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洗个澡，彻底清爽一下，换身利落的衣服去见她？还是……直接换衣服出发，节省时间？】蔡孜的脑子飞速运转着，权衡着利弊，【不行，刚跟男人鬼混完，身上这股味道……莉娜那家伙的鼻子灵得很，肯定闻得出来。见面了少不得又要被她拿着这个由头羞辱嘲讽一番……还是先洗干净再说。而且，保持清洁和良好的精神状态，也是一个专业特工的基本素养……嗯，就算是临时的妓女特工，也要专业！】

打定主意后，她立刻行动起来。她快步走向卫生间，准备先冲个澡，洗去身上的汗水、体液以及那股暧昧的气息。

然而，就在她的手刚刚碰到卫生间门把手的那一刻——

“咚！咚！咚！咚！！”

一阵极其粗重、响亮、如同要将门板砸穿的敲门声，毫无预兆地在寂静的房间里炸响！那声音之大，甚至让墙壁都微微震动起来！

蔡孜的心猛地一沉，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将那部黑色的工作手机塞回了衣柜最深处的隐秘角落。她甚至来不及多想，更来不及穿上任何衣物，因为紧接着敲门声之后，便是钥匙插入锁孔并迅速扭动的声音！

是房东的钥匙！

“咔哒”一声，门锁被打开。房门猛地向内推开，露出门口站着的几个人影。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个平时看起来有些刻薄、但此刻脸上却充满了惊慌和畏惧的美女房东。而在她身后，赫然站着两名穿着风月城警局制服、表情严肃、眼神锐利的警察！

“警察检查！里面的人！不许动！双手抱头！到墙边蹲好！” 其中一名警察厉声喝道，声音洪亮，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女房东似乎是听从了警察的要求，才用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她站在门口，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屋内赤身裸体的蔡孜，以及那张凌乱不堪的床铺，嘴角似乎撇了撇，但没敢多说什么，便识趣地退到了一边。

警察大步流星地走进房间，冰冷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扫视着屋内的一切，最终定格在全身赤裸、还因为刚才的性爱而微微喘息、皮肤上带着潮红的蔡孜身上。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如同戏剧般荒诞的场景，蔡孜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是空白的。她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是巧合？还是……有人举报？但常年作为警察的本能反应，让她立刻压下了所有的惊慌和疑问。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任何反抗或者试图解释的行为都是徒劳的，甚至可能引来更糟的后果。

【操！真是倒霉！偏偏在这个时候被查！莉娜那边怎么办？！】她在心里暗骂着，但表面上却不敢流露出丝毫异样。

她非常顺从地举起双手，抱住自己的后脑勺，然后光着身子，一步步挪到墙边，缓缓地蹲了下来。冰冷的墙壁贴着她赤裸的脊背，让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她低着头，长发垂落下来，遮住了脸上的表情，只露出一段白皙修长的脖颈和微微颤抖的肩膀。她能感受到那两名警察冰冷而审视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在她几乎赤裸的身体上来回扫视，让她感到一阵阵难以言喻的羞耻和……刺激！

就在这时，房门再次被推开。刚才那个付钱离开的、身材健硕的男人，竟然也被两名警察一左一右地押了进来！他显然是在下楼的时候被蹲守的警察逮个正着，脸上充满了惊恐和懊悔，看到蹲在墙角的、赤身裸体的蔡孜，更是羞愧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名警察开始在房间里进行快速搜查，很快便注意到了床头柜旁的垃圾桶。他戴上手套，面无表情地从里面翻出了那个刚刚被蔡孜丢进去的、打了结的避孕套，用证物袋小心翼翼地装了起来。

“找到了。” 他对另一名警察点了点头。

另一名警察则走到了蔡孜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姓名？” 警察的声音冰冷而公式化。

“……蔡……蔡孜……” 她用一种符合自己“身份”的、带着些许怯懦和颤抖的声音回答道。

“身份证件？”

“在……在那个粉色的钱包里……” 她抬手指了指桌子上那个廉价的皮夹。

警察走过去拿起钱包，翻出了里面的假身份证，用随身携带的终端设备扫描了一下，确认信息无误后，又看向了她。

“根据我们接到的群众举报，我们怀疑你在这里从事卖淫活动。”警察的目光落在她赤裸的身躯上，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现在，我们需要采集你的相关生物样本作为证据。请你配合。”

“采集……样本？”蔡孜抬起头，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和一丝屈辱。

“对。”警察点了点头，然后示意旁边一个女警（是的，这种情况下通常会配备女警进行操作）上前，“我们需要采集你的阴道分泌物样本。”

女警拿出一个密封的采样工具包，里面有关押棉签和保存管。她走到蔡孜面前，语气虽然还算客气，但眼神中却充满了职业性的冷漠：“配合一下，需要采集样本。”

蔡孜的心猛地一紧！她知道这是什么——采集阴道分泌物样本，用来检测是否存在精液残留，作为性交易的直接证据！

【采集……阴部粘液样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股极其强烈的羞耻感如同电流般瞬间击中了她！让她浑身燥热，双腿发软，下体的穴口甚至不合时宜地涌出了一阵湿意！

[阴部粘液采样特写：蔡孜被迫抱着头站起身，分开双腿，保持着一个极度羞耻的姿势。她因为刚刚的情事而带着潮红、汗湿的、丰腴胴体暴露在空气中。女警戴上一次性手套，拿出长长的采样棉签，动作迅速而专业地探入了她的体内，轻轻旋转、整个过程虽然短暂，但那种冰冷的器械探入身体最深处的异物感，以及被当众检查私密部位的强烈羞辱感，还是让蔡孜的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棉签在自己体内搅动的触感，以及那份来自执法者的、冷漠而又程序化的审视目光。]

整个过程充满了程序化的冰冷和令人窒息的羞辱。她咬着下唇，脸上充满了羞耻和难堪。尽管内心深处，因为这种突如其来的“意外”和被当场“抓获”的处境，蔡孜竟然隐隐感到一丝病态的、如同角色扮演般的兴奋和刺激，但身体的本能反应还是让她感到了强烈的屈辱和不适。

警察收集完所有“证据”后，便不再多言。他们给蔡孜找了一件皱巴巴的外套让她勉强裹住身体，然后便将她和那个同样垂头丧气的男人一起，押上了停在楼下的警车。女房东站在楼道口，看着他们被带走，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又带着几分解气的复杂表情。

房东太太看着蔡孜被带走，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表情，眼神有鄙夷，也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楼道里和楼下，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邻居。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目光毫不掩饰地在她那几乎赤裸的身体上扫来扫去。这种被当众示众的羞耻感，让蔡孜恨不得立刻消失，但同时，也让她内心那股兴奋感达到了顶峰！

警车呼啸着驶离了迷宫区，将那片喧嚣和罪恶甩在了身后。蔡孜坐在警车后座，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中却 异常平静。她没有去想那个错过的、与莉娜的重要会面会带来什么后果，也没有去担心这次被捕会对任务造成什么影响。她甚至……觉得这一切有点新鲜，有点刺激。

【被警察抓……还是因为卖淫……这体验，可真是……够特别的。】一种荒诞的、置身事外的感觉笼罩着她。仿佛她不是那个身陷囹圄的嫌疑人，而是一个正在体验某种特殊“剧情”的观察者。

到了附近的分局后，两人被分开带进了不同的审讯室。简单的询问、拍照、按指纹……流程和她以前作为警察时处理这类案件时一模一样，只不过，这次她是坐在了被审讯的位置上。

几个小时后，一名女警走了进来，将一份处理决定书放在了蔡孜面前。

“蔡孜，根据热心群众举报，以及我们现场搜集到的证据和你的口供，我们认定你与XXX（那个男人的名字）之间存在卖淫嫖娼行为。根据风月城治安管理条例第XX条规定，决定对你处以十五日行政拘留。你有什么异议吗？”

“……没……没有……” 蔡孜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蝇，但内心却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十五天拘留……对于一个曾经的警察来说，这算什么？更何况，她现在扮演的就是一个社会底层的妓女，因为卖淫被抓，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经历了。

“我……我认罚……” 她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完全按照一个“合格”的违法者的剧本在走。

就这样，蔡孜，这位曾经的风月城警局精英，现在的卧底“妓女”，因为一次“扫黄突击检查”，被正式送进了拘留所。而那个与莉娜约定好的、可能关系到任务成败的重要会面，则彻底泡汤了。

第10章 会面与突破

拘留所的生活，对于蔡孜来说，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这里的环境和流程。冰冷的铁床、统一的囚服、定时的放风和用餐、以及空气中弥漫着的那股消毒水和绝望混合的味道，都和她以前作为警察时，无数次送人进来时所见到的场景一模一样。

陌生的，则是她自己的身份。这一次，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执法者，而是和那些小偷、赌徒、打架斗殴者以及……和她一样的妓女们，关押在一起的阶下囚。

对于蔡孜来说，是一段新奇而又充满了屈辱感的体验。

进入拘留所的第一晚，蔡孜几乎没有合眼。倒不是因为害怕或者不适应，而是因为……兴奋。一种前所未有的、角色扮演成真的强烈刺激感，让她的大脑皮层始终处于一种高度亢奋的状态。

【莉娜那家伙，现在肯定急坏了吧……】她几乎可以想象到莉娜在废弃电影院里焦急等待，然后发现被放鸽子后，那种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想到这里，蔡孜的嘴角甚至忍不住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就在所有被拘留人员排队领取那份难以下咽的早餐时，监室沉重的铁门“哐当”一声被打开了。一名女管教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喊道：

“蔡孜！出来！”

蔡孜愣了一下，随即在同监室其他人或好奇、或嫉妒、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中，站起身，跟着管教走了出去。

她以为是要进行例行的提审或者教育，但没想到，女管教并没有将她带往提审室，而是七拐八绕，将她带到了一栋看起来像是办公楼的建筑里。

最终，女管教在一间办公室门前停了下来，推开门，示意蔡孜进去。

“进去吧，有人找你。” 管教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甚至还“体贴”地将办公室的门从外面关上了。

办公室不大，但很整洁。窗明几净，与外面那压抑沉闷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那个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翘着二郎腿，一边悠闲地喝着咖啡，一边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她的年轻女警，不是莉娜·陈，又是谁？

今天的莉娜，穿着一身笔挺的警服，栗色的长发盘在脑后，显得英姿飒爽，干练十足。她看到蔡孜穿着那身灰扑扑的囚服、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带着一丝倦容的样子走进来，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莉娜将手中的咖啡杯轻轻放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绕过办公桌，迈着优雅的步伐，一步步地向蔡孜走来。她的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清脆声响，如同敲在蔡孜的心上。

她走到蔡孜面前，停下脚步，然后伸出手，用食指轻轻地挑起了蔡孜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戏谑和调侃，语气更是夸张得如同在演舞台剧一般：

“哎呀呀~ 这不是我们迷宫区最近声名鹊起、日理万‘鸡’的蔡孜大老板吗？” 莉娜的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调侃，她绕着蔡孜走了一圈，目光大胆地在她那身宽大的、洗得发白的囚服上来回打量着，啧啧有声，“怎么？昨晚的‘生意’太好，一不小心就做到局子里来了？哼哼~ 蔡孜小姐，你这小日子过得可真是够滋润的嘛~ 玩得那么嗨，是不是连自己姓什么、来这里是干什么的，都快忘干净了呀？”

她的语气虽然是在开玩笑，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显然，对于蔡孜错过昨晚的重要会面这件事，她还是相当在意的。

面对莉娜这劈头盖脸的一顿嘲讽，蔡孜反倒松了口气。至少，莉娜还愿意用这种方式跟她开玩笑，说明情况还不算太糟。她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一个混合着委屈、撒娇和一丝不服气的表情，用一种近乎抱怨的语气反驳道：

“哼！你个小坏蛋！还好意思说我！” 她瞪着莉娜，眼神中充满了“控诉”，“我不就是……不就是一时疏忽，没注意到你的信息嘛~ 至于这么大动干戈，直接叫警察上门来抓我吗？！你这是公报私仇！是滥用职权！”

她这番话，半是抱怨，半是试探。她想知道，这次的“扫黄行动”，究竟是不是莉娜在背后搞的鬼。

没想到，莉娜听到她的话，却露出了一个夸张的、仿佛听到了天大笑话般的表情。

“哇！蔡孜前辈！你可真是冤枉死我了！” 莉娜夸张地捂着胸口，一脸“无辜”地叫屈道，“我要是真想让人上门去抓你，我还用得着多此一举，先打电话提醒你看消息吗？我直接让行动队破门而入，把你按在床上，拍几张高清无码的照片发到警局内部论坛上，岂不是更刺激？！”

她顿了顿，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促狭，凑到蔡孜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实话告诉你吧，这次抓你，还真不是我安排的。是你的那些好邻居们，实在是难以忍受你那间小破屋里，几乎是从早到晚都不停歇的‘动静’，才忍无可忍打电话报警的呢~”

莉娜刻意加重了“动静”两个字的读音，眼神中充满了暧昧和调侃的意味，“我说蔡孜前辈啊，你也太不小心了吧？难道你不知道，你租的那个地方，户型可不怎么隔音哦~ 你和你的那些客人们，每天晚上……哦不，是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在上演现场直播呢~ 啧啧，真是……精力旺盛啊~”

“你……！” 蔡孜的脸颊“唰”地一下就红透了！从耳根一直红到了脖子！她没想到，自己被抓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叫床声太大，被邻居举报了？！

这个理由，简直比被莉娜故意设计还要让她感到羞耻和无地自容！她这才想起，自己租的那个破地方，墙壁薄得跟纸糊的一样，隔壁打个喷嚏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自己这一个月来，几乎夜夜笙歌，房间里各种呻吟、喘息、床板摇晃的声音……恐怕早就成了整栋楼的“现场直播”了。想到这里，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脸红特写：蔡孜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连带着白皙的脖颈和耳根都泛起了一层诱人的粉色。她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羞愤和难以置信。她紧紧地咬着下唇，似乎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的窘迫和羞耻。那副又羞又气的模样，在莉娜看来，却是可爱得紧。]

看着蔡孜那副羞愤欲绝、恨不得当场去世的可爱模样，莉娜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知道，这次的“下马威”和“敲打”，效果已经达到了。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 莉娜收起了脸上的玩笑神色，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她拉着蔡孜的手，走到了办公室的另一边。

“说正事吧。这次找你出来，可不是为了听你抱怨或者看你脸红的。” 莉娜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我们有新的发现了。一个……可能直接关系到海蛇帮核心机密的重要线索。”

蔡孜听到这话，也立刻收起了脸上的羞赧，神情一凛，问道：“是什么线索？那你这次找我出来，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做吗？”

莉娜点了点头，眼神中闪烁着兴奋和凝重的光芒。

“光用嘴巴说是说不清楚的。” 莉娜的脸上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这次，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就知道了。跟我来吧。”

说完，莉娜便拉着蔡孜，打开了办公室的另一扇门，走向了一条通往警局内部更深处的、充满了未知的走廊。

蔡孜被莉娜拉着，穿过几条警局内部人员才会行走的、充满了消毒水味道的白色走廊。一路上，她们遇到了几名行色匆匆的警员，那些警员看到莉娜时都会点头致意，但目光扫过蔡孜身上那身显眼的灰色囚服时，眼神中便会不自觉地流露出或好奇、或鄙夷、或探究的神色。

这种被昔日“同僚”用看待罪犯的目光审视的感觉，让蔡孜感到一阵阵难以言喻的羞耻和……兴奋。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因为这种强烈的身份反差带来的刺激，而微微发热。

最终，莉娜在一扇厚重的、标有“审讯观察室”字样的门前停了下来。她用自己的权限卡刷开了门，侧身让蔡孜先进去。

“你先在这里待着，通过这个，看一场‘好戏’。” 莉娜指了指房间里那面巨大的单向透视玻璃，脸上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记住，只许看，不许出声。等我出来，我们再好好聊聊。”

说完，她便转身走进了隔壁的审讯室，将蔡孜一个人留在了这个昏暗的观察室里。

蔡孜走到那面冰冷的单向玻璃前，好奇地向里面望去。隔壁的审讯室灯火通明，陈设简单而压抑，一张审讯桌，几把椅子，墙上挂着风月城的市徽。而此刻，正坐在被审讯位置上的，是一个看起来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年轻女人。

那个女人化着非常浓艳的妆，一头染成亚麻色的长卷发显得有些凌乱，身上穿着一件廉价的亮片吊带裙，暴露出大片白皙但略显粗糙的皮肤。她看起来就像是和蔡孜一样的、混迹在迷宫区底层的站街女。此刻，她正局促不安地坐在椅子上，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眼神躲闪，脸上充满了恐惧和慌乱。

很快，莉娜的身影出现在了审讯室里。她拉开椅子，在那个浓妆女人的对面坐了下来，动作干练而沉稳。

审讯室的灯光有些刺眼，空气中弥漫着廉价香水和烟草混合的味道。莉娜坐定后，并没有立刻开口，只是用那双锐利而又平静的眼睛，静静地审视着对面的女人。那种无形的压力，即使隔着一层玻璃，蔡孜也能清晰地感受到。

终于，莉娜开口了，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划破了房间里凝滞的空气。

“我们收到线报，说你不仅在这里‘工作’，还兼职‘派发’一些能让人‘快乐’的小药丸。聊聊吧，或许……我们可以互相帮助。”

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尖声否认起来。

“警官，我……我只是混口饭吃，那些东西……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女人叫米咪。一个在迷宫区底层挣扎求生的妓女，也是莉娜口中那个“重要线索”的来源。

在观察室里，蔡孜通过玻璃和耳机，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她立刻就明白了莉娜的意图——莉娜是想让自己亲眼见证这次审讯，亲耳听到第一手的情报。

莉娜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指尖无意识地在金属桌面上轻轻敲点着，发出“嗒、嗒、嗒”的、极富节奏感的声响。这声音在安静的审讯室里显得格外清晰，如同催命的钟摆，一下下敲打在米咪那本就紧绷的神经上。

[米咪手指特写：那双涂着劣质亮红色指甲油的双手绞得更紧了，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几枚廉价的、镶嵌着仿制水钻的戒指，在惨白的灯光下闪烁着虚假而又廉价的光芒。其中一根食指的指甲边缘甚至有些剥落，露出了底下真实的、略带暗黄的颜色。她的手心满是冷汗，似乎想抓住什么救命稻草，却只能徒劳地在自己的手背上互相摩擦，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莉娜的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冰冷的弧度。她的眼神依旧平静，却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剖析着对方的每一丝颤抖，每一寸伪装。

“米咪，是吧？” 莉娜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沉稳，“风月城这么大，混口饭吃的方式有很多种。有的人选择在街角等待，有的人选择在后巷交易。但是，‘什么都不知道’这句话，通常只有两种人会说：一种是真傻的，另一种是以为别人傻的。你觉得，你是哪一种？”

米咪猛地抬起头，那对粘着浓密假睫毛的眼睛，像受惊的蝴蝶翅膀般剧烈地颤动着。她脸上的粉底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斑驳，让她看起来像一个劣质的瓷娃娃。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反驳，但当她接触到莉娜那洞悉一切的锐利目光后，所有的话又都堵在了喉咙里，只能更加用力地摇头，眼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了红色。

“警官……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她的声音带上了明显的哭腔，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那些药丸……我只是……我只是偶尔帮人带带东西，赚点跑腿的小费而已！我连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警官，我家里还有个弟弟要养，我不能出事的……我真的不能出事啊……” 她开始语无伦次，试图用眼泪和家庭这种最廉价、也最常用的伎俩来博取同情。

莉娜看着她那拙劣的、漏洞百出的表演，心中没有丝毫波澜。在旧港区，在迷宫巷，这样充满了谎言和眼泪的故事，每天都在无数个阴暗的角落里上演。关键不在于故事的真假，而在于，她这条看似不起眼的线，究竟能牵出多大的鱼。

[米咪嘴唇特写：她那涂着与指甲油同色系的艳俗口红的嘴唇，此刻因为紧张和不断地抿嘴，边缘已经有些模糊，甚至有一丝口红微微沾染到了牙齿上，显得有些滑稽。她说话时，可以看到她粉嫩的舌尖在牙齿间微微颤抖，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丝绝望的、混合着廉价香水味的甜腻气息。]

莉娜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十指交叉，优雅地放在桌上。这个动作让她看起来更加专业，也更具压迫感。她的语气依旧平缓，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帮人带东西’？米咪，我们不是交通安全宣传员，这里是警局，不是你家楼下的菜市场。你带的‘东西’，能让人‘快乐’，也能让人家破人亡。你那个需要你来养的弟弟，如果有一天，也吃了这种能让人‘快乐’的小药丸，你觉得……他会怎么样？”

这句话，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米咪的心上！她的身体猛地一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现在，我们再来聊聊，” 莉娜的语气依旧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分量，“你，到底在帮谁带东西？货，是从哪里来的？或许，我们可以谈谈，怎么才能让你，和你那个需要你照顾的弟弟，都能有一个安稳的未来。”

米咪的肩膀彻底垮了下来，眼神中的慌乱更甚。她低着头，浓密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审讯室内的沉默如同实质般压抑，只有她细微的、压抑不住的抽泣声。

莉娜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给予她无声的压力。她知道，米咪的心理防线，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她没有选择那些虚张声势的恐吓，也没有立刻给予她虚无缥缈的承诺，而是不紧不慢地，将桌上的记录本翻开，拿起一支黑色的签字笔，放在了桌面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米咪，我们有的是时间。但你弟弟等不起，那些被你口中‘快乐小药丸’毁掉的家庭，也等不起。” 莉娜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既然你不愿意主动开口，那我们就只能按照最坏的情况来处理了。妨碍司法公正，包庇罪犯，贩卖违禁药品……这些罪名加起来，足够让你在里面待上很长一段时间了。到时候，谁来照顾你的弟弟？”

她拿起笔，作势要在记录本上写下什么。这个细微的动作，却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米咪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米咪脖颈特写：她低着头，露出一截细白而又脆弱的脖颈。因为极度的紧张和恐惧，她脖子上的青筋微微凸起，细密的汗珠从发际线渗出，沿着光滑的皮肤滑落，没入那件廉价吊带裙的边缘。那里的皮肤因为常年不见阳光而显得格外苍白，与她脸上浓艳的妆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别！别写！我说！我全都说！” 米咪猛地抬起头，带着哭腔尖叫起来，脸上的妆容因为眼泪和汗水糊成了一片，显得狼狈不堪。她伸出手，似乎想阻止莉娜落笔，却又在半空中无力地垂下。

莉娜放下笔，眼神依旧锐利，但语气稍缓：“很好，米咪。现在，告诉我，是谁让你带这些‘东西’的？你们是怎么交接的？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不要有任何隐瞒。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米咪深吸了一口气，混合着香水、烟草和泪水的味道，然后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

“是……是一个叫‘蛇眼’的男人。我不知道他的真名，大家都这么叫他。他大概三十多岁，左边眉毛那里有一道疤，一直延伸到眼角，所以才叫他蛇眼。他……他不是我们这里固定的人，只是偶尔会来迷宫巷这边转转，找一些‘听话’的姐妹帮忙带货。”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当时的细节，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他一般不会直接和我联系，都是通过一个叫阿芳的女人。阿芳是我们这片管事的，蛇眼会把‘货’和钱给阿芳，然后阿芳再分给我们这些愿意做的姐妹。每次的量都不大，就是一些小药丸，用那种自封袋装着，外面裹着锡纸。阿芳说，这些是‘提神醒脑’的好东西，卖给那些有钱人，能赚不少。”

[米咪的大腿特写：米咪穿着的渔网袜因为她不安的扭动，在大腿内侧勒出了浅浅的痕迹。她紧张地并拢双腿，短裙的下摆被挤压得皱巴巴的，露出一小片略显粗糙的皮肤。在审讯室惨白的灯光下，那片肌肤显得有些苍白，与渔网袜的黑色形成了鲜明对比。她的一只手无意识地放在大腿上，指尖因为紧张而深深地掐入了皮肉之中，留下几个浅浅的红印。]

莉娜一边听，一边在脑海中快速构建人物关系和交易网络：“蛇眼？阿芳？继续说。交接的地点呢？时间？有没有什么固定的规律？蛇眼一般什么时候会来迷宫巷？阿芳又是什么时候把东西给你们的？”

米咪努力地回忆着，她的语速很慢，生怕说错一个字。

“蛇眼……蛇眼来的时候不固定，有时候半个月来一次，有时候一个月。他都是晚上来，大概……大概十点以后吧。他会去迷宫巷深处的一个废弃酒吧，叫‘锈锚’，那里平时没什么人去。阿芳会提前通知我们，让我们在巷子口等。拿到东西后，阿芳会告诉我们送到哪里，有时候是旧港区的一些娱乐场所，有时候是金叶区那边的私人派对……但我们都不知道具体是给谁的，放下东西拿到钱就走。钱也是阿芳统一收了再分给我们，她抽三成。”

她抬起泪眼婆娑的眼睛看着莉娜，带着一丝哀求：“警官，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我真的只是个跑腿的……求求你，放过我吧……”

得到关键信息后，莉娜并没有立刻做出任何承诺。她只是让米咪先在审讯室里冷静一下，自己则起身，走出了审讯室。

站在观察室里的蔡孜感到一阵兴奋。她知道，这绝对是一条大鱼！一条足以将她们引向海蛇帮核心的，关键线索！

莉娜来到观察室，关上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看向蔡孜，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在审讯桌上的那种冰冷和锐利，取而代之的，是那种蔡孜熟悉的、带着几分得意和邀功意味的笑容。

“怎么样？蔡孜前辈~” 莉娜走到蔡孜身边，靠在单向玻璃上，歪着头看她，“我这场‘好戏’，演得还算精彩吧？是不是……比你在你那间小破屋里演的那些‘动作片’，要刺激多了？”

她又开始不正经了，话里话外都在调侃蔡孜昨晚的“遭遇”。

蔡孜白了她一眼，但心里却不得不承认，刚才莉娜的表现，确实让她刮目相看。她压下心中的那点不爽，将话题拉回了正轨。

“那个叫米咪的女人……可靠吗？她说的这些，有多少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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