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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世权臣】1-19,1

小说: 2025-09-09 11:32 5hhhhh 8130 ℃

 作者:阳光下傻笑

 2025年6月16日发表于第一会所或SIS001本站首发

 字数:42906

           第一章:混混之死与秀才新生

  张狗剩觉得自己快死了。

  不是那种痛快的死,是被一口怨气活活憋死的。他这辈子,没读过几天书,爹娘死得早,在京城脚下的一个小县城里混日子,坑蒙拐骗,偷鸡摸狗,勉强糊口。活得像条狗,人人都能踩上一脚。

  最大的坎儿,是县城里的那个「庆王府」。庆王是当今皇上的远房叔伯,封地就在这一带,王府的人横行霸道,鱼肉乡里。张狗剩前几天不过是在街头赌坊赢了王府一个恶奴几文钱,就被那恶奴带着人拖到王府墙角,打得皮开肉绽,还被啐了一脸唾沫,骂他「贱如蝼蚁,也配赢主子的钱」。

  他被扔在臭水沟边,浑身是伤,又饿又冷。他想不通,自己不过是想活下去,怎么就这么难?凭什么他们生来就锦衣玉食,作威作福,而自己就得像阴沟里的老鼠?那口怨气,从心底升起,越积越厚,堵得他胸口发闷,眼前发黑。

  「狗日的庆王府……老子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意识彻底沉入黑暗的前一刻,张狗剩脑子里只剩下这恶毒的诅咒。

  ……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让他猛地睁开眼。刺鼻的霉味和一股淡淡的墨臭涌入鼻腔。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身上盖着一床打满补丁、散发着酸味的被子。

  「我……没死?」张狗剩,不,现在应该说,他感觉脑子里多了很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这具身体的原主,叫李默,是个穷秀才。家徒四壁,父母早亡,唯一的家产就是这间破茅屋和一箱子发霉的书。这李默,空有秀才之名,却好吃懒做,不事生产,整日摇头晃脑,做着金榜题名的美梦,实则连饭都快吃不上了,还时常仗着秀才身份,去骗些乡下人的钱物,是个标准的「穷酸无赖」。

  就在昨天,这李默因为去地主家骗吃骗喝被赶了出来,又饿又气,回来的路上掉进了泥坑,染上了风寒,高烧不退,竟然就这么……挂了。然后,张狗剩的一缕残魂,被那口滔天怨气牵引着,就这么鸠占鹊巢,穿了过来。

  「哈哈哈……天不绝我!」张狗剩,不,现在是李默了,他挣扎着坐起来,感受着这具虽然瘦弱但确实活着的身体,眼中闪过一丝狂喜,随即又被浓浓的阴鸷取代。

  「庆王府……还有这个吃人的世道……老子回来了!这一次,老子要把失去的,全都加倍拿回来!」

  他接收着原主的记忆,这个时代,叫「大晟朝」,皇帝昏庸,宦官专权,吏治腐败,和他记忆里的明末清初有些相似。庆王府在这地方作威作福,只是这腐朽王朝的一个缩影。

  「李默……」他喃喃自语,感受着这具身体里残留的、属于那个穷秀才的懦弱和不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从今天起,我就是李默,但我不会再是那个没用的穷酸秀才。我要活下去,而且要活得比谁都好!」

  他打量着这间破屋,家徒四壁,唯一值钱的可能就是那箱子书了,但他张狗剩可不爱看那玩意儿。当务之急是填饱肚子,然后,得想想怎么利用自己这个「穿越者」的优势。他知道历史的大致走向,知道这王朝离崩塌不远了,也知道……哪些人,哪些势力,将来会得势。

  「第一步,先解决肚子问题。然后,得找个靠山,或者,自己创造机会……」李默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眼中闪烁着与这具身体年龄不符的、充满算计的光芒。

  他想起原主记忆里,县城东头的王屠户家,好像欠了原主他爹一点旧账,虽然不多,但换几个馒头应该够了。还有,城南的刘老头,迷信得很,原主以前常去骗他说能画符驱邪……

  「嘿嘿……」李默的脸上露出了属于张狗剩的、那种猥琐而贪婪的笑容,「老本行不能丢啊。不过,得换个法子,做得更『文雅』一点,毕竟,现在我是个『秀才』了。」

  他挣扎着爬起来,穿上那身补丁摞补丁的长衫,虽然破旧,但好歹能遮体。走到镜子(一面模糊的铜镜)前,看着里面那张苍白、瘦弱,但眼神却透着一股狠戾和狡诈的脸,李默深吸一口气。

  「浊世之中,唯有狠辣钻营,方能立足。庆王府,你们等着,老子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

  窗外,天色微明,大晟朝的太阳,照常升起,但对于李默来说,这是他新生的开始,一个充满了阴谋、算计和复仇的开始。他的第一步,就是从这个破败的小秀才,开始他的钻营之路。

            第二章:酸儒皮囊,骗术初显

  李默揣着从原主记忆里搜刮来的一点点「知识」和满脑子的混混伎俩,走出了那间破茅屋。清晨的寒风刮在脸上,让他打了个寒颤,但也让他更加清醒。

  他首先想到的是王屠户。原主的父亲生前曾有恩于王家,具体什么恩记不清了,只知道王屠户为人还算仗义,念着旧情,偶尔会接济一下原主。但原主好面子,又懒,很少去。

  李默可没什么面子可讲。他来到王屠户的肉摊前,此时天刚亮,肉摊才开张。王屠户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看到李默这副落魄模样,眉头皱了皱:「哟,是李秀才啊?怎么有空过来了?看你这样子,又没吃饭吧?」

  李默立刻摆出一副落魄文人的模样,拱手作揖,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苦涩:「王大叔,不瞒您说,晚生近来手头实在拮据,又染了风寒,差点……唉,想起先父与您的交情,厚着脸皮来叨扰,看能否……」

  他没把话说完,但那眼神,那姿态,把一个穷酸秀才的窘迫和无奈表现得淋漓尽致。这可不是原主那种扭扭捏捏的样子,而是张狗剩多年混社会练出来的,能精准地抓住对方的心理。

  王屠户果然叹了口气,摇摇头:「你这孩子,就是太死读书了,不懂得营生。得,算你小子有福气,今早刚宰了猪,给你割二斤肉,再拿几个馒头回去吧。」说着,就熟练地割了一块肥瘦相间的猪肉,又从旁边的篮子里拿了几个热气腾腾的白面馒头。

  李默心中一喜,脸上却更加感激涕零:「多谢王大叔!多谢王大叔!晚生日后若有出头之日,定不忘大叔今日之恩!」他知道,光拿东西不行,得给人点盼头,哪怕是空头支票。

  王屠户摆摆手:「行了行了,快回去吧,别冻着了。」

  拿到肉和馒头,李默感觉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他没急着回去,而是揣着肉,拿着两个馒头,一边啃着,一边朝着城南刘老头家走去。

  刘老头是个鳏夫,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又迷信,总觉得家里不干净。原主以前就常去他家,装模作样地念几句不知从哪听来的「经文」,画几道鬼画符的「符水」,骗点米粮钱。

  李默来到刘老头家,老头正坐在门槛上晒太阳,咳嗽不止。

  「刘大爷,身体好些了吗?」李默堆起笑容,声音温和。

  刘老头抬头看到是他,眼睛一亮:「是李秀才啊!快进来坐!唉,老骨头还是那样,咳咳……」

  李默走进屋里,一股陈旧的味道扑面而来。他也不嫌弃,坐下后,先是嘘寒问暖了几句,然后话锋一转,故作神秘地说:「大爷,晚生看您面色,似乎比上次更差了些,怕是……家里的『东西』还没走干净啊。」

  刘老头一听,立刻紧张起来:「啊?李秀才,你可救救我啊!上次你给的符水,好像……好像不太管用啊。」

  李默摇摇头,装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大爷,那东西怕是成了气候,普通的符水镇不住了。这样吧,晚生回去给您画几道威力更大的『镇宅符』,再帮您看看家里的风水,只是这……画符需要些材料,都是些朱砂、黄纸之类的,需要点银钱购买……」

  他绕了这么大一圈,终于说到了点子上。

  刘老头犹豫了一下,但想到自己的病体,还是咬咬牙:「需要多少?只要能赶走那东西,让我好过些,钱不是问题!」

  李默心里偷笑,面上却一本正经:「不多不多,十文钱即可。这是成本,晚生不敢多要。」十文钱,在当时足够买几斤米了。

  刘老头连忙拿出十文钱递给李默。李默接过钱,小心翼翼地收好,然后又安慰了刘老头几句,说自己下午就把符送来,保证药到病除。

  从刘老头家出来,李默手里已经有了二斤肉、几个馒头和十文钱。他感觉自己的穿越生活,总算开了个好头。

  「哼,什么之乎者也,什么圣贤书,都不如这坑蒙拐骗来得实在。」他一边走,一边嘀咕,「不过,老是这样也不行,得想个长久之计。这大晟朝眼看就要完了,得早点找个靠谱的大腿抱才行。」

  他一边走,一边回忆着原主记忆里关于朝堂和地方势力的信息。庆王府在本地势大,但他现在还惹不起,而且,他知道庆王府最后也不会有好下场。他需要找一个现在可能还不起眼,但未来有潜力的势力。

  走着走着,他路过县城的公告栏,那里贴着一张告示,是招募文书的,说是县丞衙门缺个抄抄写写的幕僚,要求不高,有点文墨就行,待遇从优。

  李默眼睛一亮。县丞,虽然只是个八品官,但好歹是官府的人,进了衙门,就有了接触上层的机会,也能了解更多的信息。而且,以他现在的「秀才」身份,去应聘这个职位,应该还算合适。

  「机会来了!」李默握紧了拳头,「先混进官府,然后再慢慢往上爬。庆王府,你们等着,老子很快就会回来的!」

  他不再犹豫,转身朝着县丞衙门的方向走去。他需要去准备一下,虽然他肚子里没多少墨水,但忽悠一个小小的县丞,他还是有信心的。他的钻营之路,才刚刚开始,而这一次,他要用「酸儒」的皮囊,包裹着一颗混混的、充满野心和算计的心,在这浊世之中,杀出一条血路。

           第三章:衙门前的摇尾与利刃

  县丞衙门的朱漆大门在李默眼中如同巨兽之口。他攥紧袖中从刘老头那骗来的十文钱,将半块冷硬的馒头塞进嘴里,用袖口蹭掉嘴角的面渣,硬生生挤出几分「斯文」。

  「这位差爷,」他佝偻着背,对门口抱臂而立的衙役堆起谄媚笑,「晚生李默,听闻贵衙招募文书,特来应卯。」

  衙役上下打量他破旧的长衫,鼻腔里哼出不屑:「文书?你认得几个字?」

  「四书五经不敢说通透,誊抄记录尚可胜任。」李默垂下眼睑,掩去眸底的讥诮。他清楚这衙役的心思——无非是想捞点好处。他悄悄将三枚铜钱塞进衙役掌心,「差爷行个方便,晚生若能得个位置,日后必有孝敬。」

  铜钱入手的触感让衙役脸色稍缓,不耐烦地挥挥手:「进去吧,在后院西厢房等着,县丞大人有空自会传你。」

  等待的半个时辰里,李默观察着衙门里的人。书吏们摇头晃脑地核对账本,捕快们腰间佩刀叮当作响,连倒茶的小厮都带着几分官威。他记起原主记忆里,这县丞姓王,是个靠捐官上位的庸碌之辈,最爱听奉承话,且贪小便宜。

  机会很快来了。王县丞午休后打着哈欠出来,李默立刻上前,扑通一声跪倒:「晚生李默,拜见大人!久闻大人清正廉明,爱民如子,乃我等读书人楷模,特来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这通马屁拍得王县丞眉开眼笑,他捻着山羊胡打量李默:「哦?你就是那个李秀才?听闻你家学渊源?」

  「不敢当!」李默膝盖在地上蹭了蹭,扬起一张「诚恳」的脸,「晚生虽不才,但对大人管辖下的赋税账目略有心得。如今秋粮征收在即,听闻往年总有刁民拖欠,晚生倒是想到个『妙法』——可将各村丁户按贫富分等,富户先征,贫户缓征,再张榜公示,既显大人公允,又能震慑宵小。」

  这法子看似寻常,却是李默从后世管理经验中化用而来,精准戳中了王县丞急于做出政绩的心思。更妙的是,「富户先征」四字,既能讨好上面,又能让县丞在富户那里捞到更多好处。

  王县丞眼睛一亮:「嗯!有点意思!你且起来,先试做几日文书,若做得好,本县自有升赏。」

  李默心中狂喜,面上却更加恭顺:「谢大人恩典!大人若不弃,晚生今晚便将各村丁户名册整理清楚,明日呈给大人过目。」

  当晚,李默窝在衙门分配的狭小杂间里,就着一盏油灯,手指在泛黄的名册上快速滑动。他不是在整理账目,而是在标记——标记那些与庆王府有生意往来的富户,标记那些曾欺压过原主或张狗剩的地痞。他要用这权力,一点点撕开庆王府的口子。

  三日后,秋粮征收果然顺利了许多,王县丞得了上司的口头嘉奖,对李默愈发看重。李默则趁机提出「设立粮差补贴」,将多征的粮食中饱私囊,又将一部分孝敬给王县丞。两人沆瀣一气,县衙的油水被他们刮了一层又一层。

  一次,庆王府的管家来县衙催缴王府名下田产的赋税,态度傲慢。李默笑脸相迎,却在账本上「不小心」将王府田产数目多记了十亩。管家暴怒,李默却故作惊慌:「哎呀!是晚生糊涂,定是抄录时看错了数字。只是这账本已呈报上去,若要修改,需层层审批,怕是要耽误些时日……」

  他话里话外暗示,若想快速解决,少不了「打点」。管家气得吹胡子瞪眼,却碍于流程,最终不得不塞给李默五两银子,才让他「修正」了账本。

  拿到银子的当晚,李默躲在杂间里,对着月光反复摩挲那锭银子,低声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报复的快意:「庆王府?呵呵,这才只是开始。老子要让你们一点点,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

  他的眼神越来越亮,那是一种混杂着贪婪、怨毒和野心的光。曾经在泥地里被践踏的混混,如今正用「斯文」的外衣作掩护,将一把淬毒的利刃,悄悄伸向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人。他学会了在权贵面前摇尾乞怜,却在无人处磨利爪牙。这张酸儒的皮囊下,跳动的是一颗比混混更狠、更阴毒的心。

           第四章:青梅枯萎与毒计初成

  李默在县衙的日子越发滋润,口袋里有了钱,便不再住那狭小杂间,而是在县城边缘租了个带小院的房子。他开始琢磨着给自己找个「贤内助」——当然,这「贤内助」首先得能满足他的控制欲和征服欲。

  他想起了原主记忆里的一个人——邻村的秀儿。秀儿本是原主的青梅竹马,两人曾有过婚约。但原主家道中落,又好吃懒做,秀儿的爹嫌贫爱富,便想退婚,将秀儿许给镇上的一个布商做小妾。原主为此还去闹过,被打得鼻青脸肿。

  「秀儿……」李默坐在新租的院子里,摇着一把从旧货摊买来的破折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长得还算清秀,又是知根知底……让她来伺候我,倒是合适。」

  他派人去邻村打听,果然,秀儿正被逼着准备嫁入布商之家,整日以泪洗面。秀儿心中还念着与原主的旧情,只是恨原主不争气。

  李默觉得机会来了。他换了身干净的长衫,买了些点心,亲自去了秀儿家。

  秀儿爹见是李默,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你来做什么?我家秀儿马上要嫁人了,你别再来纠缠!」

  李默却不卑不亢,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岳父大人,小婿如今在县丞衙门当差,也算有了些前程。这是五十两银子,权当小婿的聘礼,还望岳父大人成全我和秀儿的婚事。」

  五十两银子!秀儿爹眼睛都直了,这比布商给的彩礼还多!他立刻换了副嘴脸:「哎呀,贤婿啊!你怎么不早说你发达了?这门亲事,我同意了!同意了!」

  秀儿在里屋听到动静,跑了出来,看到李默,又看看桌上的银子,眼中满是震惊和不解:「李郎……你……」

  李默走上前,握住秀儿的手,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秀儿,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现在我有能力了,我会好好待你,不让你再受一点苦。跟我走吧。」

  秀儿看着李默眼中「真挚」的情感,想起布商那油腻的嘴脸,心中动摇了。她含泪点了点头。

  婚后的最初几天,李默对秀儿还算体贴,嘘寒问暖,让秀儿一度以为自己真的嫁对了人。但很快,李默的真面目就暴露了。

  他开始对秀儿颐指气使,稍不如意就摔东西。他嫌弃秀儿做的饭菜不好吃,嫌弃她穿的衣服不够光鲜。更让秀儿害怕的是,李默看她的眼神,总是带着一种让她毛骨悚然的审视和占有欲,仿佛她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一件属于他的物品。

  一次,秀儿无意中看到李默在书房里,对着一张庆王府的地图指指点点,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油水」、「把柄」。她好奇地问了一句,李默立刻变脸,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妇道人家,不该问的别问!再敢多嘴,有你好果子吃!」

  秀儿捂着火辣辣的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李默。那个曾经温文尔雅的「李郎」去了哪里?眼前这个人,眼神阴鸷,手段狠辣,让她感到陌生和恐惧。

  李默看着秀儿惊恐的样子,心中却升起一种病态的快感。他喜欢看她害怕的样子,喜欢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他凑近秀儿,用冰冷的语气说:「记住了,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乖乖听话,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要是敢不听话……」他没有说下去,但那眼神里的威胁,让秀儿浑身发抖。

  秀儿渐渐明白了,李默娶她,根本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她「听话」,因为她好控制。她想起了自己的初恋,那个曾经许诺要带她远走高飞的少年,如今却不知在何方。悔恨和绝望涌上心头,她开始偷偷哭泣。

  李默察觉到了秀儿的情绪,他没有安慰,反而觉得更有趣了。他要彻底摧毁她的意志。

  他听说秀儿以前和村里的一个少年关系不错,就故意当着秀儿的面,让人把那个少年抓来,随便安了个「偷盗」的罪名,打得皮开肉绽,然后扔进了大牢。

  秀儿得知消息后,跪在李默面前,哭得撕心裂肺,求他放过那个少年。

  李默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放过他?可以啊。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从今天起,彻底忘了过去,眼里心里只有我。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对别的男人有任何念想,下场就和他一样,甚至更惨!」

  为了救那个无辜的少年,秀儿不得不含泪点头。从那天起,她眼中的光芒彻底熄灭了。她不再哭泣,不再反抗,变得麻木而顺从,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默默地伺候着李默。

  李默看着眼前这个完全被自己掌控的女人,满意地笑了。这只是他征服路上的第一个猎物。他的目光,已经投向了更远的地方——庆王府的高墙之内,还有那传说中仙风道骨的清岚宗……他要将那些高高在上的、美丽的、强大的东西,都踩在脚下,占为己有。

          第五章:王府阴影下的蛆虫与毒牙

  李默在县衙的地位越来越稳固,王县丞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他利用职务之便,不仅捞足了油水,更重要的是,他收集到了大量关于庆王府的黑料。

  庆王府在本地横行霸道,强占民田、欺男霸女的事情数不胜数。李默将这些事情一一记录下来,不是为了为民请命,而是为了寻找最合适的时机,给庆王府致命一击。他像一条潜伏在阴影里的蛆虫,耐心地等待着宿主最虚弱的时刻。

  机会很快来了。那年冬天,京城传来消息,当今圣上病重,皇子们开始明争暗斗,争夺储君之位。庆王作为皇室宗亲,自然也想掺和一脚,便加大了在封地的敛财力度,准备进京活动。

  李默敏锐地察觉到,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一方面继续在王县丞面前谄媚,另一方面,开始暗中布局。

  他先是「不小心」将庆王府虚报田产、偷税漏税的证据透露给了府衙里一个与庆王府有私怨的小吏,让他去上面告状。但他知道,这点小事根本动不了庆王府,只会打草惊蛇。

  果然,庆王府得知后,立刻派人将那小吏打了个半死,并警告县衙上下,不得再提此事。王县丞吓得屁滚尿流,连忙让李默想办法。

  李默却「义正辞严」地说:「大人,庆王府如此跋扈,简直不把朝廷王法放在眼里!长此以往,大人的位置恐怕也难保啊!」他顿了顿,故作神秘地说,「不过,晚生倒是想到一个办法,既能不得罪庆王府,又能让上面看到大人的『能力』。」

  王县丞连忙追问:「什么办法?」

  李默附在王县丞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王县丞听着,脸上先是惊讶,然后是犹豫,最后竟然露出了一丝贪婪的笑容:「此计……可行!」

  原来,李默的计策是:既然庆王府要敛财,那他们就「配合」。但不是真的让庆王府把钱拿走,而是在运送钱财的路上,安排「劫匪」进行「抢劫」。当然,这「劫匪」自然是李默早就买通的地痞流氓。抢来的钱财,一部分上缴给上面,作为王县丞「破案有功」的证据,另一部分,则由李默和王县丞私下分赃。

  这个计策极其阴毒,既不得罪庆王府(反正他们不敢把事情闹大,毕竟钱来得不干净),又能讨好上司,还能中饱私囊。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庆王府的一队运银车马在深夜出城,刚走到偏僻处,就被「劫匪」一拥而上。负责押运的王府护卫本就疏于防范,加上李默事先买通了其中一个小头目,很快就被「劫匪」击溃。一车的金银珠宝,就这样落入了李默的手中。

  李默将其中一小部分「上缴」给了州府,州府大人见「劫匪」被擒,赃物追回(部分),自然对王县丞和李默大加赞赏。王县丞因此升了半级,对李默更是感激涕零,言听计从。

  而李默,则将大部分赃款藏了起来,偷偷运到了自己新买的一处隐秘宅院里。他站在堆满金银的房间里,脸上露出了疯狂的笑容:「庆王府!你们也有今天!哈哈哈!这只是利息,老子要的,是你们整个王府!」

  他的野心越来越大,不再满足于在县衙里当个小吏。他要用这笔钱,去结交更高层的人物,为自己铺路。

  就在这时,他得到了一个消息:庆王府的一个侧妃,据说容貌倾城,却不得庆王宠爱,整日郁郁寡欢。李默的眼睛又亮了起来。霸占庆王府的女人,这比抢他们的钱更能让他感到满足和报复的快感。

  他开始调查这个侧妃的背景。原来,这个侧妃姓苏,本是江南书香门第之女,当年被庆王强抢入府,一直过着囚徒般的生活。她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师兄,名叫温子然,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剑客。

  「温子然?」李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很好,这就有好戏看了。」

  他决定,用最阴毒的手段,得到这个苏侧妃,同时,也要让那个温子然尝尝绝望的滋味。他要让庆王府和他的敌人,都成为他向上攀爬的垫脚石,成为他满足私欲的玩物。他的毒牙,已经磨得越来越锋利,正准备向更肥美的猎物咬去。

           第六章:清岚倩影与诱饵之网

  李默在策划着如何染指庆王府的苏侧妃时,心中又升起了另一层盘算——他需要更强大的力量作为后盾。县衙的小打小闹已经无法满足他的野心,他把目光投向了江湖。而江湖中,势力最为神秘且据传有「仙术」的,便是清岚宗。

  清岚宗位于北方深山中,极少涉足红尘,但门中弟子多为容貌秀丽的女子,修行有成者轻功高绝,内力不俗。李默曾在一本破旧的杂记上见过零星记载,知道清岚宗规矩森严,弟子轻易不下山,但偶尔会有弟子下山历练或采买物资。

  「若是能掌控几个清岚宗的弟子……」李默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她们既能做我的保镖,又能……嘿嘿……」他舔了舔嘴唇,脑海中浮现出那些传说中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模样,征服她们的欲望比霸占苏侧妃更让他兴奋。

  他开始派人打探清岚宗弟子下山的消息。数月后,终于有了回报:清岚宗有两位年轻弟子奉师命下山,前往附近州府采买一批珍稀药材,为首的女弟子名叫凌霜,据说不仅容貌绝美,更是清岚宗近十年来最有天赋的弟子之一。

  「凌霜……」李默默念着这个名字,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击,「机会来了。」

  他没有选择硬抢,那只会引来清岚宗的疯狂报复。他要设一个温柔的陷阱,让这些不谙世事的「仙子」自己跳进来。

  他先是动用财力,在州府最好的客栈包下了上房,然后命人将房间布置得清雅脱俗,充满了书卷气和淡淡的香气。接着,他换上了一身昂贵的丝绸长衫,摇着一把折扇,扮成了一个游历至此的「富家书生」。

  一切准备就绪,他算准了凌霜二人到达的日子,提前来到了客栈。

  果然,当天下午,两个身着淡青色衣裙的女子走进了客栈。她们气质清冷,容貌秀丽,尤其是为首的凌霜,肤若凝脂,眸若秋水,一身出尘的气质立刻吸引了客栈里所有人的目光。

  李默心中一荡,面上却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端坐在角落的桌子旁,低头看书,偶尔抬眼,目光「恰好」与凌霜相遇,便立刻羞涩地低下头,脸上泛起红晕。

  这副「纯情书生」的模样,果然让涉世未深的凌霜和她的师妹微微一怔。

  接下来的几天,李默每天都会「偶遇」凌霜二人。有时是在药材铺外,他「恰好」也在寻找一种罕见的草药;有时是在湖边散步,他「恰好」也在欣赏风景。他谈吐文雅,见识不凡(这些都是他提前恶补的),又对凌霜表现出恰到好处的欣赏和尊重,从不越雷池一步。

  凌霜起初还有所警惕,但见李默言行举止都很正派,渐渐放下了心防。她甚至觉得,这个李公子虽然是凡俗之人,却颇有风骨,与那些油腻的商贾截然不同。

  李默见时机成熟,便开始「示弱」。他假装自己感染了风寒,咳嗽不止,脸色苍白。凌霜作为清岚宗弟子,略通医术,便主动提出为他诊治。

  李默心中窃喜,面上却露出感激又不好意思的表情:「有劳凌霜姑娘了,只是在下这病……怕是难以痊愈。」

  凌霜为他把脉,只觉他脉象虚浮,确实是体弱之症,但并非不治之症。她便开了一个药方,让他按时服用。

  李默却摇摇头,苦笑道:「不瞒姑娘,在下家中虽有些薄产,但为了寻这味药材给家母治病,早已耗费殆尽。如今这病……唉,听天由命吧。」他巧妙地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孝顺却落魄的书生形象。

  凌霜心地善良,闻言不由心生怜悯。她想了想,从自己的行囊中取出了一小瓶清岚宗秘制的「清灵散」,递给李默:「这是我宗秘药,或许能对你的病有些帮助。你且拿去用吧。」

  李默「惊喜」地接过,感激涕零:「姑娘大恩,李某没齿难忘!若有他日,李某定当涌泉相报!」

  一来二去,凌霜对李默的好感越来越深。李默看准时机,提出想拜凌霜为师,学习一些强身健体的法门,以便更好地照顾母亲。

  凌霜有些犹豫,清岚宗规矩,不可轻易收俗家弟子。但李默苦苦哀求,言辞恳切,又说只是学些粗浅功夫,并不求窥得宗门奥秘。加上师妹在一旁劝说,凌霜最终还是心软,答应先教他一些基础的吐纳之法。

  李默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他知道,鱼儿已经上钩了。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收紧这张诱饵之网,让这只美丽的「清岚仙子」,彻底沦为他的掌中之物。他一边「勤奋」地学习着凌霜教的吐纳,一边暗中观察着凌霜的习惯和弱点,一个更阴毒的计划,正在他心中慢慢成形。他要的,不仅仅是她的人,还有她背后的清岚宗,以及那份高高在上的「仙气」被彻底玷污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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