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行吧！那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咯！”，闻军榆抓起丁欢往地上一扔，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你们两个给我老老实实听候常总监的处理，不然的话，神仙也保不住你们…”。奚胜也把李妍往地上一推，站起来笑着说：“那我们先走了！谷大美女现在估计在哪借酒浇愁呢…我们得去找一找…”

灰头土脸的任英然和闵念可架着李妍，鼻青脸肿的阎晗和卫潼拉起丁欢，拖着两人往办公室里走。空气中夹杂着汗水和焦炭的怪异味道，刺得人鼻子发痒。这边欧茉和沙乐乐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已经清理出一张办公桌。众人将丁欢和李妍往桌上一放，两人的臀部布满红肿的巴掌印，卡在桌沿。又上来了几人给她们脱鞋脱袜子，顺手抓住滑到膝盖的裤子，哗啦一下全扯了下来，扔到地上堆成一团，灰尘扬起老高。

丁欢还努力着想翻身，但任英然和闵念可死死按住她的肩膀。管蕴书接连五巴掌狠狠拍了下去，“啪啪啪”好几声，红印更深了，像是烙上去的图腾。丁欢咬紧牙关，硬是轻轻吹了口气，肌肉绷得紧紧的，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欧茉冷笑一声，挤到前面，左右开弓，巴掌像雨点一样落下，丁欢的大腿都跟着抖了抖。

而李妍还被阎晗和卫潼按住，上官昕手掌高高举起，稳稳落下，沙乐乐跟着接力，快速拍了几轮，李妍的眼神越来越冷了，嘴唇抿得紧紧的，像是把痛苦都咽了下去，连哼都不哼。至于陶丹宜等一组旧将，看在昔日与两人同为战友的面上，实在不愿加入战局，便皱着眉头躲在一旁看着。不过她们倒也不闲着，有的帮常超捏肩膀，有的在给常超捶腿，跟伺候大爷似的。

“哟，还挺硬气！”，欧茉停下来擦了把汗，手掌又拍了两下丁欢的臀腿交界处。上官昕摇了摇头，叹气道：“她们这屁股，怕是被闻部长他们打麻了吧？咱们这点力气，估计跟挠痒痒似的！”，这话一出，屋里几人又气得直哼哼，气氛顿时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的确，几个女生的力道确比不上那两个大男人，虞凌霜转头，看见常超坐在后面椅子上揉着太阳穴，脸色铁青，她灵机一动，拍了拍手，喊道：“要不，扒了她们的衣服打！看她们还嘴硬不！”此话一出像扔了个炸弹出去，众人纷纷点头，像是找到了新的乐子。桌上两人闻言明显脸色一变，挣扎得更厉害了，像两条被网住的鱼。

又被架起来的丁欢条件反射般扭动身子，双手挥舞，想推开欧茉，但闵念可抱住她的腰，任英然又抓住她的两只手，管蕴书眼神一狠，手指掐进了她的红肿臀部，力道大得像要撕下一块肉。丁欢这下疼得整个人一缩，整个人如脱力般又软了下去。李妍也不甘示弱，抬腿想踢倒靠近上官昕，脚腕刚伸出去就被抓住，卫潼又死死箍住她的腰，顾若曦眼疾手快，闪过来对着她的脸飞快地就抽了两下，李妍倒吸一口凉气，手脚也彻底被抽干了力气。

“咚”的一声，池沐年拽下丁欢的短袖，动作过猛，自己也后退几步，一屁股摔坐在地上，引得众人哄笑，丁欢的纱质神秘黑胸衣露了出来，胸前的两只大白兔也呼之欲出，汗水在灯光下闪着光，颇为惹眼。果然心里活动多的人内心往往更加奔放，欧茉直接就上手捏了一把，“哟，丁小姐这身材，平时藏得够深啊！”。

另一边，阎晗的动作更狠。她拿起桌上的剪刀，“咔嚓”几下，直接将李妍的T恤剪得稀碎，布条如雪花般散落一桌。白色棉质胸衣勾勒出李妍匀称的胸部，简洁却不失美感。李妍刚想开口骂人，就被沙乐乐一把按了回去。“省省力气吧！”。

石琼和赵砚南走上前，伸手就要去解两人胸衣的扣子。手指刚碰到扣子，常超忽然从后面开口：“别了吧！好歹现在也算同事，也算给她们留点脸。”，众人一愣，石琼和赵砚南只好尴尬地收回手，退到一旁。常超揉了揉眉心，又看了一眼手表，显然是等着真正的大鱼过来。

这边，苏千千和端木苓从总监办公室走了出来，两人怀里抱着一堆款式各异的皮带，有宽有窄，有皮质的也有帆布的，显然是两个大小姐平时的“存货”。陶丹宜见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么多？你们两个一天天到底要挨多少打？”，两个小丫头红着脸嘟了嘟嘴不吭声，，赶紧把皮带往桌上一放，自己也挑了两条，站到一边伺机而动。

皮带的到来让场面彻底炸开了锅，每个人挑着自己心仪的东西，热闹得像菜市场。欧茉眼疾手快，率先抢了条黑色又宽又厚的男士皮带，抡圆了胳膊，“啪”的一声就抽在了丁欢的屁股上，一条宽大的河流贯穿了两座肉山，丁欢撕心裂肺地喊了出来，“啊!”。声音之刺耳震得众人耳边嗡嗡响。欧茉毫不留情，又是一下，皮带划破空气，发出呼啸声，两条红痕相互交错，形成一个扭曲的十字架。

沙乐乐选来选去，拿起一根点缀着碎钻的女士皮带，也是带着风声就挥舞起来，连抽了三下，李妍如同一只被弓箭射中的野兽，猛地一挣，阎晗一个没按住，被她撞得摔在地上，摔得“哎哟”一声，虞凌霜急忙补位又把她按回去，众人仔细一看，原来是几块玻璃扎进了她的屁股肉里，已经渗出血珠，顾若曦赶紧给她抠了出来。而沙乐乐在其他人的鄙夷的眼神中，缩了缩脖子立马放下手中的凶器，又捡起一根粗糙的帆布皮带，狠狠抽了三下，“看你还敢反抗？”

至于管蕴书更是挑花了眼，拿出一根精致的女士皮带，力道均匀，像在量尺寸似的，连续抽在丁欢的臀部下缘，每一下都像刀割般精准，红肿的区域再次迅速扩散。她感觉抽得尤为顺手，停下来问：“这谁的皮带？好适合我呀！要不送我吧…”。苏千千和端木苓互看一眼一起摇摇头，表示都不是自己的，说是这皮带是在总监的茶几底下捡到的，就顺手拿了出来。听到这话的常超探出头看了一眼，笑着说：“这条就是当初张主管送我的那条，本来等着你犯错就拿来揍你的，不过我还没用过…看来你和它还是有缘的!”。一听这话，管蕴书立马像烫手山芋似得把皮带扔开，看到她这副活像见了鬼的样子，常超皱了一晚上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

上官昕嫌软趴趴的皮带不好使，弯腰从桌子底下捡了只用的得心应手的拖鞋，换了个角度，拍得更有节奏，李妍呼吸越来越急，脸都白了。乐芙挤过来，举起她的大键盘，像是抡锤子似的，对准臀侧就打，丁欢疼得一缩，眼角泛起泪光，上面立马出现一块青紫；袁欣则自带一把木拍，说是她偷偷从郑往的柜子里拿来的，今天让它试试别的女人的屁股，说着也是一人打了一下，看着皮肤表面隐隐裂开细小的血痕，她兴奋地舔了舔嘴唇。

“这两人是真的倔！属驴的吧…”

“倔就再接着打！把屁股打烂这事才算完！”

“呀！我喜欢这条皮带！”

场面乱哄哄地持续了十多分钟，大家各显神通。丁欢和李妍的意志一点点被磨垮，臀部裂开更多血口，汗水和血丝混在一起，顺着大腿根流下，连腿根都泛起青紫。刚才砸东西最狠的李妍率先忍不住，低声抽泣，声音断断续续：“行了…别打了…我错了…”，丁欢嘴唇都咬出了血，眼神还带着点倔强，但肿了一圈的眼眶早就出卖了她。

终于，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彪形大汉闯了进来—周天立，常超等了半天的“大鱼”终于露面了。

女生们一见周天立那张要吃人的脸，吓得跟受惊的鸟似的散开阵型，呼啦一下全躲到常超身后，挤成一团。常超慢悠悠站起身，推开站他前面护卫的任英然和闵念可，远远地跟周天立对上眼，屋里的气氛顿时绷得剑拔弩张的。

周天立扫了眼桌上两个被打得半死不活的下属，两人连抬头的力气都没了。他气得牙关紧咬，腮帮子鼓得老高，像只刚刚冬眠醒来的熊，声若洪钟的咆哮拔地而起：“常总监，别人总说我周天立下手狠毒，没想到你也不差啊！居然把她们打成这样！”，他的拳头攥得咯吱响，像是要把在场的人撕碎。

常超不慌不忙，活动了一下脖子，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周总监，你这话说得可不对。盗窃、放火、伤人，这几条罪名加一块，这两人少说也得蹲个五年吧！”，他往前踏了一步，气势一点不输，眼睛死死盯着周天立，像要把他看穿。

“放火？”周天立明显愣了一下，低头嗅了嗅，空气里确实有股烧焦的味道，估计怎么也没想到李妍和丁欢办事这么“彻底”。他张了张嘴，憋出一句：“我…我只是让她们来拿…”

“拿我们的合同，对吧？”常超打断他，再往前踏了一步，弯腰捡起脚边几张烧了一半的纸屑，抖了抖，摊开给周天立看，“可惜啊，她们烧掉的都是我们掉包的白纸！”他嘴角微微上扬，笑得有点欠揍，像是在嘲讽周天立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行为。

“你…”周天立脸都绿了，拳头举得老高，却无处下落。他气势明显弱了下去，像是被常超的话堵得没辙。就在这时，门口又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黄祎凡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一把拉住周天立的胳膊，急得满头大汗：“阿立，冷静点！”

常超大手一挥，语气硬得像块石头：“周总监，你现在可以走人，要不就真放把火把我这儿烧了！不过，你付得起这个代价吗？”他转头朝身后的女生使了个眼色，众人赶紧让出一条路。一直躲在后面的王悠然立马推开办公室的门，门“吱呀”一声开了，常超接着说：“想谈？就进来！要不我就报警，先把这俩个不法分子送进去再说！”他退到了办公室的门口，双手抱胸靠在门框，眼神里透着股单刀赴会的劲头，像在等着周天立做决定。

周天立低头看了眼丁欢和李妍，两具光溜溜的身子像两摊烂泥。他咬了咬牙，脸上的青筋跳了跳，转头对黄祎凡说：“祎凡，照顾好她们俩！”，又抬头瞪了常超一眼，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地跟着他走进办公室，像是铁了心要跟常超做个了断。

“坐吧！”，常超进门后便坐在沙发上，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语气客气得有点假。又从桌上抓起一瓶人头马XO，往周天立面前的杯子里倒了半杯，笑着说：“知道你好这口，特意托朋友弄来的！”

周天立瞥了眼酒杯，端起来抿了一口，脸皱得像吃了酸柠檬，哼了一声：“呲…一般货色！”他放下杯子，表情有点不自然，像是真在嫌这酒不上档次。不过，自从常超进公司这半年，他俩还是头一回这么面对面坐下聊。常超也不在意他的活，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咂咂嘴说：“我平时也不太喝这玩意儿…也不懂…说吧，今晚这事你打算咋解决？”

周天立二话不说，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往茶几上一推，推到常超面前，沉声道：“这儿有二十万，密码六个八，算赔你们今晚的损失。”

常超哈哈一笑，翘起二郎腿，晃了晃腿，语气里带着点调侃：“周总监，你可真大方啊！为了两个手下居然舍得下这么大本钱？”他拿起银行卡，在手里掂了掂，笑得有点意味深长。

“要你管？”，周天立将自己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又夺过常超面前的酒樽给自己倒满一杯，“李妍是我们家保姆的女儿，丁欢是我们家司机的女儿，我们都是从小一起长起来的…”

常超一听，猛地一拍桌子，声音拔高：“那你还让她们跑来我这儿放火？”

“我没有!”，周天立不客气地将桌子拍了回去，“我今晚就让她们来毁掉你们的合同，这二十万也是一早就准备好的，就预着她们失败了可以来堵你们的嘴，没想到…”

“不可能！”，常超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的话，“打火机和易燃物都是提早准备好了，她们绝对是有预谋地来纵火！”

周天立额头青筋跳了跳，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拍，声音大得像炸雷：“我周天立做事，敢做就敢认！万能卡和钥匙是我给的！谷卉也是祎凡骗出去的！但别的事…”他顿了顿，像是把原来的话咽了回去，“不过既然她们干了，这事算我头上！你放心，明天我再往这卡里打二十万！你看能不能放一马，这事就这么过去？”

“嘶…”，常超没想到被人用钱砸的感觉居然真的这么爽，他还没张嘴，周天立直接比划了一个手掌，“五十万！大家不拖不欠，加我下周就离开公司，怎么样？”

“成交！”，常超也怕他再往上加，等下惹得他当场翻脸不好收场，他又好奇地问了句，“就算她们两个是你的发小，你这代价也太大了吧…”

“那没办法，她们的爹妈服务我家三四十年了，我可能不能看着她们进监狱而无动于衷…我又不是沈炎那个白眼狼…”，他又一脸嫌弃地喝完了杯中酒，随手发了条信息出去，“再说了，这钱也是你们带我赚出来的，我也不心疼…”

“啥意思？”常超愣住了，只是感觉有点不对劲。

“哼哼哼…”周天立笑得像只老狐狸，斜了常超一眼，“最近你们跟肖若腾，还有外头那些公司，在顾室企业上搞的小动作，以为我看不出来？”他脸上露出狡黠的笑，慢悠悠地说，“你们这个月底应该就能把顾家给撑死了吧？”

常超脸上的笑僵住了，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被泼了盆冷水。他一直以为他们的计划防着精明的沈炎和顾盼春就够了，到头来居然是周天立看出了端倪。他故作镇定，干笑两声：“你在说啥？我咋没听懂？”

“哈哈哈！你不用装了！”，周天立掰着手指开始数起来，“别的不说，恒广地产，白山事业，无限天集团这些都是你们的金主吧，我把前段时间把和鸿诚投资有资金往来的几家公司理了一遍，基本都能把相关的股票在最高点套出去，反正赚的应该比你们的绩效多多了…”

常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手一抖，酒杯“啪”地掉在地上，酒洒了一地，鞋面湿了一大片。

(四十六)

直到一连串敲门声才让常超回过神来，陶丹宜推开门，探进半个脑袋，小声说：“总监，黄祎凡拿了好几瓶酒过来，说请咱们喝…您看咋办？”

常超还没开口，周天立倒先摆出一副主人架势，挥挥手，咧嘴笑道：“放心，绝对没下毒！把那两瓶金色包装的拿进来，那是正宗苏格兰威士忌，今晚我得跟你们常总监喝个痛快！”

陶丹宜愣了愣，瞅了眼常超，见他点了点头，才赶紧跑出去拿酒。她心里纳闷，这俩人刚才还剑拔弩张，怎么转眼就跟老朋友似的了？

随着饱满的琥珀色液体注入杯中，常超盯着从容不迫的周天立，语气有点试探：“你为什么不把这事告诉沈炎？”

“我干嘛要告诉他？”周天立抓起杯子，咕咚就是一大口，露出个舒坦的表情，“我们老周家做事，谁给钱多就跟谁走！我哥赚他的中介费，我搭你的顺风车捞点零花钱，又不冲突！”

“五十万的零花钱，你们的还真是家大业大…”，常超挠了挠下巴，语气中似乎带着点醋意。

“哈哈哈！”，周天立笑得前仰后合，拍了拍大腿，“光我自己名下就有六间健身房，四间酒吧，两个美容店，还有一个按摩会所和两家KTV，你该不会真的认为我们兄弟俩是和沈炎绑定的吧？”，他似乎是没听出常超话里酸溜溜的感觉，反而越说越来劲，而他自从进这家公司之后，倒也没在公司里这么放得开过，“我本来就是想着能借这次偷合同能把你的高级总监的职位给打掉，算作给沈炎一个交待，然后我也能抽身，没想到平时冷静的李妍和丁欢反倒那么冲动，这应该也是我低估了她们两个对我家的忠心，搞得我现在也不得不来求您办事…”，说着他又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张黑色的卡，拍到了常超面前，“这是我旗下店铺的通用会员卡，只要是有这个logo的店，持卡消费一律打五折…”

“不…不用了，谢谢！我不喜欢去那些场合…”，常超瞅了一眼又要推脱。

周天立却又脸一沉，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不给我面子？让你拿着就拿着！这卡还能去那些没有监控的包间，说不定哪天你就用上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常超赶紧把卡塞进兜里，脸上挤出个笑，心想日后留一线，占点便宜也不亏。他举起杯子，做了个敬酒的动作，也喝了一口，酒味呛得他咳了两声，脸都红了。

周天立酒劲上头，话匣子彻底打开，笑容肆无忌惮，声音有点含糊：“你刚进公司那会儿，我也以为你跟我一样，就是个听人摆布的傀儡。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挖研发部的人，拉拢市场部，连杨正义和闻军榆都跟成了你的走狗…”，他晃悠悠地指了指常超，像是醉得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

常超举手打断了他的话，“他们不是什么走狗，那是我的朋友…”

周天立愣了一下，挠挠头，又开始碎碎念：“朋友？朋友好啊！我也有好多朋友，他们都围着我转！可为啥我得在沈炎面前装傻子？在公司里装疯子？”，他的眼神逐渐变得飘忽不定，“常总监，幸亏你今晚算得准，破了我的局，这下我也能挺直腰板走了！看来我还欠你一个人情…”

“其实我是收到了…”，常超刚想解释下，结果又没来得及张嘴。

“当然…你们也别以为把我送走了…你们就赢了…”，周天立慵懒地往沙发上一躺，“你们必须得在这个月能把顾家吃掉才能有底牌，沈家老二要回来了，到那时沈炎就能抽出精力收拾你们了…”

“你是说…沈光？”常超下意识推了推眼镜，脑子里闪过那个名字。

“对！”周天立点点头，咧嘴一笑，“听说还带了不少人手！还有庄笙那边，也给沈炎找了个厉害角色！”他笑得有点幸灾乐祸，“就你这心慈手软的样儿，是斗不过他们兄弟俩的…”

“那要不你留点人手帮我？让黄主管过来支援支援？”常超半开玩笑地说，也没一开始的严阵以待了。

“嘿！你也想打她的屁股是不是…我可是盯了好久呢？就拍过几下…的确很软…哈哈哈！”，周天立醉眼朦胧，话说到一半自己笑出了声。

“停停停！”常超赶紧摆手，差点被呛到，哭笑不得，赶紧把话题岔开。

一直到晚上十点，常超就看着周天立时而在发酒疯喃喃自语，时而在给常超建议接下来的行动部署，时而又扯到公司里那些女生的八卦，哪个身材辣，哪个性格软，哪个给钱就可以睡，唾沫星子满天飞。常超头一回觉得，这个名声狼藉的周天立，其实也没那么讨厌。

到了十点半，桌子上那两个半死不活的人终于缓过劲来，哭爹喊娘地喊着疼，听起来怪可怜的。周天立也醉得东倒西歪瘫在沙发上。黄祎凡推门进来，满脸无奈，对常超说：“常总监，我一个人实在搞不定！一个醉鬼，两个伤员，忙不过来，你得想想办法！”

常超揉了揉太阳穴，叫来带着三分醉的陶丹宜，问了几句，看她点了点头，便交代道：“那你和柳筠今晚负责照顾丁欢和李妍，先带她们回去休息，回到家先再清洗次伤口，睡觉前给她们敷点药，杂货间里还有几条围裙，给她们挡一下。”，陶丹宜点点头，叫上了柳筠，曹秀娜和屈思意，两两一组架起两个伤员，慢慢出了办公室。

常超又转头对黄祎凡说：“你先带周总监走吧，他这状态也待不下去了，希望我们下次见面不要再是敌人了。”，黄祎凡叹了口气，费劲地扶起周天立，周天立嘴里还嘟囔着“再喝一杯”，被黄祎凡半拖半拽地弄了出去。

常超掏出手机，拨通杨正义的电话，语气平静：“老杨，明天以二组团建的名义，我们这边全体放假一天，让她们好好歇歇，你明天上班先帮我把流程走了。”，话筒那边传来了杨正义骂骂咧咧的声音，“你现在一天天的也尽弄着先斩后奏的事要我给你们收尾，能不能学点好？能不能体谅一下我？起码给点好处再让我干活…”

“嗯…”，常超的眼睛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茶几上，“你说…半支这个芝华士的威士忌你要不要？”

第二天一早，常超还是准时准点地踏进了公司大门。按照他的盘算，今天应该还有几个人会来找他谈事。果不其然，刚走进销售组的楼层，远远就看见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女人站在二组办公区门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看到常超的身影，她踩着高跟鞋就小跑过来，姿势有点别扭。这人正是昨天下午给他发消息的裴清心。

说起来也巧，昨天下午彭思韵和屈思意从洗手间出来后，裴清心因为屁股上的伤导致她排便尤为困难，磨磨蹭蹭了半个钟头还没成功解决。正好这时候李妍和丁欢走了进来，以为卫生间没人，聊起了晚上“夜访计划”的事，事无巨细，全被裴清心听了个一清二楚。她赶紧把这事捅给了常超，想借着这个机会换个出路，摆脱现在的苦日子。

进了办公室，常超指了指沙发，示意裴清心坐下聊。他看着她扭扭捏捏的样子，猜到了几分，笑着说：“你们包装车间现在归供应链管了吧？我听说新来的经理展泰做事挺公正的啊，你咋混成这样了？”

裴清心苦着脸，差点没哭出来，声音带着点颤：“他对别人是不错，可因为顾盼春拒绝了他，他就恨上了沈炎，连带着迁怒了整个一组。我呢，作为被一组赶过去的，就成了大家的出气筒…”，她低头搓了搓手，裙子被她攥得皱巴巴的，像是憋了一肚子委屈。

“是吗？看来这家伙还挺小心眼的。”，常超点了点头，从桌上抓了瓶酸奶扔过去，“喝点这个，缓缓。”他顿了顿，接着说：“我已经跟杨正义打好招呼了，你下午直接去菲姿找戴洁洁报到吧！她们不会针对你的。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到了新地方，好好干，别再用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路子了。”

裴清心愣了一下，眼睛亮了亮，连连点头：“谢谢常总监！我肯定改，肯定改！”她攥着酸奶瓶，手抖得有点厉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毕竟她的通风报信也算帮二组避了不少损失，常超念着这份功劳，同意帮她调离包装车间，重新干回销售。不过二组肯定是没她的位置了，所以就安排她支去了菲姿那边。

常超靠在沙发上，摆摆手：“行了，去收拾收拾东西，下午直接过去吧。别在这儿磨蹭了。”他语气平静，像是办完了一件小事。

不过裴清心似乎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她扎起头发，挺了挺腰，摆出一副性感勾人的姿势，慢腾腾走到常超跟前，往他大腿上一坐，裙子滑上去一截。

“嗯？你想干嘛？”，常超知道她的屁股有伤，动作也不敢太激烈，就推了推她的肩膀，“别拿你以前对付客户的那一套来对付我…”

“哪有…”，裴清心眼波流转，笑得甜腻，手指抵住常超下巴，凑近说，“我知道我这么脏的人肯定入不了您老人家的眼…我想请您激励激励我！”，她声音软乎，屁股又轻轻扭了扭，疼得嘴角抽了抽，还是硬撑着笑。

“激励？你是说…”常超皱了皱眉，猜到了她的意思。

“对！”裴清心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整个公司，我最羡慕的不是陶丹宜，也不是顾盼春，是管蕴书那小丫头片子！”

“为啥？”常超靠回沙发上，想着还是保持点距离为妙。

“因为她刚进到这个肮脏的销售圈，就能有你这么一个好领导，好师傅带着她…”，裴清心一边继续忍着疼痛扭着屁股在常超的大腿上摩擦，一边含情脉脉地说着，“她从什么都不懂，到现在能独当一面，只用了区区半年，而这条路我用了整整五年，付出了所有我能付出的代价…”，说着她的眼泪也滴了下来，不知道是因为情到浓时，还是因为屁股疼的，“如果我当年进门的时候跟的是您，哪至于沦落到今天这样…”

“所以你现在想……”常超算是真明白了，眼神在她脸上扫了扫，只是没想到这个看似放荡的女人居然则有着这么一面。

“我以前读书跟同学争，出来工作和同事们争！争成绩、争钱、争美、争男人！”说着她一翻身趴到了常超的大腿上，两手抓住自己的裙摆一掀，两块圆如满月的肥臀就露了出来，镂空蕾丝的内裤根本包裹不住它的肥美，“所以陶丹宜曹秀娜她们有的，我也要有！”

常超看着这么一个伤痕累累的臀部，有皮带印，有拖鞋印，还有叠加的板子印，有红肿，有淤青，严重的地方还有点发黑，他实在是无从下手，“要不还是算了吧…你这屁股再打下去，我怕烂了…”

“不行！只能趁着今天她们没来！”，裴清心赌气似的又把屁股往上拱了拱，“不然要是被陶丹宜她们看见了，肯定以为我在勾引你！到时我估计要被她们打死！”

“好吧，成全你！”常超单手抓住裴清心那薄得跟艺术品似的内裤往下扯，拽了半天没拽下来，只好一手一边再往下拉，他印象中好像只有文杉杉和孙贝贝那两个波澜壮阔的丰满臀部才能和这个有得一比。

“那我开始了哦…”，常超清了清嗓子，手悬在半空。

“嗯…”

“啪！”，清脆的声响立刻在办公室回荡。裴清心疼得一缩，咬唇哼了一声，没喊出来。

“哟，挺能忍！”常超笑着又拍了一下，力道虽不重，但还是让裴清心下意识地夹住了大腿。她疼得直攥拳，轻轻地讨饶道：“总监，您能不能别打右边？昨天那里是用皮带抽的…”

“不疼还怎么激励你？”，常超乐出了声，又是节奏感十足的两下，“销售得先学会吃苦，这第一，提醒你要沉住气，不要还没成功就想着享受！”。裴清心发出婴儿般的哭啼声，嘴里喊着：“对！沉住气！我记住了！”

“啪！”，“第二下，会要观察客户，找准他们的需求再开口！”

“啪！”，“第三下，学会换位思考，别光想着自己！”

常超其实也不知道该激励她什么，便照本宣科拿出了以前给新员工培训那一套，又是接连几下，“第四，保持真诚，别耍小聪明；第五下，把自己的姿态放低，跟客户多沟通，别自说自话！”，裴清心虽然感觉屁股如针扎火烤那样的疼痛，但内心却荡漾起一股奇特的感觉，果然常超的手如二组女生说的那样是有魔力的，她继续接话喊到：“真诚！沟通！我记下了！”

“哟，还挺上道！”，常超看见她真的听进去了，便接着糊弄：“第六，细节决定成败，让客户在最短时间内知道你的优势；第七，不要把生活的情绪带到工作，也不要把工作的情绪带到生活！”

“嗯！好的…”，裴清心疼得眼角都湿了，听着这些大道至简的话，泪眼婆娑间她似乎真的看到了那个刚入职场的自己，当时她也是记着这些方法勤勤恳恳地跑客户，却在一次尝试捷径后，开始爱上了这种方式，也逐渐抛离了自己的初心，开始盘旋于各个男人之间。

常超当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继续自顾自得说着打着：别怕拒绝，脸皮厚点；要学会总结，每次失败都得有点收获；平等尊重每一个客户，不可以根据衣着习惯性分着三六九等；学会倾听，别随意抢话搭话…”

“好！嗯！啊！对！”，裴清心一边呼痛，一边回应，迷迷糊糊之间，好像找到了昔日作为一个销售员的乐趣，那种踏实努力的感觉。

“跟踪客户，别打一枪换一炮！”，“好！”

“团队配合，别单打独斗！”，“对！”

“诚信第一，靠欺骗的生意不会长久!”，“是的…”

“灵活应变，别死板！”，“有道理…”

最后两下，常超放缓力道，“十九，保持学习的心，市场天天在变；二十，相信自己，你不用那些办法，也不会比谁差！”。屁股上本来白皙的角落现在都已经镀上了粉色，但裴清心却笑着回应：“学习！自信！我一定行！”

常超又推了推她：“行了，起来吧，别赖着。”，哪想裴清心捂着屁股揉了揉就是不肯起来，龇牙咧嘴地笑着回头：“常总监，您这方法非常好，麻烦您再来20下行不行？让我彻底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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