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的灯光被调成琥珀色。施语嫣站在落地镜前，慢条斯理地卷下自己的丝袜，确保蓝芮看清每个动作。当她将袜带系在大腿根部时，蕾丝边缘陷入肌肤，留下诱人的凹陷。蓝芮坐在床尾观看，指节在膝盖上敲击的节奏却泄露了冷静表面下的暗涌。

"满意了？"施语嫣转了个圈，袜带上的珍珠在灯光下泛着奶油色光泽。

蓝芮突然起身，一把扯过她按在床垫上。真丝床单冰凉地贴上施语嫣的背部，而蓝芮的手掌火烫地握住她的大腿，指甲陷入袜带勒出的红痕。

"还不够。"蓝芮解下自己的领带，将施语嫣的手腕绑在床头雕花柱上。丝绸领带滑过皮肤的触感让施语嫣想起白天会议上这条深蓝色织物如何随着蓝芮犀利的发言而晃动。

现在它成了束缚她的工具。

施语嫣挣了挣手腕，发现蓝芮系的结意外地专业。"哪里学的？"她挑眉问道。

蓝芮的牙齿轻轻叼住她耳垂："哈佛商学院可没教这个。"她的唇沿着施语嫣颈线游走，在白天留下的吻痕上叠加新的印记，"是为你...特别研究的。"

当蓝芮的唇终于覆上她的，施语嫣才意识到自己从进门起就在等待这个吻。不同于厕所隔间里带着惩罚性质的啃咬，这个吻绵长而深入，蓝芮的舌尖描绘着她口腔的形状，像在品鉴某种限量版红酒。施语嫣试图回应，却被对方按住肩膀无法起身——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奇异地点燃她更深的渴望。

"喜欢这样？"蓝芮松开她的唇，手指却顺着袜带的边缘游走，时不时轻扯一下珍珠链，"喜欢被你的竞争对手绑在床上？"

施语嫣的腰不受控制地抬起："我只是好奇..."她的声音因蓝芮突然加重的抚摸而中断，"...蓝总监在床上的表现...是不是和演讲一样...嗯...滴水不漏..."

蓝芮的低笑震动两人相贴的肌肤。她突然扯下施语嫣另一条完好的丝袜，将丝滑布料缠绕在指间："看来施总监今天准备充分。"她俯身时短发扫过施语嫣的胸口，"让我验收下...其他装备。"

当蓝芮的唇找到她胸前的敏感点时，施语嫣的手腕不自觉地拉扯领带。真丝布料摩擦着雕花柱发出细微声响，与她的喘息交织在一起。蓝芮的牙齿轻轻刮过顶端时，施语嫣猛地弓起背，却因为手腕被固定而无法更贴近对方。

这种受限的快感令人发狂。

"蓝芮..."她罕见地直呼其名，声音里带着自己都陌生的颤抖，"松开我..."

蓝芮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施语嫣熟悉的、属于会议室的光芒："说服我。"她的手指沿着袜带内侧滑动，"像你上季度说服大客户那样。"

记忆闪回那场持续六小时的谈判，蓝芮作为竞争对手突然出现搅局。施语嫣突然发力翻身，利用体重优势将蓝芮压在身下。被绑住的双手限制了动作，但足够她低头咬住蓝芮的衬衫第三颗纽扣——随着"啪"的轻响，珍珠母纽扣弹飞在地板上。

"我从不求人。"施语嫣的唇贴着蓝芮裸露的肌肤移动，满意地感受对方加速的心跳，"特别是..."她的膝盖顶入蓝芮双腿之间，"...对屡战屡败的对手。"

蓝芮的瞳孔骤然收缩。她抓住施语嫣肩膀想反制，却被对方抢先一步——施语嫣用牙齿扯开了她的衬衫前襟，温热的呼吸喷在裸露的腹部。蓝芮的肌肉在施语嫣舌尖下绷紧，那种失控的前兆让施语嫣涌起胜利的喜悦。

直到蓝芮的手指突然插入她发间，猛地将她拉上来接吻。这个吻带着血腥味——施语嫣不确定是谁的嘴唇又破了，但此刻疼痛只是助燃剂。蓝芮的另一只手摸索着解开了床头柱上的领带，却在施语嫣手腕重获自由的瞬间将它们按在枕头上。

"漂亮的策略。"蓝芮喘息着评价，她的发胶已经失效，短发凌乱地支棱着，"可惜..."她的膝盖突然顶入施语嫣腿间，布料摩擦带来一阵战栗，"...我准备了应急预案。"

施语嫣这才注意到蓝芮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她的袜带，那条黑色蕾丝现在正缠绕在对方手腕上。蓝芮用牙齿扯紧一端，将施语嫣的双手固定在头顶。这个姿势让她完全暴露在对方视线下，乳尖因冷气和赤裸的注视而挺立。

"现在..."蓝芮的指尖从她锁骨一路滑到袜带边缘，轻轻一弹，"...让我们看看谁才是败将。"

当蓝芮的唇再次落下时，施语嫣意识到自己正坠入一个比预期更深的漩涡。白天的剑拔弩张与此刻的肢体纠缠像一枚硬币的两面，而她已经停不下翻转的动作。蓝芮的手指进入她时，施语嫣咬住对方肩膀防止尖叫，却在血腥味中尝到某种诡异的归属感。

高潮来得像一场精心策划的突袭。施语嫣的背部脱离床单又重重落下，眼前炸开的白光中她看到蓝芮得意的笑容——和今天上午驳倒她市场分析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三比二。"蓝芮松开她手腕上的束缚，舔了舔自己沾湿的手指，"我的领先。"

施语嫣抓住她的后颈将人拉下来接吻，尝到混合的味道。她们像两个缺氧的潜水员般分享着呼吸，直到蓝芮突然翻身躺到她旁边。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只有加湿器喷出水雾的细微声响。施语嫣望着天花板上的光影，突然注意到床头柜抽屉半开着，里面露出一角剪报。

"那是什么？"她伸手去够，却被蓝芮抢先按住抽屉。

蓝芮的睫毛在脸颊投下扇形阴影："三年前《商业周刊》的报道。"她的声音罕见地出现裂缝，"我们第一次...在行业峰会上交锋。"

施语嫣撑起身体拉开抽屉——整整齐齐的剪报收藏，从她们第一次同台竞标到上个月的慈善晚宴合影，甚至包括她去年在某小众杂志的专访。每张照片上，蓝芮都用红笔在施语嫣的身影旁画了小小的星标。

"你跟踪我的职业轨迹。"这不是个问题。施语嫣的指尖抚过那些已经泛黄的纸页，"为什么？"

蓝芮抓住她作乱的手："最初是为了研究竞争对手。"她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施语嫣的腕骨，"后来..."床头灯将她的轮廓镀上金边，"...我发现你每次演讲前都会摸三次耳环，紧张时右手小指会抽搐，说服别人时眼睛会微微眯起..."

施语嫣的手机突然在包里震动起来。两人同时僵住——屏幕上显示着"丈夫"两个字。

她直接按了静音，将手机扔到地毯上。但那一刻的魔法已经被打破。蓝芮坐起身，短发在灯光下像某种小型动物的皮毛："你应该接。"

"然后告诉他我正在和竞争对手进行'深入交流'？"施语嫣试图用玩笑缓解突然凝重的空气。

蓝芮却出人意料地抚上她的脸颊："你知道我们正在玩火。"

施语嫣抓住那只手，将蓝芮的婚戒转了个圈："从我们在酒吧撞上的那一刻起..."她的拇指擦过那个金属圆环，"...火就已经烧起来了。"

蓝芮的回应是将她拉近，额头相抵。这个不带情欲的接触莫名比之前的交缠更令人心颤。施语嫣闭上眼睛，闻到两人混合的香水味、汗水味和更私密的气息。

"明天上午九点。"蓝芮最终低声说，"董事局季度会议。"

施语嫣轻笑："我会准备好新的市场数据。"她的指尖划过蓝芮锁骨上的咬痕，"和更高领的衬衫。"

当她们再次接吻时，窗外城市的灯火依然明亮，如同无数个监视器的眼睛。但在这个被琥珀色灯光笼罩的空间里，两位白天针锋相对的职场精英暂时放下了所有伪装，只剩下唇舌间最原始的交流与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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