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和寒暄没留下什么印象倏忽闪过眼前，符合时宜的社交礼仪展示地滴水不漏，柔软坐垫的触感还是和以前一样。眼神聚焦到小睦接过了素世的手。似乎握得很紧。

也好，小祥又摊开掌心看向自己的双手，握住，好多汗，最后还是放开了，或许这双手更适合安安静静地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在冰凉的琴键上起舞。

小睦没有收下自己送的礼物，她只是歪头笑着说她已经有最喜欢的人了，已经足够了。

“素世应该也是吧。”

“嗯。”小狐狸乖巧的下颚轻轻放在了睦的头上，任凭着小睦把玩自己自然垂下的头发。

一本书出现在丰川祥子的手上，小睦递的，封面是素世的字迹。但目前还不知道是素世记下的回忆。她隐隐感觉这个粘在手上的东西就是潘多拉魔盒，没从第一页打开，反而是随意翻开。最常看的那页总是最容易被翻到的。还没仔细浏览，光是匆匆扫了一眼就感觉释放出的恶魔针对自己掐着自己心脏，好可笑，怎么就像面对熟悉的曲谱，光是给出现一点点提示，接下来的键位就会不自觉在手边按出。

捂住自己半张脸的手被熟悉的人所放下过。

“怎么了，今天是我和小睦的好日子，应该开心起来啊。”

说着小祥嘴角被两根手指支撑起来一个弧度。

“这样的小祥才好看嘛。”

这不是我认识的素世和小睦.....

在口中酝酿好久要当面说出口的祝你们幸福就这样被吞咽下去，甚至她有点后悔为什么自己再不用牙齿多嚼碎一下，直接生生吞下的字句卡得喉咙火辣辣地疼。

记忆在这里戛然而止，丰川祥子感觉今天的噩梦怎么格外长，也许是被反胃翻腾的酒气激醒，或许是被火辣辣的喉咙疼醒，亦或者是被刺眼的阳光照醒，一觉醒来趴在了家中忙公务的桌上，昨天的记忆是什么来着，巡视四周，喝断片了？是工作太忙了？自己一直以来沉迷于工作的确累坏了。看来的确得好好休息了。婚礼？素世那本书？在哪里？没有，看来又做噩梦了。母亲刚刚走的那段时间，自己也没少这样过，不过总会过去的不是吗？

贩卖故事的人过夜以后悄悄走了，顺走了那本素世记下的书本。

*来自于简媜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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