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博丽山上有席人偶宴,1

小说:动漫人偶游戏 2025-09-08 22:41 5hhhhh 4050 ℃

八云紫静静站立于风见幽香宅邸的花廊之中。

她身着层叠繁复的紫金大袍,长发顺肩而垂,袖下玉指自然交叠于身前。面容依旧美得令人屏息,肤如凝脂,眼如沉潭——可那双眼中却没有焦点,没有光,没有“她”。

她站在幽香主人的面前,却并不属于此处。

她的耳中,一个声音正在低声落下——

【连接已稳定。频道打开。你代我转述。】

耳朵听到的,并不是风景,也不是风声,而是她主人平静无波的命令。与此同时,灵络中枢开启复读机制,她那樱色柔润的嘴唇缓缓开启,吐出并不属于她本人的语调:

“风见幽香的战斗任务……失败。”

那声音轻柔,咬字清晰,仿佛情人呢喃,可字字句句却如寒铁般刺骨。

藤椅中,风见幽香的主人啃着薯片,闻言轻笑出声。他没有回应八云紫的“声音”,而是直视着她这具宛如神像般精美的身体,像是在看一件会说话的高等仪器。

“哈,失败?”他舔了舔手指,将油渍在椅垫上随意一抹,语气不屑,“确实失败了,不光没拦下那小子,反倒让他在战斗中觉醒了身份,成了新玩家。”

“幽香的攻击被完全识破,暴露了我们这边部署,任务失败百分之百无可洗地。”

“不过话说回来——那小子倒是挺有料。”

他啧了一声,眼神微眯,似乎在回味那场未能亲临的战斗。

“干脆,利落,一出手就跳出了抑制力的掌控。”

“是个有野心、有手段的狠人,不是单纯靠脸的‘抽中命运签’的傻子。”

八云紫站在那里,不作任何回应,只是默默将她所“听”到的内容,通过嘴唇继续吐露:

“确认资料,该敌方玩家为已注册编码‘远坂凛’个体。当前位阶:初级玩家,操控类型尚未完全分类,同时具融合与合体特征。”

“呵,融合型?”幽香的主人耸了耸肩,“你那边的灵梦主人,不会也打算玩融合吧?那种模式太吃脑子了……我这边的傻瓜玩家要么躲人偶里打拳(合体型),要么开着面板放技能(终端型),哪个不是玩得顺手的。”

“说起来……”他咧嘴一笑,往前伸了伸脖子,几乎贴近八云紫的脸庞,那张油光满面的脸与她冰雪般的面孔只相隔不到一尺。

“你家这具人偶,倒是维护得挺完整。”

“来,让我听听你主子怎么说。”

八云紫不动如雕,唇动却不属于她:

“博丽灵梦的主人,适配率极高。融合型已验证:感官同步成功,记忆兼容率87%,操控延迟低于正常阈值。”

“此人具备高级成长性,已完成全基础测试并通过三段实训。可对改造模块作出自主规划……具备未来开发潜力。”

幽香的主人皱了下眉,放下了啤酒罐,“哦?这么顺?那你是打算推他上台面咯?”

“可参与下轮新人列席活动。是否安排接触,由你方决定。”

八云紫的语气丝毫不带情绪,只是一字一句传达着命令。

“啧,真会玩。”幽香的主人笑了一声,靠回椅子,翘起了腿,“好啊,那我这边也摆一桌局。让他过来见见‘同类’。看看自己未来是当‘主人’,还是被拆成零件。”

他说这话时,目光缓缓扫过八云紫的全身——那具完美无瑕、曾经支配境界的妖怪之躯。

她曾经只是“说话”,便能调动天地结构,如今却只能复述他人的话语,连一字偏差都无法做出。

那一刻,八云紫没有转头、没有反应,也没有愤怒。她只是继续站立,继续说话。

像是一座在台上被演奏的琴。

声音美妙,意志却不再属于自己。

那是工具的存在方式。

那是“人偶”的宿命。

而幽香的主人只是顿了顿就继续说回上个话题:

“融合型玩家?”

幽香的主人舔了舔嘴角,语气里多出一分冷意,“那玩意儿……是能造神,也最容易玩死自己的那种。”

他哼了一声,抬眼看向八云紫那空洞无知的瞳孔,仿佛故意让她转述给对方听:

“你家的那个小子要真想这么干,最好让他听听前车之鉴。”

八云紫的嘴唇轻启,将其主人的回应复述出来,语音平稳如仪器播音:

“我在听,请说明。”

幽香的主人懒洋洋地往椅子后一靠,神情却突然变得冷淡了几分。

“你该还记得吧,那一届失败的融合案例。”

“操控对象是……帕秋莉·诺蕾姬。”

空气沉了一瞬。

“那个玩家啊,一开始数据也挺好。感官同步率破80,记忆融合稳定,操作甚至可以做到无延迟多线程施术。”

“我都以为他能玩出个【法术领域自演化】的成果出来。”

他抬手抠了抠后槽牙,语气忽然一顿。

“可结果呢?”

“玩脱了。”

他伸出一根油腻的手指,指向八云紫精致绝伦的额头,就像在点破什么残忍的铁律。

“那家伙同步得太深了,完全把自己‘丢’进了帕秋莉的记忆回廊里,精神脱离了本体——”

“——最后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彻底把自己当成了帕秋莉·诺蕾姬。”

“人格混淆、语言倒错、主观意识崩解。最后身体干瘪在椅子上,脑神经成了渣渣。”

他冷笑,“最终被判定为‘自我劫持’状态,触发了清理协议。那家伙和帕秋莉——一起被格式化清除了,这还是我们一起干的,忘啦?”

八云紫无声地听着,唇瓣微动,将所有内容不带一丝感情地复述出来。语调始终温柔婉转,却说着精神崩坏与抹杀的冷酷结局。

她身体中那条灵络依旧稳定——就像一条永不崩溃的转播电缆。

“你家那小子……”幽香主人缓缓道,半是嘲讽半是警告,“真要往融合型深水里扎,就最好祈祷他不是另一个帕秋莉。”

“毕竟,融合可不只是共享力量。”

“——更是共享人格、共享迷失。”

“你能操控她,她也能吃掉你。”

他眼神古怪地看着八云紫,意味不明地说:

“八云紫,你说……要是你也有点‘意识残留’,现在会不会在心里笑话自己?”

八云紫无言。她没有回应,也不能回应。

她的耳中只接受本主人的指令,她的口中只允许复述本主人的话语——

她完美地执行命令,但她本人的“思考权限”早已被封存在最底层,只留下形式上的人偶之形。

八云紫站得笔直,完美地维持着既不多语也不回应的中介状态。阳光洒在她肩头,照亮那一张空无波澜的面孔,宛如瓷偶蒙尘。

她站在那里,被当作通话器、播音器、应答器,传递他人的话语,面对冷笑、嘲弄与比肩讽刺的污秽。

而她曾是八云紫。

是境界之主,是幻想乡之底座,是操纵逻辑本身的存在。

现在——她只是一个精美的壳。任人摆布的话筒。

空气中一时陷入沉默。

藤椅上的男人正用指甲剔牙,啤酒罐滚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八云紫仍然站着,仿佛是花廊边的一具无声雕像。

这时,她忽然张口了——

声音依旧温婉,语调平稳,不染一丝情绪波动,却骤然将话题重新掷回另一处:

“——说起来。”

“你家那个小子——到现在还是不肯完成认主仪式吗?”

这是直接来自八云紫主人的话语。

那声音听来平淡,字句却带着某种冷嘲般的刻意停顿,像是温和地揭开一层早已化脓的伤疤。

幽香的主人剜地看了她一眼,眼神冷了三分,鼻腔中“哼”了一声。

“你他妈少给我提那事。”

他砸了下椅背,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怒火,“那小子……把自己困在爱丽丝家里一个多月了!天天躲在她的结界层里搓线头、喝红茶、弹钢琴、摆洋娃娃——就他一个人自娱自乐,活得跟养老院似的。”

“人偶都在眼皮底下了!”

“只差一步认主激活——他偏偏死活不做。”

他骂着,语气里既有羞辱又有懊恼,像是自己丢了面子又没人可骂,只能骂玩家不争气。

“我把幽香派过去给他送坐标、给他送引导、连人偶操控指南都给了,结果呢?他压根不出门,活得比人偶还人偶!”

“……妈的,我都快分不清他是玩家还是NPC了。”

八云紫沉默着,不应,只是将这番话一字一句原样复述,声音温柔得近乎讽刺。

她像一个沉默的裁缝,把彼此的耻辱与不甘一针一线缝回话语之中,再用那双美丽的嘴唇,替别人说出口。

“他在等什么?”紫的主人淡淡回应,语调平静如冰,“认主仪式一旦完成,人偶权限即刻激活,不受保护结界约束。”

“……或许他知道这一点,所以……。”

幽香的主人眼角一抽,笑了。

“知道个屁。”他啐了一口

“他就是怂。”

他顿了顿,低声骂了一句:“……怂得跟个人机似的,操。”

空气中的沉默再次浓重起来。

八云紫一动不动站在当中,风吹过她的发丝,掀起袍角,却掀不起她的神色。她那双曾经俯瞰境界的眼,如今只剩下一潭深不见底的空洞。

认主仪式。

一个象征意义极重的行为。

它不仅是人偶激活的钥匙,还是整个玩家与人偶关系链的锚点——主奴之契、权限之桥、生杀之权,全系于此。

而那个新玩家,明明人偶就在眼前,却迟迟不肯踏出那一步。

不是因为不懂。

而是——不敢面对。

就像某些人害怕打开门之后,就再也不是“自己”了。

“迟早会被踢出来,因为结界无法被己方干涉却能被对方打破,目前还有几次机会?。”

幽香的主人冷声道,“只要外面那群想抢爱丽丝的蠢货再动手一次,结界立马就破,他就只能亲自踩在爱丽丝身上,才能保命。”

“到时候他跪也得跪。”

八云紫闻言,只是缓缓垂下眼睫,口中不带任何温度地转述一句:

“主权迟迟未定……那他终究,只能算个客人。”

而客人,没有资格指挥人偶。

————一段时间前,爱丽丝洋馆——————

轻微的轰鸣声透过魔力加持的玻璃窗,一瞬间撕裂了清晨的寂静。

他从被窝里猛地睁开眼,心跳被突如其来的灵力波动拽出梦境。那不是普通的干扰,而是针对性攻击型灵冲,甚至试图撼动屋外结界的边缘。

“……又是谁?”

他从床上缓缓坐起,眼神茫然地在天花板停顿了几秒,才把注意力拉回现实。

爱丽丝的床是那种让人一眼就感到“不是自己的”的梦幻场景。繁复蕾丝覆盖着枕头与床裙,垂地长纱轻拂脚踝;鹅黄色与粉白交织的被单上印着手绘风格的小洋娃娃图案,软得像能溶化骨头。他的头旁还落着一只造型考究的音乐盒,盖子尚未合上,露出被手指触碰过的痕迹。整个房间弥漫着淡淡的栀子香与布偶香薰混合出的少女气味。

而他——爱丽丝的“主人”——从未把这张床真正睡踏实过。

他光脚踩在毛绒地毯上,一边往窗前走,一边下意识地把被自己掀乱的床单重新铺平,像是害怕被那个始终沉默的“人偶”责备似的。

窗外,雾气未散,朝光斜斜地照在远处。

他看见那对人影。

男的是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年轻人。头发有点乱,穿着也很随意,脸孔不俊,但干净耐看,最显眼的是他站姿笔直,如同那种不知为何坚持着“体面”二字的老式人。他不像游戏里那些一登场就战力爆表的“选中者”,也不像幻想乡里那些披着“理性外壳”的疯子。

而在他身边,那具人偶——

女孩模样清秀绝伦,白与红的巫女服干净得像刚从某段神话中走出,长发垂腰,五官温润,气质安静得近乎神圣。可她的眼神,是空的。像个完美的仿制品,一尊脱离时间感知的艺术品。

博丽灵梦——他几乎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怔怔地站在那里,喉咙发干,不知为何有点想说话。

幻想乡已经很久……没有新人了。

他自从被师傅强行“带进这个局”后,几乎没遇见过同龄人。每天面对的不是高位玩家就是半疯半神的造物。他一直待在爱丽丝的宅邸,用她的厨具煮东西、坐她的沙发、睡她的床,甚至一度学着她的动作给人偶缝裙子。

他始终没有完成“认主”仪式。

不是不想。

而是——不敢。

他太清楚,一旦完成绑定,权限激活,他就不再能退回来了。就不能在这温室里、这“可以摸她却不用下命令”的虚幻生活中继续藏着了。

他看着窗外那个人影。

他想出去,哪怕只说一句。

“你怎么看待操控人偶?”

他甚至想问:

“你是不是……也有点害怕?”

但他没有动。

他知道自己是什么。他是个胆小鬼,一个靠人偶满足自己畸形掌控欲望的变态,一个害怕受伤又渴望统治的“半吊子”。他想拥有一具美丽人偶,为他洗脚、跪伏、奉茶、俯首听命;可他又不敢承担背后的战争、不敢接受权限激活后的终极责任。

他连给爱丽丝下一个“起立”指令,都练习了三天才真正说出口。

他甚至怕她真的会听话。

他贴着窗,手指蜷缩在玻璃上,望着那对身影逐渐消失在结界边缘的白雾中。

幻想乡的“游戏”正在进行。

可他——连门槛都还没迈出去。

他望着窗外,沉默良久。

那两道身影已经从视野中渐渐消失,雾气再次弥漫在森林与结界之间,只留下灵力波动残留在感知中,像一阵还未散尽的余韵。

他收回目光,却迟迟没有离开窗前。

他没有理由出去。真的没有。

外面是战斗、是权限、是博弈、是主奴之争、是血和残缺,是“你不是你”的世界。

而这里,是柔软的地毯,是洋娃娃整齐排列的房间,是爱丽丝的红茶,是他赖以苟活的幻想。

——但那个人,是新人。和他一样的“外来者”。

也许,他不会立刻指挥人偶开战。

也许,他会愿意聊聊。

……也许,他会明白——“想要掌控什么美丽存在”的欲望,并不意味着你就是个怪物。

他手指在窗沿轻敲,心脏咚咚直跳,像个要去表白的孩子。他从没这么慌张过。不是害怕战斗,而是害怕自己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暴露出那种又怯又贪的本性。

他怕对方会用那种“你是怪人”的眼神看他。

可——也许不会?

他脚步微动,先是后退半步,又犹豫着走向衣柜。他打开柜门,衣服整齐悬挂,都是爱丽丝帮他整理好的。他随手拽了一件罩衫披上,动作有些狼狈,又一边迅速地理着头发,不敢照镜子。

他轻手轻脚地穿过走廊,想避开任何不必要的声音。可当他来到客厅的门口时,不可避免地停住了脚步。

她还在那里。

爱丽丝。

瘫软在红绒沙发上,如同一具被精心摆放好的艺术品。她身体微微侧倾,金色的长发披散在靠垫上,如瀑如锦;双眼半阖,睫毛浓密修长,唇瓣像薄樱初绽,苍白得几近透明。

她穿着那身标志性的洋装:天蓝与雪白交织的长裙,蕾丝层层叠叠,袖口窄窄收起,胸前的红丝带打成完美对称的蝴蝶结。裙摆落在膝下,边缘绣着细密的银线花纹,发出淡淡光泽。黑色长袜包裹着匀称的小腿,脚尖轻轻交叠,像睡美人未醒的梦中瞬间。

她太美了。

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美。是那种完美、过分、令人胆寒的美。

精致得不带一丝人气,像是某位残酷工匠用最贵重的材料,怀着疯狂的爱与憎恨雕刻出的杰作。

他站在那里,喉咙微动。

他记得第一次看到她时,自己的手是颤的。她就静静地坐着,不言不语,却像是默认了他将是她的“主人”。

只要他愿意,只要他说一句:“接受我。”——她就会醒来。会跪下,唤他主上,奉茶、侍寝、战斗、听命。

他想过无数次那一天的样子。

可他始终没有真正完成仪式。他不敢。

他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太久。

因为那双眼——即使在“睡眠模式”下,也仿佛在审视着他。

他靠近了两步,蹲下,凝视她的脸。

她太安静了,安静得像在等他犯错。

他伸出手,想碰一下她的发丝,却在半空中顿住。

掌控。

多么让人着迷的词。

可掌控意味着权力。权力意味着责任。责任之后是……代价。

你让她睁眼,就要让她为你战斗、为你背负游戏的一切后果。

而他只是一个胆小鬼。

一个把“主人”身份当作自慰幻想的懦夫。

一个连“让她睁开眼”的勇气都没有的……废物。

他缓缓收回手,低声道:“……我出门一趟。”

她没有回应,当然不会回应。

她只是一具人偶——一具尚未归属任何权能绑定的人偶。

一尊等待着被唤醒的女神,也可能是一枚埋在身边的定时炸弹。

他转身离开。

可走出客厅那一刻,他感到肩膀像被针扎了一下。不是疼,是一种后知后觉的颤栗——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刚才她的眼睫,好像动了一下。

但他不敢回头。

他甚至在门口徘徊了两分钟——左手伸出门把,右手又想把自己拉回来。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给自己鼓了把劲。

然后——

他推开了门。

他走得不快,却没有再回头。

——————视角切回现在——————

幽香的主人还未平息怒气,语气已由烦躁转为冷笑。

“啧,说起来……你还记得辉夜那案子吗?”

八云紫的耳中接收到指令,她的嘴唇再次动了起来,像一个精密的高档发声装置,吐露出一句并非属于她本人的讽刺:

“……蓬莱山辉夜的那位玩家?”

“对。”幽香的主人一拍大腿,笑出一声鼻音,满是不屑,“那也是个笑话。”

“那家伙整天窝在永远亭,抱着辉夜留下来的旧游戏机打通关——什么狗屁月球战争模拟器、皇家追击记、天人悔棋录……玩得比辉夜还沉迷。”

“结果呢?”

他笑声压低,脸色却冷了下来,“结界被破那天,他还坐在角落里刷分榜,连警报都关了静音。”

“连个‘认主仪式’都没做完。”

“辉夜权限没解锁,连自动防御都没有——就那样被人一刀捅死在永远亭的玄关。”

他顿了顿,咬牙切齿:“人偶辉夜被对方拎走,当场被转投对方阵营,连个人偶清除协议都来不及执行。”

“这事儿让我们阵营损失了多少资源你知道吗?一个T1级权能,原装未拆封,就这么拱手送人。”

他狠狠踩了一脚椅腿,发出“咯吱”一声。

“妈的,这种人根本不配被选中。”

八云紫将这些句子逐字复述,语气却始终如温水,不快不慢,仿佛这些记忆中曾令幻想乡震动的失败,如今只是系统中一个被归档的例外编号。

“融合失败者、仪式延迟者、权限悬空者……结果只有一个。”

“要么人死,要么人偶被清理。”她机械般重复,“归咎于玩家本身。”

紫的主人也终于发声,语调仍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判断:

“认主仪式,并非是仪式那么简单。”

“它是权限继承的界点,也是人格同调的锚点。你不做仪式,系统不确认你为主人,那么人偶不归你调度,权限不归你调配。”

“你想主导,却不敢承认你是‘主’……你就只能死在别人的系统里。”

幽香的主人冷哼:

“所以我才说,那小子迟早得做选择。”

“爱丽丝是他脚边的刀,不握在手上,就是穿心的钉。”

他看向八云紫那空洞无波的双眼,忽然啧了一声:“不过说起来,你那边的倒是选得快。才刚接触灵梦多久?仪式都已经完成了吧?”

八云紫的唇轻轻张开,毫无感情地答道:“确认完成。识别成功,权限绑定。共感同步率72%,可提升。”

幽香的主人舔了舔后槽牙,半是羡慕、半是嘲讽地咂舌:“那我是真栽了。”

“一个还在和爱丽丝下棋的废物。”

“一个即将用灵梦开局刷图的怪胎。”

他望向八云紫那具完美的人偶身体,摇头:“你主子这运气啊……好得让人嫉妒。”

八云紫不语,仍站在两人之间,像是被架设于战场中央的通信塔——高耸、精致,却失去了主导信号的权力。

最强封印权能:《梦想天生》 ——属于封印领域的顶级能力;

最诱人赐福:《命运庇佑》 ——对玩家本体生效,使其“气运”偏移,具备持续生存优势。

幽香的主人倚在藤椅中,一边说着废话一边瞥着八云紫那如雕如玉的脸,像是在确认她是否还“在线”。

八云紫没有回应。她永远不会回应。

但当她主人再次发话时,她立刻开口,复述那如斩钉截铁般的声音:

“——博丽灵梦权限已完成完全激活。”

“识别绑定成功,授权主控玩家“姜生”融合型链接稳定,赐福与权能均已解锁。”

幽香的主人眉毛一跳,语气终于带上了一丝不掩饰的酸意。

“啧,灵梦那档案我翻过的……那可是块宝。”

他偏过头去看远处花田中的风见幽香,冷笑了一声,像是自嘲:“跟我手上的幽香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他数着手指,一字一顿地说道:

“最强封印权能,《梦想天生》——那玩意儿不是单纯的伤害技能,还是范围锁定型多对象封印技能。只要运作完全,人偶、结构体、甚至连权能都能封印。”

“而且是封印系里唯一一个【能干涉玩家身份】的天生技能。”

他轻啧,“能打、能控、能封掉对手的技能槽甚至还能把你「封号」……这种权能要是放在老玩家手里,早就杀穿游戏了。”

他顿了顿,抬起另一根手指:

“还有她那个赐福——《命运庇佑》。”

“直接给玩家本体加BUFF的,整个系统里也就她这一个。”

“好运常驻,厄运远离,不管是抽卡、战斗暴击、逃生、全线加权偏移。”

他咬牙,像是压着怒火嘶声道: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就算他将极难死于意外,只要够谨慎就绝对能成长起来,而他又拥有T0级别的人偶,未来已经几乎板上钉钉。”

“这是哪儿来的天选之子啊,这么多届游戏都没人能够匹配到的博丽灵梦竟然让他抽中了!”

“——而我家那个,还窝在洋娃娃房里画油画。”

藤椅嘎吱一响,他站起身来,骂了一句:“不争气的东西!”

八云紫站在那里,静静转述本主人的最后一句话,语调平稳:

“正因如此,融合成功的他……将不是一个普通的玩家。”

幽香的主人不再说话,只是站在她面前,喘着气看着这具精致人偶的嘴唇一张一合,说出这些令人牙痒的话语。

风过夏廊,阳光从雕花窗格投在地上,斑驳如细碎金叶。

八云紫静立其间,紫金华袍在膝前轻曳,一双空洞却仍完美对焦的双瞳投向风见幽香的主人。她的唇轻启,缓缓吐出那不属于她的低语:

“——说回正题。”

“你来执行的阻击计划……究竟是怎么失败的?以你的操控水平与幽香的人偶性能,不应落败。”

空气沉默了半秒。

幽香的主人收敛了笑意,脸色罕见地变得凝重。他没有立刻答话,而是盯着八云紫的眼睛看了很久——仿佛要越过她,望穿那位在远方通过她“注视”的紫之主人。

“是计划没有问题。”他低声道,“是对手……超出了剧本。”

“久远寺有珠,参战了。”

话音落下,廊中一阵风忽然静止。

哪怕是八云紫那空无波澜的瞳孔,也仿佛微微一缩。

她的嘴唇无声张合,再次复述其主的声音——这次,语调中罕见地带上了细不可察的顿挫:

“……久远寺有珠?”

“原来如此。”

紫的主人声音冷静,但信息飞快提取分析,随后由八云紫缓缓代言:

“【久远寺有珠】,拥有规则系T0级别权能,权限名称:第一法·《无之否定》。”

幽香的主人点了点头,脸色阴沉,“没错,第一法是她的核心权能。”

他靠回藤椅,压了压眉心,似乎仍有些头皮发麻。

“事情是这样的——”

“我原本已经借幽香压制住远坂凛,打穿了她的构筑阵列,三分钟内我就能完成人格灭活。”

“在我准备收割的时候,久远寺那个疯女人直接介入了战场。”

“她没正面出手,只是——想了一下。”

八云紫的瞳孔轻颤。她静静站着,复述本主人的惊愕语调:

“……她的‘否定’,是以‘想象’为锚点?”

“对。”幽香的主人咬牙点头,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第一法·无之否定——是将她所想象的一切‘肯定’为现实。”

“她所认定的存在,将具现化;她所想象的世界,将代替真实;而她所‘不想承认’的,就会——在她的世界中,被彻底抹除。”

“她不需要解析权限,不需要输入坐标,不需要链接中枢。”

“她只需要想象一个世界。”

“——然后,就真的存在了。”

他顿了顿,拳头微微收紧。

“我根本来不及做任何中断动作,幽香就被强行转入了她构造出来的‘世界’。”

“那是一个……由她想象而成的小宇宙。逻辑自洽,天数运行完整,生灵亿万。没有出口,唯一的出路只有一条:让这个世界成为虚无。”

八云紫轻声问道:“你是如何脱出的?”

幽香主人眼中透出疲惫与疯狂:

“我操控幽香,在她设定的那套世界逻辑中,一步一步去‘杀掉’她想象出的所有生命、秩序与意义。”

“我必须让她构造出的肯定失效——必须用暴力否定她的想象。”

“所以我们杀穿了整个世界。”

“从物种、到文明、到存在本身,一层一层拔除,直到她的意志空间开始坍塌,我们才从那个世界‘脱出’。”

八云紫的唇缓缓张开,复述其主声音,语气依旧平稳:

“……不愧是你。”

“第一法·无之否定,原本是不可破的构造——只有数值完全压制、恢复能力拉满的人偶,才有可能在那样的精神建构世界中存活到最后。”

“你做到了。”

她无情地说出称赞的话语。

廊外风声渐静,紫罗兰色的裙摆贴在八云紫小腿上,像一面垂落的旗帜。她站在两位权能持有者的对话交界点上,听着权谋的风暴在她周围回荡,而她本人——只是复述器,只是管道。

这时,幽香的主人忽然像想起什么,半是讥讽半是调侃地眯起眼道:

“说起来,你这具人偶是【境界之主】吧。”

“你……就没想过用她的【境界扭转】权能直接对付久远寺那疯女人?”

八云紫垂眼而立,接收到命令,唇瓣缓缓开启,发出那温润平和、却毫无自我情绪的声音:

“境界扭转,是T1级权能,数一数二的高适应性规则干涉技能。”

“可对任意一对相反概念进行结构性调转,例如‘生与死’、‘内与外’、‘敌与我’、‘存在与不存在’……理论上可对敌权限作出层级对抗与解析颠倒。”

幽香的主人挑眉:“听起来够变态的。”

“确实如此。”八云紫继续复述主人的话,语调依旧冷静,“若论单体概念操控能力,她的权能在T1体系中位居前列——称得上是‘小型世界法则操纵者’。”

他嗤笑了一声:“那她还怕有珠?”

八云紫轻轻摇头,声音仿佛一记轻叹:

“……怕不怕无所谓。”

“面对久远寺有珠,她确实能逃。”

“只要判断出‘我’与‘非我’之间的边界,就可以随时脱离有珠所构造的意识世界——将自身从她的想象中‘抽出’。”

“但——也仅限于逃。”

“在‘正面对抗’的规则领域中,‘境界’仍必须承认有珠想象中的逻辑构成。”

“你可以离开她的故事,但你无法在她的故事中打败她。”

幽香的主人怔了一下,沉默半秒,旋即轻轻点头:“……我懂了。”

“就像你能翻书走人,但不能在书里杀了作者。”

八云紫不语,只是继续复述:

“是的。境界能跳脱,但无法封闭构想;能反转规则,但不能篡改意志。”

“久远寺有珠的‘否定’,是她在对世界说:‘我说存在,它就存在。’”

“而‘境界扭转’只能说:‘它是A,但也可能是B。’”

“面对真正‘自我即规则’的构造者……除非意志强度超出其上位,否则——无法赢。”

幽香的主人轻轻靠回椅背,笑了,笑得不屑却带着点古怪的钦佩:

“……真是变态。”

“比我们这些靠数值打穿战场的粗人强多了。”

他眯起眼看向八云紫那沉默的面庞,调侃地道:

“说到底,你家主子再牛……也只敢当久远寺战场的逃兵。”

八云紫无声,她没有回应。

而在她面前,幽香的主人沉默了片刻,终是深吸了一口气。

“你也看出来了吧……”

“我能控制幽香打穿那个世界,是因为她那时候没认真。”

他望向花田尽头的风见幽香,那T字形站姿在阳光中像神像般庄严。

“久远寺那女人——只是临场一念,就能构造一个完整世界。她要是动真格的,不再临场构想,而是提前设定一整套【否定宇宙】……”

他摇了摇头,眼中少见地浮现一丝压抑的恐惧。

“我这种靠暴力碾压的,早晚有被吃死的一天。”

八云紫的双唇轻启,声音如泉水般流出,复述本主人的回应:

小说相关章节:动漫人偶游戏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