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 晨光未来

天际微明，灰白的曙色攀过窗沿照进室内。

今天醒的格外地早，也许是最近作息稍微正常的缘故。

我用手肘支起头部，侧身透过玻璃注目着那团光景，轻手轻脚地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副圆框眼镜，以求看得更真切些。

也许我的动作还是产生了些许破绽，又或者质量不佳的床垫因重量变化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似乎惊扰了我身后的小家伙。

温润的触感爬上我的后背，伴随着规律的吐息，在肌肤上晕染开来。

这座尚未苏醒的城镇，缺少了平日里嘈杂的背景音，我屏住自己的气息，这样，来自身后的呼吸声，便听得一清二楚，如果再近一些，似乎就能感受到，那娇小身躯中的心脉跳动。

“玉子…？”

我轻唤少女的名字，并无回应。

实际上，那未必算得上名字，只是我随口起的昵称。

只是因为我擅长制作蛋类的料理，由此便想到“玉子”，这一不甚经心的名字。

说起来，那是几天之前的事了……

我实在可以称作是个微不足道的人，没什么好介绍的，我靠着家中寄来的生活费，独自过着茧居的生活。

作为住所的这栋旧房子离市场不太近，也不太远，坐落的位置十分微妙。

这段距离几乎就是我生活的全部，至于其他的？国家？社会？时代？那些对我，对我这个人的微小故事而言，都是过于辽远，无所谓的事情。

我只占据了世界很小的一角，籍此生存，能在无情运转的世界中尽量保持不变，就已十分值得庆幸。

但是那天，我捡到了玉子。

起因，只是为了出门扔掉积攒的垃圾，我如同窃贼般小心、缓慢地推开自家的门，先透过门缝一点点观察外面是我的习惯，门外本应是偏僻的小巷，却意外出现了这样一位不速之客。

和预想中有所落差，我不怎么自在，就好像本属于自己的空间被侵入了。我假装若无其事地经过，不断斜撇出目光窥视，发觉她呆立在墙边根本没有动过。

夕阳般橙色的头发，即使蒙上灰尘也相当醒目，她低着头，站在阴影里，微长的刘海遮住了表情。

我的个子不高，她还要再矮上许多，年龄一定不大，身上只穿着一件看不出本来颜色样式，姑且可以蔽体的衣物，似乎不合尺寸，下摆一直垂到腿上，裸露出的皮肤上，有着些许伤痕，显然也不是附近居民的孩子。

我装作无所事事，靠在不远的墙壁，应该是她视线的死角，观察了几分钟，或许更久，方才鼓起勇气，向她搭讪。

至于我那不得要领的搭话内容，就请允许我遗忘吧。

听懂话似乎没有问题，但是说话却有些困难，想必是从其他国家来的吧……总之，她大概是无家可归。

看到她的面庞后，我当时非常无礼地想：头发和脸蛋都这么漂亮，再不济去出卖身体赚钱总是行的。

这个想法随着视线近距离的打量而遏制住了———那蓬乱的橙发之中，有着一对相同颜色的兽耳隐匿其中。

据我所知，亚人想要在这自古以来由纯人类种构成的城市中生存，光是四周投来的严苛目光，就足以将人杀死吧，关于历史、种族或是时政之类的问题我就不多论述了，总之，她这样来历不明的异族，在这里是没有一席之地的。尽管在我看来除了兽耳，还有尾巴之类的构成要素以外，亚人和人类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就算我愿意照顾那样的生意，我也既不是男人更没有钱。

“你饿了多久？”

在我表示可以施舍些食物给她之后，即便她一直表现的相当胆怯，也能听出声音稍微高了两分，就算我没有上去搭话，她应该也忍受不了多久，迟早会为了生存而主动乞求别人的吧。

我请她进门，给的就只是一些剩下来的冷食，顺便提醒她慢一点吃，书上看的，长时间挨饿之后突然激烈进食会对胃造成负担…我对着无言的少女炫耀着这个知识。

“…我……那个…家务…之类的活…我，都、可以…做…您……请您…留下我……”

她连吃东西都紧张的不敢坐在椅子上，那是她第一次主动和我说话，似乎下了很大决心，结结巴巴的说完后，像是惧怕我的回答一般，头低的更厉害了。

并不是只有有钱人家才有女仆，外貌，教养，工作能力，视这些价值不同，即便是穷人家里也可能有来自更穷困家庭的女仆，报酬几乎只是食宿的也有。

“我没有钱聘请你哦。”

我从她前前后后用断续词汇组成的话语中，多少隐隐约约的猜到了，为了印证那个答案，故意这般说到。不过这也确实是实话，我自己尚且都没有工作。

“我…我不用…那个……我…我只是……”

一名奴隶。

和我想的不差。

我那时为何没有置身事外？

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收留了可怜的异族少女呢？简直，简直就像书中物语的开端一样。

我辗转身体，借由悄然升起的曦光，欣赏她恬静的睡颜，任由温热的吐息吹拂我的脖颈。

如今名为玉子的少女，微微卷曲的橙发随意地交错，身后一截短小而毛茸茸的尾巴伴着梦呓缓缓摇动———玉子是一名犬族。

这几日内陆续从她口中得出，她是从南部城市的某个贵族领地逃出来的，带着一身被虐待，或说被“调教”后的痕迹……

我并非没有带着有色眼镜看待他人，如果她是一只狐族的话，我或多或少会多少怀疑这一切是出自她谋划的骗局。而书中记载的关于犬族的传闻，总是说他们忠心耿耿，或骁勇善战。

还有，身体素质兴许也比我这样的人类好上许多，初来乍到时的伤痕，如今几乎已经浅到看不出。而从脸蛋上没有过受伤痕迹这一点上来讲，看来玉子的前主人也充分懂得玉子的价值，不过让我捡了个便宜。

我将滑落的毯子拾起，重新遮住她露出的尾巴及光滑的肌肤。

像菜板子一样贫瘠的胸部……顺便的看到了，不过她这个年纪倒也理所应当……我自讨没趣的掂了掂自己那根本占不满手掌的份量。

反正我对这个部位没什么兴趣，比起这个……

我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似乎连带着某种欲望一同投射到玉子的身上，差不多…该打破少女的梦乡了吧。

玉子纤细的手臂，于额头附近一侧交叉叠放着，而我将手指，伸向了引诱着我的，那半开的腋下。

几乎没有阻力，轻易地深入…点在那块软肉上，然后仅是微微用力按住。

“呜………”

玉子发出了细微的悲鸣，呼吸急促了几分，手臂本能的缩回，想要防御住我的侵扰。

不过，已然是亡羊补牢之策，在罪魁祸首已经探入腋下的此刻，这样的行为徒增了接触面积与反作用力，用腋下的软肉包围住我的手指，无疑是以卵击石。

“啊啊………”

玉子被陡增的痒感弄醒了，一边抖着上半身躲避，一边花着时间弄清眼前的状况，同时也不忘了早安的问候语。

“…呜………主…主人……啊…早……早安…”

她终于和我对上视线，很快就明白了痒感的来源，与此同时，我的另一只手也趁机摸索进玉子另一边的腋下，因为侧躺的姿势，稍微费了些力，随后，开始轻柔的搅动。

“噫……嗯……主人，那，那个…痒……呀…呼呼～”

玉子显得仍有些混乱和不知所措，我将其余的四指也加入了其中。

“呵呵……嘻呀…哈哈…呼哈哈……主人…主，主人呵呵…痒…痒……呼呼嘿嘿～”

伴着抑制不住漏出的笑声，玉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的意图，不断地叫着“主人”，但是，身体却没有做出大幅度的躲闪，一味的承受着我无端的责难。

玉子并不敢拒绝。

究其缘故，玉子来到我家，赋予这个新的名字，不过一周左右，身体的伤痕虽能自愈，长久以来遭受的压抑与折磨，却无法轻易抹去。

玉子总是战战兢兢，乃至我曾有几次听到她在睡梦中，依旧反复地道歉，不敢说出一个“不”字。

“玉子……还受得了吗？”

我手边的动作慢下来，贴近玉子的一对兽耳玩味地说到。

“啊……呜…主人…我……我……那个…”

玉子害怕自己的回答会招致更多的惩罚，我也不想让游戏这么快就结束，在玉子犹豫的时间，使得手掌向下滑动，掠过纤细的肋骨与腰间，引得玉子新一阵的紧张。

最后，停在了小腹上，再往下一些就是少女的私密部位……我按压进玉子的小腹，一整晚没有排泄，代谢的水分早已转化为尿意充盈着膀胱。

“呜哇！不…不要……”

受到这等刺激，玉子不禁蜷缩起身体，夹紧双腿，回过神来时，她的一只手已经握在我用于欺凌膀胱的那只手的腕上。

“玉子，刚才是说了不要吗？”

我特意强调着她的所言，她慌乱的放开那只牵制着我的手，好像认命般将那还在颤抖，胀得难受的小膀胱献了出来。

“呼呼……既然玉子说了，那我就先放过这里吧～”

我话锋一转，放松了对小腹的压迫……转而攀上腰肢，拇指按在侧腹，其余四指抵住腰后，摆出揉捏的架势。

“那……那里…！…呜呜——”

玉子满脸通红，像只真正的小狗般呜咽着。那可爱的模样，让我的喜爱泛滥不止。

然后，直截了当的迅速揉捏，玉子无力的挣扎，在床上来回翻覆改变着姿势，尽管如此也无法逃脱我的毒手。

“呼哈哈哈哈哈——嘻嘻嘿嘿嘿～嘿嘿……呀哈哈哈哈～主…呼呼～主人～”

“很痒吧？玉子还能忍受吗？”

我继续抛出问题，给那被痒感冲的七荤八素的小脑袋加压。

“痒…哈哈……痒～呼呼嘿嘿～痒……呵哈哈…求…求…主人…呼～停……停……呜…受不了呼～哈哈哈…”

迫不得已的求饶从玉子口中挤出，我的施虐心却因此显著增长，不过———

我住了手。

小巷之外已传来些许嘈杂，我的耳边却只剩玉子大口喘息的声音……

我欺身贴近，放过敏感点的手自然地抚上她的背后，玉子心中一惊，我轻轻的安慰着她，玉子也发觉到不是对她的责难，艰涩地接受着。

“玉子…是害怕我吗？”

我轻柔的问到，换来玉子的良久沉默。

“……我……那个……”

犹豫，抑或思索，我放任玉子整理着紊乱的思绪，片刻，玉子抬起脸颊，对上我饱含炙热的目光。

“我……害怕……有点…”

她又接着快速补充道。

“但…但是……那个，我，知道…主人…其他人……不一样………那个…给我……食物…很…美味……还…还有…干净的…衣服……我其实，干活也…不好……但是…主人都没有……责怪我…”

“主人…应该是…很温柔的人……可…可是…我…”

仍旧，感到害怕。

我明白，这其中，有着来自晦暗过去的牵绊，也有着，对突如其来的温柔，感到失措，无所适从的心情。

我想要成为她的依靠，想成为被她信赖的那个人，尽管过去的烙印会伴随她一生，那些伤痕也同样令我着迷。

听到她笨拙的这番坦白后，我是做了什么呢？是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还是继续吐出不甚高明的花言巧语？无所谓了……

白色的火轮已然越过地平线，我却视若无睹，对我而言，晨光尚未到来。

我那时为何没有置身事外？

现在的我，扮演着英雄般的角色吧……我绝非是温柔的人，但我迷恋于这种感觉，因此欺骗着她。我将欲望投向触手可及的少女，并非海底捞月、水中映影，而是如此的…触手可及。

怀中的少女，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所有物。

这般卑劣的我，抱紧了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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