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沉舟侧畔】(203-208),1

小说: 2025-09-08 22:39 5hhhhh 9770 ℃

 作者:程誉小宝

 2025/06/07首发于:SIS001/COOL18

 字数:33,394

            第两百零三章 蕙质兰心

  彭家后宅。

  栾秋水与女儿潭烟并肩而卧,悄悄说着体己话。

  母女二人平常甚少如此交颈而卧,只有与彭怜欢娱过后,才有机会这般躺卧一处,便如洛潭烟幼时一般。

  其实栾秋水多年生病,两女长大成人,她很少有机会这般与女儿亲近,如今阴差阳错同侍一夫,倒是比从前还要更加母女连心。

  栾秋水轻轻叹气,幽幽说道:「为娘如今偶尔思之,有时也会胡思乱想,将你荐与相公,到底是对是错……」

  洛潭烟本已有些朦胧睡意,闻言自然清醒了些,好奇问道:「母亲何以如此作想?」

  栾秋水小声道:「今夜晚宴,那练娥眉自不必说,那岑夜月与冷香闻,看样子也要接进府来的,这么一来,这府里姐妹,岂不就十余口了?」

  洛潭烟笑道:「大概便要十五房小妾了罢?」

  栾秋水听女儿似乎并不如何急切,不由情急说道:「如此一来,岂不真与王侯无异?难道真要弄个三宫六院才成?」

  洛潭烟掩嘴轻笑,「人家本来就是帝王血脉,这才十五房妾室,又算得甚么?」

  栾秋水一愣,「吾儿竟是毫不在意此事么?」

  洛潭烟苦笑说道:「在意又能如何?不在意又能如何?」

  栾秋水自责说道:「都怪为娘一时色欲熏心,只当相公绝世罕见,又有心与他长相厮守,如此才将烟儿拉了下水,才有如今局面……」

  洛潭烟抱住母亲,贴脸在栾秋水面庞上娇声笑道:「娘亲多虑了!彭郎这般俊俏出众,单论学识才华已是世间少有,如今出仕为官,小小年纪便要出任一方父母,未来前程只怕不可限量!尤其他还是秦王遗珠,身负皇家血脉,更有玄功在身,可令世间女子起死回生、白骨长肉,如此得天独厚、钟灵毓秀,如今才十六房妻妾,母亲觉得多了,女儿还觉得少呢!」

  栾秋水被女儿说得一愣,连忙问道:「烟儿之意,难道他外面还有?」

  洛潭烟笑道:「有或没有,女儿也说不准,只说今日所见,那练娥眉在府里呆了多久,一直都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只是不知为何,这半月余下来,两人眉来眼去,明显已经做成好事……」

  「那岑夜月更不必言,相公未走时两人便已成了好事,娘您也知道这事……」洛潭烟侧身躺下,看着床顶朦胧图案,其上雕梁画栋,夜色中仍显厚重精美,「他在外为官,本就惹人瞩目,再加之于男女之事从不在意,兴之所至便拈花惹草,到如今,才只多了三房妾室,女儿实在是觉得算少了……」

  栾秋水闻言不由叹息,「倒是委屈吾儿了……」

  洛潭烟摇头笑道:「母亲却是错了,女儿从未因此觉得委屈。莫说大丈夫三妻四妾稀松平常,只说相公他如此风流,却从不朝三暮四,每次回来探亲,不是忙得整夜都不得闲,总要将姐妹们都照顾到了,才肯歇上一歇?他与岑夜月母女有恩,便不收纳她们入府,她们又能有何怨言?」

  「当日纳妾,官府有名有份的,不过凝香、冰澜、泉灵三女,其余如今算来都是姬妾,娘亲也在其中,本就不明不白,将来相公真个封侯拜相获赏诰命,娘亲等人俱都是无缘于此的……」

  洛潭烟娓娓而谈,与母亲述说心事:「女儿明媒正娶嫁入彭家,此事天地为证、日月为凭,堂堂正正、不可更易,便是他纳多少姬妾,女儿这正妻身份,却是板上钉钉,更改不得……」

  「您曾说让我小心大权旁落,如今看来,咱们这些姐妹,倒是大可不必关起门来争宠夺爱,」洛潭烟探手抱住母亲纤腰,心中暗自赞叹,母亲如是年纪有孕在身,腰肢竟不比自己丰腴多少,「咱们须得联起手来,防着墙外之敌才是!」

  栾秋水被女儿摸到要害,心中有些异样,忽然想到一事,好奇问道:「吾儿放权于那应白雪,大概便是由此而来?」

  洛潭烟笑道:「雪儿天生的劳碌命,心地也不坏,家中诸事交予她,女儿也能放心;再者她心思灵透,诸事从不善做主张,家中之事无论大小全都报于我知,处事谨小慎微之处,女儿亦是比之不及……」

  栾秋水点点头道:「她确实不是一般女子,为娘倒是早领教过了。」

  「更有一样,母亲或许不觉如何……」洛潭烟得意一笑,小声说道:「相公十余房妻妾,最喜母亲婉转娇羞,最爱女儿与姐姐花容月貌,最喜柳芙蓉、练倾城天生淫媚,最爱泉灵痴情、凝香冷艳、冰澜跳脱,最喜婆母率真、池莲内媚、生莲多才,咱们各擅胜场,但说到相公最爱最疼最知心,只怕除了应白雪再无旁人!」

  栾秋水眉头轻皱,刚想反驳女儿,却又觉得事实确是如此。

  应白雪自幼习武,本来粗鄙无文,论及诗书才华,只怕比不得家中诸女,便连几房里的丫鬟只怕也略有不及,但她嫁予陈泉灵父亲这般鸿儒,自然耳濡目染、近朱者赤,言谈举止落落大方,见识眼界亦是不凡,人情世故更是无比练达,众女中只有柳芙蓉能与她不分高下,余者多少有些不如。

  尤其应白雪病入膏肓,与彭怜阴差阳错好在一处,而后绝境重生、再世为人,一颗芳心便全都系到彭怜身上,朝思暮想、寤寐思服,彭怜若有不测,只怕她第一个横刀就刎追随而去,此中深情,便连众女都感受得到。

  在彭怜心中,应白雪乃是众位妻妾中第一个收用的,便是全都算上,也只排在玄真明华翠竹之后,更有当日玄真托付之言,地位超然独特,更是与众不同。

  洛潭烟笑笑又道:「正因其爱深沉,姐妹中唯有应白雪敢于相公面前拈酸呷醋,管着他不让他去外面拈花惹草,女儿身为正妻,这话有时都难以出口,毕竟每次夜里被相公疼爱都是欲仙欲死,不是相公留情,咱们母女哪个不要被他生生肏死?」

  栾秋水面色娇羞,轻「啐」一口嗔道:「说话没遮没拦,还当自己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么?」

  洛潭烟一本正色说道:「怎么跟姐姐说话呢!」

  栾秋水被女儿提醒,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说道:「妹妹失言了,还请姐姐莫怪!」

  洛潭烟伸出手拍拍母亲软嫩面颊,继续一本正经说道:「这才乖!好妹妹,天色不早了,快些睡吧!」

  栾秋水白了眼女儿,无奈说道:「好的,姐姐!」

  洛潭烟终于忍不住笑,勾住母亲手臂,靠在栾秋水肩头,闭眼朦胧睡去。

  栾秋水睡意袭来,却仍是忍不住胡思乱想,那坏蛋此时不知在何处与人交欢,不知是否会想着自己……

  她这边胡思乱想,明月清辉之下,彭怜却正与应白雪卿卿我我、耳鬓厮磨。

  一晌贪欢,彭怜降服洛行云,与应白雪搂抱说话,听应白雪说起大兴土木之事,不由有些好奇。

  却听应白雪解释说道:「以奴心思,后园占地广大,便是多盖几进屋舍亦无不可,只是若依旧如此方正布局,怕是荒废了偌大地方……」

  「若是去繁就简,便多盖些屋舍,左右姐妹们再来十五六个也能住下,」应白雪定睛看着丈夫,言外之意极是明显,「若要有些情趣景致,那便干脆徐徐图之,将这后园子做成一座花园,其中点缀五七八座绣楼,每座楼里分个一二三间,将相公收进府里这些母女婆媳一道安置,如此岂不更好?」

  彭怜有些讪讪,面对应白雪他终究有些拉不下脸,毕竟两人相处时日最长,应白雪也从不避忌告诉丈夫她在吃醋,长久下来,彭怜便最怕惹妇人不快,今日见她以征求园林建设意见为名兴师问罪,明明有心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那……那便依雪儿所言,多花些银钱倒是无妨,为夫这次抄了高家密库,实得的黄金万两,怎么都够用了……」

  彭怜如此心虚极是罕见,姑嫂二人却是见得多了,别人不知其中究竟,两女却一清二楚。

  彭怜自幼无父,便受恩师玄真教诲管教,每每行差踏错,都是玄真与他略施惩戒,只是如今玄真不再,彭怜少年心性,自然便为所欲为。

  应白雪行事酷肖玄真,床上对彭怜百依百顺言听计从,床下也从不半分违逆,只是真若彭怜偶有出格举动,应白雪便用尽手段,或生闷气,或曲意呵哄,总要让彭怜自觉羞愧改正错误才肯罢休,一来二去,便渐渐有了些许不同。

  如今彭宅之中,洛潭烟正妻大妇,尊贵自不必言;岳溪菱终究是彭怜生母,虽名分不彰,却终究无法更易;两女之外,便是应白雪一枝独秀,她得彭怜宠爱有目共睹,又受洛潭烟器重,知根底的更加知道,当日玄真临别,更是将彭怜托付应白雪。

  正是由此而来,应白雪身份超然,不是家中主母,却也不差分毫,她此时与彭怜所言,便是彭家天大的事,在外人看来,已有越俎代庖之意。

  「以奴的意思,这宅院规模终究有限,不如相公早日定夺下来,到底兴建多少栋绣楼、多少间宅院,奴心里也好有个计较才是……」应白雪娇媚婉转,哪有逼宫问罪的样子,「如今这四座院子,姐妹们挤着住倒也够了,只是若不给潭烟姐姐和婆母单独院子的话……」

  她掐指一算,「那边前院住着十一二位姐妹,倾城姐姐房里娥眉、雨荷两个女儿,可要单独安排住处?她们如今住在倾城房里,加上芙蓉房里的岑夜月母女还有那位女尼,可是挤得不能再挤了……」

  「这么一来,后院便要多建几座绣楼,相公不妨交下底来,奴也好有备无患,免得到时相公将人接进府来,奴却无处安置,一番辛苦忙碌,可别落了个里外不是人!」

  彭怜神情变幻,半晌才无奈说道:「便按从前计议,我娘、凝香与芙蓉儿同住一间院子,潭烟与水儿云儿一间院子,池莲母女一栋绣楼,你们娘俩一栋绣楼,倾城娘仨一栋绣楼,岑夜月母女一栋绣楼,为夫与你保证,今后绝不再收女子入府为妾如何?」

  应白雪撇嘴笑道:「相公却是委屈了奴家,您是奴的天奴的地,奴怎么管得了相公收不收妾室?只是如今家里虽地方不小,能住的实在不多,若是不量入为出,怕是到时新姐妹来了捉襟见肘呢!」

  彭怜无奈说道:「雪儿到底要为夫如何,干脆直言好了!」

  应白雪见他欲恼,也知不可做得过火,便凑上去亲吻一口彭怜面颊,娇滴滴嗔道:「奴倒没什么别的心思,只是盼着相公将来出去,若再遇上绝色女子,真个许诺之前,想想家中一众姐妹……」

  「相公纵然如何天赋异禀,终究只有一人,每次回来,便要这般连夜来回奔波,有时忙到天明都未必睡下,奴看着心里疼的慌……」

  妇人言辞恳切,神情泫然欲泣,「如今府里不过十余房姐妹,外面有芙蓉儿与那白玉箫两个,相公便已如此忙碌,若是再添十余房回来,这府中哪里还有宁日?相公每日在外,奴在家中忙前忙后,姐妹们各个聪慧,终究各有不同,如今便已经泾渭分明,非是必要便不往来,真若纳得多了,这家里便与那深宫何异?」

  彭怜本来心中着恼,眼见妇人情深意切,所言也极是有理,不由呼了口气,熄了心头怒火,叹气说道:「为夫也是情非得已,不说别的,娥眉与我相识日久,那日忽然触景生情好在一起,此事来的猝不及防……」

  「那岑夜月孤苦无依,偏又花容月貌,当日在溪槐日夜相处,便对我动了深情,若非如此,为夫岂会趁人之危?至于她那女儿冷香闻,如今病入膏肓,若是我不出手,只怕不知何时便要香消玉殒!」

  「至于雨荷更是如此,她在高家受尽委屈,更是为我献计出力付出许多,为夫不将她接回府来,岂不忘恩负义,只怕雪儿也要不耻吧?」

  应白雪无奈点头,随即问道:「那除此之外,相公还有别的艳遇么?」

  看妇人满心期待,彭怜想起樊丽锦床笫风情,忽然脸色一红,嗫嚅说道:「倒是……倒是还有一个,只是……只是这个……」

  应白雪瞬间捕捉到丈夫神情变化,便郑重说道:「此女定然也是孤苦无依、受人欺凌,相公急公好义,定也不是好色贪淫。」

  彭怜脸红挠头,终于厚着脸皮说道:「此事倒是……倒是……倒是为夫一时……一时冲动……」

  应白雪正色摇头,转头看向女儿儿媳,「奴自是不信,你们两个可信么?」

  洛行云一本正经摇头:「媳妇觉得公公这般方正之人,断然不会做那好色冲动之事。」

  陈泉灵忍不住笑,干脆转过头去,不蹚这趟浑水。

  彭怜无奈说了与樊氏相识相交经过,最后方道:「她夫妇伉俪情深,若非机缘巧合,为夫实不该与她成奸,只是如今木已成舟,倒是……」

  应白雪点了点头,沉吟半晌才道:「若是果如相公所言,这樊氏倒是个聪慧女子,他们夫妇貌合神离倒也罢了,终究那吕县令不死,相公也无法强抢人妻……」

  「只是那位媚色女尼,不知相公打算如何安置?」

  彭怜一愣,随即笑道:「僧道殊途,为夫可没想过打她的主意,只是安排在府里,慢慢探查她的身份,将来临机应变就是。」

  应白雪又点了点头,「相公不妨再回忆回忆,是否还有其他姐妹流落在外,如今一起与奴说了,奴建筑屋舍时,也好通盘考虑,免得有所遗漏……」

  彭怜不住挠头,最后说道:「倾城还有三个女儿,昔年与我在云谷有旧,此事灵儿也是知晓的,兴建绣楼时,不妨给她们三个也留一处住处,将来她们回来探视倾城,也好有个住所。」

  应白雪微翻白眼,点了点头算是认可此事。

  「另外还有一桩,为夫认得今科解元严济,他当日临别之际,托付我照顾一位红颜知己,此女如何我还未曾见过,若是方便,雪儿不妨也将她考虑进来。」

  应白雪笑着点头,她对此倒是放心,毕竟此女是彭怜友人女伴,彭怜再如何贪花好色,也不会夺友人所爱。

  「相公这个倒是可以放心,奴将后院好好修建,这客舍自然是不缺的,到时与那女尼一间,再与那故人女伴一间却也不难……」应白雪抱紧彭怜脖颈,娇滴滴小声说道:「奴从前还怕相公沉湎女色、温柔乡里失了男子气概,如今听相公竟已结交了朋友,心中不知为何极是快活!」

  彭怜笑道:「雪儿为何有此担忧?为夫不与人交往,不过是眼光高些,却不是性格孤僻,不善言谈。」

  应白雪一吐香舌,调皮犹如少女,点头笑道:「倒是奴想差了,相公人中龙凤,看不上凡夫俗子倒也平常,只是相公如今人在官场,迎来送往、客套委蛇在所难免,其中分寸,却要小心拿捏才是。」

  她轻声叹气,「只是姐妹之中,除了芙蓉儿略微懂些官场规矩,奴等俱都一无所知,便是云儿母亲,看着也是一知半解……」

  彭怜点了点头,叹气说道:「樊氏倒是颇有才具,只是不能追随于我,实在可惜;潭烟文才绝顶,治世必是能臣,却不善于官场倾轧……」

  「好在相公官职不大,只是做个县令,姐妹们帮着参详,总也不会比那姓吕的还差就是……」

  应白雪安慰丈夫,却听彭怜默然半晌,正要问他为何如此,却听彭怜期期艾艾说道:「好雪儿,为夫倒有一桩事情求你,便不新纳十余房妾室,这府中多盖几座绣楼,咱们有备无患如何?」

            第两百零四章 心中块垒

  彭宅后院,许冰澜房中。

  陆生莲打个哈欠,收了手中画笔,看着眼前一副写意山水,叹了口气说道:「如今作画,再难有那番神韵了。」

  许冰澜一旁笑道:「心有离乱之愁,下笔才悲愤有力,嫂嫂如今心里甜如蜜糖,哪里还能有从前沧桑之感?」

  她指着画上两只黄鹂笑道:「这鸟儿都成双成对,这绿竹都相向而生,一江春水向东流去,相思之意已是跃然纸上,当年的陆大家,如今啊,变成了小女人喽!」

  陆生莲撇嘴一笑,娇嗔说道:「陆什么大家!如今嫂嫂丑似无盐,不被相公嫌弃已经算好了,哪里还有什么相思意?」

  岳池莲一旁闲坐,闻言轻声说道:「时辰可是不早了,这孩子怎么还不过来?」

  许冰澜回头看了眼母亲,却见美妇一身艳色华服穿得千娇百媚,神情虽是淡然,眼神却满是期待。

  「娘,女儿始终有一事不明,」许冰澜回头看看嫂嫂陆生莲,沉吟半晌才道:「当年您与兄长,到底是否真个确有其事?」

  昔日岳池莲自承曾与爱子有所暧昧,只是未成好事,她因此宠溺儿子,致有后来之祸,于是自怨自艾,若非彭怜出现,怕是早就积郁成疾了。

  岳池莲不想女儿竟问起此事,愣怔良久,方才叹气说道:「看看溪菱与相公这般,便知为娘当日境况如何相似,吾儿心中明知如此,何必还要问呢?」

  「女儿只是好奇,」许冰澜看了眼陆生莲,笑着说道:「虽说如今咱们都是表弟的妾室,这些往事俱已随风消散,但此事女儿心中终究有些块垒难消,母亲不妨说说,与女儿和嫂嫂解惑一二。」

  岳池莲见陆生莲也满脸期待看着自己,只得无奈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为娘且为你们慢慢道来……」

  原来当年岳池莲丈夫好酒贪杯,总是饮得酩酊大醉而归,岳池莲携一双儿女相依为命,只觉余生都寄托在爱子身上,一来二去,便有了别样心思。

  也是那许鲲鹏渐渐长大,多了许多男子气概,偏偏家中豪富,与身边丫鬟不清不楚,早早便知悉了男女之事。

  岳池莲生于官宦之家,虽说文墨才华不如弟弟妹妹,终究也是读过书的,心中虽然朦胧有意,却不会主动求欢,只是与爱子偶尔亲近,倒也与寻常母子无异。

  只是她容颜秀美,不是寻常脂粉可比,那许鲲鹏玩腻了身边丫鬟,自然便觉得母亲别有韵味,几次言语试探,却见母亲要么假装糊涂,要么面色绯红,竟是毫不着恼,一来二去之下,便知母亲心意非是毫无机会。

  只是岳池莲终究耳濡目染知道不少三纲五常禁忌,母子淫乱可是天大罪过,哪里肯轻易屈从儿子成了好事?一来二去,许鲲鹏年岁渐长,于母亲处寸步难进,干脆出去眠花宿柳,直到娶了陆生莲,仍是一切如旧。

  父子两个,一个贪杯无事,一个好色妄为,岳池莲懊悔至极,却又拉不下脸来讨好儿子,后来丈夫酒醉坠车而死,她几次三番暗示儿子,却不成想许鲲鹏试过风月场中女子风情,对美貌艳母虽也动心,却已不如从前那般趋之若鹜。

  等后来岳池莲将儿子迷倒绑了,带着家产离了许家投奔兄长,许鲲鹏见了柳芙蓉风情,不自觉将心中对母亲那份逆伦之爱迁移过来,才有了后来一场大祸。

  岳池莲略略说完,最后才道:「为娘当日若能谨守本分相夫教子,你那苦命的哥哥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相公他洪福齐天,溪菱虽也如为娘一般荒唐,终究还有玄真仙师一旁严厉管教,若非如此,只怕也会与你那兄长一般,落个凄惨结局……」

  许冰澜点了点头,叹气说道:「难怪母亲当日对相公那般主动,听相公所言,只是与母亲握手时多挠了两下掌心,母亲当夜便委身相公了……」

  「鹏儿一死,为娘便心如死灰,只觉已是生无可恋,当日遇见怜儿,为娘便仿佛重获新生一般,只想将在你哥哥身上一切遗憾,都在他身上弥补过来……」

  她叹气一笑,轻声说道:「也不知为何,为娘教子无方,溪菱也是过于宠溺,我们姐妹这般骄纵儿子,却不知从何而来……」

  陆生莲一旁听得入神,身为儿媳,她早就觉察丈夫婆婆有些不对,只是却从来未曾想过,母子间竟有这份私情,如今谜底揭晓,心中块垒全消,闻言笑道:「其中原因倒也不难猜度……」

  见母女两个看了过来,陆生莲笑着说道:「相公自幼无父,溪菱姨母心中有愧,自然百般骄纵;至于母亲……」

  她叫得习惯,私下里相处时,仍叫岳池莲「母亲」。

  「母亲夫妻不睦,将他视作余生依靠,自然百般依恋,公公疏于管教,您又不忍责罚,一来二去,自然宠溺成性,后来诸事,自然不问可知。」

  陆生莲言语并不客气,如今她与岳池莲姐妹相称,不是彭怜喜欢婆媳并蒂,她与岳池莲只怕早无往来。

  彭宅后院各成体系,她不得不与姑婆抱团取暖,虽说彭怜爱她容颜秀美、才情无双,终究自己一人孤掌难鸣、独木难支。

  岳池莲被儿媳说的面色红热,却知事实如此难以辩驳,无可奈何之下,只是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俱往矣,如今娘与你们姑嫂都怀着相公孩子,只盼生下一儿半女,安心做个彭家小妾便是,这些旧事,以后倒是不必再提了……」

  许冰澜性格跳脱,却非懵懂无知之辈,她心思灵透、秀外慧中,此时见母亲嫂嫂如此,也是心中感慨,暗想自己从前也是想着嫁入高门大户做个当家主母,每日相夫教子过完此生,何曾想过嫁予彭怜做妾?

  眼前彭家豪奢富贵自不必言,与彭怜床笫之欢让她流连忘返,爱郎身负玄功能令女子容颜不老更是让她视若珍宝,尤其她是彭怜在官家备案的小妾,将来丈夫飞黄腾达,自然少不了她一份诰命……

  母女三个一时默然,俱都想着自己心事,忽而房门开启,一道身影闪过,床上却多了两人。

  彭怜赤身裸体立在当地,岳凝香衣衫不整从锦被中显露出来,岳池莲看得一愣,随即温柔笑道:「怎么这般折腾香儿?相公这般赤身裸体,看再着了风寒!快上床躺着,奴给你们盖上被子暖和暖和!」

  彭怜一把扯过美妇,将她樱唇含在嘴里含吮几口,这才笑道:「春宵苦短,你们娘几个都上床躺好,为夫要与你们好生乐上一乐!」

  岳池莲轻抬手臂解去身上衣衫,动作轻柔缓慢,举手投足间满是熟媚风情。

  许冰澜却动作极快,三两下脱得只剩亵衣钻进被子,躺在岳凝香身边,与她相视一笑。

  岳凝香只着中衣,此时也是扣子散开,露出里面粉嫩春光。

  陆生莲迟疑着挪到彭怜身边,有些羞窘说道:「好相公,奴……奴不脱衣服了可好?」

  彭怜知她心思,一把揽过妇人,狠狠在她唇上亲了一口,「不是与你说了,孕中发福不算什么,为夫最喜欢这般丰腴女子,你不过略略圆润了些,若是还这般妄自菲薄,小心为夫打你屁股!」

  陆生莲娇羞一笑,随即深情看了丈夫一眼,终于伸手解去身上衣衫,赤裸身子迎向彭怜目光。

  眼前妇人双乳比之从前更加硕大,隐然已有下垂之意,小腹高高隆起,浑然不似怀胎三月女子,除却肌肤依旧白腻一如从前,身形已是大不相同。

  彭怜目光火热,将陆生莲抱进怀里笑道:「莲儿如今比从前身子沉了不少,却更是丰腴软腻,别有一番情趣,且去你娘身边躺着,等为夫疼过你娘便来疼你!」

  陆生莲见丈夫眼中并无嫌恶之色,终于放下心来躺卧婆母身边,等着彭怜宠幸。

  彭怜撩起岳池莲修长玉腿笑着说道:「姨母这般年纪,倒是毫不显怀,平日里也在节制饮食么?」

  岳池莲一手微曲遮住檀口,娇媚说道:「好孩子……奴整日无所事事,自然不敢多吃……」

  彭怜抬手握住妇人一只硕乳,只觉指间滑腻充盈难以尽数握住,心中暗暗比较,岳池莲美乳硕大不逊母亲,只是更加绵软,这般躺着便如两摊软肉一般洒向两侧,不似母亲那般结实浑圆,却别有一番淫媚。

  尤其妇人这般年纪,腰肢纤细一如少女一般,身在孕中却仍是如旧,单靠自律殊难做到,岳家女子天赋异禀,倒是其中主要根由。

  彭怜挺动阳根纵身而入姨母花径,虽不敢过分挞伐,却也大肆抽插,纵情之至。

  眼前四女环肥燕瘦各擅胜场,却俱都小腹微隆怀着自己血脉,尤其岳凝香许冰澜少女娇羞将头转向一旁,陆生莲秀目灼灼深情注视自己,岳池莲高低媚叫,毫无长辈尊崇,眼前诸女风情各异,彭怜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更是快活至极。

  岳池莲年纪不小,风情不如一众熟妇,清纯不如一众少女,淫媚风流不如应白雪柳芙蓉,曲意逢迎更是不如练倾城栾秋水,除却容颜酷肖慈母岳溪菱、美貌过人外,可以说是全无特殊之处。

  只是她天性中有一份婉转娇柔、逆来顺受之意,总是仿佛一团软泥一般随人拿捏,从来都是不温不火、不急不躁,当日她明知自家儿子被亲嫂害死,只是闷在心里不哭不闹,连与柳芙蓉当面对质都不曾有过,软弱怯懦可见一斑。

  若是换了岳溪菱是她,只怕早与柳芙蓉当面对质撕了柳芙蓉的嘴,哪里能隐忍至今不清不楚?

  她如今年届四十,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一生命途多舛,从未自己决定过什么,当年狠心决然绑了儿子投奔兄长,已是她此生所做最难决定,而后遇见彭连,终于今生有靠,再无颠沛流离之感。

  美妇双腿勾着外甥腰肢,口中欢声媚叫,从众女处学来的淫媚手段俱都使出,全心全意讨好少年相公。

  「好夫君……亲亲……爹爹……亲哥哥……肏死姨娘了……肏死娘了……好儿子……轻些……莫顶着娘腹中你那弟弟妹妹……」

  一旁岳凝香许冰澜也已情动,彼此十指紧扣,看着一旁丈夫与母亲姑母逆伦情爱,不由腿间淫水霏霏,绞动不已。

  相比栾秋水母女、应白雪母女,眼前众女风情无疑远逊,彼此配合也不默契,只是身下便是姨母,左右不是表嫂便是表姐,这份禁忌之情弥补不少妇人风情,彭怜全力施为,将众女宠幸一遍,这才将众女各自依依惜别送回房去。

  长夜过半,他立在庭院之中看着天中圆月,想起应白雪所言,不由面露苦笑,若非自己贪花好色,非要娶回来这十余房妻妾,又赴任溪槐聚少离多,哪有今日这般麻烦景象?

  他心中暗暗决定,若是真个出任溪槐县令,便将高家宅院买下,将众位妻妾俱都搬去,好过这般两地相隔来回奔波。

  彭怜飞身飘落练倾城门前,轻轻推门而入,却见床帏垂落,屋中灯火依稀,众女却都已然睡了。

  他暗自叹息,轻手轻脚来到床边挑开床帏,却见里面玉体横陈,练倾城居中而卧,练娥眉雨荷两女偎在母亲怀里,此时睡得正香。

  练倾城功力深厚,最先感知丈夫到来,她轻轻睁眼,对彭怜温柔一笑,美目中透出无限深情。

  练娥眉随即醒来,朦胧见是彭怜,不由又羞又喜,将头埋进母亲怀里,不敢抬头去看。

  练倾城轻轻拍拍雨荷脸蛋将她叫醒,妇人睁开朦胧睡眼,半晌才反应过来,轻声说道:「爹爹来了?」

  床帏厚重遮风避光,三人俱都身负武功目力不凡,唯独雨荷未曾习武,自然有些看不清楚。

  彭怜探手将她抱在怀里笑着说道:「好姐姐,正是你爹来了!」

  雨荷妩媚一笑:「如此不伦不类!谁个是你姐姐!」

  练倾城坐起身来,推着彭怜躺在自己先前卧处,自己趴到丈夫腿间含住阳根舔弄,温柔笑道:「这是凝香的味道,还有生莲的味道,仍是这般浓郁呢!」

  彭怜抱着雨荷,转过头来揽住练娥眉便要亲嘴。

  练娥眉抬手遮住红唇,面红耳赤娇羞不肯,却听彭怜轻声喝道:「小淫妇!乖乖过来与你爹亲个嘴儿!不然小心你的贱臀!」

  练娥眉身躯一震,随即瘫软下来,乖乖凑过红唇献上香舌,主动含住情郎舌尖吸裹不住,竟是忽然风情无限、淫媚至极。

  当日密室欢愉,她被彭怜占了身子,日后回想起来,只如做梦一般,多日来借宿母亲身边,整日里想着与彭怜初次见面,究竟该如何自处。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