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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拂柳【拾叁】,1

小说:风拂柳风拂柳 2025-09-08 22:40 5hhhhh 9160 ℃

【By:周衡】

【第十三章】

【杖者】青竹裁劲为骨,褪皮剖节化形。

锻为七尺之诫,执者擎之,如握天地刑典,挥之风啸裂空,雷霆乍惊贪妄,洪钟震醒痴愚,虽非锋刃淬毒,笞打臀上,却可生裂皮剜肤之痛,涤荡人心迷雾,诫贪戒妄,震醒迷途心性。

【臀者】玉股藏娇之处,敛玉栖云之所。

肤若凝脂裹雪,肉似软绡笼春,刑时红痕翻起,若胭脂绘就警世长卷,虽肉肥脂厚难及性命,却堪受揭皮蚀骨之感,拂去风月迷障,涤尽欲海波澜,令人守敬畏以澄灵台,持本心而观沧海。

一连三十余杖打于赤臀之上,下下势若重锤击磬,板板有如骤雨坠地,张弗雨虽强抑胸口凄惨痛呼,可那喉间呜咽之声,却是忽高忽低,时如寒泉跌落断崖千丈,时又似裂冰回旋深潭暗涌。

其十根修指深深抠入杂木凳腿,或是屁股剧痛之由,至甲缝渗出丝丝血痕,亦是无瑕相顾,其小臂肌肉如琴弦紧绷,抖颤顺着皓腕攀援而上,直引得那皙白云肩亦是随之微微随抖。

其周身虽无麻绳绑缚,她却堪以铮铮傲骨为枷锁,凭凛凛意志筑高墙,周身虽是抖趴,可臀下两条玉腿却绷直成霜色孤峰,任臀间剧痛似狂澜翻涌,仍岿然如苍松立雪。

她双腿膝弯绷直微颤若风中竹影,纵寒意透骨,犹似冬梅化凝,竹板拍击之下灼痛如野火燎原,臀肉本能如惊鸿欲展,妄图扭腰避刑,旋又被铁志生生压下。

观双板起落如急雨打芭蕉,噼啪连声下,那娇躯浮沉似孤舟搏怒浪,俯仰再三,既如琼瑶碎于玉砧之上,又似琉璃碾作金盘之中,端的是痛彻心扉处,贞魂犹自昂。

“啪!!!!” “三十三!!!!” “嗯... 呼... 呼... 唔... ”

“啪!!” “三十四!!!!” “呃阿... 唔... 嗯... ”

张弗雨自幼习武,生得副强筋健骨,虽较寻常女子多出几分金石之韧,可那两瓣屁股亦为皮生肉长,又怎抗得过那衙役手中之竹剖木刨?有道是:

竹板横抽肉屁股,木杖斜落白臀丘。

纵是铁打金刚体,难抵青竹裂肤愁。

但见四十余杖挟风带啸,噼啪之声连绵不绝,若激滴冲柳,杖影如梨花纷飞,每一记皆着着实实砸在那两团温香软玉之上,那感直似火炭灼臀,又若钢针攒刺,她紧咬银牙,听那竹板与肌肤相击之声,恍闻战鼓催征,震得耳际嗡嗡作响。

两瓣紫肿屁股上,张弗雨脊背早如寒松负雪,僵挺挺反弓成半弯冷月,杨柳腰肢更犹似瘦竹摇风,直愣愣绷作一剪孤鸿,肩胛之上凸起蝶骨亦是清晰可辨。

随板落于皮肉,鹅颈又迸一阵挑扬,直引得满头青丝甩晃如乌龙摆尾,又于垂落间掩住半张芙蓉面——其眉峰紧蹙,似春山含雨,五官扭曲,若根枝饶盘,眸中水光潋滟,唇角微抿如秋水含冰,面上虽霞色赧然,却偏又生生凝出几分倔强,不肯教那珠泪轻易坠下。

其平趴于凳,架势原如磐石稳固,此刻却被屁股上传来的蚀骨之痛寸寸啃噬,恰似孤雁遭逢大漠沙暴,翎羽凌乱间,虽犹振翅逆风,偏那竹杖却如无形枷锁,下下皆打于那两瓣腚蛋儿肉脂丰圆之处,直教她避无可避。

因其强压胸中痛呼之由,张弗雨以贝齿狠啮下唇,喉中点点腥甜混着唇上胭脂,于嘴角洇开绛红一抹,恍若霜雪枝头轻盛出彩花一朵,却是残红泣露添凄色,惊鸿破月染艳光。

竹杖拍落丰臀之上,朱唇轻启抑声,滔天痛楚从屁股翻涌,又随血液泵入心田,合着喉间呜咽,犹闻空谷幽簧半缕,更甚闭嗓撕光凝惨昼,剜心叩日颤炎空。

臀杖之刑诚然严酷,纵是皮肉之苦,然回观往昔受刑之人,不论金冠玉带之显贵,短褐布衣之庶民,亦或那软绸缠腰之侠女,轻纱覆体之艳姬,此般四十大板连击于肉臀之上,无一不是身姿连连扭腰拱臀,浑若是游鱼乍入沸汤,似那雏燕骤遭雷霆,口迸乞饶连连,喉溢哀号不止。

张弗雨生得一副巾帼之心,性亦有如昆仑雪松之傲,怒江猝刃之铁,即便这四十大板以将其两瓣皙丘打出如沁血云霞般之连片紫肿,其仍将皓齿咬的咯咯作响,把胸中哀呼之音死死碾磨做喉间齑粉,欲以其坚钢之志,硬扛此般锥心之苦。

然此重杖拍责下,怎料这般痛楚如同惊浪裂岸,随耳轮中响声噼啪,却是一波未平而一波又起,自身后两片糯肉伊始,燎燎沿髓上涌,继而漫过灵台方寸,紧紧裹覆周身,直令其近乎窒息。

“啪!!” “四十三!!” “嗯... 唔... 啊... 啊... ”

“噼啪!!” “四十四!!” “呼... 嗬... 嗯...... ”

又是两板落于肉上,张弗雨腰肢竟有些不受控制的轻扭起来,瞧之好似青柳遭逢骤雨,更如幽兰邂逅秋风,身子拱摇晃摆间,引得两边腚片左右轻撞,激生之波纹与板击屁股残下的阵阵水荡涟漪暗暗相合,隐隐透出那一线腚沟之中夹埋着的点点暗色春光——那臀内皮肉虽有些伤色沁染,却仍是透出几分渐散之盈珍——俨然沟侧素白未褪,臀丘紫肿蔓生。

若再与那柳腰玉腿之色两相比照之下,纵观其势,浑如是霜崖映着乌石灼岩,又如那雪岭衔烧千层流火。

张弗雨这两瓣屁股硬吃下四十余记官家大板,已然是被毁打的形骸尽改,那原本粉白圆翘的两张臀丘,此刻已是肿若乌色面馒一般,其上更有道道紫黑杖痕如烧红铁索般连结交缠成网,新痕嵌咬着旧伤青紫,旧棱叠排着新肿嫩红。

其腚尖肉脂最丰腴处,已然是被板子揍得皮肉近乎翻鼓起来,那绵绵杖痕叠压处,更是肿起一条条半指余高之棱线,再观屁股中间那道原本如笔雕般顺滑之臀沟,此时亦被那两边拱肿之肉挤吃的呈出几处歪扭架势,沟中幽陷细汗潮潮,湿痕划过紫肤成纹,更衬得肉腚边缘因充血而泛出的潮红愈发诡异。

“啪!!” “四十七!!” “唔啊!... 嗯 ... ”

那竹板携破风之声再落,却是不偏不倚,正正打在了张弗雨那右侧臀皱之上—— 此乃臀腿相接之地,肤肉细软之所,腚股交契之区,亦是经脉搭合之处。

这一板打得她腰际一阵歪扭,周身一阵痉挛,两瓣屁股如沸水游鱼般向左猛然拱耸而起,身子僵直浑如半弯冷月,右腿亦随其朝外惶惶翻搐,直拉的身下刑凳随之吱呀做泣。

那紫肿臀瓣被抽得向内凹陷,瞬时又似破囊般鼓胀,肉凹如寒潭映月,皮胀似沸釜翻波,旧伤肌肤被牵扯得硬僵光亮,因身子耸动之由,直摆得两边臀肉如架上生胙般左右晃荡,腰侧莹白随颤,整张臀面青淤交加,杖痕层层如刻紫檀,肿棱叠叠似堆珊瑚,满挂杖伤之肌肤于日影下泛着油亮汗泽,臀沟湿痕顺凹陷流淌,暗青血管在泛着紫黑的皮肉下隐突如青蛛结网,与腰际腿间之莹白皙糯映出了惊心色差。

随这一旧板离臀,新板自是携啸风待落,张弗雨先前平趴之姿,屁股亦呈夹绷之态,这般避刑拱腰翻腿,那两瓣紫肿腚蛋儿便随之骤然错分开来——因其屁股收紧之故,腚侧皮肉虽未受责,却止不住有点点淤紫相蔓,星星红肿顺沿,至引得那暗隐肌理好似绯云落雪,更赛灼土绽莲。

那腚沟底处芳唇之上,更有津液香汗杂杂而混,伴着腿间郁葱茂林蜿蜒而成道稠滴溪涧,又与刑凳木缝间凝成片琥珀坠露,晨光映衬下,恰似宋瓷皲裂纹嵌玛瑙,唐锦暗纹隐透朱绡。

那衙役垂眸施刑,猛然瞧见这般香艳光景,瞳中不禁热意骤腾,一如那馋猫嗅得腥鱼鲜,饿犬涎垂炙骨膻,可仅倏尔光景便又慌似沸油溅指,惊若烈火灼眉。

待他手腕急转,欲收那落杖之势时,已是为时已晚,眼见那竹板已如离弦之箭般,携着裂帛之锐响,贯通奔雷之猛势,斜斜劈身下的那两瓣屁股之上,可因其身姿歪扭之由,这板头。便直恰恰的楔进了张弗雨那乍现而出的腚沟之中。

女子足踝禁地,姿若削琼琢玉,步曳生莲惊鸿微转,肌凝瑞雪而光涵秋水,此般玉骨冰肌,恰似深谷幽兰孤芳自守,非意见灵犀者莫能轻触。

而臀间幽陷处,态如吴绫绕月,肤嫩之至可栖晨露,而色映春霞,纵是同心结发者于锦帐烛摇之时,兰麝氤氲之际,亦须借暗烛照夜微光,纱影摇红敛韵,方可窥得几分淡月笼烟雅致。

然此玉骸脆弱之境,骤逢板锤叩击,张弗雨但觉锐痛如裂帛穿云,轰然于肌理炸开,这般碎骨之感,恰似玄锏裹覆焚岩之火,直直贯入自己腚眼深处,随钎入体,又瞬间炸做万千星火流萤,如紫电燎原般沿任督二脉喷涌而上,跳窜汇至百会之巅,令她周身气血翻涌若鼎沸琼浆,周天经脉皆被此雷霆之击震作星芒迸散。

这一板直疼得张弗雨腚眼蓦然紧缩,浑身汗毛乍然倒竖而起如惊弦上箭,瞧之根根欲炸,肌肤寸寸翕颤似沸釜煎雪,闻之簌簌有声,恰如鲛人孤落沸油鼎,浪裹万针锥灵台,眼前乱星做显,胸中郁气破闸——其檀口骤然猛咧,迸一阵裂帛似也之惨呼穿云裂石,此音之烈,直引得洗砚河上浪涛滚滚,此势之凄,更令那江畔树影拍檐惊惊。

“啊!!哇啊!!!!!”

其口中叫声犹未绝止,张弗雨已如那断缕残灯,为屁股上所传来之锥心痛浪掀作逐风飘叶——肩若昆仑崩雪倾千仞,胯似和璧裂纹碎九重,身子骤然歪倒,“咕咚”一声便随着刑凳翻于一旁。

姑娘引笋手伸探,下意识触向屁股,虽觉出有湿烫两感交杂,却也无暇他顾,其股间汗液混着胯间琼浆,一脉似素绢滴赭,洇作山水淡墨,一脉若瑶台落露,染就湘妃竹痕,日光照耀下湿痕交叠,恰如半阙宫商残谱,又似一痕篆隶余笺。

见其于刑凳跌落,百姓私语骤然雀起,细碎糟糟似新燕啄泥,起迭片片更赛青石投溪:

“欸!咋回事?!这咋掉下来了?!”

“你没看见?刚才那下!一下揍在屁眼儿里头了!这还能不掉?不掉就怪了!!”

蚊声私言穿帘入耳,直引得行刑衙役面面相觑——既碍于往日旧情不妥上前拉拽,又惧堂下民意而不敢自作主张,遂便齐齐抬眼望向上堂。

宋大人见状抚镇一声轻叹,神如阶前石狮矗立苍茫,目光碾扫过一众围观百姓,遂抬手轻磕堂木——此般拂掌之势,俨然刑杖再举之令,真个是:

惊堂木落惊尘梦,青竹杖举扬法威。

一板落下惊风雨,万痛攒来泣鬼神。

左首衙役得令,伸手扶正刑凳,靴碾槐影声入耳,触打得张弗雨玉腿骤缩如惊鸿掠水,眉眼怯意轻漫似春云笼岫,那役伸出一手,袖底皂纹涣成墨影,张弗雨抬首间四目交睫,只此堪堪一视,却直引得这皂吏思忆纷乱。

昔日青衫女捕,剑眉吴钩出鞘,星目寒潭映月,玉面霜刃裁冰,侠骨冰锋藏锐,缉凶之时,铁索翻扬挂带风雷之势,问案之际,钢鞭震岳迅显雷霆之威,纵是此般飒爽英姿体,而今却叫这一顿裸腚大板给打成了副依人小鸟态。

眼见其侧蜷委地,单手虚掩后臀,两条玉腿交叠做雪峰连峦,裙摆褶间足踝莹润若冻玉出岫,指缝间皙肉紫肿色似丹砂点雪。

气息喘呼时,肩若青柳承露摆。

钗插散发间,斜似新月坠飘云。

眼皮浮肿做含露芙蓉。

珠泪凝睫似串玉垂珠。

齿衔唇处,绛痕洇作啼血杜鹃。

鼻尖潮红,绯晕灼成经霜柿蒂。

昔日纵马提刀客,今作阶前受杖人。

官法无情肤肉绽,楚楚身姿尽惹怜。

此景映入眼中,那衙役心存恻隐之意,然却如电光过隙般,仅片刻便于脑海划出,其缓缓伸出一臂,嘴唇翕张虽未有言语,张弗雨心间却是了然。

望其掌心老茧,屁股绽伤如火浪灼痛涌袭,兀地又瞥见凳上那泓洇开水痕,眼见姿态迟疑,不知是对竹板笞臀之惊悸,还是对光腚受责之辱畏,亦或是对那昔日铮铮傲骨而今碾做尘泥之酸楚,良久,其方兢兢颤颤探出笋手,腕间玉镯轻碰衙役粗掌,点出阵藕丝断水般细音。

随她重回刑凳,那吏恐其倾侧,遂取麻绳绕其藕踝,绑其柳腰,将人缚于凳上,捆时衙役垂眸,但见腰侧肌肤映廊着下天光,更显素白之色,嫩肤之下,那曾如满月般丰挺圆润之皙白臀,此刻却已被那两根刑杖撕咬得紫肿交叠,其上红印如霞烧霜雪,青痕更似墨染冰肌,臀皮因内里肌肉鼓肿而涨至分薄,腚肉因拍击失弹而颤仿惊丝。

遥想昔日张头儿之肉臀,虽惹得满座同僚遐思暗忖,却俱是心藏贪念而口怯难言,怎料今朝于公堂日下不仅赤臀毕现,且叫两柄无情竹板笞挞至此——真个是:

昔日遐想盈怀时。孰敢定睛视?

今朝赤腚曝日下。任尔气闲观。

念头电拂而过,那役蹲身捆腕时,借着俯身之势,耳音声若檐角落雪:

“张头儿~ 疼。就喊出来吧~这板子... 哪有用身子硬挨的... 这么死撑着... 不行的... ”

话如蛛丝拂过耳畔,张弗雨侧首望去,见其皂帽下眉蹙作信筏折痕,眼底波生怜心漾影,非不似挖苦之语,倒诚然真挚之言,其不免喉间轻噎,鼻尖酸意微泛,其唇瓣微颤,僵面牵起半分笑意,虽言是笑,观之却比那凳间木纹更显枯涩。

随麻绳勒入腰肢,其后颈凝结之冷汗顺着光洁脊背滑入衣领,虽如沸油落雪般引得其神经一瑟,却终究未发半声,唯发间金钗随颤肩轻晃若坠,伴树影微动若殇,

瞬息光景,她便又将面颊蹭贴粗粝凳面,素指再度攥掐木腿,两瓣屁股陡然绷紧,腚沟夹合甚紧,足踝之地亦是重新绷如弓弦,分明是将牙关咬进血肉,仍欲以一身傲骨硬抗这后续臀杖。

须臾,待衙役捆毕,抽身立回凳畔,手中竹板亦是重搁于张弗雨伤腚之上,板身青竹寒气遇逢上那肿臀火辣烧感,不免引得姑娘两瓣屁股再度紧夹三分。

二役对视间眸光微动,两两颔首后,为首那者手腕骤然猛旋,竹板半道弧影亦于空中重划而起,携着破戾风声斜劈而下。

“啪!!!” “四十九!!” “嗯!唔!!呃!!!”

竹板拍吻腚片刹那,因是心知有绳相缚之由,张弗雨腰肢猛然向外一阵歪扭,两瓣屁蛋儿亦是随之微张,直引得胯下木凳一阵“吱呀”轻响,拍击之音裹着姑娘胸中压抑之闷哼乱撞堂间,未及伤处麻意绽散,第五十大板已然是带着裂石之力砸落而下,落于屁股当中,直将那已经肿出淤紫硬块儿的两瓣屁蛋儿再度狠狠打扁。

“噼!!” “五十!!!” “呃啊!!呼... 呼... 嗯!”

随腰臀拱扭,张弗雨喉间亦是猛然挣出一阵裂帛似也之气音,若说先前之闷哼是为兽爪刨心藏肺腑,那此际痛叫便堪称冰棱裂齿入喉隘——嗓中“呃啊”之声,刚刚冲至舌尖,便被牙关生生碾做破陶抑响,虽仍是将颤意强压,可较方才那闷哼之音相比,却可清晰闻出几分破阵之势,直令人头皮攒簇。

“啪!” “五十六!!!” “呼... 呼... 啊唔!!”

“噼啪!” “五十七!!” “啊——呃!唔... 唔... ”

又随两板落下,已近六十余杖,张弗雨那两瓣屁股已然是被打的残红淤紫连叠翻涌,原本丰腴皙软的两团风韵肌理,已然有几处凝做了青黑肿块——其上肤肉欲裂如火烧漆纹,方才那板砸落时更是将半点臀皮生生揭粘而起,露出其下嫩淤之肌理,恰似冰层皲裂下翻出之血肉岩芯,几处痂壳更是被竹板剐蹭的近乎卷起,映出底下隐隐泛着水津之光的腚肉,其臀峰肉肥之地,硬块连叠硬块,绽开之肤一如干僵之荷般隐隐现出翻翘之势,汗水更是混杂着粘腻肤液,于屁蛋儿上凝抹成了一层透明薄膜。

板离臀之时,张弗雨喉间痛呼终是挣脱唇齿桎梏,虽化作了半声凄厉的“啊——”,却又被其生生揽抓吞回,其喉舌剧烈滚动间,那沿着紧锁牙关中逃出的丝丝气音撞于木凳,散成片片破碎颤响,闻之竟比前番呜咽更添三分裂帛意,较往昔隐忍多透七分透骨殇,分明是这臀杖剧痛透骨袭来时,生生将那极力收拢之声线撕扯出了道道缝隙,又于最后狼狈化作点点“呃呃”气颤之音,不过倒可清晰听辨出,竹板子打在肉屁股上时,骨髓震出之声声哀鸣一如琴弦断裂,肌理迸开滚滚散痛韵更似铜磬击残。

“啪!!” “六十!!!” “啊—— 嗬—— 啊!!!”

六十大板打下,张弗雨坚钢之志,亦仿佛是在这顿臀杖连打之下被摧残到了桎梏之地,随这板落腚,姑娘紧贴凳面之颚骤然歪抬,额角起青筋跳环,眉峰如刀削寒石蹙做两山冰雪,脸颊似霜敷赤瓣沁显三分漾朱,眼角洇红烛蜡泪挂半眶微红,其杏眼因苦痛凝骤一团,额间沁出之冷汗顺着顺着小巧鼻尖滑进半张檀口,于殷红朱唇上点出片片楚楚湿迹。

凳尾上,其被麻绳缚住的踝骨亦是倏然绷直,纤巧足尖僵做弯钩猛剐向木凳边缘,剔透玉趾碾过凳面木纹留下潮潮汗渍,皓踝骨细如笋,亦随之轻轻翕颤,青筋于足背肌肤下淡痕隐现,恰似脂玉雕就的玲珑环,浑如霜瓷捏就的剔透钩,与屁股上乌黑交错之杖伤比对而瞧,真堪言惊心触目。

嗓中本已逸出唇齿的惊心痛呼,亦是突然断做抽气,前一声悚然惨叫还在存留于喉间发颤,后一口气已然是被五脏六腑给绞成了破风之笛哨,撞肋骨而扑碎响,坠尘埃而转残声。

随板离臀,眼见落板之皮肉随之绽裂开瓣,直引得张弗雨周身一阵僵挺,原本因剧痛蹙而成一团之桃花眉眼陡然松缓,檀口虽是兀地猛张,却一反常态的无有半点凄叫相迸,须臾僵抖后,方于喉舌震颤间漏出半句气音:

“呃——嗬呃—— ”

虽言是气音,可却无有半点干脆,前声若露浸蛛丝,黏腻腻绕梁不去,后韵似风牵弱絮,颤巍巍萦柱难消,方于这肃穆公堂中余音未散,倏见张弗雨瞳中烛火寂寂而灭,发间半落青丝寥寥覆面,继而周身一软,直直便瘫晕在了这木凳之上,唯余皓踝皙皙勒痕处,环筋隐隐痉摇,丰臀腴腴绽花地,肿肉微微颤挛。

“啪!!!” “噼!!!!!”

随又两板瓮响落下,张弗雨已然瘫趴刑凳纹丝不动,屁股两团软肉除了随板击而漾起的层层肉浪外,已再无半点翕之颤态,臂间藕节玉肌更是于凳侧垂软如絮,衙役蹲身掐晃腕间,见骨节轻撞木凳而发空响,遂忙竖板于侧,撩吏袍而拱手:

“秉大人!犯妇张弗雨... 受刑不过... 已然晕厥!”

宋大人见状,指尖轻叩案牍,复又轻叹一气:

“呼... 泼醒吧... ”

随宋大人蔫声入耳,衙役领命而去,待再归时,木桶已于手中晃出半圈潋滟水光,委身蹲于凳前,以二指轻轻拨开昔日张头儿之覆面青丝,但见往常那双冷美摄人之眸已阖闭一线,心下难免轻漾波澜,开口轻呼片刻,见其确是无应,这方才舀起清水一瓢,兜头顺泼而下。

冰泉破镜,惊碎颊上潮红。

寒浪拂面,激开喉间咳声。

“咳咳!噗!咳!!!”

这般冰冷井水猛地撞上火炙面庞,直激的张弗雨睫毛骤颤,唇齿间干涸血痕遭到水花洇湿,于下颚晕开稀疏淡红涟漪,随其意识乍复,屁股剧痛亦陡然复烧而起,一如滚滚沸油重洒于那两瓣裂肉之上,直逼得她檀口间耵聍出阵阵轻呼:

“唔... 疼... ”

这堂威肃景虽显铁筏银勾,衙势厉荏犹惊苍颜黔首,可随着张弗雨眼前水涟沿睫簌簌而落,却再度一如彼时彼刻般一一成做流云化雨坠地,变为飞絮随风漫天,重新碎成那点点琉璃齑粉:

翠竹摇风,药烟萦户。

风筛碎玉,户绕生岚。

满架参苓凝古气,半帘竹影蘸秋寒。

幽篁深处青炉暖,细叶摇时玉杵闲。

簌簌竿鸣碎,泠泠药气长。

隐隐光浮壁,迢迢音转廊。

柴门久候寻方客,一径松声入暮堂。

竹影斜铺寻药径,松香暗度叩门廊。

随风雨沉寂,窗透天光筛金,竹林药庐内榻上,有一差袍女子俯身静趴,其睫似鸦羽,杏眸俏丽,虽眼尾天然上挑如含秋水,此刻却是瞳光空茫似蒙霜古镜,眼窝周遭亦是浮着淡青水晕,细观辨时,睫羽上更是犹凝着未坠之泪雾,正凝着棂外一缕游丝般的飘云出神,忽闻竹门“吱呀”一声轻响,那女子肩头蓦地一颤,继而怔怔回首。

随昼色漫入青门,光影映立出一女子消瘦身形,其身着粉白布衫,耳畔云鬓蓬松,青丝挽髻浮顶,旁侧歪懒斜插檀簪一支,玉手轻捧陶罐,微漫丝丝熏香,兀地四目相触,榻上女子慌忙抬手拭向眼角,却将那点水光抹得愈发均匀,复又似遭火星灼耀,猛地将脸埋进臂弯,只余半片隐泛绯红的玉色耳廓。

粉衫女子见她窘状,唇角漾开一痕轻浅笑意,步声轻若落雪,慵缓欠臀于榻沿坐定,笋指点叩罐缘:

“来~张捕头~擦些药吧~”

张弗雨闻言,喉间强牵一抹涩笑僵留唇畔,毫不难察其内蕴着的杏仁清苦:

“呵... 捕头... 哪里的捕头?”

粉衫女子见其眉宇郁结不散,答言又颤的发虚,便以指尖轻戳姑娘肩胛,语中嗔软交杂:

“好啦好啦~别想了~都过去了~你若再揪着不放... 引得肝火淤滞,伤口起了脓,可是要开刀排脓的!”

说罢轻晃了晃手中陶罐:

“快~起来一点~先给你些擦药~疼死了吧?”

张弗雨闻言缓缓将腰身上顶,应是摩挲着臀间伤处,虽引得其眉眼一阵轻揉攒皱,却仍是从臂弯里瓮声瓮气挤出句:

“不... 不疼... ”

粉衫女子瞧她逞强模样,眼底烁掠一抹疼惜,旋即便开始动手褪裤,官裤粗布所织,浆洗之下难免发硬,其指尖轻捏裤腰,虽有刻意放轻动作,然随裤下行摩挲,张弗雨却是猛地绷紧脊背,喉间也跟着逸出了阵阵压抑着的“呜...呜...”之音。

随着裤料滞褪,粉衫女子瞧清屁股伤势,不由得呼吸一阵微滞——原本该是两条润园挺翘的弧线,如今却肿得微扭,两瓣腚蛋儿虽无明晰杖痕,却似有被松烟墨层层晕染,大片淤血隐于肌下,隐隐透皮而出,臀侧边缘亦是凝出星点狰狞青黑,更有几处硬块寂挂肿肉之间,直瞧得她鼻尖微酸,其伸出指尖悬于伤处半寸,轻叹中廖裹几分疼惜,口中嗔言更是若般白羽撩拂心尖:

“啧... 还逞强~屁股都开花儿了... 还说不疼... ”

张弗雨将脸埋得更深,露在外的发丝微微轻颤,粉衫女子见状也不再多言,其转身从枕边取过一根裹了软布的木棒,轻轻塞进她掌心之中:

“呐~拿着这个... 待会儿擦药蛰疼的狠... 若是觉得受不了... 便喊出来... 若是不想喊... 便咬着它... 总之... 别硬撑就是。”

姑娘言时,玉指已是刮蘸陶罐疮膏,那药气融木梢之清芬,洇散于低云雾霭,徐风揉碎叶至微颤,声响于碎玉亭庐,指节方一轻触张弗雨身后那片滚烫肿肉,姑娘周身便有如轻电拂扫,腰肢蓦然轻挛,口中也随之压出阵阵呻吟之声:

“嘶... 啊... ”

那调轻似新篁竹骤拨,尾音更如那浸水丝绵,颤颤巍巍的腻黏在这竹榻缝隙之中,见她两瓣屁股骤然夹紧,粉衫姑娘不禁眉头微蹙,遂以指腹轻轻点拍右边腚片,口中呢嗔出言,乍闻其音之糯,堪赛过春日飘绵:

“放松~不要夹着屁股~很快的~先忍一忍~”

其话音未落,便见张弗雨轻呼一气,抬手间那木棒塞进嘴中,屁股紧绷肌理亦是如退潮之浪般缓缓轻释,直漾的紫肿臀丘轻轻泛出片片细碎涟漪,那姑娘见她如此乖顺,唇角淡勾浅笑,指尖力道也随之渐沉,于她那两瓣屁股蛋儿上揉按起来,随药膏之凉苦气息深渗肌理,伤处却似如有热油激敷,朔痛夹杂着麻蛰之感直直窜上心尖。

“唔... 呃啊... 嗯... 嗯唔... ”

随姑娘按挤之姿,药膏顺着臀间肌理浮浮内渗,张弗雨双手紧攥成拳,藕臂亦是僵直上扬,指节近乎触见悬于梁上之药草,额角沁沁洇出星点冷汗,修颈因痛而苍白弓绷,呜咽裹着那木棍之硬涩于唇齿漫漫而溢,倒像是雪夜寒梅被风揉碎花瓣,簌簌落进这满室药香之中。

翠影摇窗映药庐,草陶和露捣新酥。

素手轻揉身间月,半帘竹色入伤肤。

随庐内呜咽声如烛火渐熄,那女子舒素手轻抬,把陶炉推至案几边缘,后又轻勾笋指,自张弗雨口中取出那截木棒,见其上齿痕层叠,姑娘歪起脑袋,引得髻边檀簪坠子轻轻拂晃,于房中荡出细碎涟光: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舒服些了?”

张弗雨闻言,指尖拂过鬓边湿发,缓而扭过头来,瞧见屁股上满敷着一层翠绿药膏,绵密膏体轻泛水光,吸鼻嗅之,药香中还隐裹着几分薄荷清味,细细感之,自己方才那还灼如炭炙,痛似锥刺般之两瓣皮肉,此刻确是被冰凉舒爽之感所替,遂轻点下颚,也倒算是回应。

见其腰身微微上拱,本来悬于半空之皓腕亦是随之下行做摸抓之势,那姑娘不禁笑颜如花,她掌心轻旋,轻轻拍掉那乱探之手,口中嗔语亦是娇音而出:

“干嘛~就那么急着提裤子啊~晾些时候更助药力的!”

说着,其笋指轻点床畔,尾音亦是随之柔转:

“况且~早都看的清楚了~还有什么好羞的?”

张弗雨僵在原地,藕臂停在半途,愣怔半晌,方才怯生缩回,忽而将渐热面颊深深埋进臂弯,瞧那模样,倒似之受惊猫儿,放任那衣料之熏香于鼻尖款款萦绕,未有半点言语相吐。

“不过... 坚强嘛... 倒是真的... 四十大板打下去... 居然一声都未嚷... ”

张弗雨闻言身子轻动,口中嗫嚅半晌,方才缓缓吐出几字:

“不痛罢了... ”

这话说的姑娘面上一怔,继而讶笑出声,掩口之时,一双眉眼化作那两呈弯月,倒给那清冷面容之上,平添了几分丽俏之姿,其伸出一指,轻轻点戳张弗雨香肩,出言娇声驳道:

“还在嘴硬~分明就是你... 嗯... 穿着裤子的缘故~ 若是光着屁股~这四十大板... 早就给你打的开绽了... ”

见其不接言语,只是静姿趴伏,那女子忽而将面上笑意尽数敛起,其深呼一气,兀地将话锋转过,原本言语中毕透之娇嗔,亦是随音而飘然无形:

“不过… 张捕头... 我倒是真想问问... 你... 屁股和心?哪个更疼?”

张弗雨闻言怔颤,木榻于其身下发出细微响声吱呀,她缓缓将头扭过,其眼尾绯红未褪,观之仿若芍药点蘸晨露,亦似桃花轻染暮烟:

“你... 你说什么?”

“我说... ”

姑娘蓦然挺直脊背,拔得声线愈发清亮,片片日光透过窗棂晕撒在她消瘦肩头之上,身影也被拉的愈发细长:

“挨板子的时候。你的屁股和心。究竟哪个更疼。”

此言出口,有如淬毒青锋,自天灵直贯而下,又似包刺利蔓,生生绞进心脉,仅目光相撞一瞬,张弗雨肩头便有如那风中残叶簌簌轻颤,眼中水涟亦是随之决堤,恰似那浅浪弥漫沙滩,无声。但却汹涌,更甚幽弦暗拨暮色,无息。但却凄清。

那粉衣女子见状,素手抚过张弗雨如墨青丝,动作轻柔更胜惧惊晨雾,其时而顺着发流缓缓梳理,时而又停在发顶轻轻摩挲,指腹带着药草的淡香,每一下抚触都好似春风化雨:

“终归... 还是个女子... 哭吧... 哭出来... 便舒服多了...”

这般温柔胜蝶之言语,闻之如那幽谷清泉静漫卵石,更胜月下洞箫轻诉衷肠。

随时光缓淌,张弗雨哭声仍未歇止,时若寒夜孤雁哀鸣不断,时又如秋雨绵绵愁绪难绝,那女子却始终静坐于旁,其身姿温婉更胜古画仕女端庄,其眉目温柔更似春日融冰静水。

手上还不时的将那张弗雨滑落耳畔的发丝别回耳后,那指尖擦过泛红耳垂时,更带着如蓬羽般的轻触,见其因抽噎而引得香肩微颤,又环臂将她轻轻揽入怀中,掌心隔着衣料觉出香躯暖意,更似紧庇着一只受惊雀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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