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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凤,5

小说: 2025-09-09 11:33 5hhhhh 1910 ℃

这日清晨,天光大亮。

偃灵起身梳洗完毕,手中却多了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她走到依旧有些赖床的姬云羲面前,将那套衣物放在他枕边。

姬云羲睡眼惺忪地看去,只见那是一套……女子内衣。

一件是精致的粉色绫罗肚兜,上面用金线绣着含苞待放的并蒂莲花,小巧玲珑,一看便是女子贴身之物。另一件则是一条同色系的丝质袭裤,轻薄柔软,裁剪贴身。

“这是……”姬云羲的睡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看着那两件充满了女性气息的亵衣,只觉得头皮发麻。

偃灵却是一脸的理所当然,她替姬云羲掖了掖被角,语气温柔却不容置喙地说道:“云羲,你如今身子已与往日大不相同,昨夜我便察觉,你那中衣穿着已多有不便。既然要学着做女人,自然便要从里到外都像个样子。”

她拿起那件粉色的肚兜,在姬云羲胸前比了比,微笑道:“仅仅是外面套上裙子,那可不够。这肚兜能护住你的胸腹,袭裤也能让你行动更方便些。来,起床换上吧,今日,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

看着偃灵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以及手中那件小巧精致的肚兜,姬云羲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穿女子的亵衣……这……这简直比让他穿女装还要让他感到屈辱和抗拒!

他的男性尊严,在这一刻,仿佛被彻底碾碎,连一丝残渣都不剩了。

第二十三章 亵衣与初教

面对偃灵那不容置喙的眼神,以及手中那两件小巧精致、却又分外刺眼的女子亵衣,姬云羲心中纵有千般不愿,万般抗拒,最终也只能化作一声无奈的、几乎听不见的叹息。

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在偃灵平静而坚持的注视下,他默默地褪去了身上那件宽大的中衣,第一次将自己的身体,毫无保留地(除了最后的底线)暴露在另一个清醒的女子面前——尽管这个女子,在昨夜已经以最亲密的方式“检视”过他了。

他拿起那件粉色的绫罗肚兜。布料入手冰凉柔滑,带着淡淡的、属于偃灵的清雅香气。他笨拙地将那菱形的布料贴在自己依旧平坦的胸膛上,细细的系带从颈后绕过,又在背后打了个生涩的结。

肚兜的下摆将将护住他的小腹,那柔软的绫罗紧贴着肌肤,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的包裹感。每一次呼吸,他都能感觉到布料与胸前皮肤的轻微摩擦,那感觉让他浑身不自在,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在爬,脸颊也不由自主地阵阵发烫。这不仅仅是布料的摩擦,更是他身为男性的尊严,与这女性化的象征之间,最直接的、无声的摩擦与对抗。

接着是袭裤。那是一条同样粉色的丝质裤子,轻薄柔软,裁剪得极为贴身。当他将其穿上,那柔滑的布料紧密地包裹住他的臀部与大腿根部,甚至连他那已经失去雄风、此刻正软软垂下的男性象征,也被一并纳入了这女性化的束缚之中。这种被包裹、被塑形的陌生感觉,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与强烈的羞耻。

他站在那里,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别扭”二字。那肚兜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的胸膛,或许很快就不再是男人的胸膛。而那袭裤,则像是一种温柔的禁锢,将他最后一点属于男性的部分,也包裹进了女性的范畴。

“好了吗?”偃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姬云羲身体一僵,磨蹭了半晌,才低着头,用细若蚊蚋的声音“嗯”了一声。

偃灵缓步走到他面前,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她的眼神很平静,没有半分取笑或异样,只是在看到他那因紧张而微微泛红的耳根和紧抿的嘴唇时,眸光才柔和了些许。

“尚可。”她点了点头,“记住这种感觉。从今往后,它们便是你最贴身的衣物。你要习惯它们,就像习惯你的肌肤一样。”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认真起来:“今日,我们便开始第一课。你如今声音已变,这是最显著的特征,也是旁人最易察觉之处。所以,我们要先从你的声音开始。”

偃灵示意姬云羲坐下,然后开始教他如何运用女性的呼吸与发声技巧。“你听我说,女子说话,气息宜轻柔,吐字宜清晰圆润,语速不宜过快,声调要……”她一边说,一边亲自示范了几句,那声音果然如同黄莺出谷,婉转动听。

姬云羲强忍着心中的别扭,跟着她学。但他那刚刚转变的嗓音,虽然音质已是女声,却还带着几分生硬与不自然,一时之间,哪里能模仿出偃灵那种天然的柔媚。

“你的喉结……”偃灵的目光落在他颈部那已经不太明显、但细看之下依旧能分辨出的男性特征上,“此处也在变化。随着凤气滋养,它会逐渐软化、消退。你发声时,要尽量放松此处,不要刻意去压低或模仿男子,顺其自然便好。”

接着,她又谈到了他的皮肤:“你的肌肤,会变得越来越细腻光滑,毛孔也会缩小。每日沐浴之后,可用些花露或香膏滋养,使其保持润泽。这对女子而言,是很重要的。”

姬云羲默默地听着,心中五味杂陈。这些本该是闺阁少女们才会关注的事情,如今却成了他每日的“功课”。

终于,偃灵的目光移向了他最为敏感也最为抗拒的部位。她的语气依旧平静,却让姬云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的胸部……”偃灵看着他平坦的胸膛,以及那在肚兜下微微显露的轮廓,“引凤诀会促进此处的发育。初期可能会有些胀痛或发痒,这是正常的。肚兜除了遮羞,也有一定的承托和保护作用。你要习惯每日佩戴,不可懈怠。”

“至于……至于你身下……”饶是偃灵,说到此处,脸颊也不禁微微一红,但她还是继续说了下去,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专业与严肃,“此处的变化会更为复杂,也更为缓慢。虽然……虽然你那处阳物暂时失去了挺立之能,但其根本形态仍在。凤气会逐渐改造此处的经络与气血,使其更趋向阴柔。日后……或许还会有其他变化。你需要每日仔细清洁,尤其是在……在月信来潮之后。”

月信……

姬云羲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几乎要炸开。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是女子独有的生理现象,也是他彻底告别男性身份的、一个无可辩驳的铁证。

看着他那惨白如纸的脸色和失魂落魄的眼神,偃灵心中微微一叹。她知道,这些对他而言,都太过残酷。

她轻轻走到他身边,伸出手,用那双已经变得温暖的手,覆上了他因紧张而冰凉的手背。

“云羲,”她的声音放得极柔,带着一丝安抚,“我知道这很难。但你不是怪物,你只是……在经历一场无人经历过的蜕变。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教你,帮你。”

她顿了顿,眼神中充满了坚定:“无论前路如何,我们一起面对。”

姬云羲抬起头,看着偃灵那双清澈而坚定的粉红色眸子,以及她脸上那份不含任何杂质的关切与温柔,心中那翻腾的惶恐与屈辱,似乎……也被这股暖意,稍稍抚平了一些。

是啊,他不是一个人。

他深吸一口气,尽管声音依旧带着几分颤抖与苦涩,却还是点了点头。

“我……我明白了。”

新的“课程”,在一种既尴尬又带着一丝奇异温情的氛围中,正式开始了。

第二十四章 加速的蜕变与晨间的“功课”

自从那夜之后,姬云羲身体的变化速度,确实快得令人心惊。

仅仅是一周的时光,他颈间那曾经象征着男性特征的喉结,便已然彻底消失,摸上去一片平滑,再无半分凸起。而更让他感到羞耻与恐慌的是他的胸膛——曾经平坦结实的胸肌,如今竟微微隆起了一个小小的、柔软的弧度,触碰之下,甚至带着一丝异样的酸胀感。那隆起虽然不大,却像极了情窦初开的豆蔻少女胸前那含苞待放的蓓蕾,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正朝着一个完全陌生的性别疾驰而去。

至于那最让他羞于启齿的下身,这些日子在偃灵每日“检视”般的目光下,他自己也察觉到,那曾经象征着他男性尊严的阳物,似乎……真的比最初时,又短小了一些,色泽也浅淡了些许,不复往日的狰狞。

这些急剧的变化,让他每日都生活在一种难以言喻的惶恐与茫然之中。

而偃灵,则将这一切都归咎于他体内“阳气已尽,阴气独盛”的必然结果,并以此为契机,开始了对他更为细致也更为……私密的“女性化训练”。

最近这段时间,每日清晨,天还未大亮,在正式开始修炼“引凤诀”之前,偃灵都会带着姬云羲进行一项特殊的“功课”——清洁自身。

起初,姬云羲还极力抗拒与偃灵一同进入汤池,但偃灵总有她的道理:“你如今身体变化加速,许多细微之处自己未必能察觉,也未必能清洁妥当。我既为你师,也为你……总之,由我看着,能及时发现问题,也能确保你身体洁净,不至因疏忽而染恙。”

话说到这份上,姬云羲也无从反驳。

于是,每日晨曦微露,两人便会一同进入那水汽氤氲的汤池。赤裸相对,早已不复初时的尴尬与羞涩。偃灵会极其自然地检视他身体每一处的变化,从日渐光滑的肌肤,到那微微隆起的胸脯,再到那令他无地自容的下体。她的目光平静而专注,像是在审视一件正在精心雕琢的玉器,不带半分情欲,却也让姬云羲感到一种无所遁形的窘迫。

清洗完毕后,偃灵会取来特制的蜜露,那是一种用多种花瓣与晨露调和而成的、带着淡淡清香的凝脂。她会亲手为姬云羲涂抹全身,从脸颊到颈项,从胸腹到四肢,甚至连那些最为私密的部位,她也会细致地涂抹均匀,口中还会解释着:“女子肌肤娇嫩,需得细心呵护,方能保持水润光泽。这蜜露不仅能润泽肌肤,亦能调和凤气,对你身体有益。”

姬云羲只能任由她那双柔软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感受着蜜露的清凉与她指尖的温热,心中百感交集,不知是羞耻多一些,还是……习惯后的麻木多一些。

涂抹完蜜露,便是穿戴亵衣。

偃灵会取出那件粉色的绫罗肚兜,亲自为他系上颈后与背后的细带。那柔软的布料覆上他微微隆起的胸脯,带来一种既束缚又带着些微承托的奇异感觉。

“肚兜白日里需得时时穿着,不可懈怠。”偃灵一边为他整理着肚兜的边角,一边叮嘱道,“不过,晚上睡觉时,我会让你解下。你胸部正在发育,夜里除去束缚,更利于气血流通,也……也长得快些。”

听到“长得快些”这四个字,姬云羲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

每日清晨这番“功课”,对他而言,无异于一场公开的、缓慢的凌迟。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点点失去男性的特征,一点点被塑造成一个女子的模样,却无力反抗,只能被动地承受着,学习着。

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尽头,也不知道自己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只知道,自己选择的这条路,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无法言说的苦涩。

第二十五章 从“他”到“她”的日常

每日清晨那番令人羞耻却又不得不从的“功课”之后,姬云羲便算是正式开始了新一天的“女性化训练”。

他身上那件粉色的绫罗肚兜与同色袭裤,如今已如同第二层肌肤般,时刻提醒着他身份的转变。而外面那件水蓝色的襦裙,也随着他身形的日渐纤细而显得越发合体,甚至……隐隐透出几分属于少女的娇憨。

这些,都让姬云羲在心底里感到一阵阵的绝望与……麻木。

“你的头发,也该好好打理了。”

这日,在姬云羲勉强用那娇柔的女声回应了偃灵的问候后,偃灵的目光落在了他那已经长及肩胛的头发上。这些时日,他只知修炼与应对身体的变化,对这头日渐浓密的青丝,几乎是放任自流。

偃灵取来一把细密的黄杨木梳,又从妆奁中拿出一些带着淡淡花草香气的发油。她让姬云羲背对着自己坐下,然后便开始细致地为他梳理起那略显凌乱的长发。

“女子的头发,如第二生命,需得精心养护。”偃灵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认真,“每日梳理不可少,沐浴时需用特制的淘米水或花草皂角,轻柔搓洗,不可像你以前那般粗鲁。”

她的手指轻柔地穿梭在他的发间,将打结的发丝一一解开,然后将带着清香的发油均匀地涂抹在发根与发梢。那感觉很舒服,让姬云羲因连日精神紧绷而有些僵硬的头皮,也渐渐放松下来。

梳理完毕,偃灵又取来一根素色的发带,灵巧地将他一半的长发在脑后束成一个简单的垂髻,余下的则自然垂落。她退后两步,打量了一下,点了点头:“这样看起来,清爽多了,也……也更像个女孩子了。”

姬云羲看不到自己的模样,但从偃灵那平静的语气中,他也能想象得到。他只觉得脸上又是一阵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接下来,便是仪态的训练。

“你走路时,步伐依旧太大,腰身也太过僵硬。”偃灵带着姬云羲在庭院中缓缓踱步,“你看我,”她亲自示范,莲步轻移,身姿摇曳,裙摆如水波般荡漾开来,“女子行走,讲究轻盈、柔美,步履之间,当如弱柳扶风。”

姬云羲学着她的样子,刻意放小步幅,放缓速度,努力让自己的腰身也随着步伐微微摆动。但他那早已习惯了军旅生涯大开大合的身体,做起这些动作来,却显得无比的僵硬与滑稽,好几次都差点被自己的裙摆绊倒。

“坐下时,双膝务必并拢,不可岔开。上身挺直,微微含胸,肩部放松……”偃灵又指点他坐姿。

姬云羲依言照做,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捆绑着一般,说不出的难受。他以前在军帐中,与将士们议事,常常是随意盘膝而坐,或是大马金刀地踞案而谈,何曾受过这般拘束?

就连每日的进食,也成了“训练”的一部分。

“食不言,寝不语。入口之食,宜细嚼慢咽,不可狼吞虎咽,发出声响。”偃灵会在餐桌上,不时地用眼神或轻咳来提醒他那些早已根深蒂固的、属于男性的粗犷用餐习惯。

姬云羲只觉得这日子过得比在军营里操练还要辛苦百倍。那时是身体的疲累,如今却是精神与尊严的双重煎熬。

每日里,除了这些外在的仪态训练,偃灵还会不厌其烦地纠正他的发音与用词。

“‘本将’、‘末将’这类自称,以后万不可再用。”

“与人对话,当多用‘您’、‘请’、‘劳驾’等敬语,语气要温婉和缓。”

“惊叹时,莫再用‘呔’、‘喝’等粗语,可轻呼‘呀’、‘哎呀’……”

姬云羲听着这些琐碎到极致的要求,心中充满了荒谬与抗拒。他一个堂堂皇子,未来的储君(虽然国已不在),如今却要学这些闺阁女子才会讲究的繁文缛节,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但他又能如何呢?

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那件水蓝色的襦裙,看着自己那双日渐纤细白皙的手,感受着胸前那微微隆起的、被肚兜包裹着的柔软,以及……那已经彻底变成了女子声线的嗓音。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只能咬着牙,将所有的屈辱与不甘都深埋心底,努力地去学习,去模仿,去适应。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活下去,才能……抓住那一线渺茫的复仇希望。

傍晚,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偃灵递给他一支素雅的梅花发簪。

“明日束发时,试试这个。”她淡淡说道,“女子,总该有些像样的饰物。”

姬云羲接过那支冰凉的玉簪,看着上面雕刻的精致梅花,心中五味杂陈。

这不仅仅是一支发簪,更是他彻底告别过去的“姬云羲”,一步步走向未知的“她”的又一个……印记。

第二十六章 更名:云兮

时光无声,又是一个多月悄然而逝。

庭院中的竹影,已在窗棂上摇曳了无数个晨昏。姬云羲——或者说,如今的“她”——在偃灵日复一日的悉心教导与自身的刻苦“适应”之下,已然有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

她那曾经属于男子的挺拔身姿,如今已是彻底的纤柔窈窕,穿着水蓝或淡粉的襦裙,莲步轻移,已颇有几分少女的娇憨与娴雅。曾经略显粗糙的肌肤,在蜜露的日夜滋养与凤气的潜移默化之下,变得细腻光滑,白皙胜雪。一头青丝也已长及腰际,每日由偃灵为她挽成各式简单的女子发髻,点缀上一两支素雅的玉簪或珠花。

她的声音,也早已固定为清脆柔媚的女子声线,初时还有些刻意与生涩,如今在偃灵不厌其烦的纠正与她日夜不停的自我暗示下,也渐渐变得自然流畅。偶尔与偃灵闲谈几句,那语调、那用词,若非知根知底,任谁也听不出这副娇柔嗓音的主人,曾是位叱咤沙场的少年将军。

那些曾经让她感到无比屈辱与抗拒的女性化日常——穿着肚兜与袭裤,学习女子坐卧行走的仪态,注意饮食的细嚼慢咽,模仿女子温婉的谈吐——如今,也渐渐融入了她的骨血,成为了她生活的一部分。不再有激烈的反抗,也不再有深夜的辗转反侧。那份深入骨髓的悲愤与不甘,似乎被这日复一日的琐碎与麻木,以及体内那股日益精纯的凤气,一同缓缓地消磨、抚平,沉淀为眼底深处一抹难以察觉的复杂与认命。

她知道,过去的“姬云羲”,正在一点点地死去。而一个新的“她”,正在这具陌生的躯壳里,慢慢苏醒。

这日午后,阳光正好。偃灵与她一同在庭院中的石桌旁对坐,桌上摆着一盘新摘的野果。

偃灵静静地看着她许久,看着她用那双已经变得纤细白皙的手,拈起一颗红艳艳的浆果,小口而斯文地品尝着,神情专注而平静。

“云羲,”偃灵忽然开口,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她抬起头,用那双已经彻底变为女性的清澈眼眸望向偃灵,微微歪了歪头,用那娇柔的嗓音应道:“嗯?偃姐姐,何事?”(自声音变化后,偃灵便让她改口称自己为姐姐,而非“偃姑娘”)

偃灵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沉吟,缓缓说道:“你的‘引凤诀’已初窥门径,身体的变化也日趋稳定。如今你的言行举止、仪容体态,已与寻常女子无太大差异。只是……‘姬云羲’这个名字,终究是个男子的名讳,也承载了太多属于过去的沉重。”

她顿了顿,认真地看着她:“我觉得,是时候……为你改一个更适合你如今身份的名字了。”

改名?

她握着浆果的手微微一顿,长长的睫毛轻颤了一下。这个提议,虽然在意料之外,却又似乎在情理之中。是啊,“姬云羲”这个名字,代表着虞国三皇子,代表着那个已经逝去的、属于男性的过往。如今的她,早已不是那个“他”了。

见她沉默不语,偃灵继续柔声道:“名字不仅仅是一个代号,更关乎一个人的气运与心境。你既已走上这条路,拥有一个新的名字,或许能让你更好地与过去割裂,也更利于你身心的彻底统一,于你日后的修行,亦有裨益。”

她明白偃灵的意思。换一个新的名字,便是彻底斩断与过去的最后一丝牵绊,完全接纳这个全新的、属于女性的自己。

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死亡”与“新生”?

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那套合体的襦裙,感受着胸前肚兜的束缚,以及体内那股温润流淌的凤气,心中百感交集。那些曾经的抗拒与别扭,如今似乎真的已经很遥远了。或许,正如偃灵所言,她已经习惯了,习惯了这具身体,习惯了这种生活。

“姐姐……觉得,我该叫什么名字好?”她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迷茫与……顺从。

偃灵闻言,清丽的脸庞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她沉吟片刻,道:“你的本名‘云羲’二字,‘云’字飘逸,‘羲’字光明,本是极好的。只是‘羲’字略显阳刚。不如……便取其音,改作‘云兮’如何?”

“云兮……姬云兮……”她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感觉唇齿之间,似乎少了几分昔日的金戈铁马,多了几分属于女子的轻柔与婉约。

云,依旧是那片云,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兮,语气助词,带着几分叹惋,几分柔情,也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宿命感。

“姬云兮……”偃灵看着她,声音温柔而郑重,“从今日起,你便叫姬云兮。忘记过去的种种,以一个全新的身份,活下去,好吗?”

她抬起头,迎上偃灵那双充满期盼与鼓励的粉红色眼眸,沉默了许久,最终,轻轻地点了点头。

“嗯,我……云兮,知道了。”

当她说出“云兮”二字时,心中某个角落,似乎有什么东西,终于彻底碎裂,然后又在废墟之上,悄然生根发芽。

从今往后,世上再无虞国三皇子姬云羲。

只有……姬云兮。一个承载着国仇家恨,也承载着偃师一族与姬氏皇族双重血脉延续希望的……女子。

第二十七章 蕙质兰心初养成

自改名为“姬云兮”后,又过了半月有余。

庭院中的日光一日暖过一日,偶有微风拂过,带来远山草木的清新气息。云兮每日除了修炼“引凤诀”,便是沉浸在偃灵为她精心安排的各项“女性化训练”之中。那些曾经让她感到无比抗拒与羞耻的日常,如今也渐渐成为了她生活的一部分,如同呼吸般自然。

她已经习惯了每日清晨与偃灵一同在汤池中清洁身体,习惯了肌肤上那带着淡淡花草香气的蜜露,习惯了胸前那件粉色绫罗肚兜的柔软包裹,也习惯了身上那日益合体的各式襦裙。

她的声音,在偃灵的耐心教导与自己刻意的模仿练习之下,也愈发娇柔婉转,再无半分昔日男子的粗砺。

这日,两人在庭院中的石榴树下小坐。偃灵正为她讲解一些偃师一族流传下来的草药辨识之法,云兮听得认真,偶尔会用那已经变得清脆悦耳的嗓音提出一两个问题。

“呀,这株断肠草的毒性竟如此剧烈!”当听到某种剧毒草药的描述时,云兮下意识地惊呼了一声,眉头也随之蹙起,带着几分昔日面对军情时的凝重。

偃灵放下手中的草药图谱,看着她,唇边露出一抹极淡的笑意,柔声道:“云兮,你如今是女子了。女子表达惊讶或忧虑,当如是……”她轻轻抬手,用衣袖半掩住口,美目中流露出恰到好处的忧色,声音也压低了几分,带着一丝楚楚可怜的意味:“哎呀,此物竟这般厉害,真是令人担忧呢。”

云兮看着偃灵的示范,脸颊微微一红。她知道,偃灵又在不着痕迹地纠正她的言行举止了。她昔日为皇子、为将军,言谈举止间自然带着几分果决与不怒自威。如今虽已换了女儿身,许多根深蒂固的习惯,却还需时时提点,刻意改变。

“我……我记下了,偃姐姐。”云兮低下头,轻声应道。

“并非要你矫揉造作,”偃灵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声道,“只是女子之柔,贵在含蓄与内敛。喜怒哀乐,不宜过于外放,需得如细雨润物,于无声处见真章。这不仅是仪态,亦是一种心境的修炼,与你的‘引凤诀’相合,能让你更好地掌控体内那股阴柔的凤气。”

云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除了言谈举止,偃灵也开始教导她一些更为具体的“闺阁技能”。

首当其冲的,便是女红。

偃灵取来针线笸箩,里面放着各色丝线、顶针、以及一些已经裁好的素色绸布。她先是耐心地教云兮如何引线、打结,如何运针走线,缝出平整的针脚。

这对曾经只会舞刀弄枪、排兵布阵的姬云兮而言,无疑是一项全新的、也极具挑战性的“科目”。她那双虽然已经变得柔软小巧,但骨子里依旧带着几分不羁的手,拿起那细如牛毛的绣花针,竟显得笨拙无比。不是扎到自己的手指,便是将丝线缠作一团,那原本平整的绸布,也被她戳得满是针眼,歪歪扭扭。

“莫急,”偃灵坐在她身旁,耐心地握着她的手,一点点地引导,“女红之道,在乎一心一意,心静则手稳,手稳则线直。你看,这般穿针,这般运力……”

云兮看着偃灵那双灵巧的手指在丝线与绸布间上下翻飞,不一会儿便绣出几片精致的兰叶,不由得有些气馁。想她姬云羲,也曾是弓马娴熟、武艺不凡,没想到如今竟会被这小小的针线难住。

她低头,看着自己被针尖扎出了几个细小血珠的指尖,又看了看手中那不成样子的“作品”,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烦躁。

偃灵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情绪,轻轻按住她的手,柔声道:“万事开头难。你初学至此,已是不易。想当初我刚学女红时,比你还不如呢。这本就是水磨工夫,急不得。每日练习片刻,日久自能纯熟。”

她又从笸箩中取出一枚制作精巧的梅花发簪——正是前些时日她赠予云兮的那支——将其轻轻插入云兮已梳好的发髻之中,笑道:“你看,女子以饰物点缀,更添风姿。这发簪你戴着极好,平日里也要学着自己打理发髻,佩戴饰物,莫要总是让我代劳。”

云兮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发间的玉簪,冰凉的触感让她纷乱的心绪也平静了些许。

她看着偃灵那双带着鼓励与温柔的粉红色眼眸,深吸一口气,重新拿起针线,笨拙却又带着一丝执拗地,继续与那块绸布“奋斗”起来。

窗外,阳光正好,微风习习。庭院中的石榴花开得正艳,一如这漫长而又充满未知的“新生”之路上,那些悄然萌发、等待绽放的……点点滴滴。

这条从“他”到“她”的路,每一步,都伴随着细致入微的教导与日复一日的练习。

第二十八章 蜕变中的情与欲

夜色如水,月华透过窗棂,在静谧的卧房内洒下一片朦胧的清辉。

偃灵掌着一盏小巧的琉璃灯,灯光柔和,映照着床榻上略显不安的姬云兮。这几日,又到了偃灵为她仔细检查身体变化的时候。虽然早已不是第一次,但每一次这种近乎“无所遁形”的检视,都让云兮感到一阵阵难以言喻的羞耻与局促。

“莫要紧张,放松些。”偃灵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她轻轻解开云兮胸前肚兜的系带,那件粉色的绫罗肚兜便顺着肌肤滑落。

灯光下,云兮的胸膛已不再是最初的平坦。经过这些时日的滋养与凤气的催化,那里竟已微微隆起,形成了两团小巧却又轮廓分明的柔软。虽然尚不及偃灵那般饱满丰盈,但也已初具规模,便是隔着寻常的衣衫,也能看出明显的起伏,宛若情窦初开的少女,含苞待放。偃灵伸出微凉的指尖,轻轻按了按那隆起的柔软,感受着其中的弹性与微微的温热。

“嗯,长势喜人。”偃灵的语气带着几分满意的评判,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再过些时日,这肚兜怕是也裹不住了。”

云兮的脸颊“腾”地一下红透,恨不得将头埋进被子里。

偃灵的目光又缓缓下移,落在了那最令云兮感到羞耻与绝望的所在。经过这段时日的急剧变化,那曾经象征着她男性身份的阳物,如今已然彻底失去了往日的狰狞与坚挺。它急剧地萎缩、塌陷,如今只剩下小小的一团软肉,蜷缩在稀疏的、变得细软的毛发之间,其形状与大小,竟真的如同不经事的垂髫男童一般,再无半分属于成年男子的特征。

“此处的变化……也比预想中要快。”偃灵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沉吟,“看来你体内的凤气,确实已彻底占据了主导。”

姬云兮听着偃灵那平静的、近乎冷酷的评述,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这是必然,却依旧感到一阵阵的刺痛与悲凉。她……真的快要彻底不再是“他”了。

然而,就在这无尽的羞耻与悲凉之中,当偃灵那带着微凉体温的指尖,有意无意地轻轻拂过她大腿内侧那异常敏感的肌肤时,一股奇异的、久违的电流,却猛地从她尾椎升起,窜遍全身。

她的身体,竟不受控制地微微一颤。

那是一种……渴望。

一种在身体彻底失去男性功能后,她以为再也不会出现的,对于亲密接触的渴望。

偃灵自然也察觉到了她身体的异样。她抬起头,对上云兮那双因情动而蒙上水雾的眼眸,那双眼中充满了羞耻、迷茫,以及一丝压抑不住的、原始的欲念。

偃灵的心,也微微一动。这些时日,她们虽然同床共枕,但除了最初那荒唐的一夜,以及后来几次无疾而终的“手瘾”,她们之间,其实并无太多真正的肌肤之亲。她能感觉到云兮心中的苦闷与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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