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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窥桂院双足承啮玉 探香踪孤影陷卧鲤

小说:足殇情缘录 2025-09-08 22:40 5hhhhh 2600 ℃

天色将明未明之际,那柳氏仍在锦衾绣榻间辗转反侧,痛得死去活来。那只伤足抽搐得厉害,在春梅百般抚慰揉捏之下,好不容易才合上沉重如铅的眼皮。可怜她鬓发蓬乱如霜后枯草,唇角犹带未干的泪渍,宛如点点的碎玉。伤足下虽垫着鹅黄软缎绣枕,睡梦中仍不时惊悸般抽搐几下,激起断断续续的娇弱呻吟:“嘶……疼煞……脚……脚儿着了火似的……” 那声音飘飘渺渺,似游魂低泣,惊得正燃沉水香的春梅花容失色,慌忙弃了香匙,趋身近前。

但见自家主母那两扇染着湿痕的长睫,犹如带露的梨花苞儿,在残烛幽影里簌簌微颤。春梅心痛如绞,忙抽出袖中熏着蔷薇水的丝帕,轻柔地替她揩拭。正待舒口气,却闻柳氏嘤咛一声,气若游丝:“春梅扶我,内急……” 春梅哪敢怠慢?急急从榻尾暗格抽出那鎏金镶就的溺器,外壁錾刻着并蒂莲花,内里早已铺好一层洁净细软的素绸,正是高门绣户卧病女眷的讲究排场。

“夫人千万仔细着伤脚……” 春梅半跪于榻,纤臂如绕梁藤蔓,环抱住柳氏那段不盈一握的蛇腰,只觉入手处一片柔弱无骨,轻飘得仿佛用力些便要折了去。柳氏软绵绵地倚靠在她单薄香肩,那只尚算完好的玉足虚虚蜷起以借力,伤脚则高悬着不敢触地分毫。寝衣顺势滑落,堆叠在细润如雪的腰际,露出一片欺霜赛雪的小腹与腰肢。冰肌在灯影下晕开珍珠般的柔光,汗珠滚动,蜿蜒出暧昧湿痕。

溺盆方稳当置于身下,柳氏便发出一声如释重负的绵长叹息。温热的尿流冲破幽壑,“簌簌”地滴落在盆底素绸之上,声响虽轻微,在这死寂的黎明前却异常清晰。春梅垂着粉颈,目不斜视地盯着溺盆边缘那錾刻精细、在微光中闪烁的并蒂莲纹,一对玲珑耳廓却悄无声息地透出珊瑚般的霞色。待那水声歇了,她忙用温水浸透另一方玫瑰香露熏过的软帕,屏息凝神,极尽轻柔地为柳氏揩拭那沾着水痕、湿漉漉打着缕儿、掩映在萋萋芳草上的娇嫩之处。幽微的玫瑰香气混着药膏辛气与溲溺腥臊,在暖阁中缓缓晕染。

“好春梅,真真……拖累煞你了……” 柳氏气若游丝,汗津津的冰指划过春梅手背,留下一点湿凉的痕迹,“若无你,只怕我这条命,早交待在这痛脚儿上……” 春梅慌忙摇头,眼中含泪:“夫人千万别说这生分话!奴婢生是夫人的人,死是夫人的鬼!侍奉汤药,擦洗污秽,便是粉身碎骨也是分内!” 说着端起那尚有暖意的溺器,疾步至外间,倾倒清洗后,复又仔仔细细燃起名贵的沉水香饼,将那鎏金器皿在袅袅青烟中熏蒸三遍,直至再无一丝异味,方敢捧回原处。

这一宿折腾,春梅早已是玉山将崩,浑身骨节嘎吱作响,腰似折,腿如灌铅。她强撑千斤重的眼皮,先将一个伶俐的小丫鬟唤至外间守夜,声色俱厉地叮嘱:“夫人但凡有半点动静,立刻斥候!切记!伤脚不可落地一星半点!便是解手,也定要用那金盆接稳!若出了半点差池,仔细你这身皮肉,我扒了它填草!” 小丫鬟唬得面无人色,抱着金盆缩在雕花圈椅里,连呼吸都屏住了。

春梅这才得空溜回己室。她翻箱倒柜,寻出一身灰扑扑的杂役粗布男衫。她本就身量高挑,纤腰如束,胸脯却丰腴饱满得撑起那宽大布衫,颇有几分英气逼人。可惜天生一双天足,偏比寻常汉子还大上一圈。她咬牙将那双裹了三层布帛、已然隐隐作痛的大脚,硬塞进偷来的、本为矮瘦小厮置办的黑布短靴。那靴筒窄似刀鞘,裹脚布塞进去后,更是勒得脚趾骨节生疼蜷曲,脚底板火烧火燎。她心一横,索性用布带捆紧脚踝,管它锥心刺骨!对镜自照:镜中人眉眼如画,唇红齿白,活脱脱个白净清俊的侍读小郎君,只是挪步时脚趾如刀割箭攒,走起路来身姿僵硬如牵线傀儡。

东方将露鱼肚白,春梅扮作清秀小厮,闪出府门后巷。唤了一辆青布骡车,直奔那传闻中的桂花巷而去。此地原是官宦富户云集之处,高墙深院森然如林,门前石狮踞立狰狞。清晨巷弄静得吓人,唯有极远处几声卖花梆子空响。春梅踩在那粗粝的青石板上,靴中裹足如被炭火烘焙,痛得龇牙咧嘴。走了两遭,眼见重门深锁,兽环寂然,檐角铜铃在微风中叹息般叮咚作响,竟无从下手。那痛楚愈发难熬,几乎寸步难行。

正踌躇间,忽见巷口挑着一面老旧布幡,上书“妙手回春”,乃一家跌打医馆。春梅如同见了救命稻草,正欲入内揉捏痛脚。脚尖刚及门槛,猛听得里间爆出一声女人尖嚎:“嗷哟喂——!杀千刀的!轻点儿!轻点手啊——!” 那声音凄厉瘆人,如一把钢针扎入耳膜!春梅倒吸一口冷气,慌忙缩身,只扒着那门缝朝内窥探。

但见一个豹头环眼、满脸虬髯的粗壮汉子,蒲扇似的大手紧紧箍着一位中年美妇的一只赤脚!那妇人穿着月蓝色杭绸裙,鬓边簪一朵憔悴的白芙蓉花儿。一只裸露的玉踝肿得浑圆高耸,肌肤胀亮如薄纸,深紫乌青的瘆人瘀痕如毒藤蔓,顺着莹白小腿一路爬升!汉子掌心粗糙如锉刀,竟比那妇人的纤足大出许多,瓮声道:“天杀的骚蹄子!还敢逞能走路?!筋脉拧了麻花,若不用猛药揉开淤堵,日后就是一辈子的瘸腿!”

话音未落,他那铁钳般的大拇指便狠命摁在妇人红肿如烙的脚踝上!“哇呀——!!”妇人疼得五官错位,额上汗珠冲散细粉脂痕,青筋爆起,如同厉鬼!她十指如钩死死抠住汉子粗壮的胳膊:“挨千刀的!老娘愿意受这罪吗?!家主的靠山是户部侍郎老爷!这些日子夜夜差遣,还得赶着回府预备宴席……哎呦喂!祖宗!求求你轻点啊——!!!”

汉子根本不理,另一只大手毫不怜惜地攥住妇人汗津津的脚掌,向背脊方向狠命一撅!“咔嚓”一声骨节闷响伴着妇人裂帛般的惨嚎响彻医馆:“亲娘嘞——!!杀人啦——!!!”春梅在门外看得心胆俱裂,寒毛倒竖!只见汉子从黑漆漆的药罐里挖出一坨褐黑发亮、腥臊刺鼻的药膏,不由分说便厚厚涂抹在妇人惨不忍睹的脚踝上,那药气混着血肉的咸腥味,熏得人头晕目眩。

“忍着吧!这是专治棒疮骨损的奇药!”汉子啐了口唾沫在磨刀石上,粗声道,“明日此时再来换药,包管你这骚蹄子能踩着风火轮滚回去伺候贵主儿!”妇人涕泪横流,哆哆嗦嗦从袖管里摸出几文带着体温的铜钱塞过去,哭道:“你可说话算话,家里主子还指望着我回去备夜宴呢……”

春梅听得“户部侍郎”四个字,心头如遭鼓槌猛击!自家老爷岂非正是户部侍郎?这妇人……莫非是外宅府里差遣出来的?她屏息缩在门边暗影里,觑那妇人:年约三十,皮肉白腻,身段丰腴,纵然痛得花容失色,眉眼间仍残留着几分风流韵味。待那凶神恶煞的汉子胡乱裹了药,妇人跛着脚,一步三晃、呼哧抹泪儿地挪出医馆。春梅强忍靴中玉笋般脚趾被磨砺的钻心剧痛,咬着牙,跛足悄蹑于其后。

晨光熹微,青石板路坑洼不平,每踏一步,春梅都觉脚下如同踩着烧红的烙铁,又似有千百根钢针攒刺脚掌。然念及肩头所负主母心事之重,念及昨夜主母痛彻骨髓、床笫翻滚的凄惨情状,再想起府中那些窃窃私语、污蔑中伤的恶毒舌根……这点皮肉之苦,算得了什么?深宅大院里的波谲云诡,远比这坑洼的石板路更加暗流汹涌、深不可测!她用力抹去额角疼出的冷汗,眼神如铁,一瘸一拐,死死咬住前方那在晨光里摇晃、同样步履维艰的丰腴背影……

那中年美妇蹒跚行至桂花巷最深处,在一扇崭新朱漆广亮大门前驻足歇喘。门楣悬挂一匾,楠木底子刻着“闻香别业”四个泥金大字,赫然醒目!门旁两棵经年老桂树满树金粟,开得正盛,风吹过,米粒大的金黄花瓣簌簌洒落青砖地面,映得那厚重门板上黄澄澄的铜兽面门环幽光流转。春梅隐在巷口巨大的青石狮投下的黑影里,屏气凝神。但见那妇人从袖中摸出一把黄铜钥匙,“咔哒”一声开了门环锁,娇躯一拧,便如鱼般滑入门内。随即“吱扭——砰!”一声闷响,那扇朱漆大门重重合拢,将门内门外隔绝成两个世界,也将满巷桂香悉数关锁其中。

春梅忍着脚痛,沿着那爬满紫藤萝的花架子墙根悄声挪移。宅门深锁,不敢叩响,唯有墙头高耸的琉璃瓦在曦光里渗出冷飕飕的青芒。转入后墙幽僻处,忽闻墙内泄出一缕女子哭嚎:“哎唷喂!踝子骨……疼死了!可疼掉奴的魂儿……郎君轻些!轻些呀~~~~~~”

那声腔娇媚入骨,宛如浸蜜银丝!春梅心头一紧,紧贴冰凉砖墙。爬山虎肥大的叶片筛下碎金光影,在她鼓胀的男装胸脯上跳动不休。初以为是那撞见的妇人,细听之下,这声儿却年轻娇嫩十倍!尾音拖曳如颤弦,带着销魂蚀骨的喘息腻在腔子里:“好狠心的爷……奴家那日廊下摔了这金莲玉足,至今连那软底睡鞋也沾不得身……嗳呦喂……您真要揉断了奴的脚腕子不成?……” 话音未落,猛然迸出一声撕心裂肺的长吟:“嗷嗷嗷嗷嗷呀呀呀呀~~~~~~~~~~!!” 惊得春梅魂飞魄散,慌乱中差点踢翻墙脚一排开得正艳的凤仙花盆!

春梅屏息踮脚,视线却被密匝藤蔓死死挡住,只从叶隙间窥得重檐朱楼一角飞挑。那女子哭腔时高时低,时而“咝哈”倒抽冷气,时而“哎唷哟~”拖得九曲回肠,仿佛要将人的心尖揉碎又吊起。

“你这小浪蹄子……也怕疼?”墙内忽传男子模糊低笑,字句不清,声线却低沉带沙。那女子便愈发哭得缠绵悱恻,蜜糖里淬了砒霜:“揉……轻些揉嘛……奴若真疼没了魂……看谁还在您身底下浪吟承欢……”那靡靡尾音绕梁不绝,缠着浓得化不开的春情媚意!春梅听得耳根烫红如烙铁,双颊似火烧!恍惚想起昨夜自己为夫人舔舐痛脚时,主母那凄婉的悲鸣……眼前这墙内风流,却将痛苦都更加演得如此蚀骨香艳!深宅大院的被底勾当,果然见不得光!

正听得面红耳赤、心如鹿撞,猛见后院角门“吱嘎”咧开一道窄缝!一条瘦长人影如耗子般滑溜钻出!来人面色蜡黄如病鬼,左眼角一颗铜钱大小的黑痦子分外扎眼,一身半旧靛蓝布褂子,腰眼别着串黄铜钥匙叮当作响,这眉眼身形,倒有些像是前几日在二门打过照面、老爷身边那叫贵生的小厮!

那人步履匆忙,低头疾行,不期然与跛脚探路的春梅迎面撞个正着!四目骤然相对!春梅心头一记重槌!慌乱低头假作提靴,欲蒙混过关。岂料那人擦肩刹那,肩胛骨如铁秤砣般猛力一撞。

“哎哟喂!”春梅惨嚎一声,整个人如断线风筝摔飞出去!右脚踝骨结结实实撞在青石棱上!“咔嚓”一声瘆人脆响!

“嗷呀呀~~~~~~~~~~!!”

剧痛如毒蛇噬髓!春梅蜷缩在冰冷石板上,抱着顷刻间肿如发面紫茄子的脚踝,豆大汗珠滚落,眼泪混着尘土糊了满脸。抬眼望去,那贵生竟头也不回,身影如鬼魅消失在巷口拐角,徒留一地碎影与钻心刺骨的疼!

日上三竿,春梅才跛着那只馒头般高翘的伤脚,一步一龇牙地挪到巷口跌打馆门前。那“妙手回春”的金漆匾额在日光下刺得人眼晕。她只得咬碎银牙,金鸡独立般跳了进去。

“哟嗬!是哪家玉面小郎君?”柜台后那虬髯汉子正挥铁杵碾药,抬头瞥见春梅煞白小脸,咧嘴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啧啧,这粉雕玉琢的模样……还是哪家私逃的书房清客?”

春梅强作镇定,压着嗓子:“拧……拧了脚脖儿……疼得钻心!”

汉子蒲扇大手一拍柜台:“伸出来瞧瞧!麻利点儿!”

春梅冷汗涔涔,忍痛褪下那箍得死紧的黑布短靴,只听“刺啦”一声闷响!裹了三层的大脚趾布帛竟与磨出泡的脚底皮肉粘连撕脱!一只纤秀却异常宽大的脚丫子倏然暴露!足长足有四寸余,趾如嫩笋尖尖圆润,脚心却因长期挤压磨出几道新鲜血痕水泡,脚踝处高高坟起,肿亮青紫如同熟透的茄子!

“啧啧!好一双大脚!嫩豆腐似的皮肉,赛过大姑娘的胸口!可惜腌入了味儿,好大的酸馊气!熏得老子头昏眼花!” 汉子怪腔怪调地大笑,腥膻口气直喷春梅面门。

春梅这双天足在腌臜靴中焖煮大半日,又被裹布密缠,早已是汗酸刺鼻!此刻被这粗人赤裸道破,羞愤得几欲昏厥!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药柜上!不待她回神,汉子那铁钳般的大手已闪电般攫住她脚踝!粗糙指腹如同砂纸般蹭过细嫩肌肤!

“疼!断……断了骨头!别动!” 春梅惊得魂飞魄散,尖叫缩脚!

“什么就断了骨头!看着是筋扭了!不掰正,就一辈子当个跛子!” 汉子哪容她挣扎?五指如钢爪般死死箍住那光溜溜的脚掌,另一只手的拇指如烧红的铁钉,精准狠厉地摁入脚腕骨缝深处!猝然发力狠撅!

“咔嗒!!!”

骨节错位复位的瘆人怪响爆开!剧痛如岩浆灌顶!

“哇呀呀呀呀——————亲娘祖奶奶啊!!疼煞我了——————!!!!!”

春梅惨嚎惊天动地!泪水鼻涕狂飙!整个粉嫩身子在冰冷板凳上如离水的活鱼般狂挣乱跳!扯烂的粗布男衫下,那汗湿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如浪涛拍岸!

“嚎丧什么?比窑姐儿被开苞还娇气!” 汉子龇牙冷笑,全然不顾掌中玉足痉挛般抽搐。他那只作孽的手掌如附骨之疽,竟在那薄皮鼓胀的脚心上肆无忌惮地摩挲碾压!拇指刮过脚心嫩肉涌泉死穴,倒是有分寸,没碰那几颗水灵灵的脚底泡,另有几根粗指却掐捏脚底板横生的筋络!时而如蟒蛇绞缠,时而如磨盘碾轧!春梅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何曾受过这般触碰折磨?那疼痛麻痒羞愤交织一处,早已失了人形!粉颈后仰如濒死天鹅,嗓子喊破成沙哑风箱,哭嚎着:“轻……轻……饶了我……求求您……爷爷……饶命……” 汗透的中衣紧贴玲珑曲线,尽数暴于满室药气尘埃之中。

汉子揉搓半天,才慢悠悠挖出一坨腥气冲天的黑糊药膏,“噗”地糊在那早已分不清是肿是青的脚踝上。那冰凉油腻的毒膏触肤如蚁爬,深处却似藏着无数根烧红的针!“明日这个时辰,爬也要爬来换药!这只脚!一个月别想沾地!”春梅抖索着掏出一把铜钱,如弃秽物般丢在柜上。汉子捏着钱,目光猥琐地在她狼狈身段上刮了几遍,怪笑道:“可惜了这张小俊脸儿,要不为这双腌入味儿的大脚板子,真以为是哪个小雌儿扮来闯江湖!”

春梅如蒙大赦,强忍撕心裂肺之痛,将那大脚丫塞回靴子,几乎是爬出医馆。一瘸三拐挪到巷口,回首怨恨一瞥,正撞见那虬髯莽汉倚着门框,指点着她蹒跚背影,笑得唾沫横飞、前俯后仰!屈辱的泪水再次汹涌决堤!她咬着牙,强吞悲声,挥手招来一辆破旧骡车,蜷缩在布满异味的车板上,向府邸逃去。

车轮碾过石板深坑,每一下颠簸都似重锤砸在伤脚上!春梅抱着那烫如火炭、剧痛如剜的脚踝,蜷在肮脏车辕里。墙内女子的腻人娇啼,撞倒她的像是贵生之人的蜡脸痦子,汉子铁钳般揉捏脚掌的蹂躏,主母痛彻心扉的辗转,府中恶毒流言如蛇信舔舐心尖……这深宅大院内外,步步是刀山,寸寸是火海!杀机尽藏于笑语温柔,剧痛常裹着香艳外衣!不过是一只脚,竟也牵连出如许惊涛骇浪!

日头毒辣攀上中天,春梅才跛着疼惨了的大脚,踉跄摸回府门。守门小丫鬟见状,慌得如热锅蚂蚁,抢上前搀扶,压着哭腔道:“春梅姐姐!您可算回来了!李医正……李医正已在夫人绣房诊治多时了!”

春梅心头骤然一沉:“夫人足伤……如何了?”

小丫鬟飞快瞥了眼身后重重门廊,凑耳低语,热气喷得她脖子痒:“方才我被轰出来……隔着那雕花楠木门……听得夫人哭喊……痛得……要寻死觅活呢!”

春梅眼前一黑!顾不得脚踝如钢钉穿刺,强撑一口气,竟如疯兔般向里冲去!一瘸一拐,血汗交织!口中急问:“夫人……夫人晨起……可曾顺利解溲?”

小丫鬟瑟缩摇头:“夫人在帐内挣了半晌,憋得满面青紫,只……只放出几个虚屁响,湿气重得很。奴婢连茶盏都递不到嘴边,李医正一到,夫人哭得更是惊天动地……” 话音未落,春梅恨铁不成钢地狠戳她脑门:“没心肝的蠢材!不会替夫人推腹顺肠?尽看着主子受罪!” 小丫鬟委屈得泪水涟涟:“奴婢哪敢近身?夫人一睁眼就挠床捶褥,口口声声喊叫脚跟要疼死人了,也叫人动她。奴婢端的汤药,被一掌打翻,溅了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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