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说：“好，那么可以开始了。”

麦考特拿出丝巾，包裹住菲茨罗伊夫人的头颈，为她系好绞索，收紧绳结。半透明的真丝头罩并不能完全遮盖贵妇人的面容，但足以挡住观众的视线，而在麦考特看来，这反而为菲茨罗伊夫人平添了些许朦胧美。

麦考特拽了拽绳索，问道：“感觉如何？”

菲茨罗伊夫人答道：“谢谢你，松紧正合适，我准备好了。”

麦考特先生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贵妇，她端庄地站着，微微昂首，平视前方，通过头罩的细微起伏可以看出她的呼吸还算平稳，在紧身胸衣的约束下，胸部和背部线条优美挺拔，腰肢纤细，被缚的双手交叉垂在小腹前，裙裾之下双腿笔直，严谨地并拢，足尖微微分开。

麦考特先生仔细检查刑具，忙前忙后，不时与同事低声交谈几句。

“先生，恕我冒昧，”头罩下传来菲茨罗伊夫人的声音，语气轻松了一点，“让一位淑女久等可不合礼仪，我能否知道自己被吊起来的确切时刻？”

狱警答道：“大约还需一两分钟，不必着急，夫人，开始时我会告诉你，我只是希望你能吊得舒服些。”

“不必太过费心，我的脖子比较细长，应该还算好吊。”菲茨罗伊夫人打趣地回应了对方，又问：“那我需要多久才能变成吊死鬼？”

麦考特先生感到一阵轻松，他知道，当死刑犯开始开玩笑，说明她接受了自己的结局。虽然菲茨罗伊夫人一直很顺从狱方的安排，不至于影响处决，但如果能怀着释然的心情上路，对她自己来说总归是件好事。麦考特先生答道：“五分钟左右，最多不超过十分钟，忍一忍就结束了。”

“好的，我明白了。等我被处理完之后，有位女士会来领取我的遗物，请不要难为她。”

“我会给予她最大限度的便利。”

一阵沉默后，麦考特问道：“到最后了，夫人，可以开始吗？”

“履行你的职责，尊敬的绅士。”

“你是我见过的最优雅的女士，愿上帝宽恕你的灵魂，再见，夫人。”

“谢谢你，永别了。”

——佚名：《问吊》，乔治·劳森等编《英国情色文学辑录》（第三卷），伦敦：大英文艺出版社，1984年，第73-74页。

麦考特温柔地撤去菲茨罗伊夫人脚下的木桶，贵妇人的身躯猛然一坠，绞索绷直，白色头罩下马上传出“喀喀”的响声。观众们兴奋起来，纷纷瞪大眼睛欣赏处刑，只有汉密尔顿夫人感觉喉头一紧，捂住眼睛，不愿面对这一幕。头罩下，菲茨罗伊夫人的双眼猛然睁大，浑身的肌肉紧绷，套着紫色蕾丝手套的双手用力攥着，双足交叠在一起，不停地颤抖。

“不要抗拒绞索。”麦考特在贵妇人耳边轻声提醒。

“好的，先……先生……”菲茨罗伊夫人将目光转向麦考特，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简短的应答。

“菲茨罗伊夫人不再坚守无谓的矜持，任由身体挣扎起来。被缚的双手高高抬起，时而伸向脖颈，妄图扯开绞索，时而伸向前方，抓握空气。菲茨罗伊夫人的手指纤细修长，套在紫色蕾丝手套里，更显美好神秘，小臂雪白，宽大的白色蕾丝袖口重叠数层，随着手臂的挥舞而摆动。看似柔弱的腰肢变得力量十足，来回扭动，带动着整个身体挂在半空中旋转，引发围观者的讪笑，麦考特先生见状，上前扶住那妇人，让她正对观众。菲茨罗伊夫人的双腿交替蹬踏着，小腿先向后蜷起，再向前踢出，裙摆如波浪般涌动，频频露出套着白丝袜的腿。”——佚名：《夕阳下的绞刑架》，乔治·劳森等编《英国情色文学辑录》（第三卷），伦敦：大英文艺出版社，1984年，第69页。

“众人欣赏着菲茨罗伊夫人的死亡舞蹈，而我作为处刑者，则有幸近距离观摩这位贵妇蒙在头罩里的脸。她脸颊泛红，蹙着眉，双眼瞪得圆圆的，蓝汪汪的眸子左右扫视，不知道在寻觅什么，蓝宝石耳环摇晃着，与瞳仁相照应。她的鼻梁高挺又不失秀气，鼻翼翕动着，双唇微张，牙关咬紧，喉咙深处发出咳嗽般的声音。”——罗伯特·麦肯齐：《被绞死的美女艺术家》，乔治·劳森等编《英国情色文学辑录》（第三卷），伦敦：大英文艺出版社，1984年，第65页。

时间一点点流逝，绞索在肉里越勒越深，菲茨罗伊夫人的挣扎幅度变小了，双手仅能抬到腹部，两腿蹬踏的频率也趋于缓慢，如同悬空漫步，玫瑰香水的气息随着挣扎阵阵飘出。这时，一只红色缎面高跟鞋被甩落在地，包裹着白色长筒丝袜的玉足露了出来。这引起了观众的极大兴趣，毕竟，能窥视贵族妇女不轻易示人之部位，这机会十分稀有。

“她的脚小巧玲珑，被雪白的丝袜紧紧包裹着，勾勒出秀美的形状，微微泛起丝光，两足绷展，来回甩荡，似乎很是留恋地面，脚趾轻轻揉搓。”——佚名《问吊》，乔治·劳森等编《英国情色文学辑录》（第三卷），伦敦：大英文艺出版社，1984年，第77页。

“穿过如云雾般笼罩的白色真丝头罩，可以看到菲茨罗伊夫人蓬松的罗马卷发已经有点凌乱——通常，女死囚选择盘起头发受绞，她的眉头舒展开了，目光不再四处游移，而是呆呆凝视着前方，舌尖吐出口外，面色由红转紫。”——罗伯特·麦肯齐：《被绞死的美女艺术家》，乔治·劳森等编《英国情色文学辑录》（第三卷），伦敦：大英文艺出版社，1984年，第66页。

“不过，一位身体健康的30岁少妇并不容易被绞死，特别是在选择了使用粗大绞索的情况下。我猜测菲茨罗伊夫人一定很后悔自己的选择，她直直地吊在绞架上，口中发出沉重的呼气声，胸部徒劳地起伏，蜷着胳膊，双手绕到后背处够着什么，两腿岔开，来回画圈，身体剧烈摇晃着，弄得绞架‘吱呀’作响。然而，很快我就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美艳的贵妇不再执拗地挣扎，而是并起双腿，在裙下羞怯地摩擦，她的双手被绑着，垂在小腹前，此时顺势伸到裆部按揉起来。菲茨罗伊夫人的表情逐渐微妙，喘息声娇媚撩人，本已丰满的胸脯又涨大了些，乳沟和乳晕更加明显——无疑，她得到了性快感。”——罗伯特·麦肯齐：《被绞死的美女艺术家》，乔治·劳森等编《英国情色文学辑录》（第三卷），伦敦：大英文艺出版社，1984年，第66页。

根据罗伯特·麦肯齐的描述，如此香艳的场景令观众连呼过瘾，人们议论纷纷。

“你们知道这娘们儿为什么学乐器吗？因为这样可以用手指让自己快乐。”

“多么无耻，死到临头还不忘那种事！”

“别吵啦，你们不就是为了看这个吗？看看你们的裤子，那话比你们诚实！”

“请给犯人一些尊重吧。”汉密尔顿夫人制止了议论。

有些男士看到菲茨罗伊夫人性感的扭动，下体难以控制地挺立起来，面露尴尬。

菲茨罗伊夫人并不清楚身体为什么出现这种变化，在窒息之中，她也只能顺从本能和欲望。这位多情的美艳妇人似乎从窒息之苦中脱离出来，不再介意是否能够呼吸，注意力集中在那羞人处，腰胯顶起，葱指隔着白色衬裙上下抚弄，取悦着自己的身体。没过多久，贵妇人忽地绷紧身体，快速抽搐了约摸20秒，才缓缓放松下来。观众知道，菲茨罗伊夫人在窒息中达到了快美的巅峰，而站在最前面几排的人分明看到了从裙下淌出的爱液。

“那显然不是尿，因为还没到‘火候’，麦考特是一位优秀的绞刑师，我相信他会主动追求让死刑犯舒服地上路。我曾见过被他绞死的男性囚犯在死前‘起立’，但让女性达到高潮更难，麦考特做到了。或许，婚姻不幸的菲茨罗伊夫人终其一生都没有得到过性高潮，而在临死之际，却被一根绞索满足了。”——约翰·博伊德：《观刑纪实》，乔治·劳森等编《英国情色文学辑录》（第三卷），伦敦：大英文艺出版社，1984年，第57页。

“这淫荡的女人，她干了什么，区区一条麻绳就让她高潮了！”

“她侍奉丈夫时有这么投入吗？”

大家又开始议论，但此时刑场上更多的声音，是此起彼伏的喘息声，许多起了反应的男士索性开始观赏着贵妇人的“表演”忘情地自慰，太太小姐们不敢如此大胆，却也夹着双腿，呼吸急促。汉密尔顿夫人无奈，只能充耳不闻。而爱德华·菲茨罗伊的弟弟大卫也在观刑人群中，他认为劝说法官改判绞刑是正确的，他乐见嫂子在公众面前出丑并被当作发泄欲望的工具，而大卫自己也没有压抑本性，因为他虽然厌恶嫂子杀害哥哥，但并不排斥她的美色。看到觊觎已久的嫂子在自己的暗中运作下被活活吊死，挂在绞架上做出种种性感的动作，这是大卫行贿的“意外之喜”。

不知何时，菲茨罗伊夫人原本端正的头颅，已经被绳结顶得歪向一边，绞索深深勒进肉里，白色真丝头罩被勒出道道褶皱，贵妇人的脸颊完全变紫，眼睛微凸，双眸上翻，目光涣散，舌头吐出半截，涎液打湿了头罩。身体摇荡着，双手垂在体前，手指时而攥紧、时而松开，两腿稍稍分开，偶尔向前踢踢。

不久，菲茨罗伊夫人改换动作，双腿微屈，奋力向下蹬，反复几次后，她的双腿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绞紧，双足交叠在一起，身体的任何动作都变得小心翼翼。麦考特立即将水盆置于妇人身下。片刻后，菲茨罗伊夫人的两股脱力般颓然分开，耷拉下来，尿水登时泄出，所幸由于事先准备，尿量并不大，只沾湿了丝袜和衬裙，并相对有尊严地流进了盆里，没有弄脏绞刑台。与此同时，有些男士难以抑制地射了精，女士们裙底也已湿润，汉密尔顿夫人则痛苦地闭上了眼。

贵妇人已然到了最后时刻，只能无法控制地任由尿水淌出，透过头罩细看，青紫的脸庞有点肿胀，翻白的双眼完全失神，凝望着虚空，泪水淌过两颊，额头、鼻尖渗出香汗，鬓边的卷发沾在嘴角上，舌头被齐根绞出，拖在口外，头罩已被涎水洇湿一片，雪白高耸的胸脯上也沾了几滴。“可以说，菲茨罗伊夫人此时已彻底抛弃了优雅端庄，变成了一副被吊死的女人的标准模样。”——约翰·博伊德：《观刑纪实》，乔治·劳森等编《英国情色文学辑录》（第三卷），伦敦：大英文艺出版社，1984年，第58页。

失禁后的贵妇人如同耗尽了力气，安安静静地挂着，不再动弹。不过，稍作休息后，菲茨罗伊夫人又开始挣扎，全身绷紧，握紧拳头，双腿和足背蹬得笔直，身体发出间歇的痉挛，体内残余的尿水随之溅出。菲茨罗伊夫人的颤抖越来越微弱，最终，她蹬了蹬腿，足尖向下顿了顿，戴着头罩的螓首向前一垂，喉咙深处发出悠长的咽气声，彻底归于沉寂。

“高贵娇艳的妇人吊在绞架上，歪扭的头颅被真丝头罩包裹着，营造出些许神秘感，浅紫色罗布光鲜华丽，把整个人装点得如一簇繁花，微风拂过，轻轻摇曳，那断续滴落的尸尿，便是花瓣上未晞的晨露。”——本杰明·坎贝尔《毒妇伏法记》，乔治·劳森等编《英国情色文学辑录》（第三卷），伦敦：大英文艺出版社，1984年，第70页。

为了确保绞刑顺利，法官让菲茨罗伊夫人多吊了一会儿，过了几分钟，他掏出怀表看了看，有些不耐烦地对医生说：“应该差不多了，去看看那小娘们儿死透了没。”医生上下检查一番，宣布：“女犯玛丽· 菲茨罗伊已经被适当地处决了。”

看客纷纷鼓掌，心满意足地散去。汉密尔顿夫人愤怒地走上前，质问道：“为什么要让她挂一天？她已经被吊死了，为自己的所做所为付出了代价，有必要再羞辱她吗？”

法官仍是不耐烦的语气：“这是犯人自己要求的，和法庭无关。抱歉，我还有事，得赶快走了。”

汉密尔顿夫人自然难以相信，麦考特上前解释：“女士，我理解你的心情，菲茨罗伊夫人提出这个要求时，我也感到震惊，她自称希望以这种方式警示世间女子。我推测，她不想让你痛苦，因此向你隐瞒了。对了，想来你就是菲茨罗伊夫人生前提到的好友，前几天还来探视过，请随我过来整理她的遗物吧。”汉密尔顿夫人叹了口气，拾起红色的高跟鞋套回亡友脚上，跟随狱警上车，往监狱驶去。

汉密尔顿夫人仔细地打理好亡友的物品和手稿，麦考特说：“菲茨罗伊夫人是一位优雅、坚强的女士，我羡慕你拥有这样的朋友，当然，她拥有你这样忠诚正直的朋友，也是幸福的。”

“谢谢，明天傍晚，我会来为玛丽收尸。”说罢，汉密尔顿夫人告辞。在回家的路上，汉密尔顿夫人透过马车车窗，久久地望着亡友的尸体。夕阳染红了层云，晚风凄寒，几只乌鸦在空旷的刑场上鸣叫，菲茨罗伊夫人无助地吊在高大的绞刑架下，地上映出长长的影子。汉密尔顿夫人一直望着她，直到马车转弯，亡友孤独悬挂的身影消失在房屋之后。

翌日傍晚，麦考特与汉密尔顿夫人来到绞架前，尚有几个路人对着菲茨罗伊夫人的尸体指指点点，狱警赶走他们，割断绞索，将已经冰冷的尸体解下，摘掉头罩，解开捆手腕的丝带。贵妇人的头歪成一个诡异的角度，面容凄楚，发型有些凌乱，眼球凸出，瞪得快要掉出来，舌头吐到了极限，妆粉也遮不住青紫的面色，泪水已经干了，但是留在颊边的痕迹依然清晰，脖颈被吊长了些，上面环着暗红色的勒痕，酥胸饱胀，显得胸衣尺寸不甚合适，浅紫色罗布已经褶皱松垮，双腿还保持着断气前蹬直的姿势。“回想起菲茨罗伊夫人生前的娇美与优雅，两相对比，不胜唏嘘。”（罗伯特·麦考特：《绞刑手回忆录》，阿伯丁：史密斯出版社，1731年，第63页。）麦考特和汉密尔顿夫人为尸体扶正头颅，重新梳理金色的秀发，用卷发棒卷好，简单化了妆，整理好衣服，勉强帮她把眼睛阖了一半，只是舌头塞不回嘴里去了，看起来神态多少安详了些。二人将菲茨罗伊夫人放入樱桃木棺材中下葬，不久之后，汉密尔顿夫人又为亡友竖了一块小墓碑。

对于菲茨罗伊夫人在通俗文学、情色文学中的形象，皇家中洛锡安大学教授安妮·弗格森谈道：“实际上，菲茨罗伊夫人的处决是一场男权主义的狂欢。一个敢于反抗、弑杀丈夫的女子被处死，这引起了男性群体的极大亢奋。于是，围绕着处刑这个核心情节，他们有两个重点的塑造方向，一是表现菲茨罗伊夫人面对死刑时的服从、悦纳或欲拒还迎心态，例如，主动要求悬尸示众这种匪夷所思的行为，真实性无从考证，还有女死刑犯和绞刑手在临刑前宛如调情的对白，以及她的遗言，极有可能皆为杜撰，仅仅是作者意图表现菲茨罗伊夫人‘真心向男权社会屈膝投降’。第二条路径是以极细腻的笔触书写菲茨罗伊夫人在窒息中的反应，这一方面是为了进一步渲然她的‘臣服’，另一方面是从性的角度将她污名化。通过带有色情意味的绞刑描写，男作家们实现了‘精神上对强势女子’和‘肉欲上对美丽女子’的双重征服。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菲茨罗伊夫人的死在女性作家笔下，基本被视为一出悲剧，她们表达同情、悼念、愤怒，哀叹菲茨罗伊夫人遇人不淑，控诉社会制度对女性的不公。但是在17世纪，女性无权掌握知识，女作家数量太少、声量太小，无力扭转菲茨罗伊夫人在文学作品中的形象。”

关于性窒息亚文化与菲茨罗伊夫人，西米德兰大学苏格兰文学研究所研究员奎娜·奥克伍德表示：“菲茨罗伊夫人的美貌和戏剧性经历引起了亚文化圈的兴趣，她受绞时的反应在后世文学流变中被夸大了，但是有些创作确非空穴来风。例如，据一位亲临观刑的女性记载，‘菲茨罗伊夫人的手被捆在身前，不时抚摸两股之间的位置，这让我感到难为情，而且想到了关于绞刑可以产生快感的传闻。’（玛丽·莫里森：《致友人书》，《莫里森夫妇尺牍》，爱丁堡：蓟花出版社，1729年，第41页，WMUSLI2404，西米德兰大学苏格兰文学研究所馆藏。）可见，菲茨罗伊夫人在受绞时发生了性唤起，但是不确定是否达到高潮。更接近真相的可能是，这种‘窒息高潮’属于性窒息小说的必要桥段，也是塑造‘淫妇’形象的常见手段。类似情况还有失禁的描写，麦考特的说法只有短短一句‘白色衬裙和丝袜上沾了淡淡的水痕’，（罗伯特·麦考特：《绞刑手回忆录》，阿伯丁：史密斯出版社，1731年，第62页。）而在性窒息亚文化中，失禁堪称‘华彩段落’，这便不难理解情色文学作者为何在这一片段大费笔墨了。总之，菲茨罗伊夫人案的轰动性、当事人自身的独特魅力以及她在受绞时的真实表现，共同造就了性窒息亚文化中的一个经久不衰的形象。”

在世人的心中，菲茨罗伊夫人是复杂的，有着截然不同的三个侧面。她是手拈彤管挥洒才情的闺秀，也是厨房里阴沉着面孔偷偷下毒的毒妇，还是直挺挺挂在绞架上随风摇曳的女尸。对于性窒息爱好者而言，菲茨罗伊夫人是最具代表性的符号之一，她是“绞索女神”、“凌空艳舞的淫妇”，半透明暗纹真丝头罩与瑰丽的法式呢子罗布成为她的象征，瞪大的眼睛、吐出的舌头、丁香般的紫色面颊、拉长的脖颈和股间滴落的尿水，这些元素组合在一起，凝固成她在亚文化爱好者心中的经典印象。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