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中，我再一次抓住她的脚踝，春草的双手紧紧握着梯子，被动着后折到极致。她的表情是如此的平和，仿佛享受着腰部的折叠，品尝着窒息的滋味。良久，她吐出气泡，腹部止不住地抽动，眼神痛苦而疯狂地看着我，却始终没有松开手，似乎在告诉我： “继续下去”。我恍惚着，直到她的眼里彻底失去了神采，散开手指缓缓下沉，像是一尊白色神圣的雕像。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宿舍，不知经历的一切是真是幻，彻夜无眠。第二天，班主任在课堂上周知了春草转学的消息，我们从此再无交集。

007

我揉了揉眼睛，突然明白自己为何回想起学生时代的女友——高中同学会，我为此回到故乡，住在临将拆迁的学校旁。晚间，我穿着简单的休闲工装，与良师故友们推杯换盏，许多人都是多年未见，大家都十分尽兴。

“那会儿，你有女朋友的吧？是不是春草？”酒过三巡，同学们起哄起来。 “后来你们还有联系吗？”班主任老了，却也八卦地问。我不知该怎样回答，尴尬地陪着笑。 “今天好像第二高中也有很多人来啦，搞搞联谊去吧。”借着酒劲，众人呼朋唤友，四散而去。

所有的建筑、房间都已经不再上锁，我独自来到游泳馆的旧址。早已有人来到了这里，一道靓丽的身影站在干涸的泳池中央，我见到她的身形，竟是那样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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