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滩派对的表演结束得比想象中早。

艾露、糖糖、美美的 “艳姿三人娘” 组合在台上跳着勉强排练过的组合舞，硬撑着笑把“限时福袋”“抽卡礼包”喊出来。莉莉还隐约看见，当年和她一起保护过艾露的那个叫阿风的玩家也来到会场，正激动地帮艾露应援——艾露站在中间，身穿绿色条纹比基尼，细肩带勒在她发红的锁骨上，两条湿漉漉的麻花辫随着她动作左右摇晃，像是一个刚出道不久的女演员，还在因怯场发抖就被拉去演了什么擦边电视剧的女主角。

台下的观众大多只是为了福利来的。有一些人高喊：“新芽村，雄起！”也有人要求：“刚才的‘这么可爱真是抱歉’好好看，再跳一次吧！”。

艾露跳到第三支组合舞时，眼神已经开始迷离。

莉莉在台下想冲上去，可压根挤不出人群。在艾露跳完第六支舞后，她瘫倒在地，一个主持人NPC上台宣告了海滩派对的结束。莉莉想赶快去扶艾露起来，没想到一个飞奔而来的引导员NPC忽然跑过来、狠狠撞到了她：

“有位VIP用户点名要艾露小姐进行单独服务。”

糖糖也想说话，但一群保安打扮的NPC走过来拦住了她。

艾露愣了一下，转头看莉莉，可莉莉已经被人群包围得完全看不见了。

……

贵宾专属休息区的后台光线昏黄油腻，空气仿佛被酒精和汗味浸透，还伴着一股人工椰子香精盖不住的湿黏气味。

艾露站在门口，湿透的绿色条纹比基尼紧紧贴在皮肤上，像海水把她包了一层膜。她的肩膀与锁骨泛着咸涩的红痕，麻花辫软塌塌地垂在胸前，贴在潮热的皮肤上，随她每一个颤抖的呼吸轻轻晃动。空气从腋下、腰际、胸口的缝隙里灌进来，冷得像冰刀。

她打开了那个指名她的土豪VIP所在的包厢的门，不敢动弹。

那男人见了她，喜笑颜开，立刻坐到离门更近的位置拍拍屁股下面的小牛皮钛合金红色沙发。那是一个留着莫西干头却一身西装的中年男人。他纹着金丝的墨镜里露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带着侵略性又笃定地说：“哟，来了。快过来嘛，别站着晒干了，坐——”

她像被拖动一样缓缓靠近。坐下时，她想遮住胸口，却没掌握好姿势，结果反而把比基尼上缘挤得更紧。布料湿滑滑地收紧，贴着微微起伏的线条，就像被撕开前最后一层薄膜。水珠从她的锁骨滴到她双峰间的缝隙，沿着曲线缓慢滑进她最敏感的部位。她不由得全身一颤。

“这就是高级NPC的质感啊。”他咂嘴，手已经搭在了她肩膀上，温热的掌心一点点压着她后背下滑，拇指停在比基尼结扣处，不断揉搓她那片因汗水和海水盐分发黏的皮肤。

她身体猛地一抖，像被电了一样，呼吸越发紊乱——土豪察觉到了，从背后绕过，开始解她的肩带。

她没有反应。她动不了了。

她的身体像被冻结，甚至在他拉下肩带的一瞬，只是下意识地用手肘挡住，却没力气把肩带拉回去。比基尼上缘顺着水与滑动被拽下一寸，贴着的布料已经几乎无法遮住关键的位置。她双乳前的颗粒在刺激中微微硬起，中间隔着布料鼓出一片让人尴尬得难以忽略的影子，随着艾露紧张地呼吸一点点抖动。

土豪的眼神变了，凑得更近了。

“你不会反抗的，对吧——小NPC？我知道你不过是个游戏里的角色。不过就算是个人偶，这么顶级的建模和反馈……这游戏的运营还真懂行。”

他说话时，一只手已经探向她的腰带，而另一只手直接抠住她侧腹肋骨，猛然一掐——她身体剧烈一抖，仿佛整个人要跌进虚空。

那一瞬，她意识到：

如果这一下她再不反抗，那个VIP就真的要进来了。

游戏的代码不会保护他。

她的NPC身份不会让他有任何顾虑。

而且，除了她自己没人会拦他。

艾露的脑子开始发烫，她的记忆似乎也开始混乱了。随着那个土豪上下其手，他手上的热度和她那浸湿的皮肤的冰冷慢慢融合，二者的温度逐渐向着一个统一的平均值发展。她那对已经被海水泡得发软的胸部微微抖动，她的皮肤因为海盐的刺激和土豪的揉搓开始起皮，她的面颊因为这从未见过的场面而被上涌的血压染红。一瞬间，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她突然抬起头，眼中没有泪，只有一丝令人发寒的空洞。

“……咦？”那人正要脱下她下方的布料，动作却停住，“你……你眼神怎么……”

他没说完。

啪！

她抬手，几乎没有蓄力，但极干净利落地打在他手腕上，发出沉闷一响。他吃痛收回，皱眉刚要咒骂，却发现她站了起来。

湿漉漉的比基尼肩带挂在一边，滑落到手肘，她却不管不顾。左脚往后一点，右肩下沉，姿势怪异，却像武术里某种压低重心的起手式。

“你……”他刚张嘴。

下一秒，他脖子一僵。

艾露的双手已经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冰冷的指甲仿佛随时会刺进喉管。

“这不是……NPC的动作……你你你你你……”

她轻轻一推，土豪立刻跪坐在地，膝盖撞得桌子咚地一响。那一下，没有预判，没有招式，艾露的身体仿佛被一个已经很久未启动的旧程序直接接管。

她站在他身后，缓缓拉起肩带，动作迟疑、笨拙，手还在发抖，但没有一丝慌乱。

“我是NPC，不错……”她轻声说，声音低得像海浪后退时沙滩上最后的涟漪，“可惜……不是你能碰的那种。”

她踢翻椰子水，汁液泼满地毯，脚步飞快地掀开帘子，消失在沙滩那侧微弱的风声里。

系统后台的直播监控空白了一分钟，运营的技术组人员无人察觉异常，毕竟VIP服务区是“高权限加密区”。直到那位VIP用户突然断线，他们才暗叹不妙，但再怎么刷新，他也没有回到游戏。

而艾露，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从后场绕回沙滩另一头的花棚前，一路上边走边低声念着什么，像在安抚自己。

只是没人看见，她的麻花辫散了一边，肩膀还在轻轻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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