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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师傅的爱恨情仇 2025-09-09 11:34 5hhhhh 8270 ℃

想到这里,一股刀绞般的剧痛,在他的内心阵阵刺痛。那痛楚,远比身体上的魔化带来的疼痛更加剧烈,更加难以忍受。但他咬紧牙关,生生压下了那份痛苦,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狰狞和眼中的冷漠。

他的巨大魔爪,依然紧紧地掐着她纤细的腰肢,那份力量,足以轻易将她折断,但他却小心地控制着,不让她受到真正的伤害。他看着她那双重新睁开的冷金色眼眸,那里面闪烁着的光芒,从最初的震惊、不解,逐渐变成了痛苦和绝望。

很好。他需要的就是这份绝望。

他没有回应她的问题,只是维持着那副狰狞可怖的模样,猩红的右眼死死地盯着她,仿佛在欣赏她此刻的无助与痛苦。他要让她明白,她所救下的,收下的,爱上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一个不值得她付出一切的怪物。

长老们的怒吼声在广场上回荡:“孽障!放开门主!你已铸下大错,速速束手就擒!”

顾残那扭曲的面容上,猩红的右眼闪烁着狂暴的光芒,他发出更加刺耳、更加邪恶的笑声,那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嘶哑,充满了疯狂与嘲讽。

“桀桀桀桀……放开?你们以为我是傻子吗?放开我,你们就会放过我?别做梦了!与其被你们这些伪君子囚禁至死,不如……”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森然的,令人心底发寒的低语。他巨大的,布满鳞甲的头颅缓缓低下,那层层叠叠的黑色鳞片在他额角延伸,遮掩住了他那双原本温柔,此刻却被痛苦与决绝撕扯的眼眸。

他那变大了一圈的魔爪,此刻却出奇地轻柔,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温柔,缓缓地,缓缓地抚摸上了仪玄苍白、痛苦的脸颊。那坚硬粗糙的鳞片,摩擦着她娇嫩细腻的肌肤,带来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而粗粝的触感。

他的眼神,在那鳞片之下,此刻却温柔得像一汪深潭,充满了无尽的爱意与悲伤,以及一种仿佛知道一切都即将结束的,最后的眷恋。他知道,最后的时刻已经到来,他需要彻底斩断她对他所有的牵挂,所有的爱意。

而要做到这一点,他必须让她痛恨他,彻骨地痛恨他。

他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刻意的,令人作呕的邪恶,但说出的话语,却字字诛心,像最恶毒的诅咒,狠狠地刺入仪玄那刚刚苏醒,还带着混沌的意识。

“仪玄师傅……”他用那巨大的,布满鳞甲的魔爪,指尖轻轻地,几乎是怜惜地,描绘着她眉心的轮廓,“您以为,我不知道吗?”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阴森,带着一种被欺骗后的嘲讽:“您刻意收我为徒,不过是想将我当成实验品吧?研究我体内的魔气,研究我这个‘怪物’。您给我那些丹药,那些功法,都是在控制我,让我每天痛不欲生,却又不得不依赖您……是不是?”

他的声音猛地提高了几分,带着一种癫狂的,被压抑已久的愤怒:“您看着我挣扎,看着我痛苦,是不是觉得很有趣?现在,师傅……徒儿终于有机会,反客为主了……”

他那布满鳞甲的魔爪,轻轻地,却带着一种恶意的,描绘着她干裂的唇瓣。那冰冷粗糙的触感,让仪玄的身体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

“师傅……昨晚的药,让你可还满意啊?”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猛地在仪玄脑海中炸开。昨晚的药?他指的是什么?是她给他缓解魔气的那种药?不,不对!昨晚……昨晚她疲惫地回到寝宫,他给她按摩……然后……然后是颈侧的刺痛……然后是身体的麻痹……

一种可怕的,令人心悸的真相,如同冰冷的潮水般,猛地将她彻底淹没。昨晚的药,是他用来制服她的!

她猛地睁大了眼睛,那双冷金色眼眸中,那份被背叛的痛苦与不解,瞬间被一种更深层次的,令人窒息的绝望所取代。她的身体因为这可怕的认知而剧烈颤抖,试图挣脱魔爪的禁锢,但药物的力量依然死死地束缚着她,她只能在卧榻上,发出细微的,带着痛苦的呻吟。

顾残看着她眼中瞬间爆发的绝望,心中如同刀绞。但他必须继续。他必须让她彻底恨他。

他那掐着她腰肢的魔爪,突然微微用力。

“唔!”

一股尖锐的疼痛,瞬间从仪玄纤细的腰肢爆发。那腰肢,脆弱得仿佛一捏就会断裂,此刻却被他那巨大的魔爪紧紧掐住,那种力量,仿佛要将她的身体生生勒断。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呼,那声音带着药物的沙哑和生理的痛楚,像一只受伤的幼兽发出的悲鸣。

“孽障!住手!”大长老看到仪玄痛苦的模样,心头一紧,再次怒吼,“顾残!你想要什么?!我们可以谈!只要你放开门主!”

顾残没有理会长老们的叫嚣,他猩红的右眼死死地盯着仪玄,看着她那痛苦扭曲的面容,看着她眼中绝望的泪水。他知道她在痛,知道她在挣扎,知道她无法相信他会这样做。

她勉强抬起头,那双布满泪水的冷金色眼眸,死死地盯着他那张被狰狞鳞片覆盖的脸。那眼神里,除了痛苦与绝望,似乎还闪烁着一丝微弱的,探究的光芒。她想伸手去触碰他,去感受他此刻的真实。

顾残发现了她的意图。他内心猛地一颤,但他必须阻止她。他不能让她发现他内心的真实。

他发出了一声更加癫狂的,充满恶意的笑声。然后,他猛地抬起掐着她腰肢的魔爪,将她从半空中,狠狠地朝着地面摁去!

“轰——!”

巨大的力量爆发开来,顾残的魔爪摁下的地方,地面瞬间龟裂,一道道手臂粗细的裂缝,如同蛛网般迅速向四周蔓延。碎石飞溅,尘土飞扬。长老们惊呼出声,以为仪玄会被他这一击生生砸碎。

然而,仪玄却没有发出丝毫痛苦的惨叫。

她的身体虽然被他狠狠地摁在地面上,但那掐着她腰肢的魔爪,却在最后一刻,巧妙地卸去了绝大部分力量。地面虽然被他打得龟裂,但她的身体,却仅仅只是感受到了冲击带来的震荡,以及魔爪掐着她腰肢的那份疼痛。

她躺在龟裂的地面上,那双布满泪水的眼眸,死死地盯着上方那张狰狞的面孔。地面上的裂缝,是他用魔爪打出来的,而不是她的身体造成的。他没有真的伤害她!

一个疯狂的念头,猛地在她脑海中闪过。他……他是不是在演戏?他是不是,有别的目的?

仪玄的心脏猛地一跳,那份绝望中,竟然生出了一丝微弱的希望。她拼命地调动身体里残存的每一丝力量,试图挣扎,试图起身。她那被药物麻痹的身体,只能在地面上稍稍扭动,像一条被困在网里的鱼,无力地扑腾着。

制服西装因为她的扭动而更加凌乱,露出更多雪白的肌肤和那因痛苦而紧绷的身体曲线。

顾残看着她在地上无力地挣扎,看着她那双眼中闪烁着的光芒,他知道她可能已经猜到了什么。他内心如同刀绞,但他必须让她彻底相信他的“邪恶”。

他发出大声的,充满嘲讽的笑声,那声音在广场上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桀桀桀桀……仪玄,别白费力气了!”他巨大的魔躯压在她上方,猩红的右眼俯视着她,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残酷的戏谑,“这药……这药可是师傅您亲自喂给我,让我逃脱不得的啊……您想起来了吗?”

他故意提起她曾经给他药物,压制他魔气的往事,将罪名嫁祸到她身上。他要让她以为,他此刻的报复,是因为她曾经对他的“控制”。

仪玄听到他的话,身体再次猛地一颤。她无声地流下泪水,那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浸湿了地面上的尘土。

她不断地摇着头,银白微粉的发丝在地面上散开,像一团混乱的白雾。她想发出声音,想否认,想告诉他不是这样的,想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那掐着她腰肢的魔爪,却再次微微用力。

“唔……”

一股窒息感瞬间袭来,胸腔里的空气被挤压出去,她只能发出细微的,带着痛苦的气音。那声音,是如此地微弱,如此地绝望。

在她的意识深处,一个声音在无声地哭喊。

“不要……顾残……”

“师傅……求你……”

顾残没有犹豫,他转过头,猩红的右眼看向那些长老们,继续假装和他们谈着条件。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贪婪与邪恶。

“想要她没事?”他发出了一声冷笑,“很简单!将宗门秘库里的所有天材地宝,所有功法秘籍,全部交出来!还有……”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被他摁在地上的仪玄身上,那份被鳞片遮掩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刻骨的痛苦,但口中说出的话语,却如同最肮脏的污秽。

“还有,将仪玄师傅,交给我!”他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占有欲,“从今以后,她就是我的禁脔!我的玩物!我的……所有物!”

“还有,你们所有人都给我让开!否则……我就让她尝尝,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他不断地提着过分的要求,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刺入长老们的心脏,也刺入仪玄那几近崩溃的灵魂。他要让他们,让她,彻底相信,他已经堕落成了一个无可救药的,邪恶的怪物。

“顾残!你放肆!”

“放下门主!束手就擒!”

顾残那扭曲的面容上,猩红的右眼闪烁着狂暴的光芒,他发出更加刺耳的,充满嘲讽的笑声。

“桀桀桀桀……罪?我的罪,不都是你们赐予的吗?”他猛地将仪玄举高,让她那苍白无力的身体更加清晰地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想杀我?那就来啊!看看是你们敬爱的门主,先被我捏成两半,还是你们能先杀了我!”

他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沙哑,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刀,狠狠地刺向长老们的软肋。仪玄,是云岿山的灵魂,是他们的信仰。他们可以牺牲自己,但绝不能眼睁睁看着门主受到伤害。场面瞬间又陷入了僵持。

周围的弟子们,看到曾经敬爱的门主,此刻却像一个破败的玩偶般被怪物挟持,许多人已经怒不可遏,眼中喷射出仇恨的火焰。

“欺师灭祖!畜生!放开门主!”

“你这个怪物!杀了你!”

顾残听着这些谩骂声,非但没有愤怒,反而露出了一个更加狰狞的,带着一丝病态愉悦的笑容。他将那些恶毒的字眼全部当成了夸奖,照单全收。

“骂吧!再大声点!你们越恨我,我就越高兴!”他猩红的右眼扫过那些愤怒的面孔,那份狂妄与嚣张,仿佛要将整个云岿山都踩在脚下。

他装作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巨大的魔爪从仪玄的腰肢下滑,带着粗糙的鳞片和骨刺,轻轻地,却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威胁感,抓住了仪玄一条纤细的小腿。

那条腿,被制服西装包裹着,布料被他的魔爪压得紧绷,勾勒出诱人的曲线。那份柔软与坚硬的对比,是如此地强烈而刺目。

“看来你们都不相信啊……”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残酷的戏谑,“那我只好……先把门主的一部分,撕下来给你们看看了!”

他的魔爪,在那条小腿上轻轻收紧,虽然刻意控制了力量,但那份威胁感,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胆俱裂。他们毫不怀疑,只要他愿意,他能轻易地将那条纤细的小腿,从她身体上生生撕扯下来。

“住手!”大长老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看着仪玄那苍白的面容,看着她无力垂落的身体,心头绞痛。“我们答应你!让开!我们让开!”

其他长老和弟子们虽然不甘,但在仪玄的安危面前,他们别无选择。一层层能量阵法开始消散,试图围困顾残的弟子们也开始向两侧退开,让出一条通往山门外的道路。

然而,顾残却没有立刻行动。他巨大而狰狞的魔躯依然半跪在地上,掐着仪玄的魔爪也没有松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猩红的右眼扫过让开的道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就在这时,仪玄的身体,在他魔爪的禁锢中,突然发生了变化。她那原本完全瘫软的身体,竟然开始出现了一丝微弱的颤抖。一股微弱的能量波动,从她体内散发开来,虽然微弱,却带着一种不屈的韧性。

药物的效力,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刻,突然减少了!

仪玄的意识,在痛苦与绝望中,猛地抓住这丝机会。她拼命地聚集体内残存的每一丝能量,试图冲破药物的枷锁,试图重新掌控自己的身体。

她要告诉顾残,她还有办法!他们可以一起面对宗门的压力,他们可以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不需要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不需要将他变成所有人都唾弃的怪物!他们两人,可以有更好的结局!

她挣扎得更加剧烈,身体在魔爪中扭动,那份无力而绝望的挣扎,像一根根针,狠狠地扎入了顾残的心脏。

顾残那覆盖着鳞片的脸,微微低下。一声轻微的,带着复杂情感的叹息,从他面罩下轻轻传来,微弱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但在外人看来,他依然是那个狂妄而邪恶的怪物。

他再次开口,声音依然带着嘲讽,带着恶意,仿佛要将她所有的希望都碾碎。

“怎么了,我的师尊……”他猩红的右眼俯视着她,语气中充满了戏谑,“想到要被我……玩弄,已经忍耐不住了?”

这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地刺入了仪玄的心脏。正常情况下,她应该感到更加绝望,更加愤怒,更加屈辱。但此刻,她那刚刚燃起一丝希望的心,却因为他这句带着戏谑的话,而猛地慌乱起来。

玩弄?他真的要这么做吗?她不相信!顾残,她的徒儿,她的爱人,他不会这么做的!他不会真的伤害她!他不会将他们之间那份深沉的爱意,变成如此肮脏不堪的玩弄!

“……哈……哈……”仪玄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腔因为腰肢被掐而无法完全扩张,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她的内心如同被火焰灼烧,焦急万分。

“顾残……徒儿……不会……”她试图发出声音,试图否认,试图呼唤他的名字,试图告诉他,她知道他在演戏,她知道他还有别的目的。但那掐着她腰肢的魔爪,却在她挣扎时再次微微用力,将她胸腔里仅有的气体挤压出去,她只能发出破碎的,带着痛苦和焦急的气音。

白色的发丝在她脸颊边飞舞,被汗水打湿,紧紧地贴在苍白的皮肤上。她无力地摇着头,眼中的泪水模糊了视线,但她依然死死地盯着他那张狰狞的面孔,试图在那猩红的右眼中,寻找到一丝属于顾残本人的,温柔的痕迹。

“不可以……顾残……”

“师傅……求你……”

她在内心哭喊着,声音带着无尽的绝望与哀求。她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安,一种预感,有什么非常不好的事情,即将要发生了。

而此时的顾残,在长老和弟子们眼中,怎么看都是一个大获全胜,即将带着战利品离开的狂妄魔王。他猩红的右眼扫过让开的道路,嘴角勾起一个令人心悸的弧度,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又仿佛在享受着这份掌控一切的快感。他高大的魔躯,依然压在仪玄上方,将她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仪玄躺在他的魔爪中,内心因为药物效力的减弱而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但那种不详的预感,却像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她的心脏。

她无力地扭动着身体,那被制服西装包裹的腰肢在魔爪中显得格外脆弱。药物残余的麻痹感正在迅速消退,一种久违的力量感,如同涓涓细流般涌回四肢百骸。

身体的感知也在恢复,腰侧被掐住的疼痛,胸腔无法完全扩张的窒息感,以及,更深处,一股难言的,因为身体恢复活力而产生的空虚与酥麻。那份酥麻,曾经只在与顾残最亲密的时刻才会出现,此刻却在这样的绝境中涌现,带着一种变态的,令人心悸的暗示。

她被顾残举在胸前,被迫面对着长老们和弟子们屈辱而担忧的眼神。

那种被围观,被当作工具的屈辱感,像冰冷的毒蛇,在她心头缠绕。

她拼命地转动眼珠,到处张望,试图找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试图理解顾残为何要如此做,为何要将她置于如此境地。

她的目光最终定格在顾残身上,她抬头看向那张被狰狞鳞片覆盖的脸,试图在那猩红的右眼中,寻找到一丝熟悉的温柔。

顾残此时也恰好低下了头,那双被鳞片遮掩的眼眸,此刻正凝视着她。仪玄能感觉到,那掐着她腰肢的狰狞手爪,竟然在微微地颤抖。

那是一种极细微的颤抖,几乎无法察觉,但对于对顾残身体无比熟悉的仪玄来说,却如同惊雷般在她心中炸响。她在他的魔躯上,感受到了压抑至极的痛苦和不舍。

然后,一个更让她心惊的举动发生了。顾残竟然自然地,将原本举在胸口,用来抵挡长老攻击的她,向下放了放。

这个动作,微妙而精准,恰好让她从完全遮挡他的位置,向下移动了一点。

在那层层叠叠,泛着幽冷光泽的鳞片之下,仪玄仿佛透过那令人心悸的魔躯,看到了顾残不舍的目光。那目光里,没有丝毫的邪恶与狂妄,只有浓烈得化不开的痛苦,以及一种诀别前的温柔。

内心的不安,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一种可怕的预感,像冰冷的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

不!

仪玄下意识地,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发出声音,想要大喊,想要阻止他,想要告诉他,她已经明白了,她知道他在做什么!不要!不要这样!

“不——!”

然而,话还没完全喊出口,一声极细微的,“咻——”的声音,如同划破空气的毒蛇,猛地从月井寝宫的方向穿出。那是一道极为纤细的光束,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速度,几乎在声音响起的同时,便已经抵达。

仪玄的瞳孔猛地收缩。那道光束,笔直地,精准地,从顾残的后心穿过!

“噗嗤!”

一声轻微的,血肉被贯穿的声音响起。顾残的身体猛地一震,巨大的魔躯僵硬在了原地。一股温热的,带着浓郁硫磺味的液体,瞬间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溅落在仪玄的脸上,身上,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腥甜。那液体,是他的血,混杂着魔气和体内的能量。

但惊讶的是,顾残那扭曲的面容上,并没有出现预想中的痛苦表情。他没有感觉到疼痛。那道光束穿透他的身体,没有带来撕心裂肺的剧痛,反而带来了一种奇妙的,令人安心的放松感。仿佛压在他心头许久的巨石,在这一刻被彻底搬开。

他低下头,猩红的右眼,此刻却出奇地清明,他看着仪玄。就在那道光束穿透他身体的瞬间,仪玄身体里的药物,仿佛受到了某种刺激,瞬间瓦解,彻底散去。一股强大的能量,猛地从仪玄体内爆发开来,那是属于云岿山门主的,纯粹而磅礴的力量!

那股能量爆发,恰好将掐着她腰肢的顾残,猛地弹飞了出去!

“嘭!”

顾残庞大的魔躯,如同一块被丢弃的破布,狠狠地砸向地面,发出沉闷的巨响。能量锁链在他身上崩碎,化作点点光芒消散。

顾残看着被自己弹飞的仪玄,看着她眼中那份震惊与绝望,看着她体内爆发出的磅礴能量,他那扭曲的面容上,竟然露出了一丝微弱的,带着解脱的笑容。

“师傅……”他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地说,“弟子的计算……果然完美……”

他算计好了药物散去的时间,算计好了光束到来的时机,算计好了她恢复力量后会将他弹开。

他算计好了一切,只为了这一刻。

但演戏要演全套。他不能让她,让所有人知道,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自己的计划。

他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扭曲的面容上再次挤出一个狰狞的表情,猩红的右眼死死地盯着仪玄,声音带着刻意的沙哑与不甘。

“仪玄……你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巨大的魔躯开始向地面倒下。

仪玄只觉得全世界都在这一刻安静了。

耳边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长老的怒吼,弟子的惊呼,顾残的嘲笑,一切都远去了。她唯一能听到的,只有自己心脏“砰砰砰”剧烈跳动的声音,以及身体里能量重新充盈带来的,那种令人心悸的震颤。

她无力地跌坐在地面上,身体因为药物的彻底散去而猛地恢复了知觉,那种从麻痹到剧痛的转变,让她几乎无法忍受。

地面冰冷而粗糙,碎石硌着她的肌肤,但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到。

她的眼中,只有顾残倒向地面的身影。那庞大的,覆盖着狰狞鳞片的魔躯,此刻却显得如此地脆弱,如此地不堪一击。那从他后心穿出的光束,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空洞感,将他彻底贯穿。

鲜血,暗红色的,带着浓郁硫磺味的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从他身体下方迅速流出,在龟裂的地面上蔓延开来,形成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泊。那血泊,在黎明冰冷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一种巨大的,无法承受的悲伤,如同海啸般猛地将她淹没。她想哭,想喊,想冲过去抱住他,想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想告诉他,她都知道了,她都明白了!但他倒下的身影,却像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将她所有的声音都堵在了喉咙里。

她悲伤到失声。喉咙里发出一种干涩的,近乎窒息的声音。她开始咳嗽,干呕,身体因为巨大的悲痛和冲击而剧烈颤抖,仿佛要将自己的灵魂都咳出来。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她依然死死地盯着顾残倒下的方向,无法移开目光。

大量的弟子和长老,在顾残倒下后,立刻冲了上来。他们看到仪玄安然无恙,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

“门主威武!”

“门主击败了怪物!”

“快!给门主治疗的丹药!”

他们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说着,有人试图将她扶起,有人递上丹药。但仪玄却仿佛听不到任何声音,看不到任何景象。

她的世界里,只剩下顾残倒下的身影,那不断蔓延的血泊,以及内心深处,那份撕心裂肺的痛楚。

那是她的徒儿。

那是她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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