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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熬夜主义者觉得有问题6(初素)

小说:不熬夜主义者觉得有问题 2025-09-08 13:55 5hhhhh 5410 ℃

八幡海铃听说过,三角初华找到了一个有趣的新玩具。

虽说了解那家伙完美偶像外表下颇为恶趣味的本性,但八幡海铃也没想过,某天自己被叫到祐天寺若麦家里时,能瞧见她,若麦,初华以及那位新玩具齐聚一堂。

特别是被三角初华裹在怀中的少女,看那长发那样貌,分明是隔壁MyGO!!!!!的贝斯手长崎素世。

八幡海铃首先觉得自己疯了。

虽说并不算相熟,但总在联谊聚会上见过几面,她对觥筹交错间的长崎素世有些印象,其他人热热闹闹地吵嚷着,长崎素世醉倚在靠椅,亚麻色的漂亮发丝从脸颊旁垂落,灯光映衬得她的眼睛在昏暗的室内格外蓝。

八幡海铃就这样被那抹蓝吸引。她并不算多么喜爱社交的人,恰巧地抬眼,不经意与长崎素世对视,对方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泛起一点温柔的笑,涟漪似地朝她点点头。

于是同为贝斯手的人点头回应,汇聚,交错,离开。除去几次她在台下看live和Ave Mujica结成之前的餐厅谈心,这就是八幡海铃对长崎素世的全部印象。

漂亮,温柔,大概性格有点敏感麻烦,但在舞台上作为贝斯手很耀眼。总之,不会和现在这个紧紧陷在三角初华怀抱里的宠物一样,敏感,脆弱,楚楚可怜,又带着种全然信任,毫无保留的姿态。

她微妙地皱起眉头。

即使知道自己和三角初华本性是同一种恶劣的人,她仍在对上那种完美的假面时感觉到恶心。

进门,将皮衣顺手挂在祐天寺若麦的衣架上,惹来鼓手一阵大呼小叫。八幡海铃无视掉“海子你怎么这么慢啊喵梦亲可是早早就给你发消息了啊”的轰炸,视线先于三角初华短暂交汇一下,很快向下落在长崎素世身上。

进屋时只能瞧见她毛茸茸的发顶,在三角初华的大衣间露出来一点,像只家养的宠物般窥见棕色的皮毛。房门开合的声音大概吸引住了她的目光,长崎素世从巢穴中探出脑袋,悄悄回望。

先瞧见她额前蹭得乱糟糟的发,而后是于那晚如出一辙的蓝色,总是含着笑意与一点无奈的眼睛只剩下深邃如湖水的不安,听见脚步声时长崎素世的眼睫如受惊又剪羽的鸟,剧烈颤抖着却无法逃离。

“海铃……?”

她似乎无法在脑海中思考一般下意识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八幡海铃不确定自己是否听错,但三角初华的怀抱更紧了些。于是怀中的长崎素世转回视线,重新缩回三角初华怀里。

这吝啬鬼,连长崎素世仅探出一半的脑袋也要按回洞去。

“海铃,你来了。”三角初华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极其轻柔地拍打着长崎素世的脊背,动作缓慢地如同安抚终于放下戒心的幼兽。但八幡海铃能看出来,不,倒不如说是三角初华并没有掩饰面上的情绪。

长崎素世看她的目光虔诚的犹如油画中定格的信徒,而三角初华只是露出一个了无趣味的,腻味这些庸俗作品的收藏家似的神情。

她已经厌倦了。

那落在长崎素世后背的,前一秒还低垂着含着怜惜的眼睛,不加掩盖地泛出一种带着餍足感的、百无聊赖的乏味。甚至在又一次安抚怀中颤抖的少女时,流露出几不可查的,强行压抑下去的不耐烦。

三角初华是个很喜新厌旧的家伙,她喜爱的只有两件事,一是用花言巧语哄骗出真心,二是让那颗心在她眼中毁灭,无论谁动手。

“诶——”紫发的鼓手猫儿一样地在椅子上舒展身体,口中喋喋不休地撒娇般抱怨,“海子你也不跟喵梦亲打招呼吗?视线全被素子吸走了人家可是会很寂寞啊!”

“哦,那还真是抱歉。”

话语中倒是听不出一点抱歉的意思。

人员到齐,始作俑者三角初华环视一圈,低头将长崎素世从怀里捞出来:“到时间了啊……小素世,你会听话吗?”

“嗯、我,我会听您的话。”怀中的少女急切表示着真心,话语被可疑的呻吟打断一瞬,又立刻在喘息的间歇补上。

“好孩子。”三角初华摸摸她的头,大衣的遮掩尽数散落,三角初华极为大方地将长崎素世的身体展露出来,而后咬着耳朵叮嘱她,“也要听海铃和若麦的话哦,如果没能做到的话……”

她笑着起身,无视长崎素世颤抖着想拉住又收回的手,准备离开的人语调骤然冰冷下来,冷漠的神情随着话语一同向后甩去:“……做不到的话,就把你丢掉吧。”

丢,掉?

什么意思?

先是下意识地向三角初华寻求答案,但踉跄地跪在地上蹭过去时,对方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长崎素世只得将这两个字塞进脑袋里自己思考起来。

“不要……”在理解的瞬间不加思考地出声,但长崎素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拒绝会惹到三角初华不快,于是更加手足无措起来。

不是故意的,不是……不想违抗三角初华的命令的,她是个很乖很听话的孩子,只是不想再一次被甩开手,所以……

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急切地凑上去用脸颊蹭着三角初华随意垂落的指尖,渴望对方能一如既往地包容她的错误。但她温柔体贴的主人垂眸,落下的眼神中尽是怜悯。

“你,有点无趣了。”

在说……什么?

长崎素世如遭雷击,她说不出口,主人的指责插进脑袋里把语言模块搅得稀巴烂。她只能呆呆地跪坐着,又一次不被需要了,一定是她又做错了什么,想求三角初华不要走,但话语说不出口,想伸出手渴求三角初华留下来施舍给她一点怜悯,又怕惹得她更加不快。

这样不就是,又孤身一人了吗?

门扉开合,她本能似地向前倾,又在背脊弯出弧度时硬生生扼住。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跪在地上哀求着一个决意离开的人回头,一如往常。

……

八幡海铃大概知道长崎素世经历了什么,所以看得出面前的人已经在毁灭的边缘摇摇欲坠。长崎素世呆坐在地,而八幡海铃不介意借她一点力。

长崎素世低着头,背脊挺出近乎刻板的弧度。她似乎只能依靠这骨架来支撑自己被三角初华抽离后留下巨大空洞的内心别坍塌,亚麻色的长发如瀑垂落,颈后隐约露出些鲜红的咬痕。

八幡海铃替她撩起发,对上一张美丽却毫无生气的呆滞面容。长崎素世对她的冒犯之举无任何反应,无法控制地微微耸动肩膀,那是不受意识影响的,纯粹的生理性颤栗。

她被一种莫大的恐惧笼罩了——那是比“被抛弃”本身更痛苦的:恐惧挽留招致厌烦,恐惧哭泣引来不快,恐惧她任何一丝动作都会打破三角初华为她界定的,赖以生存的“被需要”的生存界限。

即使是漂亮的家养宠物猫被丢掉后也会挣扎着去寻找生机,但长崎素世不会,她自己的思维已经被三角初华被若叶睦破坏的淋漓尽致,不被牵着缰绳就无法迈步了。

这才是三角初华喜爱的“驯服”。

至于过程,八幡海铃知道的不如祐天寺若麦多。毕竟后者是三角初华邀请的第一位见证者。

……

即使是在自己家中,长崎素世也需要躲在三角初华的身边才能感受到安全感。

接连不断地每晚与三角初华做爱,充盈的满足感灌注全身,长崎素世几乎想要一直在三角初华怀里躲下去。早上会送她去上学,晚上会在门口等待,即使全副武装也好几次被月之森的学生认出“天呐那不是初华大人吗?”

白天的长崎素世知道自己生了病,三角初华说她是丰川祥子叫来帮忙的,她自觉麻烦别人好几次回绝也没能让人改变主意,反倒三角初华的态度更坚定了些。

结果连女友绿子都跑来询问。东京的人气偶像影响力实在可怕,学校里的风言风语在心照不宣的眼神间传播,长崎素世再三保证也能察觉到面前的孩子有些失落,绿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好几次回避长崎素世的邀请。

大概是被讨厌了吧?

长崎素世只能苦笑着缩回手,她一向不是主动积极的那类人,想要为伤害到绿子感到抱歉,但道歉之后又能说什么呢?三角初华并没有做错什么。

于是刚萌芽的幼苗在双方的错身而过下开始萎靡,长崎素世跟三角初华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会放学就立刻来找她,才让三角初华勉强首肯不再月之森大门口那么显眼地等待。

但裂痕还是出现了,和绿子虽然重归于好,但安静独处时,往日的甜蜜掺杂着些许尴尬。

长崎素世不知道怎么做了。

但三角初华会教她的。

“既然如此,两个人暂时分开冷静一段时间会比较好吧?”三角初华笑着说,似是真心在为她考虑,“毕竟素世现在生病了嘛,等到病好之后再完完整整地跟那孩子解释清楚,她一定会理解的。”

一定吗?

长崎素世不知道,但她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于是只得照做。

争吵得很厉害,绿子痛哭着擦眼泪说知道自己只是个毫无特点的普通人,但长崎素世也不能够这样糟践她的心意。

无论怎么解释都不行,最后只能渐行渐远。偶尔视线撞到一起,绿子毫不掩饰地厌恶着自己。这样真的能和好吗?长崎素世不清楚。

但她会听三角初华的话。

她们就这样住在一起,早餐是三角初华端到面前的,牛奶杯袅袅升起热气,长崎素世下意识地想去拿,在手指碰到杯壁前又突兀地停住,她转头看向三角初华,嘴唇蠕动几声,从生锈的齿轮间挤出干涩的音节。

“温……度?”

声音很轻,带着些不确定的探寻。长崎素世停止最常识的判断,连是否能够入口这种细微的小事也需要外部的确认。

三角初华的眼神甚至没从手机上离开,她只是用余光瞥了一眼,而后带着那温柔又溺爱的笑容允许:“可以喝了。”

“嗯。”长崎素世这才继续那中断的,拿取的动作。牛奶灌进胃里,她并不太能品尝出味道,只是在遵守三角初华要求。

她像一株被移栽到墙角的向阳的植物,阳光抛弃了她,只剩下三角初华供她紧紧攀援。可植物渐渐透明,衰败,枯萎,支架供她支撑起身体,却剥夺了她向阳的能力。

只需要听三角初华的话就好。

夜晚最后一次性爱,毁灭般的高潮后长崎素世一如既往地等待拥抱,但三角初华慢条斯理地系上纽扣,反问她:“素世忘记了自己还有什么事情没做吗?”

什么事情没做?长崎素世下意识紧张起来。

她想思考,但脑袋已经被三角初华宠溺地上了锁,遇到问题时只要下意识地向主人投去目光就能得到答案,所以思考于她无用。

这次也是一样。

“唉,素世真是让人操心啊,”三角初华将人抱到浴缸里擦拭身体,小腹里射得满满的都是精液,一按压就会发出淫靡的水声,白浊滴落在干净的水池中,很快消失不见。三角初华将长崎素世的手按在自己的性器上,宠溺地问道,“我在做什么?”

“您在关心我。”

没有思考的必要,长崎素世曲指拢住三角初华的性器抚摸起来,答案脱口而出。

于是三角初华笑起来,摸摸她想要凑过来口交的脑袋:“很好很好,那么素世是不是忘记了其他关心你的人呢?”

其他……的人?

长崎素世又卡壳住,三角初华瞧见那漂亮的如消融的薄冰似的湖面开始融化,眼中余下的只剩迷茫,于是她又愉悦地笑起来,修长而带着薄茧的手指点在她额上,止住了献媚的动作。

“要好好向她们道歉哦?”

在浴室蒸腾的雾气中,三角初华近乎咬耳朵地呢喃。

……

长崎素世其实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答应,但三角初华总会为她安排好一切。于是当若叶睦和千早爱音出现在门口时,长崎素世第一反应是绷紧身体,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种原始的源自骨髓的情感溢满胸腔,岩浆般烧得她眼前发黑。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于是面对未知,狐狸下意识地躲回自己的洞穴里。

若叶睦的表情有点难看,千早爱音的神情刻满疑惑,她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介于若叶睦和三角初华之间僵硬的气氛而生生止住话头。

千早爱音的视线落在长崎素世身上,但后者自然不会与她回望。此时的长崎素世让她好陌生,才不到一周的时间,长崎素世怎么会和初华这样亲近?

“素世,”三角初华无视意愿将躲进身侧的少女拉出来,“在做什么呢?要有礼貌。”

“我、我……”

长崎素世按住胸口想说些什么,但唇舌不受控制地在发抖,思绪倒带,她才恍然发觉眼中方才喷涌而出的是愤怒,但就在她意识到的瞬间那怒气就逐渐被溺水般的迷茫和混乱蚕食,她似乎挣扎着想吐出正确的认知,吐出对若叶睦和千早爱音的控诉,但……三角初华轻轻地、安抚性地按住她的肩膀。

“在等什么呢?”

值得信任的声音这样问道。

对啊,她在等什么呢?长崎素世不知道。

她瞧见若叶睦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些……怯懦;她看见千早爱音总是洋溢笑容的脸上爬满困惑。长崎素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感到愤怒,面前的两人分明都是自己的朋友,关心自己的朋友什么错都没有。下意识地攥住三角初华柔软的家居服的衣角——

“解离性认同障碍”“记忆紊乱”“捏造”“认知矫正”“被害妄想”……长崎素世想起那张检查单,做爱时三角初华一字一句地带着她读过,并且将那些名词解释给她听。

长崎素世好像是生病了。

为什么要说好像?医院的检查单就在这里,难道她还有什么可辩驳的吗?

可、可是……

她听见自己喉咙里吐出陌生的,带着哭腔的气音,即使心底有个声音拼命挣扎也无能为力:“欢、欢迎……小睦和、和小爱音……”

她深吸一口气,模糊间瞧见千早爱音疑惑的神情更甚,于是接着说道:“谢谢你们来……来‘关心’我……”

声音干涩得如被抵在沙地摩擦,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挤出这几个字,长崎素世甚至想勉强着扯动嘴角,挤出个微笑来,但那僵硬而扭曲的弧度震颤几下,最终只让脸颊不自然地抽搐。

这太奇怪了,长崎素世想要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情绪波动,于是她看向三角初华。比她超前半步的人一直呈现着保护的姿态,面上带着温和又包容的,恰到好处的“担忧”神情。

像是长崎素世的表现都是她预期中的一样。

温暖的抚摸落在脑袋上,三角初华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安抚性,漂亮的紫色双眸眯起来盛满笑意:“好了,没事的,小素世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吧?”

胡思乱想……?

她甚至抬头看向若叶睦,露出一个充满歉意的苦笑: “你看,不是我拦着不让你见素世……她现在就是这样,一点刺激就……唉。”

长崎素世没有说话,她有些迷茫地看看四周。这里好像是她的家,但是对此并不熟悉。若叶睦和千早爱音被三角初华招呼进门,四个人挤在沙发上,她缩在三角初华旁边,暖洋洋的。

这里是她不熟悉的沙发,她只记得前几天的自己在这里很痛苦。想逃跑,但是被按住了,她还清晰地记得被千早爱音贯穿时的痛苦无助。

可她和三角初华说了,三角初华牵着长崎素世的手在交合的穴口摸一摸,把手掌蹭得黏糊糊湿漉漉的,那都是自己淌出的水。

三角初华问痛吗?长崎素世摇摇头。

所以呢,三角初华说,所以素世你真的有在这里受到伤害吗?

有吗?长崎素世又不清楚了,她觉得自己是在玻璃罩子里撞来撞去的飞蛾,明明哪里都是路,可是怎么也跑不掉。三角初华的手指在罩子外点一点,长崎素世就朝玻璃义无反顾地撞过去。

于是她牵住三角初华的手,等她给自己一个回答。

“没有,素世,什么都没发生,”三角初华笑起来很漂亮,她格外喜欢长崎素世骑在腰腹上蹭,把偶像精心锻炼出肌肉的小腹蹭成亮晶晶一片,“你只是生病了。”

没有的,她机械地跟着重复一遍,将三角初华的话语变成自己思考出的结果。

当然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她好像真的得病了。

……

陷在柔软的沙发里,被三角初华的问询扯回思绪:“素世?”

她回神,环视的视线最终落回三角初华掌心。似乎觉察到她的不专心,三角初华没有生气,只是又重复一遍:“该向小睦她们道歉了哦?”

若叶睦和千早爱音就坐在对面,前者脸上淡淡的掌印不见了。从医院醒来那天她就看到过,很明显,在眼睑淡淡的黑眼圈下有些刺眼。

她悄悄问过丰川祥子小睦怎么了,丰川祥子看起来很为难,犹豫再三只是说素世你好好接受治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要胡思乱想。

于是长崎素世大概猜到了什么。

但到了晚上她又开始迷茫,记忆会骗人吗?作为最会刻舟求剑的人,长崎素世曾深信着自己的温暖的记忆,她依靠那些而活下来。

可是丰川祥子也好三角初华也好,都告诉她不要胡思乱想。她抓住三角初华的手希望她相信自己,后者没说话,摸摸她的头,把一份监控录像摆在长崎素世面前。

“可是这天……在浴室……小睦和爱音明明……”她挣扎着想为自己辩解,心跳鼓噪如同仲夏惊雷,语言织成层层叠叠的网,长崎素世迫切的想要谁来认同。

如果是初华,一定会相信的,一定会……

“我……”灌进肺部的空气给她带来些莫名其妙的勇气,长崎素世抬头,喷涌而出的心情在撞上三角初华的视线时戛然而止。

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眸,如同深邃的水晶般将她牵引着,一向盛满纵容的眼睛此时正平静的,带着些许探究意味。没有震惊,没有关切,在性事中还会与她调情的三角初华眉间只有种略带烦闷的,周而复始的厌倦感。

空气死寂,长崎素世挣扎着想抓住更多空气塞进肺里,可是做不到,三角初华的一丝丝厌烦扼住她的气管,她张开口,想说些什么,快说些什么,但言语的丝网碎成玻璃渣,将咽喉划出血痕。

说不出口。

我要怎么办?我不能……如果连初华都不相信的话……?

长崎素世愣住了,她从没有考虑过“三角初华不相信她”这个选项。监控就摆在面前,若叶睦和千早爱音随时能来和她对质,精神科的检查单还放在桌上,她现在一定像个臆想发病的疯子。

“我……”

她在三角初华眼里是个疯子吗?

那,丰川祥子呢?她又是怎么看她的?

溺水之前长崎素世想抓住一点真实感,抓住证据,但脑海中闪过冰冷的检查单,闪过不存在记忆中的监控,闪过三角初华眉间那一抹不易察觉的厌烦。

不要这样看着我。她无声地哀求着。

长崎素世一向很聪明。

只需要自我否定……她没有被伤害,一切都是记忆在骗人。

说出来吧,只要说出来就好了,说出来的话,三角初华就会抹平那丝厌倦,还用那种平静的,满含纵容的温柔目光看着她吧。

“什么都没发生,”长崎素世的声音带着诡异的平静,哭后的鼻音还有些重,那双雾蓝色的眼睛被风雨前的乌云笼罩,只剩雾而不见海,“没有人……伤害我……”

说出来吧。

声音顿住,仿佛在消化这句自我否定的重量,然后,像是为了彻底说服自己,也说服对方,长崎素世猛地抬起头,强迫自己对上三角初华含着笑的眼睛。

只要说出来就好了。

“是我……是我自己……记错了。” 她的尾音骤然拔高,仿佛在自我催眠般强调。眼神却不再愤怒,只剩下近乎偏执的、空洞的笃定。长崎素世甚至试图扯动嘴角,想挤出一个轻松的、证明自己正常的微笑,“是我……生病了……”

于是,自然而然的,三角初华继续用那种温柔又溺爱的眼神看着她。

这当然是情理之中。

“乖孩子。”她说。

……

“小睦……”长崎素世站起来,盯着一直在关心自己的若叶睦,“对…对不起。明明小睦一直在关心我,我……我总是……乱想……”

肩膀不自觉地往内收缩着,她低着头,等待来自若叶睦的指责。

但并没有。

身材娇小的少女只是站起来,给了她一个拥抱。

“soyo,”若叶睦的声音从胸腔的部位闷闷地传出来,“我真的很喜欢你。”

若叶睦等着她的回答,长崎素世才发现这是她的告白。和上一次一样的场景,但上一次她拥抱了若叶睦并拒绝了她,这一次她回头看向三角初华。

三角初华摇摇头,于是长崎素世知道该怎么做了。

“小睦,”她将绿发的少女抱在怀中,两个人不知道谁在颤抖,“对不起。”

没有说更多,埋在她怀中的若叶睦只是闭上双眼。她不知道为什么,丰川祥子可以,吹奏部的那个同学可以,为什么连三角初华都可以,而只有她不行。

只有若叶睦不行吗?

凭什么?

安静了很久,若叶睦不愿意放开手,长崎素世不会拒绝她。三角初华只是面带笑容地看着,而被遗忘许久的千早爱音终于忍受不住这奇怪的氛围。

“soyorin……”

默默举起手,千早爱音如坐针毡。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上次按照若叶睦的建议让长崎素世去医院之后她就再没能见到这人,乐队训练也请假了,千早爱音急得要死想找若叶睦问个清楚,死缠烂打才被同样没再见过长崎素世的若叶睦一起带来。

她说罪魁祸首是三角初华,她说长崎素世现在很听话,她说长崎素世精神出了问题。

千早爱音听不懂了。

于是若叶睦将监控录像和病例单拿给她看,千早爱音看着摄像头内虚构出的另一个自己只觉得毛骨悚然。若叶睦对她这个一丘之貉极为放心,但千早爱音感觉到了恐惧。

长崎素世要坏掉了。

在今天见到她的第一面,千早爱音就被这个事实砸得头晕眼花。那个迷茫无助的,缩在三角初华身后的人是长崎素世吗?为什么她会感到陌生。

千早爱音清楚的知道是自己将长崎素世拖入泥潭的。

但她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她要怎么办?千早爱音倒是宁愿第一天长崎素世就报警把她抓起来了。

她喜欢长崎素世,而长崎素世不该是这样。

“啊,看来爱音同学等不及了呢。”三角初华的声音将几个人都从自己的世界的拉出来,她眨眨眼睛,俏皮地比出“对健康不好”的手势,“素世,不可以厚此薄彼哦?”

“嗯……”长崎素世机械般地应声,提线木偶般的少女走到千早爱音面前,颤抖着拎起裙角,“小爱音……对不起……让我来‘关心’你吧。”

那双漂亮的雾蓝色眼睛晃出云雾,千早爱音在一阵失重中被长崎素世向后按倒在沙发上,颤抖着的少女面无表情,就这样用黏糊糊的漂亮穴肉咬住自己的性器。

但是她在哭。

长崎素世似乎没有察觉,但映衬得浅蓝色是泪珠在眼角饱满,然后顺着脸颊滑落,落到千早爱音手背上,烫得她下意识缩回了手。

她一点做爱的欲望都没有,好奇怪,若是往常看见长崎素世掉着眼泪着骑上自己的性器,两根手指还自己努力捏住裙摆好让千早爱音看个清楚,她早就兴奋到不能自已了。

可是没有,她心里闷闷的。

千早爱音并没有性欲,她身下的性器甚至还瘫软在那儿。长崎素世很漂亮,此时淫靡的动作更是毋庸置疑的魅力,但她只感觉到心中泛起绝望。

我到底……把soyorin拉入了怎样的深渊啊。

没有人能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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