的、已经彻底爱上这个少年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楼下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紧接着是沉稳而急促的脚步声。

主心骨回来了。

房门被轻轻推开,苏晚走了进来。她依旧穿着那一身干练的职业装,脸上却不见了平日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如同外科医生般的镇定。她的目光快速地扫过房间——床上昏迷不醒的儿子,地上跪坐着、浑身颤抖的“女儿”,以及床头柜上那个打开的、装着月亮星星项链的礼盒。

她的眼神在“林叶”身上停留了一秒,那眼神里没有责备,只有一道不容置喙的指令:按计划行事。

“林叶”读懂了那眼神,她用力地咬住下唇,将即将脱口而出的呜咽吞了回去,只是更加用力地挺直了自己那看似柔弱的脊背。

苏晚走到床的另一边坐下,伸出手,轻轻地探了探林夕的额头,又理了理他额前凌乱的碎发。她的动作充满了母性的慈爱,与她脸上那冰冷的表情形成了诡异的对比。

就在这时,床上的少年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林夕的意识,是从一片无尽的、冰冷的黑暗中挣扎着浮出水面的。他首先看到的,是头顶熟悉的天花板,然后,视线缓缓下移。

一张梨花带雨的、他无比熟悉的、属于林叶的脸,近在咫尺。她穿着他最喜欢的水手服和白丝袜,正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混杂着悲伤、恐惧和无助的眼神,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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