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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篇 神笔涂真,1

小说:瓦哈卡迷幻龙舌兰 2025-09-08 22:37 5hhhhh 6330 ℃

《神笔涂真》

剧场的幕布是凝滞、沉重的深宝石红色,灯光聚焦之处,莫端午嘴角勾着一缕神秘笑意。

“诸位,神笔魔术是绘画、创造的魔术,”他清朗的声音穿透观众席轻微的嘈杂,“今天这支笔,画的不是布景,不是想象——是血肉之躯!”

聚光灯忠实地追随着他的指尖。那只手指向身后。舞台中央静静立着一个由白色书写板拼合而成的箱体,轮廓硬朗,框着毫无杂质的纯净空间。箱中空空荡荡,几乎可一眼看透内部每一寸空气。箱子底座安置在一个窄薄得令人窒息的白色平桌上,带着四个不起眼的轮子。它如此赤裸地摊开着,像一个过分直白的证据:这里,除了光与空气,再无任何可以藏匿生命的缝隙。

前排有几位观众眯起了眼,狐疑地交换着眼神,嘴唇无声翕动,薄如纸板的桌面后,真的能变出什么活物?空气里浮动着怀疑的颗粒,但尚不足以惊起骚动。

莫端午却没有取出任何一支看得见墨水的笔。他修长的双手在离箱子表面尺许的空气中虚悬,手指像抚过无形的琴弦。他口中流淌着诗句般的描摹:“这里,会先出现一只女人的脚——玲珑的趾骨,紧实的踝部弧线,光洁皮肤下涌动着年轻的血液。”如同墨滴坠入清水,一片浅褐的色彩毫无征兆地在光洁白板上晕开——勾勒,凝结。一只脚踝优美、肌肤光洁如象牙的左脚真的出现了,真实得能感知到生命脉搏的跳动。

他指尖微移,如指挥无声的交响:“脚踝向上,小腿丰润的肌肉线条开始延展,贴合着胫骨的轮廓。”话音未落,白板上那些无形的力量开始奔腾。小腿的曲线紧跟着脚踝生长出来,接着是纤韧的腰肢,被深灰色小背心包裹的柔软起伏,最后是少女的脸庞,白皙光洁,黑眸微微上挑,樱唇饱满。唯独缺失的,是身体的右半边——本该有的右臂右腿的位置,是干净到刺目的空白,像一尊正在塑造却中途被人毁去黏土的雕塑。

全场屏息,落针可闻。莫端午的目光扫过那片虚妄的空白,嘴角弧度更深了几分,带着某种冰冷的实验般的兴趣。他没有描摹那缺失的半边,而是霍然转过身,手指按上了箱体侧面的一个机关。

无声地,组成箱体的板壁如花瓣般簌簌向下收拢、消失于那薄得惊人的平桌之下。一个蜷缩在箱底的少女猛地暴露在数百道目光之下。

骤然闯入眼帘的强烈光芒刺得她本能地闭紧双眼。下一秒,耳朵里塞满了陌生的低语、惊呼,那是风一样灌进来的、带着节奏却不明意义的语言——中文?她困惑地睁眼,那双蒙着水汽的黑色眼眸迅速从残留的迷茫沉淀为冰冷的惊骇。头顶不是飞机密合板那熟悉的灰白纹理,身下也不是柔软的航空座椅,是有着冰冷、坚硬触感的舞台方桌。空气里残留的粉质化妆品气味与木地板味道,猛烈撞击着她记忆中最后一丝残留:云端之上,舷窗外棉絮般的云海,还有邻座青年温雅的面容和他展示给她看她的各种逗她嫣然一笑的戏法,那是魔术开始的时刻,而那场魔术的终结处怎么会在一处全然陌生的舞台?

“你……”少女的目光倏地凝聚在那个面容阳光、开朗的青年男子脸上,声音惊惶发颤。随即她的目光骤然下移,穿着湖蓝色绸缎面料底裤的下体连接着一条赤裸的左腿,但那本该延续的右半截,从腰侧起消失了。

“啊!”

一声撕裂空气的尖啸不受控制地从喉咙深处迸发出来。恐惧比思维更快地灼遍周身。她下意识地用唯一完好的左手猛地撑住冰冷的桌面,挣扎着想要屈起身体查看,左腿完好,可右腿……那消失的右腿似乎本该弯曲的位置没有任何知觉,她触电般弹开视线,左手颤抖着指向空无的右肩,那里也没有了,肩膀那里原本应该延伸出手臂的弧度,现在只余一块令人窒息、没有任何凸起和转折的平整空白,仿佛她天生就是这样一半的身体结构,但剧烈恐惧的浪潮却在疯狂否定这种认知。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片空无,并非绝对的死寂,而是一种冰冷的流体在无形的边界上环绕和切割带来的战栗,仿佛无形的低温丝线不断勒紧、撕扯她意识中残留的那个完整的肢体轮廓。每一次喘息、每一次心脏的狂跳,都让那片缺失的领域传来更清晰的被剖裂的、绝对失落的痛楚。

尖叫声在空旷的剧场里回荡、消散,被观众席巨大的寂静压碎。莫端午静静地立在她面前,仿佛那只是某种背景音乐。他微微俯身,距离近到能让她看清他眼镜下没有任何波澜的眼睛,镜片反射着舞台顶端的光。

聚光灯的炽白舔舐着魔术箱冰冷的白。浅樱绯音蜷在那薄得几乎不存在的平台上,唯一完好的左手死死揪住与底裤同样面料的文胸上挂在右肩的松紧带,布料下的指节绷得发白。齐肩的黑色短发被冷汗濡湿,贴在泛红的颊侧,眼眸氤氲着水汽。她没有再看台下嗡鸣的、模糊的人脸,所有的羞耻、恐慌,都只钉死在那魔术师身上——莫端午。飞机上那青年温雅的面容,和此刻这张冷静的脸重叠,撕裂又缝合她的认知。

“莫……莫桑,”她的话音轻颤,带着东京腔调特有的柔软尾音,却又因为极致的羞惭而低不可闻,每个词都像在灼烧喉咙,“拜托……先、先把我恢复原样……万分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强烈的自责和内疚随着眼睫的颤动滚落,她甚至下意识想蜷缩得更小,身体缺失部分的幻痛尖锐地提醒着她此刻的残缺不全,像个半途而废的作品。

莫端午镜片后那双平静的眸子闪动了一下,唇角的弧度毫无变化。他没有回答她,只是单手轻推。那些冰冷的白色书写板如同活物的鳞片,喀喀轻响着重新竖起、交叠,瞬间合拢成一个完美的囚笼,将女孩那混杂着哀求与羞愧的容颜、那惊心动魄的残缺身躯,以及那几乎被恐惧压扁的细碎呜咽,彻底封存、隔绝。观众席发出意外的叹息。

魔法的痕迹再次在箱体外侧显现。莫端午的指尖在光滑的画板上虚划,空气微震。画面上,那只孤单的、美得惊人的左脚旁,线条急速生长、凝聚、晕染出色彩——缺失的右腿以完美的对称重现;接着是纤细的右臂,指端灵动,紧贴着她光着的腰线。最终,画中人形彻底圆满,浅樱绯音的容颜在画布上栩栩如生地活着。

箱体板壁再次无声滑落。完整的浅樱绯音赫然出现,跌坐在冰冷的平台上。她茫然地眨了眨那双水汽未消的漂亮眸子,本能地低头,左手抚摸过右臂,光滑温热;视线顺着内裤下移,右脚小巧地套在一只白色提花短丝袜里。是完整的自己!恐惧的坚冰瞬间碎裂,化作一股温热的劫后狂喜。她扬起脸,朝着千百张陌生的面孔,咧开嘴角,露出一个毫无保留、明艳如雨后樱花的笑容。

莫端午走近一步,俯视着女孩,声线是平和的舞台腔,清晰地在剧场回荡:“欢迎回归。浅樱小姐,此刻你是今晚最宏大魔术的核心道具。”他的目光指向观众,“我们需要一点‘证明’,请展现你的‘完好’。”

他又将方才的讲话对女孩用日语重述一遍,浅樱绯音用力点头,笑容依旧明澈。她有些笨拙地在窄小的桌面上调整姿势,忍着金属边缘硌着脚踝的不适,终于将双腿并拢屈起,双膝靠拢胸前——脚心稳稳地朝向观众席的方向。她的动作带着未经训练的纯真感,脚上那双干净的半透明质地的白丝袜显得格外稚拙。随后,她努力挺直了纤细的腰背,抬起一张俏生生的小脸,冲着光暗交织的人海,大大方方地挥了挥手,用清脆的日语喊道:“大家好呀!”

“哇哦!”

“她是真人呀!”

“机器人吧?能做到这么活生生的!厉害!”

海啸般的欢呼和掌声轰然炸响,几乎要掀翻剧院的穹顶。巨大的声浪淹没了她,那纯粹的善意和震撼的认同感是如此汹涌,让浅樱绯音蓦地红了脸,她倏地低下眼帘,飞快地用左手捂住了滚烫的脸颊,细碎的日语如羽毛拂过:“啊啦……太让人害羞了呀……”

莫端午扬起一只手,掌声渐息。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刻意的无奈和解嘲,嘴角却勾着戏谑:“抱歉诸位,如你们所见,这位美丽绝伦的‘道具’,暂时还听不懂我们愉快的交流。她只明白作为道具存在的使命,还搞不清自己的位置——显然不是合格的助手。”观众席爆发出会心而轻松的大笑。笑声中,魔术师的手再次搭上魔术箱的机关,“那么,让她的认知更清晰一些。”

白色的囚笼又一次合拢,将那害羞的身影,连同她脚下冰冷的金属触感和周身翻滚的声浪,一同关进黑暗。

舞台的光重新汇聚在画板上。莫端午凝视着上面那个完整、生动的女子画像。他的右手没有实体媒介,只是看似随意地在图像腰部的位置,凌空一抹。

那魔法轨迹仿佛无形的橡皮擦。画板上的色彩像被无形的风拂去烟尘,纤细一线的腰肢部分,瞬间消失,那具曼妙的身体陡然失去了维系的核心,画面骤然分裂。她腰部以上部分直挺挺地立起,腰部断面朝下;腰部以下部分则诡异地倒立起来,断面对着上方,两条光腿无助地向上绷直、拼命踢蹬挣扎,仿佛在无形的泥沼中绝望求生。

紧接着,舞台中央的箱体壁板轰然倒下。

聚光灯残忍地照亮一切,冰冷的箱底平台上,没有一滴血。浅樱绯音的身体真实地断裂成了两截。

被涂改掉腰部组织的区域,一片令人窒息的空白光滑,如同建模失败的残缺模型。她的上半身端端正正立着,腰部断面紧压着冰冷的箱底;而下半身则倒立在一旁,断面对着上方,两条腿本能地向上弯曲、绷紧,湖蓝色柔软光滑的绸缎半遮住女孩圆翘饱满的臀瓣,私密花园的轮廓被布料勾勒得半隐半现,活泼的脚趾在半透明的白色提花短丝袜中不安地蜷缩着、踢动着。她的整个存在,被粗暴地拆解成了毫不相干的两个部件。

震耳欲聋的惊呼和更狂热的掌声撕裂剧场的空气。掌声如浪,却拍打在浅樱绯音的断裂意识上。她头颅所在的上半身猛地抬头,脸色刷白,瞳孔缩成针尖。她疯狂地转动眼珠向下看,却只看到自己断裂的腰身处那片彻底虚无的空腔。那里不是被切开的,更像是组成她存在核心的一部分结构,被从世界规则中彻底剜除。

“莫桑!”她尖利的声音带着撕裂感,上半身激烈地颤抖起来,“我的腰……不见了!是整整一块啊!”她感觉不到任何切割的剧痛,只有一种核心组件被抽离后生命急速崩塌的冰冷恐惧。“不对……我是被切成了三块!可中间那一段腰去了哪里?”

莫端午站在光明的边缘,镜片反射着强光,一片刺目的白。观众的山呼海啸中,他的声音清晰而平淡地传来,像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自然规律:“涂掉了。那个部分,”他微微停顿,声音在寂静下来的剧场里带着冷酷的回响,“被我从存在上抹除了。所以它就不存在了。”

“……被抹掉了……?”她无意识地用日语喃喃重复莫端午的话,声音沙哑,目光却在漂移。女孩发现几百道灼热的目光粘在她皮肤上,似无数挑逗、戏弄的手指,正贪婪地抚过她紧绷的内裤包裹的臀尖、腿弯弧线、半球体上文胸未覆盖到的肉体的轮廓线、以及她那双小巧玲珑、微微翘起的脚踝上

莫端午漠然的解释如同远去的风声,她没能抓住那残酷的实质。她的注意力被前所未有的感官冲击攫取了——原来从台下看,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会显得如此夺目。羞耻的薄红早已在脸颊上晕开,烧得耳根也滚烫,但这热度下涌动的不只是羞惭,还有一种近乎晕眩的新奇与快意。

她低下头,不再看那些贪婪的视线,第一次真正审视起作为他人目光下的物体存在的自己。尤其是那两条可怜的长腿末端生长出来的双脚,它们如此小巧、足弓线条流畅,半透明的短丝袜让其覆盖下的踝骨、脚趾弯曲的形状几近清晰可见——美丽又观看者心生欲念和犯罪感。一种前所未有的自恋般的、几乎是疏离的欣赏攫住了她。观众席似乎传来了几声倒吸凉气的响动,夹杂着某些几乎不可闻的粗重呼吸,聚焦的漩涡在她下身的某一点骤然紧缩。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块被精心打磨的玉,正毫无遮掩地陈列于展柜之上。

一只肤色苍白的右手脱离了理智的约束,带着一种近乎催眠的好奇心,缓缓伸向浅樱绯音的下腹部。指尖触碰到柔软弹性的布料,那奇妙的、自己抚摸自己的陌生触感宛如电流窜过神经末梢。她甚至下意识地微微弓起腰背,让那迷人的曲线更为突出,指尖顺流而下,沿着紧绷的裤管滑向腿弯深处丰腴的软肉,再向下探索,抚上了那包裹在提花丝袜中的弧度完美的脚踝。

“呀!”一声短促的惊叫猛地从喉咙里溢出,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那只手如同被烫到般缩回胸前,心跳如鼓。仿佛这一刻她才真正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在大庭广众之下,用自己唯一能动的手,爱抚自己被千万人注视着的躯体。刚刚褪去一点的红潮瞬间汹涌如潮水,从脖子一直烧到了耳根,眼睛瞪得溜圆,盛满了极致羞耻的懵懂和无措,唇瓣微微颤抖着。

短暂的静寂后,观众席爆发出压抑不住的一片哄笑,随即是更为热烈的掌声。那笑声并非恶意,而是带着一种发现珍稀动物般的新奇和揶揄。连伫立在光芒边缘的莫端午,镜片后的冰蓝色眼眸也掠过一丝极淡的玩味。

“不错的本能反应,浅樱小姐,”他用清晰的中文评论道,嘴角牵起一缕意义不明的弧度,刻意拉长的尾调带着赞赏的腔调,“看来你很懂得如何取悦观众,天生的道具天赋。”

莫端午用女孩听得懂的家乡话对她讲了一遍,她感激莫端午的体贴周到,又因其自认给莫端午添麻烦而连连道歉。

这扭曲的“肯定”像一瓶被打翻的蜜糖,瞬间浇灭了她大半的惊惧和羞耻。被承认的喜悦、被关注的晕眩、被聚光灯烘烤出的温度融合成一股灼热的甜意,沿着脊椎迅速上窜、燃烧。理智的堤防彻底溃决。那双鲜红的瞳孔里迷离的水光几乎漫溢出来,她不再躲闪观众的目光,甚至挺直了腰背,目光再次投向台下那片模糊的光影,脸上绽开一个混合着羞怯与自得、近乎痴态的笑容。

“莫桑……夸我……”她用细如蚊蚋的日语自语,被那“肯定”蛊惑着。右手再次不听使唤地探出,这次动作更大胆、更从容,带着一种近乎炫耀般的展示意味。她先是紧紧抓住自己内裤遮挡处的臀部弧线,用力挤压、揉捏着。随即手指放肆地下滑,在无数倒抽凉气的声音中,顺着紧绷的大腿内侧一路抚弄,目标直指那双被无数道目光标记过的玉足。

莫端午脸上的那一丝玩味骤然冷却。这失控的热情绝非道具应有的“乖巧”。他没有一丝犹豫,就在浅樱绯音的指尖即将再次碰到白色袜边的前一秒,修长的手猛地扣住箱壁边缘。

“咔!”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那些严丝合缝的白色板壁带着冷酷的风压闪电般向上翻折、闭拢,无情地将少女那沉迷抚摸的痴态、泛红的俏脸、以及那扭动摩擦的身体彻底隔绝。快门的白光甚至来不及捕捉她脸上凝固的错愕表情。

世界再次陷入纯粹的黑与白。莫端午转身面对道具箱外侧的画板,眼神专注如盯紧实验对象的学者。画板上,那被腰斩、分裂为两部分的少女形象依然在,只是下半身的姿态显得过分舒展和妖娆。

他的右手食指伸出,没有一丝迟疑,隔着冰冷的空气,精准而缓慢地抹过画面上少女颈项的位置。

如同无形的橡皮擦沿着最精密的刻度划过,画板上颈部纤细优雅的线条瞬间消失了,不留一丝痕迹!原本连贯的画面瞬间裂变成三个孤立的模块——头颅,被切断脖颈光秃躯干的上半身,以及那线条饱满、蓝色内裤下甚至隐约勾勒出私密轮廓的下半身(腰肢的断面朝下,双腿以诱惑的姿势绞缠着)。

那头颅在画板上竟活着,黑发齐肩,樱唇微张,黑色眼睛还残留着一丝迷离,却仿佛被掐住了咽喉,再也发不出方才那羞怯痴缠的任何声音。

莫端午再次伸手。板壁如同被割断提线的木偶手臂,带着重力的呜咽轰然倒下、沉入箱体底部!聚光灯毫不吝啬地驱散每一个角落的阴影。

箱底平台上,冰冷的现实赫然呈现。

少女的一小段脖颈消失无踪。那颗漂亮的头颅,如同被精心雕刻的艺术品,直接放置在她光秃的上半身所安处的整齐光滑的断面上,没有任何连接的肌理,只有一种冰冷的逻辑。她的上半身微微后倾,裸露的锁骨清晰可见。而在头颅旁不远的地方,是她曲线妖娆的下半身,湖蓝色绸缎底裤半包住的挺翘的臀部,腰部的断面如同被最锋利的激光切割过,光滑得不可思议。她的双手还保持着一半的姿势,左手似乎还在虚空里做着揉捏的动作,右手微微蜷缩。

头颅上的那张脸,红晕尚未褪尽,迷离的水光甚至犹在眼眸中流转。但是那张开的樱唇,此刻只能徒劳地颤动,像搁浅在沙滩上的鱼。任何细微的气息流过声带试图发声的努力,都在这绝对的连接缺失中被无形的真空吞噬。

无声的尖叫永远凝固在她的眼底,这一次,连她自己都无法听到任何来自胸腔深处的恐惧回响了。存在的碎片被精准地分割、展示。寂静如同实体,包裹着这令人窒息的展品。

冰凉的金属桌面激得裸露的腰断面肌肤一阵战栗。观众席灼热的目光如同有形的火焰,燎过她毫无遮蔽的锁骨、弹性的胸脯曲线、直至绷紧在蓝色布料包裹下的臀部弧线。那目光聚焦最甚处,是她倒立状态下更显挺翘的双臀间微妙的凹陷褶皱,以及那双依旧套在纯白短袜中,脚弓紧绷、足尖微微内扣的玉足。每一束目光都带着解剖刀般的锐利,剥开她的羞耻。但这锐利之下,却燃烧着另一种奇异的焦渴,渗入被切割的“边界”。

浅樱绯音感觉每一片被孤立的肢体都在燃烧。头颅上,她的脸颊滚烫,比最炽热的聚光灯还要炽烈,连黑发都仿佛要被烤干。这热度从脸向下蔓延——光秃的上半身断口处的空气冷冽,却烧灼着看不见的神经末梢。更强烈的是源自倒立的下半身内部那股奔涌的、潮热黏腻的悸动!那并非切割的痛苦,而是一种违背理智的、被千百人赤裸审视催化出的、陌生的生理洪流,沿着脊椎(哪怕它们此刻在概念上已被切断)的幻影猛烈冲刷。她感觉自己像一只被钉在熔炉标本板上的蝴蝶,羞耻与一种近乎毁灭的快感在每一片残肢上发出滋滋的尖叫。

头颅艰难地扭转了一个小小的角度,颈部光滑的断面在金属上摩擦出细微的呜咽。那双水汽氤氲的红眸,穿过了自己上半身光秃的轮廓,死死钉在不远处那个浅绿色的背影上——莫端午。他侧对着她,正微微抬手,压住观众席中因看到这一幕诡异妖娆景象而激起的、即将失控的骚动浪潮。他的侧脸线条在强光下冷硬如刻,没有一丝波澜,没有怜悯,甚至连一丝实验品终于完成全部拼装步骤后的欣慰也无。只有全然的掌控和漠然。这背影比任何切割都更深地刺入她的意识核心——她对他而言,真的只是一件道具。

冰冷的绝望刚泛起一个泡沫,一段几乎被遗忘的记忆碎片却猛地刺破意识的水面——云端之上,那个英俊的青年,他的手指是如何带着一种痴迷的、近乎膜拜的姿态,轻轻托起她的右脚,指尖描摹着脚弓的曲线,从脚踝一路按压到每个微粉的趾尖,酥痒得让她颤抖。随后又换成左脚,同样仔细,带着难以言喻的恋足癖好般的把玩,仿佛她的脚是这世界上最值得品味的珍宝。然后,他才让她看着自己的双脚一寸寸在空气中变得透明,消失无踪。

对,脚,他有恋足癖!这是她身体上此刻唯一被他明确“标记”过、展示过兴趣的部件!也是此刻,在千百道目光注视下,依旧套着飞机上穿的那双短丝袜、倒立在虚无空中、正微微绷紧脚弓的部件!

残肢的生命瞬间被这个念头点燃,绝望化作孤注一掷的赌注。那倒立的下半身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协调力量,纤细的腰肢猛地发力扭动。套着白色短丝袜的右脚,像一条垂死求生的美人鱼甩出的尾鳍,精准地向上、向前甩出,脚尖在空间里划过一道优美的、刻意的弧线,最后轻轻落下——不是落在冰冷的桌面,而是搭在了莫端午右肩上。

袜尖柔软的触感和那微小的重量触感让莫端午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直了一瞬。那压着观众席骚动的手臂微微一顿。他终于,带着一丝被打断节奏的不虞和细微的惊愕,转过了头。他那张冷静得如同面具的脸,第一次以这样近的角度俯视那颗孤零零的头颅。头颅上,那双眼睛已经没有任何泪水,充盈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光——有孤注一掷的讨好,有深不见底的哀求,有如履薄冰的献祭般的媚态,甚至混杂着一丝因这种扭曲勾引行为而生的更深羞耻。整个倒立的下半身也随之紧绷,脚趾隔着短丝袜袜在他肩头微微蜷动,像一个无声却无比清晰的信号:你看,你喜欢的东西在这里。

莫端午眼瞳在镜片后收缩了一瞬。那一瞬的审视如同冰冷的手术探针,足以刮下灵魂的表层。他用审视“物品”的目光,扫过那颗姿态暧昧的头颅、扫过那只搭在肩上的、绷直了脚弓以展示最美线条的脚、扫过那因倒立而颤动的臀峰。一股无形的风暴在他眼底酝酿。是对这份冒昧打扰的愠怒?是对这份“肮脏”献媚的鄙夷?还是……对这份“祭品”产生了属于收藏者那一刹那的阴暗心动?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用更彻底的手段(比如瞬间抹掉这双“麻烦”的脚)碾碎这可笑的自作多情?还是暂时容忍这微小的冒犯?

空气凝固,比任何无声的时刻都要粘稠窒息。

“干嘛呢你!”一个清亮又带着点不耐烦的女声如同锋利的剪刀,嗤啦一声割裂了这凝固的舞台时间,“走神了是吧?拖得太长了!赶紧结束收工啊!”

声音来自舞台侧翼的暗处。

头颅上的双眼,莫端午的目光,台下所有观众的视线,瞬间像被磁石吸引,齐刷刷刺破了幕布的深红阴影。是王安妮。她不知何时已推着一辆冰冷的银色载重推车出现在那里,车身泛着金属特有的寒光。她穿一身干练的黑色工装裤,长发随意扎起,脸上没有一丝舞台上的夸张情绪,只有工作该完成的笃定和一点“别磨蹭”的催促感。她的眼神只是淡淡地、例行公事地扫过平台上那三块少女的残骸,目光在倒立的下半身那紧实的曲线和引人注目的臀部、以及那搭在莫端午肩头、短丝袜包裹的脚上停留了不到半秒,那眼神像在评估一堆需要整理的器械。

美?她知道是美的,但那只是一堆待打包的道具。

突如其来的打断让浅樱绯音残躯深处那奔流狂涌的羞耻感和奇异的生理刺激再度被强行唤醒、拔高。意识如过热的引擎,濒临爆缸的边缘。被“结束收工”宣告的恐惧尖啸着冲击着无法出声的喉咙。但同时,一种更病态的、从未体验过的灼热漩涡几乎将她残存的意识吸噬——王小姐,还有那个推车,意味着聚光灯要灭了,她作为“焦点”的存在即将被终结。这念头带来毁灭感的同时,竟也点燃了一种末日狂欢般的疯狂火花,让几百人人长久、赤裸凝望的机会只有这最后几秒了,头颅上的红瞳骤然迸发出一种回光返照般的、近乎妖异的光彩。

冰冷的手指挥动。莫端午瞬间恢复了那个冷漠执行者的姿态。他无视了肩上那只依旧不肯放弃、脚趾因紧张或用力微微陷入他衣料的白色短丝袜脚,目光投向王安妮。

“知道了。”他简短地回应。没有再看日本少女一眼。

王安妮将推车推到平台旁,干净利落地抓住平台边缘特制的卡扣,和配合着伸手的莫端午一起,熟练地将那承载着少女残余存在的冰冷薄板轻轻抬起,稳稳地搁置在推车平板之上。三个部件因为这震动轻微地晃了晃,如同待售的人偶零件在包装盒里移动。

推车滑动,带着轻微的金属滚轮声。载着她的平台开始在视线中缓缓移动、远离舞台中央的强光之域。载重推车的平板冰冷坚硬,与她每一寸接触的肌肤都激起更深的战栗。王安妮的背影在近处,莫端午已在推车的另一端。观众的视线依旧追随着这诡异离奇的“展品”,带着尚未冷却的狂热和好奇。

就在推车即将完全滑入侧翼那片由深红幕布形成的黑暗之时,安放在平台上的浅樱绯音那光秃的上半身突然微微昂起。仿佛垂死的天鹅最后的挣扎。断裂的脖颈上方,那颗头颅尽力地抬着,黑发垂落颈后的断口。她的左臂,唯一还“自由”的肢体,猛地抬起,手肘屈起,纤细的手掌有些笨拙,却又无比清晰地托起了自己左侧胸脯的下缘,少女青涩却已有饱满轮廓的柔软弧线被那只手自下而上地托起、强调出来,在侧翼暗淡的光线下形成一个清晰诱人的起伏。她的眼睛里水光潋滟,里面倒映着最后瞥见的、观众席那片模糊的闪光灯和人脸,眼神混杂着极致的羞惭、绝望的告别、以及一种诡异燃烧的展示狂喜——看吧,最后一眼,这是我的胸部!我的曲线!记住我!

王安妮的脚步顿了一下,她甚至微微偏头,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更用力地推动了推车,冰冷地、坚决地,将少女那最后的、悖逆的展示姿态彻底送入后台的永恒黑暗。幕布沉沉合拢,剧场中爆发出满足又意犹未尽的轰鸣掌声。

王安妮的手稳稳把着推车,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某种力量牵引着,落向平台上那倒立的下半身。聚光灯的余晖在日本女孩的残肢上流动,勾勒出腿部结实饱满的肌肉线条,紧绷的布料陷入臀峰之间那微妙的凹陷,形成了不可思议的诱惑曲线。而这一切视觉冲击的尽头,是那双脚踝纤细、足弓弧度堪称艺术品、此刻正因为某种隐秘的紧张而脚趾微微蜷缩的脚。半透明的白色提花短丝袜包裹至脚踝,像为这份脆弱又妖娆的美蒙上了最后一层面纱。

浅樱绯音头颅猛转,一双因极度紧张而显得格外湿润猩红的眼眸,精准地捕捉到了王安妮投射过来的目光。时间在那一刻仿佛被冻结、拉长。两个女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接、碰撞,没有言语,空气中却激荡着无声的雷暴。

王安妮的眼神锐利、冷静,像在用标尺丈量一件待价而沽的原料。那审视中,浅樱绯音清晰无比地解读出了真实的意味:新奇?是的,这身体确实有她所不具备的青春活力。威胁?像一枚危险的种子,在她与莫端午之间悄然埋下。评估?它在衡量着切割后的残片是否还能引起那个男人的兴趣。占有欲?像一条在暗影中游弋的毒蛇,冰冷滑腻地缠绕上她的神经末梢。

而浅樱绯音眼中爆裂的情绪更为复杂——一种如同赤身露体被推向同类凝视下的、令人晕眩的羞耻风暴;对这具失去主宰权、即将沦为他人财产的身体而生的深重恐惧;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感到唾弃、却在莫端午的短暂注视和王安妮此刻赤裸评估中被点燃的、病态的自豪——看,它足以引起她们的“重视”。

视线碰撞的时间只有电光石火的一瞬。

王安妮迅速收敛起眼底翻涌的一切。她那线条冷硬的下颌线绷紧了一分,爽利地从推车旁抽身而起,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她和早已站在推车另一端、双手随意插在裤袋里的莫端午交换了一个极短的眼神。后者微微颔首,仿佛刚才推车上发生的无声交锋不过是排练流程中的一个小插曲。魔术师的面具早已严丝合缝地戴好,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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