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饭毕、服药，凤凰的意识又一次朦胧起来。

在他人的眼里，她多半只是困了，而且变得更加黏人，更像一个与外观相符的软糯幼童。策的手指去抹她唇角残留的药珠，她会伸舌去舔，云敛的手来摸她额头，她起初会不耐烦地垂头，后来从那动作里好像也感知到了什么怜爱，也大方地仰头接受。

她相当意外的是，夜里，云敛再也没来烦扰……这一夜，她在独属自己的厢房安稳地睡了。两个男人则是杵在藏书阁里，是黑肤的丈夫喊另一名过来的。

“房顶上缺了片瓦，”策的声音在阁中先起，“你有什么头绪吗？昨夜是否有什么可疑人物在房顶？”

“或是某夜暴雨突风掀掉的吧，这屋顶本身有了年头。至于人，我没太注意过。”

阁楼顶上，有着几处窄短的小天窗，只有通风透气之用。八岁小儿的纤体又或者肥壮一点的狸奴可能通过，像云敛这样的青年则是连肩头都很难过隙。天窗边上，就有着一个窟窿，那是一个缺瓦的房梁间能够看到如水月光的空洞。

“昨夜衙里捉到一体力不支昏迷的毛贼，就在我们宅子附近的巷里。头上有钝裂伤，捉拿后先行施救，如今未醒，我巡视家中是否有缺件后就在想，是否和这片瓦有关。”

“啧，提这何意？这与家里又无瓜葛。”云敛有些不耐烦，现在又一副困顿书生的模样了：“看来夜巡把你变作了夜猫子，白天懒懒散散，晚上念头万千啊。我可是困了。”

“这不是担心你娘俩嘛，你娘她又不愿雇请陪侍，院子过于清净，容易招人挂念。”

“荒唐，谁人敢扰此院邸清净？本地的人们都知晓这里住的是谁……”

他俩的谈话像云中人的低语，只有些许进到凤凰的耳中，此时她早已迷糊，无暇顾及了，只是有两个形象开始在她的梦里成型，散发着同样的声音……气味和温度。

一恍神，她就光脚走进了阁楼，怀里还抱着蒲扇：“你们……在谈什么呢……？”

“……正巧。”面前的云敛正倚在窗户边上。

“凤凰，你怎么过来了。”策担心的话语也在窗边不远处响起，两人都距离凤凰有些距离，夜幕里看不清两人的神情，凤凰之觉得气氛有点紧张。

“你们才是……大半夜还未歇息……在吵架吗？发生什么了？”

“呵呵……没什么……你看……我们只是在……是吧？”策欲言又止，一旁的云敛则是干脆将视线投向窗外，什么话也没说，凤凰越是想要走近，两人被月夜阴影笼罩的身姿却好像离自己愈远。

“来……到我身边……说清楚……”凤凰嘴里低语，那两人才终于从窗边僵持的位子离开，先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的是策，嗯，他总是愿意倾听自己的要求，至于云敛，难道是因为最近的事情不愿败露，才在他的面前遇见自己时这么迟疑？凤凰的脑筋感觉转不过来，兴许是夜已深了，此番积劳都到了身上。

策就这么在藏书阁的门口搂住了凤凰，单臂将她环着抱了起来。

她因此受到了惊吓，但话声依旧迷糊：“做、做什么？小云还在看着……”

吱呀一声响，书阁有着雕琢的覆纸门关了回来，策还不忘拉上门闩。

少了一道光，本就阴暗的阁楼里顿时漆黑，只有还环绕着云敛轮廓的窗缘月光让凤凰还能视物。她被强硬地抱起来，不得不双脚悬空。

“最近关系很僵吧？你和他，我和他。”策说的话钻过被紧紧拥入怀中动弹不能的凤凰的耳侧，她夹紧了腿，才在这种痒痒的话声中忍耐下来：“关系？我没有和他……”

“没事的，凤凰，孩子到了年纪了，是该教他这些事了。”

“欸？”在反应过来之前，策的双唇就将她吻住，她一抖，松懈之余，手也被抓住环抱，策的手则是抹开笼屉布那样轻而易举地剥开她的亵衣，香肩和温软的颈背全都暴露在空气里。

“教什么？！”凤凰想要伸手去拢衣服，却因被抱着只是在策的怀里扭了扭。

“是他自己要教的。”云敛撑着扇子走过来，从没感到他这么有压迫感，或许是因为凤凰隐约觉得他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能让平日里相处凝重的策也变得这副态度，还要当着他的面对自己做这种……越界的事情。

“过来，小子。”在这么扼制了凤凰抵抗的动作后，策直接将她柔弱的身子放到书台上，书台还摊着毛毡布，刺得她后背痒，随后就这么摁住。策用手指邀了邀云敛过来，他竟然就乖乖在旁边看。

“放开！策儿，无论你听他……说过什么，都不要再继续……”

“我说过什么？没有，是他主动提出来的……要让我知晓异性，勿扰家中清净。”云敛的态度过于像是平日里三人同聚时的闲谈，一时间让凤凰没了现实感。

“我虽然知道……魔界之人大多开放，也不会这样乱了伦常吧？策儿，停、停手吧……？”凤凰知道此情此景大概又是策的脑袋里缺了根筋，只能依在他怀里装可怜，脑袋里雾蒙蒙的，双腿也虚弱无力，至于那蕴含了生命神秘的爱壑紧张地阖着，随着策无声地将双手掣于她的膝上时，还更加紧闭，几近痉挛之中竟有几分湿润。

“伦常？怎会乱的，我不会准许他同你结合的。”策的手掌在凤凰被迫袒露出来的肌肤上抚点，相较于她微热的身子，那种粗糙发烫的触感令她服帖。她隐约感觉到策不经思考的逻辑大概是想着：通过一剂狠药来打消云敛在她身边徘徊的爱欲，让他知道自己是只有策能碰的……但也不该做这样的事吧？

“那你是要……？”凤凰听到他好像依旧和自己意见相同，凤凰脸上有了几分尴尬的笑意，不安地抬起头看向那个俯身望向自己的丈夫，他好像在摇尾巴……

“只不过是因为没看过碰过，才会一直遐想。看好了，我只教一次，剩下的，全靠你自己找心仪外人熟悉了，明白？”策竖着手指，训话一样地讲，像要教人武功似的。

“哼。”云敛倒不知道算不算答应了，在策同他讲清时盯着凤凰的脸。

可是他已经里里外外地碰过了啊！内心狂跳，嘴上却又没法说出来。除了在云敛小时候意外地被撞见与策从头到尾地云雨，从未如此羞耻地在他面前大张旗鼓地做这种事，大多只是好不容易找到独处时间偷偷地相拥。

难道也是这个原因……让正值意气风发的策憋疯了？但是先前不是才做过，凤凰一时陷入了混乱，策也有了可乘之机解开亵衣的下摆，将下腹暴露在清黄的月光下。

“凤凰，这也是为了他今后不对你乱来，可以的吧？”策低下头亲了凤凰额头一口，她刚想把他推开，却注意到发烫的东西已经随着他的解带垂到自己腹上，戳得她一颤。

“什么可以？这真的……有用吗？”凤凰凭着最后一丝理智发出抗议，用小而无力的拳头捶在策的心口，“那……就信你这一次吧……”她低语，然后喘息。

策的手指往下摸，比着膝窝下边的弯折嵌进虎口，轻轻一推就让凤凰下身抬仰，光溜溜的下腹泛着水珠，被两人同时盯着这副模样，她备受煎熬。在那手指沿膝直下的触碰下每一寸肌肤都在烧伤似的疼。

那指尖差一点就要碰到了，但她猛地一缩。

“等、等等……”凤凰小嘴中冒出两个字，那两人应声看向她，她害羞，又不得不把视线别开，“我还没准备好……”心怦怦跳，策和云敛肯定都听到了，这时伸过手来的却是云敛，那只有点冰润的手拂过无遮蔽的胸襟，贴着她心跳的地方，有些凉快。

事到如今，被触碰、感受，显得有点太温吞，她反而不适应。

她总有种印象，这两人同时做这种事的时候，她应该会被不相容又强烈地索求着自己的欲望漩涡吞噬，被按到墙上、地上也算轻的，说不定还会被架在窗户前边悬着……但这两人现在在做的事，无非是避开着月光，让那种暧昧的月光扫过她的曲线，引来月色在她身上欣赏，好像夜晚是属于她的，他俩则是恰好路过品尝月光的客。

指尖撩过盖在胸口上还未完全开敞的亵衣衣襟，樱粉色的小豆俏立在微妙的平坦乳丘上，随着手指推挤摇晃，策给云敛一个盯视的眼神，云敛就耸耸肩膀，她也不知道这两人无声的交互中通了什么意，云敛在这沉默中就也俯下身来，吻她。

“我帮你，很快就能准备好了……”云敛的手指有些升温了，顺着胸口边抚摸着若隐若现的软肉的轮廓，不急于执拗地搓挤那个微有充血的乳尖。策则是握着他弹在小腹上的肉头，一推一挤地在肉瓣上亲吻，往下勾动，发出湿润声。原来不知何时，缝口下已是萦汁溢流了，只是她太紧张，无暇确认身体已经有多想，她只知道，有一处良知在告诉她，她不应在这种时候想要。

能……能回头吗？怕是不能了吧……他们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点太认真了，哪怕再流氓一些，她都有心思数落几句。现在不了，面前的是一种怪异的仪典，她只想赶快让他们做完想做的……最好能像他说的一样，让一切回归正轨。

“要进去了。”策这次好像难得没有绵长调情，让她想起了过去青涩的他。

“呜！”就在嘴唇还被云敛夺着亲吻、胸口发紧地接受着爱抚时，腹间感觉到熟悉的撑胀，幼小的身子还是被这强硬的顶碰弄得几乎整个身子都随那头端游移，差一点就要挤进去，却又滑开来，蜜肉被挤成蟠桃似的软托，被龟头压着滋滋腻响。

那只抚摸胸膛的手更往上划，又搂她脑袋垫着，似乎不是为了枕她，因为下一秒那根显得有些兴奋过度的烫棒悄悄地就从身旁爱抚自己的人的身下探到被他拨到侧卧的脑袋边上，烫着脸。

“……含住。”云敛几乎是命令她，见她愣着，用拇指拉开她的唇角。

他被那个即将抵入凤凰的男人瞪着，他们好像都彼此要让对方小心点儿，要不就会大打出手。凤凰也这么侧着脸望着他俩的眉来眼去，嘴唇刚好贴在肉棒上，微弱地出声：“那个……要是……要是你们这么紧张的话，要不……回房……？”

“紧张？我？呵，不可能，但他未必。”

“什么？”策在黑暗中反问了一句，而他那根差点力度就会直顶花芯的烫棒，则是依旧戳在穴口上，执拗地疼爱，来来回回地抵碰，反复将那细弱的身下撑挤，似乎在演示面对身子娇弱的小身段该怎样开始。被云敛附上一句话语后，力度稍大了点，微痛。

“够、够了，你们两个……莫要吵起来，”凤凰的小手从身边抽出来，翘着幺指，小心地掂住脸旁的肉竿……那竿身翘立得比见惯了的策的还要上扬，也是间隔了十余年才这么突兀地在眼前盯着他的阳物看。渐尖的头端缀着透明的珠子……看上去像忍耐了很久，她咽了口唾沫，“吵起来的话……说什么都不做了……”

“好，不吵、不吵。”策的话声柔和起来，一抹月光也照在他古铜色的肤上，面容里多了几分和善，但凤凰知道的是，每次他要做些过分的举动，他都会这样和颜悦色地，然后将她一口气推至难以呼吸的地步——

她以为会来，但是还没有，是为什么？对了……他在看，他在看自己亲吻云敛那身下兴奋到极点的肉棒，这副模样比起直接含住，更有一种在挣扎边缘的可怜、勾人。云敛竟然也忘了，就这么低着头看她，不再去挑拨。推前那棒身，凤凰还在伸着小舌尖小心翼翼地舔，翘竖的肉竿刚好遮住她的眼睛……和垂下来混杂着的发丝交杂。湿乎乎的热气和舌润泽了肉棒，在她的手里咕滋咕滋地发出汁水薄膜擦着覆皮在手里来回套弄的声响，他似乎很满意。凤凰的脸则是已经红了透，躲在肉棒后面，一副适应不了的样子。

“啊！呜嗯……”凤凰一声娇嗔，蜜肉终于还是被撑开、挤入，龟头深陷着被肉壁吸吮、荡腰抽动的声响终于在身下，云敛的也终于无法被小手舒服地掌握，像要跟那身下刚刚插入的阳茎一起调教她似的，捧着她的小嘴也嵌到唇口之间，翘抬的戳挤很快让侧过的脸颊肉上有了一块凸起，龟头在白色软玉似的幼齿间划过顶动，刮擦出腥淫的气味，随着呼吸萦绕在喉。

她竟没预想到，他俩会这么默契地开始享用自己。她明明只是偶然间撞见了，却要体会这样的夜。这已经是第几次了？难以回忆了，但两人一起，她……她不愿记，却已经深刻地烙在了脑海里。

“怎么哭了？难得良夜，不享受一点，就可惜了。”云敛的手抹着凤凰的眼角，却没从她的唇齿夹穴中拔出，配合着被抽插得一摇一荡，他牵着凤凰的手松开衣角而抓着他的手心，不知何时已比她宽多了，刚好能将她两只手一起握住、拎着。

她身下，策也一边望着她这副模样一边搂腰令她下身浮起，几乎是悬空的了。凤凰被架在其间，在纸窗户上投下幼体被两位男子手拎提抬着摇移进出的欲影。

“呣咕！呜——唔！”凤凰被身下那个忘乎所以地开始顶腰入穴浅浅深深的策压往云敛的肉棒，翘抬的势头被口后颌膜压挤得伏下碰了喉咙，一瞬间她屏住呼吸，两眼泪花被插得闪落，云敛也没忙着拔出来，反而把她两只手捏得更紧，余下那只手撩起她的下巴，让喉道直顺向那杆对着幼小口穴长驱直入的阳物，吞入咽中，明摆着在和身下那个抽动同步，把她的唇口软舌当了性器，代承他播种的欲望。

“你这样是反的，她多难受？”策没有停下抽动，只是稍微停顿了下，龟首在蜜穴的半途紧硬地翘着，挠那小耻丘的内部，在很久以前，他是窥见凤凰爱抚自己时擦刮到此处的，早就学了去，来深挠到她不好挠到的地方。

这一下，让凤凰的一双小腿都打直了，几乎喘不过气来，更不用说抗议了。

“那能怎么办？”

“真是……”就像在讨论一件家务事那样，策捧着凤凰的身子，在抽动之余转了转她，保持着两边都被插入的状态翻了个身，让她变成趴跪在两人身子间的姿态，喉咙里原本只能抵在喉咙的东西更深，穴中的也捣入更深处挤着了，咕溜咕溜地在敏感的部分吻碰，敲响凤凰脑髓里对自己的警告：绝对不能习惯这样的事……万一他们这次之后，还继续做这般的事，她一定很快就会堕落……

“呼……”在翻动过来之后，云敛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的表情看上去确实比先前更加难耐，深陷口中的烫物已经开始鼓节，不时像插在宫口上那样刮着凤凰的舌根，他还可以更深进去，但又玩味地低头看着凤凰仰着头那副可怜的、带着几分央求的模样。

“我……可以在里面出来吗？娘亲……”云敛一只手抓着凤凰的头顶，另一只手绕过腋下捏揉着此时有些微垂突出的小丘，在上边搓着已胀硬烫热的肉豆，凤凰心头一痒，蜜肉也紧紧缩夹住身后的策，弄得他也几乎抵达了极点。

但是策终究是无言，沉默的压弄只是越来越焦急，她此时羸弱、娇小的身躯竟也同时能让两人都贪恋到这个地步，她内心狂跳，脑袋想要摇动来拒绝，但被抓着没法移动，喉咙想出声却呼在云敛的竿首，他已越来越用品尝美味的表情低头看她了。

“呜——呜呜……！”凤凰最终发出了几声鸟儿似的婉转娇啼，达到了快感积蓄的顶峰，不再忍耐，终于从穴口汩汩流出被肉棒顶满而不得不外溢的爱液，量多得在书案上留下一圈淡白的水潭。

策在身后无声地抓紧了凤凰的腰后，满满地抵住，炽热的流动洗荡着她的心腑、又被云敛的手搓挤着乳首，几乎让她产生了在高潮痉挛之余滴出乳水的幻觉。

“——嗯唔！”喉咙里、小腹里同时感觉到有大量不属于自己的体温涌入，眼神一时惊讶，马上又变得迷醉，脑中的迷雾又一次漫上，两人抱着自己还在抽动不停，云敛的手抚上被抓乱的头发……让她不得不将泪眼对着他，看着他那悸动的模样，仿佛他也在说：这样你就能接受得了了，不是吗？你是这样的人，我知道的，你说对吗，娘？

“呼唔，呃……我……”凤凰像即将溺水般鼓足了勇气想要探出水面呼吸，在烫物抽出喉口涌散着腥腻的呼吸，“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唔呜！”

她紧闭双眼，在绵长的高潮过后，又猛地睁开眼睛。

呼吸急促、口舌生津，滑液打湿了腿根，穿过卧榻的竹席在地面上发出轻响。还好，周围没有其他人，还好……只是做梦。凤凰暗自庆幸着，小心脏在寂静的卧房中狂跳，她翻过身，企图忘掉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幻影，手指却不自觉地伸向了腹下和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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