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惨白如骨片，被图书馆高窗外虬结的枯枝切割得支离破碎，吝啬地洒在蒙尘的书架和冰冷的地板上。闭馆的铃声短促地敲碎了最后一层寂静，余音像受惊的飞蛾，在巨大空旷的书库穹顶下仓皇撞了几下，旋即彻底死寂。空气里浮动着纸张陈腐的甜腥，混杂着灰尘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紧绷的气息，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蜜糖。这死寂是活的，沉沉地压着我的耳膜，随着我骤然加快的心跳一起鼓噪。

纱夜的气息拂过我耳后裸露的肌肤，带着她特有的、混合着旧书页和清冷月光的味道，还有一丝……不容错辨的、狩猎般的兴奋。我的手腕在她冰凉的手指间徒劳地挣了一下，立刻被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反拧到身后，重重按在冰冷的木质椅背上。

“唔！”喉咙里逸出的短促惊呼被我自己死死咬住。

“别急，凛。”她的声音贴着我的耳廓滑进来，像浸了蜜的丝绸，柔软，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很快就好。”

皮革的摩擦声在死寂里被无限放大，粗糙而冰冷。手臂被反剪到身后，以直臂的姿势，被数道坚韧的皮革拘束带死死捆缚——手腕、手肘上下、肩膀……每一处关节都被皮带深深勒入，紧得几乎能感受到血液在压迫下的脉动。腰肢连同手臂，将椅背紧紧夹在中间，构成一个无法撼动的支点。这其实……是我自己要求的。当纱夜拿出这些散发着皮革气味的带子时，我主动要求她“绑紧一点”。那种被彻底剥夺行动自由、只能完全交付给她的感觉，带着隐秘的、令人战栗的兴奋。每一次呼吸，都清晰地感觉到皮带嵌入皮肉的压迫感，勒得胸口微微发闷。

这还不够。

下半身更是羞耻万分。虽然穿着日常的黑色丝袜和制服短裙，但两条腿被强行分开到极限，再用几道黑色的皮带分别将大腿和小腿紧紧并拢捆绑在一起，形成一个无法合拢的、被迫打开的屈辱姿势。脚踝也被固定住。因为上半身被牢牢绑在椅背上，无论我如何徒劳地扭动腰肢或挣扎双腿，都只是让皮带发出令人脸红的“嘎吱”声，让沉重的椅子在地板上摩擦出轻微的声响，整个人却像被钉住的蝴蝶标本，根本无法逃离分毫。

“嘎吱……”

我试探性地又挣动了一下手腕，熟悉的紧绷感和摩擦声传来。徒劳无功。只能更深地陷入皮革与木椅构成的牢笼里。

脚步声自身后传来，轻巧得像猫。纱夜绕到了我的面前，带着她身上特有的、混合着书卷和一丝甜香的温热。幽暗的光线下，她穿着图书管理员那身规整的制服裙，可那张清丽白皙的脸上，此刻却挂着一个毫不掩饰的、带着浓厚恶作剧意味的坏笑。月光勾勒出她唇角的弧度，那双总是沉静如深湖的眼睛里，跳动着近乎狂热的兴奋光点。

她俯下身，一只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另一只手里，捏着一个粉红色、鸡蛋大小的椭圆形物体，表面泛着一种柔润的硅胶光泽。我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不需要言语，我知道那是什么。

“乖，凛。”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哄诱的甜蜜，却字字句句敲打在我紧绷的神经上，“放松点……”

她另一只手探进我被迫张开的腿间，指尖隔着薄薄的底裤和内层丝袜，轻轻按揉了一下那最隐秘柔软的凹陷。一股触电般的酥麻猛地窜起，我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气，身体下意识地想夹紧双腿，却被大腿中部那道坚韧的皮带死死拦住，只换来大腿内侧肌肉一阵绝望的痉挛。布料摩擦着最敏感的肌肤，那细微的触感被束缚带来的无助感无限放大。

我想抗议，想撒娇，却只换来指尖勾开底裤边缘，冰冷的空气骤然侵袭那毫无防备的秘所，激得我浑身一颤。紧接着，是那硅胶物体圆润、冰凉的触感，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缓慢而坚定地顶开湿软的入口，向内推进。异物侵入的感觉清晰无比，伴随着一种被强行撑开的、带着钝痛的胀满感，瞬间填塞了身体内部。它最终停驻在最深处，静静地蛰伏着，像一个无声的威胁。

纱夜满意地直起身，欣赏着我因羞耻和紧张而剧烈起伏的胸口，以及眼中无法掩饰的惊慌。她变戏法似的从制服口袋里摸出一个同样粉色的、火柴盒大小的方形遥控器，指尖在光滑的表面上轻轻一点。

嗡——

毫无预兆的震动从身体内部猛地炸开！那感觉不是单一的，更像无数细微而密集的电流在瞬间被引爆，沿着脊椎一路向上猛冲，狠狠撞上我的天灵盖，又向下席卷四肢百骸。我猛地向后仰头，后脑勺重重磕在坚硬的椅背上。

“嗯啊——！”

震动模式显然被调到了最高档，粗暴、狂野、毫无怜悯。那小小的魔物在我体内疯狂地旋转、冲撞，每一次震颤都精准地碾过最要命的神经节点。快感混合着被异物侵犯的强烈不适，还有被死死束缚无法逃脱的绝望，如同狂暴的海啸，瞬间将我吞没。视线瞬间模糊，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

纱夜的手指没有停下。带着微凉的温度，它们像带着电流的探针，精准地落在我早已紧绷的身体各处。隔着衬衫薄薄的布料，指尖捻住一边挺立的乳尖，恶意地揉搓、拉扯。

“呜——！”一股电流瞬间窜过脊椎，让我猛地绷紧了身体，又被皮带狠狠勒回原处。

纱夜显然很满意我的反应。她开始变本加厉地“调戏”我。冰凉的指尖时而划过紧绷的小腹，时而搔刮敏感的脚心，时而又隔着丝袜和内裤，若有似无地按压那最羞耻的核心。每一次触碰都像点燃一小簇火焰，迅速燎原。最细微的痒意在此刻也成了酷刑，身体像被扔进油锅的活鱼，在本就剧烈的震颤中徒劳地扭动挣扎，身体无可避免地开始发热，喘息变得粗重而断续，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吸气都感觉拘束带勒得更深一分。

皮带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椅子腿在地面刮擦出刺耳的噪音。

“唔唔……呜嗯——！”

快感的浪潮一波高过一波，几乎要将我的意识撕成碎片。身体内部仿佛变成了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岩浆在剧烈的震动和纱夜手指的撩拨下疯狂地涌动、沸腾。每一次震动的高峰都像要把我的灵魂从喉咙里撞出去，每一次低谷又带来令人发疯的空虚和渴求。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纯粹而原始的感官风暴在肆虐。

“凛，你好可爱……”纱夜饱含爱意的低语像羽毛搔刮着我的心尖，“看你这副完全无法反抗的样子，真是……让人忍不住想欺负更多呢。”

就在我濒临彻底崩溃的边缘，纱夜的手指离开了小腹和脚心，却猛地将带着暖意的手指探入我早已湿润不堪的幽谷。

“呀啊——！”

比跳蛋更直接、更蛮横的快感！她的两根手指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强硬地挤开湿滑的内壁，长驱直入。指腹的纹路、关节的硬度，都成了新的、更猛烈的刺激源。它们精准地找到了那个最敏感的点，开始模仿着某种令人羞耻的节奏，用力地按压、刮蹭、旋转。体内的跳蛋依旧在疯狂地震动，双管齐下，快感瞬间被推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几乎要炸裂开来！

“唔——！呜嗯嗯——！”

我徒劳地甩着头，泪水汹涌地流淌，粘湿了鬓角的发丝。身体在双重刺激下剧烈地痉挛、抽搐，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每一次绷紧都牵扯着身上所有的皮带，发出痛苦的呻吟。喉咙被快感浪潮死死堵住，只能发出破碎的、濒死的哽咽。

纱夜俯下身，温热的唇堵住了我因喘息和呻吟而大张的嘴。她的舌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撬开我的齿关，长驱直入，贪婪地攫取着我口中所有的空气和声音。那是一个近乎掠夺的吻，带着她特有的清冷气息和此刻浓烈的、掌控一切的侵略性。唾液在纠缠的唇舌间交换，发出暧昧的声响。口中的呜咽被她的舌彻底堵住、搅碎，只能化作更加粘腻、更加色气的鼻音。

“嗯哼……凛……”她在换气的间隙，喘息着，滚烫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电流，直直钻入我混沌的意识深处，“你好可爱……”

她的手指在我体内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和力度，每一次深入都带出更多湿滑的声响。

“我的凛……”她的唇再次重重地碾过我的，舌尖扫过我的上颚，带来一阵令人眩晕的酥麻，“你好色气……”她在换气的间隙喘息着赞美，声音沙哑而性感，每一个字都像羽毛搔刮着我已经脆弱不堪的神经。

这些饱含着浓烈情欲和占有欲的话语，像最烈的春药，混合着体内手指的搅弄和跳蛋疯狂的震动，彻底烧毁了我最后一丝理智的堤防。感官彻底沦陷。皮带的紧缚感、手指的律动、舌头的侵占、跳蛋的疯狂嗡鸣……所有的一切都在纱夜的主导下，汇聚成摧毁性的快感洪流。身体内部那根紧绷到极限的弦，在纱夜又一次用力刮过那最敏感的一点时——

“——！！！”

猛地崩断了。

无法形容的、毁灭性的白光在眼前轰然炸开！意识瞬间被抛向虚无的顶点，又被狠狠拽回。身体内部仿佛有千万道电流同时爆炸、奔流，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融化。痉挛达到了顶点，双腿在皮带的束缚下绷得笔直，脚趾死死蜷缩，身体像一张拉满的弓，向后反弓到极致，又被胸前的皮带狠狠勒回。喉咙深处挤出一声被堵在纱夜唇舌间的、窒息般的尖啸，旋即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头，重重地瘫软在椅子上，只剩下剧烈的、无法控制的颤抖和抽搐，如同风中残烛。

在纱夜手指和跳蛋精妙绝伦的配合下，我被连续抛上了三次令人眩晕的高峰。每一次巅峰都耗尽力气，身体在强烈的痉挛后瘫软如泥，只能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如同被潮水冲刷上岸的鱼，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和被汗水浸透的虚脱感。贤者时间笼罩下来，大脑一片空白，只有身体深处还在微微抽搐。

汗水早已浸透了后背的衬衫，额发湿漉漉地粘在滚烫的额角和脸颊。每一次喘息都牵动着酸软到极致的肌肉，带来一阵阵细微的、余韵未消的酥麻和空虚。

纱夜的手指缓缓从我体内抽离，带出一片湿滑的凉意。她直起身，看着我在椅子上剧烈喘息、眼神涣散、浑身瘫软如泥的模样，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带着一种近乎餍足的欣赏。她伸出手，用指尖温柔地拂开我粘在脸颊上的湿发，动作轻柔得与刚才的暴烈判若两人。

“真美……”她低低地赞叹，指尖划过我汗湿的脖颈。

我还沉溺在那巨大浪潮退去后的虚脱和耳鸣中，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只能无力地感受着她指尖的触碰。

纱夜转身走向不远处管理员工作台下的储物柜，窸窸窣窣地翻找着什么。很快，她拿着几样东西走了回来。

一对小巧的、镜片呈现浑浊灰色的美瞳。一顶长长的、柔顺的白色假发。一个厚厚的、完全不透光的黑色布质口罩。还有一件宽大的、长度足以遮住臀部的米色风衣。

她拿起那对灰色的美瞳，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地撑开我的眼皮。冰凉的镜片贴上眼球的瞬间，视野骤然被蒙上了一层浓重的、无法穿透的灰白雾气。所有的景象——纱夜的脸、高高的书架、窗外破碎的月光——都瞬间模糊、扭曲、失真，最终彻底消失，只剩下无边无际的、令人心慌的灰白。

“唔……”视野被剥夺的恐慌让我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却只是徒劳地牵动了身上的皮带。

“别怕，只是暂时的。”纱夜的声音在灰白的雾气里传来，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紧接着，一个冰凉、带着橡胶气味的硬物被塞进了我因喘息而微张的口中。是口球！坚硬的球体撑满了口腔，迫使牙齿无法闭合，舌尖被迫抵在那粗糙的球面上，唾液不受控制地快速分泌。然后，是更令人窒息的感觉——防水胶带！宽大的胶带带着冰冷的粘性，紧紧地、一圈又一圈地封住了我的双唇，将口球彻底固定在嘴里，连一丝呜咽都无法完整溢出。胶带拉扯着唇周的皮肤，带来紧绷的钝痛。

随后，那顶白色的长假发被仔细地戴在了我的头上，发丝垂落下来，遮挡住部分脸颊。最后，是那个厚厚的黑色口罩，严严实实地覆盖住了我的口鼻区域，将口球和胶带的痕迹彻底隐藏。口罩内侧粗糙的布料紧贴着皮肤，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变得沉闷而费力。

宽大的风衣被披在我的身上，勉强遮盖住我被反缚在椅背上的手臂和胸前纵横交错的皮带。下摆垂落，也遮挡住了双腿被捆绑的姿势，只露出穿着黑色小皮鞋和短袜的脚踝。在灰白模糊的视野里，我只能勉强感知到衣物遮蔽带来的安全感，以及身体被彻底禁锢、感官被层层剥离后的巨大无助。

纱夜的气息再次靠近，温热的呼吸拂过我被假发和口罩遮挡的耳廓。她俯下身，柔软的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我的耳垂，留下一个湿热的印记。

“我有点事，得出去一下。”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却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宣判，“你就这样，乖乖地待在这里，等我回来吧。”

她顿了顿，舌尖似乎轻轻扫过自己的唇瓣，气息拂过我的耳后。

“我的凛。”

“唔！唔唔——！”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我！我瞬间清醒过来，猛地挣扎起来，身体在束缚中徒劳地扭动，惊恐地想要摇头，想要发出更大的“呜呜”声阻止她，椅子发出刺耳的刮擦声。不行！不能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在这种状态！在这种地方！万一……万一有人进来……

然而，她在我滚烫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留下一个湿热的印记。然后，脚步声毫不犹豫地，坚定地朝着图书馆大门的方向远去。开门声，脚步声消失在门外，然后，是沉重的门扉合拢落锁的、令人绝望的“咔哒”一声。

死寂重新降临，沉重得如同铅块，压在我的胸口。

我僵在椅子上，灰白的视野里空无一物，只有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在耳膜里疯狂撞击。被口球撑满的口腔里唾液在快速积聚，却无法吞咽，只能沿着无法闭合的唇角内侧缓慢地溢出，又被口罩内侧的布料吸收，带来湿冷粘腻的触感。身体内部残留的高潮余韵还在细微地颤抖，混合着被长时间束缚的酸痛和僵硬。下体深处，那个冰冷的硅胶造物依旧静静地蛰伏着，像一个沉默的、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时间在绝对的感官剥夺和恐惧中失去了意义。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拼命地在心里安慰自己：闭馆了！早就闭馆了！铃声都响过了！学生们肯定都走了！不会有人来的……纱夜很快就会回来的……她只是……只是去处理点小事……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开恶劣的玩笑。这份脆弱的自我安慰，被图书馆大门方向传来的、清晰的解锁和开门声，瞬间击得粉碎！

“咔哒……吱呀——”

我的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瞬间凝固了！

脚步声！轻快、规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是高跟鞋敲击在图书馆水磨石地面上的清脆声响，在这死寂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神经上。

灰白的视野无法提供任何信息，但听觉和那被无限放大的恐惧感却清晰地勾勒出来人的轨迹——她径直朝着管理员工作台，朝着被绑在椅子上的我，走了过来！

脚步声停在了我的正前方。一股淡淡的、带着点甜味的香水气息飘了过来，是我熟悉的、同班同学小泉常用的那款花果香调。

“咦？”一个清脆的女声带着明显的惊讶响起，在空旷的图书馆里回荡，“凛？”

我的身体瞬间僵硬得像一块石头！连细微的颤抖都停滞了！怎么可能？美瞳！假发！口罩！她怎么可能认得出？！

“真的是你啊，凛！”她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奇和一丝兴奋，又凑近了一点，“你怎么坐在这里？还……这副打扮？”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好奇和探究，目光仿佛实质般在我身上扫视，穿透了我那聊胜于无的伪装。

“哦~”小泉似乎自己找到了答案，“是在帮纱夜的忙吧？她人呢？真是的，又让你做这些事。”她自顾自地说着，语气轻松，显然还不知道我和纱夜真正的关系。”

我的心跳快得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撞击着被口球撑满的齿关，带来一阵阵窒息的闷痛。冷汗瞬间浸透了风衣下的衬衫。不能回答！绝对不能发出任何声音！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连指尖都不敢动一下，所有的意志力都用来对抗那灭顶的恐慌。

“奇怪，怎么不说话？”小泉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惑，但显然没打算放弃，“今天数学课的作业好难啊，你做了吗？那个最后一道大题，辅助线到底添在哪里啊？我试了好几种方法都不对……”她自顾自地开始抱怨起课业，话题跳跃着，“对了，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隔壁班的佐藤了，他又换了个新发型，丑死了，像顶了个鸟窝，哈哈……”

她的声音喋喋不休地钻进我的耳朵，像无数根细针在扎刺着我已经紧绷到极限的神经。每一秒都是煎熬。灰白的视野里一片混沌，耳朵却被迫接收着外界所有的声音：她的脚步声在我面前小范围地踱步，手指似乎无意识地敲击着工作台的桌面，还有她那没完没了的、带着点八卦和抱怨的闲聊。

我像个被钉在标本板上的蝴蝶，在绝望中祈祷这场酷刑快点结束。唾液在口球后方不断积聚，粘稠得几乎无法呼吸。身体深处，被遗忘的跳蛋像一个冰冷的嘲讽。

终于，小泉的声音停了下来。短暂的沉默后，她像是想起了正事：“哎呀，光顾着说话了，我是来借书的！那本参考书放哪儿去了……”脚步声再次响起，这次是朝着图书馆内部的书架区走去，渐渐远去。

呼……

我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几乎要瘫软下去。走了……终于走了……得救了……趁现在！纱夜！快回来啊！

然而，就在我刚刚从这窒息般的压迫中喘过一口气，精神最松懈的一刹那——

嗡——！

一股毫无预兆的、极其强烈的震动猛地从我身体最深处、从那个蛰伏已久的硅胶造物内部爆发开来！像一柄烧红的铁锥，狠狠地捅进了毫无防备的软肉！电流般的快感混合着被突袭的惊骇，瞬间撕裂了我的意识！

该死！纱夜！一定是她！她怕我“无聊”？！

“唔——！！”一声被口球和胶带死死堵住的、极其短促而尖锐的闷哼，不受控制地从我喉咙深处挤了出来！身体像被高压电流击中，猛地向上弹起，又被身上所有的皮带狠狠勒回椅子上！椅子腿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震动！疯狂、剧烈、毫无节奏！像失控的马达在我体内横冲直撞！不是刚才纱夜掌控下的、带着挑逗意味的律动，而是纯粹的、暴烈的、惩罚性的冲击！每一次剧烈的震颤都精准地碾过最敏感的神经末梢，快感如同海啸般一浪高过一浪地拍打过来，几乎要将我溺毙！

不行！小泉还在里面！她会听到的！会被发现的！

巨大的羞耻和恐惧像冰冷的巨手扼住了我的喉咙，让那灭顶的快感都带上了绝望的滋味。我死死咬住口球内部的橡胶，牙龈被硌得生疼，用尽全身的意志力去抑制身体本能的剧烈反应。不能动！不能出声！身体在束缚中绷紧到极限，像一张拉满即将崩断的弓，每一寸肌肉都在剧烈地颤抖、痉挛，汗水如同溪流般从额角、脖颈、后背疯狂涌出，浸透了里层的衣物和外面的风衣。牙齿深陷进橡胶口球里，喉咙里发出压抑到极致的、破碎的“嗬嗬”声。

快感如同岩浆在血管里奔流，灼烧着理智。下腹深处酸软得一塌糊涂，空虚的渴求随着剧烈的震动疯狂滋长。然而，就在我几乎要被这灭顶的浪潮彻底吞没，意识模糊地祈求着这酷刑能再快一点结束或者干脆彻底摧毁我的时候——

震动毫无征兆地减弱了。

像奔腾的洪流瞬间变成了涓涓细流。那磨人的、密集的刺激骤然放缓，变成了微弱而迟缓的、如同隔靴搔痒般的轻颤。刚刚被推上悬崖边缘的意识，瞬间被抛入了巨大的失落和空虚之中。

身体内部的渴望不仅没有平息，反而因为这骤然的落差变得更加焦灼、更加难耐！像千万只蚂蚁在骨髓里爬行、啃噬。刚才还在拼命祈祷震动停止的我，此刻竟然可耻地渴望着那暴烈的快感重新降临，好填满这巨大的、令人发疯的空洞！

“呜……”一声极其细微的、带着浓重鼻音和委屈的呜咽，被死死堵在口罩后面。身体在剧烈的反差下控制不住地微微扭动，皮带发出轻微的呻吟。刚刚还在拼命抑制的反应，此刻却变成了徒劳的、想要追逐那消失快感的动作。巨大的羞耻感瞬间淹没了我，比刚才的震动更让人无地自容。我竟然……竟然在期盼……期盼那种东西……

灰白的视野里，时间在极致的感官煎熬中缓慢爬行。每一次微弱迟缓的震动都像在嘲笑我的软弱和不堪。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折磨似乎要永远持续下去时，那熟悉的高跟鞋脚步声再次由远及近地响起！

小泉回来了！

我的心脏再次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身体瞬间僵硬，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耳朵上。脚步声停在了我的正前方，伴随着书本放在工作台上的轻微声响。

“找到了！原来放在那个角落里，害我好找。”小泉的声音带着一丝完成任务后的轻松，随即又转向我，“凛？还在吗？帮我登记一下吧，借这本。”她似乎把借书证和书一起推到了我面前的位置。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只有我无法控制的、因体内余震和剧烈紧张而导致的细微颤抖，透过椅子和地面，传递出无法掩饰的讯息。

“凛？”小泉的声音带上了明显的疑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她似乎又凑近了一些，那股甜腻的香水味更浓了。“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怎么抖得这么厉害？”她的语气充满了关切，但在这灰白死寂的空间里，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针，“为什么不说话？”

完了！她要发现了！巨大的恐慌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仅存的思考能力。身体抖得更厉害了，牙齿死死咬住口球，几乎要把它咬穿。

“凛？你到底怎么了？”小泉的声音里疑惑和担忧越来越浓，她似乎绕到了我的侧面，试图看清我低垂着的、被假发和口罩遮挡的脸。“脸也遮得这么严实……生病了吗？”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固执的探究欲。

我能感觉到一道审视的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扫视，最终，似乎定格在了我的脸上，定格在了那个厚实的黑色口罩上。

“让我看看……”

一只带着暖意的手，毫无预兆地朝着我的脸颊伸了过来！指尖的轮廓在灰白的视野边缘晃动，带着一种令人头皮炸裂的、即将揭穿一切的威胁，直直地抓向我脸上用于最后伪装的口罩！

不要——！！！

我的灵魂在无声地尖叫！身体在束缚中爆发出最后一丝绝望的挣扎！椅子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就在那手指即将触碰到口罩边缘的前一刹那——

“啪！”

一只白皙但异常有力的手猛地抓住了小泉的手腕，硬生生止住了她的动作。

时间仿佛凝固了。

我几乎能感觉到纱夜身上散发出的、冰冷刺骨的怒意。即使视线模糊，我也能“看到”她挡在我身前的身影，像一堵无法逾越的墙。

“要办理借书手续吗？”纱夜的声音响起，语调平稳，甚至带着一丝公式化的礼貌，完全符合一个尽责图书管理员的身份。“请来我这边。”

然而，那语气深处潜藏的冰寒，以及她脸上此刻必定挂着的、那副令人胆寒的“微笑”（我能想象出来，那绝对是皮笑肉不笑，眼神里淬着冰），无声地传达着比任何怒吼都更强烈的警告：『你，给，老，娘，过，来。不，许，碰，她。』

空气瞬间降至冰点。小泉显然被纱夜这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压迫感震慑住了。最近纱夜对我那种“生人勿近”的护食态度早已不是秘密。她讪讪地抽回手，声音都有些结巴：“啊…好、好的，纱夜同学。麻烦你了。”她几乎是逃也似的跟着纱夜去办理手续，再不敢往我这边多看一眼。

直到那令人窒息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图书馆门口，我才如同虚脱般彻底软倒在椅子里，紧绷的弦骤然断裂。恐惧、后怕、委屈、还有被放置play带来的寂寞和胡思乱想瞬间爆发成汹涌的泪水，浸湿了口罩内侧。

高跟鞋的声音重新向我靠近，每一步都敲打在我紧绷的心弦上。那冰冷刺骨的低气压并未散去，反而更加浓郁地包裹过来。

“咔哒。”

轻微的机括声响起，是口球扣环被解开的声音。紧接着，封住我双唇的防水胶带被用力撕开，拉扯着唇周的皮肤，带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冰冷的空气猛地涌入几乎麻木的口腔。

“呃……咳咳……”我控制不住地呛咳起来，被自己的唾液呛到，眼泪再次涌出。

纱夜的动作快得惊人。她绕到椅子后面，手指翻飞，灵巧地解开一道又一道皮带扣环。手腕、手肘、肩膀、胸前、大腿、小腿……束缚一层层剥落。当最后一道脚踝的皮带被解开时，早已酸麻僵硬、失去知觉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我整个人软倒下去。

没有摔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一双有力的手臂及时地接住了我，将我紧紧地、几乎是陷入般地被拥入一个熟悉的怀抱。是纱夜。她身上的气息不再是图书馆的尘埃味，而是沾染了室外夜风的微凉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后怕与暴怒的紧绷感。

“呜……呜呜呜……”积压了太久的恐惧、羞耻、委屈，还有那被肆意玩弄、被长时间放置、被推到悬崖边缘又差点被人窥破的极度不安，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彻底冲垮了所有的堤防。我死死抓住她胸前的制服布料，将脸深深埋进她的颈窝，放声大哭起来。泪水瞬间濡湿了她的衣领，身体在她怀里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哭得撕心裂肺，上气不接下气。

“没事了……没事了，凛……我在……”纱夜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带着我从未听过的、近乎慌乱的沙哑和笨拙的温柔。她紧紧地抱着我，一只手用力地环着我的腰背，另一只手不断地、有些无措地抚摸着我的后脑勺和脊背，试图安抚我的颤抖。“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对不起……吓到你了……对不起……”

她一遍遍地重复着道歉，声音里充满了懊悔和后怕。温暖的怀抱，熟悉的体温，还有她身上那令人安心的气息，像唯一的浮木，让在惊涛骇浪中几乎溺毙的我终于抓住了一丝依靠。哭泣声渐渐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噎，身体依旧在细微地颤抖，但紧绷到极限的神经终于缓缓松弛下来，疲惫如同潮水般席卷了全身。

纱夜小心翼翼地抱着我，像抱着什么易碎的珍宝，避开了地上散落的皮带和口球，走向图书馆角落那张供管理员小憩的旧沙发。她将我轻柔地放上去，自己也随即坐下，让我枕在她的腿上。她依旧紧紧地抱着我，用脸颊轻轻蹭着我汗湿的额头，手指温柔地梳理着我凌乱的、沾着泪水和汗水的真发（假发早已被她取下）。

“睡吧，凛……”她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种催眠般的魔力，“我在这里……哪儿也不去了……睡吧……”

紧绷的弦彻底松开，极致的疲惫和紧绷后的虚脱感排山倒海般涌来。在她的怀抱里，在那一声声低柔的安抚中，意识终于沉沉地滑入了黑暗的深渊。最后的感知，是她落在我额头上，一个带着无尽怜惜和歉疚的、羽毛般轻柔的吻。

翌日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般的窗帘，吝啬地在学生宿舍走廊冰冷的地板上投下几块模糊的光斑。空气里浮动着消毒水和旧木地板的味道，带着一种惯常的清冷。

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纱夜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习惯性地侧身，像往常一样伸出手，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亲昵，等待着凛将手放上去。

凛没有动。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只是沉默地低着头，盯着自己擦得锃亮的黑色小皮鞋鞋尖，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脚步带着一种刻意的、生硬的平稳。

伸在半空中的手，孤零零地僵在那里。

凛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瞬间冻结的空气。那熟悉的、带着点期待和依赖的气息，像被骤然泼了一盆冰水，瞬间凝固，然后迅速冷却、下沉，变成一种沉甸甸的、令人窒息的失落和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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