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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燕狐影篇,3

小说:江湖风云录 2025-09-08 22:40 5hhhhh 7660 ℃

老李采药捣汁、焚艾驱秽,粗粝掌心结满新痂。见那玉容日削,终是横心推扉而出,晨雾中猎户背影如孤峰峙立,誓向莽莽苍山讨一缕生机。

他曾听山中老辈提及,深山之中有狐女,其舌柔软,能疗伤止痛。虽未曾亲见,然在这病急乱投医之际,老李还是决定冒险入山一试。他在山林中穿梭,历经无数艰难险阻,费尽周折,终于捉来一狐女。

那日清晨,山间薄雾尚未散尽,老李背着一只藤篓归来,脚步踉跄,满脸疲惫之色。他将藤篓轻轻放在屋角,篓中蜷缩着一少女,约莫十五六岁模样,浑身不着寸缕,肌肤胜雪,白皙如霜。唯独那双眼睛,灵动狡黠,恰似狐眸,闪烁着野性的光芒。她瑟瑟发抖,宛如一只受惊的小兽,双手紧紧环抱膝盖,蜷缩在篓中,不敢有丝毫动弹。

老李轻叹一声,对着林婉清轻声道:“姑娘莫怕,这狐女乃山中野狐所养,自幼被遗弃,口不能言,却似有疗伤之能。或许能为你缓解些痛苦。”

林婉清闻言,泪眼婆娑,目光中满是疑惑与期待。她微微抬起头,声音微弱而颤抖,带着哭腔问道:“大叔……此法当真可行吗?”那声音细若游丝,几不可闻。

老李长叹一声,粗声道:“俺也是听闻,未曾亲身试过。然见你如此痛苦,实在不忍坐视不管,愿冒险一试。”

林婉清咬紧下唇,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沉默片刻后,她低声道:“多谢大叔……小女……愿试。”那声音虽虚弱不堪,却带着一丝决绝,似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老李小心翼翼地将狐女引至榻前。狐女初时极为畏缩,对这陌生环境充满戒备,一双狐眸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林婉清的伤足上时,似有所感,缓缓靠近。她蹲下身,动作轻柔得如同在抚摸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小心翼翼地捧起林婉清的伤痛大脚。

林婉清只觉一股暖流自足底涌起,那是狐女掌心的粗糙与柔软交织的感觉。她心头一颤,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她从未想过,自己这残破不堪、饱受折磨的伤足,竟还能被人如此轻柔对待。

晨雾漫过窗棂,将猎户小屋笼作瑶台幻境。狐女纤腰半折跪坐榻前,素手捧着那只裹帛玉足,那昔日踏雪无痕的霜雪莲钩,此刻裹伤布帛浸透黄浊药渍,似被风雨摧折的残荷。素帛层层褪下,足底创口森然如修罗獠牙:足弓撕裂处筋络虬结如断弦,暗红腐肉间隐现森白踝骨;足背透体之伤更似恶斧凿穿汉玉,皮肉翻卷处脓血汩汩,混杂着木刺泥污,腥腐之气弥漫斗室。

狐女垂首轻呵兰息,檀口含住微翘颤动的玉趾,舌尖柔如春蚕吐丝,温濡扫过趾缝。林婉清骤觉酥麻如电窜髓,十年来江湖夜雨、刀剑风霜尽化入这一捧蚀骨温柔。她弓身仰颈,汗透罗衣紧贴玲珑曲线,锁骨随喘息起伏如蝶振翅,喉间迸出半声娇啼:"嗯啊……" 音若冰弦乍颤,混着窗外山风穿林打叶声,竟透出几分雨润海棠的艳异。

老李耳闻这旖旎哀音,面皮紫涨急转背身,佯作捣药却将石杵撞得叮当乱响。狐女浑若未觉,春葱玉指托稳足跟,舌尖游走向足心。林婉清但觉万蚁噬髓的痛痒里渗出蜜意,纤直玉腿无意识绷如新月弓弦,在晨光中流转琥珀光泽。脚底狰狞血洞与腿弯柔媚弧光相映,恰似残剑映牡丹,构成诡艳绝伦的修罗春色。她齿啮朱唇沁血,颤声如箫管低诉:"好……好麻……"

倏然狐女舌尖扫过创腔腐肉!剧痛似九幽冰锥贯顶,林婉清娇躯剧震,玉腿横陈乱绞衾褥,嘶声裂帛:"痛煞!" 泪涌如泉浸透鸦鬓,一段雪腻酥胸随抽噎剧烈起伏,汗湿中衣透出红梅两点。狐女惶然停驻,眸中碧波潋滟映出她痛楚扭曲的玉容,这曾令塞北狂徒折腰的"玉燕掠波",此刻钗横鬓乱如雨打浮萍。

"舔那血窟!"老李低喝如沉雷。狐女俯首探舌入创,林婉清顿觉万针攒刺直透天灵。腐肉被柔韧舌尖卷刮剥离时,足心痛麻如冰炭同炉:时而似烙铁灼髓,时而若春溪漱玉。她十指撕绞锦衾现缕缕血丝,腿根凝脂随战栗泛出桃晕,呻吟碎若珠落玉盘:"啊哈……又疼……又痒……" 这苦甘交织的魔魅快意,竟比纯然痛楚更摧人心魄。

当狐女贝齿轻啮伤口新肌,林婉清倏然弓身如离水银鲤,纤腰欲折的弧度恰似风荷低徊,足尖绷直踢翻药盏。剧痛狂潮里忽有暖流自涌泉穴升腾,痂下新肉竟透出霞光淡绯!她恍惚见洞庭烟波漫过眼帘,昔时点水凌波的琼瑶玉柱,莫非真能再踏山河?泪混笑靥溅落狐女青丝:"舒服……好生舒服……" 这泣笑交缠的媚音,连梁间新燕都羞煞噤声。

日影西斜时,狐女颓然伏倒榻沿,唇染血污如衔残梅。林婉清垂眸见伤处脓血尽消,筋络似得甘霖滋润隐隐搏动。她气若游丝中透出欣喜:"承恩了……" 却见那狐女已蜷入藤篓沉沉睡去,脊背随呼吸起伏如月下浪纹。老李以银狐裘覆住狐女那裸呈如新雪的玲珑身段,回望竹榻上泪痕斑驳的侠女,江湖夜雨十年灯,这一双修罗掌中重塑的大脚金莲,终有再踏万里烽烟之望。

夜色如墨,悄然浸染层峦叠嶂,万籁俱寂,唯有林间小屋中,林婉清压抑的低吟断断续续,似有若无。她斜倚榻上,那伤足处一股温热过后,钻心蚀骨的剧痛虽蒙上了一层薄纱,稍得喘息,然那新肉初生的奇痒却如万千蚁虫钻心啮骨,酥麻难耐,搅得她心神摇曳,辗转难安。她缓缓合上双眸,狐女那温柔舔舐的画面便在眼前挥之不去,心头百味杂陈,感激中更添一丝难以言喻的迷惘,恰似无边苦海中偶遇的一叶扁舟,予她片刻慰藉。

那一夜,她竟得酣眠,梦中不再是痛楚的深渊,唯有那双灵澈如星、蕴着异样柔情的狐眸,以及那柔软湿润的舌尖,在记忆深处烙下一抹微甘的印记。然她心知,此不过暂缓之策,养伤之路漫漫,苦痛煎熬如影随形,如同荆棘密布、幽深难测的漫长山径,虎视眈眈。然此刻喘息,亦如荒漠甘泉,令她心怀感激。

翌日清晨,山岚氤氲,如轻纱笼罩天地。破旧窗棂透入几缕曦光,映在林婉清苍白的面容上。老李捧药而来,动作依旧沉稳小心。他粗糙却温热的手指,如同对待易碎的琉璃,一层层解开那缠绕伤足的布条。布条离体,狰狞伤口暴露于微凉空气中,林婉清倒抽一口冷气。只见那贯穿足底的血洞虽已结痂,然痂皮之下,新生的肉芽娇嫩如初绽珊瑚,粉红鲜嫩,却又脆弱无比,筋络纠缠,血脉初通,每一次最轻微的触碰,都似有无数烧红的细针同时刺入,更兼那肉芽生长的奇痒,痛痒交织,直钻心髓,令她痛不欲生,几欲抓挠。

“丫头,忍着些。”老李沙哑的嗓音带着暖意,蘸了药膏,轻柔涂抹。指尖甫一触及那新生嫩肉,林婉清便如遭电亟,痛得浑身剧颤,一声凄楚哀鸣脱口而出:“啊——!”那药膏初时冰凉,渗入伤口却化作熊熊烈火,剧痛与奇痒瞬间如洪流决堤,汹涌袭来。她紧咬银牙,贝齿几乎嵌入下唇,额上冷汗涔涔而下,十指死死抠住身下硬榻,指甲几乎崩裂,却丝毫无法缓解那深入骨髓的折磨。换药过程漫长如凌迟,老李每一次按压、裹缠,都牵动着那最敏感的嫩肉筋络,痛痒交攻,泪水如断线珠串,浸湿鬓角枕畔。待新布条重重裹覆,那深藏的苦楚非但未消,反因层层包裹的闷热,奇痒更甚,如附骨之疽,啃噬着她脆弱的意志。

老李叹息离去,屋内只余林婉清蜷缩榻上,伤足在厚厚包扎下微微抽搐,痛楚与奇痒如潮汐般轮番冲击,一波烈过一波。她喘息急促,试图凝神静气,却终是抵不过那酷刑般的煎熬,低泣呜咽道:“痒……疼……受不了了……呜……”

恰在此时,木门轻响,狐女身影悄然而至。墨发如瀑,眸光潋滟,带着一丝洞悉的关切。她无声走近,蹲伏榻前,目光落在那被苦痛折磨的伤足上。林婉清抬眸相望,心头莫名一悸,一丝微弱的期盼悄然升起,带着哭腔低唤:“你……来了……”

狐女不语,素手轻抬,竟自将那刚包扎好的布条层层解开。动作虽柔,然布条剥离伤处嫩肉的瞬间,那新肉被牵扯、空气拂过的刺痛与奇痒,让林婉清痛得几乎弹起,嘶声惨叫:“啊——!”泪水决堤,身子蜷缩如虾米。狐女却未停手,小心翼翼捧起那只雪白玲珑、此刻却饱受摧残的玉足。那手掌虽粗糙,掌心传来的温热却奇异地抚慰着她紧绷的神经。

出乎意料,狐女并未立即处理足底那最可怖的伤口,反而俯首,竟将那莹润圆巧的脚趾轻轻含入口中!温软湿润的舌尖缠绕舔舐,一股强烈至极的酥麻电流瞬间自趾尖窜起,直冲脑髓!“嗯啊……”林婉清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绵长娇媚的呻吟,身子剧烈一颤,紧绷的肌肉竟不由自主地放松了几分。那奇异的快感如同甘霖,竟将那恼人的奇痒暂时压制下去。

然狐女的动作并未止步于此。她的唇舌沿着林婉清光洁如玉的小腿曲线,一路蜿蜒向上。舌尖滑过曲线玲珑的膝弯,带来一阵阵令人战栗的酥痒。林婉清何曾受过此等异样抚弄?只觉得一股陌生又强烈的热流在体内奔窜,呼吸骤然急促。那柔韧湿滑的舌尖并未停歇,继续向上探索,越过丰腴柔腻的大腿内侧,竟直抵那最隐秘幽深之处——股间紧闭的娇嫩花苞!

“呀!不……那里……”林婉清如遭雷击,羞耻与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灭顶般的奇异快感同时爆发!狐女舌尖灵巧如蛇,时而轻扫花瓣轮廓,时而探入缝隙,温柔却不容抗拒地挑逗着那敏感的花蕊。阵阵销魂蚀骨的酥麻快感如惊涛骇浪,瞬间淹没了她的神智。“啊……哈啊……停……停下……呜……”她再也无法抑制,口中发出破碎的娇喘与呻吟,泪水混合着难以自控的口涎,沿着潮红的脸颊蜿蜒而下。娇躯在榻上无助地扭动,玉腿不自觉地微分又合拢,股间早已春潮泛滥,一片泥泞狼藉。那脚伤处的痛楚奇痒,竟在这滔天情欲的冲击下,变得遥远而模糊。

就在林婉清神魂飘荡,几欲溺毙于这无边欲海之际,狐女却倏然收回了唇舌。她重新捧起那只饱受创伤的玉足,低下头,将温软湿润的舌尖,精准地覆盖在足底那处贯穿的血洞伤口之上!

“嘶——!”巨大的反差让林婉清浑身剧震!方才被情欲掩盖的剧痛与奇痒,此刻被这直接的触碰百倍放大!那痛,是撕裂血肉、直捣骨髓的酷刑;那痒,是千万只毒虫在啃噬嫩肉骨髓的煎熬!然而,在这极致的痛苦之中,狐女舌尖带来的湿润、温热与那奇异的、能抚慰神经的酥麻感,又丝丝缕缕地渗透进来,竟与那痛痒形成一种诡异的交融。

“呜哇——!疼!痒!……啊!……好……好怪……呜呜……”她再也无法承受这冰火两重天的酷刑与救赎,放声痛哭起来。涕泪横流,香汗淋漓,娇躯剧烈地抽搐颤抖。那感觉无法言喻,痛楚让她想立刻死去,奇痒让她想抓烂自己的脚,而狐女舌尖带来的奇异抚慰与方才残留的极致快感余韵,却又让她在痛苦深渊的边缘,尝到了一丝扭曲的、令人战栗的解脱与……沉沦。这极致的痛苦与方才灭顶的快感相互撕扯、交织,竟将她推向一种欲仙欲死、神魂离体的混沌之境。她紧抓床褥,指节惨白,十趾蜷缩,在极致的感官风暴中彻底迷失。

良久,狐女停下动作,抬首凝望,眸中闪过一丝疲惫与难以言喻的深意。林婉清瘫软如泥,泪眼婆娑地望向自己伤痛大脚,只见那狰狞伤口边缘的嫩肉,竟隐隐透出一层温润的光泽,痛楚虽在,奇痒却似乎平息了许多。她心头剧震,一股劫后余生的酸楚与感激汹涌而上,泣不成声:“多……多谢……”

山风穿堂,拂过她汗湿的鬓发与犹在轻颤的娇躯,小屋之内,唯余她破碎的喘息与泪水滴落的微响。这疗伤之路,痛楚、奇痒、异样的香艳与那深入骨髓的酥麻,已然交织成一张将她身心紧紧缠绕的网,是劫是缘,唯有这莽莽青山默然见证。

流光易逝,恰如幽谷清溪,汩汩然又过月余。林婉清蛰居这山间木屋疗伤,每日于那换药锥心之痛与狐女舔舐带来的奇异酥麻间辗转。她那受创的玉足大脚,在这苦楚与慰藉交织的日夜里,悄然蜕变。

旧痂次第剥落,露出底下粉雕玉琢般的新肌,虽犹自娇嫩,却已不见血痕;足底那触目惊心的赤肿,亦如潮汐消退,几近无踪,隐隐透出昔年欺霜赛雪的底色;脚背处被扎透的血洞,也已被新肉填满,只余有淡淡红痕,十根玉趾的灵动,亦在缓慢苏醒,虽未能如常舒展,却已可微微蜷曲。每日敷药时那刮骨剔肉般的剧痛,虽未全消,却因创口弥合而稍减锋芒;而狐女舌尖带来的那缕奇异的酥麻,却愈发清晰入骨,甚或偶尔能压过那残余的刺痛。

是日清晨,换药之仪依序而行。林婉清婉转娇啼依旧凄楚,珠泪涟涟如雨,然那痛楚似较往日轻减了几分。她紧咬樱唇,承受着药膏蚀骨般的灼烫与素帛缠绕时如撕裂肌肤的煎熬。待那酷刑告终,她已是香汗淋漓,软软瘫在竹榻之上,低低啜泣之际,竟觉伤足传来一丝温煦暖流,而非往日浸透骨髓的寒痛。垂眸细看,只见创面已愈大半,旧痂尽脱,新肌平复,竟似一块温润无瑕的羊脂美玉。芳心猛地一颤,珠泪再次夺眶,她哽咽低语:“好了……真的见好了……”语声里尽是劫波渡尽的庆幸与重见天光的希冀。

老李守于屋角,见此情状,长吁一口浊气,缓声道:“丫头,创口愈合甚佳,再过旬日,或可勉力试步了。”其声低沉温厚,恰似深涧流泉,为她心头注入一丝暖意。林婉清螓首微点,泪痕犹湿,轻声道:“多谢大叔……多谢……狐女……”语声虽微,却字字真挚,蕴着无尽感念。

及至夜幕低垂,星月交辉,狐女那奇特的“疗伤”复始。林婉清倚在榻上,素衣微敞,一段莹白如玉的小腿在昏黄油灯光晕中若隐若现。狐女俯身,舌尖轻吐,如沾露的柔羽,小心翼翼地拂过那新生的粉嫩肌肤。林婉清鼻息微促,呻吟之声依旧柔媚婉转,然其中痛楚之意渐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令人心旌摇曳的酥痒快慰。她星眸半阖,感受着那奇异的热流与麻痒自足底寸寸蔓延而上,丝丝缕缕,无孔不入,恍若春溪潺潺,浸润着久旱的田塍,将那深入骨髓的刺骨奇痒与残余痛楚温柔抚平。她朱唇轻启,逸出如梦呓般的呢喃:“嗯……好……好麻……好生受用……”语声柔腻悠长,似在诉说着这段由地狱重返人间的微妙心曲。

林婉清这美大脚之伤,在老李的细心照料与狐女这诡秘疗法的双重作用下,终见起色。创口虽已结痂平复,新肌渐生,然那深植骨髓的隐痛与钻心蚀骨的奇痒,却如跗骨之蛆,稍一牵动,便令她痛不欲生。然她心悬江湖,念兹在兹皆是仗剑天涯,岂甘久困病榻?这康复之路,虽漫长艰辛,而每至更深露重,狐女那温软湿润的香舌舔舐,便成了她唯一的慰藉,在难以言喻的酥麻微痛中,带来片刻奇异的解脱与销魂蚀骨的快慰,令这苦寂寒夜,也染上了一层朦胧暧昧的暖色。竹寮之内,唯闻女子压抑的喘息与窗外山风呜咽,一灯如豆,映照着榻上纠缠的影,摇曳不定。

山岚未散,晨露犹凝。林婉清上身仅着素白中衣,下身裹着遮阴掩臀的兽皮,一双欺霜赛雪的修长玉腿裸露于清寒山气之中,她赤着双足,在老李那粗粝却稳如山岳的臂膀搀扶下,颤巍巍地踏出木屋门槛。她左足大脚创处虽已不见血痕,然足底甫一触地,那撕裂筋脉般的剧痛便如狂潮倒卷,直贯心扉,痛得她眼前发黑。她紧咬银牙,贝齿深陷下唇,一双柔荑死死攥住老李臂上筋肉,十指如钩,几欲嵌入其皮肉之中,仿佛要借这外力分担那锥心之痛。莲步轻移,却是细碎蹒跚,恰似风中残荷,摇摇欲坠。

“丫头,且慢行,伤筋动骨百日之功,强求不得。”老李试图安抚她那绷紧如弦的心神。林婉清微微颔首,强提一口丹田之气,忍着那穿心刺骨的痛楚,艰难再迈一步。足底那将脱未脱的痂皮遭此挤压,立时传来一阵万针攒刺般的锐痛,直透骨髓!她忍不住“啊……”地一声痛吟逸出檀口,声如蚊蚋,带着凄楚的哭腔,在这寂静空山间幽幽回荡,更添几分孤寂。

她不甘,欲再行一步,奈何伤足早已不堪重负,稍一着力,身形顿失平衡,如断线纸鸢般重重摔落尘埃。伤处正磕在一块凸起的山石之上,剧痛钻心,殷红血珠立时自布条缝隙间渗出,染红了一片。林婉清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啊——!”痛得她蜷缩如虾,一双玉臂紧抱小腿,珠泪如断线之珠,簌簌滚落,混入身下尘土。她哽咽悲鸣:“为何……连这一步……也如登天……”语声嘶哑绝望,浸透着无尽的不甘与屈辱。

老李忙俯身,小心翼翼将她扶起,温言道:“丫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缓缓图之方是正理。”林婉清瘫软在他坚实如铁的臂弯里,泪水浸透了他粗布衣襟,呜咽道:“这般痛楚……何时才是尽头……”娇躯瑟瑟,真似风中残烛。然那梨花带雨的眸底深处,却有一簇倔强的火苗在燃烧。她深知,若此刻退缩,这双曾踏雪无痕、凌波微步的玉足,恐将永失灵动。

此后每日清晨,这艰辛一幕便在山间重演。林婉清步履蹒跚,每一步都踏在刀尖火海之上,泪与汗交织,凄婉的痛呼时常惊起山鸟。然其心志如铁,咬牙苦撑,只为重拾那“玉燕掠波”的绝世轻功。

而每至夜深人静,油灯如豆,除了狐女那温软湿润的香舌带来奇异慰藉,更有另一番苦楚等着她。因久伤未动,伤足筋肉僵结,血脉不畅。老李须得为其推宫过血,活络筋骨。此推拿之术,看似寻常,于伤者而言却不啻酷刑。

是夜,林婉清斜倚榻上,素衣半解,将伤足置于老李膝头。老李那双布满老茧的大手,此刻却异常沉稳,先以温热的药油涂抹于那细腻如瓷、疤痕犹存的足背与脚心。触手处肌肤微凉滑腻,老李屏息凝神,心无旁骛。待药力稍渗,他指节发力,沿着足少阳、足厥阴诸脉缓缓推揉。

“呃啊!”林婉痛得浑身剧颤,仿佛有无数钢针在筋肉深处搅动。那僵死的筋络被强行揉开,酸、胀、麻、痛诸般滋味汹涌而来,尤以足心涌泉穴被重重按压时最是难熬,痛得她香汗淋漓,几乎将身下竹席抓穿。她死死咬住一缕青丝,压抑着喉间的痛呼,娇躯绷紧如弓弦,裸露的玉腿在昏黄灯光下泛着细密的汗珠与诱人的光泽。老李额角亦见汗,手下力道拿捏得极有分寸,既要透骨,又恐伤及新愈之肌。那推拿之苦,竟比白日行走更甚几分,每每令她几近虚脱,却又在剧痛之后,隐隐感到一丝血脉活络的微温与舒畅。

流光飞逝,白驹过隙。林婉清蛰居这山间竹寮疗伤,倏忽已近半载。晨雾散尽,金乌破云,映照着她那张重现芙蓉秀色的面庞。右足早已痊愈如初,左足伤口处亦新肌尽覆,肤光胜雪,唯余一道浅淡如丝的玉色疤痕,昭示着曾经的磨难,痛楚却已烟消云散。

一日清晨,林婉清自酣眠中悠悠醒转,暖阳透过疏密有致的窗棂,在她身上洒下斑驳光影。她垂眸凝视左足,疤痕宛然,却已无碍屈伸。她尝试着轻轻勾动玉趾,灵活自如,再无半分滞涩。芳心猛地一撞,热泪盈眶,她低声哽咽:“好了……终是全好了……”语声饱含劫后余生的无尽感慨。

她缓缓起身,赤足踏上微凉的木板,足底传来久违的、令人心安的踏实触感。她小心迈出一步,伤足稳稳承重,再无半分痛楚。再行一步,依旧平稳如昔。心潮澎湃,热泪终是夺眶而出,她忍不住放声长笑,笑声清越却又夹杂着泣音,仿佛要将这半载郁积的苦闷尽数倾泻。笑罢,复又低声啜泣,泪珠滴落于那新愈的、光洁的足背之上,在晨光中折射出晶莹的光芒,无声诉说着那段刻骨铭心的历程。

老李闻声而至,见她独立屋中,步履虽缓却稳,眼中欣慰之色一闪而过,随即被深沉的离情笼罩。他缓声道:“丫头,伤愈之日,便是龙归大海之时。江湖风波恶,善自珍重。”其声低沉温厚,如山涧幽泉,流淌着真挚的祝福。林婉清含泪盈盈拜倒,珠泪溅落尘埃,语声哽咽却清晰:“大叔活命之恩,疗伤之德,婉清铭感五内,此生不忘。他日若有机缘,必结草衔环以报!”其情之切,其意之坚,溢于言表。老李忙伸手相扶,粗声道:“江湖儿女,何必拘泥!举手之劳罢了。”目光慈和,凝视着她,如同看着即将远行的骨肉。

林婉清起身,目光投向屋角藤篓。那狐女蜷缩其中,一双灵动的眸子正静静地、依恋地凝望着她。林婉清缓步近前,蹲下身,纤纤玉指轻柔地抚过狐女柔顺的发丝,低语如诉:“好妹妹,若非你日夜舔舐,以那奇异之力抚平我伤处灼痛,姐姐恐难熬过那漫漫长夜……”语至动情处,喉头哽咽。狐女虽不能言,却似通晓人意,伸出小巧温软的手掌,轻轻握住了林婉清的一根手指,眸中水光潋滟,满是不舍。

林婉清心头酸楚难抑,泪落如雨。她自怀中珍重取出一枚羊脂白玉佩,通体温润,上雕并蒂莲花,寓意祥瑞平安。俯身之际,罗衣微散,一段莹白胜雪的颈项与若隐若现的锁骨在晨光中动人心魄。她将玉佩轻轻系于狐女颈间,柔声道:“此物伴我多年,今赠于你,佑你平安喜乐。”狐女低头,好奇地用爪子拨弄那温润玉佩,眸中迷茫渐散,竟似浮起一丝通灵的笑意,轻轻颔首。

林婉清强抑离愁,转向老李,郑重道:“大叔,狐女乃山灵所钟,天真烂漫,万望您好生看顾。”老李肃然点头,拍胸保证:“姑娘宽心,老朽在,必不教她受半点委屈!”

临行之际,老李寻出一套粗布衣裤和一双自己备用的厚底山鞋,虽陈旧却结实。“山路崎岖,丫头且穿上这个,护着些脚。”林婉清依言穿上衣着,又低头看向自己一双美大脚,那双玉足修长,足弓优美,肌肤细腻得如同上好的绸缎,只是左足那道浅痕与略为僵硬的关节,显出曾经的劫难。她小心翼翼地将左足探入那粗犷的男鞋之中。鞋内空间对她那略显丰腴的玉足而言,终究有些局促。尤其足趾处,感到微微的挤压,行走时恐有不适。然她感念老李心意,只是粉颊微晕,羞赧垂首,细声道:“甚合脚,多谢大叔。”并未言明那细微的紧缚之感。老李见她神色,心下明了,却也不点破,只道:“合脚便好。”

林婉清深吸一口气,将那离愁别绪压下,毅然转身,步履虽因新鞋微涩而稍显凝滞,却异常坚定,仿佛要将这半载的痛楚与温情,尽数封存于身后的小屋。

她踏出柴扉,步入灿烂晨光之中。脚下青草柔软,带着露水的清凉与泥土的芬芳,温柔地承托着她重获新生的双足。她深深吸吮着山林间那饱含草木生机的清冽气息,合上双眸,感受着久违的自由与体内重新奔涌的内息活力。一股豪情壮志,自丹田升起,直贯胸臆,那仗剑天涯、快意恩仇的“玉燕女侠”,终将重临江湖!

五年后。​​

马蹄嘚嘚,踏碎了山间晨雾。林婉清勒住缰绳,身下枣红骏马打着响鼻,喷出白气。她端坐马上,一身玄色织金的劲装勾勒出矫健身姿,墨色斗篷随风猎猎作响,额发已被林间湿气微微浸染,更衬得眉宇间一股迫人的英气与深沉。

身后,一辆装饰极其华美、却又透着几分沉郁气息的楠木马车缓缓跟上。车身雕花繁复,锦缎垂帘。车旁环伺着数名神情肃穆、气度不凡的劲装仆从和清丽雅致的婢女,一行人行动间悄然无声,只闻马蹄车轮碾过落叶的沙沙声。

然而,这近乎完美的沉寂,却被车厢内不断逸出的、极力压抑却仍丝丝缕缕渗出的痛苦呻吟所打破。那声音娇柔婉转,带着难以言喻的折磨,断断续续,令人闻之心颤。

林婉清深邃的眼眸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波动。她轻轻一扯缰绳,胯下骏马灵巧地调转方向,几步踱至马车侧畔。她利落地翻身下马,动作干净利落,玄色衣袂在空中划出一道锐利的弧线。她无视身旁侍立的众人,径直走到车前,白皙修长的手指毫不犹豫地挑开了厚重的锦缎车帘。

光线涌入幽暗的车厢。

只见一个身影蜷伏在柔软华贵的锦垫之上。那是一个真当得起“绝色”二字的妙龄女子。她此刻却毫无仪态地趴伏着,一身素雅的绫罗早已被冷汗和挣扎揉皱,凌乱不堪。她秀美绝伦的脸上泪痕交错,额头抵着垫子,如瀑的青丝散落肩头。那双曾让无数公子倾倒的纤纤玉手,此刻却正死死地扣在自己后腰下的痛处,捧在那如雪娇臀的两侧,因用力而骨节泛白,整个身体随着阵阵突如其来的剧痛而剧烈颤抖,口中溢出破碎的呜咽和呻吟:“疼…疼煞我也…呜……”

林婉清站在车门口,阴影遮蔽了她半边面容。她凝望着车厢内痛不欲生的美娇娘,目光在她痛苦扭动的雪臀处停留了一瞬,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冰冷中似有抚慰,沉稳得如同磐石:“莫怕,妙玉妹妹。忍着些。”

她的目光越过妙玉颤抖的肩膀,落在那被双手护住的臀丘陵处,语气里是一种不容置疑的确信:“我既将你带至此处,这山间……自能解你肛疮之苦。”

话音未落,她已缓缓侧身,视线投向被马车阻隔了的、那片深深的山峦。

薄雾似有若无地缠绕着苍翠的峰顶,初升的日光艰难地穿透浓密的林梢,在湿漉漉的苔石上投下点点斑驳的光影。一切都那么熟悉,时光仿佛在这片山林间静止,又像潮水般汹涌回溯。五年前的惨烈、刻骨铭心的伤痛……无数碎片猛地撞击着她记忆的堤岸。

一丝极其复杂、难以言喻的神情在林婉清向来坚毅的面容上一闪而逝。她的眼睛眯了起来,像在努力辨认那些藏在云雾里、又镌刻在灵魂深处的记忆痕迹。山风吹过,松涛阵阵,那声音既像是旧日的亡魂在哀鸣低语,又仿佛在无声地质问她,这个由血与恨浇灌而生的地方,真的能为后来者带来救赎?

“放心,” 她再次低声吐出这两个字,语气沉重了许多,不知是在安抚车内的妙玉,还是在试图说服自己心中翻腾的过往,“一切……自有定数。”

她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那片沉默的山峦,仿佛要将它再次烙印入骨。然后,她放下车帘,将那痛苦的呻吟、绝色的容颜、连同山野的旧梦,一并隔绝在那华丽的楠木囚笼之外。

山间的晨风,骤然添了几分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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