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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饲育,2

小说: 2025-09-09 11:33 5hhhhh 1580 ℃

  他把我的左耳用纱布罩住,换了一边,让我翻过身。不出所料,另一只耳朵,也被他用同样的方法不厌其烦地处理了,手法很仔细。直到引流了一半,医生才告知我,手术对我听觉的剥夺是不可逆的。主人为我选的填充物,是永久的,他给其他丫头都不敢用,别人只是玩一玩,而我的手术,做了就完了。真去融胶,也会损失大部分听力。我突然感到绝望,开始淌眼泪,可我的头依然没动,整个人听话地躺着,实际上,我是吓得不敢动了,只是愣愣地等他处理好我的耳朵。而在那之后,我完完全全什么都听不见了。整个世界,变得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我那颗因为害怕跳动得厉害的心脏,传来微弱的咚咚声。我从未有过这种奇特的感觉,这和耳机的静音不一样,而是一种完完全全的,极端的静。真的听不到了,我马上慌了神。

  他摸我的脖子,我后知后觉,转过头看他。他把我额头的刘海捋到一边,像在欣赏我被夺走听觉之后无助的神态。我眼看着他用指节敲了敲我眼前的台面,却意外地,并没有预期的“砰砰”声,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作为他动作的反馈,好奇怪。我不适应这种变化,顿时感到一种发自心底的恐慌,这就是聋子的世界吗。

  我瞪大眼睛,惊恐地看向男人,渴望他给我一个解释。他张嘴了,他在说话吗?我盯着他,用我最大的努力分辨。可事实是,我只看见他的嘴在蠕动,却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在恭喜我吗,还是说他不小心把我的耳朵弄坏了。

  他解开了我的手脚,摸我的后背,把赤裸的我从手术台上扶起来。我知道他在扶我起来时,未经主人的允许,让他摸到了我的裸体,也许主人会因此罚我吧。可我此时没有更多的反应,只是依然沉浸在听不到任何声音的惊讶中,愣愣地望着一个固定的方向,没有羞,也没有闹,只是不知所措。

  男人递给我一件衣服。看起来像是别的姑娘留在他这里的校服。可能是他同情我,不想我一直光着身子吧。我笨拙地穿上衣服。因为还不适应今后静音的生活,听不见声音的惊慌劲还没消,我慌慌张张低头弄了半天校服,总把纽扣弄错。他实在看不下去,帮我系好了纽扣,他对我这么好,让我想起了我的主人。他又帮我撸上了裙子,袜子。他摸了摸我的脑袋,对我说话,我从他眼神里看到了一种愧疚,我猜,他在因为没有能拿来给我穿的胸罩和内裤而不好意思吧。谢谢你,能穿衣服,对我已是最大的宽慰了。穿好了衣服,我反而突然不太舒适。可能我在地窖里光屁股太久了,很久之前,我就忘记了穿衣服是什么感觉。布料蹭肉的感觉,有一些痒。

  男人拿起一支项圈。我心领神会,听话地把脖子低到他手边。他在我颈后上好了锁,然后把我拽到房间的另一边。不知道是不是怕弄疼了我,他的动作明显比主人更轻,要是主人的话,我现在一定会被他拽一个跟头,趔趔趄趄地爬起来。他果然比不上我的主人,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主人那样好,主人这样说过,看来是真的。他同情我,我明白,这对我有害。但我暂时没有回到主人的怀抱里,而他是我看到的唯一的一个男人,只能暂时依赖他。

  他拉着我的脖子向前迈步,可我竟像不会走路了一样,手扶着墙,试探地挪脚。我开始以为我是不适应声音,后来突然想到,其实,我已经很久很久没走路了吧。主人曾经告诉过我,我的腿,今后不再作为运动的器官。到现在,我才真正明白这一点,可见主人的高明。

  在地窖的日子里,我始终被主人锁着脚镣。主人说如果不锁我的脚,光脚丫乱跑,踩地会有啪唧啪唧的声音,只有不知耻的小狗,才会弄出这种动静,淑女不会如此。于是,戴着脚镣的我,不是蹲着,就是跪着。回想过去,我很少用双脚走路,甚至很少站起来,只会在主人开心的时候,允许我光屁股蹲在地上,打着赤脚,小鸭子一样挪步,那是一种奖励性的训练。我被调教的很好,不是吗?一想到过去那个生龙活虎的羽毛球队小姑娘,变成如今这样清瘦,路都不会走的女奴,我发自心底感谢主人的训诫,只有这样,我才能让主人喜欢吧,主人不喜欢过去的那个我,他讨厌不淑女的我,讨厌淘气的丫头,就像我厌恶自己那样。

  男人指了指洗手台的镜子,然后把我的脖子牵近。我忍不住好奇地侧过脸,把耳边的黑头发挑起来时,我看到了我永生难忘的一幕。我的耳洞,平了。我惊恐地发现我本应有耳洞的位置,已经变成了平平的,淡黄的胶。我真实的耳洞,应该在这片胶内吧,但我不确定它具体的位置。我用手摸了摸耳窝内,不是石蜡,至少不是我认为的蜡一样干瘪的东西,而是很坚韧的,难以弄掉的胶,更像手工课用不了,留下来风干掉的黄胶棒,更像它那种按下去,稍回弹,十分有韧头的触感。

  某一种胶在我耳床凝固了,主人没有告诉我它的知识,所以我无法猜测它具体是什么。一般为了让我更绝望,主人在我身上用某种刑具时,他会为我解释它对我的作用。来到地窖前的那个一心考试的丫头,和现在的我相比,就是个青春的呆子,她没有在试卷上见识过电片,口枷,也没告诉过她居然有贞操带,鼻钩等一堆设计出来折磨丫头的,让我胆寒的鬼东西。而这些,都是主人教我的,所谓疼痛是最好的老师,是不错的。

  男人蒙上了我的眼睛,把我带出了门。耳朵听不到,眼睛也看不见,我陷入了一种极端的惊恐,特别害怕摔倒。我只能紧紧靠着男人,搂着他的胳膊,努力向前搀着走。很快,我闻到了主人的气味。我这狗鼻子,他身上那件衣服,散发淡淡肥皂香味的面料,不会错的。是主人。主人站在我面前,没错的,是他的气味,我太熟悉了。我呜的一声,马上哭了出来。像卸下负担了一样,我失魂落魄,双腿一软,砰一声歪倒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我认真地整理了头发帘,弄成主人喜欢的齐刘海,然后端正地跪在地上,深深地磕头。头磕下去了,我又是哭,哭了一小会儿,我突然醒了一样抬头,然后疯了一样朝气味的方向爬去,胡乱地抓来抓去,摸到了熟悉的裤脚,还有那双擦得锃亮的皮鞋的质感,是的,是主人。

  蒙着眼睛的我,像个小疯子一样,发狂地攥着主人的裤脚,我从未如此渴望能靠近他!我呀,我还是那么下贱,那样无可救药地爱他,爱我的主人,我真的好害怕,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你知道你丢下我,我有多害怕吗?我好想你,请你,求你不要再丢下我了,不要再这样了,你吓死我了。我好孤独,我好想能触摸到他身体那一点点虚假的温度,他脚上,甚至是……他脚底下那些沾满了我的屈辱的泥土!我的心,“怦怦怦”地,打鼓一样疯狂地跳动。即便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预感着接下来,一定会发生比死亡还要更可怕的事。可就在此刻,那一种失而复得的幸福感,让我什么都不想了,只是一味地抓着主人的皮鞋哭,像个失恋的小姑娘。

  接着,更令我惊讶的事情发生了。我好像听到主人清了清嗓子。我一脸震惊地抬起头,那是主人的声音吗,我为什么可以听到主人的声音,我不是聋了吗?

  然后,我就听见他不带一丝感情地说:“从现在开始,你只能听见我的声音。”主人的话在我耳膜上轰然炸开。突如其来的声音,震得我耳膜微微发痒,传来一阵阵细密的刺痛。

  我听见了,或者说我根本没办法不听,捂耳朵是没意义的。因为那声音,是直接从我耳骨的最深处传来的。我的骨骼震悚,不知要如何感激主人,我不知要说什么……毫无悬念的,我的身体……在剧烈的痉挛,无法控制的颤抖,包裹在其他女孩校服下的肉体,疯狂暴汗,瞬间就冒出一层黏糊糊的汗津。

  我感觉到了主人那双冰冷而又有力的大手。他在摸我的脸吗?好熟悉,他粗暴地抚摸我,肆意地玩弄我,揉捏我的脸蛋。我的脸好看吗,主人,它还算可爱吗,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我长的模样,说我比你的女儿好看,你在虐我脚时,说你喜欢我笑起来时的眼睛,喜欢我南方人的圆眼睛,你说我的眼睛像桃仁,我好爱你的譬喻。你摸我脸蛋,说你小时候看的女星也是我这样的双眼皮,为我量做呼吸罩时,说你喜欢我小一些的鼻子。我愿意为你,做任何的表情,只要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主人揪起了我脖子的狗链,我跟着昂起头。我根本就不敢挣扎。此时我的心里,马上又充满无边无际的恐惧,因为我知道,主人要揍我了。可我的身上,却连一丝一毫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主人是对的,我此时的失态,应该由主人惩罚。此时的我,根本不是淑女,更像一条母的疯狗。

  结果,我可以说不出所料吗。其实,我是有些意外,因为那一晚,我受到了此生最严厉的暴打……到了最后,我几乎疼得晕了过去,跪都跪不起来了。在那个医生走之前,我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有些不对劲儿了。

  他拆去了我的眼罩,似乎想看我的状态,有没有晕过去。我睁开眼睛,使劲地瞪着他,心里急得像着了火一样,我恨不得立刻就扑上去咬死他!但我有心无力,只是静静地躺在地上。他蹲下来,冷静地为我锁上了口塞,我的牙齿,是我最后作为一个丫头,反抗的器官,可嘴里那个硬邦邦的口塞,堵得我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几声可怜的呜咽,一个字都说不出。

  在被主人囚禁的时间里,我记得清楚的,似乎只有疼痛。疼痛,为我标记了一些时间的不同。地窖里,没有白天和夜晚的分别,我只记得,主人每一次对我的惩戒,痛感是不同的,他有时会收着力,有时又像个十足的魔鬼。至于像这次一样的暴打,我记得只有一次,是我被抓到地窖的第一天,我不知道他的脾气,仗着体育的功底,还以为自己能跑的了,全然没意识到他对我的囚禁有多周严。他抓我的脚腕,要绑我,我不听话,胡乱踹他,结果脚丫子不小心蹬到他的脸,惹他生了气。他紧紧绑住我的脚丫子,抡圆了藤条抽脚心,也不收着力,硬是往脚面死死地抽,噼噼啪啪。当时的他疯了一样,不像在鞭脚心,更像朝打点的鼓皮摔力气,最后,脚心整个抽紫了,疼的我龇牙咧嘴,直到他这个大男人打累了,就把我锁在地窖里反省。我当时特别担心自己的身体,因为我看到自己的那一双白净的脚上,留下了数不清的赤红的印,其中一条抽到腿上的,当时还流血了,他因为生气没注意,我自己在地窖里也不知道怎么办。地窖里很潮,最后熬到感染了,他才发现,那条伤口,在我小腿肚内侧留了一道浅疤,现在也没消。那是我身上第一道疤痕,但当然不是最后一道。

  当然,后来,我听话了。就像我现在这样,一次又一次的疼痛,让我形成了动物的条件反射,让我畏惧主人的气味。我记得很清楚,老师在生物课上讲过这一反射的概念。因为会考,我借给同桌抄笔记,他还借了这一章呢。但我当时学死书,背题纲,从没有把这一个知识点,和“我也是一种特殊的动物”这一点联系在一起,因为,教科书上,条件反射的例子,是一条可怜的小狗。

  等我再次醒来,闻到熟悉的气味,我立马松了一口气。是的,我回到地窖了,熟悉的臂铐、手铐、脚铐、指铐,熟悉的姿势。我晃了晃胸口,别的姑娘的那一件校服从我身上不见了,裙子也脱了,取而代之的,是丫头偏小的乳房,与训练呼吸的束腰。铁箍一样的皮束腰,又硬又重,把我的肋巴勒得死紧,让我连基本的呼吸都困难,胸口闷得发慌。而不一样的是,这一次,我的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安静得有一些可怕。我这才想到,我做过手术了。

  我没有蒙眼,透过盲片,我很快意识到主人在玩脚,我听话地晃了晃脚丫,表示配合。主人戴着白手套,捏着我几根可怜的脚趾头,仔仔细细地端详:“看看,这双小羊蹄子,养得多好,脚指甲都修得这么亮晶晶的。”突然听到主人的声音,我还是一惊,可能,为了习惯耳朵深处的声音,还得花一些时间吧。

  主人还在摸我的脚丫子。我不知道他又想对我做什么,主人……主人他是在检查我的脚有没有受伤,他是不是怕我蹲着不方便?他一定很喜欢我的脚,不然干嘛给我修指甲呢。他摸我脚的时候,动作那么轻,像怕弄疼了我。他知道我怕疼的。

  痛!痛!痛!我的下颚,被他戴着手套的大手,粗暴地捏开了。一颗颗苦味的药片,被他喂狗一样,扔到我嘴里。该死的药,每次吃完,只会不舒服,会像往常那样,犯病,发烧,让我身体更虚。他有一次告诉过我,我吃的药片其中一些不是药,而是某一种让我发烧的东西,让我更听话——甚至,因为长期服用这些药,我的身体,已经对它们产生了一些可悲的耐药性。

  “你最近瘾头有些大,试一下这个。”他拆开了我的马尾辫,隔着乳胶手套,用他冰凉的手指头,在我的后脑勺仔细摸索,然后粗鲁地拨开了我汗水浸湿的头发,找到后枕骨的位置。我顿时害怕起来,不知道主人要做什么。

  然后,一根尖锐的针头,毫不犹豫地扎了进去。一阵冰凉的水,不容置疑地流进我的身体里。

  “药扎下去之后,你那些反抗的念头,就会淡很多,慢慢你就听话了。”主人用他平板的语调解释。很快,我的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我知道,他在我第一次注射时,就说过类似的话,还是……还是那种能让人变成白痴的药吗?我绝望地想着,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地颤抖。像往常那样,我认命地想着,这个魔鬼,又开始他的新一轮折磨。

  到了现在,我明白了他摸我脚的意思,他是在找血管。很快,我的想法得到了证明。我开始怀念过去的自己,当时的那个小丫头片子,还有那么一点点可怜的力气挣扎几下。因为那时的我,还没有被挂上吊瓶,惨白的脚背上,也还没有被他轻轻拍打着,贴上冰冷的输液针。那一切,都是在他用虐脚的方式,从我的口中撬出我体育很好,学校是打羽毛球的之后,我就被他长期了注射肌肉松弛剂。这么久过去,现在的我,已经是彻头彻尾的小废人,别说挣扎了,就连抬一抬手——这种最微不足道的抵抗,都无异于痴人说梦。但他不管,为了防止我逃跑,脚上的药,没有停过。

  我只有在吃药的间隙,神志会清醒一些,我就会忍不住猜主人的心思。我知道他是爱我的。他只是想让我更听话。他怕我犯傻,在地窖里做傻事,我太倔强了,会伤害自己,所以他才用这种另类的法子保护我。你不懂,他其实很爱很爱我,只是他的爱太特别,我年龄小,还不太懂。

  你问我为什么,为什么认为他爱我。可笑,我无需回答。因为你不知道他对我有多好。因为药物的副作用,与主人相识之前的记忆,其实已经有一些模糊了。但我清楚地记得那一天,记得那一天的无助。

  那时候,我跪在地上,和其他陌生的孩子跪成了几排。我穿着校服短袖,裤子被强行脱掉了。身上的绳子,把校服勒出褶皱,我的上身被男人五花大绑,交叉的绳索,捆得我活像一个死囚。那时的我还小,不懂事,我看着跪在身边的女同学,和我的校服不同,但一样没穿裤子,而她身上麻绳的捆绑也与我一致。但她这个姑娘比我更瘦,很清瘦,不像我手臂有力,所以这姑娘的身板更不禁绑。她低下头,因为颈绳牵拉,吊高了她反剪的手,所以她弓着很瘦的后背,平平的胸口压低,重心向前倾,看起来很可怜。我能看见她低着头,在偷偷地哭,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的。但有男人在看管我们,我不敢安慰她。

  我抬头,看到跪在我前面同学的后背,还有后背上的手,她的两只小手高高地叠着,绑在后背,很白的两只手腕,捆栅栏一般彼此交叉。两只小手高吊在后脖梗的下方,双拳叠成了一个标准的小错叉。从后背上校服的褶皱,看得出她两只小肩胛骨隆了起来,而在脊柱偏上的地方,就工整地捆吊着她的两只小手腕,腕子细的让人心疼,都被麻绳勒红了。她似乎也一样在哭,但我不确定,因为我看不见她的正脸,只能看到她低着脑袋,肩膀轻轻抽动。她屁股虽然也脱光了,但从她上身的校服,我认出她是市里最好的高中的,不像我和边上的姑娘,她的人生,应该刚刚被毁掉了吧。她哭了,我能明白,可能男人不明白吧。

  在来的时候,我们按着相貌与性子,分了五排,按男人的要求,我们在各自位置跪下。显然,我都能看出来,第一排的女孩子是优中取优的,比最后一排观感上干净很多,养眼得多。后排都是野孩子,在那里跪不像跪的,腰与背挺得也不直,第一排的姑娘,即便被绑着,依然跪得笔直,并排光脚。一排铐住的周正脚丫,两只两只乖巧并拢着,一看都是些听话的小女生。

  地上跪着的女孩们,大多吓得不敢抬头,只有胆大的姑娘,敢胆怯地瞅一眼站在大家前面的男人。一个样的脚丫,就是一个样的性格,有的女孩儿没来得及脱袜子,脚趾在袜尖里蠕动,有的女孩儿双脚还在搓揉,还有的女孩儿双脚规规矩矩地并在一起,显得乖巧精致。跪在我眼前的那个姑娘,有幸在第一排,她的校服整洁,短袖有些洗的发白了,好学生的天性、品格,都从她的脚表现出来。她跪姿标准,双脚并拢,脚背乖巧贴在水泥地上,脚底里自然卷起了皮褶子。

  而我右前方的,就是个脏丫头,白袜脚,一看她袜子,就知道她是脏脏的小女生,邋邋遢遢,跑了步出了汗,袜子穿一天回去,然后摘下来放鞋子里不洗,过两天又穿上。只见她白袜脚底沾满了汗渍,污渍,一片乌黑,袜掌被汗津粘连在了脚底,恰巧浸染处勾勒出脚底和五枚圆脚趾,俨然一双脏脚丫。她这个鬼样子,能在第一排,只是因为她有一张足够好看的小脸蛋,有的男人喜欢。

  而除了脸蛋,一排排女生,最显眼的区别,便是我们脚腕的标识。女生们白净的右脚腕上,缠着颜色不同的胶带。前排的女生,大多缠的红胶带,夹杂几个白的,而后排的臭丫头们,多半贴的是黑胶带。

  缠红胶带的孩子大多也比较听话,所以粘得很整齐,一层贴一层的,而黑胶带就各有各的缠法了。这不同的颜色,就是不同的脚的品相。那胶带偏偏是缠在了脚腕上,藏不住,掖不住,大家都没穿裤子,脚腕可不像手腕容易遮。即便有的孩子害羞,左脚藏在右脚后面,依然很容易看见。就像猪肉检疫标一样,是好还是坏,不听你狡辩,拎脚一看,一看便知。红白胶带让人心生攀比,而黑胶带就是在羞辱人了。

  跪在我正前方的同学的脚丫,就活生生摆在我眼前,她这样听话的姑娘,腕子上自然缠了红胶带,可她在努力地用另一只脚遮挡胶带,好像被人强行戴了个羞耻的小红花。而我因为相貌也算周正,就被点到了第二排,但因为我的脚丫子偏黑偏脏,跑步出汗,又懒得保养,训练一天下来,红臭黄酸,我会脱掉鞋子,直接去体育馆的浴室冲一下脚丫子。虽然大拇指总磨,可骨骼底子还算好,就贴的白胶带。至于我右前的那个脏丫头,则是第一排里唯一的黑胶带,她就凭着自己那张可人的脸蛋,硬挺到了第一排。一整排的红色里,只有一个黑,从她脚上扭捏的动作就看得出来,她羞得真快不行了,我看见她在试图用左脚的趾甲笨拙地抠右脚腕的胶带条,然而,她看不见身后,也不敢被男人发现回头的小动作,只是来回无意义地搓脚,用脚趾盖儿一次又一次在黑胶皮上胡乱地划来划去。手被绑起来,胶带自然是难弄掉了,我想帮她,只是爱莫能助。

  除了裤子,我们的鞋子也被男人逼着脱了下来。鞋子分班整整齐齐堆在门口一只大木柜上,小学体育馆似的分别陈列。前面姑娘的鞋子在一班,我的在二班。跪在我前面的同学是先被剥去的鞋子,是镶钻凉鞋。我的则是粉运动鞋,一些姑娘听话,被绑之前,把袜子脱在门口了,鞋帮里就充塞着她们的袜子,有脏的臭的,也有干净的。一些被吓蒙了,别说脱袜子,鞋都脱不明白了,就在那里很难看地哭,最后还是边上勇敢的女生帮她忙,给她解的鞋带,她才扭扭捏捏脱的鞋,袜子还穿着,就被绑起来了。男人也没给她脱,可能是觉得,如果硬是夺走她的袜子,强行让她露出光脚丫,她这个小样子,会太害怕,再闹腾,给她上绑会很麻烦,就让她先穿着袜子,做一个心理安慰。

  不要问我们为什么不跑,我们当然不傻,只是因为我们跑不了。因为一开始,还没脱鞋子,贴胶带呢,我们的脚就戴上了铐子,都是特别为我们定做的,是照我们各自的踝骨量的。这一种筒铐很贴脚,缺点是尺码很死,优点是结实,凭我们小黄毛丫头,再聪明,也没法挣脱。

  而铐子下面固定的,就是一双难得晒太阳的足部。小姑娘,脚上向来穿袜子,里三层外三层遮掩,如今扒了鞋,脱了袜,膝盖跪着,一排小脚列在身后,十只脚趾大胆的暴露在空气里,就是一排宋的牙白的瓷,刚刚出土,清清白初见天日,如今却一个个给铁铐套住了脚,成了玩物。

  跪的久了,因为水泥地太冷,我只得调整姿势,脚跟贴地,抬起前脚掌,不然凉得受不了。当时我傻,还满脑子想着和边上的那个在哭的姑娘一起逃走,结果她比我好看,先被男人挑走了。我当时还在替她不值,直到我被告知,没挑走的人会死。我才开始担心自己,怕我被留到最后,怕他们伤害我。不知道下一个进来的男人,会不会看上我,来了一个,又走一个,担心不会有下一个人进来了,那样剩下的我,跟跪在我身后的孩子,都会没命。结果,没过多久,我前面第一排的姑娘,剩的七七八八了,虽然那个第一排黑胶带的丫头脏,但男人还是喜欢她周正的五官,她很早就被带走了,甚至比其他姑娘还早。

  剩下的姑娘越来越少,第一排已经没人了,我成了第一排剩下的几个孩子。我听见有的脚丑的姑娘受不了这种屈辱,好像急哭了,说要回家,感觉已经委屈的不行了。而后排的孩子看着人越来越少,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命运,突然跪起来,也不管男人看着他,反正不会有人要自己,她没办法了。她刚站起来跑,脚镣踢踏,她一着急,脚上很窄的脚链子一拧,她就被绊住了,一歪一晃,身体咚地磕在地上,她躺在那儿,绝望地哭。因为胳膊反绑着,她自己根本站不起来。

  男人过去,扯着她的校服领子,把她死狗一样拽起来,牢牢按住她的后背,将她押出去了。她拼命摇头,脸上一百个不愿意。被男人推着搡着,她扭扭捏捏,迈着小碎步,不情不愿地被推出去。没到最后一刻,她嘴里还在不断求情,说她不跑了,求着男人让她回家。大家都被她闹的揪心,先是同情她,她没了,又不得不担心自己。在看到逃跑的下场后,剩下的姑娘们,立马打消了小念头,看得出来,一个个的都跪的比以前更认真了,有的姑娘求生欲很强,翘着白胶带的小脚,昂着脸蛋,盼着下一个进来的男人能喜欢她,把她带走。而大多数黑胶带的丫头,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垂头丧气,像在反思,或者祈祷一切不要太快结束,能再活一会儿。

  可现实很残忍,我眼看着跪在我边上的姑娘一个接一个的走,刚走的那几个简直像获救了一样,劫后余生,连连感谢那个肯带她走的男人,有的丫头单纯,浑捆身体,她空洞洞的眼睛盛满了无助,我印象很深。直到有人肯接她走,她直接跪着给她的恩人深深地磕头,好像忘了自己是个受害者一样,哭的很悲,眼前的男人,就是她的恩公了。到了最后,我有些绝望了。前两排几乎只剩我了。因为不被允许回头,身后的姑娘,我也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在等死了。

  有的男人肤浅,只挑长的好看的丫头,而懂行的人会挑脚,什么样的脚,就是什么样的姑娘,就有什么样的性格。到最后,第二排只剩下我,还有另一个一直在大喘气的姑娘,我们都是白胶带。进来了一个男人,他走到我的身后,拿起了我的右脚。我以为自己有救了,连忙跪好,听话地回头看他,做出可怜兮兮的眼神,想让他不要挑了,带我走。可当时的我学习学傻了,不知道这些男人好看的娃子见得多了,反而觉得我盯着他看,不礼貌,有些烦人。他捏了捏我的几个脚趾肚,就把我的脚放下了,那时候,我连死的心都有了。我知道,我没机会了。最后,他把剩下的那个白胶带的姑娘挑走了,男人说要带她走时,她哭得梨花带雨的,不知道是感动的,还是吓得。

  那个人走了。站在前面的男人们走过来了,我明白,结束了。我挪了挪屁股,闭上眼,准备等死。就在我以为自己死定了时,一个男人进来了。他一进来,径直地走向我。我也不要脸了,对着他,我直接哇地哭了出来,把脑袋依在他的腿上,哭的小脸通红,在他的腿上发抖。那是我第一次闻到他的味道。我当时哭着求他,也不管不顾了,我就要让他带我走,我夹着哭腔,跟他说我好害怕,求他救救我,我把脸藏进他的两腿中间,情绪化地向他倾诉,他只要带我走,对我做什么,我都行。他有些烦了,把我一脚踢开。我小身板捆着,差点倒在地上。麻绳穿过两只小肩,把上臂和前胸死死绾在一起。短袖校服,前巾宽松,并不显身材。而麻绳在胸上一勒,却给女生的短袖胸口勒出了可人的形状,绳子压紧胸肉,隆起两只奶子。他随手摸了一下我校服捆成日字的乳房,我立马努力挺胸,但没什么用。他好像对我的身材有些失望,抬腿要走。

  而我未来的主人突然低下头,看到我的脚。我以为他又回心转意,但我不敢哭闹了,我怕他会烦我,只能忍住眼泪,轻轻地抽噎。我晃了晃反捆得太久,发麻的手,静静地等他决定。他不理我,鬼一样冷漠,好像我的求情没有任何作用,也可能是他见好看的姑娘见得多了,也许在过去,有无数的女生求过他,哭的比我更惨,更崩溃吧,我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央求过她,曾舍了命让他带走自己。想到这儿,我也不抱任何希望了。而他慢条斯理地只是走到我身后,抓住我的脚腕,拿起我白胶带的右脚,托在手心上,抚了又抚,然后和上一个男人一样,放下了我的脚丫。那一刻,我心死了,双脚无力地耷拉下来。我低下头,两只脚左右摆开,侧躺下去了。

  直到他走到另一个男人身边说话,一边说一边指我。等他说完了,那个男人要我站起来,不要再跪着了,我困惑地抬头,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后来我才知道,主人看上了我的那双粉运动鞋,要我穿上鞋走。主人不喜欢我这个人,但是喜欢我的鞋。我在心里反复确认,确认我不是在做梦。那时候,我无法形容我有多开心,眼泪一滴一滴掉在地上,满心都是庆幸,还有害怕主人又一次丢下我的惶恐。也就是那时,我心里做了病,我不怕主人虐待我,只怕他不理我。他一旦丢下了我一个人,我就焦虑的不行,会担心他不喜欢我了,很快就会崩溃地哭。我不能离开主人,因为在那么多陌生的男人里,只有主人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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