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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灭与新生终——破瓜仪式(下)

小说:何三春后传系列 2025-09-09 11:31 5hhhhh 1260 ℃

霜儿离开后,三春独自站在太医的房门前,指尖悬在门板上,迟迟没有叩响。

夜风微凉,吹得廊下的灯笼轻轻摇晃,将她的影子拉长又缩短。

最终,她推开了门。

老太医正在研磨药材,头也不抬,仿佛早料到她会来。

​​“坐。”​​ 他指了指对面的矮凳。

三春没有动,只是冷冷道:

​​“你觉得……修复了那层膜,就能抹去过去?”​​

老太医停下手中的药碾,抬起浑浊的眼睛看她:

​​“不能。”​​

他的声音沙哑却干脆。

三春一怔。

老太医慢悠悠地倒了杯药茶推给她:

​​“耻辱不能遗忘,老朽也从未说过要你遗忘。”​​

​​“但耻辱和现在的人生,可以共存。”​​

​​“二者,并不冲突。”​​

三春盯着杯中晃动的药汤,水面映出她微微动摇的眼神。

​​“那……意义何在?”​​ 她低声问。

老太医笑了,皱纹堆叠的眼角透着看透世事的沧桑:

​​“姑娘,你可知为何柳老板要留着那些小瓷瓶?”​​

​​“不是为了纪念‘失去’,而是为了纪念‘新生’。”​​

​​“每一次选择,都是向死而生的仪式。”​​

三春沉默了。

半刻钟后,她起身离开,房门轻轻合上时,老太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太医房……彻夜不熄灯。”​​

​​“姑娘何时想通了,随时可来。”​​

三春站在太医的房门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绣纹。

​​“您……”​​

她刚开口,老太医便头也不抬地打断:

​​“我随时都在。”​​

他慢条斯理地捣着药钵,声音沙哑而平静:

​​“但不是只为了你一个人。”​​

​​“你在我眼中,并不特殊。”​​

三春一怔,随即冷笑——她竟有一瞬以为这老医者会说出什么安慰的话。

​​“那……”​​

​​“手术不痛。”​​ 老太医又一次未等她说完便开口,枯瘦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胸口,​​“但要你这里配合。”​​

他的眼睛浑浊却锐利,仿佛能看透她所有未出口的犹豫。

三春沉默片刻,忽然觉得可笑——她竟在这里,为一个早已失去的东西纠结。

老太医瞥了她一眼,从药柜深处取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琉璃瓶,推到桌边:

​​“拿着。”​​

​​“不急,多想想。”​​

三春盯着那个空瓶——瓶身在烛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是一滴凝固的泪。

她最终没有拿,转身离开时,听见老太医在身后淡淡道:

​​“瓶子就放这儿。”​​

​​“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来取。”​​

夜风吹散了她的一声嗤笑。

​​——真是荒唐。​​

​​——她何三春,竟会为了一片根本不存在的“纯洁”踌躇不前?​​

可脚步却不自觉地放慢,最终停在了楼梯拐角。

月光透过窗棂,将那个琉璃瓶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她的脚边——

​​——像是一个无声的邀请。​​

三春的脚步在门前顿了顿,忽然转身,一把抓起桌上的琉璃瓶。瓶身冰凉,在她掌心折射出细碎的光。

​​“明日我随时准备。”​​ 老太医依旧没有抬头,手中的药碾不停。

三春冷笑一声:​​“我可没说我要你的施舍。”​​

老太医这才掀起眼皮,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是我的施舍,还是你对自己的施舍——”​​

​​“想清楚。”​​

三春的指尖蓦地收紧,琉璃瓶在她掌心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你真的很惹人恼……”​​ 她咬牙低声道,转身离去时,却没有摔门。

门扉轻轻合上,发出“咔嗒”一声轻响。

老太医望着她离开的方向,摇了摇头,继续捣药。而门外,三春站在走廊的阴影里,低头看着手中的琉璃瓶——

​​——这算什么?​​

​​——对自己的怜悯?对过去的告别?还是……一场自欺欺人的仪式?​​

她不知道。

夜风穿廊而过,吹动她的衣袂。楼下的丝竹声早已停歇,醉仙楼陷入沉睡,唯有她的心跳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最终,她将琉璃瓶收入袖中,头也不回地走向自己的寝房。明日?​​或许吧。​​或许永远没有明日。​​

但此刻,她至少允许自己……犹豫了。

夜色沉沉,醉仙楼的顶阁内,烛火早已熄灭,唯有月光透过纱帐,洒在床榻上交叠的身影上。

霜儿蜷缩在三春怀里,能清晰地听到姐姐的心跳声——

​​咚、咚、咚……​​

比平时快,也比平时重。

她悄悄仰起脸,借着月光看向三春——姐姐闭着眼睛,眉头却微微蹙着,呼吸也比往日急促。霜儿知道,姐姐没睡,只是在装睡。

​​——她在纠结什么?​​

霜儿不敢问,只是轻轻往她怀里蹭了蹭,小手小心翼翼地搭在三春的腰间,像是无声的安慰。

三春的胸膛明显僵了一瞬,随即缓缓放松下来。她依旧闭着眼,却伸手将霜儿搂得更紧了些,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

月光下,霜儿瞥见三春的另一只手紧紧攥着被角,指节发白,像是在和什么无形的力量较劲。

天光微亮时,霜儿就醒了。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发现三春已经不在床榻上。被褥还残留着余温,枕边放着一枚系着红绳的铜钱——这是姐姐平日给她买糖葫芦用的。

霜儿攥着铜钱坐起身,看见三春正站在妆台前梳发。铜镜里映出的那张脸比往日苍白,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可梳发的动作却一丝不苟,仿佛今日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天。

"姐姐要出去?"霜儿揉着眼睛问道,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软糯。

三春的手顿了顿,从镜中看了她一眼:"不出去。"

霜儿点点头,乖巧地爬下床开始整理被褥。她故意放慢动作,余光瞥见三春从妆奁最底层取出一个小瓷瓶——不是昨日那个琉璃瓶,而是一个朴素的青瓷小罐。霜儿认得,那是太医配的安神香。

"今日想吃什么?"三春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任何异样,"让厨房给你做。"

霜儿抱着被子转过身,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想吃姐姐上次夸过的杏仁酥!"

三春的嘴角微微扬起:"好。"

这个对话太过平常,平常得几乎刻意。霜儿知道,姐姐在维持着某种平衡——就像走在结冰的湖面上,稍有不慎就会坠入冰冷的湖水。所以她不能问,不能戳破,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当三春系好最后一根衣带时,霜儿已经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了床榻。她像往常一样蹦蹦跳跳地跑到三春身边,仰着脸问:"姐姐今日要教我绣新的花样吗?"

三春看着霜儿亮晶晶的眼睛,紧绷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放松了些:"嗯,教你绣梅花。"

"太好了!"霜儿欢呼一声,主动挽起三春的手臂,"那我们现在就去绣房吧?"

她没有问那个琉璃瓶的下落,没有提太医的约定,甚至没有多看妆台一眼。因为她知道,此刻的姐姐最需要的,就是一个与往日毫无二致的清晨。

当她们走出房门时,阳光正好洒在回廊上。霜儿叽叽喳喳地说着梅花该用什么颜色的丝线,而三春的指尖,无意识地碰了碰袖中那个冰凉的小物件。

琉璃瓶还在。

太医房的门依旧开着。

但此刻,她选择先当一个教霜儿绣花的姐姐。

午后,阳光斜斜地穿过窗棂,在琴阁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霜儿正笨拙地拨弄着琴弦,时不时偷瞄一眼坐在一旁的三春。

​​“姐姐,这个音对吗?”​​ 她故意弹错了一个音,歪着头问道。

三春回过神,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腕:​​“手腕放松,指节不要绷得太紧。”​​

她的声音很平静,可眼神却时不时飘向门外。

霜儿乖巧地点点头,继续低头练琴,却故意把曲子弹得磕磕绊绊——这样姐姐就会多留一会儿。

可当《梅花三弄》弹到第二遍时,三春忽然站起身:

​​“霜儿,你自己先练着。”​​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那里似乎藏着什么。

​​“我有些事要处理。”​​

霜儿的手指顿在琴弦上,琴音戛然而止。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低下头,轻声道:

​​“好,姐姐早点回来。”​​

三春“嗯”了一声,转身离开。她的脚步起初很稳,可走出琴阁后,却越走越快,最后几乎像是逃一般穿过回廊。

霜儿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小手紧紧攥着琴弦,直到指尖被勒出红痕。

​​——姐姐终于还是去了。​​

​​——去面对那个连她自己都无法确定的“新生”。​​

琴阁外,三春的脚步在太医房门前停住。

她深吸一口气,抬手叩门。

三春推门而入,屋内药香浓郁,老太医背对着她,正在铜盆中净手。水声哗啦,他头也不回地说道:

​​“把门关上。”​​

三春反手合上门扉,木门发出沉闷的“咔嗒”一声,仿佛将外界彻底隔绝。

老太医擦干手,转身从药柜中取出一只青瓷小瓶,拔开塞子,往铜盆里滴了几滴琥珀色的液体。水面上立刻泛起细小的涟漪,散发出一缕清苦的香气。

​​“脱鞋,上榻。”​​ 他言简意赅,声音平静得近乎冷漠。

三春抿了抿唇,缓步走到榻边。她的动作很慢,指尖在衣带上停留了片刻,才解开外衫。里衣是素白的,在昏暗的室内显得格外刺目。

老太医并未看她,只是低头摆弄着器具——一根细长的银针,几块浸了药液的棉布,还有一把小巧的、刀刃薄如蝉翼的柳叶刀。

​​“琉璃瓶。”​​ 他突然伸手。

三春从袖中取出那个晶莹剔透的小瓶,递了过去。瓶身在烛光下泛着微光,像一滴凝固的泪。

老太医接过,将它放在案几上,与那些冰冷的器具并列。

​​“躺下。”​​

三春缓缓躺平,双手交叠置于腹前。她的呼吸很轻,胸口几乎看不出起伏,唯有睫毛在微微颤动,泄露了一丝不安。

老太医终于抬眼看她,浑浊的眸子里没有怜悯,也没有好奇,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平静。

​​“会疼。”​​ 他直言不讳,“但比不上你经历过的万分之一。”

“裤子.....自己脱了”

三春的手指在腰带上停顿了片刻,指尖微微发颤。

老太医背对着她,正在调配药粉,始终没有回头看一眼。屋内只有药碾研磨的沙沙声,和铜炉上药汤沸腾的咕嘟声。

终于,她解开了腰带。

布料窸窸窣窣滑落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腿张开。”​​ 老太医依旧没有转身,只是将一块浸了药液的棉布递过来,​​“咬着。”​​

三春接过棉布,缓缓躺下。她的膝盖曲起,又僵硬地分开,脚趾无意识地蜷缩,在榻上抓出几道浅浅的痕迹。

老太医终于端着药碗走近,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膝盖上方,不曾下移半分。

​​“心静下来。”​​ 他声音沙哑,​​“否则会大出血。”​​

三春深吸一口气,将棉布咬在齿间。药液的苦涩在口中蔓延,她闭上眼,努力让自己放松。

老太医的手很稳,银针在烛光下闪过一道冷芒。

​​“忍着。”​​

没有多余的安慰,没有虚伪的怜悯,只有一句冷静的提醒。

三春攥紧了身下的褥子,指节泛白。

​​——这不是为了遗忘。​​

​​——而是为了重新开始。​​

银针落下时,她死死咬住棉布,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银针的寒光在烛火下最后一次闪过,老太医的指尖沾着淡淡的血色,将最后一丝药线轻轻剪断。

​​“好了。”​​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比方才多了一丝疲惫。

三春缓缓睁开眼,唇间的棉布早已被咬得变形,齿痕深深嵌进布里。她的额头上覆着一层细密的冷汗,鬓角的碎发湿漉漉地贴在颊边,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老太医递来一碗温热的药汤:

​​“喝了。”​​

三春松开紧攥着褥子的手,指尖还在微微发抖。她接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苦涩的药汁滑过喉咙,却奇异地安抚了紧绷的神经。

老太医背过身去收拾器具,水声哗啦中,他的声音平静地传来:

​​“三日不能碰水。”​​

​​“七日不能行房。”​​

​​“琉璃瓶在案几上,自己收好。”​​

三春撑起身子,看向那个晶莹剔透的小瓶——此刻里面盛着一抹暗红,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她伸手将它攥在掌心,冰凉的瓶身贴着肌肤,莫名让人清醒。

老太医终于转过身,浑浊的眼睛看了她一眼:

​​“能走吗?”​​

三春冷笑一声,强撑着站起来,双腿却不受控制地一软,险些跪倒在地。老太医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手臂,却又立刻松开,像是怕冒犯了她。

​​“逞强。”​​ 他哼了一声,从药柜里取出一根乌木拐杖丢给她,​​“拿着,别摔了。”​​

三春接过拐杖,握紧琉璃瓶,一步一步向门口走去。她的背影挺得笔直,仿佛刚才的虚弱从未存在。

“霜儿。”​​

三春站在楼梯口唤了一声,声音有些哑。

琴音戛然而止,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霜儿飞快地从琴阁跑下来,一眼就看到了扶着乌木拐杖的三春。她的脸色瞬间变了,却什么也没问,只是小心翼翼地搀住三春的手臂。

​​“姐姐,我们回房。”​​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刻意压抑的颤抖。

三春“嗯”了一声,任由霜儿撑着自己,一步一步往寝房走去。她的步伐很慢,却始终挺直着背,仿佛那根拐杖只是可有可无的装饰。

楼下,柳老板正伏案写着回信。笔尖在宣纸上沙沙划过,他头也不抬,只在她们经过时淡淡瞥了一眼,便继续落笔:

​​「抚巡大人台鉴:​​

​​茶花姑娘已死,在我这里的,不过是一个名叫何三春的妓女罢了。」​​

墨迹未干,他轻轻吹了吹,待字迹凝固后,将信纸折好,装入信封。

楼上,霜儿扶着三春躺下,又轻手轻脚地拧了热帕子,替她擦去额角的冷汗。

​​“姐姐要喝水吗?”​​ 她小声问。

三春摇摇头,闭上眼。

霜儿不再多言,只是安静地坐在床边,像只守着主人的小兽。

窗外,暮色渐沉,醉仙楼的灯笼一盏盏亮起,将夜色映得通红。

柳老板站在廊下,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唇角微扬。

​​——旧事已死。​​

​​——新生伊始。​​

他转身离去,衣袍带起的风,吹灭了最近的一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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