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这么聪明。没有任何事情能瞒得过吉尔伽美什，他早该知道的。但亚瑟还没有做好准备面对这一切，他开口道：“你就是你，吉尔伽美什。这次你不必再做我的爱人。”

“这也不能改变什么，”吉尔伽美什捧起他的脸，以一种蛮横的方式，“告诉我，你不会真的打算被那个魔女杀死吧？”

“如果是前几天，或许会。”

“现在呢？”

“现在？”亚瑟有些失神地望着年幼的吉尔伽美什，“我不那么确定了。”

“你能从她手上活下来吗？”

“这得看运气了，”亚瑟摇了摇头，“美狄亚是这个世纪最强大的魔术师，有传言说她的实力已经在梅林之上。”

“本王不准你死。”

亚瑟因为这句话而猛然看向面前的金发男孩。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以为他的爱人回来了。然而金发男孩只是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作为未来的我的爱人，我不准你这么轻易地死去。我还没和你玩够呢。现在告诉我，我怎样才能取回我失去的魔力？”

想起梅林的话，亚瑟恍惚了一瞬间，然后果决地摇了摇头。“不行。绝对不行。”

他起身就要离开吉尔伽美什的床。但金发男孩拦住了他，他翻身骑在亚瑟身上，然后几乎是把他按回了床上。

“告诉我！”吉尔伽美什不容置疑地命令道，“除非你想让美狄亚找上来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死！你觉得她会把我们俩葬在一处吗？说不定她真的会以为我是你的孩子，然后当着你的面把我先——”

“不要再说了！”亚瑟低吼道，他捂住男孩的嘴，仿佛这样就能阻止这种事态发生，“我不会让她伤害你的，我不允许任何人...”他的脸色阴沉下来，可难道他自己就可以伤害吉尔伽美什吗？以保护的方式？

“别去想那些了。”吉尔伽美什温柔地说道,仿佛亚瑟才是年龄更小、需要被安慰的那个。他像献祭，又像恩赐似的将自己的身体交给了比他高大许多的金发骑士。“别小看了王的器量，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王都可以承受得住。”

08

这是对我的惩罚。亚瑟咬着牙想道。

不是吉尔伽美什的，而是针对他的一场惩罚。他不得不对着这副白皙脆弱、尚未发育完好的，几乎还是属于幼儿的身体，直视自己肮脏却又昂扬得无法忽视的欲望。他只要张开一只手掌就能完全笼罩住金发男孩的腰部，而他的阴茎几乎是吉尔伽美什纤细的手臂两倍那么粗，这样的性事不管对被进入还是进入的一方来说都必然是受刑。

停下。一个焦急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那是从前的亚瑟。是他仅剩的良心企图唤醒他的神智。你会给他留下无法磨灭的伤害。

占有他。一个狠厉的声音在他的另一边说道。撕碎他。贯穿他，把他曾经在你身上取乐的那些恶行百倍千倍地报复回来。生前他不是用他的欺骗让你痛苦吗？那么你也让他痛苦。肉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

亚瑟闭上眼睛，不再让这两种声音蛊惑他。就在这时吉尔伽美什主动吻了上来，他用他细小的，稚嫩的，还不知道如何取悦男人的舌头，笨拙地钻进了亚瑟的口腔，试图从他的唇舌中尝到一点甜意。亚瑟想将他推开，但他办不到。就像一旦破戒后的苦修再也无法回到原来的生活。过去十年以来，他连一次自慰都没有过。因为就连产生性欲都会让他痛苦，都会令他想起吉尔伽美什。他的生活已经...彻底被那个金发的魔王给毁了。

想到这里，亚瑟不再压抑自己的欲望。他几乎是开始报复般地撕咬男孩那细嫩的舌头，然后是他脆弱的嘴唇，锁骨，以及还未长出喉结的脖颈。他将一只手探进男孩干涩的后穴，吉尔伽美什发出惊讶的喘息，仿佛是第一次用这里体验快感。为了分散他的注意，亚瑟用手掌摩挲过男孩白皙的全身，最后一手握住了那根尚未发育完全、甚至还未长出阴毛和完整冠部的性器。他轻轻地上下撸动着它，仿佛害怕会伤到男孩似的，一边又为自己这伪善的行为自嘲。男孩毕竟还未经世事，没过多久，吉尔伽美什便发出一声尖锐的呻吟，一股清亮稀薄的液体泄在了他手里。亚瑟抬起手掌舔了一口，是甜的。出于某种报复心理，他含着这口液体再次与吉尔伽美什接吻，叫他也尝尝自己的滋味。然后，他将那根在已埋在吉尔伽美什后穴的手指继续向深处探去。

过程中，他似乎触到了男孩的某个点。吉尔伽美什一下子弓起腰来，后穴也痉挛地绞紧他的手指。与此同时，亚瑟吻得越来越重，越来越深，吉尔伽美什的舌根被舔到发麻，来不及咽下的部分津液从嘴角流下。

就在吉尔伽美什沉溺在这个酥麻的吻里没有防备时，亚瑟把第二根手指慢慢伸进了他身下的小巧肉穴里。突然的刺痛让吉尔伽美什的意识恢复了三分，他低头想去查看发生了什么，就又被亚瑟掐着下巴吻住。

"没事的，马上就舒服了。”亚瑟充满负罪感地低声哄骗道。于是男孩很快就又无心去探究了。

肉穴里的手指增加到三根，它们在敏感的肠壁里抠挖碾磨，很快就把紧闭的穴口按压得松软，开启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吉尔伽美什的肉穴里又热又软，由一开始的抗拒到主动吮吸着抽插的手指，肠壁里得了趣，开始分泌湿润滑腻的体液。即使前戏做到了这地步，亚瑟也清楚进入的时候吉尔伽美什还是会格外疼痛，因此即使他的性器已经硬到发痛，也忍住了不顾一切肏进去的强烈欲望给肉穴做着扩张。

肠壁里收缩得越来越快，体液在手指的搅动下发出淫靡的水声，亚瑟便知道差不多了，于是他抽出手指，扶着自己青筋暴起，堪称可怖的紫褐色性器，用龟头在穴口顶蹭了一小会儿后，架起吉尔伽美什的两条腿，不再去想是否会伤害到男孩，用力地对着肉穴肏下去，硕大的性器瞬间顶进去一半。

〝啊啊啊啊！好痛——出去！“金发男孩顿时发出了意料之中的惨叫。亚瑟狰狞的性器对于从未被造访的小穴来说还是太大了，即使已经做了扩张，但还是承受不了这么激烈的刺激。吉尔伽美什虽然已经见过亚瑟的阴茎，但他从没想过那根看着就吓人的性器会进入到自己窄小的穴口里，何况是这么深的位置，他感觉他的五脏六腑都要被亚瑟的阴茎劈开了。

“停下...亚瑟——！”他慌张地命令道，却不知道自己只是令原本已经忍耐到极限的男人更加充满欲望。事情既然已经做到这一步，他已经无法再回头了。

亚瑟保持着龟头插在吉尔伽美什后穴里的姿势，他能感到血正在顺着男孩被撕裂的伤口里流下来，正好成为了润滑。过了一会儿，等吉尔伽美什没力气再哭喊了，亚瑟便开始浅浅地抽插起来，一下比一下重地破开层层阻碍，直到整个柱身都完全肏进去，狠狠顶在了吉尔伽美什的敏感点上。

男孩颤栗着身体，有些崩溃地摇着头，声音在剧烈的抽插下断断续续的，“不要...呜呜...不行了，会⋯啊…会坏的…嗯啊！”

“不会坏的，”亚瑟温柔地轻声安抚道，但他的动作与声音却完全背道而驰，“你的穴里流了好多水，你感觉不到吗？“他拉着吉尔伽美什的手去摸他的后穴。

"混蛋！啊...那是血..嗯...”

吉尔伽美什嘴上不停地咒骂着，可身下的肉穴却诚实地绞缠着带给自己极乐的粗硬性器，像个贪嘴的小馋鬼，好像在期待得到男人更粗暴的对待，更深入的抽插。

“吉尔伽美什，”亚瑟剧烈地喘息着，一边舔着男孩的耳廓，一次停顿就狠肏一下，“这是你自找的。你只是这样就觉得痛苦了吗？你不知道过去的十年以来，我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在经受着这样的痛苦。”说罢，他将男孩翻转了一个面，再次从正面更加用力地贯穿进去。

"呜...拔出来...求你了…”吉尔伽美什的手指在亚瑟背后抓出了血痕，用哭喊得已是沙哑的声音恳求道。

亚瑟却没有理会男孩的祈求。他高大的身躯完全把男孩娇小的身躯笼罩他的阴影之下，体型的差异几乎显得恐怖。他狠狠地挺腰，像是要把吉尔伽美什用阴茎钉在床上。男孩的肉穴在这种刺激下更加剧烈地收缩起来，他被肏到目光迷离，口水也顺着合不上的嘴侧流了出来，像个没有意识的专属性爱娃娃，只有肉穴里的媚肉还在不知餍足地收缩吮吸着。亚瑟忍不住低喘了一声，差一点就要精关失守。

等到吉尔伽美什的性器在完全没有被碰过的情况下再次被操射了之后，男孩仿佛忽然间清醒了过来。他喘息着推开亚瑟的臂膀，试图向床的另一边爬去，想要逃离亚瑟给他的这场酷刑。但亚瑟怎么会允许他逃开？魔力的补给仪式尚未完成。他不会让吉尔伽美什离开，不管是从这场仪式里，还是从他的身边。他早就下定决心，无论用什么方法，他都再也不会让吉尔伽美什离开了。

亚瑟只用一只手就将男孩拽回了自己的胯下，他用另一只手箍住男孩的腰，固定住他不让他乱动，然后让吉尔伽美什像一只年幼的母狗趴在床上一样继续承受着自己的侵犯。男孩的身体逐渐成为了圣枪魔王的作画布。红的，青的，紫的痕迹遍布他的全身，形容可怖。

可是为什么，他还远远没有满足？

吉尔伽美什已经没有力气再呻吟了。到最后，他只是睁着那双哭得通红的眼睛无力地注视着亚瑟。在亚瑟终于低喘着射进男孩体内时，他的肉穴只是反射性地痉挛了几下，除此之外连阴茎拔出时闭合的力气都没有了。男孩的肉穴被操得松软脱垂，拔出时几乎把里面的红肉都被带出来了一些。鲜血混着白浊顺着男孩的腿根流下，显出了充满凌虐意味的色情。

“对不起。”释放过后，亚瑟才渐渐找回了自己的神智。他震惊地看着面前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吉尔伽美什，自责得几乎难以附加。“你还疼吗？我没想到我会——”

明明都被做成这样了，吉尔伽美什却在这时忽然笑了一声。

“如果疼的人是我，那么为什么…”只见男孩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圣枪魔王不复冰冷的面颊，“流泪的人却是你？”

09

男孩沉沉睡去了，但亚瑟却清醒着度过了一整个夜晚。

他都做了些什么？他想道。从前的亚瑟做不出这种事。不管是虐杀无辜，还是侵犯孩子。是吉尔伽美什改变了他。然而过去十年后，在他以为他已经能面不改色地做这些事时，吉尔伽美什却再一次证明他错了。原来他还是有流泪的能力的。

是吉尔伽美什让他记起了如何微笑。也是吉尔伽美什让他记起了如何流泪。是他给予他痛苦，也同样是他给予他无上的快乐。

有什么东西在生长。亚瑟能感觉到。不止是面前的吉尔伽美什的魔力正在变得庞大，那种生长的声音也同样来自他的体内。从他原本空荡荡的、什么都不再感觉得到的胸膛里，有什么正在抽条发芽，重新长出血肉。

是他那颗被封冻已久，能感知爱恨的心。

爱人在他面前睁开了眼。就如清晨的第一缕日光洒在刚刚绽放的玫瑰上。这是值得他用一生等待的奇迹。亚瑟轻抚着对方的发梢，痴迷地将金发男人面庞的每一分每一寸都尽收眼底，仿佛想要将他永恒地刻印在自己的灵魂里。是他，他回来了。

“对王的这份不敬，”吉尔伽美什回握住他的手，以他原本的样子，庞大的魔力涌动着，几乎使他们周围的空气失焦，“你做好准备受罚了吗？”

但亚瑟毫不畏惧地将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甘愿受罚。”他哽咽着轻声道。

“那么便罚你——”吉尔伽美什也贴着他耳语道，“永生永世不得摆脱本王。”

***

距离他们战胜魔女美狄亚已经过去了半年。在这期间，卡美洛特一直和平无事。然而凯在这半年里却一直过得胆战心惊的。要问为什么的话，还不是因为那位被亚瑟费尽千辛万苦复活的巴比伦魔王。自从他夺回魔力，以完整形态回归以后，凯和其他圆桌骑士每天都在提心吊胆，提防着这位前魔王哪天看卡美洛特的人民一个不顺眼便又开始无恶不作，杀人放火。

不过，自从吉尔伽美什那天使用魔剑战胜了美狄亚以后，他好像还真没再主动掀起过别的战争。他们回到卡美洛特的首都以后，吉尔伽美什便沉迷于举办竞技大赛无法自拔。这一天是神兽竞速嘉年华，明天是魔法雕塑淘汰赛，后天是让百姓进贡‘最有创意’的手工魔力作品，赢家可以被他收藏到巴比伦之门里。他似乎对从百姓身上掠夺黄金、鲜血和处女不再感兴趣了。有一回，一名被选中的骑士在比武大赛中当面对吉尔伽美什不敬（这也是很正常的，考虑到他十年前的种种恶行），不愿与他比赛，吉尔伽美什竟然没有生气，也没有要砍他的头。后来他还赠了这名骑士一坛美酒，说既然不愿意比武，那就比酒量好了。宴后，那名骑士竟一改成见，开始歌颂起巴比伦之王的贤名来了——如今再也没有什么魔王了——虽然表面上是双王同治，但名义上亚瑟已经卸下了卡美洛特之王的王冠。据他自己所说，比起治理国家，还是为王冲锋的骑士更合适他一些。

不过，谁也没保证过吉尔伽美什会一直耽于享乐。万一哪一天他玩腻了呢？人性难改，更何况是那名曾经罪大恶极的魔王。这一天，凯终于按捺不住疑问，在圆桌的会客厅找到了亚瑟。曾经的圣枪魔王似乎不再是那个屠城时也面不改色的怪物了，而是更像曾经的那个亚瑟，他记忆中的白马骑士了。

亚瑟耐心地听取了凯的疑惑。当他听到凯质疑吉尔伽美什是否有一天会恢复为原来那个为祸一方的魔王时，他打断了凯。“不用担心，他已经不是从前的吉尔伽美什了。”

凯一怔。“那么他是谁？”

“他啊。”随着亚瑟的眼神望向远处，凯忽然感到一阵战栗。因为他发现永久改变了的不止是吉尔伽美什，还有亚瑟。有什么疯狂的，孤注一掷的，为了得到而不择手段的东西在他眼里闪烁着。

“他当然仍是吉尔伽美什。”亚瑟平静地继续道，“只不过，我让梅林对他施加了禁锢法术，使他再也不会拥有原先那样的力量与野心。他现在是我的吉尔伽美什了。为我量身定制，一人独有的吉尔伽美什。这样不是很好吗？”他笑了起来，像是发自内心地感到高兴，“他再也不会伤害你们，也再也无法伤害除我以外的任何人了。”

凯恍惚地走出圆桌厅。太阳有些刺眼。他下意识地回首看向亚瑟所在的王座。只见那缕洁白的日光已经与红色王座下的阴影融为一体，再也无法分开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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