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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王混王千千女(三江八怪)】33-38 全书完 - 1,3

小说:【花王混王千千女(三江八怪)】33-38 全书完 2025-09-08 13:54 5hhhhh 2280 ℃

  高峰道:「我们在岳阳等三船帮的大船回来?」

  云龙道:「不错,大姐就是这个意思。」

  高峰道:「老兄,白老兄弟受了伤,我看他就别去了,少个人没关系。」

  不料他此言一出,白可染火大了。

  「什么话,想把我拉下呀,门都没有。」

  高峰道:「我是为你好呀!」

  「狗屁为我好,我去定了。」

  高峰道:「我是指挥。」

  白可染道:「我抗命。」

  高峰怔了一下,道:「抗命?什么抗命?」

  白可染几乎想笑出来。

  屠山几人已经笑了。

  云龙道:「抗命不听你的指挥。」

  高峰问云龙,道:「有人抗命我该怎么办?」

  云龙道:「阵前抗命是死罪。」

  高峰看着白可染,道:「我如果指挥不利是不是也算抗大姐的命?」

  云龙道:「可以这么说。」

  高峰道:「也是死罪了?」

  云龙道:「那要看大姐的决定了。」

  他想了一下,自言自语的道:「白老弟抗我的命,我又不忍心杀了他,可是我又不想抗大姐的命,怎么办?这该怎么办?」

  白可染叱道:「好办!」

  高峰道:「我知道,只要叫你去就没事了,是不是?」

  白可染道:「你很聪明嘛!」

  高峰叹口气,道:「不叫你去,全是为你的伤着想,你却坚持要去,为朋友的已经仁至义尽了,总不能拿绳子把你栓回去,好吧,你仍然当我的狗头军师好了。」

  云龙笑笑,道:「大姐也是要你向他们几位多请教,多问问,不懂的他们会告诉你。」

  高峰心中不自在,这算什么话,自己是指挥,还得向屠山几人学习,岂有此理。

  他心中有疙瘩,但屠山几人笑哈哈,几句话听的他们心中舒服嘛!

  这就是段大姐的手段高明,有统御人的本事。

  于是,云龙回头走了。

  于是,路通把大车转了个方向,大车绕道往南方缓缓驰去了。

           ***  ***  ***

  大车虽然有些破,但只要两匹马壮就行了。

  路通赶大车,六个人车上挤着坐,说说笑笑的还真是不寂寞。

  白可染的肚子里似乎装的不少「学问」,他说笑话,

  别人以为他挨了铁奖,坐在大车真帮了他的忙,那大车「咕哩隆咚」颠的慌,可也帮他活了血,第二天他就好了一大半还拐个弯。

  他伤不痛,话就多了,他说笑话。

  「从前有个一心想高中状元的家伙,连考三次均未中,这一年又快考试了,他忽然做了三个梦,他梦见在墙头上种白菜,第二个梦,他梦见穿雨衣还撑着伞,第三个梦,他梦见自己已同小姨子睡在一张大床上,中间还隔着一张老棉被。」

  三个梦他想不通,但他知道老岳母会圆梦,便匆匆忙忙的去找岳母大人了

  事情真不巧,老岳母出门去了,小姨子一人在家中,这位仁兄很失望,想回家,但小姨子问他:「什么事情嘛,对我说。」

  那位仁兄道:「我就要进京赶考了,咋夜做了三个奇怪的梦,想问问岳母是什么意思。

  小姨子笑笑,道:「我也会圆梦,你就对我说一说。」

  那位仁兄道:「我梦见在墙头上种白菜。」

  小姨想了一下摇摇头,道:「白中白中,你一定考不中,哪有墙上种白菜呀!」

  那位仁兄又道:「第二个梦我梦到穿着雨衣撑把伞。」

  小姨子一想又摇头,道:「这叫多此一举,你完了。」

  那位仁兄叹口气,他不说了。

  小姨子问道:「你的第三个梦呢?」

  那位仁兄面一红,道:「我梦见同你一张床,只不过中间隔着一张老棉被。」

  小姨子冷冷道:「别去会考了,这梦说的很明白,你休想!」

  那位仁兄垂头丧气的走了,他真的觉得自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只不过当他走到半路,迎面碰上岳母娘。

  「我的女婿,你上那儿呀!」

  「我……完了。」

  老岳母吃一惊,问道:「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情,你对本岳母仔细的说。」

  那位仁兄先叹气,就把找岳母的事说出来

  老岳母吃吃笑道:「圆梦我在行,你说说,你都是做的什么梦?」

  那位仁兄道:「第一个梦,我梦见在墙头上种白菜。」

  老岳母大喜,道:「好梦呀,我的金龙婿,这叫『高中』,你一

  定会高中的呀!」

  那位仁兄的精神大了,他忙又道:「第二个梦,我梦见穿着雨衣打着伞。」

  老岳母大喜,道:「好哇,好梦呀,这叫万无一『湿』而又高举,你一定得中头名状元了。」

  那位仁兄乐的几乎叫亲爱的岳母大人,又道:「只不过这第三个梦我不好意思说了。」

  老岳母叱道:「傻小子,你快说,死的也能说成活。」

  那仁兄面上稍见红,道:「第三个梦我梦见……梦见梦见同小姨子睡在一张床,只不过中间隔着一张老棉被。」

  老岳母闻言大笑,而且手舞足蹈的道:「好哇,好梦呀,我的金龙婿。」

  那仁兄楞然,道:「这也是好梦?」

  老岳母指头戳在他的顶门上,笑嘻嘻的道:「小子呀,你翻身的日子到了,哈………」

           ***  ***  ***

  破车上传来一阵哄堂大笑。

  只不过高峰只淡淡的一笑道:「我想睡一觉。」

  白可染道:「我的笑话不好听?」

  高峰道:「你的笑话很好听,只不过我累了。

  白可染一声大笑,道:「我知道了。」

  高峰闭起眼晴,道:「你知道什么?」

  白可染道:「你老弟是想在梦中去翻身了,请问你那位姑娘是何人?不会是你的小姨子吧!」

  大伙又是一阵笑。

  这一回高峰一点也不笑,没兴致嘛,因为他正在想着几个已为他而死的姑娘。

  星儿死的最惨,一尸二命呀!

  月儿死的悲壮,比个男人还勇敢,

  桃儿那美的似天仙,与梅子一样惹人怜。

  高峰不笑,他一声叹,他心中好瘪

  他只要想到几位已死的姑娘,什么笑话也引不起他的兴致了。

  他也想到仙子,他对于仙子的转变有几分不解,因为仙子是勾上天的情妇,仙子却转而投入他的怀抱。

  不错,女人的转变是令人提摸不定的,高峰永远也不懂女人的心。

           ***  ***  ***

  大车上还有唱山歌的。

  师怀玉就会唱多首山歌,他很想大唱,但当他看到白可染,高峰与黄太平几人闭上了眼睛,他不唱了。

  他撕着干粮在啃着。

           ***  ***  ***

  又是一天过去了,大车不走江边驰,大山绕着大道行,那岳阳就在洞庭湖东面,距离君山没多远,大船若想沿江回江陵,岳阳就是必经的地方。

  天将黑的时候,只见隐隐一片水汪汪,一边是个大市镇,

  不错,岳阳就快到了。

  白可染这两天多的车程,好像伤也好多了。

  他抬头看,忙对路通说:别往大街驰,转到江边去。」

  路通道:「去江边?」

  白可染道:「龙记大酒搂在江边。」

  路通点着头,道:「对,龙记大酒楼是在江边上,这是云龙说的。」

  于是,路通赶车到了一排的柳树下远远的只见江边好雄壮的一座三层圆顶八角高楼。

  那正是天下闻名的岳阳楼。

               (三十五)

  岳阳楼高十五丈,百阶台石通楼门,最上一层横匾三字,写的是「岳阳楼」,八角飞檐八扇门,均是红丹漆的亮晶晶,那楼上写刻着历代诗人的佳作无数。

  如今没有诗人来,来了高峰几个动刀的人。

  高峰几人并未上岳阳楼,他们到了一家半旧不新的大酒家前面停住车。

  路通抬头看,果然招牌上写着「龙记大酒楼」,初秋的天气夜来闷热,酒楼临窗坐了不少喝酒看湖景的人。

  有个半百之人走过来,他手中还拿了一根香烟袋。

  「我这儿只卖酒,各位,客栈在街头。」

  笑笑,白可染道:「老兄,我们喝酒。」

  老者看看车上六人,道:「那就把大车停远点,别挡住我的门,阻了客人的去路。」

  白可染笑笑,道:「老兄,向你提个人的名字,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

  老者道:「这附近的人?」

  白可染道:「我有个好友叫朱贵,他在江陵开了一家龙记客栈,他说过有个兄弟叫朱……朱……」

  高峰接道:「叫朱二仙,朱掌柜堂弟。」

  半百老者一怔,道:「你们真是我堂兄的好朋友?」

  高峰道:「朱掌柜也是我们段大姐的人。」

  他此言一出,半百老者立刻换了一副面孔。

  他的表情很热情,道:「快,快,原来我的好兄弟们都来了」

  他又高声叫:「出来两个会走路说话的。」

  果然应声而跳出两个伙计来。

  朱二仙就是半百的老者,他伸手一个一个的把高峰几人接下车,掌柜这么对来客客气,伙计当然笑哈哈的更恭敬地提着各人的东西往门内拿。

  白可染低声对朱二仙道:「找间清静地方我们住。」

  朱二仙道:「后院有一间,你们去看看。」

  一行到了「龙记大酒楼」后院,左面两间大厢房,房门口是长

  廊,有两个伙计站两边侍候了。

  白可染对朱二仙道:「先弄些吃的来吧,我们这两天半,光在路上啃干粮。」

  朱二仙立刻向两个伙计吩咐备上一桌上好的酒菜,最主要的是洞庭肥蟹一大盆。

  两个伙计走开了,白可染这才低声问朱二仙,道:「朱二仙,当年坝上的事你知道吧?」

  朱二仙咬牙,道:「提起当年气死人,老当家是厚道的人,姓水的还造他的反,他娘的。」

  高峰道:「别提当年了,问你一件事。」

  朱二仙道:「少侠请问。」

  高峰道:「你在湖边开酒店,可曾知道三船帮的动静?」

  朱二仙道:「有,三船帮有船在湖面,他们这两天在办交割两船值钱的货,交割完了就要开船回三江地界的江陵了。」

  高峰道:「他们运的货是绸缎。」

  朱二仙又一怔,道:「你怎么知道?」

  「我们就是为这两船绸缎而来。」

  朱二仙拍手大笑道:「真巧啊,原是两船绸缎早来了两天,今天在江边才搬完,他们在我这儿订了几桌酒席,吃完了酒他们就开船了。」

  这真是个再好不过的消息了。

  高峰笑问白可染,道:「军师,拿出你的主意来吧。」

  白可染道:「先饱餐一顿,然后去烧船。」

  高峰道:「两船绸缎不少钱呐。」

  屠山道:「能不能先宰人不烧船?」

  白可染道:「时间上来不及了。我们抢得绸缎怎么办?搬往什么地方去?」

  他此言一出,几个人都瞪了眼。

  高峰眨着眼,道:「当年山中破衣衫,如今下山烧绸缎,也差太多啦。」

  他当年在山中放牛羊,谁见过放牛羊的娃儿穿绸缎?穿绸缎的人最有钱,高峰没见过钱,他是个穷光蛋,****六个人接受着朱二仙的一顿好招待,只不过半个时辰不到,前面的朱二仙奔来了。

  他喘着气,道:「来了,来了,一共来了三十多,他们开出四桌酒席了。」

  白可染道:「朱二仙,你这里可以看到江面上是在二楼上,后面有没有可以看到江岸的?」

  朱二仙道:「六位,你们跟我来。」

  他带领六个人走小路,出后门,很快的到了一座小坡前,

  这坡地是「岳阳楼」的北面山坡下,坡下有台阶,是往江边去的

  路。

  朱二仙站在灰暗处,他指挥着半里外的江岸边,道:「你们放眼仔细看,四艘三桅大船双双靠在江岸边,那就是运绸缎的船。」

  高峰道:「朱掌柜,你回去吧,去把我们的大车栓在附近的柳树边。」

  朱掌柜楞然问道:「怎么了,办完事就回去了?」

  高峰道:「同三船帮拼的日子就到了,游山玩水那是以后的事情了。」

  朱掌柜不能强留人,他重重的点头道:「好,我叫人在车上放些好吃好喝的,你们完了好上路。」

  朱二仙走了,他回去张罗去了。

  隐隐的从附近「龙记大酒楼」传来猜拳行令吃酒的闹声,

  有个声音特别清,好像山猫叫。

  那个人的声音令高峰心中一动,不正是三船帮二当家,阮启川的声音吗?

  那笑声高峰永远也忘不了。

  笑声也勾起了他的回忆,因为月儿就是死在阮启川的手中的。

  月儿与古姥姥二人装做是母女二人找上了好色的阮启川,不料早被姓阮的识破,月儿死了,高峰痛苦之余,在江边与段大姐合杀阮启川,他先是被阮启川一腿赐倒在江边的泥地里,因为那时候他欠缺搏杀经验,但他还是出刀杀向阮启川,也几乎把阮启川的头切掉。

  他如果现在对阮启川动刀,阮启川非死不可。

           ***  ***  ***

  六个人从暗处摸到了江岸边,六个人不约而同的嘿嘿笑了。

  隐隐的,四条大船分得明,外面靠的两艘船往水下沉,要比靠岸的两吃水深,这是因为船上装满了货。

  白可染低声问高峰,道:「指挥官,你决定怎么办?」

  高峰道:「这件事情最好办,我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一举杀上船,先把他们留在船上驻守的人杀光,找来油料就烧船。」

  白可染道:「然后呢?」

  高峰道:「然后再上岸,截杀阮启川他们。」

  屠山重重的点头,道:「也正是我想的。」

  白可染道:「人员如何分配?」

  高峰道:「人员不分开,大家一起杀上船,一个活的也不留。」

  路通笑道:「口气更象指挥官,有板有眼啦!」

  于是,六个杀手发动了。

  六个人就如同六支恶豹上山坡,没有叫,但刀光如星芒般吓得大船上两个大汉一瞪眼:「干什么的?」

  这时候谁还想再多言,时间就是金钱呐,

  「喂!」有个汉子正要叫,刀已上来了,他的头一偏,「哦叱」一声脖子上换一刀。

  真够狠的了,这条船上三个看船的,只一转眼间全都死在血泊里了。

  高峰已当先往外面的大船上杀过去,他身后站着屠山,这条大船装满了货,一捆捆当然是绸缎。

  声音惊动船上的人,迎面冲出两个黑汉,屠山冷冷道:「水妖在此呀,屠爷今天送你们上西天。」

  高峰闻得两个黑汉是三江十大水妖,立刻挥刀就上。

  两个黑汉怪吼道:「他娘的,是段玉的杀手呀,快去告知二当家。」

  不料自斜刺里传来一声冷笑,道:「晚了,儿。」

  六个杀手齐出手,两个水妖几乎被分了户。

  大船上已没有别人,高峰对白可染道:「你留下来放火烧,我们杀往那边两船上去。」

  白可染点点头,道:「杀人放火我本来是不干的,想起当年坝上哥们的惨死,老子干了。」

  他去找油料子,这玩意儿船上还真有。

           ***  ***  ***

  高峰率领着屠山四人,转个弯便冲上紧靠岸边的大船上,船上的人忙喝间,高峰不回答,他五人上去就动刀,三个汉子死的莫名其妙,因为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跑来的恶汉,不开口,只动刀。

  当高峰与屠山上外面紧靠的大船时候,又见一高一瘦

  两人迎上来,屠山立刻大笑,道:「三江水妖,可认得江陵城卖猪肉的屠大爷?」

  那瘦子失声骂「妈的皮,原来卖猪肉的竟也是段玉那婊子养的杀手呀!」

  师怀玉已挥刀刺过去,口中厉吼:「你知道的晚了,我的孙。」

  两个水妖刀刚举,五把尖刀已上了身,两个人发出的尖叫声,宛如雪夜饿狼叫,听的人全身起鸡皮疙瘩。

  便在这时候,附近船上冒出火焰来了。

  当然,那是白可染的动作。

  这里,高峰也要大伙快烧船,放起火以后等着阮启川,那路通已自后船舱中找来一桶黄桐油,大船上存了不少这种桐油,为的是好补漏。

  一桶油烧在船中央,油灯一下丢过去,「轰」大船上火起了,高峰看的只叫可惜。

  他以为这次任务不完满,只成功一半,因为如果押回两船绸缎,那才叫圆满。

           ***  ***  ***

  大船起了火,烧的是装货的船,当然船也正是三船帮的船,火光一起十丈高,烧的岸边如同白昼一般亮。

  早有人跑去「龙记大酒楼」报告了。

  正在吃的兴趣昂然哈哈笑的三十多个人,闻得大船起了火,转头窗边看,阮启川真是癌透了心啦!

  酒也不喝了,菜也不吃了,阮启川率人往江边奔,他很快的上了船,却发现靠岸的船没有火,却也死了六个人,而自己率来的两艘刚装好货的船,已经是火海一片了。

  有四个大汉疯子般的狂叫:「救火呀!」

  阮启川沉声道:「怎么救?这是故意放的火,哪有救的机会!」

  便在这时候,有个红面大汉走近阮启川,道:「阮二当家的,我们银货两清,如今又见你船似火海一般,真对不起,为了我的两艘大船不被波及,我们要走了。」

  阮启川木然的道:「请便。」

  那红面大汉也重重地道:「我的手下也死了六个人,阮二当家的,我也有损失。」

  是的,至少这不是他们干的,阮启川心中明白,这是段玉那女人搞的鬼。

  于是,大汉一声吼:「解锚,开船。」

  刹时间靠岸的两船往江中移动着,于是熊熊烈火中,两条船与近二十人走了。

  岸边上,阮启川看着自己的两条船火光冲天,真可借,那么多绸缎就如此的完了。

  四个怒汉站在阮启川身后,他们更为死去的四个二十年混在一起的伙伴悲愤。

  另外,十四个开船的弟兄也在跳脚骂不休,因为他们的家当还有不少放在大船上,这么一把火,他们立刻变成了穷光蛋。

  便在这时候,黑暗中有了嘿嘿冷笑声。

  「王八蛋,老子知道你们就在这附近藏着,出来,阮大爷要看看你们是何方神圣。」

  阮启川知道无法救火,便只有省省力气等着敌人露面了,他就是想到这里才在心里阵痛中站在那里不吭声。

  他以为敌人一定先照面,看清对方再出手,岂料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因为,就在阮启川吼叫声中,从三个方向传来一声「杀!」

  只这声「杀!」三船帮已有几个躺下了,偷袭在喊杀之前,紧接着黑影六个扑上来了。

  谁也不开口,阮启川火大了,他骂:「他娘的老皮,不识江湖规矩不是?你们是那里冒出来的狼?」

  这些杀出来的人根本不开口,而三船帮的人手中又未带家伙,去酒楼吃酒谁还会带上刀枪的?

  六个如虎狼,发觉三般帮的人没有刀,他们的胆更壮,光景真的成了狼入羊群了。

  猛古丁一声冷笑,笑声令阮启川吓一跳,因为他看见一个他最不喜欢的人到了他的面前。

  「你!」

  是的,他最不愿意看到高峰,而高峰又站在他面前。

  「为月儿偿命吧,姓阮的。」

  阮启川念怒的叱道:「王八小子是你呀,你不是在江陵那面造我们的反吗?」

  「我跟着你来了。」

  「你还烧了我的船。」

  「包括你运的绸缎。」

  「他妈的,你混蛋。」

  只不过他才骂了这么一句,高峰的身形猛一闪,阮启川本想往江中跃,但他还是晚了一步,只一步他便丧了命,他的人头被高峰切下来了。

  高峰抓起阮启川的人头大叫:「你们看,阮启川完蛋了,这是他的人头。」

  血淋淋的滴着血,便也吓得有几个汉子往江中跳,逃走了。

  高峰的目的就是不想多杀人,所以他把人吓跑。

  三船帮至少逃了七八个,只不过肯拼命的三江水妖四个人,一个也没有逃走,全死了。

           ***  ***  ***

  高峰对于这次任务相当的满意,夜来凉风起,他却兴奋的坐在大车上直想笑。

  屠山几个人并未笑,因为他们早已睡着了。

  还有这种赶大车的人。

  其实还真有,因为一条大道直着走,马匹不停蹄,只不过走的稍慢而已。

  就这样,两天后大车又到了江陵界,大道上只见一个矮老汉迎上来了。

  是司徒德,高峰认识他。

  司徒德对车上的人举手招呼,道:「各位,跟我走吧,大姐已经等着为各位贺功了。

  高峰道:「大姐在什么地方?」

  司徒德笑笑,道:「去了你们就知道了。」

  「你们」,显然屠山他们也不知道段大姐在什么地方住。

  不错,屠山、白可染几人是不知道,但他们并不多问,因为,段大姐是为了安全才这样安排的。

           ***  ***  ***

  荒草漫径,悬崖陡的大山中,任何人也难以发觉这儿会有一处小小的园地。

  从荒草中沿着石道往西北方行,有一快硕大无朋的巨石象是从高山之上滚下来的一样,便在这快巨石的一边,草长三尺还有藤,青翠草很茂盛,但当司徒德伸手拉开那些厚厚的草藤之后,便立刻现出个洞口。

  司徒德对高峰几人一笑,点点头,便先往洞中走去。

  司徒德已不象个老头儿了,他也精神振奋,走起路来好轻快。

  高峰紧跟在司徒德身后,屠山、师怀玉、路通、黄太平、白可染,几个人成一行的进了山洞中。

  大约走了半里那么远,而且有一段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如果不是司徒德拉着高峰的手,一个一个的接手而行,很难相信这山洞后面的风景。

  一行走到一处微光显露处,司徒德对着光线沉声道:「坝上千秋永不减。」

  这是一句暗语,只见一声咔咔铁链,迎面光线一大片,露出个洞口来。

  司徒德一行走出洞,高峰第一个吃一惊,他发现这真是个美好的仙境。

  抬头看,云天只有巴掌一片,四周高山互为拥抱斜斜的好像就要塌下来一般,而下面看上去只有怪石罩顶,那真是飞猿也难渡过万重山。

  就是这方圆不过百丈的绝谷下面,靠右边还有一幢精致的红瓦房,那是沿着崖边搭建的,房子前面是花海,两条线瀑垂下来,人若在山顶往下看,只能看见水流瀑瀑荒草野花,但在下面,却另是一番美境。

  附近有几个美姑娘在张罗,另一面也有个山室,几个老婆子在做吃的喝的。

  司徒德领着高峰到了屋前面,只见段大姐已笑嘻嘻的迎在门口了。

  高峰见段大姐又是一般打扮,她好像个贵妇人一般。

  进得屋子,里面的摆设真精巧,当然件件都是宝。

  高峰就觉得这屋子里的每一件东西都值银子。

  坐在玉石凳子上,两个长得同星儿月儿一样美的姑娘,穿梭着为每个人送上点心与香茗。

  高峰心中也明白,原来段大姐还有这么多美得不能再美的俏姑娘。

           ***  ***  ***

  段大姐坐在正面,她伸手对高峰招招,道:「小弟,你没有杀光洪百年的家眷。」

  高峰道:「我没有,但洪家堡的四个武士与『铁震三江』白自在与白自大二人全死了。」

  他自怀中取出一颗闪亮的棋子送过去,又道:「突然出现个老道士,道士是武当山上下来的方静,他求情,我虽然削了他的剑,但他闭目等死,我下不了手,这棋子……」

  段大姐的手在颤抖,她低诉的道:「我爹的棋子,他老人家下棋,我很小,我抓了他的棋子玩……唔……这是坝上唯一完整的东西了。」

  是的,水龙率领人血洗坡上,不但鸡犬不留,临去一把烈火,也是寸草不留。

  难怪段大姐很珍视这颗棋子了。

  她小心的收起来,对高峰道:「也算差强人意了。」

  她又问高峰,道:「说一说拦截阮启川的事。」

  高峰逐将岳阳江边之战说了一遍。

  段大姐也是可惜的道:「两船绸缎完了。」

  一边,司徒德道:「阮启川也完了。」

  段大姐道:「是的,阮启川完了,接下来的就是水龙,他如果再不出面一战,三船帮的人就会分散,阮启川的一派也不再听水龙的调度,当然,汉江的洪百年一支,也将不把水龙看在眼里了。」

  段大姐对司徒德道:「一有消息立即送到。」

  段大姐很高兴,她对门口站的几个美姑娘吩咐;「摆酒吧,我们狂欢。」

  于是,在这仙腹之地的绝顶下,精巧绝伦的小屋内,摆了一张大圆桌,姑娘们轮番上莱,一件件都是精美的佳肴,香极了。

  除了吃喝,还有着丝竹器凑起美妙的旋律,两个姑娘俏酒滑,唱出比黄莺还好听的歌。

  高峰那儿遇过这场面,他目迷十色爽呆了。

  屠山几人也一样,喝酒吃菜听唱歌。

  高峰就觉着,世上都像这样,那真的太好了。

  然而他心中明白,世间这种欢乐太少了,往往在这种欢乐的后面,便是一场残酷的杀戮,所以他已养成了在杀人之前去找一次乐子,他找过仙子。

  然后……然后就自己一醉不起,少烦心,就好像他老爹高杀头一样,杀了人便不停的喝酒,因为高杀头干着别人不想也不敢干的刽子手工作……他心里苦啊!

           ***  ***  ***

  欢乐果然是短暂的司徒德匆匆的走回来了。

  高峰几人只在这仙境之地欢乐了一天半的时间,司徒德已由外面奔来了。

  「怎么样?」段大姐面上一片冷傲。

  「水龙接受了。」

  「他答应赤壁上面拼个死活。」

  「他也只答应率他的八怪前往。」

  段大姐笑了,她充满了欢乐地道:「想也知道水龙非出马不可,他除非不想再当三船帮的龙老大。」

           ***  ***  ***

  约定是在中秋月圆之夜,相距只过一天半,段大姐把人马加以分配。

  他除了高峰六人之外,古姥姥与司健德也有份,另外,刘大夫与朱掌柜也想出马,但被段大姐拒绝了。

  段大姐以为这是一场豁命撕杀,胜负很难料断,因为三船帮的势力大大了,所以她要朱贵与刘大夫还有另外的人马仍然掩在暗中,这对以后行事是很有帮助的。

  只不过朱刘二人并不高兴,这是生死决战啊!

           ***  ***  ***

  八月中秋月亮总是特别亮又圆,照得江面上一片银光闪闪,便也清晰的看到江面上是星之点点,无数艘大小帆船,一个拉接着一个的摇荡在水面上,在这个当年周瑜火烧战船的赤壁前面,好一片肃煞之气腾空,好像再一次曹操又结集着大军在此地。

  江水从赤壁的悬崖下一变而过,后人在赤壁之上修筑了一个长方形的平台,原来是怀念古战场的,如今竟然成了真的杀人队了。

           ***  ***  ***

  水龙真的出现了,他那锋利的双钩刀分别握在左右手上垂向地,他那巴斗似的大头上帽着一顶英雄帽,大红披风被江风吹得飘飘荡荡,站在他身后面的正是他的贴身侍卫「三江八怪」。

  赤壁之上山石草不长,半里之内可以看见一切,如果藏几个人,是很容易被发现的。

  段大姐组约在此地,就是不想中水龙的奸计,水龙的人马已全部聚在江面上了。

  迎面,从山上徐徐的走来一批人,为首的正是段玉,她的身后八个人,古姥姥就走在她后面。

  这几个人在月光下一出现,江面上忽然一阵狂喊。

  「杀了她,杀了这个凶残的女人。」

  「杀了她,帮主。」

  段玉冷冷的看了一下江面,她不叫,因为她不能在这时候和那么多的人对吼。

  但她等,她等着江面上的吼声平静下来。

  她冷冷的面对着水龙,江面上叫声慢慢的飘散了。

  段大姐却大声的叫道:「他……」她戟指水龙,尖声叱道:「他是我爹的拜把子兄弟,你们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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