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约会不惜一切

作者：珍妮弗·怀特

对马特来说，职业生涯的前五年，办公室是个单调乏味的地方。他每天准时上班，努力工作，比大多数人留得晚，然后回家休息，为第二天做准备。这份工作对他来说只是谋生手段，尽管他当然喜欢那份不错的收入。由于他工作勤奋，他在公司稳步晋升。

办公室对他来说是个灰暗的地方。但这一切在他们雇佣了杰西卡后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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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第一次见到她，她就成了他生命中的耀眼明星。为了能和她共度片刻宝贵时光，他愿意付出一切。在他眼里，她完美无瑕。当然，办公室里还有很多其他男人追她，但他似乎表现得和他们一样好。他注意到，那些过于主动的家伙都被她直接拒绝了。事实上，还没人能约她出去。她没结婚，所以他们继续尝试。马特决定采取更温和的策略。

他没有直接约她，而是提到周六会在家里办派对，问她想不想顺便过来。会有很多她认识的同事参加，她刚来这个城市，可能想在社交场合见见大家，而不是只在工作场合。

她没明确答复，马特既充满希望又紧张。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试图寻找她的暗示，但完全猜不到她会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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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对开始时，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门口，迫不及待想知道她会不会出现。到六点半，他几乎确定她不会来了，失望极了。但就在这时，传来敲门声。她来了！马特欣喜若狂，激动于这份好运。她竟然在他家！

“进来吧，”他说，替她把门拉开。

“谢谢，马特。我带了我的朋友珍妮，你不介意吧？”

“没问题，我帮你们拿外套，”他说，热情地欢迎她们。

马特尽量和她多聊，给她们介绍了房子。他不想显得太急切，所以也和其他客人聊了聊，但尽可能多地关注杰西卡。看到她和其他客人陆续离开，他很难过，直到那时他才开始喝酒。他想给她留下好印象，所以没喝酒以保持清醒。现在他终于可以放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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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周，杰西卡似乎更愿意聊天，他和她相处的时间多了起来。他们一起吃了几次午饭，他还加入了她和同事新朋友的咖啡休息时间。他决定进一步试探。

趁着独处的机会，他直奔主题。

“杰西卡，你说过你喜欢古典音乐。我有两张周六交响乐团的票，但我的朋友布拉德去不了。你想和我一起去吗？浪费了怪可惜的，现在喜欢古典音乐的人不多。”

“你真贴心，马特。当然，我去。他们要演奏贝多芬第九交响曲，我本来也想去。”

“太好了，就这么定了。我去接你，还是在音乐厅见面？”

“市中心停车太麻烦了，你来接我吧，”她说。

马特笑了，一切完美。当然，布拉德从没打算去，这只是他约她的借口，却不显得像在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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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马特开车到杰西卡的公寓敲门。他考虑过带花，但这不是“约会”，他不想操之过急。所以他只是接她，带她去了市中心。

音乐会精彩极了，他们都非常享受。马特不想面对拥堵的交通，提议去街角的咖啡馆。杰西卡接受了，他们很快就在喝卡布奇诺，继续聊天。

马特感觉自己像在云端。他和梦中女孩在一起。和她相处越多，他越确定自己爱她。他的心怦怦直跳。他好想要她！他得确保自己做对每一步，保持正确的方向。

送她回家时，他没要求进去，只是送她到门口，说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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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马特每周有几个晚上给她打电话。有时，她也会打给他。他觉得时机成熟了，决定采取行动。他在周五邀请她来家里吃晚饭，试试他新买的烤架。他要做烤剑鱼和波塔贝拉蘑菇。她接受了邀请，他准备好了一切。

杰西卡来到时，马特的房子一尘不染。音响里放着古典音乐，桌上点着蜡烛，冰镇白葡萄酒和两个酒杯已经备好。他倒了酒，他们边聊边烤晚餐。

饭后，他准备了冰淇淋和新鲜蓝莓做甜点。然后他们坐在沙发上，把酒喝完。

“杰西卡，我想告诉你件事，”他说。

“当然，马特，什么事？”

“这对我来说有点难开口……”他开始，用他精心排练的“害羞男孩”套路，“……但最近我们相处多了，我真的很享受。”

“我也是，”她说。

“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想你。我心里对你有种感觉。我想说的是……我想开始和你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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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西卡沉默了一会儿。这不是好兆头。马特期待她会回应同样的感情，但她却抛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马特，这对我来说是个敏感话题。我把你当好朋友，所以我告诉你一个办公室里没人知道的事。你能保证不告诉别人吗？”

“当然，我绝不会背叛朋友的信任，”他说。

“你看，从小我对男孩子就不感兴趣。我小时候比起‘淑女’，更像个‘假小子’。特殊场合我会穿裙子，但和男孩子玩棒球、橄榄球时我更自在。”

“我那时候比女孩更像男孩子。我和男孩子们混在一起，做他们做的事。但长大后，事情变了。我记得有天我们玩橄榄球，突然没人想抱摔我。我问为什么，他们说不想伤害一个女孩。从那以后，他们看我的眼神变了。他们的荷尔蒙开始作祟，我不再是玩伴，而是‘女孩’。我讨厌这样。”

“然后我的身体也在变。我讨厌胸部开始发育。现在它们很大，但那时我会用布裹住自己想藏起来。我不想变成女人！我试图抗拒，但没用。穿上花哨的衣服时，我也讨厌被女性化。我讨厌穿胸罩，太糟糕了，我讨厌自己的身体。”

“我记得高三时，我在游泳队。课后我们在更衣室换泳装。我记得有天看着对面脱衣服的温蒂，我盯着她看。看到她裸体让我兴奋！洗完澡后，她穿上胸罩和裙子，我看着她都湿了。我很遗憾我们没在一起。我暗恋她，爱上她了。”

马特震惊得说不出话。

“上大学时，几乎是偶然，我和另一个女孩有了亲密经历。我们在洗衣房碰到，身体擦过时，发生了什么。她把手放在我脸上，我搂住她，我们接吻了。那是天堂！我明白了我为什么从没爱上男孩子。我是女同性恋。我只想要女孩。”

“塔米和我在一起两年，毕业后我又交了几个女朋友。你在派对上见过珍妮。她和我分手了，所以最近我有更多空闲时间。我和你一起度过了这些时间，你是个很棒的朋友，但你没法成为我的约会对象。你不是女孩。很抱歉如果伤害了你，但我希望你理解我内心的真实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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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特清了清嗓子，终于开口。他不打算放弃！他不能。这是他的梦中女孩，没什么能阻止他。

“杰西卡，真是个感人的故事。我从没猜到你会是这样。谢谢你信任我，分享这些。但我也想告诉你一件事。我全心全意爱你，每晚都梦到你。请给我一个机会。也许这次会不同。也许你能爱上一个男人。”

杰西卡摇头。

“不行，马特，不可能的。你这样想：你愿意和一个男人约会吗？”

“绝对不愿意！”他说。他才不是……

“亲一个男人呢？那会让你感觉怎样？”

“恶心！我不会那么做！”

“让一个男人把他的东西插进你，或者你帮他口交呢？”

“绝不！”他生气了。她在说什么鬼话？

“你看，我也一样。试着感同身受。你让我和你约会，就像办公室的罗伯特约你出去，你会怎么想。”

“你真是这么想的？”马特悲伤地说。他的梦想破灭了，心碎了。

“是的，很抱歉。你是个好人，如果你是女孩，事情可能不同。但你不是，所以我们永远不可能。真的很抱歉。我得走了。”

她离开时，马特只是盯着她，心碎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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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童年后，马特第一次哭了。那晚他哭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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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西卡为整件事感到难过。她尽力不给他错误的信号。或许她让他靠得太近了。也许她不该接受他的任何邀请。她很内疚。她看得出他心碎了，她希望自己能更温和地告诉他真相。但这是事实。他一厢情愿，以为有希望，错在他自己。她怀疑自己以后还会不会让另一个男人这么接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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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周日，杰西卡仍为周五晚的灾难感到糟糕。她想过要不要打电话安慰他，但决定不打。她不想让他误会她对他有兴趣。

做完家务后，她在读《保姆日记》，喝着一瓶葡萄酒，门突然响了。她插上书签，放下书，走向双锁的门。她没期待有人来，希望不是马特。她受不了再面对他。她从门孔偷看，松了一口气，是个女孩。女孩背对门，紧张地看着她的车。杰西卡不认识她，但还是开了锁和链条。

“你好，有什么事吗？”她说。

“嗨，杰西卡，我能进来吗？”女孩说。杰西卡看着她的脸，震惊地认出是马特。

“马特，你搞什么鬼？”

“请叫我玛丽，”他说。

“好吧，‘玛丽’，”她生气地说，“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在做能和你在一起的事。如果你只和女孩约会，那我就得做女孩。如果这能让我和你在一起，我就做女孩。”

“你不是女孩！你只是个穿裙子戴假发的男人。”

“不！我是女孩，你的女孩。”

“马特还是玛丽还是随便什么，你别为我这样做。去找别人吧。”

“没有别人。你是唯一。我哭了一整天，吃不下睡不着。我意识到我必须这样做。我决定了。我现在是女孩，为了你。”

“但穿女装不代表你是女孩。你没有女性的身体，也没有女性的思维。你不知道怎么做女孩，你也不想做女孩。”

“我想！”他斩钉截铁地说，“我需要你，我要属于你。所以我得做女人。”

“请别这样。”

“我意已决。”

杰西卡不知所措。这完全出乎意料。她请“玛丽”进来，坐在沙发上。

“你坐姿不对，像男人。看我。你得这样拿裙子，免得坐皱，然后这样坐下，腿这样放。”

玛丽试了试，杰西卡让她多练几次，自己去调了些玛格丽塔。她需要喝点烈的，或者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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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啜着酒，杰西卡脑子乱糟糟的。她不想这样。马特不可能成为女人。他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也不懂他想陷进什么境地。她喝完第一杯，又去续杯，玛丽还在喝第一杯。

她倒着冰凉的绿色液体时，脑子里冒出个主意。她笑了。她知道怎么办了。她要吓跑他。让他做挑战他男性自尊的事，逼他放弃。对！一旦他想到她计划的事，他会立刻退缩。

“好吧，玛丽，喝完我们去购物。商场开到很晚。”

“酷！”玛丽说。

杰西卡摇头。这家伙真以为他能穿着女装公开出去？买胸罩内裤？试穿裙子？高跟鞋？她觉得一小时后，他会吓得逃跑。他的男性自我肯定受不了被当女人对待，绝对会叛逆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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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离开商场时，杰西卡摇头不已。玛丽不仅完成了所有事，从试穿胸罩到和杰西卡买配套睡衣、做美甲修脚、买花边内衣，她似乎还乐在其中！杰西卡让她打了耳洞，选了一对男性绝不会戴的女性化耳环。玛丽却笑着，似乎很享受！杰西卡告诉她要连续几周戴着耳环，否则新洞会愈合，她也没生气。

事实上，商场广播说要关门时，杰西卡脑子里计划的事还没做完。但没什么能动摇他。回到杰西卡家，她们把购物袋从杰西卡的车搬到玛丽的车里。

“我知道你在公司得伪装成男人，”杰西卡说，“暂时可以做马特。但作为你是女人的象征，记得穿你买的红色内裤和胸罩。我也会穿我的，我们就像姐妹。”

“没问题，”玛丽笑着说。

“明天来之前，用我们买的脱毛膏。我不想看到你腿上、胸口、背上、腋下的毛，明白？”

“当然，”玛丽说。

杰西卡轻吻她，拍了拍她屁股，送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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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办公室看到马特时，杰西卡笑了。他戴着那对女性化耳环，符合她的要求。他用卸甲水让指甲恢复男性模样。她得在这点上下功夫，因为这显然是他的弱点。几个男同事嘲笑他耳环“太娘”，她暗笑，但他只是耸耸肩。

她等到时机合适，在会议室3单独见他，关上门。

“给我看，”她说。

马特那天穿了深色衬衫，红色胸罩不会透出来。他没胸部，胸罩平贴着皮肤，看不出穿了。她决定以后只让他穿白衬衫。

他解开衬衫，展示无毛的胸膛和红色花边胸罩。她拉开罩杯，露出他的小乳头，舔了舔，亲了一下。马特全身像过电一样。

“等你有了真胸部，你会知道这感觉有多棒，”她说，帮他扣好衬衫。

马特走路怪怪的，显然刚才被撩得兴奋。杰西卡不确定自己喜不喜欢这样。她得用这点对付他。

“今晚准时到，”她们离开前她说，“我为你准备了特别的东西。”

马特笑了，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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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六点半准时到，穿着新买的衣服：黑色短裙、深色连裤袜和高跟鞋。白色衬衫半透明，清楚露出下面的胸罩。但罩杯还是空的，比例看起来像男人。杰西卡会解决这个。

“嗨，情人妹，”玛丽用练好的新走姿进来时，杰西卡说，“我午餐时给你买了点礼物。”

玛丽迫不及待打开袋子，撕开包装纸，看杰西卡买了什么。

“谢谢你，太贴心了！”她说。杰西卡摇头。玛丽很热情，但指甲油涂得不好，妆也化得不好。她们今晚得解决这个。

玛丽先找到一盒装着两个硅胶假胸。

“我在一家为乳腺癌患者开的店找到的。去装上，回来！”

玛丽照做，回来时，新装的大胸让她看起来女性化多了。杰西卡笑了。第一次，玛丽看起来有点吸引人。她想起自己胸部开始发育时，胸罩渐渐被填满的感觉。她是女孩，却讨厌这样。他的男性自尊一定很受打击！但他还在笑。

“现在我像你了，”他说。

“还没。你随时能拿掉那些。但有了真胸部，你才像我。”

玛丽拿第二个礼物，是瓶丰胸霜。

“不知道效果如何，但按说明每天用。说明说几个月能增一英寸和一个罩杯。别忘了用！”

“我不会忘，”玛丽说，伸手拿下一个东西，是一瓶维生素，含异黄酮，植物中天然的雌激素。

“它们就像真正的女性荷尔蒙。每天吃三颗。我们得让你的身体充满雌激素，如果你想做女人。”

“现在能吃吗？”玛丽问，杰西卡震惊了。

“当然，宝贝，随你。”

玛丽去吃了三颗，回来拿袋子里最后的东西：一个细长带的包。她背上肩，欣赏着。

“打开看看。我放了点女人离不开的东西，”杰西卡说。

玛丽打开，找到粉盒、睫毛膏、口红，方便出门补妆。还有指甲锉、小零钱包和两个卫生棉条。

“为‘那个时候’，以防你出门时来月经，”杰西卡说。

“太谢谢了。我好内疚，没给你买东西，”玛丽说。

“别担心，回头补给我。现在来做你的任务。”

“任务？”

“是的。如果你要做女人，每天得为我做点事。”

杰西卡递给玛丽一张纸，玛丽读了起来。杰西卡希望她会扔下纸逃跑，但她没有。清单上写：

• 随时穿胸罩和内裤。

•

• 只穿白衬衫，让胸罩透出来。

•

• 随时涂指甲油。

•

• 每天用丰胸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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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吃维生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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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工作外（暂时），随时穿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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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工作时间（暂时）戴假胸。

•

最后一项是杰西卡最喜欢的：每天，马特要扔掉或捐一件“男性”物品，玛丽要买一件“女性”物品。

“比如捐一双工作靴，买双高跟鞋。扔掉战争电影DVD，换成爱情片。卖掉运动书，买言情小说。直到有人走进你家说‘这是女人的家’。”

“听起来不错，”玛丽说。

杰西卡这才意识到马特可能是认真的。但她继续执行计划。先让玛丽卸掉涂得不好的指甲油，教她正确方法。她涂了几片指甲，让玛丽涂剩下的。干了后卸掉重涂，玛丽越来越熟练。杰西卡选了浅粉色指甲油，比自然指甲色稍深，均匀点，这样“马特”公开涂也不会太显眼。她让玛丽涂两层，加封层。

接着，杰西卡递给玛丽一个白色胸罩。

“这是最新胸罩技术，塑造并增强胸部曲线，能增半英寸和一个罩杯。内置凝胶包，适合小胸女孩吸引男人。你上班要穿这个。”

玛丽接过胸罩，欣赏着，调整肩带适应她宽大的肩膀。

“穿这个，你衬衫下会有明显凸起，藏不住。你得每天穿，直到你自己的胸部够大，自己显出来。”

“现在能穿吗？”

“当然，小子，去吧。”

玛丽穿上胸罩回来。除非马特穿毛衣或西装外套，否则谁都能看出他在穿胸罩。杰西卡会禁止那些。这肯定会吓跑他。

“衬衫下能看见凸起，”玛丽说。

“是的。”

“酷！”

杰西卡无语了。她还能做什么吓跑他？显然女性化的东西吓不倒他。她还有最后一张王牌，留到明天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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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时，马特引来很多注目。办公室里已经有人窃窃私语他的耳环。现在，他看起来像在穿胸罩！胸部明显大了，像在长胸！办公室里谣言四起。有人甚至说他涂了指甲油。男同事像躲瘟神一样避开他。但女同事突然对他关注多了。但他不在乎她们。他眼里只有一个人。

马特浑然不觉，像在云端。他恋爱了。

下午早些时候，杰西卡过来，让他跟她去复印室，关上门。她从包里掏出一个棕色纸袋。

“给，亲爱的，这是给你的，”她说。

“等等，我有东西给你，”马特说，递给她一个小礼物。杰西卡打开，是一本诗集。

“谢谢，真贴心，”她说。

“昨天我卖了些运动书，买了艺术书，顺便给你买的。”

“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杰西卡说。

马特打开纸袋，拿出两个标有1-31的圆盘，顶部可旋转，有小开口。

“这是什么？”他说。

“避孕药。我午餐时去医生那儿开了个好药方。分配器设计让你不会忘。知道女人怀孕时身体会怎样吗？”

“会长个宝宝，”马特说。

“对，还有很多其他变化。各种荷尔蒙会涌动。你会增重，胸部会变大，为哺乳做准备。它会影响你的情绪、大脑、皮肤、身体……让你准备做母亲。有些荷尔蒙会触发筑巢本能，有些会触发你的母性。”

“你让我吃这些？”

“是的，每天。但棕色的可以不吃。”

“为什么？”

“它们没药效，只是让你保持每天吃的习惯。”

“为什么要这样？”马特问。

“你的月经周期。”

“哦，明白了，”他说，但她怀疑他真懂了。

“你知道这些女性荷尔蒙会对你的男性身体做什么吗？”她问。

他摇头。

“如我所说，它们会改变你。你的胸部会开始长，真的胸部。如果你坚持吃，胸部会变大。加上你的维生素和丰胸霜，你会有真胸部。感觉如何？”

“兴奋！”马特说。

“它还会影响你的男性功能。男性性功能需要荷尔蒙平衡。继续吃这些，平衡会被打破，你会变得阳痿，无法性兴奋。你腿间那东西会一直软趴趴的。你不再是真男人了。”

“我不想做男人了，”他说。

“好吧，你不会是了。习惯吧。”

“酷，”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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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周，事情照旧。马特深陷对杰西卡的爱，痴迷于她。她偶尔给他一个吻，足以让他继续。他不在乎自己变成玛丽，不在乎要长真胸部，不在乎除了上班外都穿女装、化妆、涂指甲油，也不在乎同事都知道他在穿胸罩。他只在乎对杰西卡的爱。

杰西卡试了很多方法吓跑他，但没用。一个月后，她知道是时候做决定了。她邀请玛丽当晚过来。玛丽的家现在像女人的家，她们轮流在两家过夜。今晚轮到杰西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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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我们得谈谈，”她说。

“当然，杰西，怎么了？”

“关于马特的事。我受不了你在公司假装男人，感觉你在背叛我。这得停下。如果我们要继续，你不能这样。”

“你是说，我可以不装了？可以一直做我自己？”

“是的。明天去公司做玛丽。告诉老板你是玛丽，启动改名手续。然后我们去车管所更新你的驾照。是时候结束伪装，永远做女人了。”

玛丽第一次显得不那么热情。

“这是瓦格纳医生的名片。约个时间见她。她会让你开始完整的女性荷尔蒙治疗，加上你现在吃的。她会要求心理评估，然后你开始手术计划。”

“手术计划？”

“对，给你造一个新阴道。之后你可能想做臀部植入、隆胸、脸部手术、喉结手术等。知道现在的性别重置手术怎么做吗？”

“不知道，”玛丽腼腆地说。

“他们不只是切掉阴茎。他们会把它剖开，翻过来，用它造一个新阴道。这样你被进入时会有点快感。是不是很兴奋？我猜你迫不及待！”

玛丽只是盯着她。

“还有一件事，有点尴尬，我需要你帮忙。”

“什么都行，”玛丽急切地说，想讨好杰西卡。

“我姑姑凯西要再婚，我是她的伴娘。”

“太好了！”玛丽说。

“是的，但有问题。她不知道我是女同，如果她知道，会把我踢出婚礼。她很保守，像我大部分家人一样，他们都不知道。”

“你想让我做马特去？”

“不，马特不存在了。我们各找个男的做一天约会对象。然后我们继续做情侣。但为了她，我得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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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马特是沉重打击。他得穿女装去公司，告诉老板他是“玛丽”。还得吃女性荷尔蒙，报名做变性手术。还得和男人约会。

杰西卡笑了。她早该这样坚持。他现在肯定吓跑了，问题就解决了。

“我不确定，”玛丽说，杰西卡感到胜利。

“怎么了，亲爱的？”

“我没以女孩身份参加过婚礼。不知道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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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参加的第二场婚礼，是她和杰西卡的婚礼。她们在法院结婚，只有最亲近的家人朋友在场。她们手牵手登上飞往夏威夷毛伊岛的飞机，度蜜月。她们喝着小伞装饰的迈泰酒，微笑着对视。她们是两个相爱的女人，飞向落日，开始浪漫的新生活……

Anything For a Date

by Jennifer White

The office was mostly a dreary place for Matt, for the first five years of his career that is. He came in on time every morning, worked hard, stayed later than most, then he went home to rest up for the next day. It was a job and nothing more to him, although he of course loved the good income he made. Since he was such a hard worker, he kept slowly and steadily rising through the corporate ranks.

The office was a dull gray place for him. But all that changed when they hired Jessica.

From the first time he laid eyes on her, she was the shining star of his life. He lived and died to spend even a few precious moments together with her. She was perfect, as far as he was concerned. Of course, there were many other guys in the office that were after her, but he seemed to be doing as well as most. He noticed that the ones that came on really strong were rejected outright. In fact, nobody had been able to get her to go out on a date yet. She wasn't married, so they kept trying. Matt decided to try for a more subtle approach.

Instead of asking her out, he mentioned that he was having a party at his house on Saturday, and asked if she'd like to drop by. There would be a bunch of people that she knew from work there, and since she was new in town, she might like a chance to see some people in a social setting instead of at work.

She didn't commit one way or the other, so he was hopeful, but nervous. As the days passed by, he looked for some small sign from her, but he didn't have a clue if she would come or not.

When the party started, his eyes were always on the door. He couldn't wait to see if she would show up or not. By 6:30, he felt certain that she wasn't coming, and he felt *so* disappointed. But then, there was a knock. *She* had arrived! Matt was elated, overjoyed at this good fortune. *She* was at his ho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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