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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云孽海】第三卷 且试天下 第104章-第182章 - 1,4

小说:【天云孽海】第三卷 且试天下 第104章-第182章 2025-09-08 13:54 5hhhhh 2800 ℃

  徐文然倚在窗边,语气轻松如风,目光却在她面上逡巡,似要剥开她心底的层层伪装,窥出那藏匿的情绪。

  黄彩婷闻言,耳根微热,黛眉不自觉上挑,冷声道:「你与他不过泛泛之交,何必如此热心?」

  她转身欲走,步子却在门槛处顿住,仿佛被无形之线牵住。

  这话不过是她自欺的借口,连她自己也不信能决然离去。

  耳畔回荡着那少年为护凌楚妃舍身挡伤的传闻,似一柄钝刀在她心头划过,痛得隐秘而绵长。

  她想他醒来的模样,想他苍白的面容下是否仍藏着那份沉稳的笑意,可这些念头甫一升起,便被另一种声音压下——她已无资格再去念想。

  耳边徐文然的轻佻嗓音如风拂过,她心底却生出一丝倦意。

  那个曾被她斥为「无耻淫贼」的男人,如今却成了她的枕边之人,这让她如何不觉荒唐?

  徐文然轻笑一声,走近她身侧,低声道:「泛泛之交也好,救命之恩也罢,他如今重伤初愈,我这做兄长的不去探望,岂不让人笑话?况且……」

  他顿了顿,目光有意无意落在她微隆的小腹上,笑意更深,似春风拂柳,却藏着一抹算计:「你我即将奉子成婚,带你一道去见见故人,也好让他知晓你如今的归处。」

  这话似戏谑,又似试探,字字如针,直刺得黄彩婷心头微颤。

  她分明听出他语气中的得意,那是对她身与心的占有,更是对陈卓的某种示威。

  可更让她心绪翻涌的,是「归处」二字……

  她如今的归处,真是眼前这个男人吗?

  她曾鄙夷他的圆滑世故,厌恶自己与他交媾时的淫靡欢愉。

  可如今,她的身子却在这欢愉中沉沦,连带着修为都隐隐精进,肌肤愈发水嫩,胸脯饱满挺翘,腰肢如柳,风情愈发动人。

  每每独处,她立于铜镜之前,凝视那映出的身影——肤如凝脂,吹弹可破,酥胸丰润诱人,眼波流转间似蕴桃花,较之从前多了几分勾魂摄魄的媚意。

  她纤手轻抚脸侧,触感柔腻如玉,又滑至胸前,感受那新生的饱满,心底涌起一抹暗喜。

  那是对自身愈发惊艳的美态的惊叹,亦是对体内真元愈发充盈的窃喜。

  可这喜悦稍纵即逝,旋即被羞意掩埋,她知这变化皆因那淫靡床事而来,镜中那张越发动人的脸庞,仿佛在无声嘲笑她当初的清高……

  她厌他手段下作,竟以这种方式将她绑缚,却难抵交合时的酥麻快意与灵台清明,更迷恋事后肤如凝脂、媚态焕发的惊艳。

  黄彩婷垂眸沉默片刻,喉间似哽着什么。

  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天都书院的青石小径,那少年曾因重建书院琐事而眉头紧锁,她却三言两语为他解开困局时的情景。

  那时的他,眼底泛起一抹明亮的光,侧首看向她时,唇角微扬,带着几分感激与欣赏。

  那一瞬,她曾以为有些情意在彼此间悄然滋生。

  可如今那些画面如江南春梦,醒来只余空床冷衾,而她腹中已怀了他人的骨肉。

  她轻轻咬住下唇,指尖在袖中攥紧,似要将那份酸涩揉碎,可那情绪却如潮水,愈挣扎愈汹涌。

  她知道自己应该拒绝,理应冷冷拂袖而去,可脚下却似生了根,动弹不得。

  她恨自己的软弱,更恨那份挥之不去的眷恋,竟让她在徐文然的试探前失了分寸。

  思绪纷乱间,她望向窗外烟雨,轻声道:「既要去,便走吧。」

  声音冷若寒霜,却掩不住尾音那抹轻颤,透出几分无奈的妥协。

  她转过身时,眼底闪过一抹自嘲——她终究还是放不下来,既放不下来那少年的身影,也放不下来这已被命运锁死的结局,更放不下来徐文然那让她又爱又恨的纠缠。

  她知他无才无志,却偏偏擅操控人心,她曾不屑他的滥情,斥他为下流浪子,可如今,她却成了他掌中之物。

  那双粗糙的手曾在她雪腻的胴体上肆意揉弄,指尖在她敏感的乳峰上打转,直至她娇喘连连,腿间那羞耻的湿意如春潮泛滥,止也止不住。

  她恨他用这等下作手段将她征服,可每次他压在她身上,那滚烫的硬物顶入她紧致的花径,一下下撞得她魂飞魄散时,她却只能咬唇呻吟,纤腰不自觉迎合他的节奏。

  她不知为何这男人有如此本事,能让她在床榻间一次次丢盔弃甲,肉体软成一滩春水,连带着那羞耻的欢愉,都成了她日夜难舍的锁链……

  徐文然的目光在她背影上停留片刻,唇角微扬,似对她的反应早有预料。

  黄家虽未明言赞同婚事,却也未加阻拦,奉子成婚之势已成定局。

  这位大小姐与自己之间的纠葛,早已如江南春蚕,吐丝自缚,再无挣脱之机。

                ※※※

  翌日清晨,雨雾笼罩熙平郡,黄彩婷与徐文然乘车而至城主府。

  车马停于府外,她下车时,指尖轻抚伞柄,目光穿过雨帘,落在府门那对石狮上,心中百味杂陈。

  她此行,既是探望故人,也是为心中那份未尽的情意画上句点。

  徐文然随在她身侧,步履看似轻快,手中折扇却无意识地开合数次,眼中笑意难掩一抹闪烁。

  他面上虽挂着惯常的从容,心里却如细雨敲窗,泛起层层涟漪。

  他知自己曾受陈卓救命之恩,如今却占了黄彩婷的身心,难免对这位旧友生出几分愧意。

  更有一丝隐忧萦绕心头——

  若陈卓知晓他与黄彩婷之事,以那少年的磊落性子,多半不会横加干涉……

  可若真有一丝不悦,他又该如何自处?

  守门侍卫见是烟雨阁大小姐,忙入内禀报。

  不多时,一名清秀丫鬟引他们入内,穿过回廊,来到一处雅致的别院。

  院中梅树疏影横斜,雨打残花,瓣瓣坠地,别有一番清寂之美。

  丫鬟轻声道:「陈公子便在此间歇息,二位请稍候,我去通禀郡主娘娘。」

  黄彩婷闻言,目光微动,郡主娘娘四字如针刺入心。

  她知那永明郡主与陈卓婚约在身,如今又同他并肩浴血北阙,情谊自非寻常。

  她低头轻抚小腹,指尖微凉,不禁在心间自嘲:自己如今已是他人妇,又何必在意这些?

            第118-119章 梅雨旧影远

  陈卓倚着床头,手中翻着一卷剑诀,指尖轻抚书页,目光却有些涣散。

  北阙一战已过去半月,他虽重伤初愈,性命无忧,但体内真元未尽复,肩头绷带隐隐透出一抹苍白。

  此刻,他半靠锦枕,神色沉静,眉间却藏着一丝倦意。

  窗外雨雾朦胧,映得室内光影柔和,他心底却无端想起天都书院的青石小径,那红裙女子三言两语解他困局时的温润笑意,一时有些出神。

  门帘轻掀,凌楚妃缓步而入,紫裙曳地,风姿如凰。

  她眉眼间带着几分从容,目光在他面上停留片刻,轻声道:「陈卓,烟雨阁的黄彩婷来了,说是探望你。」

  陈卓闻言,手指微顿,书卷落在膝上。

  那「黄彩婷」三字如石子投入湖心,荡起圈圈涟漪。

           天都书院的日子倏然浮现——

  黎阳楼前,她红裙映雪,纤手为他理正衣襟,言笑晏晏,总能让他心头一松。

  那时的她,既是分忧的知己,又似春风拂柳,撩人心弦。

  他唇角不自觉弯起一抹暖意,低声道:「彩婷来了……也好,许久未见了。」

  凌楚妃捕捉到他眼底那抹柔色,桃花眸子微微一眯,似笑非笑地打量他片刻,随口道:「瞧你这模样,伤势还未全好,若下床不便,我便让她改日再来,如何?」

  她语气轻快,似关切,却带着几分试探。

  陈卓一怔,忙摆手道:「无妨无妨,伤势已好得七七八八,下床走动不成问题。」

  他怕她真将黄彩婷拒之门外,连声解释,生怕错过这难得的重逢。

  话甫出口,他自觉有些急切,耳根微热,偷瞄她一眼,却见凌楚妃唇角微扬,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哦?既如此,倒是我多虑了。」

  凌楚妃轻笑出声,缓步走近,俯身扶他一把,戏谑道:「我还以为某人舍不得故人,原来是怕我误会。陈公子这急切的模样,可不像平日里的沉稳。」

  她指尖在他臂上轻点,似有意似无意地撩拨,眼中笑意深了几分。

  陈卓被她说得面上一红,忙辩道:「郡主莫要取笑,我与彩婷不过是旧识罢了。」

  话未说完,他瞥见她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分明早已看穿他的心思,只得干咳一声,低头掩饰道:「不过是念及旧日情谊,想见一见故人。」

  凌楚妃笑意更盛,却不再追问。

  她退开一步,柔声道:「既能下床,便随我去吧,小心些,别逞强。」

  她的语气恢复正色,目光在他肩头的绷带上停留一瞬,似有关切,又似藏着几分复杂。

  陈卓点头,缓缓起身,脚刚落地,便觉肩头一阵酸软。

  他咬牙稳住身形,面上不露分毫,只淡淡一笑。

                ※※※

  陈卓随凌楚妃步出房门,雨雾扑面。

  院中梅香清淡如缕。

  他略一抬头,便见回廊尽头的避雨檐下,两道身影并立。

  那一袭鹅黄罗裙映入眼帘,伞骨轻倚柱侧,裙摆微湿,似被雨丝轻吻过。

  他心头微震,目光不由自主凝住,那是黄彩婷。

  她立于檐下,眉如远山,眼波似水,肤光胜雪,比之天都书院时多了几分难言的媚意。

  鹅黄衫子衬得她腰肢纤细如柳,胸脯饱满挺翘,隐隐透出一股勾魂摄魄的风情。

  她鬓边一缕青丝被雨打湿,贴在颊侧,愈发显得柔艳动人,仿佛一枝雨中海棠,娇而不艳,清而不淡。

  陈卓怔怔地看她良久,旧日红裙倩影与眼前重叠,那时的温婉聪慧,如今多了几分韵味,让他一时忘了言语。

  两人四目相对。

  雨声淅沥,时光似在这一刻凝滞。

  他眼底闪过一抹暖意,她眸中却藏着几分复杂。

  陈卓正欲开口,余光却扫到她身侧的徐文然。

  他倚着柱子,手持折扇轻摇,嘴角挂着惯常的轻佻笑意。

  陈卓眉头微皱,心头浮起一抹疑惑。

  他记得黄彩婷对徐文然的态度,那清冷的嗓音曾毫不留情地斥他为「无耻淫贼」,连半分颜面都不愿给。

  那日在江南道,他救下徐文然时,她也只是冷眼旁观,眉间尽是不屑。

  可如今,这两人竟并肩而来,似熟稔非常,这不搭调的景象让他感到怪异,又隐隐生出一丝趣味。

  他暗自揣测,莫非她迫于什么无奈,还是这浪子真有本事让她改了心性?

  这念头未及理清,徐文然忽地抬手,亲昵地将掌心搭上黄彩婷肩头,随意而熟稔。

  黄彩婷黛眉轻蹙,肩头微动似要挣脱,却被他掌力轻压,只得无奈作罢,转首瞪他一眼,眼底闪过一抹羞恼,却未出声。

  陈卓见状,心底那抹趣味骤然一滞,化作一丝莫名的涩意。

  她那清高性子,何以容得下这等轻薄之举?

  他目光在她微隆的小腹上停留一瞬,似有所悟,又不愿深想,只淡淡移开视线,低声道:「彩婷,好久不见了。」

  黄彩婷闻言,唇角微扬,似要笑,却被喉间一抹酸楚压住。

  「陈……公子安好,我便放心了。」

  她轻声道,声音清软如昔,却带了几分掩不住的颤意。

  那一声「陈」字似脱口而出,又被她生生咽回,改称「公子」,仿佛刻意拉开彼此的距离。

  陈卓闻言,心头一震,五味杂陈。

  那未出口的「陈」字在他耳畔回荡,勾起书院重建时的点点滴滴。

  自天都书院重修以来,他作为客座院长统筹规划,事务繁重,而黄彩婷常伴左右,梳理账目、分理琐务。

  她的红裙身影常现于长廊与藏书阁,纤手捧着账簿,眉眼专注,总能让他心绪稍安。

  渐渐地,「黄姑娘」成了「彩婷」,她也省去「陈」字,只唤他「公子」,那份熟稔如春水般渗入日常。

  有一回暮色四合,他忍不住道:「有你在身边,真是好。」

  她闻言含羞浅笑:「在说正事呢,公子看我做什么?」

  那笑意如春风拂面,让他心头微暖,两人之间似多了一层无言的默契。

  可如今,她这一声「陈公子」硬生生隔开那份亲近,变回初见时的模样。

  他望着她低垂的眼帘、攥伞的手指、耳根微红的脸颊,心底泛起一阵涩然。

  那曾并肩的日子近在眼前,如今却遥如隔世,只觉胸口沉甸甸地压着,却无从说起。

  徐文然折扇一合,打断陈卓的思绪。

  他笑意更深,踏前一步,拍了拍陈卓肩头,语气透着得意:「陈老弟,既是故人,便不瞒你了。我与彩婷前些日子有个喜讯——再过些日子,便要奉子成婚了。这次来探你,也算顺道请你喝杯喜酒,如何?」

  他话音朗朗,笑得爽快,手却不自觉攥紧折扇,指节微微泛白,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紧绷,似连扇面上的墨竹都在他掌中微颤。

  黄彩婷闻言,身子微颤,指尖攥伞更紧,伞骨咯吱作响。

  她低垂的眼帘掩不住慌乱与羞涩,唇角笑意僵住,似想阻止,却未发一言,偷瞄陈卓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

  陈卓闻言,心头再震,面上却未露分毫。

  他缓缓抬头,看向徐文然,那双沉静的眼眸深如寒潭,不带波澜。

  再转首望向黄彩婷,见她低头不语,耳根微红,微隆的小腹在鹅黄裙下愈发显眼。

  他心底涩意翻涌,却死死压住,只淡淡道:「恭喜二位。」

  声音平稳如常,仿佛寻常寒暄。

  凌楚妃立于一旁,桃花眸子微眯,静静地打量着眼前这一幕。

  雨雾中,陈卓的目光在黄彩婷微隆的小腹上停留片刻,又淡淡移开,眉眼间藏着一抹难言的沉郁。

  黄彩婷低头不语,指尖攥着伞柄,耳根微红,徐文然则笑得爽快,眼底却掠过一丝紧绷。

  这微妙的气氛如雨丝般轻笼回廊,似有若无,却让人心头微滞。

  凌楚妃唇角微扬,似笑非笑地扫了陈卓一眼。

  忽地向前一步,纤手轻轻挽住他的手臂。

  她身子微微一侧,顺势靠在他肩头,发丝轻拂他颈侧,姿态亲昵自然,仿佛早已习惯。

  那柔软的触感透过薄衫传来,带着几分暖意。

  陈卓肩头一僵,下意识低头看她。

  她抬头迎上他的目光,桃花眼弯成月牙,轻声道:「既是故人重逢,不如入内烹茶叙旧,这潮湿天色里站得久了,怕陈卓这伤身子骨撑不住,又要暗自叫苦了。」

  她语气轻快,带着惯常的戏谑,似要将这凝滞的气氛拨开。

  说话间,她指尖在他臂上轻捏了一下,似嗔似宠,头微微歪着,靠得更近了几分,紫裙与他的玄袍交叠,宛若一幅雨中剪影。

  那亲密无间的模样,落在旁人眼中,分明是宣示般的亲昵。

  黄彩婷攥着伞柄的手指骤然一紧,伞骨咯吱作响。

  她缓缓抬头,目光不自觉落在凌楚妃挽着陈卓的那只手上。

  那纤细的手腕上,一枚碧玉镯子映着雨光,晃得她眼底一刺。

  她唇角微动,似要以笑逢迎,却僵在半途,眼底闪过一抹慌乱,又迅速被她压下。

  「郡主说得是,这雨天……确实不宜久站。」

  声音清软,却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涩意,似在极力掩饰什么。

  她垂下眼帘,长睫轻颤,指尖无意识地在伞柄上摩挲,耳根的红晕却悄悄爬上鬓角,藏不住那片刻的失神。

  陈卓被凌楚妃这一靠,心头猛地一跳,似有细弦骤然拨响,震得他气息微乱。

  她柔软的身子贴近,隔着薄衫传来一抹温热,肩头的酸软仿佛被这暖意轻轻揉开,散去几分滞涩。

  他低头看她,近在咫尺的桃花眸子微微弯起,眼底笑意如水光潋滟,似关切,又似故意撩拨,勾得他心绪难平。

  她的发丝随风轻拂,掠过他颈侧,带着淡淡的梅香,细腻得让他耳根不自觉一烫。

  他胸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陌生又熟悉。

  他知她素来聪慧,这亲昵之举绝非随意——她分明觉察到了回廊间的微妙,才以这般姿态化解尴尬,顺势为他撑起一片无声的庇护。

  更何况,这还是她头一次在外人面前与他如此暧昧地靠近。

  往日里,她虽与他玩笑不断,却总隔着几分郡主的矜持,似近似远,如今这毫无遮掩的亲近,像一捧温水泼入他心湖,荡开层层涟漪。

  他鼻息间萦绕着她的气息,指尖不自觉蜷了蜷,似想抓住这突如其来的暖意,又怕失了分寸。

  这份心意如春风拂过,柔柔地渗入心底,暖得他胸口微胀,眼眶竟有些发热。

  他忆起北阙一战后,她守在床侧的模样,那双桃花眼虽带着嗔意,却藏不住关切。

  如今这亲昵,竟比言语更直白地诉说着她的在意,让他既感动,又有些无措。

  可余光瞥见黄彩婷低垂的眼帘与攥紧的手指,他不禁心头一沉。

  那曾并肩的红裙女子,如今站在雨中,鹅黄裙摆微湿,神色复杂难辨。

  她唤他「陈公子」时,似将天都书院的旧日时光推远。

  可眼底的慌乱与耳根的红晕,又勾起暮色下她含羞浅笑的模样。

  他知她已有了归处,旧日情谊却仍在心底翻涌,既感动于凌楚妃的体贴,又惆怅于她的疏远,喉头微哽,无言以对。

  徐文然立于一旁,见凌楚妃亲昵地挽着陈卓,笑意微滞,未料她如此自然地打破僵局。

  他指尖轻顿,折扇半开未展,片刻后才缓缓摇动,唇角扯出一抹玩味的笑:「郡主说得在理,这雨中叙旧,怕是要坏了陈老弟的身子骨。」

  「不如入内喝茶,我也好与他叙叙旧账,当年若非他出手,我这条命早没了。」

  黄彩婷闻言,身子一颤。

  攥伞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她抬头看了陈卓一眼,一滴细雨恰从檐角滑落,溅入她眼中。

  冰凉微刺,眼底霎时泛起一层水光,似泪似雾。

  她眨了眨眼,试图驱散那凉意,却觉视线愈发婆娑,模糊了他的身影。

  黄彩婷迅速垂眸,长睫掩住那抹摇摇欲坠的波澜,怕再多看一眼,便藏不住心底的酸楚。

  她低声道:「不、不用了……」

  声音清软却颤抖,尾音微微上扬,像被喉间的哽咽扯住,似要碎裂。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强压住那股涌上来的酸楚,续道:「陈公子重伤初愈,应……应多休息,我们贸然探访,已是叨扰,不宜、不宜多留……」

  她努力平稳语气,可每个字都似从齿缝间挤出,断续间藏着克制的呜咽,耳根红晕更深,几乎烫得发颤。

  她侧身欲走,鹅黄裙摆在雨雾中轻晃,步子却略显凌乱,透出几分决然与慌张。

  徐文然扇子一顿,目光在她侧影上扫过,见她耳根红晕、低眸掩泪的模样,眉头不易察觉地一皱。

  他再移向沉默的陈卓,眼底审视散去,似松了一口气。

             此行目的已达——

  陈卓未开口,黄彩婷无意久留,这旧事总算了断。

  可想起方才自己的轻佻举动,又见她强忍泪意的模样,他心头微窘,似有一丝刺痛掠过,摇扇的手慢下来,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

  他转身看向陈卓与凌楚妃,朗声道:「陈老弟,郡主,你们这情谊让我眼热,日后我定要来讨杯喜酒喝!」

  语调轻佻如故,却带了几分真挚,拱手一笑,眼底闪过羡慕与愧疚。

  随即,他侧首看向黄彩婷,语气放软,轻声道:「走吧,别淋着了,这雨凉,别再受了寒。」

  他伸出手,轻轻扶住她的肩,指尖在她微颤的肩头停留一瞬,似想安抚,又怕唐突,掌心收得小心翼翼。

  黄彩婷肩头微僵,低声应了句「嗯」,伞下身影渐远,模糊于雨中。

  陈卓望着她的背影,喉头微动。

  似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无言。

  凌楚妃察觉到他神色,纤手在他臂上轻按了一下,柔声道:「人都走了,还看什么?进去吧,别真着了凉。」

  她语气带嗔,桃花眸子微微眯起,眼底藏着一抹意味深长的柔色。

            第120-123章 何处是归处

  雨雾渐浓,黄彩婷与徐文然从熙平郡城主府踏上回程,马车在泥泞的路上颠簸前行,车轮碾过水洼,发出沉闷的声响。

  车厢内,沉默如一张无形的网,将两人包裹其中。

  黄彩婷倚着窗沿。

  目光停留在窗外飘落的雨丝上,雨滴在玻璃上汇聚成细小的水流,模糊了外界的景象。

  她的思绪却早已飘回方才回廊中的一幕。

  陈卓那双沉静的眼眸,凌楚妃亲昵地挽着他的身影,还有自己强压在喉间的酸楚,无一不在她心头刻下深深的痕迹。

  她咬紧下唇,指尖无意识地攥紧裙摆,试图压下那股翻涌的情绪。

  鹅黄色的罗裙被她攥出细密的褶皱,裙摆因雨水浸湿而贴在腿上,冰凉的触感让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在眼底打转,却被她死死忍住,不愿在徐文然面前流露半分软弱。

  她不愿让他看见自己的脆弱,更不愿让他察觉她对陈卓的眷恋——那份曾让她心动却如今遥不可及的情感。

  徐文然坐在对面,斜倚着车壁,目光在她身上游移,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穿着一袭墨绿长袍,领口微敞,露出精壮的胸膛,雨后的湿气让他的发丝略显凌乱,却更添了几分不羁的魅力。

  他忽然伸出手,轻轻覆上她的膝头,指尖在她湿冷的裙摆上缓缓摩挲,带着几分试探意味。

  那温热的触感透过布料传来,与她冰凉的腿侧形成鲜明对比,像是无声的挑衅。

  黄彩婷身子一僵,猛地侧首避开他的视线,低声道:「别这样……车上不合适。」

  她的声音清软而颤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她试图拉开距离,可那只手却像一张网,将她困住。

  徐文然轻笑一声,收回手,语气中带着戏谑:「怎么,怕人瞧见,还是心里装着别人?」

  他的眼神锐利,仿佛能洞穿她的心思,嘴角的笑意却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

  这话如一记重锤砸在她心上,黄彩婷心头一震,猛地抬头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恼怒。

  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喉咙像被什么堵住,发不出声音。

  她知道,徐文然的话并非随意试探,而是故意刺向她的软肋——他对她的掌控早已深入骨髓,无论是身体还是情感。

  徐文然见状,笑意更深,却不再追问。

  他太了解她的弱点,也深知如何拿捏她的情绪。

  他靠回车壁,目光在她微颤的肩头和攥紧的手指上停留片刻,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既有得意,也有几分隐隐的不满。

  他知道她的心不在此处,但这反而激起了他更强烈的占有欲。

  马车在客栈前停下,黄彩婷几乎是逃般下车,脚步凌乱,鹅黄裙摆在雨中微微晃动。

  徐文然紧随其后,伸手扶住她的肩,黄彩婷身子微微一缩,低声道:「别……碰我!」

  她的声音细若蚊鸣,带着一丝掩不住的颤意,目光垂下,落在湿漉漉的裙摆上,始终不愿抬头看他。

                ※※※

  客栈的房间布置得雅致而温馨,木质的家具散发着淡淡的檀香,案几上的香炉青烟袅袅,与窗外雨声交织,营造出一种静谧而压抑的氛围。

  烛光昏黄,摇曳的火苗在墙上投下交错的光影。

  映照在黄彩婷鹅黄色的罗裙上,裙摆因雨水浸湿而贴着她的腿侧,勾勒出她腰肢柔韧的弧度与臀部饱满的轮廓。

  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在湿衣下若隐若现,平添一抹孕育初成的柔美与禁忌的诱惑。

  空气中弥漫着湿气与檀香的混合味道,沉闷得让人透不过气。

  黄彩婷站在窗前,低头整理微乱的衣襟,试图掩饰内心的波澜。

  她的鬓角一缕湿发贴在颊边,柔艳中透着几分憔悴。

  凝视窗外的雨幕,仿佛想从中找到一丝平静,可脑海中却不断浮现陈卓的身影——那双温柔的眼眸……

  还有凌楚妃挽着他时的亲昵姿态……

  她的心像被撕开一道口子,鲜血淋漓,却无处诉说。

  徐文然关上房门,室内顿时陷入一种暧昧的静谧。

  他走近,轻轻松松地环住她的腰,指尖在她湿冷的裙摆上摩挲,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后,带着一丝淡淡的酒香和男性的体温。

  那气息钻入她的鼻息,像一根无形的线,牵动着她的神经。

  「彩婷,别想那些了,今夜只有你我。」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惯有的轻佻,却又夹杂着一丝不容抗拒的蛊惑,仿佛能钻进人的心底,勾起最深处的欲望。

  黄彩婷身子一僵,欲推开他的手,却被他掌力轻压。

  指尖顺势滑向她腰侧,隔着薄薄的衣料,感受到她肌肤的温热与柔软。

  她低声道:「别……我累了。」

  声音清软,却带着几分颤抖,似在极力压抑情绪。

  她试图用疲惫作为借口,可那颤抖的尾音却暴露了她的不安。

  徐文然置若罔闻,俯身吻上她的耳垂,湿热的唇舌在她颈侧游走,舌尖轻舐过她脉搏跳动的细腻皮肤,带出一丝淡淡的咸味,引得她耳根滚烫,连呼吸都染上几分湿意。

  他低笑一声,手指灵巧地解开她的腰带,鹅黄罗裙滑落,露出她白皙如玉的胴体。

  烛光下,她的肌肤胜雪,胸脯饱满挺翘,乳尖在空气中微微颤动,隐隐透出一股勾魂摄魄的风情。

  两条月身孕的她,小腹已微微隆起,那浅浅的弧线在烛光下更显柔美,宛如一轮初升的弯月,透着生命的气息,却也让她心底的羞耻与不安愈发沉重。

  「徐文然……不要……」

  黄彩婷咬唇,声音中夹杂羞恼与抗拒,可身体却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她恨自己为何无法彻底拒绝,恨这具身体为何如此熟悉他的触碰,更恨这孕育中的生命让她无法逃离这场纠葛。

  徐文然将她推倒在柔软的床铺上,丝绸床单冰凉而光滑,与她温热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他俯身压下,双手在她身上游走,抚过锁骨,揉捏胸脯,引得她身子一颤。

  他的掌心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停留片刻,指尖轻轻摩挲那柔软的弧度,带着一丝异样的温柔,仿佛在感受她体内那还未成形的生命,却也让她的心猛地一缩,羞耻与恐惧交织。

  他低头含住她的耳垂,轻咬一口,随后唇舌下滑,吻过颈侧,直至胸前蓓蕾。

  湿热的舌尖在她乳尖上打转,轻轻吮吸,引得她呼吸渐急,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吟,声音细碎而娇媚。

  「你真美,彩婷,比我想的还要美。」

  徐文然低语,声音沙哑,充满情欲。

  他的指尖在她乳尖上轻轻一捏,力道恰到好处,引得她身子猛地一颤,一股奇异的快感从胸前扩散开来,仿佛有一股暖流顺着经脉流遍全身,点燃了她的每一根神经。

  黄彩婷闭上眼,指甲嵌入掌心,试图压下身体的反应。

  徐文然褪去她的亵衣,露出她毫无遮掩的身体。

  他开始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从胸脯到小腹,再到大腿内侧,唇舌在她孕肚上流连,湿热的触感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留下一串细密的吻痕。

  那温柔与霸道并存的动作让她既羞耻又无助,仿佛连这还未出世的孩子都被他烙下了印记。

  指尖在她敏感的花瓣处流连,轻轻拨弄,引得她双腿不自觉夹紧。

  她的身体背叛了她的意志,蜜液缓缓流出,润湿了他的指尖,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淡淡的甜腻气息。

  「别这样……」

  她低声哀求,声音中带着哭腔,眼角泛起泪光,泪珠在烛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她试图用言语阻止,可那声音却更像是无力的呻吟。

  徐文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他脱下自己的衣袍,露出精壮的身躯,肌肉线条流畅,皮肤下隐隐有真元流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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