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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燕狐影篇,2

小说:江湖风云录 2025-09-08 22:40 5hhhhh 6980 ℃

"别动!我在救你的性命!"老李抓住她缩躲的脚踝,将药末揉进伤口,鲜血崩现。林婉清的惨叫如裂帛般撕破寂静,她整个身体如遭雷击般抽搐,完好的右脚高高抬起,重重磕在竹榻上,将床板震得簌簌作响。老李手忙脚乱地将布条缠上,每缠一圈便激起她一阵惨呼,仿佛有人在她伤口上撒了盐。

火塘的暖光映着老李鬓角的白霜,将他投在墙上的影子拉得老长。林婉清的呻吟声渐渐低沉,又晕死过去。她的右脚背伤口渗出的血珠在布条上凝成暗红的琥珀,将老李的掌心染成殷红。

窗外夜枭的啼叫忽远忽近,山林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老李往火塘里添了把松枝,火星噼啪炸开,将林婉清苍白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她脚背的伤口在火光中泛着诡异的红光,仿佛有无数毒蛇在其中游走,令人心悸。

林婉清的意识忽明忽暗,仿佛坠入了滚烫的熔炉。她右脚背的伤口如同被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每根钢针都带着灼热的痛楚。她本能地扭动身体,脚趾蜷缩如钩,指甲深深掐进竹榻的木纹。喉咙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音仿佛从胸腔深处迸裂而出,带着绝望与痛苦。

火塘的暖光映照着她苍白的脸庞,映出她眼角的泪痕和嘴角的血迹。老李望着她痛苦挣扎的模样,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怜惜。

“这到底是遭了啥样的罪啊,年纪轻轻的。”老李喃喃自语道。窗外,夜枭的啼叫依旧,山林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寂静。

火塘里的松枝噼啪作响,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竹榻上的呻吟的姑娘忽然翻了个身,发出微弱的呓语,老李忙伸手扶住她滑下的毯子,触到她手背时,只觉一片滚烫。他叹口气,往火里又添了把柴,任暖光裹住这脚受重伤的女子,像裹住一只受伤的雏鸟。

睡到后半夜的时候,老李在草垛上翻了个身,听见竹榻传来细碎的呻吟。他摸黑凑近,手背刚触到姑娘额头,便像被火炭烫了般缩回,那里烫得吓人,比三伏天晒了半日的石头还热。

“坏了,怕是伤口灌了风。” 老李咕哝着摸到火塘边,划亮火折子。松油火把亮起的刹那,他看见姑娘双颊烧得通红,嘴唇干裂得起皮,眼缝里渗着泪,却始终昏昏沉沉。她青衫下的身子在发抖,牙关咬得死紧,偶尔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呜咽,像只被踩住翅膀的雀儿。

老李抓过昨晚剩下的苞谷烧,酒葫芦在掌心转了两圈。猎户都知道,高烧要拿烈酒擦身,可这姑娘... 他喉结滚动,转头盯着墙缝透进来的月光,直到那线光被眼皮子颤得模糊。“救人要紧。” 他猛地扯下腰间粗布围裙,往火塘边一铺,又解下蓑衣盖在竹榻四周挡光。

酒倒在掌心时,辛辣味冲得他鼻尖发紧。他先褪去姑娘外衫,青衫下是件月白中衣,领口已被血汗浸透。老李闭了闭眼,将中衣下摆往上卷到腰间,露出苍白的后腰,腰肢细得惊人,脊骨一节节凸出来,皮肤却白得像山上的雪,这会儿却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老李觉得喉头发紧,手上却是不停,将中衣一直向上卷,直到将姑娘的整个后背都裸露出来。

当烈酒擦上后背时,姑娘浑身猛地抽搐,发出含混的呜咽。老李手腕子发颤,却不敢停,手掌顺着脊椎两侧来回搓,直到掌心发烫,才看见那片苍白里透出点活气。姑娘的头发散在脸侧,汗水将发丝粘在脸颊上,眼泪混着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淌,滴在竹榻上铺垫的粗布上,洇出小片湿痕。

“对不住,对不住...” 老李低声念叨,像在哄受惊的小兽。他抬起姑娘的手臂,从中衣里掏着去擦她的腋窝,姑娘忽然哼出声:“冷... 疼...” 声音虚得像片羽毛,老李忙将火塘边的鹿皮毯子往她腰间掖了掖,却见她无意识地往热源处蹭,指尖抓住他衣角,攥得死紧。

在褪下她裤子时,老李发现姑娘的胯下竟是潮湿一片,原是不知何时已是疼得尿了。便索性连贴身的亵裤一并褪下,一只手臂穿过她温热的腰腹,将瘫软的躯体微微托起。蜷起的肢体让女子丰盈的臀部自然翘起,他就着铜盆里的烈酒,用干净的棉布仔细将她牝户阴毛臀缝里残存的尿渍擦拭干净。姑娘在昏迷中任事不知,瘫软如泥的身子任他摆弄,只是面容痛苦纠结,口中咿呀的长短呻吟不断,期间还无意识的抬手要去遮掩裸露在湿冷空气中的嫩粉色的屁眼。老李却始终低垂着眼,只专注手上动作,在收拾完女子的便溺后,将姑娘又趴着放平在竹榻上,又继续在手心处倒满烈酒,搓得热了,用粗粝的掌心挫擦她的大腿内侧,一路捋着搓到她的小腿肚子,再到纤细雪白的脚踝。每一下推揉都让女子剧烈挣扎,腰肢不受控地扭动,哭着发出吱哇的乱喊。老李几次都以为她醒了,停下手看时,又发现她双目紧闭,只有源源不绝的泪水顺着眼角滑下。再凑近去听,也没听明白她喊叫是什么话语。

老李抿紧嘴唇,目光又盯在了姑娘的双足处。姑娘伤重的左足自然是碰不得。老李便伸手捞起她娇小玲珑的右脚,脱下她的绣鞋白袜,露出白生生的一只大脚来。这脚儿虽大,却生得极美,脚趾纤长如凝脂雕琢的玉兰花瓣,末端泛着珍珠母贝般的淡粉。当这只完美无伤的玉足裸露在空气中时,不知是因小屋的寒冷还是另一只伤足的疼痛,她无意识地蜷缩足尖,将粉红细嫩的脚掌肉推出细微褶皱。“练武的人竟然还有这么细嫩的一双脚,都赛过剥了皮的鸡子。”老李看着掌中这只如玉美足,又看了一眼女子那包扎着血肉模糊的左脚,心里一揪,这么娇嫩的脚儿,生生被扎穿了,得有多疼!

床头处,又传来一声女子含糊的哭叫。老李不敢再耽误,用满是老茧的指腹沾着烈酒捻过她的脚心儿。“咿呀~~~~”,只推了这么一下,那姑娘便突然弓起脊背,发出一声尖叫,整个身子像虾米般蜷缩起来,双手乱挥乱抓,双足乱蹬。一下子又疼着了伤足,只见她嗷的一嗓子惊醒过来,挺腰撅腚,在竹榻上用双手撑起上身,胸前双团软肉乱晃也顾不得,只是挺着脖子仰天嚎叫:“疼————!!!!我的脚呀!!!!!”那惨叫凄惨绝烈,直叫人心头发颤。而叫到最高亢处,那尖嚎声却嘎然而止,如同仿佛被无形巨手掐住咽喉,她双眼翻白,脖颈青筋暴起,嘴角溢出白沫,整个人剧烈抽搐几下后,便如断线风筝般瘫软下去,只有胸脯还在微弱起伏,证明尚存一息。老李慌忙腾出只手按住她的腰,却触到一片滚烫的肌肤,掌心的温度混着烈酒的辛辣,在寂静的夜里蒸腾成一团令人窒息的雾气。姑娘无意识地扭动着,右腿的膝盖蜷起又蹬直,腻白的小腿蹭过老李的手腕,如丝绸般细腻的皮肤触感让他喉咙发紧。

“呃——啊~~~~~~”赤身裸体趴在竹榻上的女子发出一声悠长而跌宕起伏的哼吟,从老李的视角中分明看到,在他刚才已擦干抹净的女子的如美鲍般的暗粉色的阴户里涌出一股浓白色的白水儿,沿着茂密阴毛中间的那一条肉缝儿把牝户边的那一颗如小珍珠般的肉尖尖染得珠圆玉润,熠熠生辉。

月光从蓑衣缝隙漏进来,在她颤抖的脊背投下细碎银斑,恍惚间像是山间溪流淌过雪石。

“李二啊李二,你看了人家的身子是为了救命,可不能干畜生事!”老李咬着牙根,好半天才强压下心头异样,再不敢去碰触她敏感的脚,而是顺着脚踝小腿往上擦拭,指腹碾过她脚踝凸起的骨棱时,姑娘又无意识地哼唧起来。那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带着烧得沙哑的尾音,在狭小的草屋里回荡,搅得老李心尖直发颤。

天快破晓时,姑娘的烧终于退了些,额头不再烫手,呼吸也平顺了。老李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全被冷汗浸透,手掌心火辣辣地疼,许是酒里的辣子渗进了虎口的裂子里。他替她盖好被子,手指触到她发梢时,忽然想起自己命苦早死的媳妇儿,胸口忽地发闷。

窗外的天色从墨蓝转为青灰,老李摸出藏在梁上的獾油罐子。昨儿拔木桩时太急,没顾上清理木屑,这会儿得用温水泡开伤口,再挑出碎渣。他往陶壶里灌了山泉水,架在火塘上烧,火苗舔着壶底,映得他脸上忽明忽暗。在他出门去拾柴的时候,那竹榻上的人儿还在睡,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影,修长而脚掌肉盈的左脚从被子里滑出来,缠着的布条渗着黑血。

林婉清昏厥之际,但觉灵台一片混沌,身躯如坠幽冥渊薮,万劫不复。迷离梦中,刀光剑影纵横交错,漫天血雨腥风,耳畔是追兵狞笑与铁蹄轰鸣,声声如催命魔音。她身陷十面埋伏,青衫遍染猩红,掌中断剑折戟,环顾左右,竟无寸援。那曾踏遍江湖、飘逸如絮的莲足,此刻竟在梦中为尖刺贯穿,鲜血淋漓,痛彻骨髓,直欲撕裂神魂。她欲张口呼救,偏生喉间如堵,唯有两行清泪无声滑落,滴入那望不见底的黑暗之中。

陡然间,一阵刺骨寒意自足底激射而上,直透百骸。林婉清于剧痛中猛地惊醒,霍然睁开双目,但见眼前景象陌生已极。身下乃一张简陋竹榻,身上所覆,是厚重兽皮毯子,散发着原始山林的腥膻气,亦杂着柴火的暖烟气息。屋内光线晦暗,唯墙角一盏油灯摇曳不定,昏黄光晕映出斑驳木壁及几样粗砺家什。木桌上几只粗陶碗盏寂然无声,墙壁悬一兽皮,屋角杂陈些许猎具——刀斧弓弩,尽显山野粗犷本色。屋外山风呜咽,如泣如诉,似在应和着她心中无尽悲凉。夜色如墨,寒意侵肌蚀骨。

林婉清气息急促,心跳如密鼓擂响,额角冷汗涔涔而下。她略一挣动身躯,左足立时传来钻心剧痛,似有万千钢针攒刺,直冲脑际。痛得她低吟一声,珠泪险些滚落,垂眸审视,方见左足露于被外,伤口处以粗布条紧紧缠绕包扎,暗红血痂早已凝于布上,触目惊心。那布条为血水浸透,黏腻湿冷,隐隐腥气弥漫。她心头骤然一紧,昨夜惨烈景象如怒潮般汹涌袭来——月下亡命,足踏锐桩,血染荒径,哀鸣裂帛……贝齿紧啮下唇,竟渗出血丝,强自压住那翻江倒海的痛楚,极力回想如何转圜至此。

她流转星眸,环顾四方,方知身处一间猎户木屋之内。榻旁矮几之上,置一缺口陶碗,内中尚存些许黑褐药汁,苦涩之气缭绕不去。室内虽简朴贫寒,却收拾得整洁有序,透出一股山野人家的质朴与勤勉。心中稍定,料想暂时已脱虎狼之口,然那足底连绵不绝的剧痛,却如影随形,时刻提醒她劫难未尽,前路犹艰。

心头稍宽,便觉身下微凉,低首一瞧,不禁花容失色,羞窘欲死!但见己身仅着贴身中衣,急急掀开身上兽皮厚毯,竟赫然发觉下身赤裸,冰肌玉肤,羞处尽露!她何曾受过此等羞辱?直惊得魂飞魄散,“呀!”的一声凄惶尖叫破喉而出。

就在这羞急交迸、万念纷乱之际,一阵沉稳足音自屋角门帘处响起,杂着些微木柴碰撞的轻响。林婉清强自定神,强忍剧痛,挣扎着撑起半身,美目圆睁,满怀警惕循声望去。

只见竹帘掀动,寒风卷入,一虬髯壮汉怀抱柴捆,踏进门来。其人年约四旬开外,身形魁梧挺拔,面容朴拙如古松磐石,身上粗布猎衣沾满霜寒雨露,补丁罗叠,却难掩眉宇间的豪迈刚正。尤其那双虎目,炯然如炬,顾盼之间,隐有山林雄风般的磊落神光。

林婉清观其貌虽非恶类,然思及己身赤露,急忙将皮毛毯子死死裹紧周身,如同受惊小鹿,声色俱厉地质问:“你……你是何人?此处是何地界?!”

那汉子将柴火置于火塘畔,双手不安地在身侧摩挲,显出几分山野人的赧然憨厚,温声回道:“姑娘莫惊,俺乃这山中猎户,姓李,山野粗人一个。昨夜山道旁,见姑娘你足底遭创甚重,昏厥不醒,俺便驮你回来,略为拾掇了伤处。”

林婉清双手紧攥毛毯,目光如冰棱般刺人,声音因惊怒而微颤:“你……你何以要脱去我衣裳?!你究竟……对我做了甚么勾当?!” 话一出口,悲愤之气激得她娇躯簌簌发抖。

老李被她这含泪控诉惊得手足无措,慌忙摆手,黝黑面膛胀得紫红,急急分辩道:“姑娘!天可怜见,你可是错怪好人了!昨日将你背回时,你周身滚烫如沸,高烧如燎原之火,神智模糊之际,更兼……更兼溺湿衣裤。俺们山里人都知道,这般凶险的高热,非得以烈酒擦拭身子,方能保住一线生机!情势所迫,千钧一发……俺老李对天立誓!”他指天盟誓,眼中尽是诚恳与焦急,“若有半分邪念歹意,便教我天打雷劈,葬身虎口!俺真真是别无他法,只为救你性命啊!” 言至此处,他猛一拍脑袋,恍然记起什么,“啊呀,姑娘切莫羞惧,俺这就寻件遮蔽!” 说着迅速转身,至墙壁悬挂兽皮处,精挑细选了一张毛色雪白、质地柔软细密的银狐皮,小心翼翼捧来,双手微颤却恭敬地隔着些距离递给林婉清,“姑娘若不嫌弃,快些遮上……山野鄙陋,唯有这硝制好的上等狐皮,还算软和干净,不致唐突了姑娘玉体。”

林婉清闻得解释,又见他慌忙寻皮遮羞之举,虽知情非得已,心中那千斤巨石稍得松缓。然一念及自己痛极失禁,赤身于这陌生男子之前,那羞愧难当之情,直如烈焰焚心,脸颊瞬间飞红如霞,羞得螓首深垂,不敢再觑他一眼,声音细若秋夜虫鸣:“我……我那时痛楚难当,竟……竟至于失仪溺身……倒……倒劳烦你……救命大恩,小女子……铭感五内……” 那最后几字几乎被吞没在喉间,心中更觉无地自容。

老李见她不似方才那般激愤戒备,反而显出女儿家娇羞本态,心头亦舒了口气,忙宽慰道:“姑娘言重了!人之病厄险急,乃天意难测,何须萦怀?你且放宽心绪,好生将养便是根基。” 他嗓音低沉,透着山野的直率与温暖。

语毕,老李复转其身,自屋角藤篓中取出一卷雪白洁净的细棉布、一铜盆尚带山泉凉意的清水,以及一只小巧银亮镊子和一根细长的钢针。他执起那枚银镊,就着火塘跳跃的烈焰仔细烧烤消毒,镊尖在火光下闪烁一点寒星。他一边忙碌,一边温言道:“姑娘,你那足底创口之内,尚有残留的尖锐木屑,若不取出,恐化脓肿胀,寒毒难清,伤口难合……只怕后患无穷,日后还要多受许多痛楚。”

林婉清一听“镊取木屑”四字,那断足般的剧痛记忆瞬间如毒蛇噬心袭上,立时面若金纸,唇瓣咬得泛白,娇躯亦禁不住筛糠般抖将起来,眼中蓄满恐惧之色,哀声求道:“大叔……此……此法太痛……我……我实难承受……可……可否……” 话未尽意,声音已带了呜咽。

老李深叹一气,目中怜惜之色更甚,深知此痛非凡,然利害分明,只得狠心劝道:“姑娘,这木刺若埋于血肉深处,真如毒牙潜藏!倘若滋生腐毒,溃烂筋肉,你这只脚……怕就真要保不住了。到那时,日夜煎熬,长痛延绵,所受折磨,何止于今日之万一?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他声音沉稳,如磐石般道出事实,带着不容置喙的凝重与担忧。

林婉清闻言,心知此是金玉良言,纵有万千惧怕,终究不敢以终身残废为赌。朱唇几乎要被咬出血来,泪珠在眼眶中滚了几滚,终究是带着决然与一丝凄惶,玉颈微颔,含泪应允道:“那……那便有劳大叔了……” 一字一顿,仿佛用了全身气力。

老李深吸一口气,屏息凝神,指尖微颤着,一层层解开那缠绕于玉足之上的染血布帛。每褪去一层,林婉清娇躯便如风中弱柳般剧颤不已,足底创口被牵动,痛入骨髓,喉间溢出难以抑制的破碎呻吟,声声凄楚,令人闻之心恻。

当最后一层污秽布条落下,那纤秀玉足此刻已是惨不忍睹。只见足底创口深可见骨,血肉狼藉翻卷,筋络寸断,森然白骨隐现其间,污血混杂着泥垢,腥臭扑鼻。足踝之下肿若霜桃,青紫交错,十趾因剧痛蜷缩如钩,似在无声泣诉那非人之苦。昔日莹白如玉的足弓被硬生生撕裂,皮开肉绽,再无半分昔日风致,唯余一派狰狞狼藉之态。足背上,那木桩透体而出的伤口同样触目惊心,皮肉外翻如残破花瓣,暗红血痂斑驳遍布,望之令人胆寒。

老李望着这惨烈景象,再觑一眼林婉清那张因剧痛而扭曲失色的芙蓉秀面,心头如遭重锤,眉头紧锁如川。然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只得硬起心肠,将那柄银亮小镊置于火塘之上,反复燎烧,直至尖端泛起炽热红光,方才屏息凝神,轻轻探向那血肉模糊的足心。

林婉清足底已是修罗之景。脚心处一道深长裂创,宛如被利刃劈开,边缘皮肉外翻,赤红血肉暴露无遗,隐见零星细小木刺深嵌其中。周遭肌肤因血水脓液浸渍,苍白浮肿。足背之伤亦甚可怖,一道横亘伤口皮开肉绽,如同被巨力撕扯开的锦缎,红白相间的筋肉间,混杂着点点污黑木屑碎渣,稍有牵动,暗红血珠便自裂口渗出,蜿蜒而下。

镊尖甫一触及创缘嫩肉,林婉清便似被滚油烫灼,“啊!”的一声凄厉短呼,娇躯猛地向后一缩,冷汗瞬间浸透单薄中衣。老李急忙停手,温声安抚道:“姑娘且忍!老朽手轻些,千万莫动!”

林婉清紧阖双眸,贝齿深深陷入毫无血色的下唇,几欲咬出血痕,拼力将那翻江倒海的痛呼咽下。然身躯却不受控制地筛糠般抖颤,豆大汗珠自光洁额角滚滚滑落,濡湿了鬓边青丝,更将那身素白中衣紧紧贴附于玲珑起伏的娇躯之上。烛火摇红,映得那汗湿衣料下透出的冰肌玉骨若隐若现,胸前丘壑随急促喘息而剧烈起伏,腰肢在痛楚中无助扭动,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一截皓腕自宽袖滑出,死死抠住竹榻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惨白如雪。

此情此景,痛楚与脆弱交织,竟生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凄艳。

老李定了定神,稳住微微发颤的手腕,再次将镊尖探入足心创口深处。此番他倍加小心,欲夹出那根稍大的木屑。奈何此物深嵌肉中,周遭血肉早已红肿溃脓,与之粘连紧密。镊尖只轻轻拨弄,林婉清便痛得闷哼连连,娇躯随之在竹榻上辗转起伏,如受酷刑。凝固血痂再次崩裂,暗红浓血汩汩涌出,沿足底纹路蜿蜒滴落,在竹榻上绽开朵朵凄艳血梅。

“呃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骤然响起,林婉清痛极之下竟猛地弓身坐起,双手在空中胡乱抓挠,似欲寻得一丝凭依以抗那穿心裂肺之痛。动作间,素白中衣领口微散,露出一抹惊心动魄的雪腻酥香与精致锁骨,青丝散落,更添几分凌乱媚态。

老李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她在毛毯中奋力挣扎的玉腿,急声道:“姑娘万万不可妄动!若使木刺更深,神仙难救!”

林婉清泪如泉涌,声音嘶哑绝望:“大叔……求您……住手罢……实……实是捱不住了……”那哀告声中,尽是濒临崩溃的凄惶。

老李心头酸楚难当,然深知此刻心软便是害她,只得狠心咬牙道:“姑娘!此物不出,玉足必废!俺……尽力速决!”

言罢,他沉腰坐马,凝神聚气,镊尖再度深入创口。此番稍加力道,欲一举拔出。那木刺与血肉相连,每进一分,都似在抽扯林婉清的三魂七魄。足心伤口血肉翻涌,鲜血如泉喷溅,顷刻便在榻上汇成小小血泊。

林婉清的惨呼回荡于狭小木屋,双手死死抠住竹榻边缘,指甲几欲嵌入木中,身躯在榻上辗转反侧,如离水银鱼,试图将那蚀骨剧痛甩脱。素白中衣在剧烈的挣动中愈发凌乱,汗湿的布料紧贴腰肢,勾勒出纤细又充满韧性的线条,肩头罗衫滑落少许,圆润香肩在昏黄灯火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混着淋漓香汗,更显楚楚可怜,惊心动魄。

“得矣!”老李心头一松,镊尖猛地一夹,终将那祸首拔出。然未及喘息,又见创口深处仍嵌着数点细碎木屑,其状更微,深藏于血肉脓液之中,隐于幽微。

老李浓眉紧蹙,复取过那根细长银针,于火上消毒后,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探入足背那狰狞创口之内,欲将细屑剔出。足背皮肉更薄更嫩,银针每轻轻拨动,便带出汩汩血水脓浆。那细小木屑如同附骨之疽,与血肉痴缠难分,每一次细微的挑拨,都引得林婉清发出杜鹃啼血般的惨烈哀鸣,声声裂帛,摧人心肝。

老李闻得那声泣血哀求,指间银针蓦地凝滞。抬眼望去,但见林婉清星眸涣散,唇瓣咬出缕缕血痕,那凄绝哀音如寒刃般直刺心腑,令他喉头哽塞,眼眶酸热。他强敛心神,银针复又探入血肉翻卷处,轻剔慢捻,将最后几星木屑逐一挑出。每取一刺,便以新棉蘸取清泉,极尽轻柔地拂去创口脓血,仿佛拭拭传世玉璧上的尘垢。饶是如此,那素白棉帕仍顷刻洇透暗红,斑驳如残梅落雪,触目惊心

时光于痛楚中凝滞如胶,待末梢木刺尽除,老李长吁一气,额间汗珠已浸透粗麻衣领。再看竹榻上的人儿,玉容惨淡似褪色宣纸,眸光空洞如古井寒潭,唯余纤躯间或惊悸微颤,泪痕纵横处,粗布褥面早浸透深渍。

“姑娘,秽物已清。”老李温声相告,却似石沉幽谷。他转身启开藤柜,取出一卷素白新帛,蹲身展布时,目光扫过那蜷缩的玉体,喉结暗动:“包扎难免牵痛,姑娘且咬紧牙关。”

话音未落,林婉清睫羽骤颤,珠泪倏然决堤。她岂不知裹伤之痛尤胜剔骨?贝齿深陷唇肉,声若游丝泣求:“求您……手下留情……”这哀音如风中游絮,却裹着千钧绝望,直撞老李肺腑。

老李屏息稳腕,将帛端轻覆足心。布纹方触创面,林婉清倏然弓身惨嘶,似被无形利刃贯穿脊骨!挣扎间素白中衣尽散,一双玉腿蓦然挣出毛毯,但见腿股如霜雪凝就,肌理流光似月华倾泻;膝弯处玲珑如琢玉拱桥,小腿纤直若琼瑶素柱,纵是足踝裹着血污布帛,亦难掩那惊心动魄的曲线。汗珠沿腿侧蜿蜒滑落,在烛光里折射出琥珀光泽,更衬得肌肤莹透如初春冰绡。​​

“呃啊——!” 林婉清发出凄厉哀鸣。她痛极翻滚,素袍下摆尽掀,腿根处雪肤倏现倏隐,惊鸿一瞥间如白练破浪;足尖因剧痛绷如弯弓,十趾丹蔻似红梅绽雪,在凌乱衣袂间灼灼生艳。​​ 十指死死抠入毛毡,指缝渗血染作胭脂痕,泣声已不成调:“轻些……疼煞人也……”

老李心如刀绞,却知功败垂成在此一举,只得含悲硬声道:“姑娘忍过此劫,方得新生!”手下帛带疾缠,每绕一圈皆引新痛。林婉清气息奄奄伏于榻上,汗透罗衣紧贴腰臀,勾勒出惊鸿一瞥的蜂峦起伏;左腿无意识屈起,膝头抵住老李臂弯,温软肌理隔着粗布传来,竟烫得他腕骨微颤。呜咽渐弱如秋蛩绝响:“停手罢……当真捱不得了……”

终至帛结落定,伤处裹成雪茧。林婉清颓然瘫软,双腿无力斜陈榻沿,自大腿中段至足尖再无寸缕遮蔽。月华自窗隙流入,将玉腿镀上清冷银辉,腿弯处柔媚弧光与足踝狰狞血帛形成诡艳对照,恰似白玉观音跌坐修罗场。​​

她抱足啜泣,泪珠滚落布结,晕开新旧血痕。

老李捧水欲慰,却见她接碗的柔荑抖若风中秋叶。青瓷盏砰然坠地,碎玉声里唯余哀吟:“痛入骨髓矣……”水渍漫过赤裸足跟,沿踝骨流泻而下,在竹席蜿蜒出晶亮溪流,更映得那无遮玉腿如浸寒潭素莲。​​

老李蓦然背身,发出一声长叹。

夜色如墨泼染层林,万籁俱寂间唯闻幽咽断续,似孤魂泣露,哀猿啼月。林婉清紧抱伤足蜷于竹榻,痛楚如附骨之疽,时而烈焰灼髓,时而冰针砭骨。贝齿啮破朱唇,血珠混着泪痕滚落衾枕,嘶声如风中残烛:“疼煞……救我……” 这泣血哀鸣刺破死寂,更显茕茕无依之悲。

长夜如墨,剧痛如潮汐涨落。汗透素白中衣紧贴,玲珑腰线,领口微散处雪腻酥胸随喘息剧烈起伏,青丝黏附玉颈,烛光映得锁骨如冰雕寒刃。她抱足蜷缩如离水银鱼,纤直小腿在毛毯外无意识轻颤,膝头珠圆玉润却蒙细密冷汗。恍惚间耳畔回荡追兵狰笑:“玉燕女侠?且看你这残足如何再踏江湖!” 幻听如附骨之疽,将她拖入幽冥深渊。

剧痛挣扎间裘毯滑落,一双玉腿倏然裸陈:自腿根至足踝再无遮蔽,肌理流光似月华倾泻,腿弯弧光柔媚如汉玉拱桥,与足伤狰狞血帛形成诡艳对照。老李急取银狐皮遮掩时,她羞愤欲绝,昔日纵马江湖的飒爽,竟沦落至赤身露体于陌生男子眼前!失禁溺裤的狼狈更令侠骨傲气寸寸成灰,唯余彻骨耻痛灼烧神魂。

东方既白,鸡鸣破晓,痛吟犹未断绝。她缩作玉山倾颓之态,素手死死扣住新缠布帛。晨光漫过窗棂,映亮空洞眸中破碎倒影:忆往昔踏遍山河的莹润天足美大脚,江湖誉其“玉燕掠波”,踝骨玲珑似汉玉雕琢,足弓弯弯如新月映雪,踏枝点水不惊微尘。而今这双令塞外狂徒折腰的琼瑶玉柱,竟成禁锢铁锁!指尖轻抚布帛,麻痒如蚁群噬咬筋络,引得珠圆膝头战栗如风中落叶。稍一挪移,足心便如遭利锥贯刺,痛得她弓身急喘,汗湿青丝黏附颈侧,更衬得锁骨如冰琢玉刻。侠梦湮灭化作竹榻哀鸣:“脚废矣…江湖再无玉燕踪…”

清晨时,老李捧粥轻唤,却见她摇首溅泪,气若游丝:“痛彻五内…实难下咽…”声线似幽谷回风,裹着无边绝望。​​

时光若幽涧流泉,于无声处潺潺淌过。自那夜林婉清忍尽剜心之痛敷药裹伤,倏忽已历数日。山深处猎户木屋,恰似遗落尘寰的蚌中珠,终日浸在死寂里,静得连呼息都凝作霜雾。

晨光破晓,如金纱漫卷,拂过雕花棂隙,落上岁月斑驳的竹榻。柔辉轻抚林婉清玉容,映得那张脸苍白若经霜素蕊,昔时灵眸似星子流转的粲然神采,早被无尽痛楚蚀成化不开的寒雾残烟。她的大脚伤口结痂处忽如万蚁啮心,痒痛交煎似潮汐奔涌。皓腕轻抬,纤指颤如风中秋叶,终是按向素帛缠绕的伤处。指尖方触布纹,骤觉万针贯髓,檀口迸出半声哀吟:“呃啊……” 音若冰弦乍裂,珠泪已潸然湿襟。

急收玉手,贝齿深啮朱唇沁血,十指掐入掌心现月牙痕。欲以新痛镇旧痒,那魔魇却愈猖狂,竟似嗤笑她这“玉燕掠波”的江湖儿女,终成困于伤痛的折翼囚徒。

终是难抑,素手抖颤着掀开布帛。但见痂下新肌初生,晕着朝霞般的淡绯,如初绽海棠。指尖方点痂缘,猝然剧痛如天雷殛顶!娇躯剧震间,凄厉哀嚎撕破暮色:“痛煞我也!” 声裂空山,惊飞宿鸟。

她在榻上翻若银鲤,十指撕绞锦衾,血染罗帷。泪涌如泉浸透衣襟,泣声似杜鹃啼血:“捱不得了……这脚……废了罢……” 痒痛如双鬼索命,直将她拖向无间深渊。

恰是此刻,老李端药疾至。见素帛半解、痂破血渗,不由长叹:“姑娘!新肉方生最忌抓挠,前番剜骨之痛岂不枉受?” 声若沉钟,却浸着慈父般的温厚。

林婉清泪眼迷蒙:“万蚁噬髓……实难自持……” 气若游丝里尽是濒死哀鸣。老李取青玉药罐,以银簪挑出碧色膏脂,敷上伤处顿生沁骨清凉。然深处刺痛未减分毫,惹得她银牙咬碎,珠汗混泪滚落:“仍似火焚……”

老李素帛轻缠如护稀世琉璃,每绕一圈皆引她战栗呜咽。包扎既毕,奉上药盏:“饮此疏络汤,或可稍纾。” 她接碗的柔荑抖若风中秋叶,药汁泼洒如碎金。勉强啜得半口,忽将药盏推开:“此足……怕再踏不得江湖了……” 语似零羽飘堕,散入虚空。

老李守坐榻沿,温言如春溪缓流:“痂落新肌生,七日必可行走。侠女当以静制动,方合天道。” 林婉清闭目垂泪,那曾踏洞庭烟波的霜雪玉足美脚,纵使愈合,又岂复当年“点水不惊尘”的琼瑶素柱?

此后数日,痒痛如附骨之疽昼夜纠缠。她或卧看梁间蛛网结愁,或强挪伤足痛至昏厥。昔时“一剑光寒十九州”的豪情,尽被这方寸竹榻磨作齑粉。每至漏夜,呜咽声便似寒蛩低泣:“江湖路断矣……” 泪浸草枕如露凝霜,漫漫长夜竟成无底幽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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