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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尽一生(同人作品),1

小说: 2025-09-08 22:41 5hhhhh 5040 ℃

一年前写作的一篇小文章,是一篇同人作品,忘记发出来,现在发出来。

7-8月份会有作品发出,敬请期待。

第一章

  监室的灯光和往常一样按时熄灭,疲惫的路瑶坐在床边,看着室友们一个一个脱下红头体操鞋和带着监狱logo的白色棉袜躺在了床上。她叹了口气,并没有跟着一起睡觉,而是穿着鞋子,蜷着腿坐在了床上。两小时后,她就是一个18岁的成年人,或者说,成年罪犯了,今天是她17岁的最后一天,也是她穿着鞋袜的最后一天,也不需要担心踩脏这条床单了。和其他几个无忧无虑的未成年女犯不同,她始终戴着一副长链的银色脚镣,这副脚镣并不沉重,但整座少管所里只有三名女生戴着这种脚镣,其中的特殊意味不言而喻。每天上午,她的室友们都会去教室上课,下午则去到车间做点小工艺品,可她则每天关在监室里——用管教老师的话说,以她的刑期来看,受教育也没什么意义了。

  她又回忆起那个傍晚,一件小事彻底教会了她什么叫做“蝴蝶效应”。她只是在山上玩耍时抽掉了一根看似支撑着山体的铁棍,就造成了一阵微型的山体滑坡。当时的场景对几个14岁的小孩来说有些吓人,但她和几个小伙伴都没被埋到里面,也没有人受伤,只有几块石头随着泥土掉了下去。她们本以为可以继续在山上游荡,没想到半小时后,她们就被几个戴着大檐帽的警察叔叔凶神恶煞地铐了起来,然后押上了警车。惊慌之间,她们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更听不懂“山上有服务器,因为滑坡,服务器断电宕机,全国的支付数据服务宕机10分钟”是什么东西,只知道自己当晚是回不到家里去了。

  当然,年幼的路瑶更不知道的是,2074年是刑法改革的第一年,澄庭市作为省会,自然承担起了一省表率的作用。刑法改革的核心是取消“无期徒刑”,把所有经济案件的案值和刑期直接建立关系,从实际操作上实现对大额犯罪的终身监禁,可谁能想到,撞到这个枪口上的,是一名14岁的女孩呢?尽管她在法庭上急得大哭,拼命解释着自己只是抽走了一根棍子,合议庭也多次警官法官要注意被告人的年龄和社会影响,最后她的刑期被减半处理,判处了30年有期徒刑。这就意味着她将从少管所里度过她的14-18岁,然后被移送到偏远的沙海监狱接受26年的苦役改造。更让她绝望的是,她的家人为了避免承担连带的监护责任,在事发的第二天就做了与她断绝关系的法律手续,也就意味着她将无法缴纳罚金,30年的刑期绝对不会有任何减轻的可能。

  漆黑的夜,呼啸而来的警车,让她双脚着不了地的审讯椅,冰凉的手铐和怒目圆睁的原告,这些东西一次次闯进她的脑海,闯进她无法释怀的夜里。明天自己会怎么样?或许能在监狱里吃上一块生日蛋糕,或者接受一次简单的成人礼吗?哪怕是见一见自己的父母呢?她没有自信,在胡思乱想中倚着墙和床尾的钢条睡着了。

  第二天凌晨五点,几个警察粗暴地一脚踹开了监室门,但监室内仍然是一片漆黑。“妈的,把你们的灯打开!”为首的警察喝令着旁边的管教老师,随着屋里的灯光亮起,几个室友纷纷害怕地裹紧了被子。“是哪一个?”警察大喊道。

  “这个。”管教老师怯生生地指了一下路瑶,为首的警察转了转头,旁边两个膀大腰圆的警察就冲了过去,一前一后把躺在床上的路瑶活活拽了下来,然后架着她站在为首的警察面前。

  “把你们这的镣子开了。”为首的警察长着一双粗厚的手掌,皮肤黝黑,让面前瘦小的路瑶不寒而栗。管教老师掏出钥匙,打开了路瑶的脚镣,拍了拍她的肩头,悄悄地说了句:“以后就靠你自己了,姑娘。”

  “少他妈废话。弄干净,抬出去。”路瑶还没有完全从睡梦中苏醒,只觉得自己的腿被什么东西一抬,一双粗糙的大手毫不留情地拽住了她的鞋跟,然后扯下了她的体操鞋,丢在一边,洗得旧了的白袜子也随手丢了出去,然后出其不意地一拽,把她的灰色黄条囚服裤子脱了下来,上身的外套也如法炮制,用力一拽,连扣子一起崩断,扔在了地上。此时路瑶身上只剩下了少管所配发的白色内裤和白色小背心——这是她一直很避讳的事情,作为对未成年人的照顾,其他少女犯都可以穿着家里人送来的内衣,而她只能领看守所里统一配发的纯白内衣。三年前,她还会在这种粗暴的执法环节里吵闹或哭叫,但三年多的看守所、少管所生涯让她彻底明白,任何的反抗都只会徒增痛苦,对罪犯来说,服从二字就是生存的铁律。她明白,这次没有收押移监的程序了,几位坐着火车来到这里的专员到的早,她们走的就早,至于什么生日,什么成人礼,则完全是她一厢情愿的幻想。

  两名警察把她的双手拉到背后,利落地用扎带把她的手腕和脚腕都捆扎了起来,嘴里也塞进了一团密不透风的塑料布,然后像搬着一件货物一样搬出了少管所。少管所的男女管区是面对面的两栋楼,路瑶突然觉得这个时间还蛮好的,漆黑的凌晨起码不会让她的身体暴露在全体罪犯的视线里。少管所门口停着两辆警车而非法院的囚车,这让路瑶有了些心里安慰,毕竟囚车的后舱坐起来可是十分不舒服。可她想错了,警察从车上搬下来了一个黑箱子,黑箱子的一面是一个铁栅栏门,她立马明白这是给自己准备的“客舱”,立刻吓得浑身颤抖,可身体都还被抬在别人手里,手脚都被捆住的她,又能怎么反抗呢?她被歪七扭八地塞在了这个箱子或者说笼子里,摆弄成一个“Z”字形,然后丢在了后排的车座上。警察拿起一瓶喷雾对着路瑶喷了一下,她便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时,她仍然在箱子里,只是箱子竟然放在了火车站的站台上。看来自己马上就要告别风景秀丽的澄庭市,前往千里之外的沙海监狱了,她想。火车缓缓在她们面前停下,眼前的警察上了卧铺车,把她丢在了站台上。她想发出声音,嘴却被死死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看着面前的火车开走,她绝望地扭动着,箱子和铁栅栏门却纹丝不动。又过了半小时,站台上的一名列车员过来提起了她,把她丢在了另一边站台的火车上——但这辆车的车厢是黑色的,这是一趟货车!列车员并没有理会箱子里传来的呜呜哭声,而是按住手里的喷雾一阵猛喷,然后关闭了车厢门,路瑶只觉得眼前一阵黑暗,又失去了意识。

  喷雾的作用时间毕竟有限,路程才刚刚过半,路瑶就逐渐醒了过来,她感受到自己所在的这个黑箱子随着火车的晃动而振动着,双脚则因为扎带的长时间捆扎变得发紫,背后的双手估计也好不了多少。更致命的是,完全封闭的车厢里十分闷热,她的身体已经被汗液浸满,有一部分还留在了箱子里,湿湿黏黏的触感和极度的干渴让她觉得自己已经处在死亡的边缘上。火车连续颠簸了28个小时后,一阵刺眼的阳光袭来,她终于被提了起来,“倒出”了箱子,手脚上的扎带虽然被剪开,但两处已经全无知觉,身体的姿势也恢复不到正常的样子。

  “妈的,跑这么远,带回来的谁知道能不能用。老子回了,后天又得出外省,小周,你按程序来吧。”路瑶隐隐约约地听见为首的警察嘴里不干不净地发着牢骚,随后一个戴着眼镜的警察走了过来,把浑身酸麻的她轻轻扶起,扶到了墙边靠着墙坐下,抽出了她嘴里塞着的塑料布,拿出一瓶矿泉水喂了她几口。将近一天半未进水米的路瑶何尝不想立马端起水瓶一饮而尽,但她浑身都没有力气,只能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下。她感觉到这水里有些许甜味,没过多久,她就觉得自己的精神恢复了很多,手脚虽然酸麻,但能够正常活动了。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身上仅仅穿着两件内衣,有限地遮蔽着自己的隐私部位,面前却坐着一票五大三粗的异性警察吃着盒饭。由不得她害羞,她又被两个警察架着到了另一个昏暗的房间,警察粗暴地用剪刀剪下了她最后的两件衣服,就好像撕去了最后的一点尊严。警察打开铁栅栏门,把路瑶丢了下去,她看不清下面有什么,只觉得一阵失重感让她不由得喊了出来,结果立马掉进了刺骨的冷水里——原来这是一间水牢!呵,怪不得没有移监的程序,原来大费周章地把自己搞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就是为了方便用这种方式处死自己?这里的水深足够没到她的锁骨,她在水里摸索着,想找到一处能活命的落脚点,却发现四处都是光滑的石壁,没有任何可以抓握或者踩住的地方。她确信,自己将会死在这个阴暗幽静的水牢里了。不过这样也好,与其不知道如何残酷的劳役里终老,或者沦为那群身强力壮的警察面前的肥羊,就这样死在这里,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路瑶想着。她一边在冰冷的水里尽量保持着清醒,一边想着自己这短暂的人生里是否喜欢过什么人,是否需要给这个世界留下什么遗言,可是遗言也没法刻在这石头上吧。她还记得小学时候,听校门口算命的老大爷说,自己有后世的遗福,死后会被什么菩萨接引到极乐世界,看来这遗福,还得以这一世的惨痛为代价。随着身体逐渐失温,路瑶的脸颊和嘴唇都变得煞白,她似乎看到自己面前真的有个光圈飞了过来,而她也被这个光圈托住,一点一点升了上去……

第二章

  醒来的路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硬梆梆的木板床上,四周有些黑暗,她并不清楚自己是否被接引到了极乐世界,可随着头顶的灯一亮,她就知道绝对没有,因为自己眼前站着那个戴眼镜的年轻警察。她身上仍然什么都没有穿,除了头发以外的毛发则被不知道什么方法剃得干干净净,让她十分不习惯。

  “我为什么没死?你们为什么要放了我?”仿佛经历过生死的路瑶用胳膊肘撑着自己起身,面前的年轻警察却没有回话,而是直接拿起一根塑料管,粗暴地插进了她的嘴里,让她感觉一阵恶心。随后,一些黏糊糊的东西被强制饲喂进了她的身体里,虽然很难受,却也让她恢复了一些体力和理智。

  “路瑶,今天将你正式收押为沙海监狱劳役女犯,你的剩余刑期是26年,预计与2104年释放出狱。囚号是0763号,之后这个号码就代替你的名字,你听明白了吗?”年轻的警察说。

  “明白了,我现在要做什么?”路瑶无奈地点点头。2104年,就算自己真的能活到那一年,一个14岁到44岁都待在监狱里的人,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现在跟我走,去办理入监手续。”

  路瑶以为入监手续是些需要填写的东西,可一出门,她就看到了两名“全副武装”的女犯,她们的脖子上戴着一个项圈,项圈的前后都附有细长的牵引锁链,脚上则戴着粗大的铁镣,赤裸的双足在铁镣的摩擦下变得血肉模糊,新流出的血液覆盖着旧伤疤,甚至有些还滴到了地上。两名女囚都穿着蓝色底色、黑白条纹的囚服,虽然极度丑陋,却好过一丝不挂的她。路瑶还来不及为这两名女囚的境遇感到担心,就被拉进了一间冒着焦糊气味的房间。

  年轻警察叹了口气,拿出一条黑色的丝带,蒙住了她的双眼,然后把她按在了一张坚硬冰凉的铁椅子上。因为看不见眼前的场景,她感觉非常恐慌,手心脚心都被冷汗浸湿,喉咙也犹如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一样,她又感觉到两片半月形的铁板死死扣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后被高高地拉起,卡住了她的下巴,就好像用一张桌子把她的头部给抬了起来。她当然不知道,这是监狱里的一种伟大发明,叫做“头枷”,是用来配合对她进行固定的。戴好了头枷之后,她感觉双手又被掰到身后,戴上了一副粗重的手铐,双脚则被抬起,大腿、小腿悬空,脚后跟架在了一块铁板上,用两块铁箍紧紧锁住。现在她已经完全无法动弹,也看不到四周的样子了。

  “我叫周载鹏,以后你叫我监管就可以了。现在要对你进行一些必要的程序,会有些痛苦,但也是你这种重刑犯自作自受。”旁边的年轻警察看到路瑶紧张到颤抖的样子,决定说些话让她放松一下,也减少收监手续中的麻烦。一名戴着重镣的女犯用皮尺量了一下路遥细嫩的脖颈,然后从旁边的墙上拿下一个尺寸合适的项圈,扣在她的头枷下方,双手从左右两边扶住,然后把头歪向一边。周载鹏拿起旁边的焊枪和面罩,对准了项圈合拢处的缝隙按了下去,四溅的火花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连眼睛被捂住的路瑶都感觉到面前闪着光亮。他的焊接技术非常娴熟,瞬间就把焊缝堵好了,但周围的火花不断打在路遥赤裸的身体上,她水灵而纤细的肌肤瞬间被烫出一粒一粒的红点,她的身体也因为疼痛而扭动着,但严格的拘束下完全没有挣脱的可能。

  项圈的焊接十分顺利地结束了,随后她感觉到脚腕上也被放上了两个冰凉的铁块,不过这次为了防止烫伤她娇嫩的玉足,周载鹏提前垫上了一层石棉布。随着大腿和小腿上一阵零星的疼痛,路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以为这次的磨难终于可以告一段落。周载鹏又在她左脚的大脚趾上系上了一根细绳,连接着一个铁质的铭牌,上面写着0763四个数字。路瑶并不知道这个东西的具体作用,只觉得自己像耳朵上被挂了身份牌的牛羊一般,再也没有了作为人的自尊。刚刚的疼痛或许还能忍受,这个铭牌却让她潸然泪下,因为她知道,刚刚的项圈、脚镣和铭牌都不再会解下来了,她的人格也完全会被抹去,娇嫩的双脚再也不会知道穿上鞋袜是什么感觉。前几年的少管所生活里,虽然没少被欺负、训诫和禁闭处罚,但无论管教老师还是同改们都还把她当做一个女孩对待,而从今天起,世界上就不再有路瑶,而只剩下一个光着脚、戴着脚镣的女犯0763……

  “啊!!!!什么啊!!你们要!!啊!!!”路瑶悲伤的思绪被突然打断,只觉得左侧锁骨下方一阵烧灼般的剧痛袭来,眼前又看不到任何东西,她的意识天旋地转,身体条件反射般地向后闪躲,却只能一下一下地撞在铁椅子的靠背上,徒增了一重痛感。这种灼烧并没有立刻停止,但路瑶的意识只维持了六秒钟,然后立刻昏死了过去。

  “果然,每个人都不例外。”手拿烙铁的女犯说。

  “趁着没醒,把编号也烙了吧。”周载鹏长长抽了一口烟,深深过了肺后吐了出来,伴有一点轻微的咳嗽。

  “平常没见你这么怜香惜玉啊,看来还得是漂亮的女人才行。”女犯换上了几个数字的烙铁,顺便揶揄了他一句。当然,她也知道,对一个18岁的女孩子下这么重的手,对于她这种重刑女犯来说尚且有些不忍,何况是眼前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警察呢。她双手各持一个烙铁,两次就在路瑶的右胸上烙上了她的编号,然后解开了她的头枷,从旁边的水缸里舀出来一瓢凉水,浇在了她的头上。

  路瑶从深深的昏迷中醒了过来,只觉得胸前火辣辣的痛感十分强烈,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焦糊的气味。她知道这是自己皮肤被烫焦后的味道,一阵恶心想要呕吐出来,可是腹内几乎没什么东西可吐。

  “还满意吗?”旁边的女犯笑得十分可怖,让人感觉她是个十足的虐待狂。路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被烙铁烫过的位置已经变得焦黑,烫干的皮肤已经脱离了真皮层,包裹着渗出的组织液耷拉下来,旁边的皮肤则变得通红发胀。左胸上是一个大大的“囚”字,外面还有一个圆圈;右胸上则是“0763”四个数字,看来这辈子是没法洗去这种耻辱和冤屈了。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路瑶有气无力地发出一句质问。她的头发上,刚刚被泼上的凉水随着汗液和眼泪一起流下,流到胸前的烙印处时,一阵剧痛又让她清醒了一分。

  “这是每一名女犯入监时都要经历的,你只能接受。”周载鹏冷冷地解释了一下,用一条铁链连在了她的项圈上,然后解开了她的手脚束缚,拉住了她的项圈让她站起。“不早了,带你去睡觉,明天开始学上工了。”说罢,周载鹏丢下了一套和刚刚两个女犯一样的囚服让她穿上,看来这就是女犯们唯一的衣物了。路瑶皱了皱眉头,看了看这套囚服,囚服的材料非常粗糙,如果没有内衣内裤的保护,她很难想象这身衣服穿到身上会是个什么滋味。不过有得穿总比赤身裸体要好,她最终还是选择了穿上这件丑陋的囚服。

  路瑶被铁链牵引着向前走着,这副焊死的脚镣十分沉重,让几乎虚脱的她非常不适应,但周载鹏并没有因此放慢速度,路瑶被拽得差点一踉跄倒在地上。没走多远,他们就到达了女犯们的“宿舍”,一副地狱般的图景让路瑶几乎昏死过去:狭小的水泥房间里,一双双赤裸着的脚从一个横截面中伸出来,这个截面被分成一个又一个的方格,每个方格上都有一扇铁栅栏门,女犯的赤足就从这个栅栏门里伸出来晾在外面,每双脚上都有一个跟路瑶脚上一样的铁质铭牌,上面刻着她们各自的编号。每双脚的脚型、尺寸都不一样,也在不同的部位分布着零落的伤痕和老茧,诉说着它们主人在这座苦役监狱里的惨痛经历。每个格子都只有一米宽,一米高,走近一看,里面的长度则只有两米,另一头也是栅栏门,简直像堆积排列起来的水泥棺材。周载鹏打开其中一扇栅栏门,路瑶下意识地后退着,不断摇摆着双手,双腿也被吓得失去力气,几乎跪在了周载鹏面前,语无伦次地说道:

  “警察叔叔,政府,管教,求求你,我不要进去,我不要进去,太可怕了,会死的,会死的!你们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或者你们杀了我吧,我不想在这里,呜呜啊啊啊啊——”

  周载鹏并没有理会路瑶的求饶,直接朝她细嫩的脸上狠狠地抽了两个耳光。她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哭泣着,决了堤的泪水簌簌地滴落下来,周载鹏却毫不留情地抬起脚,对着她的手背踩了下去,坚硬的警靴把她踩得痛不欲生,嘴里不断发出歇斯底里的嚎叫。这些狭小的“牢房”里躺着的女犯们也早已习惯了这个过程,在这面残酷的牢墙前崩溃的新收犯不在少数,但最终还是会被塞进去,并且以后的日子里,还会每天期盼着能够早点下工,爬回这间狭小的牢房里得以喘息。周载鹏揪住路瑶的头发,拽着她抬起头来,用不容置疑的眼神看着她说:“要么你自己进去,要么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进去。”路瑶亮晶晶的双眼闪着泪花,梨花带雨地左右摇着头,既不想钻进这阴暗狭窄的牢房,又不想再被无端地羞辱和殴打。她无措的样子十分惹人爱怜,可面前的周载鹏见这种事情见得太多了,他并非铁石心肠,而是知道,只有让眼前这个可爱的女孩迅速放弃自我、放弃尊严和思考,堕落成这些挣扎在生存边缘的女犯,才是对她最大的怜悯。

  他咬了咬牙,一伸手,抱起了瘦弱的路瑶。这时他才发现,这个女孩的体重轻地可怕,毕竟从14岁进到少管所以来,因为不需要劳动,她每天的食物配额少得可怜,全凭着14岁前的良好发育出落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路瑶仍然放声哭泣着,大喊着“我不要,我不要”,旁边的几个女犯听到她的吵闹声有些烦扰,摆动着露在外面的赤足,表示着抗议。最终他还是下了狠心,把路瑶塞进了写着0763号的这间水泥罐子牢房里。按照惯例,他关闭了栅栏门,按下了电子锁,把两只手从栅栏的缝隙里伸进去,抓住路瑶被镣环锁住的嫩足,一把拽了出来。“记住,以后睡觉必须把脚放在外面。”

  路瑶知道自己的反抗没有意义,但还是忍不住在这间水泥罐子里哭了起来,直到旁边“房间”的女犯用脚踢了踢她的脚,嘴里说着含含糊糊的吴语方言,路瑶并没有听懂,但听语气就知道肯定是在骂人。她委屈地噤住了哭声,伸手抚摸着自己胸前的烙印,发现烙铁烫伤的地方已经形成了严重的脓肿,碰一下就钻心地疼。大概是因为哭泣和长时间的恐惧、紧张消耗了太多的精力,路瑶竟然在这间头都抬不起来的牢房里睡着了,直到早晨,她听到头顶一阵机器的响动,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可头顶的视野很狭窄,看不清楚。她不断地听到嗡嗡嗡的声音和女犯们被呛到咳嗽的声音,很奇怪发生了什么,突然栅栏门外伸进来一只戴着手套的大手,一把揪住了她的脖子,然后用食指和拇指撑开了她的嘴,把一根塑料管塞进了她的嘴里,深深地探进了她的喉咙。随后,一股充满了消毒水气味的粘稠液体顺着塑料管流进了她的嘴里,流速很快,呛得她一阵咳嗽,大概过了三十秒,这双大手又拔出塑料管,转去折磨下一名可怜的女犯。路瑶只觉得刚刚的一堆东西都堆积在自己的胸腔上,躺着的姿势又很难让它们流到胃里,想呕吐又吐不出来,恶心的气味也不断往上返流,让她觉得生不如死。

  

  

第三章

  这一阵酷刑折磨结束以后,脚底的铁栅栏门被打开,路瑶和其他女犯一起艰难地走爬出了自己的牢房,在其他女犯的话语中她得知,刚刚被饲喂的那东西就是“早餐”,成分不清楚,但能够保证女犯们一天的基本代谢需求,并且一天只有“早餐”和“晚餐”两次统一的饲喂时间,饲喂的量也全看心情。“早餐”环节过后,由于这一天是15号,她们要被带去进行“药浴”,路瑶不清楚什么是“药浴”,觉得听上去总不像什么坏事,但看到其他女犯为难的神色,也不免有些担心。女囚们被编成十人一组,先脱掉了所有衣服,然后顺从地用绳子反捆起来,脚镣和项圈自然也不会摘下。周载鹏用铁链把她们的项圈连在一起,领着一队女囚走到了一个足以容纳很多人的大罐子前,打开了一个小门,把女犯们都关了进去。里面的光线很暗,路瑶不明白这里要做什么,只发现脚下是一块布满了小圆洞的铁板,她跟着其他女犯一起靠着边坐了下去。没过一会,她感觉脚下传来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掺杂着香料味、药味和一些化学物质的刺鼻气味,整个罐子也越来越热,原来她们的脚下是一盆药液,在不断的炭火加热之下,闷热的蒸汽不断涌上来,罐子里的温度和湿度都越来越高,路瑶感觉身体在不断出汗,被反绑的双手也没法扇风,旁边的其他女犯则毫不挣扎地靠着墙壁躺着。这时候路瑶才发现,她们的身上充满了触目惊心的鞭痕,还有不少地方有严重的烫伤和深深的绳印。随着温度越来越高,路瑶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个蒸笼蒸熟了,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头又昏又沉,接触着墙壁、铁板的后背、屁股和脚底也开始因为酷热而疼痛,痛得叫出了声音,却发现张嘴吸进的热气会让自己更痛苦,只好闭上了嘴,用力抬起自己戴镣的双脚,避免接触炽热的铁板。没过多久,路瑶和其他女犯终于昏了过去,经过半小时的“药浴”酷刑,罐子的大门终于打开,她们也被叫醒带了出去,用凉水冲干净了身体。这时候,路瑶发现,其他女犯身上的伤痕基本痊愈,原来药浴的目的竟然是治愈她们的伤口,以保证她们能长久地进行苦役和承受监狱里无数的非人刑罚。她们的衣服则在旁边进行了高温消毒,像垃圾一样被胡乱地堆在地上。囚服的款式全都是一样的,路瑶正想着怎么找到自己的那一件,却发现身边的其他女犯都是随便选了一件套在身上。连内衣都没有,还胡乱穿别人的衣服,这让从小就很爱干净的路遥感觉非常难为情,可眼看着再不去拿囚服,就只剩下直接接触地面的那几件了,她只好随便拿了一件看起来干净些的囚服,皱着眉头穿在了身上。

  第二天一早,路瑶就被带去了监狱的劳役区,脖子上挂了个牌子,写着“引奴”。没有任何人告诉她需要做什么,但一进门,她就被一个身材高大的女犯抓了过去。那名女犯用绳子把她的双臂简单地捆了一下,双手也反捆在身后,留下了一小截绳子,然后推进了混乱的劳动区。路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不敢开口询问,劳动区的女犯数量非常多,但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就在她四处张望的时候,一个绳套套在了她的身上,另一头是一个小车,小车上放着一些货物。她回头一看,一名女犯牵起了她的脖子,同时还牵着另外一名像她一样被捆绑着的女犯,她的身上也用绳套连接着一辆小车。女犯用力地拉着路遥的项圈,路遥只好被迫用力抬动戴着重镣的双脚,拖动沉重的小车,在劳动区里穿梭着。劳动区的地面非常粗糙,没过多久,路瑶细嫩的玉足就被磨出了好几个水泡,她痛得跪在地上,却依然被用力拉起,继续完成了一趟拖车的工作。来回了不知道多少次,绳套终于被解开,路瑶感到一阵内急,口不择言地对路边的看守说:“政府,我想去厕所!”

  旁边的几个女犯纷纷看向路遥,那个看守也瞬间变了脸色,对她说:“你好大的胆子!给我滚过来!”

  路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看守拽着她项圈的铁链,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劳动区。路瑶戴着沉重的脚镣和项圈,脚底布满了磨出的水泡,一步一痛,根本跟不上看守的脚步,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走到了旁边的一间小房里。看守绕到背后,对着她的膝盖后面狠狠踢了一脚,把她踢得跪在了地上,然后绕到她面前,从旁边拿来一根戒尺一样的木条。

  “政府,我……”路瑶想开口问问自己做错了什么,可“啪”的一声,看守的板子就打到了自己的左脸上,瞬间打断了她的语言。

  “我?我什么我?你是什么身份?”看守一边抽打着路瑶嫩得能出水的脸颊,一边呵斥着。

  “罪犯……0763号。”路瑶的声音被打得断断续续。

  “记住自己的身份,以后再敢说‘我’字,责五十!现在,报数!”看守毫不留情地抽打着路瑶的脸颊,路瑶则带着泪水一下一下地喊着数字,坚持到50下时,她的小脸已经肿得通红。一阵阵的剧痛让她近乎崩溃,刚刚的内急还没有解决,被这一刺激,不知道什么时候决了堤,囚服裤子被打湿了一大片。

  “真脏,你在这晾晾吧。”看守看着路瑶身上的狼藉,把她拽了起来,双手高高吊起铐在了一个挂钩上,然后拿来一台风扇,对着她调到了最大风速,然后离开了小屋,把路瑶留在了那里。这个不高不低的挂钩让路遥十分难受,她必须绷直整个脚掌,才能保证脚尖点地,以降低手腕上的压力,但这样做又会让沉重的脚镣压迫住脚腕和脚背,强烈的痛感让她倍感煎熬。风扇的风力也不小,身上打湿的部分被吹得冰凉,没过多久,路瑶就感觉一阵强烈的腹痛袭来,她想捂住自己娇弱的小腹,但这显然是不现实的。被打肿的脸颊一直火辣辣的痛着,让她没法忘记刚才的屈辱。

  路瑶一直被挂在这个让她生不如死的刑架上,一次次因为疼痛而香汗淋漓,又被面前的风扇吹干受凉,直到快要虚脱之时,才被看守解了下来,拽着项圈,几乎是拖行着回到了牢房里。她已经没有力气自己爬进那间狭小的牢房,两个看守将她架起来,粗暴地推了进去,她高高肿起的脸颊碰到地上,痛得她双脚一阵蹬踢,又踢倒狭小房间里坚硬的水泥墙壁,白嫩的脚上留下一块一块的青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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