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时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医务室内没有开灯，只有从窗外透进来的、枫丹廷朦胧的灯火，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如同一个荒诞的梦境。而她，阿蕾奇诺，正站在这梦境的中央，抱着一个称呼她为“妈妈”的、即将死去的“儿子”，感受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让她手足无措的烦躁与……茫然。

阿蕾奇诺的思绪，如同暗夜中无声流淌的冰河，在她那双红黑异色的眸子深处缓缓涌动。她想起了壁炉之家，那个由她亲手重塑，却依旧冰冷严酷的“家”。那些被她从提瓦特各个角落搜罗来的孤儿，其中绝大多数是女孩。这并非偶然。女孩，在她看来，天生带着一种柔弱的特质，这种特质在壁炉之家的高压环境下，更容易被扭曲、被塑造，最终化为绝对的服从。她们的心思更为细腻，也更容易被掌控。待到她们长大，若是容貌尚可，便能成为绝佳的工具——用她们的身体，她们的魅力，去腐化敌对国家的高层，在无声无息间瓦解对方的意志。这是一种高效且隐蔽的武器，阿蕾奇诺对此运用得炉火纯青。

男孩，则要稀少得多。并非她不需要男性的力量，而是男性的天性中，似乎总带着一种难以根除的叛逆与欲望的火种。在壁炉之家那种近乎窒息的统治下，他们对她——这位高高在上的“父亲”，大多怀揣着一种混杂着极致敬畏与深刻恐惧的复杂情感。她很清楚，这些男孩在离开壁炉之家，在外执行那些肮脏任务的间隙，是如何放纵自己原始的欲望的。肉欲、色欲、对力量的贪婪……这些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壁炉之家内部那无孔不入的监视网络，会将他们每一个细微的放纵都记录在案。在她看来，这几乎是男性与生俱来的“罪孽”，一种难以洗刷的本能。

然而，小雨……这个被她视为最特别的“儿子”，似乎是个异类。与其他那些在欲望泥沼中挣扎的男孩相比，他对她的尊敬与服从，显得更为执拗，也更为纯粹。没有那些小心翼翼的试探，没有那些隐藏在敬畏之下的贪婪。他就像一把打磨锋利的剑，只听从握剑者的指令，干净利落。在外执行任务时，他也表现出了超乎年龄的可靠与……令人惊讶的洁身自好。那些关于他在任务地点流连花丛的报告，一次都没有出现过。壁炉之家内部的互相监视机制是严密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传入她的耳中。这个孩子……恐怕，至今为止，都还是个不解风情的处子之身。

这个念头，如同一点微弱的火星，在阿蕾奇诺冰封的心湖中，激起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波澜。她想到这里，那双原本只是僵硬地抚摸着小雨头发的手，动作不自觉地轻柔了几分。她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将他那因高烧而显得格外滚烫的身体，从自己怀中挪开，轻轻地放回了柔软的病床上。她凝视着他苍白而毫无血色的脸庞，那双平日里总是闪烁着明亮光彩的眼睛此刻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她的指尖，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犹豫，轻轻触碰到了他病号服的纽扣。那是一种粗糙的布料，因为连日的汗湿而变得有些褶皱。她一颗一颗地解开，动作缓慢而专注。随着衣襟的敞开，他清瘦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连续的病痛与高烧，早已将他原本虽然不算强壮，却也带着少年人特有清爽与力量感的薄薄肌肉，消磨得只剩下一层皮包骨。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可以清晰地看到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

而更让她眼神一凝的，是遍布在他身上的那些伤痕。旧的，新的，深浅不一，纵横交错，如同某种残酷的勋章，无声地诉说着他所经历的苦难与战斗。其中，一道最新鲜、也最狰狞的伤口，从他的左肩一直延伸到胸口，边缘的皮肉微微外翻，虽然经过了初步的处理，但依旧能看出当时的凶险。这道伤……就是这一次，为了救她，而留下的。

阿蕾奇诺的目光在那道伤口上停留了许久。她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情景。那道突如其来的攻击，对她而言，或许只会造成一些轻伤，甚至可以轻易避开。但这个傻孩子，这个她一手培养起来的“儿子”，却像一只不顾一切的幼兽，猛地将她推开，用自己那单薄的身体，硬生生地挡在了她的面前。对他而言，那无疑是致命的一击。

如果……如果他真的就这样洁身自好了一辈子，从未品尝过任何属于尘世的欢愉，如今却因为她，即将走向生命的终点。连女人的滋味，连那种最原始、最本能的快乐，都未曾体验过……

这个念头，像一根细密的针，反复刺穿着阿蕾奇诺的心脏。一种莫名的情绪，混杂着一丝她不愿承认的愧疚，一丝近乎残忍的怜悯，以及一种更为幽暗、更为复杂的冲动，在她体内翻涌。

自己……自己……身为他的“父亲大人”……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帮助他“体验”一下，也并非……并非不可能……

这个想法一旦萌生，便如同疯长的藤蔓，迅速缠绕了她的理智。她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那双红黑异色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一种妖异而决绝的光芒。她伸出手，那只因为诅咒而变得部分焦黑、指甲涂着鲜红蔻丹的手，轻轻地覆上了小雨平坦的小腹。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她能感受到他微弱的心跳，以及那因高烧而散发出的滚烫温度。

“小雨……” 她用一种近乎耳语的、沙哑的声音呼唤着他的名字，声音中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行为，究竟是出于一种扭曲的“父爱”，还是一种更为原始的、想要掌控一切，甚至包括他临终前最后体验的欲望。

她的手，缓缓地向下移动，解开了他病号裤那松垮的系带。布料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病房内显得格外清晰。随着最后一层遮蔽的褪去，少年那未经人事的、脆弱而青涩的象征，暴露在了她的眼前。它安静地蜷缩在那里，因为主人的高烧与虚弱，显得有些无精打采，颜色也比平常要深一些。

阿蕾奇诺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探照灯，一寸寸地审视着。她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依旧是那副冷漠而威严的模样，但她微微抿起的嘴角，以及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的、晦暗不明的光，却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

她伸出那只布满狰狞疤痕与诅咒痕迹的手，指尖带着一丝冰凉的试探，轻轻触碰了上去。

“唔……” 床上的小雨似乎有所察觉，喉间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身体无意识地动了动，却并未醒来。

阿蕾奇诺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她的手指，那曾经签署过无数生死命令、也曾亲手扼杀过无数生命的手指，此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虔诚的专注，开始在那片柔软而敏感的肌肤上，进行着一种她从未尝试过的“安抚”。

阿蕾奇诺的手指，带着诅咒留下的焦黑痕迹与指甲上猩红的蔻丹，正轻轻覆盖在小雨那因高烧而显得有些萎靡的阴茎上。她的触碰起初带着一种审视与评估的意味，就像一位严苛的工匠在检查自己最得意的作品。一种奇异的、混合着独占欲的成就感在她心中油然而生。

是的，就像执剑者渴望自己的剑锋利无比，并且完全服从于主人的意志一样。小雨的这份“洁净”，这份未经人事的纯粹，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满足。这不仅仅是因为他与其他那些在她眼中早已被欲望浸染的“低等雄性生物”截然不同，更是因为，他是她阿蕾奇诺一手培养出来的，是她最优秀的“杰作”。他的这份纯粹，仿佛也是她掌控力的一种体现，一种无声的宣告：看，即使是充满诱惑的尘世，也未能玷污“仆人”的作品分毫。

“不愧是……我最完美的作品。”她几乎能在心底听到自己冰冷而赞许的声音。这种感觉，让她那颗早已习惯了权谋与杀戮的心，泛起一丝诡异的涟漪。

然而，紧随这份隐秘的骄傲而来的，却是一种更加诡异的、近乎“良心不安”的情绪。这个词汇本身就让她感到荒谬。阿蕾奇诺，愚人众执行官第四席，“仆人”，怎么可能会有“良心”这种软弱无用的东西？这情绪来得如此突兀，如此不合时宜，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她不应该有这种情绪。对她而言，情感是弱点，是需要被彻底根除的杂草。

她凝视着小雨苍白的面容，以及他身下那脆弱的、象征着男性本源的器官。关于他这具处子之身，她此刻完全可以轻易地做出安排。花费一笔在她看来微不足道的摩拉，从枫丹廷那些灯红酒绿的场所，雇佣一个最美艳妖娆的女郎，让她用最熟练的技巧，引领这个即将走向死亡的少年，体验一番尘世间的极致享乐。这似乎是一个合情合理的“补偿”，一种“父亲”对“儿子”最后的“关怀”。

但……这个念头刚一浮现，就被她自己强行掐灭了。她对此感到一种强烈的、源自本能的不适。如果小雨真的渴望那种放纵，以他在外执行任务的自由度，以及壁炉之家那些孩子间或多或少存在的互相攀比与诱惑，他早就可以轻易地找到发泄的途径，而不是等到现在，等到生命垂危，意识模糊。

在她眼中，用一个无法保证其“纯洁”与否的肉体，在他如此虚弱、无力反驳也无从做出自己决定的时刻，强行夺走他一直以来或许是刻意、或许是无意间珍视的“初夜”，这对小雨来说，是一种亵渎，一种不公平。这感觉……就像是用一件粗劣的仿制品，去玷污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至少……至少，那个女人，那个将要承载他第一次的身体……他得喜欢……或者说，不排斥。而且……必须是……尽可能的纯洁。” 这个念头在阿蕾奇诺的脑海中盘旋，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焦灼。

纯洁……这个词，从她口中，或者说从她心中思量出来，本身就带着一种讽刺的意味。她自己，又何尝称得上“纯洁”？

然而，当她试图在脑海中搜寻符合这个“标准”的人选时，一个让她自己都感到震惊的答案，如同惊雷般炸响。

她的呼吸，在这一刻，猛地急促起来。那双红黑异色的“X”形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骤然收缩，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自己……自己恐怕……是最接近这个荒谬“标准”的人了。

是的，她想起来了。在很多年前，一次至关重要的任务中，为了达成某个不可告人的目标，她曾无奈地……几乎要献出自己的身体。那是一段被她深埋在记忆最深处，用层层冰霜封锁起来的过往。那一次的经历，对她而言，是耻辱，是工具性的牺牲，与任何情感都毫无关联。在那之后，她便对所有男性都抱持着一种近乎生理性的厌恶与疏离。多年以来，她如同最坚固的堡垒，再也没有让任何男人有机会触碰她的身体，更不用说所谓的“堕落”。她的身体，在某种意义上，除了那一次无法避免的“污点”之外，确实……比枫丹廷那些流莺，甚至比壁炉之家某些为了任务而出卖色相的女孩，都要“干净”得多。

这个认知，让阿蕾奇诺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她那只覆在小雨阴茎上的手，不自觉地微微收紧，指尖的冰凉与少年身体的高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掌心下那柔软的肉体，以及其中蕴含的、微弱却真实的生命搏动。

“咕……”她听到自己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吞咽声。空气仿佛变得粘稠而滚烫，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未完待续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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