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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inyes oculos clausērunt,2

小说: 2025-09-09 12:05 5hhhhh 4550 ℃

若叶睦紊乱的吐息扑进她的耳廓,起伏的小腹擦过祥子的腰背,快感仿佛电网一般缠住祥子的全身,过于激烈的动作榨出她身体内部的水液,把她捣出愈发糜烂的香气。交合处的肉穴被擦成淫靡的红,在一次又一次的顶撞中喷出黏稠的清液,灰蓝色的长发与薄荷绿的发丝纠缠在一起,睦紧紧拥抱着她,缠人地抿着祥子的耳朵,把话语渡进她恍惚的意识里:“祥……叫我的名字吧、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嗯啊、哈、睦……又要……呜啊、太过……”祥子勉强把词语的发音咬准,甬道便又遭逢了一轮性器的剐蹭,过于迅猛的高潮让她的意识陷入片刻的空白,跪伏的动作支撑不住,腰腿一软便要往下塌,纯然地被睦拥抱她的手臂支撑着,才没完全瘫软下去。

剧烈痉挛的肉壁绞紧体内的阴茎,为睦带去最后一点的推动,精液将子宫灌了个半满,而这还不是结束。她们就着下体的结合调换了姿势,祥子仰躺在床褥上,此前被她抱着的软枕被垫到她的腰下,拖举着让她得以省下些许力气。

睦的性器在射精后也没见软,膨胀的结卡在宫口,但子宫内的空间仍旧可以供她小幅度的抽送。Alpha的发情期要持续三天有余,这才只是开始而已。

祥子的腿缠到睦的腰上,在高潮后的不应期内,这种相对温柔的刺激仍旧让她的身体颤抖不已。她的视野已经被生理性的泪水模糊,看不清卧房顶部吊着的水晶灯,但朦胧的光点只在她的视野里停留了两秒,便被睦的面容挡住。

少女的脸因为情潮而泛红,她的汗水浸透了鬓间的发,女性的性征泌出的水液混杂着祥子潮吹喷到她身上的部分,一起在她们彼此的腿间流淌下来,浸润了一小片床单。睦看着祥子情动的样子,满足的同时却也觉得悲伤,她不知道祥对她的回应是出于利用的配合还是欲望的沉沦,她甚至无法欺骗自己这其中有爱的意味存在。

若叶睦俯身紧紧抱着祥子,缠人的吻如同春日的连绵细雨,密切地落在她的面颊、唇面,最后贴蹭着又落在颈侧的腺体,仿佛证明什么、又仿佛想要讨要什么似的,伴随着又一轮的欲海沉沦,若叶睦低低地说:“祥……祥、我爱你。”

“想听祥也说点什么……”睦的话语带着些试探的意味,祥子的眼中朦胧的水光还没干涸,那双手臂环在她身后,指尖伴随着每一次顶入的节奏无力地在她光洁的背上留下抓痕。

对于若叶睦这种过于直率的感情表达,祥子总是应对的笨拙,我也爱你这几个字犹如千钧巨石,压在她的心头给不出回应,她想过和睦一起的未来,复仇后的计划里有着睦的一席之地,但是她这一开始并不纯粹的感情,是否还能够沾上爱的名义?祥子自己也无法确定,于是她只是双臂略一用力,起身把面容埋进睦的颈间:“……又在说傻话。”

享受着睦给予她的绝对掌控感,享受着这段罪恶关系里绝对利益,看着她为自己迷茫、失控,但却无法给出回应的自己,实在是太卑鄙了。丰川祥子这么想着,但早已对此给不出愧疚亦或者更甚的躯体反馈,她只是抱紧若叶睦,将她拽得更沉,更深。

直到欲望的潮汐将她们一起吞没为止。

她们在彼此的心照不宣中度过了一整个夏季,虽然有着如此亲密的关系,如此明目张胆的因由,但是她们的情愫只会在不见人的背光处爆发,在森美奈美面前,她们的亲昵都显得格外克制。于是睦意识到,只要森美奈美在的一天,这里就永远只是一座冰冷的宅邸,而不是她与祥的家。

那些焦躁与对于未知的不安蚕食着她,直到在她十六岁生日的前夕,森美奈美把她叫了过去。

“母亲……是要说什么事呢?”睦有些犹疑似地问。

睦很少和森美奈美独处,每每此时,大都涉及到公司的业务、学业的考校,森美奈美似乎觉得,睦是她的孩子,所以天然就与她一列,从未对睦设有任何的防范。睦也如她所期望的那样扮演着乖顺的继承人,但她不知道,每次和她独处时,睦对她的恨意都在累积,森美奈美只是存在着,表现着对祥子的不在意和漫不经心的轻蔑,就足够让睦意识到她与祥子之间扭曲的关系如同蜘蛛丝一般脆弱。

足够让睦意识到,她自己本身只是存在,就是森美奈美伤害祥子的罪证。

而祥子也因此永远不会回应她的爱。

“过了后天,你也差不多到年纪了。”森美奈美说着,把一份拟定的合同推给睦,“既然到了可以继承家业的年纪,那就要着手开始学习相关的知识了,这是我给你的考题,在宴会结束后来找我,告诉我它都有什么弊端。”

“好的……母亲,我会尽力。”睦接过文件袋,把它抱在怀里,离开了书房。

少年人对于爱恨利益的看法永远都更纯粹,对于母亲天然的依赖,对于爱的期许,层层叠加着,远比一切的外物都更重要,祥占据着这天平最重要的筹码,而天平的另一端悬着少女敏感的心。她希望森美奈美消失,又希望森美奈美活着,因为只要森美奈美还活着,祥便没有理由舍弃她。

若叶睦把森美奈美提起她达到了继承的条件这件事告诉了祥,她想,这代表的是她们距离祥的计划实施又近了一步,但是丰川祥子并不这么认为。

祥子咀嚼着继承权的词汇,将视线落到抽屉里,那里有着她一直以来都给森美奈美预备着的礼物,在复仇的时机送到她手边的时候,她的心跳却比她想的更平静。

一切的一切,终于要有结果了,她终于能够再一次自由了。祥子这么想着,看着浑然无觉的睦,难得地露出柔和的笑意,她说:“真是个好消息啊,睦。”

两天的时间倏忽而过,生日宴的觥筹交错,熙攘繁华,对于祥子而言都是过于遥远的记忆,她站在宴会厅的角落,应付着每一个祝贺的夫人们,她知道那群人的祝福并不出自于真心,她的伴侣对外从来没有表现出对她的尊重。但是至少,她的女儿是森美奈美唯一的继承人,所以她们再如何不接纳她,也要在此时虚与委蛇。

祥子在交谈中分神留意森美奈美饮下了第几杯酒,随后借口有事离开了夫人们的交际圈,她从侍者的托盘上随手拿起一杯香槟,略长的指甲缝间藏着的粉末随着借位的掩饰落在酒液里,再被她捧着杯子的摇晃搅匀。

她特地挑了森美奈美和合作伙伴寒暄的时机走近,祥子没有说话,只是把酒杯递给了森美奈美,只要对方还想要她伪饰出的优雅形象,就不会在此刻拂她的面子。而一切也如她所料,森美奈美接过酒杯,浑不在意地一饮而尽。

时钟的指针在十二点重叠,伴随着咔哒的声响转动了十五度后,森美奈美开始觉得有些头晕。她只当是不胜酒力,笑着辞别了合作伙伴,便往楼上走去。祥子故作关心地上前扶住她,一起往楼上走去。

主持控场的森美奈美因着醉酒而辞别了众人,祥子也跟了上去,不妙的预感跳动着警示若叶睦,但在母亲们离场后,招待的责任和礼节的展现就落在她的身上,迫使她没法去确认楼上是否发生了什么超出预料的事,楼上隐约传来一阵杂物落地的声音,睦面不改色地以玩笑带过,只道是母亲酒醉后不太容易安稳。

终于,过了半个小时后宴会临近尾声,宾客纷纷辞别散场,作为宴会的主角,睦得以从繁忙的应酬里抽身。

若叶睦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遣散了临时雇佣的侍者,无暇顾及宴客厅内的狼藉,急匆匆地踩上了旋转的楼梯,一路小跑着直奔祥子的卧室——地毯上慌乱留下的酒杯碎片指向的就是这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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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开门、看到的是倒在地上的森美奈美,和坐在床沿用细高跟的鞋尖踩着森美奈美的手碾压的祥子。

“祥,这是……?”她有些急促地调整着呼吸,她知道祥早晚会动手,但是她没有想到是今天,舆论、处理,善后,诸如此类的纷杂信息从她的脑海里闪过,最后都化作了担心。

“睦、报警……她要杀了我。”森美奈美的声音带着虚弱的痛嘶声,这间卧室的隔音相当好,因为以往都是她在此折磨祥子,却没有想到这也导致她经历了半个多小时的折磨而无人留意,此时此刻,她还没有意识到若叶睦与祥子是同谋。

“只是麻药而已。”祥子说着,站起身,鞋跟避开了森美奈美的手掌,她不能在对方的身体上留下太过明显的外伤,不然事后的验尸就不太好交代了。“我没下太多,那样对她而言,结束的就太轻松了。”

她安抚了略显无措的睦后,抬手撩起鬓边的碎发,将之带起别到耳后,才俯身对上森美奈美憎恶的眼:“你还没有意识到现实吗,森美奈美?”

“这里没有你的同伴。”

“睦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

森美奈美十几年来第一次在祥子的脸上看见轻松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水仙一般美丽,但是在森美奈美的眼中却如同地狱里择人而噬的恶鬼,她甚至没有反应过来祥子言辞中话语的含义,祥子就给出了更为直接的答案。

丰川祥子的指尖抚着她自己颈侧的腺体,手指拨开盖住腺体的长发,随后,她拿出一支注射器,细针刺入皮肤,把针管里透明的液体推进腺体,将其内蚕食了她十七年的,属于森美奈美的标记洗去。

森美奈美或许不明白这一举动代表的意义,但是睦却隐约能够察觉到什么,祥子想要彻底地报复森美奈美,想要用信息素的抽离来替换她的新生,但是她们是否能有未来呢?睦不太确定,她的视线落在祥的颈侧,那块她曾经在情事中无数次亲吻,却无法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的领域。

当久久地缠着Omega的忧郁褪去,大仇将报的畅快让祥子看起来容光焕发,以至于她注视睦的眼都看起来更柔和几个度,她对着睦伸出手,示意她:“睦,过来。”

犹如海妖蛊惑行船的低语,若叶睦毫无抵抗地向祥子的方向走过去,她的手牵住祥对着她伸来的手,轻轻的、屈指回扣住祥的手心:“祥……?”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生怕再重一分就吹破眼前祥这副温柔的泡沫幻梦,丰川祥子把若叶睦拉近怀里,眼神没有分给森美奈美半分,她牵着睦的手,把那只手摁在心口,让她感知自己跃动的心跳,再引着她上移,无所属的Omega沁出的红茶香,于本就有着隐秘爱意的Alpha而言是上佳的饵,祥子的神情又恢复到了以往的平静笃定,就如同教导若叶睦课业时那样:“睦,在这里标记我。”

森美奈美终于意识到了真相,她极力想要挣扎着爬起,挪移离开这里,但是麻药让她的四肢瘫软乏力,手部的疼痛更是难以支撑起身体,于是她能做的就是颓然地看着,看着她引以为傲的女儿和她轻蔑的妻子,在她面前进行禁忌的交合。

“你们会下地狱的。”在知晓挣扎无用后,森美奈美也没有恐慌亦或者摆出求饶的姿态,只是憎恶地瞪着祥子和睦,像是要用目光杀死她们似的。

祥子对此全然不在意,而睦的耳中此时只萦绕着来自于倾慕之人的邀请,至于森美奈美的诅咒,她从来不在乎。在她第一次抱了她的母亲,她的祥之后,她就已经做好了从此万劫不复的决心了。

睦其实从未想过她能够标记祥,虽然如果可以的话,她并不想在这个情景下抱她,标记她,而是更为郑重和珍惜地对待她的祥。可惜,她知道天日之下,她大概不会有这个机会。说到底祥子会允许她如此僭越,本身就是报复里必不可缺的一环,她早就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了。若叶睦捧着祥的手,将她的手拉过来,亲吻着修剪良好的圆润的指尖,再进而去吻她屈起的指节与指根。

近乎虔诚的吻落在祥的手背,仿佛此时她们不是要在森美奈美的眼前进行报复的性爱,而是将要步入她成人礼的第一支舞。

若叶睦把丰川祥子拉进怀里,礼服的长裙扬起落下,有如戏剧开场前的帷幕,她们坐在这张记录她们无数次性爱的床上,裙装的下着被利落地解开甩在地上。祥子跨坐在睦的腿上,分开的腿间,阴阜被睦的手指挑逗着抽搐,金木犀诱使着Omega的身体记忆,让腹腔内部的肉壶轻易地情动,挤出晶亮的液体,让它们自艳丽的穴肉中流淌出来,滴落在睦的长裤上。

Alpha的手指直入正题的插入穴口,二指拨着翕张的肉穴将之撑开,她灵活且娴熟地让手指在祥子的甬道内搅动,而森美奈美则注视着眼前这副有意亵玩的景致。森美奈美无法理解这一行为的用意,是想要以此羞辱她?她并不在意祥子的身体,无非就是已经被自己使用无数次的玩具,如今在被别人标记。但她的确感觉到了耻辱,这耻辱感的来源不是因为眼前的情事,而是被玩具与信赖的继承者一同背叛的羞恼,她想要斥责这两个人,但终究也只是愤愤呵出:“疯子——你们两个疯子!”

祥子微侧着头,睦便用另一只手托着祥的面颊,探出舌尖与她接吻,她的手指捻动着指下充血的阴蒂,把那枚娇嫩敏感的肉粒碾压戳弄,刺激的酥麻感止不住地攀着祥子的小腹往上爬,她的阴唇被溢出的液体洗得泛光,过量溢出的粘液几乎让睦拨弄的手指打滑,摸不准准确的入处。于是她在喘息中结束了纠缠的舌吻,腾出抚着祥子面颊的手,重新拦在女人柔软纤细的腰肢,把她下滑的身体往上抱了抱。

她的指节在祥湿热的甬道内屈起,娴熟地碾着熟知的敏感地带擦过,强烈的高潮快感袭击了祥子的意识,一股又一股的潮吹液体好似失禁一般从她的肉穴中喷溅出来,直直落在躺在地上的森美奈美的脸上。温热的液体在森美奈美的脸上转瞬被空气吹冷,这种切实的侮辱让她发出愤怒的闷哼,麻药返上来的药力已经进一步麻痹了她的舌,让她再也斥不出什么话了。

而这场羞辱、亦或者说,对祥子而言更近乎洗涤的性爱还没有结束。睦把长裤的腰带解开。释放了其内勃起许久的性器,顶端擦着黏稠的穴口擦过,她的双手抱着祥子的腿,不得其门而入似的顶不进去,于是睦撒娇似的用唇面蹭着祥子敏感的后颈,带给她窜过脊柱的酥麻感:“祥,帮帮我……”

祥子的手扶着睦的性器,指尖撩拨似的擦过根部下方的女阴,沾到一点情潮的湿润,睦低低闷哼着抱起祥子的身体,祥子便也扶着性器抵在柔嫩的穴口。前端把穴口撑成一个浑圆的圈,似乎是当下的情景对于睦也有所刺激,亦或者是少年人的身体成长的太快,她的性器勃起的明显比往日更过。饱胀感填充着祥子的腰腹,随着睦的卸力,祥子的身体随着重力下落,把那根看起来略显可怖的性器尽数纳入了体内。

阴茎剐蹭着甬道的嫩肉,宫口在睦细密缠人的顶弄下敞开裂口,那里已经很熟悉她了。仿佛渴求着她的精液一般,炽热的吮吸着她的性器,此时此刻,她们都无暇顾及森美奈美,全然将身心都落进这场真切的灵肉交合里去了。若叶睦的齿列衔着腺体的嫩肉,她的锐齿终于可以毫不掩饰的显露,伴随着又一次的顶撞成结,阴茎卡在子宫内部,格外炽热的精子烫的祥子的身体猛地一抖。她光洁的小腹都仿佛要被过于深入的纳入顶出弧度,而睦的手落在那处按揉着,加重了满溢的饱胀感。

锐齿刺入皮肉的刺痛只是一瞬间,带着些微奶味的金木犀在她的腺体内部扎根,覆盖了森美奈美的银桂香残留的清冽气息,在标记达成的那一刻,若叶睦才终于感知到久违的满足感,过往纠缠不休的饥饿在此时终于得到了餍足。

但这餍足在理性回归后转瞬即逝。

没有进行多余的温存,又过去半个小时后,祥子和睦将身体清洗干净,而后进行残余的收尾。若叶睦想,她现在比她预想中的要更冷静,不能把祥牵扯进来,她第一次如此庆幸,她的信息素与森美奈美的很像,只要不进行科学的检验,那么这点标记上的细微变化就牵连不到祥子。更何况,如果一切如她所想的进行,在当下的日本,财富能够掩盖一切的罪恶。

“祥,”深吸了一口气,“接下来就由我来处理……你去外边等我。”

若叶睦为祥子理好她的长发,她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把自己这个象征着森美奈美对祥子暴行的恶果,和连同着这一切因果的开端的森美奈美一起埋葬在这里。

这样做,祥就自由了吧?

若叶睦懵懂的感情在一年的时间里抽芽,从祈求到释然,她所希望的只是祥的幸福,爱应当就是这样的东西吧?她的视线落在祥的脸上,有些贪婪地反复描摹着她熟悉的轮廓,

又因此为这贪婪感到内心深处的罪恶而轻微发抖。

“好。”祥子没有怀疑,她转身向楼下跑去,步伐轻盈,像是摆脱了加诸于身上种种不公,卸下了那些沉重的东西,终于释放出翅膀,破茧而出的蝴蝶。睦注视着祥的身影隐没在楼梯的拐角,直到大门开启又合上的声音响起,她才动了起来。

若叶睦把森美奈美的身体抱起来,把她转移到书房里,森美奈美并不常和祥子同寝,更多的时候都在书房内部的另一间卧室里,她把森美奈美放到床上,盖上被子伪装出沉睡的假象,然后从卧室的藏酒架子上取下一瓶红酒。

她举起酒瓶的瓶口,把它照着大理石的吧台重重一磕,随着玻璃炸裂的脆响,酒液洒出了一点,落在石台上。睦拎着酒瓶走向森美奈美,她对着森美奈美笑了笑,此时此刻再度正视森美奈美时,她意识到她们长得是那么相似,祥子一定憎恶极了与森美奈美如此相似的她。

所幸,一切都要结束了。

“执迷不悟。”她看着森美奈美憎恨的眼神,把红酒尽数淋在她的衣服上,浓郁的葡萄香气萦绕在鼻端不肯离去,把方且与她相互渗透的香气驱逐,为此而有些不悦的蹙眉。

森美奈美没有说什么依旧用那冰冷残酷的目光盯着睦,但睦并没有想要森美奈美的回应,毕竟森美奈美怎么想完全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有她罪恶的生命将于今晚终结,接着自顾自地说下去:“这是赎罪。”

“你对祥所犯下的罪……需要被审判。”

“祥会拿回属于她的东西,我们会一起下地狱。”

“我恨你,母亲。”

“如果用另一个身份遇见祥……”

说到这里,她轻轻摇了摇头,咽下最后的尾音,像是要将最后的眷恋一并带入地狱。睦在抽屉里翻出提前备好的蜡烛,用刀片将它切下一小段,而后擦开打火机,点燃了烛芯。短短一截蜡烛上跳动的火焰,几次都险些燎到睦的指尖,她倾斜蜡烛,让蜡油滴落在被子上,而后把那节不足指节宽的蜡烛固定上去。

“你就在这里等待死亡。”若叶睦说着,关闭了卧室门,走进了书房。

森美奈美在培养她的方面的确尽心,至少家里的保险柜一类的位置,还有对应的密码,森美奈美从来没有隐瞒过她。若叶睦坐到书桌前,摊开信纸,执笔在上方模仿着森美奈美的笔记,留下忏悔式的遗书。

她尽数着森美奈美的罪过,说着她的欺骗,把森美奈美的伪善面目昭于纸上,最后以一句「我自愿将我名下所有的资产转移至我的妻子——丰川祥子名下,作为我的赎罪。」笔尖在写到妻子时微微一顿,睦的神情柔和些许,又有些不舍的怀恋。她在遗书下方盖上森美奈美的私人章,而后把这封遗书锁进了保险柜中。

在信写到一半的时候,屋内便已经传出了森美奈美嘶哑的惨叫,被火舌舔舐衣服、皮肉并剥离的感觉一定不会太好,但睦对此并无任何怜悯、动摇亦或者幸灾乐祸的反应,她只是认真地撰写着这封绝笔,想要为祥抹去最后一丝隐患和罪恶存在过的证明。

在把保险柜锁好后,睦漫步着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她躺在床铺上,等待已经淹没了书房、正在向外扩散的火舌前来蚕食自己的生命。灼灼的热浪还未靠近这为自己准备的安息之所,却已经让她的皮肤泛起炽热的痛。

她当然畏惧痛,也畏惧死,但是闭目回想起这些年和祥子的点点滴滴却又如释重负似的,得以松一口气。

她似乎终于可以毫无愧疚之心地觉得以往的一切,于她而言是幸福。

祥子在门口等待着睦,她早已经订好了机票,只要睦出来,之后处理掉舆论,离开日本后她们就可以重新开始,不必顾忌母女的身份,也不必去想已经埋葬的过去,但是直到火光烧亮了沉寂的夜幕,睦的身影也没有出现在门口。那一瞬间直袭直觉的不安,让她没有犹豫地冲进了房子。

木制的房屋在燃烧起来时翻腾着浓郁的烟,祥子依照着记忆往楼上跑,踢翻或者踩碎掉落的木制结构,即便被绊倒磕伤也迅速爬起来寻找着睦。她奔向自己的卧室,没有睦的影子,而书房已经被烧的一干二净,摇摇欲坠地将要陷落。

祥子咬了咬牙,以冲刺的速度往前跑,堪堪避开熏燎的火焰,睦的房门敞开着,她看到了,睦的身影,就在里面。祥子快步跑过去,呼唤着睦的名字:“睦——”

若叶睦没有想到祥会回来找她,以至于第一声呼唤入耳时,她几乎以为这是幻听,直到祥扑到她床边,身后门框倒塌的声音砸出一声重响,祥伏在床畔,被烟雾呛得咳嗽不止,但她的手摸索着牵上睦的手,想要把睦拽起来。

“快跑……你不能,我好不容易才成功复仇,”祥子说着,那双被烟雾熏红的眼看向睦,“你为什么,想抛下我?”

“我没有想抛下祥。”此时此刻,若叶睦意识到,她似乎一直以来都误解了祥的心情,如果对方想抛下她的话,如果祥觉得她是累赘的话,为什么现在会过来找她呢?在生死的危机之前,她首先感觉到的竟然是喜悦,她解释道:“我只是觉得......祥......没有我......会更自由。”

“……笨蛋。”祥子说,她握紧睦的手,睦顺应着力道坐起来,而后离开床铺,她们一起向落地窗靠近,祥子没有看睦的眼睛,只是拽着她往生路的方向走,“我的自由里有你的存在,不然我是为什么要被你标记?”

在大约两秒的沉默后,睦说:“对不起。”

“我的存在就是罪恶的证明。”

她一边说着,一边紧紧地握着祥子的手,力道之大,几乎让祥子感觉到了痛意。丰川祥子一向不是坦率的人,但是在此时此刻,她终于回过头看向了睦,火场暂且没有燎到她们的立足之地,但或许是险些失去睦的事实让她心有余悸,亦或者复仇的成功解开了她心里的枷锁,所以有些话出口远比以前更容易。

“不是这样的。”祥子说,“我在意睦,在睦很小的时候就在意睦,你对我而言是特殊的。”

“只有你会全身心地依赖我,信赖我,并且始终支持我。”

“这份情感最初是……但是……”祥子的声音犹疑起来,停滞了半秒后,才终于衔接上,“我想我是爱你的。”

“以前的我……不知道怎么回应,也没有办法回应……”

“但现在,我想,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她们对视着,都能够看出彼此眼中深含的认真,若叶睦想,其实她应该对祥子说谢谢才是,谢谢即便经历了这些,她仍旧没有厌恶自己,谢谢即便现在的自己是这样的身份,她仍旧愿意把黏合治愈她的机会给自己。她爱祥子,远比她预想中更爱,这份爱意没有因为得到回应就餍足地下坠,反而好似增添了燃料的火焰,烧的愈发热烈。

但现在没有给她们继续剖心的时间了,火海把她们逼到了落地窗前。共同赴死坠下地狱,对于她们罪恶的爱而言,或许也算是好结局,但是……

但是,现在我想和祥一起活下去,去迎接属于我们的未来。

睦知道,祥也是这么想。

别墅的二层不算高,但如果仓促地跃下,也容易落得破碎的结局,但是现在她们没有时间犹豫了,但没关系。没关系。祥子牵着睦的手,Alpha优越的身体机能能够轻易地撞碎落地窗的玻璃,她们踩着阳台边缘,一起纵身向前方跳去,十指交错着紧紧相扣,像一把锁,被身体击碎的风声在她们的耳畔炸响。

她们不约而同地合上眼,等待上天审判她们的命运:

只要和祥/睦一起,无论怎样的结局——

在坠落中,她们如同尚未生产时靠着脐带、婴儿时小小的手心紧紧抓住手指、幼年时拥在怀中、少年时彼此拥抱那般一直以来般紧密相连。

焦炭碎裂的声音,幸福的眼泪淌过脸庞的声音,柔软物体坠地的声音,围观者呼喊的声音,共同演奏着一部名为解脱的乐章。 可旋律尚未落幕,便已被火焰吞噬殆尽,唯有一轮沉默的月亮升上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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