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让人心软的、深夜回头还能记得的体贴。

　　我才意识到：他们之间的靠近，并没有让我被排除在外，反而让我在他们心里变得更重要。

　　我像家里的中心那盏灯，谁都不愿意让它熄灭。

　　对柳月，我已经没有了那个男人的执念。

　　她现在有文杰。

　　有人为她提菜篮，接洗好的衣服，夜里有人陪她聊天，帮她盖好散开的被角。

　　这些年她一个人走过来的路，如今终于有人替我补上了。

　　而我也开始真正接纳这副身体，潇潇的身份。

　　不是因为无路可退，而是慢慢习惯了——

　　习惯了裙子下摆的触感，习惯了早上醒来时湿润的眼角和柔软的胸口，

　　习惯了被爱、被照顾，也开始学会回应。

　　也许这就是女人的生活。

　　不是妥协，而是被温柔包裹着，变得柔软之后的一种坚定。

　　而我已经，开始愿意住进这样的生活。

　　……

　　那一天。

　　房间很静，暖黄的灯光像春水一样，缓缓地填满空气。

　　我坐在床边，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披着一件柔软的家居衫。

　　柳月换了衣服走过来，没穿内衣，身体的轮廓在光里朦朦胧胧。

　　她走到我身后，忽然俯身，从背后轻轻搂住我。

　　唇贴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妹妹。”

　　我怔了一下。

　　她以前会在夜里偷偷叫我“老公”，那时声音里有依赖、有心疼，也藏着对过去身份的执念。

　　可这一次，她第一次这样自然地，叫我“妹妹”。

　　那两个字落进耳朵里，却带来一种比“老公”还要柔软的依恋。

　　她的声音没有戏谑，只有一种

　　“我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爱你，不必再抓住过去”的轻松。

　　我没出声，只是回过头，望着她的眼睛。

　　她坐到我身边，把我的头发拨到一边，指尖划过脖颈，一直滑到背后。

　　动作极轻，像怕吓到我。

　　指腹顺着脊梁骨往下，那种温度让我微微一颤。

　　我轻吸一口气，她低笑了下，柔声说：

　　“你现在的背，比以前柔软多了。”

　　我刚要说话，她已经伸手覆上了我胸口。

　　我没穿内衣，她的手指从领口探入，掌心贴上乳房，动作轻柔，像在捧着什么久违又珍贵的东西。

　　不是挑逗，也不是欲望支配的侵入，而是一种温柔的抚摸。

　　她吻我。

　　从额头到鼻尖，从唇边到下巴，一寸一寸，像是在唤醒我心底最深的柔软。

　　我闭着眼，听到她贴着我低语：

　　“妹妹，你好漂亮。”

　　我心里轻轻一颤，不知是羞，是疼，还是一种来不及掩饰的感动。

　　我低声说：“你以前……从来没这样亲过我。”

　　她贴紧我，呢喃：

　　“以前你是阿强，哪怕变成潇潇也依旧像个男人。现在你需要呵护，需要被温柔对待……”

　　我红着眼眶没有说话，只是任由她把我轻轻压倒在床上。

　　她伏在我身上，胸口贴着我的乳房，手指紧握着我的手：

　　“我不是来补偿什么……我是想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是今晚，也好。”

　　我点了点头。

　　她靠近我耳边，像以前哄我睡觉一样，小声问：

　　“妹妹，姐姐让你舒服，，好不好？”

　　我轻轻“嗯”了一声，眼角的泪水落下来，却没有克制。

　　—

　　夜色静得像水，我躺在她怀里，心跳渐渐缓下来。

　　我们没有急着进入下一步。

　　她只是一直抱着我、亲我、抚摸我，像是在一点点安抚我心里那些还未痊愈的伤。

　　她的手指在我腰侧轻柔地画着圈，掌心贴着我的肌肤，像是要把我重新温暖起来。

　　她低声一遍一遍地叫我：

　　“妹妹……”

　　那声音轻轻的，带着细雨般的温度，不是扮演，而是深深地确认。

　　是宣告，也是告白。

　　“我爱你现在的样子。你不再是那个要保护我的人——”

　　她顿了一下，鼻尖轻蹭着我的脸颊，

　　“而是那个……我终于可以用全部温柔去爱的人。”

　　我心跳渐渐加快，鼻腔有点发酸，像有什么要涌上来。

　　我抱紧她，把脸贴进她肩颈，肌肤相贴的温热让我几乎想哭。

　　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我用力吸了一口气，手指抠进她后背的肌肉：

　　“谢谢你……柳月。”

　　我的声音低得发颤，像是压抑了太久的心声终于被听见。

　　“我爱你。”

　　我把脸埋得更深，几乎是贴着她的心跳说：

　　“就像我答应你的那样，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我们的爱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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