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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6 豪华包预览 · 兄弟(一)

小说:豪华包预览 2025-09-08 13:54 5hhhhh 4990 ℃

“来咯来咯~!”

“约的餐厅在哪里?”

“我们马上到!”

“什么?他又要迟到?罚他买单!”

星期五晚上,夏日里天黑得晚,八九点天边都还留着一抹亮起的昏蓝中欲坠的橙色生黄。周末来临,不论是学生或者是上班族都在这一晚上放松了筋骨,闻嗅着傍晚吹过的凉风中自由空气的味道,打上电话呼朋唤友三五个相聚在火锅店烧烤店先痛快地饮上他一轮,待到正是微醺醉意蔓延兴致正高时再摇摇晃晃提着刚才没喝完的酒瓶说笑着勾肩搭背朝着酒吧迪厅K歌店的方向在街上游荡,准备摄入更多的酒精彻底将这一夜的气氛在酒醉的五迷三道中轰上狂热的最高潮,来忘掉这一周里所有的委屈与不快。

所有公共娱乐场所都不约而同地散发着兴奋热闹的气息,所有人都沉浸在这每周例行一次的狂欢解放中。上从惺惺作态配着现场演奏爵士乐品味红酒消费夸张的高级餐厅里,下到烟火气息浓厚听着人来车往的喧闹嘈杂干掉几罐啤酒的街边小摊,哪里都是如此;上从步入中年负担着家庭与事业的成熟人父人母,下到刚步入社会还怀抱着激情与憧憬的鲜肉才子,谁都是一样。

当然特别是那些更加年轻莽撞,更加肆无忌惮,根本不知天高地厚,年纪堪堪成年却早就游走在社会中,没什么文化素质,不在乎什么前途未来,一心一意专心享受当下快活甚至不在乎什么底线的青年男性们。

也就是俗称的“不良”“痞子”“混混”“流氓”。

城中村便是他们的大本营。

紧凑的建筑之间狭窄的道路路面被路旁的小吃地摊跟苍蝇小馆泼出去的厨余油水浸润得油腻变色,走几步路就能瞧见粘在地表的晒干了的西红柿皮跟菜叶子还有各种竹签木筷,再过分一点的,还能看见一大滩干涸了的呕吐印记。

天气热了,饭馆都搬出了桌椅为了生意在店门口支起了外场,每家都找来一两个缺钱的精瘦小伙子紧身裤豆豆鞋在门前吆喝拉客,什么烧烤火锅铁锅炖,烤鱼烤羊大烩菜,各个不重样。乱哄哄的场子不多时就全都坐满了,来客除去部分住在附近的这些精神小伙社会小哥,剩下的全是就一条马路对面男校体院的年轻痞子。

“呸…哈?”

单薄的一次性塑料桌布被晚风吹得沙沙作响,被油浸得反光的木矮桌上摆满了套着塑料袋的铁盘,上面密密麻麻地堆着淋满了调料跟辣椒的烤串,脚边地上立着保龄球瓶一样多的啤酒瓶。

孔瀚森嘴里嚼着刚从串上撸下来的羊肉,半晌咽了之后别过头去朝地上啐了口唾沫。他伸出戴着块黑色运动手表的右手二指夹起靠在铁盘上已经把塑料袋烫出一个洞的廉价香烟吸了一口,皱着眉本就不大的双眼眯成缝,一脸痞样地疑惑出声,转头看向面前畏缩着卑躬屈膝站在自己面前等着自己吞咽的不知所措的年轻男子,冲这外形看上去种种条件还不错的年轻男人脸上吐出烟雾。

董子睿才刚上班不久,还没学会酒局里那一套应酬,烟酒不沾。平时闻到一点烟味鼻子都不舒服地够呛,但现在哪怕是纯纯的高浓度二手烟被挑衅地吐在自己脸上他都憋忍着,大气也不敢出。他垂着脑袋,眼睛只能看见一双黝黑的精干大长腿翘着二郎腿,不耐烦地抖搂着的同时带着在暑夏晒出白印的黑皮大脚跟大脚趾吊着的土红色人字拖一起不停上下甩着。

孔瀚森坐在低矮塑料小椅子上,低体脂的筋肉身子穿着一件洗不出来颜色被汗渍浸黄的白色背心,前襟露出明显的胸肌中缝,两条长臂上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腋下的黑毛长得草丛一样茂密。他翘着从花纹大裤衩裤管里伸出来的长腿身子靠在椅背上把那小椅子压得摇摇欲坠快要散架,一边抖着脚露出人字拖下出汗发黏红润的脚底板,一边架起一条胳膊在胸前,压上夹着烟那只手的胳膊肘,见没等来答复便歪过脑袋去从下往上瞅这举止扭捏奇怪的年轻男人的脸,嘬着腮帮子又是一口飘烟吐吸,带着满嘴的土碴子提高了嗓音大声问。

“老子问,你他妈刚说啥玩意儿?”

孔瀚森提着眉毛撇着嘴,细长眼睛单眼皮带着刀疤浓眉的痞子方脸突然闯入了正梗着脖子以一种别扭的姿势低头的董子睿的视野中,本就意料之外再加上那极其凶悍的长相吓得他往回闪躲,差点没站住要一屁股坐在地上。在慌乱中他定了定神,头也不敢抬只得拿眼睛上瞟躲闪着去观察跟前痞子的脸色,对着这寸头都剃到能看见头皮一脸戏谑挤着眉毛的年轻爷们儿轻声说,

“有、有个活想问问两位哥接不接…”

董子睿脸更红了,似乎这话都羞耻地说不出第二遍来,他头低得快要贴上自己的前胸。

“哎对对、这哥们儿听着了,那后边儿的呢?啥活啊?”孔瀚森脑袋一扭用夹着烟的手指点点自己抬起来的耳朵凑向唯唯诺诺的男人,这一嗓子吼得整个烧烤店外场摊位上坐满的人全都转头看了过去,董子睿感受到聚焦在自己身上的一道又一道目光。

“…我、我对象…”

董子睿的声音小得只有他自己听得见。

“哎啥玩意儿啊?你他妈嘟嘟囔囔说啥呢哥们儿真听不清啊。”孔瀚森身子往后一仰驮着背,眉头困惑得都扭到了一起,“大点声儿!”

“请、请两位哥…!”董子睿干脆豁出去了,嗓子一喊,却立马又接不下去了,脸都红得像猴屁股一样。一想到他自己现在正在做什么事情,马上要说出什么话,他的心跳得就停不下来。

“跟、跟我对象出轨……”

他音量越来越小得咬着牙齿从嘴里挤出这句根本让别人,让他自己都难以置信的话。

紧张?羞愧?耻辱?他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这背后的原因简单又复杂,他现在却根本没机会解释。

“哎~哟~我~操~”孔瀚森听罢摇头晃脑侧过身子又抽了口烟,然后慢悠悠地扯着嗓子云淡风轻地长出一口气,磁性而霸道的嗓音拉长了吐出每一个字飘进整个世界都空荡了的董子睿耳朵里。

原来在这吵闹的环境中他并非是没听见董子睿说什么,只是故意非要董子睿大声地,抛弃了尊严地,屈辱地再次把这话说一遍出来。

坐在孔瀚森对面的庄丛眼看着孔瀚森是怎么轻车熟路地戏弄这卑微的男人,而这男人又是怎么真的老老实实畏畏缩缩地照做的,便绷不住乐开了花。他嘴角都咧到了耳根去,缠着一缕一缕黑色汗毛的麦色手臂一拍大腿跟着不屑地笑了出来,震得手腕上的一串有些褪色的褐色滚珠都“哒哒”作响。“哎哟我了个操的。”然后三指揪起自己脚边的一瓶啤酒一提一接握住“咕嘟咕嘟”灌了两口,跟着装模做样地问孔瀚森,“咋滴啦,他说啥?”

孔瀚森转头对着一脸笑意的庄丛,一个对视就了却了对方的心思。二人一丘之貉,怎么会不知道互相心里都打的什么算盘?

“还啥事儿啊?还能求咱俩爷干啥事儿啊?”孔瀚森也跟着笑,一边儿捏着烟头死死碾在那塑料袋已经被烫出一个洞的铁盘上,又烧出一个洞来,燃尽的烟灰火花“哧溜”四散飘飞,也不怕沾到旁边的几串肉上,再一度拿周围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嗐,也没啥~就他妈求咱两个老子操他妞儿的逼。”

这一嗓子喊得董子睿万念俱灰。

他听到周围哄闹起来的声音。

在座的全是体院出来的糙爷们儿,一个个素质低劣,别的会的不多,平时除了运动训练就是喝酒装逼拜个把子,剩下的时间全拿去找乐子。至于找什么乐子?打架斗殴起哄瞎闹不提,对于这些性欲旺盛精力爆棚的青春期雄爷来说无非就是把妹玩妞罢了,揉个奶子嗦个肥逼那才叫美,挺着大屌勃起着享受因为兴奋肾上腺素分泌的紧张才叫带劲,跟着兄弟一起甩着鸡巴灌酒耍帅一口一个脏字才叫过瘾。

这阵一听到什么 “操”啊“妞儿”啊“逼”的,这些性瘾爷们儿就全跟无脑发情了的公兽一样虎视眈眈地眼里透出淫光,嘴里哼着猥亵的音调,再来几声流氓的口哨助兴。尤其在听见孔瀚森故意大声嚷嚷让周围都能听见带起来的绿帽节奏就更来劲了,全一句接一句地迎合起来。

“哎哟我去~” “咻~” “噢吼吼?” “王八啊我操?” “我了个骚肛唷…” “哇操牛逼。” “哥们儿主动求人戴绿帽啊?” “不会是小屌捅不进去吧?” “咋的没见过逼不会捅还要你爷教?” “被娘们儿赶出来找鸡巴来了?”

在被孔瀚森带起来的节奏中他们无一例外开始内涵暗讽董子睿身为男性先天性能力不足与缺陷以及他无法满足爱人伴侣的无能。而在这样的质疑与嗤笑中董子睿只觉得自己如此无力而又渺小,想要反驳却无能为力。只因为这些身强力健的体育男们一个比一个更强壮发达的肉体就不言而喻了他们才是定义了优秀男性标准的权威,只有这些操逼操得鸡巴乌黑的痞子爷们儿们才在这场公开的羞辱仪式中有发言权,而被围在中间的董子睿只有任凭嘲讽贬低的份儿,无地自容。

他低着头,只能看到,仿佛也只配看到这些年轻雄性们的一条条或是练田径的细长坚韧有耐力或是打球的粗壮饱满爆发力的双腿,还有踩在地上一个比一个长得更宽更长的大肉脚,以及那脚上穿着的叫磨白磨黑软损下去的各色拖鞋。而一眨眼又幻想出来这些雄性们平常要么到脚踝的汗黄厚实纯棉毛巾袜要么被沙土蹭脏的齐膝盖的湿透足球袜,还有脚上穿的一双双篮球足球长跑短跑脏黄磨损的帅鞋。

“就操逼啊谁他妈不会啊?还他么的装呢~出~轨~”他还是慢悠悠地大声说着,变着音调朗读腔地复诵董子睿的话,随后往地上吐了口痰,“Tui!老子还当是啥呢差点没听懂,再往文艺点讲你他妈是不得叫个他妈做、爱、啊?”接着他斜着眼一脸鄙夷瞥了一眼已经浑身僵硬的董子睿,仍然丝毫没打算要停下来正在进行的羞辱,又吼出一嗓子,“那不就他妈的操逼吗?”

“操了啊哈哈哈哈~”“装呢?”“做他妈傻逼爱啊我去。”“哎哟笑得老子…”

这引起了这帮性瘾体育爷们儿更猛烈的嘲弄。

“哎,那边那哥们儿~!”身后传来叫喊。

孔瀚森胳膊扒住椅背回头,“咋?”

“咻~啧…噗噗噗噗噜噜…”

后面桌一个光着膀子精壮的爷们儿举起双手比耶作逼缝的形状贴在自己嘴上伸长了舌头裹着舔着嘬着那两几根手指发出无比淫荡的水声。

“哎哟我操~!”“屌得一逼我操。”“脏货馋了嗷?”“你他妈那是舔逼啊还是嘬奶啊?”“我滚你妈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又跟着周围几桌人的起哄声,那爷们儿跟周围的哥们儿都打斗在一起,光着的宽背叫人“啪啪”拍得响,孔瀚森瞅见了跟着笑出声,比了个大拇指后又转过身来对着董子睿,对周围人的反应很满意,似乎已经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他也拎起脚边的啤酒瓶子,“咕咚咕咚”一点没剩地把剩下的那小半瓶一口气吹了,再痛快地“啊~——”叹气出声,“来,再跟哥们儿说一回,你想要求老子干嘛?”

孔瀚森似乎特别喜欢这样的刁难,硬是要将董子睿最后一丝尊严都彻底摧毁一样毫无仁慈,搞得董子睿一点退路也没有。董子睿能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就已经用尽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现在嗓子发干连吞咽的动作都无法进行了,连该不该动弹,怎么动弹都不知道,完全僵在了那里。

“嘿嘿,过来兄弟,你甭跟森子计较,他就爱使这么个坏心眼儿,别往心里去嗷。”先前一声不吭完全在旁边看戏跟孔瀚森坐同一桌的另一个年轻爷们儿在一个恰好的时机站起来走到了董子睿的身边解围,趁着周围人的目光都散去了,趁着董子睿真的手足无措要一直站在那里当个雕像之前。

庄丛高一头多的个子让他轻松胳膊肘一抬就搭上了董子睿的肩,“你也是,老跟人杠啥啊,搞得咱小兄弟多没面子啊。”说着另一手轻轻搡了搡嘴里又一口气撸下来三串肉的孔瀚森。只是他嘴里这么说,话里却带着根本遮掩不下去的笑意,“来来来兄弟,坐,坐。”又从旁边提溜过来一把空椅子放在董子睿身后。

董子睿还是低着头,一阵风吹过他闻到身边高个男人身上的潮湿汗味,然后他肩上传来他单薄的身子无法忤逆的巨力把他向下压。董子睿眼里看见被摆在自己腿边的椅子知道自己现在是骑虎难下别无退路,便只得顺着庄丛给的台阶硬着头皮坐下来。

“咱先不聊那个,聊点别的。你也别勉强,就纯当是跟咱哥俩唠一唠了。”庄丛也坐下,冒着青筋血管细长的麦色大手拿过一直闲置在矮桌上的啤酒杯,开了一瓶新酒就倒上了,摆在还呆滞低头的董子睿面前,“来一杯?嗐,哥们儿抬起头来,咱都大老爷们儿害什么臊。”完了一看董子睿还垂着个脑袋,长胳膊又伸出去拿手抬了抬董子睿的下巴。

这么一抬,董子睿才敢看清了这另一位年轻男子的相貌。

跟孔瀚森不同的长相,但相同的典型流氓恶霸气质。庄丛一张长方马脸梳着三七分的大背头油头露出脸颊侧面的耳朵,也不大但更圆的长眼在两道一字眉下显得十足的硬气精明,鼻子高挺宽大上面架着一只细长的黑色方框眼镜,半张脸都冒着青黑的胡茬。他上薄下宽的嘴唇性感而柔软,光是看着就想让人情不自禁地去听他说话,而配上他中气十足的浑厚嗓音,只是不知道从这张红润而厚实的嘴唇之间吐出的花言巧语如同塞壬的低吟恶魔的蜜糖诱骗了多少纯洁无辜的少女,啃食侵犯她们敏感柔嫩的双唇,夺走她们曾许意给一生一位意中情人的浪漫初吻。

庄丛的身材看上去要比孔瀚森维度更大更具有爆发力,上身套了件速干的黑色紧身背心勒着两团隆起柔韧的胸肌。他的肤色不像孔瀚森那么黑,是由白晒成的无比健康的麦色皮肤,两条手臂泵起了一直延伸到手背弹性十足的青筋血管,连带着毛发旺盛野草一般疯长的汗毛昭示着男子健硕的体魄。庄丛下身穿的是同样速干面料的黑色紧身短裤,两条腿大大咧咧地岔开,从大腿到小腿都是卷曲了硬毛,甚至还有扎过了布料的毛刺冒出来。他一双大脚比旁边地上的矿泉水瓶还要长的样子,稳稳地扒着一双黑色底子泛白印出脚印的人字拖踩在地上。他的双腿笔直而结实,叫紧身裤包得肌肉块块分明,连胯间凸起顺着一侧裤管摆放的圆柱体也清晰可见。

“来,敬哥们儿,我这杯先干了!”孔瀚森在那边埋头苦吃根本没有要理董子睿的意思,反倒是庄丛一直在对他示好,这会又给他自己倒了一杯啤酒举上来要碰杯。董子睿看着端起来在自己面前冒着气泡的橙黄透明饮料,他突然觉得好累。

有多久没有人向他示好了?有多久没有人跟他聊天谈心了?他的“朋友”有多久没有联系他了?毕业后他曾经熟识的人全部化作鸟兽纷飞而散,好像过去学生时代的几年不过是在互相利用。可他连原地发愣疑惑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丢到了社会的环境中失去了所有的保护,身后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压力紧紧追着他不放。求职,工作,加班,奔波,相亲;公司、父母、社会好像根本不在乎他能承担多少,就只管往他身上丢去一筐又一筐需要背负的重物与责任。白天还没睡醒就着急慌忙洗漱穿衣出门挤公交通勤,到了单位要受上司的训斥,在自身难保之余还要被迫分担组内同僚的任务业绩,中午吃饭甚至经常嚼到一半眼睛就要闭上了。董子睿连跟人聊天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社交认识几个知心的同龄友人了,更何况以他的性格,连怎么跟人说话都不明不白。

就连晚上回家他都不得清闲,得跟同居着的对象没天硬聊,可他本来就没什么时间去发展兴趣又怎么继续把这段关系抬到下一个地步呢?二人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可聊,年纪轻轻却已经像搭伙过日子的老头老太太一样,相互问候一句便是在沉默中吃完晚饭洗漱分屋睡觉。董子睿没有任何感情上的波动但也不好拒绝,就因为对方是帮自己介绍了现在工作亲戚介绍来的不能不给面子。再者对方性格也温婉驯良不惹事生非,两个人没有什么冲突矛盾的话也就这么一直适应着了。或许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是对象在外形上是一等一的养眼,能些许给他带来一些视觉上的放松与慰藉。

但仍然终归不过是同房异心的陌生人,相敬如宾。

这些种种的为难董子睿憋了多久了?从毕业到找工作再到现在,一年?两年?他满肚子的苦水没地方吐,整日久坐在办公桌前对着电脑圆肩驼背,吃着冷冻速食的油腻外卖让他身子缺乏营养的单薄虽然烟酒不沾却已经隐隐挺起了啤酒肚,加上脸上沟壑一样的法令纹跟日渐稀疏的头发,他分明三十岁不到却活成了五十岁的样子,就这个样子又有谁愿意跟他说话?有谁愿意跟他做朋友?有谁不会嫌弃他嘲笑他?

刚才他站在一群大咧咧坐着喝酒吃肉的年轻流氓混混们中间就像小丑一样被取笑羞辱,而那仿佛是那么正确。

这一切好像都没有出路,看不到希望,只是不停的恶性循环,他真的太累了。

可这时庄丛却向他伸出了手,照顾着他、体恤着他一样把他从那泥泞丢人的深坑里拉起来,放在平等的位置对待他,这份无缘无故的陌生的友好突然让他百感交集,感动从董子睿的心底油然而生。

他注视着桌上面前那杯啤酒,然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豁了出去,猛地端起来闭着眼睛一口气“咕嘟咕嘟”也全部饮了下去。

透彻心扉的冰凉让董子睿打了个冷战,清风吹过他汗湿的衬衫一阵凉爽,入口绵密刺激的气泡让他的脑海一阵清凉细胞重新焕发生机,酸涩带些苦的辛辣味道好像带过他这长久以来的劳累,他也下意识地直接就咂嘴“啊~”感叹出声。

一口气干掉一杯酒,原来如此快活。

“牛逼!老子也跟了!”董子睿还沉浸着又被旁边一声嘴里含混不清的磁性男声带回现实,转头一看是孔瀚森嘴里大口嚼着肉糜,瞧见他干了便泛着笑一脸挑衅又挤着眉毛提溜起了自己的酒瓶,兑上了自己的痞嘴就“咕咚咕咚”大口吞咽起来。而在整个过程中孔瀚森的眼睛都在一直盯着他,犯狠地展现着自己的海量装着逼。只见那才刚新起的一瓶七八百毫升的酒就那么叫在半分钟不到全被孔瀚森吞了肚,然后用力往那矮桌上一砸,身子往董子睿这边一侧胳膊肘压在膝盖上头探过来压着眉毛依旧瞪着董子睿然后张开嘴吐出舌——他的舌头是那么长,像是蟒蛇的信子一样,能直直吐出来下压够到他性感象征的欧米伽下巴的中缝舌尖还能往前弯钩,随后嗓子最深处的声带振动,发出像猛兽吐吸一样过瘾的一声“啊——”,连脑袋都真的像喷火一样缓慢左右摇摆,再配上那张强悍霸道的脸,就真如凶恶游龙一般不讲理地耀武扬威。

而随机便就跟着一声二踢脚一样朝天响震耳聋又悠长不绝甚至还一边回荡一边曲里拐弯的“嗝——~~——~”

“我操,牛逼!” “嗐嗐~”

坐在孔瀚森对面的庄丛在这一连串的痞子耍帅结束后立马送上了自己的赞叹,孔瀚森也潇洒地闷笑两声,二人默契地甩出右手带过一阵空气的波动相聚在矮桌上空“啪”的一声拍响握紧,大拇指绕着大拇指手心包着手背,用力得指尖泛白,褐色滚珠碰上了黑色手表,看傻了旁边的董子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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