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语嫣对着电梯里的镜子最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确保每一根发丝都服服帖帖地待在它们应该在的位置。深红色的唇膏勾勒出她饱满的唇形，这是她今天早上精心挑选的颜色——"烈焰红唇"，广告上是这么说的，能让任何男人为之倾倒。

可惜她的丈夫显然不在"任何男人"之列。

"晚上有个应酬，不用等我吃饭。"早上出门前，她试图给丈夫一个告别吻，却只得到了对方敷衍的侧脸和这句话。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一楼，施语嫣深吸一口气，挺直腰背走了出去。二十八岁，某国际化妆品公司的区域销售经理，连续三个季度的销售冠军——在外人眼中，她拥有一切。只有她自己知道，每当夜深人静时，那种从心底涌上的空虚感有多么难以忍受。

"施经理，早上好！"前台的接待员微笑着打招呼。

施语嫣点头示意，目光却不自觉地被大厅另一侧的身影吸引。那个穿着藏蓝色西装套裙的女人正对着手机快速说着什么，修长的手指不时拨弄耳边的短发。

蓝芮。她的直接竞争对手，另一家化妆品公司的销售总监。

似乎是感受到了注视，蓝芮突然抬头，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相接。施语嫣立刻别过脸去，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她讨厌这种感觉——每次见到蓝芮，那种既想战胜她又莫名被她吸引的矛盾情绪总会涌上心头。

"又见面了，施经理。"蓝芮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身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檀香混合柑橘的香水味，"听说你们上个季度业绩下滑了？真是遗憾。"

施语嫣强迫自己露出职业微笑："市场波动而已。倒是蓝总监，听说你们新推出的口红系列反响平平？"

蓝芮的红唇微微上扬："我们更注重产品内涵，不像某些品牌只靠包装吸引眼球。"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随后同时转身走向相反的方向。施语嫣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已经微微出汗，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别的什么。

一整天的高强度会议后，施语嫣精疲力竭地回到酒店房间。她踢掉高跟鞋，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手机屏幕亮起，是丈夫发来的信息："今晚加班，你先睡。"

她将手机扔到一边，闭上眼睛。不知为何，脑海中浮现的却是蓝芮今天说话时微微张合的嘴唇，那抹红色比她的"烈焰红唇"更深沉，更...诱人。

这个念头让施语嫣猛地坐起身。她在想什么？那是她的竞争对手，是她在每次销售会议上都要针锋相对的人。可是...那种渴望却越来越强烈。

手机搜索框里，她犹豫地输入："本市 女同酒吧"。屏幕上立刻跳出一个名为"蔷薇秘境"的地方，评论里说这里环境私密，对初次尝试的女性友好。

"就当是...市场调研。"施语嫣对自己说，却无法解释为什么心跳得如此剧烈。

两小时后，施语嫣站在"蔷薇秘境"门口，紧张地调整着脸上的黑色蕾丝面具。酒吧规定所有顾客必须佩戴面具，这给了她一种虚假的安全感。推门而入的瞬间，温暖的灯光和轻柔的爵士乐包裹了她，空气中弥漫着香水、酒精和某种说不清的暧昧气息。

她点了一杯马提尼，坐在角落的高脚凳上小口啜饮，观察着周围。成双成对的女性或低声交谈，或亲密接触，没有人对她投来异样的眼光。这种被接纳的感觉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再给我一杯。"她对酒保说，酒精开始在她血管里发挥作用，那些压抑已久的渴望逐渐浮出水面。

就在这时，酒吧入口处一阵骚动。施语嫣转头看去，一个戴着银色半脸面具的女人走了进来。即使遮住了大半张脸，那挺拔的身姿和利落的短发依然让施语嫣瞬间认出了她。

蓝芮。她的死对头。在这里。

施语嫣下意识地转身，却碰倒了酒杯。液体洒在她的裙子上，她慌忙抓起纸巾擦拭，再抬头时，蓝芮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见鬼..."她低声咒骂，不知是庆幸还是失望。酒精和混乱的思绪让她决定去洗手间整理一下。穿过拥挤的舞池时，她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

"对不起，我—"施语嫣抬头道歉，话语却卡在喉咙里。

银色面具后的眼睛瞪大了。蓝芮显然也认出了她，尽管两人都戴着面具。一时间，两人僵在原地，周围的喧嚣仿佛远去。

"你—"蓝芮先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你也..."

施语嫣感到一阵眩晕，不知是酒精作用还是别的什么。她应该转身离开，应该假装没认出对方，应该...但蓝芮身上那股熟悉的香水味让她动弹不得。

令人窒息的沉默中，蓝芮突然伸手，指尖轻轻擦过施语嫣的唇角："你的口红...花了。"

那触碰像电流般穿过施语嫣全身。她看着蓝芮的手指，那上面沾着一点红色。鬼使神差地，她抓住蓝芮的手腕，将对方的手指含入口中。

蓝芮的呼吸明显一滞。施语嫣舌尖尝到了口红苦涩的味道，还有蓝芮皮肤上淡淡的咸味。这个动作如此亲密，如此越界，但她停不下来。

当施语嫣松开她的手指时，蓝芮的眼神已经变得幽深。她向前一步，缩短了两人之间最后的距离："你知道我们不该..."

"我知道。"施语嫣低声回应，却仰起了脸。

蓝芮的唇压下来的瞬间，施语嫣闭上了眼睛。这个吻起初是试探性的，像两个陌生人在摸索边界。但当蓝芮的舌尖轻扫过她的唇缝时，一切克制都瓦解了。

施语嫣张开嘴，任由蓝芮的舌侵入。这个吻变得热烈而贪婪，仿佛两人都在通过这种方式宣泄长期压抑的渴望。蓝芮的手滑到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施语嫣则紧紧抓住对方的西装外套，生怕一松手就会坠入深渊。

她们吻得忘乎所以，直到蓝芮的面具因为动作太大而松动滑落。施语嫣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两人的唇分开时发出轻微的声响。

没有了面具的遮挡，蓝芮的表情一览无余——欲望、震惊，还有一丝恐惧。

"我们..."蓝芮的声音颤抖着，"我们不能..."

施语嫣的大脑终于开始运转，职业本能让她迅速评估现状：她和竞争对手在女同酒吧接吻，这简直是职场自杀。但身体里那股灼热的感觉却拒绝被理性压制。

"我知道。"她重复道，却无法移开视线。蓝芮的嘴唇因为刚才的亲吻而更加红艳，微微肿胀，那是她的杰作。

正当两人僵持时，酒吧的灯光突然全部亮起。"警察临检！请所有人出示身份证件！"一个洪亮的声音宣布道。

恐慌在人群中蔓延。蓝芮迅速弯腰捡起面具，但已经来不及戴上了。

"后门！"施语嫣抓住她的手，拉着她穿过骚动的人群。她们挤过狭窄的走廊，推开紧急出口，跌入寒冷的夜空中。

小巷里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两人气喘吁吁地停下，仍然牵着手。施语嫣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戴着面具，而蓝芮的脸完全暴露在灯光下。

"现在你看到我了。"蓝芮苦笑着说，却没有试图挣脱。

施语嫣缓缓摘下面具："现在我也暴露了。"

月光下，两个平日里针锋相对的对手静静对视，刚才那个吻的温度仍然徘徊在她们之间。远处警笛声渐近，但此刻，在这个隐秘的小巷里，只有她们和这个无法收回的越界行为。

"我们...明天还有联合销售会议。"蓝芮最终打破沉默，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只是略微嘶哑。

施语嫣点点头，职业面具重新戴上："就当今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当然。"蓝芮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领，"竞争对手就该有竞争对手的样子。"

但当她转身离去时，施语嫣分明看到她的手指轻轻抚过自己的嘴唇，那个刚才被热烈亲吻过的地方。

冰冷的夜风穿过小巷，吹散了施语嫣颊边一缕汗湿的头发。她看着蓝芮转身离去的背影，那件价值不菲的藏蓝色西装外套在肩头微微晃动，方才被她抓皱的痕迹还清晰可见。

十步。蓝芮的高跟鞋在小巷的积水坑里踩出清脆的声响。

五步。她的短发被风吹起，露出后颈处施语嫣刚才无意间用牙齿轻蹭过的那片肌肤。

一步。巷口的路灯将蓝芮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触到施语嫣的脚尖。

然后——停住了。

施语嫣的呼吸凝滞在胸腔。她看到蓝芮的肩膀线条突然绷紧，看到她的手指蜷缩又展开。某种无形的电流在两人之间噼啪作响，尽管她们已经相隔五米远。

当蓝芮转过身时，施语嫣发现自己早已面向她。她们隔着昏暗的小巷对视，远处警笛声、酒吧后门撞开的巨响、人群的喧哗——全都退化成模糊的背景音。

蓝芮的眼睛在阴影中亮得惊人。

没有商量，没有言语，她们同时向对方冲去。施语嫣的高跟鞋在湿滑的地面打滑，蓝芮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怀中。两人的身体撞在一起时，施语嫣闻到蓝芮唇间残留的香槟和自己口红混合的气息。

"我们不该—"蓝芮的低语消失在两人相贴的唇间。

这个吻比酒吧里更加凶猛。蓝芮的牙齿撞到施语嫣的下唇，轻微的疼痛反而激起更强烈的渴望。施语嫣揪住蓝芮的西装领子将她推向墙壁，却在即将接触时被蓝芮一个利落的转身反制——她的后背重重贴上冰冷的砖墙，蓝芮的手垫在她脑后防止撞击。

"总是要占上风，嗯？"蓝芮喘息着说，膝盖顶进施语嫣两腿之间。她的拇指粗暴地擦过施语嫣已经红肿的唇瓣，将晕开的口红抹得更乱。

施语嫣的回答是咬住那根挑衅的手指，同时抓住蓝芮的腰将她拉得更近。她们的身高几乎相同，这个角度让接吻变得异常契合。当蓝芮的舌头再次侵入时，施语嫣故意用舌尖轻扫她的上颚，换来对方一声压抑的呻吟。

"你丈夫..."蓝芮在换气的间隙含糊地说，"他知不知道你接吻时..."她的手指顺着施语嫣的颈线滑下，"...会发出这种声音？"

施语嫣猛地拽住蓝芮的头发将她拉开几厘米："别提他。"她的膝盖威胁性地顶了顶，"就像我也不关心你丈夫为什么满足不了你。"

蓝芮的眼睛危险地眯起，突然低头咬住施语嫣的锁骨。疼痛与快感顺着脊椎炸开，施语嫣的指甲陷入蓝芮的肩膀。她们像两匹争夺领地的母狼般纠缠，唇舌交战间尝到血腥味，不知是谁的嘴唇破了。

当蓝芮的手从施语嫣的裙摆探入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口哨声。两人如触电般分开，施语嫣的丝袜在粗糙的墙面上勾出长长的丝线，蓝芮的衬衫已经从西装裤里扯出一半。

"那边！巷子里有人！"一个粗犷的男声喊道。

蓝芮的反应快得惊人，她抓起地上的手提包塞进施语嫣怀里："我的车在隔壁街。"她的嘴唇还泛着水光，口红已经完全花了，却奇异地透着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跟不跟来随你。"

施语嫣抹了把嘴角，指尖沾到混合着两人唾液的淡红色液体。她看着蓝芮奔向巷子另一端的背影，感到某种长期筑起的防线正在崩塌。

高跟鞋在潮湿的地面上敲出急促的节奏，施语嫣追了上去。当她抓住蓝芮伸来的手时，对方掌心传来的温度烫得惊人。

转角处警用手电筒的光柱扫过她们刚才站立的位置，照亮了墙上留下的口红印和一小片被指甲刮下的墙皮。而此刻，两位化妆品公司的销售总监已经穿过防火梯，奔向停在不远处的那辆黑色奥迪。

蓝芮用遥控钥匙打开车锁的"滴滴"声在夜色中格外清脆。施语嫣站在副驾驶门前犹豫了一秒——上车意味着什么她们都心知肚明。

"怕了？"蓝芮已经坐进驾驶座，挑衅地挑眉。车内灯照在她凌乱的短发和敞开的领口上，那里有个新鲜的吻痕正在成形。

施语嫣拉开车门，将手提包扔到后座："开车。"她的声音比想象中更加沙哑，"或者你需要我先证明什么？"

她倾身越过中控台，在蓝芮骤然加快的呼吸声中，舔去对方唇角那一丝闪亮的唾液。咸涩中带着香槟的甜，还有某种更隐秘的味道——像是终于找到猎物的满足感。

引擎轰鸣起来时，施语嫣靠在真皮座椅上，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明天上午十点，她们还要在客户面前针锋相对；下午三点，是行业论坛的圆桌辩论。但现在——

蓝芮换挡时手指擦过她的大腿，温度透过丝袜灼烧皮肤。

——现在，这场始于竞争的博弈才刚刚进入最有趣的阶段。

奥迪A6的引擎还在微微震动，空调系统散发出淡淡的皮革味。蓝芮的手指刚离开方向盘，施语嫣就已经解开安全带扑了过来。两人的牙齿在黑暗中相撞，发出轻微的咔响，但谁都没有在意这点疼痛。

"急什么？"蓝芮喘息着说，手掌却诚实地抚上施语嫣的大腿，丝袜的触感在指尖下沙沙作响。她的拇指找到袜口边缘的蕾丝，轻轻一勾就让它卷了下来。

施语嫣用行动回答——她抓住蓝芮的领带猛地一拽，迫使对方仰头。这个角度让蓝芮的颈线完全暴露，施语嫣的舌尖立刻贴上那跳动的脉搏。"你开车时的样子..."她的唇在皮肤上移动，声音变成气音，"...让我想这么做一整天了。"

蓝芮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她突然解开驾驶座安全带，转身将施语嫣压向副驾驶座椅。真皮表面冰凉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裙料传来，施语嫣轻轻"嘶"了一声，随即被蓝芮的吻堵住声音。

这个吻带着惩罚意味，蓝芮的牙齿碾磨着她的下唇，舌尖霸道地扫过口腔每个角落。施语嫣的手指插入蓝芮短发间，将她拉得更近。她们胸口相贴，施语嫣能感觉到蓝芮的心跳快得惊人，和自己同步。

当蓝芮的手从裙摆探入时，施语嫣突然发力翻身。她的膝盖撞到中控台，一瓶矿泉水滚落到脚垫上发出闷响，但此刻无人在意。现在她跨坐在蓝芮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对手。

"这次换我主导。"施语嫣扯开蓝芮的衬衫领口，两颗纽扣崩飞，一颗在挡风玻璃上弹出一道白痕。她的唇落在蓝芮露出的锁骨上，故意用牙齿轻轻啃咬，满意地听到对方倒抽冷气。

蓝芮的回应是猛地掐住她的腰，指尖几乎要透过衣料陷入肌肤。"你穿这身职业套装做报告时..."蓝芮的呼吸喷在施语嫣耳际，"我就想把它一件件剥下来。"

仿佛为了证明这点，她找到施语嫣衬衫背后的隐藏拉链，一拉到底。蕾丝内衣暴露在车厢昏黄的顶灯下，施语嫣没有错过蓝芮眼中闪过的惊艳。她故意向后仰了仰，让曲线更加明显："喜欢你所看到的？"

蓝芮的回答是用嘴取代了手。她隔着蕾丝含住施语嫣的乳尖，湿润的热度立刻穿透布料。施语嫣的背脊像过电般绷直，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拽痛了蓝芮的头发——但对方只是更用力地吮吸，仿佛在报复。

"蓝芮..."施语嫣喘息着叫出这个白天要恭敬称呼的姓氏，此刻却像最私密的咒语。她的手指找到对方衬衫下摆，急切地往上推，掌心触到紧绷的腹肌线条时，两人同时颤抖。

狭小的车厢限制了动作，却让每个接触都加倍鲜明。当施语嫣终于解开蓝芮的前扣式内衣时，一辆巡逻车突然从街角拐来，刺目的顶灯扫过车窗。两人本能地僵住，蓝芮迅速按下按钮，车窗瞬间变成不透明的深色。

灯光扫过的三秒钟像被拉长的慢镜头。施语嫣能清晰看到蓝芮瞳孔的收缩，感受到对方胸腔剧烈的起伏。更难以忽视的是自己腿间涌起的热潮——危险带来的刺激竟让欲望更加强烈。

巡逻车刚驶过，她们就重新纠缠在一起，比之前更加急切。蓝芮的手终于突破所有阻碍，直接抚上施语嫣湿润的核心。"湿成这样..."她哑着嗓子评价，指尖轻轻打圈，"就因为我扯了你的头发？"

施语嫣的回答是狠狠咬住蓝芮的肩膀，同时抓住对方手腕，引导那根修长的手指进入自己。蓝芮发出胜利般的轻笑，立刻加入第二根手指，指节弯曲时精准擦过某点，让施语嫣猛地弓起背部。

"看来我找到了..."蓝芮的拇指继续在外围画圈，其余手指开始有节奏地推进，"你们公司上个季度的...销售增长点。"

即使在这种时刻，她们仍不忘商业暗喻。施语嫣想反击，但蓝芮突然加快的速度让她只能支离破碎地呻吟。她抓住车顶把手维持平衡，视线模糊中看到后视镜里自己潮红的脸——头发散乱，口红晕染到下巴，完全看不出白天那个一丝不苟的销售总监模样。

更让她震撼的是镜中映出的蓝芮：短发凌乱地支棱着，衬衫大敞露出半边肩膀，嘴唇被不同色号的口红染成诡异的玫红色。但最惊人的是她眼中的神情——那种专注的渴望，仿佛施语嫣是她等待一生的猎物。

这个认知像最后一块多米诺骨牌，施语嫣的腹部突然绷紧，她死死抓住蓝芮还在动作的手腕："等...等等...我..."

蓝芮反而变本加厉，空着的那只手突然捏住施语嫣的下巴："看着我。"她命令道，"我要看着你崩溃的样子。"

施语嫣睁大眼睛，在浪潮袭来的瞬间与蓝芮四目相对。她看到对方瞳孔里自己的倒影分崩离析，同时感受到体内那场小型的死亡。蓝芮没有停止动作，直到施语嫣颤抖着推开她的手。

车厢里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声。施语嫣的额头抵在蓝芮肩上，闻到自己口红在对方皮肤上留下的化学香气。当她终于能抬起头时，发现蓝芮的嘴唇因忍耐而抿成一条线——显然她自己的需求还远未满足。

这个发现让施语嫣涌起新的力量。她滑下蓝芮的大腿，跪在驾驶座与副驾驶之间的狭窄空间里。当她解开蓝芮的皮带时，金属扣碰撞的声音异常清脆。

"施语嫣..."蓝芮罕见地用了全名，声音里带着警告，"你知道我们明天还要..."

施语嫣抬头，故意用最无辜的眼神看着这个白天让她咬牙切齿的女人："蓝总监是怕了？"她的手指已经探入对方裤腰，"还是说..."她俯身，嘴唇几乎贴上蓝芮的小腹，"...你更想讨论下季度的销售策略？"

蓝芮的回答变成一声悠长的呻吟，因为施语嫣的舌尖已经找到了更重要的目标。车外偶尔经过的行人不会知道，这辆停在路边的黑色奥迪里，两位化妆品行业的精英正在用最原始的方式，重新定义"市场竞争"的含义。

当蓝芮的手指最终深深插入施语嫣发间，随着节奏收紧又放松时，远处大厦的霓虹灯正好变换颜色。红光透过车窗，在她们交缠的身体上投下蛛网般的暗影，像某种隐秘的契约正在成形。

晨间会议的阳光太过明亮，照得施语嫣眼下淡淡的青影无处遁形。她第三次调整无线麦克风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蓝芮带着一阵冷冽的香水风走了进来。

施语嫣的指尖在平板电脑上停滞了一秒。蓝芮今天穿着铁灰色的三件套，头发用发胶固定得一丝不苟，嘴唇上是新涂的哑光豆沙色——完美掩盖了昨晚被咬破的伤口。只有施语嫣知道，在那件挺括的西装外套下，锁骨位置还留着她用口红写的隐形记号。

"抱歉各位，路上堵车。"蓝芮对主办方点头致意，目光扫过全场时在施语嫣脸上多停留了0.5秒。她拉开施语嫣正对面的椅子，文件夹"啪"地一声摔在桌上。

施语嫣端起咖啡杯掩饰嘴角的抽动。多么精彩的表演，谁能想到十二小时前，这个女人在她手指间颤抖得像暴风雨中的帆船？

"首先请美妍公司的施总监分享上季度市场数据。"主持人的声音将施语嫣拉回现实。

她站起来时感觉到丝袜摩擦着大腿内侧——今早洗澡时她发现那里还残留着蓝芮的指甲痕。投影仪亮起的瞬间，施语嫣切换成职业模式，流畅地分析着图表和数据。

"值得注意的是，我们的新品市场份额增长了7%，特别是在25-35岁女性群体中..."她的视线不经意扫过蓝芮，发现对方正用笔尖轻轻戳着笔记本上某个点。那个角度，只有施语嫣能看到蓝芮的左手正缓慢地在大腿上画圈。

施语嫣的喉咙突然发紧。她迅速低头翻页，继续道："相比之下，某些竞品过度依赖传统渠道..."

"传统渠道的稳定性恰恰是品牌根基。"蓝芮突然打断，她站起身时西装裤包裹的长腿线条一览无遗，"而美妍所谓的新策略，不过是牺牲利润的价格战。"

会议室的温度似乎升高了。施语嫣绕过桌子走向投影区，在与蓝芮擦肩而过时，对方突然递过来一份文件。

"请施总监看看这个数据再发言。"蓝芮的声音充满挑衅。

当施语嫣接过文件夹时，蓝芮的小指在她掌心轻轻一刮。那触感像一道电流顺着血管直达小腹。施语嫣差点失手摔了文件，她瞪向蓝芮，却撞进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睛——只有她能读懂的、属于昨晚的眼神。

"感谢蓝总监的...指教。"施语嫣咬牙回应，转身时高跟鞋"不小心"蹭过蓝芮的小腿。透过裤袜，她能感觉到对方瞬间绷紧的肌肉。

接下来的辩论像一场精心编排的探戈。每当蓝芮引用数据，施语嫣就反驳其样本偏差；每当施语嫣强调增长，蓝芮就质疑可持续性。他们的交锋引得其他参会者频频点头，没人注意到每当两人靠近时，空气中那股无形的张力。

中场休息铃响起时，施语嫣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看着蓝芮被几位客户围住，那游刃有余的笑容让她想起昨晚某个时刻蓝芮脸上类似的表情。当蓝芮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会议室时，施语嫣等了三十秒，然后跟了出去。

走廊尽头的洗手间空无一人。施语嫣推门进去时，正好看见蓝芮弯腰洗手的背影——西装裤包裹的臀部线条让她瞬间回忆起那触感。

"跟过来是想继续辩论？"蓝芮从镜子里看着她，关掉水龙头，"还是..."她的目光下滑到施语嫣的嘴唇，"...认输？"

施语嫣反手锁上洗手间的门。"我想看看..."她一步步逼近，直到蓝芮的后腰抵住大理石台面，"...蓝总监的论据有没有长进。"

蓝芮的回应是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进最里面的隔间。门锁咔嗒落下的声音和施语嫣的心跳一样响。狭小空间里，蓝芮身上的檀香与洗手液的味道混合，刺激着施语嫣的感官。

"你今早穿衣服时..."蓝芮的手指爬上施语嫣的衬衫纽扣，"...有没有想起我昨晚是怎么解开它的？"

施语嫣拍开她的手："我只想起某人求我——"

她的谎言被蓝芮的吻堵住。这个吻比昨晚更熟练，蓝芮似乎已经摸清她口腔里每一处敏感点。当蓝芮的舌尖扫过她上颚时，施语嫣的膝盖发软，不得不抓住对方的肩膀维持平衡。

外面突然响起高跟鞋声和说笑声。两人同时僵住，蓝芮的拇指还停留在施语嫣半解的衬衫第三颗纽扣上。

"有人..."施语嫣用气音说，但蓝芮摇摇头，反而更用力地吻她，同时另一只手滑入她的裙摆。施语嫣咬住下唇防止呻吟溢出，这反而让蓝芮更加放肆——她的手指已经找到裤袜的接缝处。

洗手台的水流声和闲聊持续了漫长的两分钟。施语嫣贴在蓝芮身上，能清晰感受到对方同样剧烈的心跳。当外面的人终于离开，蓝芮立刻扯开施语嫣的衬衫领口，低头咬上她昨天留下的印记。

"蓝芮！"施语嫣倒吸冷气，手指插入对方精心打理的短发，"我们...还要回去..."

"那就快点。"蓝芮的声音闷在施语嫣皮肤上，她的手已经突破裤袜的阻碍，"像昨晚在车里那样。"

施语嫣的记忆闪回那个被巡逻车灯光照亮的瞬间。她突然发力调转两人位置，将蓝芮按在隔间门上。门板发出危险的吱呀声，但此刻谁在乎？

"这次换我。"施语嫣解开蓝芮的西装裤扣，手指长驱直入。蓝芮的呼吸立刻变得急促，她抓住施语嫣的头发，却是在将她拉得更近。

当施语嫣的手指找到那个熟悉的节奏时，蓝芮突然捂住自己的嘴——走廊上又传来了脚步声。这种随时可能被发现的危险让施语嫣的动作更加大胆，她感受着蓝芮体内的热度与紧缩，同时舔吻对方滚动的喉结。

"你...这个...混蛋..."蓝芮在她耳边支离破碎地咒骂，每个词都随着施语嫣手指的曲张而颤抖。施语嫣能感觉到对方即将到达临界点，于是故意放慢速度。

蓝芮的眼睛猛地睁开，里面燃烧的欲望让施语嫣胸口发紧。没有任何预警，蓝芮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指更深地推入自己，同时狠狠咬上施语嫣的肩膀。

那疼痛像引线点燃了施语嫣全身的神经末梢。她加快节奏，看着蓝芮在她手中分崩离析——精心涂抹的唇膏花了，发胶固定的发型乱了，连西装裤都滑到了膝盖处。这个在会议室里不可一世的女人，此刻正靠在她怀里压抑着喘息。

当蓝芮终于平静下来，她做的第一件事是将施语嫣转向马桶盖，掀起她的裙子。"现在，"她的声音还带着情事后的沙哑，"轮到我来验证一下..."她的手指勾住施语嫣的裤袜边缘，"...施总监的论点是否站得住脚。"

施语嫣的手撑在隔间壁上，当蓝芮的手指进入她时，冰凉的婚戒与火热的指腹形成鲜明对比。这个认知让她浑身一颤——她们都还戴着婚戒，却在这个肮脏的厕所隔间里...

"专心点。"蓝芮咬她耳垂，手指突然弯曲。施语嫣的前额抵在冰冷的隔板上，无声地尖叫。快感来得又快又猛，她甚至没注意到自己什么时候咬破了嘴唇。

当她们终于整理好衣服准备离开隔间时，蓝芮突然拉住施语嫣，用拇指擦去她嘴角的血迹，然后将那根手指含进自己嘴里。

"今晚，"她松开手指时低声说，"我的公寓。带上你昨天穿的那条黑色袜带。"

施语嫣刚想回应，外面突然响起主持人的广播声："请美妍公司施总监和欧诗公司蓝总监立即返回会议室，下半场会议即将开始。"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露出那种只有对方才懂的微笑。蓝芮先推门出去，施语嫣等了三十秒才跟上。当她回到会议室时，蓝芮已经坐在原位，看起来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如果忽略她微微肿起的嘴唇和重新梳理过的短发的话。

施语嫣落座时，发现桌上多了一张折叠的便签纸。她悄悄展开，上面是蓝芮凌厉的字迹："PS：你今早漏掉了一个纽扣。"

低头查看，施语嫣发现自己的衬衫第三颗纽扣确实不见了——想必是留在了洗手间某个角落。这个小小的纰漏可能毁掉她精心维护的职业形象，但奇怪的是，她只感到一阵隐秘的兴奋。

"下面请双方就渠道整合方案发表意见。"主持人说道。

蓝芮优雅地站起身，西装裤笔挺得看不出任何褶皱。施语嫣注视着她，知道今晚那条黑色袜带会以完全不同的方式被解开。

蓝芮的公寓门锁发出电子解锁的轻响时，施语嫣的黑色袜带正缠绕在她手腕上。这条带着珍珠装饰的丝带是今天会议结束后她特意绕路去买的——和昨晚那条被扯坏的一模一样，连包装的烫金logo都还没撕掉。

"你迟到了八分钟。"蓝芮拉开门，身上还套着白天那件铁灰色三件套，只是马甲纽扣已经解开。她斜倚在门框上的姿态像个等待已久的掠食者。

施语嫣晃了晃手中的纸袋："总要准备些谈判筹码。"她的高跟鞋尖抵住门槛，"不邀请我进去吗，蓝总监？"

蓝芮的目光从纸袋移到施语嫣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突然扣住她手腕拽进玄关。门在身后关上的声音与施语嫣的心跳一样重。蓝芮的公寓散发着雪松与皮革的气息，和办公室如出一辙，只是多了几分私密空间特有的慵懒。

"证明给我看。"蓝芮的拇指摩挲着施语嫣的腕骨，那里还留着白天在厕所隔间被按在墙上时的轻微红痕，"证明你不是来继续上午的辩论。"

施语嫣的回答是将纸袋塞进蓝芮西装内袋，同时用犬齿解开对方两颗衬衫纽扣。她的舌尖扫过露出的锁骨时，尝到遮瑕膏的苦涩与肌肤的咸涩。蓝芮的呼吸明显变重，但身体依然保持着那种游刃有余的姿态。

直到施语嫣的指尖滑向她皮带扣。

"等等。"蓝芮突然扣住她的肩膀推开，从内袋掏出那个纸袋，取出黑色袜带在指间缠绕，"我记得说过..."她的声音像砂纸磨过天鹅绒，"...要看着你亲自穿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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