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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sy】驯服,4

小说: 2025-09-09 11:33 5hhhhh 3720 ℃

长崎爽世点点头,一群鸟儿从天上飞过去了,她抬起头追随着它们。

“告诉我一些新鲜的事情吧,”长崎爽世对男仆开口说,“外面现在都在讨论什么。”

“一些无足轻重的事情。”男仆回答道,“如果您愿意听,我倒是可以给您讲讲我的家乡发生的奇怪的事情。”

在长崎爽世的默许下,男仆继续说道:“根据我母亲上周的来信,我家那边的树林里似乎发现了一头怪物,伤了一些家养的小动物,虽然无非就是鸡鸭之类的。”

“这没什么出奇。”

“据说,那怪物有着粉色长发,尖尖的獠牙,头上还有一个角……”

“你说什么?”听到这儿,长崎爽世突然从椅子上起身,扭过头盯着男仆问道。

“就是说……那粉毛怪物有一对獠牙,然后,头上有角。”男仆吞了一口唾沫,“农夫很害怕,于是拿着火把去驱赶它……现在恐怕已经逃走了……”

长崎爽世的心脏开始狂跳,她确信村民口中的怪物就是爱音。片刻都不愿意耽误,她打听清楚了男仆家乡的位置,带着一队侍卫连夜骑马奔向那个偏僻的村庄。长崎爽世几乎是不停歇地奔波了三天三夜,第四天一早,长崎爽世刚抵达那个小村庄,就让几位农夫带着她去森林里寻找“怪物”的身影。

森林里的气温比外面还要更为寒冷,农夫把长崎爽世领到一个洞穴的入口,说:“之前它一直都躲在里面,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在。”

洞穴里漆黑一片,深不见底。长崎爽世于是手持着火把,独自一人往里面走去。越往里走,气温就越低,几乎快让人喘不过气。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长崎爽世以为快要走到头的时候,里面突然传来了一阵石子滚动的声音,还有轻微的呼吸声。

长崎爽世连忙举着火把往前一照,发现就在冰冷的洞穴的最里面,孤零零地蜷缩着一个人。似乎是感觉到了光亮,里面那人动了动,撑起上身朝长崎爽世转过来。那人看到长崎爽世的一瞬间顿时愣住了,但很快又皱起眉头,弓起背,朝长崎爽世发出一声嘶哑的吼声,露出了自己的獠牙,想要吓跑她。长崎爽世大口地喘气,喉咙一直在泛起酸意,从听到消息的那一刻起,就确定这是爱音,只能是爱音。

长崎爽世看见爱音头上的那一个角受了伤,伤口附近都是来不及处理的血块,她的身上只裹了一条动物的皮毛,原本漂亮的白皙皮肤变得黯淡无光,整个身体都变得消瘦。长崎爽世往前走了一步,爱音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再次露出獠牙来吓唬她。

但长崎爽世只是摇摇头,她用发颤的声音叫道:“爱音。”只是这一声,长崎爽世就控制不住流下了眼泪。

“爱音……”长崎爽世又举着火把往前靠近一步,颤抖着叫了一声。

爱音依旧弓着背作出防御姿态,死死盯着长崎爽世。她那两颗被磨掉的小獠牙长出来了,尖尖的露在外面。

“是我。”长崎爽世刚准备蹲下来,火光突然在两人中间“噗嗤”跳跃闪动了一下。爱音被吓了一大跳,整个身体往后躲。

长崎爽世想到爱音曾被附近的农夫举着火把追赶,所以才会对火特别害怕。她连忙把火把往身后远远一扔,火苗碰到冰冷潮湿的地面很快就熄灭了。

洞穴里的一切又重新融入黑暗之中,长崎爽世看不见爱音,只能凭借着脑海中的印象往爱音躲起来的方向靠近。她听见爱音断断续续的喘息声,其中夹杂着痛苦和害怕。长崎爽世觉得自己的心跳变得和爱音的喘息声一样起起伏伏,让她开始不能呼吸。长崎爽世在黑暗中伸出手,降低自己说话的音量,用温柔的语气开口:“爱音,是我。别害怕。”但回答她的依旧是沉默。

过了一会儿,长崎爽世终于在黑暗中触碰到了爱音后背的皮肤。爱音离开之后瘦了太多,长崎爽世甚至能摸到她脊梁上每一个凸起的、嶙峋的骨头,还能感觉到她皮肤上细小的伤疤。长崎爽世不敢去想,在消失的这近几个月以来爱音都遭遇到了什么,但凡只要动了那么一点念头,她觉得自己的心会碎成千万片。

长崎爽世想要进一步靠近,但这时爱音突然开口说:“走开。”

“爱音……”长崎爽世叫她的名字。她跪下来,伸出手臂抱住她。

“走开!”爱音大吼一声,在长崎爽世的怀里挣扎。她的声音在洞穴里层层叠叠地回荡。长崎爽世愣了一下,之后两个人都同时安静下来。长崎爽世依旧紧紧地抱着怀里的爱音,用温暖的双手抚过她的脸。

“我带你回家。”长崎爽世说。黑暗中,她看见爱音的眼睛闪过一点光亮。

“我没有家。”爱音扭过头,似乎在告诉长崎爽世她们原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更不应该继续纠缠下去。

“我很抱歉,爱音。”长崎爽世抚摸着爱音的脸。她找到爱音了,心脏本该被喜悦和欢欣填满,但不知为何她的心却更加痛苦。

“原谅我,爱音,我应该早一点,再早一点找到你。”长崎爽世尽可能用平稳的语气对爱音说,“我应该全部都告诉你,我以为你能等到我回来……但我错了……”她的手指在发颤,终于还是忍不住吻上了爱音的额头,小心翼翼又无法自控般连吻了好几下。

爱音闻到长崎爽世身上熟悉的味道,两人那些甜蜜记忆如同翻涌的潮水一般将她彻底吞没。她不愿意在长崎爽世面前说出,这么长时间以来就是靠着她们之间的美好回忆才能勉强活下来。如果是之前,爱音会一定会欣然接受长崎爽世给她的一切,哪怕溺死在这样汹涌的爱里也毫无畏惧。但是现在已经不同了,她回去又能改变什么呢?爱音就这样被长崎爽世抱着,却觉得有种难以承受的哀伤。

“不,我不和你回去。”爱音摇摇头,再一次躲开长崎爽世的怀抱。

听到爱音的拒绝,长崎爽世全身都僵住了。她闭起眼垂下头,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就在爱音要缩回角落里时,长崎爽世突然猛地扭过头朝洞穴的出口大喊了一声:“来人!”

爱音顿时瞪大了眼睛,她愤怒地用力推开了长崎爽世,张开嘴巴狠狠咬住了长崎爽世一边的肩膀。爱音新长出来的獠牙异常尖利,插进长崎爽世的肉里,鲜血瞬间就流了出来,染湿了长崎爽世的外袍。长崎爽世疼得紧紧咬住自己的牙齿,不发一声,但还是死死拉着爱音不放。

“我说了不!”爱音放开了长崎爽世,她的口腔里全是长崎爽世鲜血的味道。她从未咬伤过人,此刻开始感到害怕。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在这里。”长崎爽世用手按住自己受伤的肩膀,重重地喘了几口气然后说:“如果你不愿意和我回去,那么就趁现在用你的獠牙将我咬死。”

爱音觉得自己痛苦得快要疯掉了。她眨了眨眼睛,看见长崎爽世脸上布满泪痕,眼泪一直不停往下落。

“我不是故意伤害你……”

“是我的错,爱音。”长崎爽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她摸到爱音冰凉的脸颊,凑过去,低下头,终于吻上了爱音的嘴唇。长崎爽世尝到了自己的血,但丝毫不在乎,她撬开爱音的牙齿,把自己的舌头伸进去加深了这个吻。她们的口中有血,脸上有泪。但再也没有比这更浪漫的了,长崎爽世想。

长崎爽世牵着爱音的手走出洞穴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那几位站在外面一直等待着的侍卫举着火把,看见长崎爽世身上的血迹不由得一惊,但长崎爽世只是朝他们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长崎爽世帮爱音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把之前准备好的黑色斗篷给爱音系上,拉起兜帽尽可能遮住她头上的角。长崎爽世抱住爱音放在自己的马上,带着她往回赶。

她们在最近的一个村庄里买了一辆勉强能用的马车,爱音被长崎爽世安置在车厢里,她往外看,看见长崎爽世敲开了几户农夫的门,要了些勉强能果腹的食物,然后回到马车把吃的都塞进自己怀里。“有面包和牛奶。你先吃一些保持体力,再睡一觉好好休息。过两天我们就能回到家了。”

第三天的清晨,她们终于回到宅邸。长崎爽世把马车停在宅邸的后门,马匹的嘶鸣声吵醒了打着瞌睡的守夜侍从,他慌里慌张地给长崎爽世开了门,看见自家主人从马车里带出来一个全身裹着黑色斗篷的人,正疑惑着会是谁,一抬头却刚好正对上爱音那双看不出情绪的浅灰色眼睛。

侍从连忙低下头,紧张地把手背在身后。等两人进去之后,侍从迫不及待地跑进屋子和其他人分享了这个天大的新闻,结果用不了一整个早上,宅邸的所有人都知道那个“爱音”回来了。爱音在上楼梯的时候忍不住扭头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人。

长崎爽世于是疑惑地问:“你在看什么?”

爱音收回眼神,说,“没什么。”

一切好像回到了爱音第一晚来到长崎爽世身边的时候,连那份手足无措都一模一样。侍女帮她准备好了热水和需要换的衣物,爱音刚泡进热水里,身上的伤口就辣辣地疼,像被什么东西挠了又或是蜜蜂蛰了一样,让她忍不住叫了几声。

长崎爽世这时进到浴室里,爱音连忙往水里一躲。她的头发更长了,飘在水面上刚好遮住一部分身体。长崎爽世轻咳了一声走过去,她坐在浴池旁,默不作声地用沾了浴液的湿毛巾帮爱音清理她那只角上凝固的血污。“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爱音。”爱音的反应让长崎爽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你瘦了很多,全身都是伤。”

长崎爽世的力度很温柔,她的手掌轻轻地握着爱音那只角的底部,手指摩挲着,用温热的毛巾擦拭着尖角。爱音的身体里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兽人习惯抚摸彼此的角来示好,长崎爽世这样温柔,感觉就像是鹅毛一下下地刷着你的身体,又酥又痒。爱音忍不住眯起眼睛缩起脖子躲开,长崎爽世以为是自己弄疼了她,连忙道歉。

“我弄疼你了?”长崎爽世问爱音,“我会再轻一点。”

“不是。”爱音摇摇头,不敢再让她碰自己的角。她望着长崎爽世犹豫了一会儿才说:“爽世世,可以出去吗?我可以自己洗。”

即使长崎爽世再不放心,爱音毕竟对她下了逐客令。她点点头,走出浴室,守在一旁等爱音自己收拾完。侍女们按照她的吩咐送来了早餐,尤其是爱音一直喜欢吃的那几样。

过不了多久,爱音换上了她自己的睡袍从浴室里出来,洗完澡之后整个人的精神也好了不少。长崎爽世拉着她坐在餐桌旁,侍女们恪守本分,一直低着头为她俩服侍,即使心里再怎么惊讶于爱音的归来,表面上还是假装一如往常。

长崎爽世把爱音喜欢吃的东西放到她面前,之后便没再怎么开口,眼神一直钉在爱音身上。爱音喝了几口酒,咬了几口抹了果酱的面包,吃下一个完整的鸡蛋之后就放下了手中的餐具。她的嘴角沾了一些酱汁,长崎爽世看见了,忍不住笑了一下,伸手过去刚准备帮她抹干净,爱音却本能般往一旁躲开。

“爱音……”长崎爽世尴尬地收回手,指了指自己的嘴角,“这里。”

爱音于是用手背抹了抹自己的嘴巴。长崎爽世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有太多的话想问爱音,又太多的情感想要和她倾诉。但是在马车上日夜兼程那几天,她根本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和爱音开口。而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爱音的表现反而让她觉得生疏。长崎爽世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地方让爱音误会了。

“爱音,”长崎爽世握住她的手,用掌心温暖地包裹住,“你愿意和我说说之前那段时间你是怎么过的吗?”但这个问题一问出口,长崎爽世就开始咒骂自己愚蠢。爱音不管在哪儿都会被人驱赶。即使兽人不畏惧寒冷,也会面临因为漫长的冬季缺少食物而随时丧命的危险。

爱音望着长崎爽世刚准备开口,门外就传来了侍女回禀,长崎爽世便知道是她让管家去找的医生到了,她命令人把食物都撤了,走到卧室门口迎接了医生,爱音就这样坐在椅子上,仍由医生开始检查自己身上的伤口。

“怎么样?”长崎爽世原本一直站在一旁看着,后来出去了一会儿。她回到房间后问道:“检查结果如何?”

那位医生看见长崎爽世,露出笑容,“没别的问题,身体很强壮而健康,一些小伤口涂了药就会好。”

长崎爽世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等医生走后,她拉张椅子坐在爱音面前,吻了吻爱音的脸,轻轻地说:“我知道你或许还有些生气,但是……”

“爽世世。”爱音打断了她的话,若有所思地问:“你的伴侣呢?”

“什么?”长崎爽世听不明白。爱音扭过头望着她说,“我记得你不是准备和那位公爵少爷结婚,所以……”

长崎爽世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她知道爱音误会的是什么了。她紧紧地握住爱音的手,深叹了一口气才对爱音开口:“我原本打算再等一段时间才和你解释,但既然你问起了,那么我想不管我接下来要说什么,请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话。”

爱音的脑袋里有一些混乱而零零碎碎的想法,但她还是对长崎爽世点点头。

“众人皆说我与公爵的儿子订婚,但这只是国王陛下算计公爵的计谋,只是为了蒙蔽他的双眼,让他无法分辨出真实的信息。在皇宫里的那几天里,国王陛下答应只要愿意配合我们演这一出戏,只要我们赢得胜利,他将取代自己的父亲获得公爵的地位。另外,作为条件,国王陛下答应了我,今后你以公民的身份自由地生活在王国里。”

“所以,这件事情没有别的人知道?”爱音问。

“只有国王、他和我。”长崎爽世摸了摸爱音的头发,眼睛里闪烁着光,继续说:“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和别人结婚。”

“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爱音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郑重和诚恳,点点头,觉得自己的脸开始发烫。虽然长崎爽世刚才说的她没办法和别人求证,但是内心深处她并不认为长崎爽世会欺骗她。可是心里还是有什么东西像石头一样堵着,她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于是亲了亲长崎爽世的额头。

长崎爽世轻轻地叹息一声,用只有爱音能听清的声音说:“吻我的唇。”

爱音的心开始莫名地战栗和悸动。但她只是凑过去,轻轻碰了一下长崎爽世的双唇。

后来的那段时间,长崎爽世每天花最多时间做的事情就是陪着爱音。但奇怪的是,连侍女们都看出来她俩关系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爱音站在门后,竖着耳朵听着门外面的侍女们在闲暇时候窃窃私语。

“她们之前很亲密,”其中一个侍女低笑一声,“主人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和她呆在一起。”

“现在不也是?吃饭、看书、散步……主人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另一个侍女问道。

“现在不一样。从她回来那天起,主人就没有在卧室里她和待过一个晚上。”

“是不是因为她身体还没好?刚回来的时候,我记得瘦得吓人。”

“就算是这样,她们即使呆在一起,两人中间总有一种疏离感。”

爱音在这时打开门走出去,侍女们顿时被吓破了胆。其中有一个应该是新来的侍女,之前从未见过兽人,居然大着胆子抬起头看了爱音好几眼。但其实她们说的是对的,爱音坐在书桌后,一边听学者给她上课一边回忆着刚才听到的话。她也觉得自己和长崎爽世之间有什么东西和之前不一样了,但是却又说不上来。

那天晚上爱音刚洗完澡,长崎爽世来卧室里看她。爱音已经回来将近一个月了,为了让她更好的休息,长崎爽世让她睡在自己的卧室。长崎爽世走过去,靠近她,伸出手搂住爱音,用温暖的嘴唇温柔地摩擦着爱音的柔顺的发丝。

“我很想你。”长崎爽世拉着爱音的手环在前面,又说:“你好像又长胖了一点。”

爱音转过身面对着长崎爽世,思考了一下说:“我没有在发情期,但是如果喝药的话应该也可以。”

“什么?”长崎爽世皱紧了眉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爱音说的是什么。

“你以为我把你带回来只是为了做这个?”长崎爽世突然板起脸问。

“那我留下来还有别的理由吗?”爱音反问。

“对不起,我以为你清楚我对你的感情,爱音。”长崎爽世用手捂住脸,很快又说:“求你了,以后都不要再喝药……”话音未落,长崎爽世忍不住啜泣起来。

爱音闭起眼睛,咬住嘴唇,在身后紧握拳头。大家都说她是长崎爽世的情人,那她可以继续当一个好的情人,她不明白长崎爽世到底还想要什么。

长崎爽世冷静下来之后再次拉住爱音的手。她抚摸着上面的每一个关节和指甲,像是被掏空了力气一样对爱音说:“你知道吗?有一种植物,如果把它的心切开,会发现一种可以治病的液体。所以很多人会摘掉植物的心用来治病。没有这颗心,植物还可以继续再长一段时间,很终究还是会枯萎。因为它缺少了什么。”长崎爽世说道这里的时候顿了顿,清了一下发涩的喉咙,“你已经把我的心拿走了,爱音,如果我没有了心,很快也会枯萎。”

爱音霎时抬起头望着长崎爽世,一脸不敢置信。

长崎爽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嘴角,说:“你还是不相信我爱你,不是当成情人也不是别的什么。我爱着你,爱音,别无所求。这个能成为你留下来的理由吗?”

爱音张开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她居然找不到自己的答案。

想到这里,爱音把思绪拉回。她看见长崎爽世正站在书房的门口看着自己——估计已经看了好长一段时间了。长崎爽世朝爱音走过来,俯身在她的耳边说自己要离开几天,很快就会回来。

“你要去哪儿?”爱音问。

“帮国王陛下处理些事情,花不了多长时间。”

第二天一早,长崎爽世坐着马车离开。爱音在露台上看见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处的云里。已经快到冬天了,爱音趁着天气还行,决定从宅邸的花园绕到后门,往不远处的森林走去。

地面上积满了落叶,脚步踩在上面发出咔哧的脆响,爱音还没来得及好好看四周的风景,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陌生人的脚步声。她扭过一看,站在身后的是一个陌生的侍女。侍女眼中充满了好奇,红着脸朝爱音行了一个礼。她上前几步,走到爱音面前,从自己长袍的口袋里掏出了几封信递到爱音面前。

“这是主人在外征战时命人送回来的信。但那时候您已经离开了,所以信就一直保存着。”

“信怎么会在你这儿?”爱音不解的问。

侍女三三言两语把当时的情况和爱音说了一遍。送信之前,侍女也曾犹豫着到底是不是多管闲事,但最后还是下定决心把信物归原主。

爱音拿着信回到书房,一共有四封,全都是保存完好未拆过的。过了这么久时间,印有长崎徽章的封蜡已经开始泛黄,但上面那几个“给爱音”的字依旧清晰可见。爱音用拆信刀把封蜡轻轻割开,这几封信都不长,刚开始她的字还是工整,但后来墨迹却越来越模糊,像是在战争的空隙里挤时间出来一样仓促写成。四封信中除了最后一封字迹难以辨认之外,其他的基本都能看懂。

长崎爽世在信中所写的有一部分是关于战争的情况,爱音读着里面的内容,长崎爽世这样写道:“我必须和你坦诚,爱音,我对你犯下了一个严重的错误。这个错误让我不敢面对你,在离开的前一晚我居然还因此而对你生气。请你原谅我,然后拥抱我,就如同我回去之后会紧紧拥抱着你一样。那样我便能鼓起勇气向你解释,和你道歉。”

“我无法忍受不能见到你的日子。我现在就想见你。吻你,和你躺在床上亲密无间,就如同合拢的书本里的两页纸一般紧紧挨着。”

她曾经犹豫和迷茫的事情,此刻已经无比清晰地呈现在眼前,爱音一边看,一边笑着流下了眼泪。

她有一颗心需要还给她。

几天之后,爱音在书房找到了回来的长崎爽世。她把那几封信藏在袍子里,悄悄地走到长崎爽世身后把她抱住。长崎爽世愣住了,惊喜地笑了几声之后才把爱音拉到面前,低下头吻了她的头发。但爱音却搂住了长崎爽世的肩膀,拉住她的衣领,主动吻上她的嘴唇。

“爽世世,我收到了几封信。”爱音和长崎爽世挨得很近,鼻尖碰在一起。

“什么信?”

“我每时每刻都在思念你,”爱音一字不漏地念出来,她的脸开始发烫,“这一切都让我再也无法忍受……”

长崎爽世顿时反应过来,脸颊不受控地变红,问:“你怎么会收到?我记得管家说这些信已经烧掉了……”

“一位好心的侍女帮我保存了下来。”爱音轻笑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是不是很笨?我居然看不懂你的心。直到看到这些信之后才敢确认……”

长崎爽世摇摇头。她伸出手捧起爱音的双颊,让她张开嘴,找到爱音软软的舌头,轻轻一咬之后随即含住了它,温柔地吮吸。

“但是我还有一封信没看懂。”爱音在两人接吻的间隙喘着气说。

她们从书房吻到卧室,直到长崎爽世把爱音放在床上。

“什么信?”长崎爽世这时才继续刚才的话题,她低头看着爱音,“哪一封看不懂?”

爱音从长袍里拿出那封字迹混乱的信在长崎爽世面前晃了晃。长崎爽世一看,便忍不住笑出声。

“笑什么?”爱音有些疑惑不解。

长崎爽世开始咬她的耳朵,轻声说:“我可以现在念给你听。”

“我想要亲吻你柔软的双唇……”长崎爽世一边吻着爱音一边念,她用牙齿轻咬了几口爱音的唇瓣,又用舌头温柔地舔舐,“我想要脱掉你那件长袍,用手摸过你身体的每一条纹路……我想要用舌头亲吻你全身,品尝你的味道……”念到这里,长崎爽世看着爱音,笑了,泪水却在眼眶打转。她再次捧起爱音的脸,吻了上去,动作温柔却带着一种决绝,像是把她们之间所有的痛苦和希望都倾泻出来。

爱音的全身开始因为害羞而变得滚烫,如果她提前知道这封信写的是这样荒唐的内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长崎爽世当着面念出来的。

“我们应该停下来……”长崎爽世努力找回自己的理智,她把紧紧抱着自己的爱音稍稍分开,耐心地说:“今天就做到这里,你还没有发情。”

爱音被长崎爽世吻得迷迷糊糊,像小动物一样眨着眼睛:“我可以喝药……”

长崎爽世立刻摇头。她咬了几口爱音的锁骨,然后撑起上身认真地看着爱音:“我一直不愿意告诉你,是因为我无法原谅自己竟然这样对待你。不要再喝那个药水了,爱音,这会让你丧命。请原谅我之前的自私,如果我早一天知道兽人被迫发情的后果,我一定不会让你喝下那种东西。我只希望你能一直好好的活着,和我一起度过每一天。好吗?”

长崎爽世看见爱音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于是靠过去,伸出舌头,把泪水舔进嘴里。爱音哭得全身都开始发抖,长崎爽世只能抱住她,为她抹掉脸上的泪。哭完之后,爱音开始觉得有东西从她的身体里面流走,但同时觉得有什么东西留了下来,变得更鲜活。

她紧紧拥抱住长崎爽世,用四肢缠着她。“我们可以试试。”爱音小声地说,“不是发情期也可以……”

爱音双手把长崎爽世的袍子解下扔到一旁,两个人赤裸地拥抱在一起,忘情地接吻。长崎爽世用手抚摸爱音的角,从根部一直到尖尖,让爱音舒服地全身发颤。爱音的理智瞬间崩塌,她回吻得更激烈,双手来回抚摸感受长崎爽世光滑的皮肤和柔软的曲线。长崎爽世倾倒而出的爱浓烈得像蜜糖,勾得爱音下身硬得发疼。她低喘着将长崎爽世压在床上,忍不住低头吮吻白皙的锁骨和饱满的胸部,留下一个个红痕。

“爱音……继续……快进来……”长崎爽世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一种让人心动的急切,抬起自己的腰,握着爱音的手往自己的蜜穴摸去。爱音的呼吸急促,性器胀得难受,缓缓进入湿润的小穴,熟悉的紧致包裹让她几乎失控。

房间里充满了汗水和激情的味道,两人的身体在互相纠缠,像是两团烈焰在相互吞噬。长崎爽世的呻吟带着一种让人难以自持的柔情,连呼吸都染上了甜甜的味道。她看见爱音的额角开始留下小颗小颗的汗珠,在皮肤上闪着光,美极了。长崎爽世忍不住抬起身子一下一下地舔掉流下的汗水,双手紧紧抓住爱音的肩膀,指甲嵌入皮肤,带来一阵阵刺痛的快感。

爱音的每一次冲撞都带着前所未有的占有欲,也带着对长崎爽世的一如既往的温柔。

“别停。”长崎爽世支起上身紧紧拥抱爱音,“你可以再用力些,我喜欢。”

“爽世世……我爱你……”爱音的声音低哑,带着一种由心而生的坚定。她在高潮中紧紧抱住长崎爽世。

长崎爽世回抱她,湖蓝色眼眸里带着泪光,低声说:“爱音,我也爱你。”

那晚,爱音躺在长崎爽世的怀里入睡。半梦半醒时她听见长崎爽世胸膛下有一个蓬勃跳动的心。

爱音不禁满意地笑起来,太好了,她心想,我给了她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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