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章 二节

“这好使吗？”

纳兰霜鸰看见扒在飞机机翼上的那个僵尸女孩，她面不改色，全身都是寒霜，双手死死抠在机翼上面，因为疾病导致身体的瘦削，完全不会让那些人觉察到机翼上其实还扒拉着一个僵尸，体重还不如一袋大米。

“真的没问题吗？” 纳兰霜鸰问，他对于这种飞机上的事情，从来不敢懈怠。

“没有……啊！” 秦世代话都没说完，飞机突然剧烈地晃动了起来。

“怎么了？” 陈天骄惊醒，站起身问秦世代和纳兰霜鸰。

大家都还在熟睡当中，丝毫没有察觉这一瞬间的猛烈晃动。

“不对劲，有其他的东西在。” 秦世代打了个响指，响指没有发出声音，而是亮起无名的火焰燃烧在指尖。

一时间，纳兰霜鸰怀里的手机信号一下子消失了，屏幕也随之熄灭，不祥的气息在安静的飞机中流动，可是大家依旧沉睡，没有一丝醒来的样子。

“炮弹……” 几百个灵魂在飞机上浮现，指向一个方向。

“交给我吧。” 陈天骄的全身都在发热，她透过飞机的机舱，爬到了飞机外面，踩在机翼上面，远方几颗燃烧着烈焰的星光正在逼近这架飞机。

“每个人的美梦与生命，由我一人拯救。” 陈天骄从手心拔出机械剑，背后尽数分解出无数小烛龙凝聚成比天高的机械钢翼，那些飞弹以很快的速度飞了过来。

只是将剑刃举起，那些刀痕就将飞弹切炸，爆炸声的轰鸣和闪光将飞机上的大部分人惊醒，秦世代连忙掏出一张符纸用指尖的火焰点燃，贴到飞机上，燃烧殆尽的瞬间，那些烟雾四散，所有人又重新陷入了沉睡。

“我们犯天条了？” 纳兰霜鸰问。

“这场谈判在那些美国人眼里不能成功吧，如果成功的话，美国的丑陋面孔会被日本群众见证，当然……这只是猜测，我也不知道谁才是凶手。”

秦世代和纳兰霜鸰只能在飞机里面看着，因为他们没办法爬到飞机上在高速中稳定身体，上去也是纯帮倒忙。

“还有吗？” 陈天骄站在机翼上，用剑指向远方，阴霾的云层，能看见光芒掠过其中的飞弹之影，那些飞弹接连爆炸。

那巨大的身影在云顶之上浮现，金色的羽翼刺破夜空，双爪在空中舞动，那是何等巨大的金色翼龙之投影，在夜晚中掠过这个客机，双翼遮蔽星月的光辉，只留下金色的阴影在大家的瞳孔中。

“那是……”

“翼之神女gold，来自法国的虚拟偶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和贝利法尔可是老相好。” 秦世代看见那巨大的羽翼替这客机挡住了更多的飞弹，这大概是来帮助贝利法尔解围的。

“喔，是友军吗？” 陈天骄看着天空的黄金龙，“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适合在卡牌里印出来，然后进行同调召唤的巨龙。” 秦世代说着心里一阵安心，她登场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

“她的垄资系统，更为强大，比我们垄资系统更强，她算是那种当代巨星和虚拟偶像双开花的顶流， 是我们目前攀比不上的。”

“什么明星？”

“算了你也不懂，反正是很著名的歌手，和我们这些快混到二次元里的偶像比不上。” 秦世代懒得介绍了 ，反正纳兰霜鸰也不会懂太多。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你们是垄资系统的话，我用破垄系统把你们击败，会发生什么事情？” 纳兰霜鸰突发奇想，陈天骄也回到了飞机里面。

“变成普通人啊，还能怎么样？资本主义在这个时代结束之前，你就一定要用破垄击败我们啊，不然我们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死吧，资本主义死了，我们也一样会死。”

“啊……为什么？”

“垄资系统是基于大时代所创造的科技，当属于垄资系统的主义不再被人们所相信，一切的力量都会随之垮塌，但偏偏是垄资系统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主流，科技的主流，套入了现实。”

纳兰霜鸰一下子低沉了下来，没想到自己的破垄系统是加快自己认识的那些人死亡的元凶，但垄资系统也不会让大部分人好过。

“你们又说什么呢？” 陈天骄好奇地问。

“破垄系统的创造，只是打败垄资系统的武器，其他的没有任何用处，但随着垄资系统被不断地打败，我们的生命也会随着这个世界的大资本主义消逝，除非在消逝之前打碎我们的垄资系统，但谁也不知道那种东西什么时候会消逝。”

秦世代轻描淡写的说，垄资系统让人永葆青春、拥有将虚拟数据套入现实的能力，意志力够强的话，更能随意改变自己的面貌，甚至是人类科技的璀璨创造，垄资系统供给了这个大时代的繁华，也赋予了底层人那些苦难。

“很简单嘛，只要让你们也用上破垄系统就好了，把垄资系统抛弃的话……”

“那我们就不会是明星，有这些生活了，垄资系统不知不觉留在每一个顶层人身上，这是有钱人的枷锁，也是平民的囚笼，如果你一贫如洗，有一天非常有钱的话，你也会渐渐地引人注目，被人爆料，套上这层系统，除非你一开始就拿到破垄系统。”

秦世代摆摆手，示意这些不好使，只有被破垄击溃和杀死自己才有用。

“那破垄击溃之后再装破垄的话也是可以的吧。” 陈天骄说着闭上了眼睛，“算了，反正我也管不了多少，晚安……”

“晚安，那种行不通，只能在资本浪潮大势将去之前，不然无非为身体增加损害，算了，我看不到这个时代落幕的时候，别伤心啦，纳兰霜鸰，我的垄资系统可支撑不了和你一样天地同寿的地步，有极限的。”

秦世代晃了晃失落的纳兰霜鸰，纳兰霜鸰抬头看了秦世代一眼，眼里全是泪水:“极限？”

“差不多九十多岁的时候，我的垄资系统到了它所能计算的极限，然后我会变成一个老太太，安然睡去，现在有任长方护着我，应该还能多延续几年，比如一百多岁？”

秦世代说着伸出手拉钩，“绝不骗你哦。”

“拉钩……” 纳兰霜鸰和秦世代拉钩，“我不希望我以后的敌人是你们。”

“安啦，如果我们全都因为不遵从垄资大意志，被强行操作失控的话，那时候就看着我的眼睛吧，我的眼睛是不会欺骗你的，我们垄资系统的核心，就在我的视线所向。”

秦世代抱住纳兰霜鸰，嘴唇紧贴着纳兰霜鸰的嘴唇，伸出她温润如玉、灵动的小舌头深入纳兰霜鸰的嘴巴里，温热的舌头相互交织在一起。

两个人就这样在云端之上吻紧，一起靠在窗前，太阳已经渐渐升起，金色的光芒照耀在他们舌吻在一起，依旧熟睡的脸庞，太阳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白花花的云彩轻轻地掠过他们的身边，世界最浪漫之事不过云端一吻、阳光所向之间。

“到了，小纳兰。” 秦世代慢慢推开纳兰霜鸰，飞机在机场上慢慢停滞，机场上的那些人似乎都很诧异这飞机的安然落地。

“哈……昨晚没睡好吗？” 周破晓看着周，周不理睬自己，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靠在陈的身上，周破晓见状也靠在陈天骄身上，陈天骄还在呼呼大睡。

“连自己都不理了，果然妈妈还是更喜欢我一点吧？” 周破晓扮鬼脸嘲讽道。

“你才！” 周气鼓鼓的大喊。

那个僵尸女孩早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在飞机落下之前，离开了机场，全身披着黑色的斗篷在机场外面等待秦世代他们。

“这就是东京吗？无论什么时候，都有种时间停滞在过去的感觉。” 纳兰霜鸰和秦世代他们走出了机场，给汽车行走的路和人行道未免都太窄了一些，那些高楼纵使繁华，也无法掩盖这里有一种现代和过去交错的时空错乱感，低情商就是有点发育不完全。

“陈天骄你们先去预订好的酒店吧，我和纳兰有一场会议要去。” 秦世代牵着那个僵尸的手，和纳兰霜鸰走在一起，有些日本的粉丝已经认出来了，几个人喊着他们俩要合影。

“我日本也有粉丝啊。”

“你跟我们可是蹭火了。” 秦世代薇笑着说，前方有一个穿着jk的日本女孩正在向自己走来，她提着一个大包，一只手似乎握着包里的什么东西，慢慢靠近两个人。

“噌！” 一把锋利的武士刀擦过秦世代和纳兰霜鸰的脖颈之前，还好两个人警惕性的后退了一步，那些人一下子被吓跑了。

“这里也有杀手！？” 秦世代从包里抽出一把铜钱剑，“来啊，看看！比一比！”

此时陈天骄她们已经离开了，并未注意那些人们的求救嘶喊，因为他们听不懂日语。

“有点，伊思？” 女孩摸着自己的嘴唇，说着蹩脚的中文，微笑的时候露出里面的龅牙，一内八腿慢慢做出应战的姿态，长发在风中飘荡，齐刘海半遮半掩她杀意的小眼睛，在秦世代面前竖起了刀刃。

“小纳兰，身后！” 秦世代喊出来的瞬间，纳兰霜鸰就已经回身捏住一位身穿钢铁武士甲的蒙面男性武士的大太刀，手中握着的手机打开了直播，破垄系统生效，手机张开机械小翅膀飘起来。

“和帝葵的东京，vlog！” 纳兰霜鸰从手机里抽出数据演变出的银色长剑，一脚踢开太刀，持剑猛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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