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恩收回手，指尖还留着对方皮肤粗糙的纹理和滚烫的体温。他下意识退后半步，想拉开距离，但空气里那股血腥、汗水和浓得化不开的雄性荷尔蒙气味，却像胶水一样粘稠，无孔不入。两人沉默对视。戴夫深褐色的兽瞳依旧凶狠，但下巴的刺痛和刚才失控的余韵，让那凶狠里多了丝烦躁和审视，像领地被踩了的野兽。凯恩的心跳像擂鼓，快要撞破胸膛。

窒息的沉默快把神经压断时，一阵刺耳的电子门铃声“嘀——”地响起！像刀子划破了紧绷的空气。凯恩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移开视线，转向门口的投递口。戴夫紧绷的肩线松动了点，但那不是放松，是把注意力从眼前的猎物转向新的入侵者，目光同样锐利地钉向门口。

机械运转，一袋印着编号的粗糙饲料和一个军用罐头被“哐”地投进来。看到那袋饲料的瞬间，戴夫喉咙深处滚出一声低沉、压抑的兽吼，像饿了几天的野兽闻到了食。他宽厚的身体微微前倾，双眼死死锁住那袋东西，鼻翼翕动，眼里闪着毫不掩饰的、近乎痛苦的渴望和饥饿。凯恩的心脏猛地一缩，眉头皱紧——戴夫这种失控的反应，让他感到危险，还有一种操蛋的、奇异的刺激。

"这他妈的屎里加了什么料？" 戴夫一脚踹在锈迹斑斑的铁盆上，“哐当”一声，喉咙里滚出野兽般的呼噜。

凯恩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那股因目睹对方兽性毕露而翻涌的、古怪的情绪。他“嘶啦”撕开饲料袋，把里面暗褐色、散发着古怪合成气味的颗粒猛地倒进铁盆。哗啦啦——碎渣溅到他的作战靴上。"兽用激素和营养膏。" 他低声说，声音干涩，抓着空袋子的手背青筋虬结，"最低等的役兽都他妈不碰。"

"操！喂狗就喂狗，屁话真他妈多。" 戴夫脖子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喉结滚动，但没伸手，眼里全是饥火，"再磨叽信不信老子连盆都他妈啃了？"

话音未落，他猛地俯下身，不用手，直接把脸埋进铁盆，用嘴、用牙、用舌头疯狂吞咽那些坚硬的颗粒。没有咀嚼，就是填塞，就是往里灌。每一次吞咽都带动颈后结实的肌肉和项圈耸动，粗重的呼吸、颗粒摩擦的“嘎吱”声、吞咽的“咕咚”声混在一起。口水和碎屑从他嘴角溢出、滴落，在盆底积起粘稠的水洼。

他的动作急促、凶猛，眼神涣散，却又带着聚焦于食物的疯狂，像整个世界只剩下这点玩意儿。宽大的舌头伸出来，快速、粗暴地卷过盆壁和边缘的残渣，发出湿滑的舔舐声，带着一种饿疯了的凶残。

看着这一幕，凯恩的心跳再次失控。他从未见过戴夫如此……不像“人”。这种被最原始食欲驱动、完全丧失理智的状态，让他感到一阵强烈的、混杂着恐惧、恶心和某种黑暗兴奋的冲击。他以为戴夫是头猛兽，但现在，这头兽兵展示的是最无法驯服的、纯粹的兽性。

戴夫俯身就着铁盆干嚼饲料，颈后项圈随着吞咽来回滑动。凯恩用军靴尖拨弄着自己那份罐头里猩红肉块上蠕动的白蛆，眼中闪过一丝戾气，突然伸腿，猛地一脚把那铁盆踹得滑开半米！

"舔什么舔！当自己是狗吗？！"

“刺啦——”刺耳的金属刮擦声。戴夫弓起的脊背瞬间绷死，肌肉块垒分明，他猛地抬头，沾满口水和碎屑的嘴边露出粗壮的利齿，眼神凶狠！直到一个闪着银光的军用罐头“骨碌碌”滚到他膝盖边。

"密封的。" 凯恩用刀尖挑开自己那份腐肉的筋膜，声音冰冷，"没毒。"

戴夫一把抓起罐头，在铁盆边沿猛磕，“嘶啦”一声，金属撕裂，喷出的肉香让他喉结猛烈滚动。他忽然把沾着油渍的指节按在凯恩留有血丝的嘴角，用力一抹："操，当兽医当上瘾了？"

凯恩偏头，躲开那带着倒刺、想舔过来的舌尖，将处理好的肉块直接扔进对方盆里："喂狗需要仪式感。"

监控探头的红光恰好扫过戴夫因俯身而绷紧的屁股，以及那里随着情绪波动而不安抽动的一截——覆盖着短硬棕毛的、属于熊类的粗短尾巴，正在小幅度地扫动。戴夫叼起一大块罐头肉，混着血丝和油脂，嚼得汁水四溅，然后对着监控镜头，竖起一个沾满油污的中指。操你妈的。粗壮的牙齿在撕裂的罐头边缘磨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总比某些傻逼对着监控打飞机强。"

"他们最好他妈的看见。" 凯恩反手把指尖的油渍抹回戴夫结实的腹肌上，盯着他项圈内侧新结痂的伤疤，眼神冰冷，"好知道你这条狗链，该换根更粗的。"

戴夫喉咙里的低吼在吞咽中平息，食物让他紧绷的身体松懈了点。但凯恩一转身，走向墙边那个金属矮柜，那点松懈瞬间他妈的消失了。戴夫动作停滞，眼帘猛抬，深褐色的兽瞳锐利如刀，死死锁定凯恩，像猎食者警惕威胁。他背部的肌肉无声隆起，蓄势待发。

凯恩没理会身后那道要把他后背烧穿的目光。他拉开抽屉，里面是几支不同颜色的注射剂。他拿起一支标签模糊、液体呈蓝色的针，金属外壳泛着冷光。

“喔，操，今天换口味了？”戴夫的声音低沉响起，带着警惕和嘲弄，“什么好东西？”他没起身，但身体重心已经调整，随时能暴起。

凯恩握紧冰冷的针剂，转身。掌心沁出微汗，隔着战术手套，那寒意像要渗进骨头。“常规抑制剂。”他的声音力求平稳，但指尖在抖。

戴夫盯着那针管，右臂上狰狞的熊头纹身似乎也抽动了一下。他没退，反而逼近一步，粗壮的脖颈扬起，带着野兽的轻蔑和不耐烦：“怎么？又打算对着老子的卵蛋比划半天，最后手抖得像个雏儿？”

凯恩没答，单手“咔”地扯开战术腰带的金属扣。挂扣砸在铁盆上，“当”的一声脆响，在密闭空间里炸开。戴夫的尾巴条件反射地绷直，又被他硬生生压住。“坐下。” 凯恩的声音像冰刀刮过钢板，“还是你想被四台电击器架成标本再打？”

“告诉我，” 戴夫的声音沙哑，带着玩味，“操服训练守则第三条是什么来着？你的‘主人’……该怎么行为矫正一头不听话的、嗯……宠物？” 他故意停顿，胯间的熊型鸡巴锁随着他调整坐姿，轻轻撞击着大腿内侧的皮肉，像个挑衅的信号。

凯恩的手套骤然收紧，针管里的药剂差点溅出来。“倒背如流？” 他冷笑，“怎么，就这么他妈的想挨操了？”他知道，第三条：注射完毕，兽兵应立即进行插入式行为矫正，巩固药效，建立绝对服从。眼前的畜生在挑衅，在逼他执行。

“你他妈哆嗦得像个处男。” 戴夫突然一把夺过注射器，反手直接扎进自己大腿根部的静脉，另一只手像铁钳一样扣住凯恩的拇指，强迫他压住推杆！“来，给老子打药！” 他肩膀猛地发力，把凯恩狠狠钉在墙上，被锁具囚禁却依然勃起的阴茎隔着战术裤，死死碾磨对方的胯骨，“看看是你的棒子硬……” 他咧开嘴，犬齿闪着寒光，“还是老子被药泡软的肠子，更能绞断你这根屌！”

通风系统突然“轰”地一声，喷出冷气。戴夫直接豁开双腿，腹股沟肌肉绷出狰狞的线条，肩胛骨上的兽钉在墙面刮出刺目的火星。“给你十五分钟。”他盯着凯恩领口下自己前天咬出的齿痕，嗓音沙哑得像砂纸，“晚一秒，老子就拆了这该死的项圈，肏烂你的肠子，让你知道谁他妈才是‘宠物’！”

凯恩的拇指被他压着，稳稳按下推杆。冰蓝色的药剂一滴不剩地注入血管。监控器捕捉到戴夫瞳孔的诡异变化——琥珀色被冰蓝侵蚀，像野兽觉醒。这不是驯服，是被触及底线的野兽，爆发出最后的、要反噬的怒吼！

冷冻气雾狂喷。凯恩的手背因用力暴起紫黑血管。戴夫趁机一口咬开他护颈的暗扣，犬齿直接刮过对方狂跳的颈动脉。“再他妈哆嗦……” 他肛口分泌的、湿淋淋的肠液混着药物的蓝，滴在凯恩的战术腰带上， “就换老子给你‘注射’点更刺激的！”

戴夫一把扯向自己的项圈！“咔嚓！”——

警报骤然炸响！凄厉的红光爆闪！凯恩借着这股力道，将推杆按到底！戴夫嘶吼着，一拳撞碎手边的兽笼护栏，肩胛骨的兽钉刮出漫天火花。“对……操！就这样！”他肛口喷溅的体液撒在地上，被药效染成靛青的睾丸痉挛着收缩，却又因充血而胀大得狰狞，“肏进来！让那群偷窥的杂种看清楚——” 他彻底扯裂了项圈，金属碎片迸飞，“看清楚你是怎么用鸡巴驯服一条——”

“疯狗”两个字卡在了喉咙里。

就在这兽性怒火烧到顶点，他要把凯恩生吞活剥的瞬间，动作突兀地、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顿住了。

一股强烈、无法抗拒的眩晕感和沉重感像他妈的海啸一样卷过来。戴夫眼中的疯狂和暴戾迅速褪去，像被抽干了。取而代之的，不是平静，是更深、更复杂的茫然和困惑，像野兽在骤然降临的冬眠前，迷失了方向。他试图再次发力，把凯恩按得更紧，但手臂像灌了铅，肌肉不听使唤地、寸寸松弛下来。钉着凯恩的力道消失了，连同那根隔着裤子顶着他的、硬邦邦的鸡巴，也软了下去。

“操……什么……玩意儿……” 他含混地咒骂，声音像从水底传来。他想甩头驱散那越来越浓的睡意，但眼皮重得像铁闸，不受控制地往下耷拉。他感觉到自己刚才还充满力量、滚烫的身体，正迅速冷却、瘫软，连带着那股要肏翻一切的火焰也一同熄灭，只剩下深渊般的、该死的疲惫和无力。身体正软软地，顺着墙壁，往下滑。

最后，他那庞大的身躯失去了所有力量，像一头被麻醉枪击中的巨熊，沿着墙壁缓缓滑落，最终沉重地瘫坐在地上，脑袋歪向一边，彻底失去了意识，只剩下深沉而平稳的呼吸声。

凯恩僵硬地站在原地，胸膛因刚才的惊魂未定而剧烈起伏。他看着脚边沉睡的戴夫，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以及掉落在地上的那支注射器——标签上模糊的字迹在特定的角度下才能勉强辨认：“镇静型抑制剂 Beta 7”。

冷汗浸透了他的后背。

他确实，还没有准备好。至少，还没准备好迎接刚才那种几乎失控的、如同野兽困兽犹斗般的反噬，以及……戴夫眼神深处，那一闪而过的、近乎绝望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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