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女儿们

作者：詹妮弗·怀特

乔安妮和汤姆的婚姻美满幸福。蜜月后几个月，乔安妮发现自己怀孕了。蜜月九个月后，她生下了一个女儿。汤姆是个骄傲的父亲，帮忙照顾婴儿吉尔，甚至亲自换尿布。

仅仅四个月后，乔安妮再次怀妊。第二个孩子还是女孩。这次汤姆对照顾新生儿琳恩的热情明显减退。

果不其然，没过几个月，乔安妮又怀上了。她有些沮丧，因为第一次怀孕的体重还没减下去，现在荷尔蒙让她不断囤积脂肪，还总是觉得饿。

她想休息一阵，但汤姆拒绝用避孕套，还说服她不要吃避孕药，“以防我们以后还想要孩子”。她全心爱着她的孩子们，但她需要喘口气。她想好好享受现有的一切，可新生儿接连不断，刚安顿好一个，另一个就来了。

在第三个孩子漫长而痛苦的分娩中，她发誓再也不要经历这些。可当医生把新生儿放到她怀里时，她的心又一次融化了，就像前两次一样。她给女儿取名玛丽，纪念她的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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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妮现在急需休息，但汤姆几乎立刻开始催她和他亲热。

“除非我们之一用避孕措施，否则我不会和你做。”她说，“我爱我们的孩子，但三个够了。我们需要休息。”

他们争吵起来，那晚她睡在沙发上。接下来的几周，争论持续不断。她让他去做结扎手术，如果他不喜欢用避孕套。或者她可以去吃避孕药。但他拒绝了。

一天晚上，她屈服于欲望，和他做了爱。他们又开始规律地亲热，没多久，她再次怀孕。

这引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她彻底和他断绝了亲密关系。她已经承担了三个孩子的全部重担，现在还要迎接第四个。

但这还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乔安妮某天晚上发现的关于汤姆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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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少女来家里帮忙看孩子，好让汤姆和乔安妮去看电影。到了电影院大厅，乔安妮要去洗手间。她让汤姆去买爆米花，说几分钟后回来。

可走进洗手间，她才发现自己把包忘在车里了。真蠢！她转身想问汤姆拿车钥匙（她知道不能让他去拿包，他会抱怨她去个洗手间还带个“傻包”）。

她看到汤姆，他怀里抱着一个女孩！那女孩看起来刚过十八岁（如果有的话），他们在接吻。不是亲脸颊那种给表亲的吻，而是恋人间的舌吻。

她快步走过去，清了清嗓子：“咳！”

汤姆脸色刷白。

“你在干什么……这不是你想的那样！”

从他的语气，她知道他在撒谎。

“你是谁？”那女孩问。

“我是他妻子！”乔安妮愤怒地说。

“妻子？你说你是单身！”女孩喊道，甩了汤姆一巴掌。

“别，请……”汤姆说，但为时已晚。两个愤怒的女人准备向他发泄怒火。

在一阵尖叫和争吵（还有打脸）后，事情水落石出：汤姆和这个年轻女孩已经偷偷交往了一年多。他们是恋人，他一直承诺很快会和她永远在一起。

女孩感到羞耻和被利用。她不想和已婚男人交往。他骗了她！她的感情是个彻头彻尾的谎言！她恨他，也恨自己伤害了他的妻子。她泪流满面。

乔安妮感觉脚下的地面崩塌了。汤姆在怀孕的妻子和三个女儿的情况下，竟然出轨了一年多！她恨他的所作所为，感到羞耻和孤独。她完全崩溃了，毫无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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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汤姆搬进一个小公寓，只带了一箱衣服。乔安妮从法官那儿拿到了限制令，禁止他靠近她1000英尺以内、给她打电话或回家里。他将在离婚法庭失去一切。他计划搬离小镇，重新开始生活，永远不想再见到乔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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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妇因荷尔蒙波动，情绪容易大起大落，常常感到抑郁。乔安妮知道自己永远无法释怀汤姆的背叛，怀孕的状态让情况更糟。她曾考虑终止妊娠，但一看孩子们，这念头就烟消云散。想到伤害新生儿，她感到内疚。

她继续怀孕。离婚协议让她保住了房子和所有积蓄。汤姆得支付抚养费，钱够她维持生活。

这次怀孕比前几次艰难，她全身酸痛。背痛、脚痛，更别提几乎每天都在哭。

她太恨他了！因为他是男人，她恨他。男人是邪恶的。她发誓这辈子再也不爱男人。她鄙视他们。他们是她困境的根源。男人是世界的诅咒，她全心全意地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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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妮在产房经历了剧烈的分娩。这是她生过的最大的孩子，也是最费力的。当医生把婴儿递给她时，她立刻发现不对劲。

婴儿两腿间有不该有的东西。男性器官。她恨所有男性。这不可能是她的孩子！她应该再有个女儿！这不对。这孩子有先天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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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妮本想给新宝宝取名萨莉，但生的是男孩，名字不合适。于是她选了克里斯，一个男女通用的名字。

她决定无视克里斯的先天缺陷，把他当女孩养。这样可以用姐姐们的旧衣服，不用买新衣服。钱很紧张，她带着小孩子没法出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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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十岁生日派对上，小女孩们围在一起，看“她”吹灭巧克力蛋糕上的蜡烛，这是她最喜欢的口味。克里斯穿着漂亮的粉色连衣裙，长金发为这场合特意烫了卷，她问妈妈能不能像姐姐们一样化妆。

“还不行，克里斯，化妆是大女孩的事。等你十三岁，就可以偶尔化妆了。”乔安妮说。

“我等不及到十三岁！”克里斯说。她想和姐姐们一样。她开始拆礼物，朋友们送了她芭比娃娃的衣服、毛绒玩具和书。姐姐们和妈妈送了她漂亮衣服。她爱极了妈妈挑的新裙子！

乔安妮看着满屋子快乐的小女孩。克里斯从不和男孩子玩。她教所有女儿，男孩子脏、臭，和他们在一起会生病。男孩子爱弄脏，吵闹，对女孩不友好。所以吉尔、琳恩、玛丽和克里斯非常亲密，做什么都在一起，举止都像淑女，端庄得体。

唯一有纪律问题的是克里斯。有时她回家时手和膝盖上沾满泥，裙子也脏了。乔安妮对她很严格，告诉她只有男孩子才玩泥巴，她是个坏女孩。

“吉尔、琳恩、玛丽，你们今天是好女孩，可以吃巧克力当甜点。克里斯，你是坏女孩，我要给你蓖麻油。”

“恶心！求你了，让我吃巧克力吧！”

“不，那是好女孩的奖励。如果你不做乖女孩，就没糖吃。过来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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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妮确保女孩们，尤其是克里斯，不和男孩子玩。她决定在家教育她们，避免她们接触男孩子。她教得很认真，涵盖基础知识：阅读、拼写、数学、科学，还有最重要的——女人好，男人坏。每天放学，她都会复习重点。

“谁引发了所有战争？”她问。

“男人！”女孩们回答。

“但谁创造了生命，生育孩子？”

“女人！”

“很好！谁用枪杀人？”

“男人！”

“对。但谁养育孩子？”

“女人！”

“没错。谁传播疾病、暴力和邪恶？”

“男人！”

“你们做小女孩多幸运！”乔安妮说，“记住，即使最低等的女人也比最好的男人强。如果女人做了坏事，都是因为男人逼她的。他们比我们高大强壮，想占我们便宜。”

女孩们都点头。

“男人只想利用你们做爱，但他们不真心爱你们。记住，女孩们，没人会像我或你们彼此这样爱你们。”

她们拥抱在一起，笑着咯咯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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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最大，最先开始发育，胸部开始隆起。乔安妮为此大肆庆祝，当吉尔准备穿内衣时，她办了个大派对。

“吉尔要成为女人了！”她骄傲地对其他三个孩子说，“有一天，你们都会成为女人。”

“我想和你一样，妈妈！”玛丽说。

“我也是！”吉尔说。

“我也是！”琳恩说。

“你呢，克里斯，不想和妈妈一样吗？”乔安妮问。

克里斯愣住了。“她”不知道想不想。她爱妈妈，但总觉得不对。她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她和其他女孩不同？她崇拜姐姐们，想和她们一样。可她不同。为什么她两腿间有那个东西，姐姐们没有？

“说你想长大做漂亮女人。”乔安妮语气稍严厉。

“我想长大做漂亮女人，像你一样，妈妈。”克里斯说。

她们都鼓掌，热闹庆祝。

吃完冰淇淋和蛋糕，乔安妮给其他女孩一个惊喜。她买了额外的内衣，让她们都穿上试试感觉。她们在内衣里塞满袜子，假装是女人。这次，乔安妮甚至让她们化妆。

“我的女孩们都好漂亮。”她说，“我真幸运有你们四个好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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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学会说话后，乔安妮就反复灌输：你是女孩。女人好，男人坏。还有一件重要的事：绝不让任何人看到你裸体。乔安妮要确保所有人都把克里斯当女孩，这样大家都会这样对待她。如果秘密暴露，生活会变得复杂。

她知道克里斯到了关键时期，青春期将开始，身体会变成成人。青春期会带来第二性征，比如胡子和嗓音变低。

她得做决定。如果维持现状，克里斯会变成男性身体。在她眼里，这会毁了他。他本该是女儿，她从一开始就这样养他。现在不能改变。

于是乔安妮带克里斯去看医生，轻易列出几个症状，让克里斯被诊断为注意力缺陷障碍（ADD），开了药。

但她从不给克里斯吃那些药。她找了个妇产科医生，说服医生给自己开了雌激素和孕激素。然后把克里斯的药瓶里的药扔掉，换上自己的药。

现在“她”会发育出女孩的第二性征，比如乳房。她还得弄到一种阻断睾酮的药。她在网上找到了，买了一些，确保克里斯也吃。

现在“她”会正常发育。像女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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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开始用激素后，进展很好。雌激素充满身体后，她行为更像女孩。睾酮阻断剂让她停止男性行为倾向。很快，她表现得像个完美的小女孩。

她的身体也开始变化。像姐姐们一样，皮肤变软，开始发育乳房和曲线。只有两腿间的“缺陷”会暴露她出生时的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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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克里斯十五岁时，麻烦来了。离婚后，汤姆每月寄抚养费给乔安妮和女孩们。但有一月，支票没来。

她们试着打电话，没人接。寄信也没回音。乔安妮很担心。她联系了汤姆搬去的波特兰的警察局。他们回复说他的房子刚被卖掉，没有留新地址。

绝望中，乔安妮用最后的钱雇了个私家侦探。三天后，他回报：汤姆一周前在法院和一个22岁女人结婚，买了去巴西的单程票。他走了。

乔安妮慌了。没有收入，她怎么养四个孩子？只有一条路：找工作。但这意味着她不能继续在家教育女孩们。她得送她们去公立学校。

她沮丧又难过。那晚她哭着入睡，对汤姆的恨意更深。他对她不在乎，出轨；对孩子不在乎，从不探望，现在还断了经济支持。她恨他。恨所有男人。

她买了报纸，开始回应招聘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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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乔安妮在本地一家公司找到份销售工作。她大学毕业后工作过，结婚后辞职。她很快上手，表现优异。她选这工作因为招聘经理是女性。她无法想象为男人工作，她太恨他们了。所有男人。

第一天送女孩们上校车时，她从未如此担心。任何母亲第一次送孩子上学都会焦虑。但她的女孩们一直和她形影不离，从未单独和男孩子相处，她不知她们会怎样。

如果有任何办法，她不会这样做。但她别无选择。女孩们穿着最漂亮的裙子，上了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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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嘲笑我！”吉尔说。

“为什么？”乔安妮问。

“其他女孩上学不穿裙子。她们穿牛仔裤、T恤或毛衣。少数穿裙子，但没人像我们这样打扮。她们都笑我们。”

“我得坐在一个男孩子旁边。”克里斯说，“他闻起来怪怪的。我希望别被他传染生病。”

“最好去洗手，确保没事。”乔安妮说，松了口气，她的教导深入人心。

但事情并非都如她所愿。

“我看到凯文在午餐时坐后面。”玛丽说，“他好可爱。”

“是啊。”琳恩附和。

乔安妮知道她们的荷尔蒙开始起作用，会对性好奇。她无法阻止她们想和男孩子交往，只能不断提醒她们男孩子的危害。

“记住，女孩们，男孩子只想要一件事：性。他们利用你，然后抛弃你，伤害你的感情。记住，性只属于已婚夫妇。”

“我们知道，妈妈。你说了无数次了。”吉尔说。

“那这是第一百万零一次。”她回答。大家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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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在学校很快感到沮丧。她和别的女孩不太一样，没有姐姐们支持，她有时觉得被孤立。乔安妮写信说克里斯因医疗原因不能上体育课。其实是不能让别人看到她换衣服，暴露秘密。所以克里斯只能在旁边看新朋友们打排球、躲避球或其他游戏。

克里斯很想试试啦啦队或舞蹈队，但也不可能。

“妈妈，太不公平了！我想做啦啦队员！”放学后“她”说。

“还不行，宝贝。你得考虑你的缺陷。裙子下露出那个怎么办？”

“是啊，我想也是。我真希望没那个东西。不能切掉吗？”

“很快，小猫咪。很快。”

乔安妮在攒钱，但手术很贵。她在网上找到墨西哥一家诊所，收费远低于本地，评价不错，医生有资质，她考虑信任他们。很快，她会用藏起来的最后一点钱，“救”克里斯脱离男性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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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过去，家庭适应了新常态，女孩们去学校。她们和妈妈一起购物，用打扫邻居家或除草的零工钱买了新衣服，像学校其他女孩穿的那样。她们爱穿裙子，但觉得需要融入同龄人。

克里斯买了低腰牛仔裤和白色背心，长度刚好。如果“她”摆对姿势或挺胸，就能露出腹部。现在她胸部发育很快，若能说服妈妈让她穿肚脐环或纹身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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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去珍妮特家过夜吗？”

克里斯问了很多次，乔安妮终于心动。让克里斯体验过夜派对有什么坏处？几乎所有女孩都喜欢。克里斯够害羞，不会暴露下体秘密。为什么不呢？

“好，甜心。你知道家里电话。有需要就打。”

“妈，我不是小宝宝了。”克里斯说，“我能照顾自己。”

“你永远是我的宝贝。”乔安妮说。

“哎，妈！”

克里斯跑过去给了她一个大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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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换洗衣服、化妆包和最新一期《Cosmo Girl》，克里斯第一次离开乔安妮去过夜。

珍妮特是她同班同学，两人很快成了好友。她们一起学习、玩耍、看电影、逛商场，做这个年纪女孩爱做的事。

晚上八点，她们吃着爆米花和冷冻披萨，看电影，喝无糖樱桃可乐，玩得不亦乐乎。她们互相帮对方做头发，涂了太多化妆品。

她们走进珍妮特的房间，克里斯盯着墙上的海报。

“为什么我其他朋友墙上都是男歌手和电影明星，你只有女的？”克里斯看着杰西卡·辛普森的大海报说。

“你能保密吗？”珍妮特说。

“以心发誓，绝不外传。”克里斯说。

“不，我是说真的。”

“我发誓，我能保密！”

克里斯很兴奋。这肯定很劲爆。

“我从没告诉任何人，连我妈也不知道。”珍妮特说，“我一直和其他女孩不一样。男孩子还行，但我对他们没兴趣。我发现自己更喜欢看女孩子。我是说，你是我的朋友，但我宁愿……呃……和你在一起，而不是他们。哦，我真蠢！”她说着哭了。

克里斯做了件惊人的事。她走过去，给了珍妮特一个大拥抱，亲了她的嘴。

“我也这样觉得。”克里斯说，“但我不敢说。男孩子恶心，我讨厌他们。你不一样。我感觉……不知道……我也想和你在一起。”

“真的？”珍妮特不敢相信。她以为会吓跑克里斯，失去朋友。没想到克里斯也有同样感觉！她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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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特和克里斯聊了好几个小时，牵手，又亲吻。她们睡在同一张床上，拥抱着彼此，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

早上，她们穿好衣服，步行去附近的商场。在廉价首饰摊挑了一对匹配的戒指。

“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克里斯把戒指戴在珍妮特手上。

“我愿意。你做我女朋友吗？”

“是的！我愿意！”

她们发誓永远戴着戒指，象征她们是永远的女朋友。

“和一个像我一样的人约会太酷了。”克里斯说。

“我懂。你能穿我的衣服，我也能穿你的。我们像姐妹，又是女朋友。”

“还是恋人。”

她们相视一笑，牵着手走回珍妮特家，计划着周末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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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克里斯和珍妮特尽可能多地在一起。她们在学校课桌下偷偷传情书。在珍妮特房间里贴身跳舞，交换衣服，感觉更亲密。

她们渴望更亲密的肢体接触，已经摸过彼此的胸部。一天晚上，在珍妮特房间，她们锁上门。

克里斯小心解开珍妮特的衬衫，脱下来。珍妮特脱掉克里斯的上衣。她们拥抱，解下对方的内衣。

克里斯捧着珍妮特的胸部，希望自己的也那么大。珍妮特也捧着克里斯的胸部，她们接吻。

不小心，珍妮特的手滑了一下，捏了克里斯的乳头。

“哦，感觉好棒，再来一次！”克里斯说。

“什么？”

“这个。”

克里斯捏了珍妮特的乳头。很快，她们互相挑逗乳头，越来越兴奋。她们探索彼此，陷入深深的吻。

她们永不会忘记年轻女孩的胸部紧贴时的感觉，舌头在对方嘴里舞动。

“希望没人抓到我们。”珍妮特说，“我们会有大麻烦。”

“我不在乎。我爱你，永远爱你。”克里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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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她们决定成为血亲姐妹。她们根据读到的美洲原住民部落仪式，各自在手腕上划一小口，交换一滴血。

“现在我们是真姐妹了。”克里斯说。

“我爱你，姐妹！”珍妮特说着，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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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为什么我没来例假？”一天，克里斯说，“吉尔、琳恩、玛丽都有，珍妮特也有。为什么我没有？太不公平了！”

“因为你的先天缺陷。”乔安妮说。

“你答应我会把它去掉。”克里斯哭了，“太不公平了！我也想来例假！”

“克里斯，我的宝贝，我有个惊喜给你。”乔安妮说。

“什么？”

“下个月你生日，我们要去旅行。”

“旅行？珍妮特能一起去吗？”

“再说吧。这是给你和我的旅行。我们要去墨西哥一家诊所，他们会去掉你的缺陷。”

“真的？！！”克里斯的情绪瞬间高涨，“我等不及了！！！”

“就几周后，很快就到了。我们会治好你的。”

“谢谢妈妈，你最棒了！”克里斯说。这是她能收到的最好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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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克里斯来说，每一天都好漫长！时间过得太慢，无论做什么都觉得不够快。和珍妮特在一起时还好，但学校最糟。她早就对数学没兴趣，现在每节无聊的课都像过了几天。

终于到了那天。乔安妮解释说她们带不了珍妮特，这种手术后克里斯需要安静休养。

克里斯和珍妮特私下告别，知道不能公开亲吻。分开是第一次很伤心，但克里斯也兴奋。她从没坐过飞机，而且她要被治愈了。

旅途顺利，有人开车接她们到诊所。那里像医院，但都说西班牙语。连医生也只会断断续续的英语。乔安妮和医生长谈，签了文件。几分钟后，他们来接克里斯。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乔安妮抱着克里斯说，“你很快会好。”

“我不怕，妈妈。”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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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好开心他们要去除她的“赘生物”！她被推到手术室，戴上麻醉面罩，高兴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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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克里斯两腿间很痛，但她惊叹于看到的变化。原本丑陋的东西和皱巴巴的囊不见了，她看起来和姐姐们、妈妈、其他女孩一样。

“我现在会来例假了吗？”她兴奋地问。

“恐怕不会，小猫咪。因为你的缺陷。但现在去除了，你可以运动、做啦啦队员，想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太酷了！”克里斯说。她要说服珍妮特和她一起试舞蹈队。她们会玩得很开心，还能穿可爱的服装！

医生给克里斯开了另一种女性荷尔蒙，乔安妮让她开始吃。她很满意现在真的有四个女儿。生活中再没有男人，她可以放松了。全家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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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快到了，艾美奖时间到了。珍妮特来克里斯家，她们办了个大派对。她们看着明星们到达，评论她们的服装。比颁奖本身还好玩！她们都希望能像那些坐着黑色豪华轿车的女演员一样迷人。

乔安妮看着克里斯偷偷牵着珍妮特的手，笑了笑。她截到过克里斯在墨西哥手术时写的情书，但她寄出去了。克里斯爱上女孩无害，甚至更好。这样她永远不会和男人在一起。

乔安妮想自己是不是也该找个女人。她一直很孤独，但想到男人就恶心。直到看到克里斯的情书，她从没考虑过这个。孩子能给父母多大的智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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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在看电视时，珍妮特说去“女洗手间”，克里斯偷偷溜去“厨房”。大家都专注艾美奖，两个女孩有了独处机会。

她们走进克里斯和玛丽共用的卧室，锁上门，开始抚摸彼此。很快，她们脱掉对方衣服，这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深入。

最后，她们赤裸躺在床上。

“我里面好湿。”珍妮特说，“来，用你的手指，放在这儿。”克里斯照做，很快珍妮特舒服得做出表情，低声呻吟。

“轮到我！”克里斯说。珍妮特把手伸到克里斯两腿间，但不像她自己那样湿。她抚摸克里斯，克里斯似乎喜欢，但感觉不同。

珍妮特读过有些女人很难高潮。或许克里斯发育慢。无论如何，克里斯让她一次次高潮，其他念头都被抛诸脑后。

结束后，她们亲吻拥抱。她们全心爱着彼此，只有年轻恋人能有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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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要坦白一件事。”一天晚上，吉尔说。

“什么？”

“你保证不生气？”

“我保证。”

“是爸爸。他有一天联系我，我们聊了几次。”

乔安妮怒火中烧。那个混蛋，他关心过孩子吗？他断了抚养费，一切都完了。她脸涨红，极力控制不爆发。

“他问了大家的情况。我告诉他你现在工作，我们都上学，克里斯有女朋友。我很惊讶，他听到后说‘很好’，还说他爱我们，抱歉离开，想再见你。”

“绝不。”乔安妮简单地说。

“他还想见我们。”

“我不允许。”

“但我们是他的孩子。”

“他从不是你们的父亲。他抛弃你们，停了抚养费，抛弃你们！”

“你说得对，妈妈，对不起。我不会再和他说话。”

“你最好别。他只会带来坏消息。离他远点。”

“我会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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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两周后，家人吃饭时，门被敲响，汤姆走了进来。

“出去！”乔安妮命令。

“乔！看看你。吉尔，你长这么大了！琳恩，天哪，你好高！玛丽，你真漂亮！你一定是玛丽的朋友。克里斯呢？”

“我是克里斯。”她回答。

“不，我的儿子克里斯。”

“我不是你儿子，爸爸，我是你女儿。”她回答。

汤姆脸色发白，眼睛瞪大。他盯着这个漂亮女孩，她说她是克里斯？但克里斯是男孩！这女孩！这意味着……

“你不认得自己的女儿了？”乔安妮说，“你抛弃了我们，汤姆，你不属于这儿。”

她起身，打开门。

“能谈谈吗？”他走向外面。她在外面低声和他谈，四个女孩在桌边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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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乔安妮回来，哭过。女孩们试图安慰她，但她被这次对峙震住了。

“我曾经爱他，但他是个混蛋。”她说，“和所有男人一样。”

“妈妈，他说我是男的……”克里斯声音颤抖，“那是真的吗……”

“不，小猫咪，你是女孩。告诉我，男孩子漂亮吗？”

“不。”

“男孩子有漂亮的长发吗？”

“不。”

“男孩子穿漂亮裙子吗？”

“不。”

“男孩子需要内衣托住胸部吗？”

“不。”

“好，那你怎么可能是男孩子？你爸爸只是想伤害你，仅此而已，宝贝。”

克里斯上前抱住妈妈。她搜索内心，一切都是女性的。她没有一丝男性的思想或感觉。

“你说得对，我真的是女孩。”克里斯说。她好庆幸自己有女朋友。她绝不信任男人。怎么可能想和男孩子在一起？她只想和珍妮特越来越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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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爸爸说了什么，让他走那么快？”吉尔在妹妹们上床后问。

“我说如果他再来，就让他变成克里斯这样。我说克里斯最大的愿望是来例假。他听到克里斯想做妈妈，差点晕过去。”

“所以克里斯真的是男的？”

“只是身体。现在我们修好了。她和你我一样是女孩。”

“我也高兴我是女孩，妈妈。”吉尔说。

“我也是。”乔安妮回答，“我也是。”

Her Daughters

by Jennifer White

JoAnne and Tom had a wonderful marriage. A few months after the honeymoon, she discovered that she was pregnant. Nine months after the honeymoon, she gave birth to a daughter. Tom was a proud papa, and helped her out, even changing the diapers for baby Ji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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